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34:電影
“裏之子”偵探事務所, 在波本的籌備下,基本上把一些門面的東西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在“熾天使”號起航之前,波本帶來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身上穿了一件很正式的西裝, 面容有些疲倦似乎沒有怎麽休息好的樣子,所以也導致整個人的身體在西裝包裹下稍微有些沒精神。
女的相對來說就異常清瘦, 身上穿着一件極簡地粉色蕾絲邊襯衫、頭上戴了一頂寬大地田園帽, 半遮住她清麗可愛的上半張臉。
“華屋,是這裏嗎?”女人清淺的聲音在帽檐下傳來,她微微側首看向跟在身後的男人。
“結奈, 兩位偵探先生說的地方就是這裏。”華屋三志郎點頭,他眼睑深陷稍有一點點疲态, 再加上整個人的頭發都往後梳, 顯得眼角略微有些緊繃,似乎不是那麽容易親近。
川合裏野攤在自己所謂的“接客廳”內, 四仰八叉地喝着水無憐奈泡的茶。
聽着門口的腳步聲, 她敏銳地聽覺判斷出了來者有三人。
對于霓虹的這些藝人明星。
川合裏野并沒有太過關注。
大明星她見多了,身邊貝爾摩德就是一個。
還是影後級別的。
說到底都是人而已。
沒什麽特別。
二宮結奈進來的時候,整個室內都染上了她身上的一股好聞脂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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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味道來判斷,似乎是愛馬仕的橘彩星光。
貝爾摩德也有一款,聞起來有一股很好聞的橘子,讓人神清氣爽。
二宮結奈身後跟着那位叫華屋正太郎的經紀人,一進門之後就把自己藝人的日程安排遞交給了川合裏野。
“我們跟一個經紀公司在‘熾天使’號上約好接下來所有的工作相關, 再加上‘熾天使’號對游客的社會地位也是有要求的, 所以‘永夜’如果想要進入的話也很困難。”
川合裏野接下來之後,随便翻了翻上面的內容, 聽華屋正太郎跟自己簡單介紹一些事宜。
華屋正太郎坐在二宮結奈旁邊, 回首看着旁邊的女藝人, 滿臉擔憂:“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麽會遇到這種事,真是太可怕了。像這種莫名其妙的連環殺手,都是沒有什麽人性的。聽說在歐洲那邊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前段時間結奈的車還出現了問題,剎車被人做了手腳,幸虧遇見了安室先生用物理停車的方式才沒有出現交通事故。”
波本和蘇格蘭二人漫不經心的用眼角餘光對視。
他們彼此心裏都清楚。
二宮結奈的車是公安這邊做了點手腳,無傷大雅,但能讓二宮結奈能夠對他們産生信任。
而事實上。
這個效果也達到了。
二宮結奈和她的經紀人,想都沒想的就讓這所連偵探事務所都沒有的一群人,來接受自己的委托任務。
川合裏野聽了個半天,就聽懂了一件事。
“所以,就是讓我們幾個人,保證你這段時間的人身安全就可以了對吧?并且為了保障你之後的生命不受到威脅,把那個叫‘永夜’的家夥給找出來。”
在話音的最後。
川合裏野在心裏又跟了一句……帶回組織。
雖然“永夜”這個人,組織之前也一直都在尋找。
但是在只有川合裏野經歷過的那四次輪回裏,“永夜”不僅沒有被組織帶回來、成為組織裏面的一員。
甚至在組織滅亡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新聞報道過“永夜”被逮捕的信息。
這個人就像是真正的。
能夠完美隐藏在黑暗當中的影子。
川合裏野唯一知道的,就是在數次輪回當中派出去的諸多成員探索過來的訊息。
“永夜”是一個亞洲男人。
應該還是個日籍人士,不知道為什麽會跑到歐洲那邊去。
川合裏野沒有跟這種家夥有過什麽接觸。
雖然組織裏面也有很多從別的地方招攬過來的各種連環性罪犯。
很多之前也被媒體吹的神乎其神、什麽這個兇殘、那個厲害、又如何如何的。
但是川合裏野基本都沒放在眼裏過。
能打的沒腦子、有腦子的打不過她。
她活了這麽大,就在一個人手裏吃過虧。
沒錯,就是那個該死的波本。
川合裏野在心裏怒罵,呼出來的氣息在還未暖和的初春裏,變成一團帶火的薄霧。
站在她身後的波本來了一句:“聽說之前‘永夜’給二宮小姐發了一張死亡預告函對嗎?帶過來了嗎?”
