第77章 終身
第77章 終身
喻南深棉質睡裙的裙擺垂落在盛皓城腰際。
他的舉動,幾乎是明目張膽的勾引。
浪蕩的搖擺中,大腿根細嫩的皮肉貼着盛皓城的衣物摩擦,濕乎乎膩乎乎的水液洇濕了布料,黏膩的貼在盛皓城的皮膚上。
盛皓城登時面紅耳熱,他像一個從未經歷過情事的少年,忽然不知道拿自己身上放浪漂亮的美人怎麽辦了。
“哥,我……”盛皓城告饒道。
喻南深聞言微微一歪頭,雙手撐在盛皓城肩膀上,上身傾下來:“你怎麽了?”
濃郁的信息素随他一同傾倒,濃墨重彩地潑上盛皓城的全副嗅覺。
盛皓城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想要你。”
他聞到了信息素中的腥活氣息,動情的痕跡太生動。
頸後的腺體蠢蠢欲動的高熱起來,沒留神就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仿佛驟然而起的大霧。
喻南深的身體對他面目全非的氣息像認識了許久,omega喜歡被alpha的信息素侵染。他們的信息素在空氣裏交融,像兩條支流忽地彙于主幹,才發現彼此原來同源。
盛皓城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攀上喻南深的腰,摟着他向下貼合自己身體。
“我記得,你上次這麽主動,是因為你已經計劃好了要離開我。”盛皓城低聲說。
喻南深伏在他身上,盛皓城吐息之間的氣流便毛茸茸的鑽進他的耳朵裏,癢得他渾身酥麻,不住小幅度的顫抖着。
“這次不會了,是不是?” 盛皓城另一只手探入喻南深的發間,透過層層疊疊的黑發,試圖撫摸被發絲包裹的深處。
他不知為何,覺得這個動作帶有一種隐秘的狎昵。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有資格享有這份獨有的觸覺,在隐秘感上,它無異于柔嫩的大腿內側。
喻南深簌簌地顫,聲音和呼吸也起伏:“你标記了我,我怎麽離開你。”
他就算要逃,也逃不走。
一旦盛皓城在他體內成結标記,他就像擁有了風筝的線軸,喻南深再怎麽往高處飛,盛皓城只要輕輕的把線軸上的線一圈圈耐心去繞,喻南深就會無可奈何的被他收回到身邊。
他們之間的愛再怎麽勢均力敵,生理構造也永不平等。
盛皓城在喻南深的唇珠蜻蜓點水的啄了一下:“我不标記你就好了。”
“為什麽?”喻南深想不明白,“因為腺體?”
“我的腺體只損壞了我的精神力而已。”盛皓城摟着喻南深的肩膀,将他慢慢放在床上,轉身溫柔的壓了上來,“我身上有舊人類的基因,我也許可以标記你,但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後代了。”
喻南深怔住,眨了眨眼:“舊人類和我們有生殖隔離,怎麽會有混血的情況……盛夫人是舊人類?”
“不是她,說來話長,我幾乎查不到那個人的信息。”盛皓城意簡言駭的說道。
他所知道和盛秋有關的事,全靠舊人類那一方告訴他的。
“雖然我的存在就說明舊人類和我們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盛皓城望着喻南深,“你想要個孩子嗎?”
喻南深不自覺地攥緊了盛皓城的衣服:“以前不敢想,可是如果可以,我想。但無論如何,我只要和你能在一起就好了。”
“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是個怪物。”盛皓城自嘲的笑了笑。
喻南深擡起頭,鼻尖正好和盛皓城的鼻尖相低。溫熱的氣息在他們之間流動着,像一股小小的地熱溫泉。
喻南深輕輕地提起嘴角:“我也是。”
兩個人都笑了。
一個分明是不折不扣的omega,卻擁有alpha望塵莫及的精神力;一個是前所未有的天才,身上流着的卻是敵對陣營頭目的血液。
他們都不能正常的戀愛、結婚、生子。
怪物和怪物,才是最般配。
冰涼的手撫上喻南深無名指上指骨。
“喻南深,你願意成為我的合法伴侶嗎?”
