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同床
第41章 同床
盛皓城把喻南深從水裏撈起來,給他穿上浴袍,自己則随便披上。
穿着潔白浴袍的喻南深不如不穿,寬大的領口處淌出一片白淨如雪的胸膛,輕輕地挽出他瘦弱的腰身,鎖骨挂着沒擦淨的小水珠。
喻南深的酒量真不好,被盛皓城托着腰都站不穩的樣子,白玉色的腳趾踩在煙墨色的石頭上,被燙得粉潤,好像踩在刀山火海上受難般。
進屋後,喻南深跪在榻榻米上給盛皓城斟燒酒。他們定的房子是古地球時代的東亞風格,竹屋木席庭院,竹林鵝卵石曲水流觞。
喻南深從潺潺溪流裏撈出骨質瓷酒杯,持着酒器的手和彎曲的手肘形成一個特別的弧度,細嫩的皮肉貼着腕骨,随着的動作牽拉肌肉,婉轉蜿蜒,軟若絲綢。
盛皓城的深綠色眼睛也濕潤潤的,好像把那麽柔軟的喻南深連同度數不高的燒酒一同咽下喉嚨。
喻南深連灌自己三杯,眼神已經醺醺然,似笑非笑地望向盛皓城。
眼波勾人得很,清純而嬌媚,好像從一輪雪白的月影下脫胎換骨,是司情欲的神明或是掌誘惑的豔鬼附了喻南深的身。
盛皓城盯着這樣的喻南深,已然飄忽,眼神有些癡。
喻南深爬過去,跪坐在盛皓城的大腿上,藏匿在月下牡丹的妖精要攝人魂魄,酒氣混着腥甜的柑橘氣化進盛皓城的耳裏:“喜歡我嗎,弟弟。”
盛皓城的呼吸漸漸急促:“……喜歡。”
雪白的浴衣滑下喻南深的肩頭,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脊背。喻南深把手伸進盛皓城胯間,不安分地亂摸。
解開盛皓城的系得松垮的腰帶,撸直了勃得堅硬的性器,喻南深另一手分開下身穴口,對準了肉棒就這麽坐下去,把傘狀的頂端連同虬結紫黑筋絡的根部一同含進狹窄濕熱的雌穴裏。
喻南深把盛皓城推倒,手撐在自己身後,艱難地扭腰上下搖起來。
雖然沒有前戲侍弄,可omega的身體早已嘗到性愛的快樂,頃刻泌出大量濕滑黏膩的淫液去潤滑腸道,為肉棒的進攻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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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皓城鉗住喻南深的腰,喘息開始亂了。他深深淺淺地喘,性器在喻南深體內深深淺淺地捅。
喻南深的腰力很好,騎着盛皓城,搖擺的頻率卻愈加快,肉體拍打聲也愈加浪蕩。他臉很紅,好像第一次被表白的十八歲少女,姿勢淫蕩地榨取alpha的精液也被他的臉色弄得好像是蹬搖搖車的小孩兒,一派無畏的天真。
雪白的腰身在盛皓城眼前亂晃,小洞一樣的肚臍眼也随着亂晃,盛皓城第一次和喻南深用這個體位做愛,第一次看見他的肚臍眼劇烈地顫,像一彎月,一道泉眼,一個未知而又意味深長的句號點。
他擡手去揉捏喻南深的臀,飽滿的兩個臀瓣在他修長的指節裏被掐成千奇百怪的肉團,喻南深露骨的勾引激得盛皓城如食餌上鈎的魚,心甘情願地品嘗性與愛的餌。
喻南深自己把自己操射了一回,濁白的精液射出來好像一灘粘稠的油畫顏料。盛皓城就把自己小腹上喻南深的精液物歸原主,抹在喻南深的乳頭和嘴唇上。
他支起腰,反客為主,把喻南深摁在榻榻米上操。
喻南深的兩瓣臀肉就在他眼前晃,白花花的肉随着猛烈的抽插招搖出搖搖欲墜的殘影。
“盛皓城,太快了,我不行……”喻南深嘟嘟嚷嚷地求饒,小聲地啜泣,“你喜歡我和我做嗎?”
