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就沒有找到琉璃盞。一邊是龐妃的梨花帶雨,一邊是太師的欲加之罪;聖上不等八王和王丞相開口求情,就将大人關入了天牢。”
白玉堂聽到公孫策,問道:“公孫先生,不知道是誰告訴你們琉璃盞在何處的線索的?可以讓我們見見嗎?”
“這……是一位黑衣人深夜……難道,白少俠的意思是……”公孫策恍然大悟,着急的來回走動着,搓着雙手,連連說道:“大意了、大意了;我只說江湖上多有俠客,卻怎麽忘了也有受雇于人的殺手呀。這可怎麽辦?”
展昭沉思了一會兒,問道:“既然沒有送信人的消息,那搜查太師府時,都有什麽人在場呢?”
公孫策回憶道:“太師、八王、聖上和龐貴妃;難道會是……”
展昭看着一臉擔憂的公孫策,說道:“先生莫急,既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我們就要想辦法解決。現在着急只會擾亂大家的思緒。”
被展昭的話,鎮定了心緒;公孫策冷靜了下來。白玉堂笑着說:“既然先生冷靜了下來,那我們就此從頭考慮一下案情吧。這裏面似乎有不少的問題呀。”公孫策點點頭,從頭開始給兩人詳細的講解了案件的經過。展昭說道:“現在的問題除了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外,關鍵的是那琉璃盞到底被藏在了哪裏。按先生的猜測,如果無誤的話,這件事就麻煩了。誰可以去說動聖上呢?”
公孫策說道:“現在就請二位多多費心了。有什麽用得到學生的地方兩位盡管開口。眼看天色将明,有什麽計劃也不能即刻行動。想必兩位是日夜兼程的趕來的,就先去休息一下吧。”展昭和白玉堂拱手,離開了書房。
展昭看着坐在窗邊的白玉堂,強打起精神的說道:“白兄,連夜趕路不累嗎?怎麽不去休息?”
“哼……你們開封府的廂房,白爺睡不慣。”
聽到白玉堂的話,展昭笑了笑,說道:“那白兄何不去你常住的君悅客店呢?那裏不是白兄最喜歡的一家客店了嗎?”
“君悅的确不錯,可是這次五爺不想去。貓兒,五爺就住在你這貓窩如何?”白玉堂看着強打精神的展昭,笑着說道。心裏打定注意要賴在貓窩,否則這看似溫吞的貓十有八九會抛開自己,獨自去查案。
展昭為難的說:“可是,展某這裏只有一張床……”
白玉堂離開窗邊,坐在床上;笑着說:“無妨,諾大的床還容不下一只貓嗎?還是……貓的睡姿不好?怕被人看到。”
展昭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說道:“這大熱的天,我們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塊,怎麽可能睡得着……”話音未落,展昭被一股不小的力量拉上了床,等展昭反應過來,白玉堂已經将自己控制在身下;只見白玉堂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是大男人,就不要這樣斤斤計較。還是……展大俠不想讓五爺跟着,準備一人去暗查太師府,義救包大人呢?”知道自己的意圖被白玉堂看透,展昭不自覺地紅了臉頰。
看到這樣的展昭,白玉堂知道自己猜對了,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姿勢有多暧昧,氣憤地說:“展昭,你為了百姓頭上的一片青天,舍了南俠、舍了自由;放棄了快意江湖的恩仇,接受天子随口而出的禦貓,于他人而言或許覺得榮耀;但對你而言呢?同為江湖中人,我只知道這對你是一種侮辱,但為了包大人,你忍了,換來這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處處受制于人的護衛之職。南俠如何,禦貓又如何;對我來說,不管是南俠還是禦貓都不存在;在我眼裏、心裏,你就是展昭,是唯一的,也是獨一無二的展昭。”
震驚的看着白玉堂,展昭的心裏被滿滿的感動沖擊着;從入朝以來,江湖人的不屑、誤解,自己早已習慣,可以得到歐陽大哥的支持對自己而言已經是難得了。從不曾想過會有人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會懂自己的無奈。展昭張張口:“白兄……”卻不知道自己要說的是什麽。
“貓兒,我白玉堂向來率性而為,狂放不羁;更是愛恨分明。可是你和我不一樣,你總是默默的獨立承擔着一切的重擔,然後隐藏着自己的情感、願望。這樣活着不是太累了嗎?如今我既當你是朋友,自然願和你一起分擔。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不要一味的拒絕我。而且我們也并非第一次并肩作戰……”
第一次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不再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朋友嗎?展昭帶笑的眼睛盛滿了真誠:“白兄……有朋如斯,夫複何求。”看着展昭純粹的眼眸,白玉堂自然的躺在展昭的身側。展昭尴尬的說:“白兄,既然我已應你,你就放心。現在你是不是可以……”
沒等展昭說出離開的字眼,白玉堂慵懶的說:“笨貓,既然你我相交,這同卧一榻也是雅事;何必過于拘謹。你不累我還乏了呢。”
看到白玉堂閉目養神,展昭無奈的嘆了口氣,剛起身站在床頭;就發現自己的腰間的系帶被一只修長的手指扣住,只見輕輕一拉,自己的外袍就落在了白玉堂的手裏;那人随手一丢,外袍穩穩的落在了衣架上,身上只剩下裏衣。反手一拉,重新将自己拉上了床,“臭貓,不讓白爺使出點手段,就不會乖乖的聽話嗎?”