柔軟的掌心将分明的指縫溫柔親昵的包裹起來,像一汪濕冷的海水吞噬他手掌這片狹小的洲地。
喻南深心甘情願的被他淹沒。
“我願意。”
他聲音很輕。
你知我知,天地都不知。
他們再度接吻。
一開始只是試探,仿佛第一次和戀人接吻,青澀地碰了碰,然後分開。再觸碰,再分開,玩點濃情蜜意的小把戲,一些些淺嘗辄止。
後來盛皓城貪心了,往更深裏要。膩熱的舌尖纏繞,好像喻南深的舌尖上有珍貴的蜜糖似的,他舍不得吃盡。
兩人糾纏之間,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褪去。
喻南深的乳尖被盛皓城掐揉得挺起來,兩粒誘人的桃紅。盛皓城湊下去将其中一顆含入口裏,喻南深半邊身子就軟了,像一束敏感的含羞草,四肢都想團起來。
他這一收,恰好撞“槍尖”上。膏脂一樣白皙的手臂和大腿全部搭盛皓城的脊背和腰上,自己兜頭逢迎上去的姿态。
“唔……”
喻南深又舒服又癢的哼了一聲。盛皓城見狀,另一只手也去玩哥哥漲起來的奶頭,指尖快速的撥弄。
高頻率在敏感部位的玩弄讓快感一浪高于一浪,無法抑制的沖動失禁般湧向喻南深的下身,喻南深失神了一剎那,肉穴已經先噴出透明的愛液。
盛皓城順着濕滑的愛液頂進去。緊熱的甬道對他非常歡迎,肉浪擠疊,擁簇着粗大可怖的肉棒朝更深處去。
盛皓城本想溫柔,可喻南深的身體在嬌滴滴的邀寵,他放任自己碾過穴道裏那顆凸起的小肉粒,喻南深頃刻過電般痙攣。
盛皓城攬起喻南深,發現他脖子汗津津的一片。
就這麽插着的姿勢,盛皓城将喻南深翻了過來。
喻南深嗚咽着趴在床上,頭埋進雪白的床單裏。像等待交配的母獸,臀部被性器插得一聳一聳。
盛皓城愛憐地吻他唇角。
後入的姿勢讓盛皓城很輕易的就抵達了生殖腔的入口,飽滿的冠狀龜頭頂在宮腔口。盛皓城別有用心的輕輕撞擊,如同抓到兔子的老虎,分明可以一擊斃命,非要逗弄着玩,欣賞兔子絕望的表現。
喻南深被磨得眼眶發紅,手捂在肚臍眼下方,淚眼汪汪。
想叫,又爽得喪失語言能力,字的形狀都被呻吟和喘息泡得軟了。
喻南深已城門失守,盛皓城卻依然在進攻。他一手撈起喻南深的腰肢,手往下移,虎口圈住喻南深已經勃起的性器,力度很小的套弄着。指尖不時刮蹭過頂端微微張開的馬眼,喻南深爽得頭皮發麻,失神之下,想掙紮逃脫盛皓城的手掌。
“不、不行……不能一起弄……啊……”
過度的快感總讓他覺得危險,對于不受控的事情喻南深從本能上害怕,潛意識知道一旦他遵從這種放肆的快樂,知覺就要麻痹,身體就會變得奇怪。
盛皓城手腕輕輕一提,喻南深就被他捉回身下了。
壓制性的懸殊力量讓喻南深只得就範。
他哭喘着,在雙重快感下射出。腰在持續不斷的強力抽插裏聳動,喻南深跪趴着,耳邊是盛皓城沉重的喘息,他沒有支點,無處可逃。
進出時,肉體拍打的聲音和膩滑濕黏的體液撞擊聲交錯,兩人的體溫和快感像比賽般持續高升。盛皓城滾燙的肌群貼着喻南深脊背的薄肉,像炙烤的熔漿澆透情欲高漲的兩人。
盛皓城被喻南深夾得近乎發狂,他微微頂進去一些,喻南深低聲吸氣,才肏進一點就受不了地搖頭。
盛皓城的另一只手又對已經腫脹了一圈的奶頭下手,蹂躏這顆已經發硬發疼到碰不得的肉粒。
喻南深已無暇應付,胸前的快感讓他大腦發昏,又舒服又受罪。更讓他受不了的是盛皓城一直沒有肏進生殖腔,只是一小部分地嵌在子宮口,怠惰慵懶的小幅度、卻又高頻率的抽插着。
他手肘勉勉強強撐起身體,腰已經無力的塌下。臀部送到盛皓城跟前去,雪白的身體大汗淋漓。
“唔……嗯……”喻南深的呻吟成片流瀉出來,自己聽了都耳根充血,“嗚……別、不要……”
他咬住床單,不想再發出這種求饒示弱的喘息,可身體卻背叛意志,迎合盛皓城肏入的頻率而扭動。
盛皓城覺得自己再這麽肏下去,喻南深就要被自己玩壞了。
他俯下身,舔了舔喻南深脖後腺體位置的皮膚。
