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報複
喻南深一手勾住盛皓城的脖頸,一手扣着盛皓城的發旋,精致的臉埋進盛皓城的肩頭,話語随着浴室暖熱的白氣蒸騰着盛皓城的耳廓,又酥又軟。
喻南深的身體燙得可怕,發情期的信息素對Alpha有着致命的攝人吸引。即便是頂級的Alpha也難以自抑,被撩撥得難耐。
雖然盛皓城一次次深入破開着肉壁,但狹小的後穴卻是難以滿足他進一步征服的欲望。
還想要。
更多。
“這裏不好嗎?”盛皓城一把将喻南深撈進懷裏,喻南深沒有氣力推拒,任着他胡作非為。
盛皓城手指探入喻南深漆黑如墨的發絲,輕輕地摩挲着,像順毛似的感受着哥哥的輪廓在發絲的遮掩下呈現在他掌心的弧度。
“…哈啊……”
陡然的動作更換,盛皓城滑入得喻南深體內更深,一往無前地碾開層層噬咬而上的肉壁,強硬的抽插之間無意地途徑那處小小的凸起。
盛皓城是第一次肏人,又偏偏是憑着天性讓莽撞的力道在喻南深柔軟的下身肆意沖撞,自然是沒顧及如何讓身下的人感受到快感,好幾次無意識地狠狠地碾磨過前列腺。
更深處的結合掀翻起鋪天蓋地的熱浪情潮,燙得喻南深渾身酥麻,身下卻隔着一層薄毛巾,每次的動作幅度蹭得臀部生疼,像遭受蹂躏般泛起了蜜桃一樣的紅色。
又一次激烈的沖刺,喻南深睫毛猛然顫動,強烈的快感灼燒着他殘存的意識。
喻南深本能地感覺到了盛皓城接下來要做的什麽事。
“…不要在這裏,去床上。”
“去床上幹什麽?”
盛皓城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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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掌往下,骨節分明的手劃過喻南深修長的脖頸,順着脊梁慢慢而下,途經他肌膚的感官知覺被無限放大,周遭皆是模糊,像失焦的鏡頭。
唯有這只手在打開着他的身體。而這只手偏偏在兩瓣臀縫間停下,掉頭,掌心又沿着原路而上,撫過寸寸肌膚,連同地帶動着喻南深失守的情欲。
喻南深快瘋了,剛剛的盛皓城莽撞地一往直前,此刻又漫不經心,游刃有餘。
有時候身體的直白往往和思想的理智分家,喻南深的腦袋暈暈的,宛若低燒,仿佛微醺,他聽見自己的沉靜冷漠潰退千裏,像一根弦猛然斷裂。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發出違背着意識的語言。
“…去床上,幹我。”
“你說的。”
盛皓城聲音沙啞,在回音遼闊的浴室裏有種別樣的性感意味。
喻南深不說話,浴室裏只有兩人低低的喘息聲和肉體拍打的聲音。
從盛皓城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喻南深起,這是他第一次從喻南深臉上看到脆弱的神色。
當年他父親,著名的第一利刃喻将軍親自領他來到這座堪稱豪華的府邸,告訴他從此他和他哥兩人生活,同上那座被譽為最高學府的帝國軍事學院。
初次見面時,盛皓城別着個新生徽章,剛從學校報道回來,意氣風發。然後一照面發現他這天降的哥就是那個三年級學生會的會長,一個小時前正在禮堂的發言臺上,代表所有高年級學生作迎新賀辭。
滿座皆是頂級血統的Alpha,身世非富即貴,偏偏只有喻南深一人有這殊榮,他站在講臺上,穿着挺拔的軍裝,雲淡風輕又謙和有禮的誦讀千篇一律的歡迎詞。晨光從穹頂的花窗照入禮堂,金色的陽光搖曳在喻南深肩上的流蘇上。
那時,喻南深璀璨宛若天神。
盛皓城冷笑了一聲。
現在高高在上的天神身無寸縷地被自己騎在身下,往常漠然冷淡的精致面孔暈着情欲的暧昧,眼角發紅,被他折磨出陣陣呻吟,虛虛地偎在他肩頭。
在挨操。
盛皓城托着喻南深蜜桃似的臀瓣,徑直站了起來,驟然的騰空感吓到了喻南深,下意識地一雙長腿環上盛皓城的腰,不料正中對方下懷,肉棒在體內瞬間又進了幾分,擦過內壁某一處敏感,喻南深像是被電流擊中般一顫。
盛皓城覺得好玩死了,這個哥哥表面一本正經不動如山,現在一發情就根本碰不得,一碰就顫抖得不行,眼角彤紅,睫羽撲扇。
盛皓城抱着喻南深走,卻抓住了剛剛引得喻南深戰栗的位置,邊走邊壞心地往那處頂。喻南深整個人被圈在盛皓城懷裏,明知盛皓城存心捉弄自己,卻又躲避不得,任憑對方對着自己的軟肋來回沖擊。
“哈啊…哈、你……”
盛皓城抱着喻南深剛走出浴室,轉身上了樓梯。偏偏這樓梯還是一層層旋轉而上,盛皓城踏上一階臺階,喻南深就被狠狠頂弄了一下,盛皓城再上一階,邁左腿,于是肉棒捅插的地方便向左傾。再走一階,插弄便又轉換一個方向。
