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又回到了宮裏。
起初幾天,邢獻忙着處理朝政,沒空理我,只派人将我關在宮裏不準出去。
那麽多宮人緊緊的盯着我,生怕我會跑掉了,連累他們人頭落地。
可我才不管他們的性命,拿着瓷碗碎片抵在脖子上,逼他們給我讓開。
他們惶恐的全都跪下來磕頭,也不敢派侍衛上前阻攔。
邢獻吩咐過,不準任何人傷了我。
最後,宮人只好慌忙将邢獻請了過來。
他是從書房過來的,我瞧見後面還跟着幾個頭發花白的老臣,看向我的目光簡直跟我是話本裏惑亂後宮的妖妃似的。
我冷笑一聲,那瓷片便刺進了脖頸。
傷口并不深,因為我還沒來得及用力,邢獻便已經神色大變的沖了過來,用力捏着我的手腕,駭然道。
“師父!”
跟傷到了他自己似的,他生氣的不得了。
其他人都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承着天子之怒,我卻吃痛的胡亂掙紮着,毫無禮節的大喊道。
“放開我!”
腕骨都被他捏的疼痛難忍,我氣極的扇了他一巴掌,指節卻被另一邊的面具硌到了。
清脆的響聲落下,萬籁俱寂。
邢獻看着我,臉上神色未變。
他捉着我的手,強硬的将硌到的那處紅印子親了親,才一言不發的将我抱起來,不顧我的怒罵聲又回到了宮裏。
這次,他帶我回到了之前關押着我的密室。
只是,密室裏多了個東西。
金色的籠子跟關着鳥兒似的,将我關了進去。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邢獻将這籠子鎖了,面無表情的站在外面,心裏忽而升起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我撲過去,震怒的隔着金色的欄杆罵他,将所有難聽話都說了個遍。
他不吭聲,只見我累的喘氣時,才溫聲說。
“師父,再等我幾日,我便好好陪你。”
他走了,這密室裏便只剩下我一人,也不知燃着什麽香,聞起來馥郁濃烈,甜甜膩膩的直叫人作嘔。
之後,邢獻便只在用膳時過來,見我憤怒的打翻了食盒不吃,他也沒說什麽,收起來便走了。
幾日後,他進來了。
我饑腸辘辘的伏在地上,沒力氣去看他,只蜷縮起來不理睬。
他将我抱在了懷裏,然後把端來的食盒打開,喂我喝粥。
餓了幾日實在受不住了,我也沒了所謂的尊嚴,張着嘴拼命吞咽,不知不覺一碗粥喝了下去,腹部的燒灼感才稍有緩解,便見他将食盒蓋好,推到了一邊。
我還有些遲鈍的回着神,他已經低下頭,嘴唇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