喻南深預感到了他接下來的動作,睫毛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害怕嗎?”盛皓城覺察到了喻南深的內心波動。
喻南深的心亂起來。
他自己也無法解釋這股突如其來的恐慌感。
喻南深:“怕。”
是他先提出讓盛皓城标記自己,也是他先騎在盛皓城身上的。
可為什麽到這關頭,心底突然升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這害怕的成分裏還有一絲安心。就像一直擔心着一件壞事會發生,可它遲遲不來,而在某一節點,它終于如自己所願發生後,內心油然生出了安心感。
他潛意識裏認為被标記是一柄達摩克利斯劍,也知道發生後會有不好的後果,可他無法控制。
他不知道被标記後的壞事是什麽,但意識告訴他會發生。
可是,被盛皓城标記的話,意味就完全不一樣了吧……
也許是期待到了極點,激動到害怕了。
遇見盛皓城之前,他沒想過戀愛,更別提和一個人共度一生了。
現在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他想和他度過一輩子的人。
“盛皓城只愛喻南深一個人。”盛皓城用發誓的口吻說道,“就算你不愛我,我也要愛你。我會死皮白賴的待着你給我圈的這一畝地,求你別攆我走。”
他附在喻南深的耳畔說,柔軟親昵的嗓音讓喻南深更加丢盔棄甲。
喻南深嘴唇翕動了一下,聲帶跟不上思緒,既害怕,又期望。
他的身體要完完全全的認識一個人了。
“我愛你。”喻南深輕輕的笑了笑。
他屈低了頭,撥開後腦勺的碎發,将後頸赤裸的送到了盛皓城的唇下。
在無數次天花亂墜的幻夢中,盛皓城标記過喻南深。
真成了現實,才發現那些幻夢多麽潦草,真實的喻南深的腺體是多麽美好。
它散發着誘人的信息素,乖巧地藏在皮肉之下。它永遠不公開,只能被一人私有。
虎牙刺破皮膚的瞬間,粗熱的性器也撞入了生殖腔內。
“太深了……”喻南深哭着道。
“我會溫柔。”盛皓城安慰他。
太柔軟了,盛皓城一使力就會把它肏壞掉的樣子。
然而并不是,濕熱溫暖的生殖腔迫不及待的吮吸着肉棒。黏液大股大股的泌出,濕滑了交合的部位,被撐得成圓形的肉洞水淋淋濕漉漉一片。
他們身體相性太好,天生一對,盛皓城注定要嵌入進這口生殖溫床。
“嗚……嗯啊……太大了……”
喻南深感受到盛皓城的陰莖大部分肏入,在穿越了某個深度後,盛皓城的性器登時不動了。與此同時,體內那大得可怕的性器陡然再漲粗了一倍。
狹小潮濕的腸壁像被它撐出了肉棒的形狀,喻南深甚至能感覺到盛皓城莖身上贲張的筋絡正細細密密的燙着穴肉。
盛皓城扳過喻南深的臉,親吻着他。
成結标記還在持續,熾熱燒燙的肉體緊密相貼。盛皓城的手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尋找喻南深的手。
雙手交扣,喻南深從未想過手指與手指縫之間是可以如此嚴絲合縫的相連,親密無間和貼合。尺寸也剛剛好,再大一點或再小一點的手就不那麽相配了。
盛皓城一呼一吸都快要燒起來。
吐息之間,溫熱的鼻息也帶着自己的體溫在與喻南深交換。愛不需要太潔淨,這樣帶着溫度和濕度也好,野蠻一些才更鮮活。
喻南深的胸腔因為劇烈的呼吸而起伏,盛皓城感知得一清二楚;盛皓城舒服得小臂輕微的顫栗,喻南深體內含着的肉棒都能知道。
太近的距離,為負的進入,他的動靜和喻南深的動靜不分你我。
乳白瓊漿灌進生育溫床,以後這裏只能容納一個人的體液,獨獨屬于一個人了。
喻南深的意識好像才剛回到臉上似的,清亮的眼怔怔地望着盛皓城。
盛皓城既舍不得吻他,又舍不得不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