穴口情液不住的分泌更是有如天助,讓青筋贲張的巨物捅插得更為肆意,愛液順着大腿根蜿蜒而下,滴落在盛皓城走過的樓梯上。
而喻南深感覺到了自己前頭的昂首挺立,兩人此刻距離極其親密,自己那根東西就這麽抵在盛皓城的腹前,随着兩人動作擺動頂端時不時被腹肌蹭過,本就漲得不行,再加上一重刺激,喻南深真的要繳械投降了。
前後兩方的狂熱讓喻南深難以啓齒一件有可能的事實。
……他快要被盛皓城操射了。
混蛋,就知道他不走電梯沒好事。
興許對喻南深被自己抱着上樓梯時十分滿意,上到第三層樓梯時盛皓城就抱着懷裏已經失神了的哥哥走進了他的房間。
以前喻南深的房間是盛皓城從未涉足過的禁地,喻南深禮貌而克制地保持着和他的距離。唯一一次的最近距離是他倚在門口那個門框上,充滿敵意地看着喻南深,質問他為什麽要向別人承認他們的血緣關系。
既然缺席了他前十七年的人生,也不必再像上車補票一樣在他人生裏填上那座虛席。
盛皓城記得很清楚,當時喻南深那雙波瀾無驚如玉石的雙眸聽完他怒氣沖沖的發火後怔然了,好像言語是一把淩空而來利刃,他陡然被刺得狠了,無聲息地無措和受傷起來。
盛皓城心軟了半秒,然後覺得必然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喻南深怎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咬牙切齒道:“你看不起我就看不起,別可憐也別施舍我,我當沒你這個哥。”
說完,不顧喻南深反應,拂袖離去。
盛皓城想,喻南深能有什麽反應,至多一掀眼皮,看他如同看個傻子。
盛皓城把喻南深丢到床上,喻南深的黑發與近乎雪白的白床單色彩泾渭分明。
現在他要在這裏操他哥哥,如同宣示領土的主權。
這個房間留下過我的印記,我要你在這個房間的每一處都能想起你被我在這個地方摁在身下操弄過。
他從喻南深嚴絲合縫的外表裏撬開了一道裂痕,并且可以讓他再無合上之日。
喻南深筋疲力盡地陷進自己熟悉的床,身邊一切讓他熟悉到安心,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弟弟叫他感覺到無比危險。
盛皓城嘴角勾起譏诮的笑意:“哥哥,你剛剛在撒謊,是不是?”
“撒什麽謊?”
盛皓城上床,用雙腿分開喻南深的腿,卻不進去,在花穴穴口蹭了蹭:“其實你是第一次。”
“……”
喻南深從耳根紅到脖頸,盛皓城看他嘴硬被拆穿後的羞赧,覺得十分有趣。
盛皓城慢慢地插進去,好像想讓喻南深感受着他一寸又一寸的侵入,每探入些許,穴內柔軟的壁肉便像歡迎似的前仆後繼地裹上入侵的巨根,粉紅幹淨的穴口開合地吞吃着紫黑色的肉棒,乖順得讓入侵者通順無阻。
“哥。”盛皓城俯下身,十指沿着指腹扣上喻南深攤開的手,親啄着喻南深放棄抵抗的唇舌。
暴君又變得溫柔,慢慢卸下喻南深的盔甲,溫水煮青蛙地将他拆吃入腹,“你今天剛發情嗎?”
喻南深心想,這不是廢話嗎,要有征兆,我還會猝不及防地被你絞殺入網嗎。
盛皓城的吻技極好,有進攻,有缱绻,有蜻蜓點水,有耳鬓厮磨。喻南深被吻得天旋地轉,口腔內的每一絲空間都好像被盛皓城侵犯殆盡。
在唇齒相依又別離的一個剎那,含糊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盛皓城卻皺了下眉。
一般而言,Omega的發情期到來之前總有前幾日是征兆的,在發情期前幾天生殖腔會軟化,變得容易接納和承受。
但喻南深分明是剛發情,身體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眼下顯然不是深究的時候,盛皓城起身,環視一周,這人床上幹淨整潔,只有一個枕頭齊整地放在床頭,盛皓城擡手就把那個枕頭扯了過來墊在喻南深身下,摁住喻南深白皙的腰,挺胯一沖撞——
猛然加強的速度裹挾着強烈的快感襲向喻南深,私處被侵犯的羞恥感油然而生,可大于內心處羞恥的竟是別樣的快意,這樣身不由己地伏在他人身下被迫受辱的感覺竟是奇異地刺激到了喻南深。
“哥哥,你這裏第一次進去的人,是你一直看不起的弟弟。”
他開拓了新的版圖,在這疆土上撕開了最後的僞裝也是第一道防線。
喻南深又疼又痛快,耳邊盛皓城的話像經歷了音軌扭曲,根本無法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麽。
攥緊了床單的十指泛得青白,數十次打樁似的捅弄之下忍不住喉間一松,一聲沾染了情欲的撩人呻吟而出。他終究是不行了,精關一松,一股濁白從挺立的鈴口射出,淅淅瀝瀝地落在自己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