展昭看看自己的外袍,知道這白玉堂今天是和自己耗上了,自己再執著似乎就有點矯情了;轉念,安心的合上了雙眼。迷迷糊糊中覺得兩人一起睡,也不見得熱上多少。似乎還隐隐有股涼氣。
一覺醒來,展昭看到日頭快到正午了;連日的疲勞也消失無蹤。看着身邊的白玉堂,睡着的他沒有了狂放不羁的神情,緊閉的眼睛遮住了淺笑若吟的雙眸;純淨的臉讓人忘了這會是江湖上人們所說的貌若處子、狠如修羅的錦毛鼠白玉堂。不過眼下展昭真有股說不出來的無奈;清楚地感覺到一雙修長的腿纏着自己雙腿,一只手扒霸道的橫搭在自己的腰上。“不知道誰的睡姿不好呀。”展昭忍不住地想。
沉思中的展昭感覺到白玉堂的手臂又将自己拉向他,不自覺地将手搭在白玉堂的身上,發覺手掌到的地方是一片冰涼。“冰蠶絲!”展昭終于知道為什麽兩人靠這麽近,自己還是沒有感覺到悶熱的原因了。這冰蠶絲在剝絲後,直接用數十種味涼的藥材如冰片、薄荷、冰片、樟腦等等藥材浸泡數月,中間絲線質地不好的因為浸泡時間過長會斷裂,只有最柔韌的絲才能織成布。因此這天蠶絲雖不是什麽千金難求的布料,但做工麻煩,而制成的衣服也只有夏天可以穿着;代價過高。故此除了有懂得制作方法的人,在外面是買不到的。
等展昭回過神,就看到不知什麽時間清醒的白玉堂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下意識的問道:“怎麽了嗎?”
“沒什麽!只是覺得看發呆的貓也十分有趣……”白玉堂笑着說道;向來随性的他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和展昭相擁而眠有何不妥。不出白玉堂的意料,展昭儒雅的臉上又飄起了一抹熟悉的紅雲。
“展兄弟、白少俠;公孫先生請你們去用午膳。”門外張龍的聲音,打破房間的沉默;展昭應道:“多謝,我們馬上就去。”
到了晚上,白玉堂換好衣服,展昭才從公孫先生那裏回來,進房的展昭擡頭就看到明月下的白玉堂一身素白緞衣,襯着玉貌豐顏,說不盡的飄逸出塵,儀态奪人。心底無奈的說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看到展昭的表情,白玉堂不滿的說道:“臭貓,你這是什麽表情呀。沒有稱贊也就算了,幹嗎看着別人的臉嘆氣呀。”
展昭無語的轉身,拿出替換的衣服。也不在意白玉堂的在場,又不是什麽姑娘家。白玉堂看到展昭有一副頗具男性誘惑的軀體,四肢修長勻稱,肌肉結實,腰身勁瘦。想起今天上午兩人同榻而眠,白玉堂的手上似乎還殘留着當時的觸覺;心想:“難怪這貓的腰身抱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舒服呀。”察覺到自己的思想,白玉堂猛的轉過頭:“難道我是變态嗎?竟然覺得這樣的展昭很迷人……”白玉堂忙拍拍自己的胸膛,将自己擂鼓的心跳放緩。
太師府,當朝太師龐佶在花廳神清氣爽的招待一幹同僚;自從包拯入朝為官後,這半月是龐佶最順心的時間了。一衆官員平時也沒有少受包拯的氣,趁這次機會大家心中的怨氣也一吐幹淨。
看着縱情豪飲的衆人,白玉堂對展昭說道:“想不到包大人的人氣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