華屋正太郎點點頭,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用塑封袋封上的信封:“帶來了,就在這裏。”
波本伸手接過的時候,旁邊的蘇格蘭和水無憐奈都走了過去。
三個人端詳着那一封信,只看了第一眼就同時說道。
“這是一個左撇子寫的。”
川合裏野抱着手臂在旁邊劃水,聽着波本和蘇格蘭一口一個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
波本:“這種書寫的筆畫順序一般都是左撇子的習慣,川合偵探之前教過我們。”
“?”川合裏野。
蘇格蘭:“這張信封上面的左半邊字跡有少許模糊,就是行文書寫的時候掌腹剮蹭的緣故。川合偵探上次說的知識點,我也記住了。”
“?”川合裏野。
這倆人在說啥呢?
二宮結奈和她的經紀人齊刷刷看向川合裏野,面帶恭敬的同時說:“那真的要麻煩您了,這次去‘熾天使’號的時候,恐怕要辛苦您幾天。”
“……”川合裏野實在不喜歡撒謊,但還是謹記朗姆所說的,完成這次和泰斯卡接頭的任務,早點回到行動組。給自己做了幾秒鐘的思想工作之後,川合裏野厚着臉皮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抓“永夜”的事。
就交給這三位卧底紅方了。
她都已經想好,在波本抓不到“永夜”的時候,如何極盡嘲諷。
等等……如果蘇格蘭能抓到“永夜”的話,是不是能扭轉一下蘇格蘭在組織的形象和地位呢?
川合裏野暗暗握拳,幹勁十足。
很好。
就這麽幹!
“這個叫‘永夜’的家夥到底有什麽能耐啊?”川合裏野在二宮結奈在波本和蘇格蘭的護送離開後,抓着水無憐奈問。“我只知道這個人殺人只會用‘毒’,組織裏面的實驗員也很多,沒道理找個只會制毒的家夥來吧?”
水無憐奈跟她解釋:“‘永夜’是一個不喜歡暴力解決事件的人,它所殺害的所有人都是在睡眠中無痛死亡。而且毒殺的方式也很奇特,有的是投放到食物裏面、有的是用針管注射、還有的是引流成氣體注射到密封環境內……行為不定,所以導致它這個人神出鬼沒。說不定跟你走在大街上擦肩而過的時候,你就已經中了它的‘毒’,然後昏睡過去再也無法醒來。”
所以。
它被警方稱之為“永夜”。
川合裏野嗤之以鼻。
小人伎倆,一點都不夠光明磊落。
這三位卧底的意思是,“永夜”只會在自己預告函中所說的事件殺人。
之前的幾次也是這樣,所以在這期間二宮結奈算是安全的。
川合裏野表示不能理解:“萬一這家夥兇性大發、提前殺人呢?”
水無憐奈搖頭:“不會的,像這種級別的兇犯在行兇的時候,會把殺人變成一場‘藝術創作’。它藐視生命、但又尊重死者。從死者毒發時的無痛沉睡狀态、以及最後會在屍體臉部塗抹‘X’就能知道。它非常重視自己‘作品’的完整性,絕對不會提前行動。”
川合裏野在旁邊聽得入神。
CIA對犯罪分子心理剖析是一等一的好。
這麽簡單的解釋,川合裏野就聽懂了。
她翹着腿開始想,水無憐奈的父親伊森·本堂過不了多久,就會因為任務失敗而死亡,但是當天在伊森·本堂死亡的時候,水無憐奈也在場。
第一次輪回的時候水無憐奈對琴酒的解釋是,她跟伊森·本堂一起出任務發現伊森·本堂身份不對勁,伊森·本堂想要殺掉她但是沒有得逞。水無憐奈咬斷了伊森·本堂的手臂逃脫,并反殺掉了伊森·本堂。
後來川合裏野才知道事情并不是這樣。
伊森·本堂當時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僞造了這一切自殺。
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女兒在組織裏面地位穩健并獲得代號。
川合裏野搖頭晃腦:“多麽感人肺腑的父女之情啊。”
坐在川合裏野旁邊的水無憐奈心裏“咯噔”一聲,正了正神色:“什麽?”
“沒什麽。”川合裏野伸了個懶腰,掏出手機準備去煩貝爾摩德。
組織裏有很多的實驗室,那些實驗室也分配了不同的任務。
有的負責研制一些恐怖的化學武器、有的負責幫助boss研究藥物、還有的專門負責開發一堆亂七八糟實驗的科學家。
其中有一個腕表就剛剛研發出來,套在手腕上可以實時監控一個人的心跳頻率和狀态。
這個儀器本來是為了boss身體研發出來的,從目前的時間線來算大概率才剛剛研發出來還沒有真正的實驗。所以川合裏野找上貝爾摩德的時候,貝爾摩德也很錯愕。
“你怎麽知道組織有這個東西?”
