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眼圈的龐太師、雖然忠心保國卻滑頭的王相爺、以及永遠看不出神色的包拯;說道:“朕此次将衆愛卿召來,全因半年前調去襄陽的顏查散近期查到皇叔蠢蠢欲動;更得到消息說 皇叔在襄陽蓋了座‘沖霄樓’。”
八賢王淡定的說道:“沖霄?一飛沖霄漢,好大的口氣;看來我這個弟弟是等不及了。不知道聖上作何打算?”
“皇叔,如果可以的話,朕真的不希望和襄陽皇叔敵對。除了你和他之外,朕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趙祯為難的說道,身為天子連享受親情的權利也沒有;必要時不管心裏如何,也要做出犧牲。雖然早在登基的那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事情真的到了這一步,心裏仍是不忍。
龐太師說道:“吾皇仁慈,乃天下百姓之福;但大丈夫當斷則斷,老臣也有耳聞,說在沖霄樓裏藏着襄陽王和西夏勾結的罪證。還請聖上早日定奪。”
趙祯看着不說話的大臣,問道:“這……王卿、包卿;你們的意思?”
“回禀聖上,老臣認為龐太師的話很有道理;當斷則斷。襄陽王就是抓住了聖上仁慈,才會如此明目張膽。”王相爺說完,看了看包拯。
包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臣以為現在的一切均只是口說無憑,難以服衆;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應該是先找齊證據,如果事情屬實,自然要依國法懲治。”
趙祯看着難得和龐太師意見一致的王相爺,說道:“那依皇叔的意見,要如何辦?”
八賢王笑着說道:“代天巡狩!前去襄陽明察。如果襄陽王真的心懷不軌,自然是暗耐不住。臣想一路上有公孫策和展昭護衛,襄陽王再大膽也不敢輕易出手。”
趙祯看着包拯,問道:“包卿以為如何?”
“臣遵旨。”包拯沉着的說道。
看到包拯帶回來的聖旨和尚方寶劍,公孫策皺皺眉頭,說道:“大人,難道……”
包拯說道:“先生所料果然不錯,聖上要老夫代天巡狩襄陽;順便察看襄陽王的動靜。三天後出發。”
“學生這就去準備。”公孫策說完退出了書房。擡頭就看到了一個白影站在屋頂,笑着說道:“白少俠好興致呀,可惜展護衛現在不在府內。”
白玉堂輕巧的跳下房,客氣的拱手,問道:“哦?那展昭最近有空嗎?”
“這……實在不巧,三天後我們就要和大人一起去襄陽。短期內恐怕沒有時間。”
“襄陽……”白玉堂微微皺了皺眉,江湖上近來關于襄陽城的傳聞衆多,據說這襄陽王正在招兵買馬,拉攏各方好手;如今的襄陽可不是一個游玩的好地方;只怕這包大人又攤上什麽麻煩事了。
公孫策見白玉堂久久不說話,說道:“其實,學生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白少俠願不願助我們一臂之力?”
“先生何必自謙,請說。白某定傾力相助。”
公孫策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說道:“據說襄陽城有一座‘沖霄樓’裏面滿布機關,在下聽展護衛說過白少俠精通機關設計,所以想請白少俠也一同前去……”
原本沒有借口跟去的白玉堂聽到公孫策的話,連連點頭:“好呀,既然包大人用得到白某,白某願效犬馬之勞。”
“如此學生先謝過白少俠了。展護衛到相國寺去……”公孫策話音未落,就見一抹白影飛快的離開了;笑着搖搖頭,低聲說道:“紅鸾星動,誰成想月老會将紅線牽在兩個俠心義骨的少年俠客身上呢。不過……平白給開封多了一個幫手,豈有不用之理。呵呵……”
趕去相國寺的白玉堂無緣無故的感到脊背一陣冷風,暗道:“難道有什麽人在算計白爺?”雖然有疑慮,腳下卻沒有停頓。從丁月華回去茉莉村,原想趁機和展昭培養感情的自己;不久也被大嫂一封家書找了回去。原以為不過數日就可以回來了,不想碰巧幹娘也到陷空島了;想想已經三個月沒有見到展昭了,誰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趕到開封府;那貓竟然不在。
從山上下來的展昭,遠遠的就看到一身白衣快速的在山澗移動,定睛一看,忙喊道:“玉堂……”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玉堂擡頭就看到一臉笑意的展昭;站在自己面前;笑着說道:“貓兒,你下來了?到相國寺有什麽事嗎?”
