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出來,讓你背着走這麽遠的路;真是辛苦了。不過,可以請你将裏面的人還給在下嗎?”一個溫和的聲音悠揚的傳來。花沖緊張的環視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對着空氣喊道:“你是何方神聖?快快出來,少裝神弄鬼的,花爺爺可不是吓大的……”
一身藍衣的人出現在大樹的後面,說道:“在下開封府展昭,花蝴蝶花沖你還不投降,随我到歸德府衙投案自首。”頓了頓,展昭看着布袋裏一動不動的人,笑着說道:“白兄,你還不出來;難道是想要展某英雄救美?”
只聽到嘶的一聲,白衣勝雪的人影輕盈的跳出了布袋,說道:“臭貓,人人都說你溫和持重,怎麽白爺我只覺得你伶牙俐齒。一有機會就打趣于我。就算你救了我也絕不是什麽英雄救美,應該說是老鼠戲貓。”
看着出乎意料的人,花沖呆呆的忘了反應。自己明明扛來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什麽時間換成了一個大男人的?
展昭不搭理白玉堂的話,說道:“花蝴蝶花沖你屢次做出敗壞姑娘清譽的行為,事後更是殺人滅口;罪大惡極。如今你有什麽解釋。”
花沖反駁道:“笑話,大丈夫敢做敢當;我花沖向來只偷香竊玉,什麽時候殺人滅口過。倒是你們,堂堂的南俠和錦毛鼠之間那違背常倫的感情,似乎比我更不容于世間。”
“呵呵……展大哥,五哥;想不到你們的這層關系竟然被外人發現了。這可不是妹子多嘴呀,你們怎麽辦?這話如果傳了出去,你們可就麻煩了。”丁月華含笑的聲音傳來,花沖順着聲音看去,就見一個姑娘婀娜多姿的走來;趁着月亮的光芒,宛若月宮裏的嫦娥下世。正是自己這幾天一直在暗中觀察的女子。
白玉堂沒好氣地說道:“壞丫頭,還不是你的馊主意。說什麽如果對方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是萬萬不敢來的。非要我們陪你演這場鬧劇。怎麽現在到做起壁上觀的事了?”白玉堂看了一眼平靜的展昭,輕哼一聲:“如果我會喜歡上這只假正經的貓就讓白爺葬身火海;倒還幹脆些。”
展昭聽到後,向來溫爾的笑中難得的帶出了一絲冷冷的氣息,說道:“那等到展某喜歡上你這只白老鼠時,你就再從火海爬出來好了。”
“你……”想不到展昭會和自己鬥嘴的白玉堂一時無語。而丁月華聽到兩人孩子氣的對話,根本沒有一點俠客的風度,掩嘴輕笑。
被三人無視的花沖聽到三人的對白,終于理清了思緒,憤怒的說道:“你們設計我?可惡,我就知道對手是南俠和錦毛鼠,怎麽可能會這樣輕易的得手。該死……”
“你還不笨嘛;可惜,知道得有點晚了。為了屈死的四位姑娘,你就乖乖的跟我們回歸德府吧。也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白玉堂看着花沖一臉的懊惱,淡淡的說道。
花沖氣憤地說道:“我說過了,我花沖只做竊玉偷香的事,從不會殺人,更不殺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美人。美人本就是拿來疼惜、憐愛的。”
聽到花沖的話,展昭、白玉堂、丁月華同時愣住了。這花沖在江湖雖是出名的采花盜,以前确實沒有聽過花沖事後殺人的消息。
白玉堂低聲笑了起來,衆人皆錯訛的看着笑得莫名其妙的人。白玉堂帶着笑意的聲音說道:“如果你可以解釋清楚前幾位姑娘的死因……”
“什麽前幾位姑娘?今天是花爺在歸德府裏的第一次動手,就被你們逮住了。你們可別想栽贓。”花沖連忙打斷白玉堂的話,不想被扣上莫名其妙的罪名。
“什麽!”聽到花沖的話,讓展昭和白玉堂不約而同的喊了出聲。
花沖重複地說道:“今夜是我到歸德府的第一次行動,就碰到你們了。”
“你沒有說謊?”展昭問道。
花沖說道:“我花某雖然不才,在江湖上的名聲也與二位有着天壤之別;但做過的事就不怕認。如果是我做的,我自然承認。”
聽到花沖的話,讓展昭和白玉堂一時無語。這花沖雖有些好色,也曾毀了不少少女的清白;可每次也都會留下姓名。現在他矢口否認這事與他有關;這其中只怕還有其他牽連。兩人正極力想弄清楚其中的漏失,突然聽到一聲:“展兄弟、白兄弟;小心身邊的姑娘……”
展昭和白玉堂回頭,就看到丁月華身後有一個多足的黑影;整整一人多高。見丁月華似乎快要跌倒,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将丁月華拉起,一個眼神齊齊的将丁月華扔向聲音的來源;雙雙亮劍。開言提醒的大漢接住丁月華,順着丁月華的俯沖力,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而花沖知道就算這次的事不是自己所為,可憑自己以往的事跡,如果被抓,自己也難逃懲罰;趁着混亂留下一句:“展昭、白玉堂,這次花爺爺就先告辭了。如果你們大難不死的話,到時就再和花爺爺較量吧!”施展輕功消失在夜幕裏。
而忙于對付不知名怪物的兩人,哪有空理會他。只聽到白玉堂咬牙切齒的說:“可惡,下次如果讓白爺爺再聽到花沖還敢自稱爺爺的話,就一劍劈了他。”
看到白玉堂還有閑心計較花沖的話,展昭不自覺地想:“你還不是也一直自稱爺爺嗎?”突感手臂一麻,展昭忙斂了心神,專心對付。嗅到空氣中的血味,白玉堂擔憂地問道:“臭貓,你受傷了?”