“喜歡。”盛皓城直白地承認,喻南深吸得他好緊,吸得他喘息變得很重,他的手撐在喻南深的身側,另一手把上喻南深再次勃起的性器,“哥哥的小穴在深深地吻我。”
喻南深眼神已經迷亂,聽到盛皓城說喜歡,就把腰塌得更低,把被蹂躏得發紅的臀部和汩汩冒水、被塞得滿滿當當穴眼上供一樣獻到盛皓城眼前:“喜歡你就用……”
盛皓城把安全套的方形包裝遞到喻南深嘴前,喻南深乖乖地張口咬住一側,盛皓城一扯,包裝袋順着鋸齒痕被扯開。
喻南深聞到安全套不是平常裏一貫的味道。
“定制成了我信息素的味道。”盛皓城在他耳邊說,低沉的嗓音裏含着喘息,有種無端的沙啞,惑人心魄,“信息素就這麽插進哥哥的身體。”
盛皓城的手握着喻南深的性器,色情而故意地上下撸動,身下也發狠地撞擊,狠狠地往生殖腔內幹。
喻南深前後都墜入狂風驟雨般的性愛狂潮,好像一尾深海的魚,身不由己地被潮汐與海嘯推上海浪之巅,他在高潮裏顫栗抽搐,哭喘着又被弄射。
喻南深把榻榻米搞得髒污,前方是渾濁的精液,後穴底下的榻榻米被染成了一塊又一塊圓形狀水漬陰影,被幹得潮吹所噴出大股大股的愛液罪證。
盛皓城握住喻南深的膝蓋窩,小兒把尿一樣将他提起來,一路提到了挂在牆壁的長鏡前。
中途,喻南深沒有好好吃肉棒,夾在肉穴裏的性器滑出來,在股溝與臀峰抹上發亮的水光。
盛皓城把喻南深抵在鏡子前,還是後入,把滑出去的陰莖又塞回粉嫩的穴眼裏,又把小小的穴眼塞成滿滿的圓,嵌緊了還沒得到發洩的粗碩欲望。
盛皓城掐住喻南深的脖子,迫使他擡頭看鏡子。
鏡子裏的喻南深滿臉淚痕,眼尾濕漉漉的紅,鼻頭也發紅,好像沒有幹掉的水彩畫。
長鏡照得很清晰,可喻南深哭得眼前挂上朦胧的雨幕,因而他看鏡子,鏡子就像大團大團的光影朦朦胧胧的糊在一塊,只能看到肉色的人體交疊,野獸般的交合。
龐大高熱的陰莖在體內發狠地沖刺,搗進生殖腔,蠻橫地在溫柔地接納他的體內作威作福為所欲為專橫跋扈。盛皓城壓上喻南深的背,手捉牢了喻南深細白的手腕,唇從脖頸上的腺體一路吻到喻南深的唇。
盛皓城的吻痕路徑令喻南深滾燙,他被滾燙的愛意掣肘,唾液在交換,情欲在燃燒。餘光情難自抑地落在鏡面。
鏡子裏的喻南深是黑色、白色、粉紅色的色團,因為面容模糊,因而無悲無喜,憐憫着這對畸形的戀人,隔岸觀火地看自己蠻勇而荒唐的獻身。
第二天,盛皓城醒來的時候發現喻南深還在睡。
盛皓城的手沿喻南深的小腹向下摸,男人晨勃很正常,他像玩玩具一樣輕輕地揉捏喻南深性器馬眼,另一手從股溝滑進肉縫,三兩根手指插進去攪弄。
喻南深悶悶地呢喃幾聲,扯了扯被單。
盛皓城幹脆鑽進被窩,頭埋在喻南深的小腹下,用舌尖咂弄omega肥厚的陰唇,把一彎肉阜吮得桃粉桃粉,染着透明津液。
“唔……”
睡夢裏的喻南深下意識把腿夾起來,大腿根無意識地磨蹭盛皓城的臉頰,似乎是他将盛皓城引誘在自己堕落而浪蕩的腿間來替他自慰。
盛皓城幹脆含住了,吃一顆不怕甜到蛀牙的糖果一樣,讓每個味蕾都充分體驗到omega的美味。
“唔你……!”
喻南深被他舔醒,睜眼就被盛皓城毛茸茸的頭發搔到下腹,臉漲得粉紅,要推開盛皓城。
盛皓城變本加厲,舌尖捅進女穴,輕柔地去舔穴眼裏層層疊疊嬌媚無比的壁肉,喻南深的推拒變成欲拒還迎,手無力地搭在盛皓城的發旋上,膝彎架在盛皓城肩頭,裝腔作勢地蹬腿。
盛皓城猛然一吸,喻南深便整個人過電似的痙攣,下身淅淅瀝瀝地潮吹,是被盛皓城掌控得怎麽樣都好的放棄抵抗。
他恥于把omega的性器官展露在盛皓城面前,盛皓城卻吮吸舔弄,喻南深情潮似水,下身也似水,被舔得受不了的時候挺起的腰像把逼送到盛皓城嘴前求他憐愛求他下嘴。
盛皓城高挺的鼻尖随着動作磨過挺立的陰唇,似無意的搔刮,引得喻南深又快感連連,手指掐緊了枕頭,骨節掐到泛白,爽得欲仙欲死又不得不承認欲仙欲死。
他哭起來,大腿敞開,胸膛舒展,無人撫慰的乳頭早已挺立,露出嫩粉的紅來。
omega在性愛裏無師自通一切讓人對他下狠手的招數。
盛皓城襲上來,躺在喻南深身邊,把喻南深推得側身,再擡起他一條腿,就這麽側着後入。
喻南深被操得腰往前極大幅度地拱,像想要逃離。膝蓋窩卻被盛皓城鉗着,并且把他的小腿往後掰開,迫使他敞露出陰阜方便他幹。