川合裏野面對貝爾摩德的詫異,一點都不想解釋自己輪回的事情。
之前她也不是沒有解釋過,貝爾摩德每次都覺得自己在拿她當樂子人取消,下意識地覺得川合裏野肯定又偷摸摸的跑到實驗室裏去了。
所以這次川合裏野也懶得說,就當是她未經允許進入實驗室吧。
她對着電話另一頭的貝爾摩德理直氣壯道:“那個心跳檢測腕表應該剛研發出來還沒打算給老爺子用吧,剛好拿來我給你們找個實驗體。”
“把這個套在你的手腕上,接收器放在我們這裏,這樣就能實時監控你的心律、血壓指數了。”川合裏野把一個液晶屏幕的腕表遞給二宮結奈,另一只巴掌大地接收器放在自己手裏。
在按下接收器上面的紅色按鈕之後,二宮結奈手腕上的腕表也緊跟着亮起,閃爍着——【适配當中請勿摘除】——【适配成功,已檢測】
而川合裏野手裏的檢測器屏幕,也開始根據二宮結奈的心跳産生心電圖式的跳動。
波本站在一側,垂首贊嘆:“吼,這麽高科技的産品啊。這樣的話,只要二宮小姐一但中了毒身體發生異常,我們就能随時知道了呢。”
川合裏野把檢測器在手裏扔來扔去,得意洋洋地看着波本,滿臉都是“傻了吧你不知道還有着東西吧”。
海岸的人流略微有些擁擠。
二宮結奈身邊就跟着那位叫華屋的經紀人,完全沒有一個當紅偶像外出時應該有的牌面。
她的頭發用一根造型奇特的水滴型發簪別起,挽在腦後又套上了一頂寬大的黑色蕾絲長檐帽。帽檐垂下來的時候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睛,只露出下颚套着黑色口罩的邊緣。
從頭到尾,從裏到外。
黑色的誇張帽子、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吊帶裙和黑色的連褲襪以及黑色高跟鞋。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版琴酒。
川合裏野一直都覺得黑色太過壓抑,但是因為組織的專屬色是黑色再加上組織成員一般都夜間行動處穿黑色便于隐藏,所以她很多衣服也都是黑色。
港口的海流卷起淺白色的浪濤。
承載着巨大體積的巨輪在遠處鳴笛,朝着登船點而來。
海水腥鹹料峭,被春風吹成海藍色。
登船點的人不少,約莫四五十人的樣子,看起來一個個西裝革履地倒是很上流社會,其中竟然有一個熟面孔。
“呦,這麽巧啊,各位偵探先生小姐們。”人群當中走出來個卷毛帥哥,他走到川合裏野面前停下,微微垂首讓鼻梁上的墨鏡滑落少許。鏡片後面的眼眸微彎,饒有興致地欣賞着川合裏野錯愕的表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還記得我嗎?”
川合裏野被他那直勾勾的視線盯得心裏發毛,硬着頭皮說:“當然記得,松田警官。上次的家庭暴力事件,是您來現場調查的。”
松田陣平嘴角彎彎,目光挪到站在旁邊的蘇格蘭和波本:“喔,這位是上次同樣見過的伏見先生,這位是……”
川合裏野白眼狂翻,一起在警校裏畢業的你不認識嗎?降谷零啊!
這次登“熾天使”號應該不是公安們串通起來的吧?看松田陣平這個意思好像不是跟他們提前說好的。
畢竟現在一起跟過來的,還有他們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水無憐奈呢。
應該不會這麽堂而皇之地把自己警校同學喊過來。
波本熟絡地上去伸手:“您是警視廳的警官啊,幸會幸會,在下安室透,請多指教。”
松田陣平勾勾唇,二人掌心相握:“吼,安室透?幸會。”
畢業之後,松田陣平去警視廳的檔案裏面查過。
降谷零的所有訊息全部都被秘密模糊化,甚至還在警員檔案裏面寫上了——【自請辭職】。
真是離譜。
這個家夥怎麽可能辭職?
因為實在瞧不上當時還叫降谷零的他為了心中那份對警察的執念,警察學校開學當天晚上,松田陣平還故意找茬讓倆人還在櫻花樹下打了一架。
這樣的人有可能不做警察嗎?
現在松田陣平才知道。
這家夥是去執行秘密任務當間諜去了。
這可糟了。
一般執行這種秘密任務的警官升職都很快的,不會下次見面的時候他要稱呼這兩個家夥“長官”了吧?