“不妨事;白兄,小心。”一邊躲避怪物的攻擊,展昭一邊說道。
可以漸漸看清對手,讓展昭和白玉堂不由得心中一驚;竟是一個半人形的蜈蚣精;已經變幻出了四肢和人頭,只是頭上還保留着一對鞭狀觸角,和在兩肋還有沒退化完全的足。白玉堂說道:“看來那些姑娘身上類似牛毛針的傷口,就是被它足上的細毛所傷。”
“難怪每次發現屍體的地方都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只是已有這樣修為,為什麽會傷人性命呢?”展昭看着被湛盧劃到,卻毫發未傷;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展昭和白玉堂所用的劍都是上古名器,加上兩人深厚的內力,平日就是削金斷鐵也不在話下;可是兩人三番兩次的砍到它,卻無法傷它分毫。白玉堂大聲問道:“何方妖孽?還不報上名來。”見那蜈蚣精依舊不發一言;白玉堂狂傲的說:“畜牲就是畜牲,幻做人形,也無法說話!”
“可惡……我一心向道,從不曾殺生;不過是偶遇你們。為何你們一心毀我道行,是何居心?”嘶啞的聲音忽遠忽近的飄來。
“毀你道行?歐陽大哥,這……”展昭和白玉堂不解的看向護着丁月華的人,用餘光注意着蜈蚣精的舉動;以防它突然襲擊。
“休聽它胡說,它的修行都是靠吸收處子之血。我從江陵府一路追來,沿路他已經害了八十名女子了。這次好不容易才讓我發現它。切不可讓它再害無辜少女了。”歐陽春放好懷裏昏迷的人,冷靜的說道。順便将自己背後的大刀拿在手裏。
蜈蚣精見瞞騙不過,氣憤地說道:“就算我吃人又如何。你們還不是經常食用各種肉食,難道天下只有人的生命是寶貴的,我們這些活該就被你們宰殺不成?佛家說九九歸一,今夜我只要再吸一名女子的精血,就可修成正果;識相的就快讓開,以你們凡人之軀,休想贏我。”
三人站成三角,牢牢的圍住蜈蚣精,防止它逃脫。歐陽春說道:“這只蜈蚣精身上刀槍不入,最大的要害就在眼上;大家盡量攻擊它的眼睛。”
“你的話可不可靠呀?別是耍着你五爺玩兒的吧?”話雖這樣說,白玉堂的劍果斷的揮了上去。不承想那蜈蚣竟慢慢的退化成本相,一只巨型的大蜈蚣。歐陽春說道:“大家小心,半人形的它毒全集中在觸角上,但蜈蚣形态它的毒就重新回到它的第一對足上了。”
三人輪番攻擊,依舊無法得手;看着自己被劃破的白袍,白玉堂煩躁的說:“可惡,該死的怪物。如果載在五爺手裏,定要将你送與大嫂,讓你粉身碎骨,不得超生。”
“人胎凡骨難收此妖,仙家入凡必有靈性;上古畫影開靈性,只需仙血染劍身。”一個白發白須的老人,身着八卦道袍,慢悠悠的說道。
看着無聲無息的站在身後的人,讓三人心中一驚,他們雖不敢說天下第一,但當今武林可以不動聲色就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卻也寥寥無幾。可惜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老人的話吸引了,沒有人計較他什麽時間來的;大家彼此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