“沒有什麽,只是大人讓我來還前幾天大人在慧覺大師那裏借閱的佛經。原本是大人要自己來的,不料聖上臨時召大人進宮面聖,所以展某就代為走一趟。順便和歐陽大哥敘敘舊。玉堂這麽急着上山,有什麽事嗎?”
“嗯……這,沒有事。一時興起,所以……”白玉堂支吾其詞的說道,不敢直說是心急想早點見到他,才會在這山間施展八步追蟬的輕功。
自然看出白玉堂的不自然,展昭卻只是笑了笑,問道:“那玉堂是要上山找歐陽兄嗎?可惜展昭有事在身,不能奉陪了……”
“誰要去找那碗陽春面呀。是公孫先生讓我來告訴你三天後我們要和包大人一起去襄陽。既然半路就遇見了你,我們回去吧。”白玉堂說道,自己可不想去和歐陽春談論佛理,還是跟在貓的身邊安心。
展昭點點頭,邊走邊說道:“我們?難道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去?”
“對呀,貓兒不高興嗎?還是擔心被白爺爺搶了風頭?別告訴我你不同意,這次可是公孫先生要我去的。有意見的話,就去和公孫先生說吧。”白玉堂笑着問道。三個月不見,展昭似乎憔悴了不少;轉念又想到以開封的案件密集度,這似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說笑了,在下只是覺得玉堂不是喜歡親近官府的人;才會有此一問。”
“我的确是不喜歡官府,但是……”白玉堂看着一臉好奇的展昭,笑着說道:“最近白爺突然覺得開封府裏養的貓不錯,想找機會偷回去自己養養。”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展昭下意識的說道:“貓?開封府什麽時候養貓了?我怎麽不知……”察覺到白玉堂的話,展昭不悅的瞪了白玉堂一眼,說道:“到時候可要小心別被貓撓了臉,萬一從錦毛鼠變成花臉鼠可就辜負了你知交遍天下的紅顏知己。”說完徑自走去。
自知失言的白玉堂偷偷吐了吐舌頭,暗道:“如果真的可以将聞名天下的貓養到五爺家裏,不要說是撓了臉,就是毀了容,五爺也是如飲甘泉呀。當然前提是貓不嫌棄自己是只花臉鼠。”笑着跟在展昭後面;絲毫沒有查覺自己就像糾纏心儀女子的登徒子;沒有一點笑傲江湖、風流天下的潇灑。
包拯從沒有覺得保持威嚴是這麽難的事情,原本還擔心一路上會有襄陽王的人馬來滋事;可是自己都快要到襄陽城了,連一個刺客也沒有遇到。反倒是編外人員的白玉堂一路上熱鬧不斷,也不知道這白玉堂和展護衛上輩子有什麽恩怨未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外加公孫策有意無意的提醒,早看出來白玉堂心儀的就是聞名天下的南俠展昭。可是一路上自己光看到白玉堂的故意滋事和存心挑釁,外加無意義的耍寶和耍花腔。害的向來溫文的展昭一見到白玉堂就想逃;而自己也數次忍俊不禁。
公孫策看着沉思的包拯,問道:“大人有什麽不舒服嗎?還是擔心襄陽王有什麽陰謀?”
“噢……是公孫先生呀;我沒事。只是想到白少俠和展護衛他們之間的事……”
“大人是覺得我們不該讓他們順其發展嗎?”公孫策問道。
包拯說道:“本府不太懂男女之情,更何況他們同是男子;再說,現在看來這段情只是白玉堂單方面的付出;展護衛并未動心……”
“大人,以您對展護衛的了解;如果不是心懷好感又怎麽會認白玉堂肆意妄為。就算是親兄弟依展護衛的性子,也不會輕易允許他人和自己勾肩搭背;可是偏偏對這個白玉堂只是略帶無奈的默許。難道大人還要執意的認為展護衛依然春心未動嗎?”被公孫策的一番搶白,讓包拯一時無語。公孫策繼續說道:“再說,有白玉堂這樣方便的財神加幫工,我們沒有理由不用呀。”
“財……財神?幫工?”被公孫策的形容震到的包拯下意識的重複道。
公孫策面無悔色的說道:“對呀,以大人的耿直,每次激怒聖上最輕的也要被克扣掉大人的俸祿;這次聖上又忘了給我們撥發專款。你以為以我們開封的財力,可以撐到襄陽嗎?所以,學生只是稍稍的借用了一下展護衛的名義;白少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