那可不行。
松田陣平齒間咬着煙絲,輕輕舒出一口白霧。
霧散,露出一絲沉思的輕笑。
之前跟伊達班長聚餐的時候還說到這件事,松田陣平很不爽的跟伊達航說:“看樣子只有殉職能追得上這兩個家夥了,畢竟在我國身為警員殉職,可以死後追加三級警銜呢。”
然後。
他就被伊達班長暴揍一頓。
真是的,畢業了那麽久伊達班長還是那副老教育人的姿态,他都25歲了竟然還像22歲那樣被教育。
事後伊達班長給降谷零之前警校的那個號碼發了一條問候簡訊,無非就是問問最近在哪兒忙什麽呢,有空出來聚聚之類的。
嗯……畢竟當初在警校,伊達班長照顧最多的就是這個小黑皮。
估計伊達班長也挺想念這家夥的吧。
但是伊達班長發出去的簡訊就像石沉大海,消失地無影無蹤。
身為一個間諜,有羁絆是很恐怖的事情。
不僅會讓自己很危險,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所以降谷零沒有回複,也在松田陣平的意料之中。
旁邊有一個人反應比在座的幾位卧底間諜和黑方勢力都要大,華屋正太郎站在人群後面,擠出一個錯愕的表情:“這位是警視廳的嗎?”
松田陣平掏出自己的證件,在華屋正太郎面前晃晃:“警視廳搜查一課三系,怎麽?不能來度假嗎?”
華屋正太郎手裏拎着自己和二宮結奈的行李箱,連連笑着賠禮:“當然不是,能有一個刑事先生跟我們一起登船度假再好不過了,我們也比較安心呢。”
“我這個人還挺愛管閑事的,有什麽難處不妨說出來跟我聽聽,畢竟我才剛調到搜查一課需要業績。”松田陣平撚掉手裏的煙絲,紅色的煙頭飄然落地變成一簇薄灰。
華屋正太郎還沒來得及說,遠處的輪船行駛而至。
巨大的浪濤聲席卷了岸邊的交流,水路被劈開了一條道。
“熾天使”號巍峨又碩大,三角型的船頭撕開浪濤伴着嘩嘩流水停靠在岸邊。
岸上分散的圍觀人群紛紛投去注目禮,唏噓着這艘上流社會人的“玩具”,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票。
白色的浪花被狂風吹揚,擊打在銀色的船身上又流淌下去的時候,像水銀一樣曜目。
橋上掉下來一架重金屬折疊長橋,齒輪之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落地,完整地卡在登船口。
上一批的游客已經結束了旅途,從南側的出船口離開。
下一批的游客準備登程,站在北側的出船口等待。
有一行穿着乳白色水手服的小姐姐依次從船艙內走出來,她們每一個人彼此之間間隙都隔着半個肩膀、走路的頻率都仿佛是一個模子複刻出來似的端莊。
優雅,極致的優雅。
所有水手服姐姐們完全都是出身世家的大小姐氣派,往吊橋上一站的時候就是靓麗地風景線。
“請各位旅客攜帶好自己的船票及随身物品。”女孩子們清爽地聲音同時傳來,讓人心情愉悅。
這群上流社會的人非常注重自己的素養,排着隊依次上船。
川合裏野很不習慣自己身後有人跟着,所以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前面的波本和松田陣平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水無憐奈走在她的前面也在跟二宮結奈搭話。
這次水無憐奈接這個任務,是抱着一定要好好完成的心态來的。
雖然上次在財務部大樓裏面親眼見到了奧瑞安歌和波本動手的全過程,大概知道了奧瑞安歌性格反常的速度,所以這次登船的時候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水無憐奈在進入組織的時候專門送去新聞系的大學讀研,原本組織的意思是想讓她往電視臺主播方向發展,為組織獲取部分經常能夠在電視前出沒的國家領導人資料,所以水無憐奈也見過不少影視圈界的明星藝人。
很多藝人被粉絲和經紀公司包裝地有些過火,多少會有些目中無人。
但是二宮結奈的性格卻很好,說話的時候細聲細語,跟水無憐奈聊天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點頭附和表示自己在聽。
“二宮小姐的那部電影真的很贊,我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水無憐奈擺出非常誠摯的表情誇獎。
人際關系是一個很有學問的技術活,有的人能把一句話說的讓別人心花怒放,有的人能把天聊死。
前者說的是水無憐奈。
後者說的就是川合裏野。
川合裏野也非常真誠地說:“确實是個不錯的電影,挺催眠的,我從頭睡到尾,睡得很香。”
“……”水無憐奈。
“……”波本。
“……”華屋正太郎。
氣氛多少有點尴尬。
蘇格蘭剛想開口幫川合裏野這句話打圓場,忽然瞧見旁邊的二宮結奈伸手扯了扯鼻梁上的口罩,聲音如清波般跌送:“沒想到川合小姐是我的知音。”
“?”所有人。
二宮結奈微微擡起下颚露出帽檐下水汪汪的雙眼,她的雙目中是年複一年的春夏秋冬。
“【My hero】這部電影,是我拍過的最失敗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