喻南深的腳掌踩在盛皓城的側腰上,身子卻痙攣地曲成一道弓,整個人像前後被不同磁極的磁石吸附着,身不由己地被左右拉扯。
腳趾爽得蜷曲,攥緊了盛皓城的腰線,嘴裏哼哼,像滿月時吃奶餍足的小動物。
喻南深下床,沒有撿起被他們扔得四處亂散的衣物,就這樣光裸着,赤條條地走來走去。
好像別有用心地坦誠。
他走到小廚房,就這麽系上圍裙,圍裙很寬松,他把系帶繞過脖子綁起來,太寬松了,兩顆奶子就這麽敞在圍裙和系帶的中間。凸起來,架在圍裙邊緣。
他轉過身,下方的系帶挽在腰間,蝴蝶結兩條須垂下來,正好垂進了挺翹臀肉裏的那道股溝,留下令人想入非非的曲線。
喻南深在星艦時還是炸廚房選手,現在煎荷包蛋煎起來都有模有樣。
可是盛皓城哪有心思吃,他的視線就黏在喻南深的身上撕不下來,喻南深就這麽穿着裸體圍裙在颠平板鍋。荷包蛋的蛋白好像喻南深雪白的身體,荷包蛋被油煎得滋滋響,喻南深被他幹時,他進入他,交合時攪起的水液聲也是滋滋的。
喻南深旋了下按鈕,把火關了。下一秒就被盛皓城撲在一旁的廚房臺上,又開始新一輪的糾纏。
“雪很漂亮。”喻南深倚在陽臺上,對着雪色群山道。
他們多留了一天,但基本腿沒邁出去別墅外過。
盛皓城對着室內鏡子照自己的後背。今早喻南深在庭院裏賞花,他搞了個偷襲,把喻南深按在藤編秋千上操,秋千向後一蕩他就操得更深,喻南深抱着他,在高潮作用下在他背上無意識地撓了好幾道紅痕。
盛皓城攬過喻南深:“是好漂亮。”
在冬日柔和的日光招搖下,雪安靜地伏在青黛色的山巒之上。
這雪好像喻南深,這山好像他,喻南深安靜地伏在他身上,那麽柔那麽軟,那麽幹淨那麽乖順,被太陽一照就像要化掉,流滿他一身。漂亮的雪,漂亮的喻南深。
這麽看,雪山的白都變成豔糜的白。
盛皓城叫他,喻南深。才發現念出“深”字的時候嘴巴變成笑的樣子,原來深字是一個能勾出微笑的字。
喻南深側過頭,淺綠色眼眸像無機質的玻璃珠,看不清楚他真正的情感。
盛皓城攬過他,手指在喻南深唇側掂量他的唇縫。于是喻南深乖馴地跪在盛皓城的胯間,用嘴去解開盛皓城的皮帶,把勃起的陰莖含進嘴裏。
喻南深艱難地把莖身吞進去,笨拙地吞吐。他實在吃不下那麽長,虎口握住柱身末端,雪白的關節和紫紅的陰莖睾丸反差強烈,手指一折就會斷掉似的。
盛皓城被溫熱的口腔侍弄得倒吸一口氣,鼓勵嘉獎地摸摸喻南深的頭。喻南深就擡起眼睛擡起臉去看他,要命,嘴裏還含着盛皓城勃起的陰莖,陰莖把喻南深的臉頰都戳出弧度了,飽滿的睾丸碰在喻南深粉紅的唇邊,總有要讓人将他摧折的沖動。
喻南深就這麽跪在陽臺給盛皓城口交,盛皓城後面的綿延一片的雪山。
群山沉默地看着他們在這個遠離戰争與階級的游樂園裏盡情風月一場。
此刻,沒有人知道盛皓城和喻南深在這裏做愛,也沒有人指責盛皓城和喻南深背棄世俗的秩序,只有天空如洗,山林寂靜,
他們搭乘雪原列車下山。
喻南深走出車廂透透氣,雪山往後褪去,花海漸入眼簾。
盛皓城跟出來,在走道裏堵住喻南深,讨要一個親吻。
喻南深怕被人發現,要拒絕,不知想到了什麽,态度又放軟了,任盛皓城把自己抵在玻璃窗上,閉上眼,等待嘴唇觸碰。
誰知,親吻落了下來,卻不是落到唇上。盛皓城拉起喻南深的手,在他的手背輕輕啄了一下。
“逗你的啦。”盛皓城沖喻南深笑,這樣的吻手背讓他好像童話裏的王子,恭恭敬敬地參見公主殿下,奉上禮節性的親吻,“在外面我會小心點的,我有分寸!”
喻南深很深很深地看進盛皓城綠得發黑的眼瞳,說:“乖。”
喻南深在列車搖搖晃晃地行進時睡着了,長長的睫毛落在臉頰上。
盛皓城很認真很認真地打量睡着了的喻南深。
他從前覺得喻南深睫毛下的陰影好似小溪流,現在卻發覺更像如壑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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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存稿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