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酸,太酸了
“洛漁師姐……控球能力挺強的。”容時雨咽了口口水。不是他說, 他就站在這裏,洛漁估計是不敢動他的,畢竟能一腳踢爆他的腦袋。
裁判也有些愣, 不知道該不該喊停。畢竟合歡宗弟子沒有落到擂臺下面,聽他的慘叫,好像也蠻有活力的,不像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按照規定,沒重傷那麽便不用叫停,而且洛漁速度太快,他甚至看不到對方出手以及那修士現在是什麽模樣,只能從喊叫聲中判斷狀況。
合歡宗那邊急得不行, 沖着擂臺大喊道:“快棄權!快說棄權!”
那弟子已經被打懵了, 腦子裏連棄權的事情都忘記了,此時聽到這帶着幾分熟悉的呼喊聲, 終于顫抖着,夾雜着喊叫說道:“我……啊……我棄權!”
聽到這話,裁判終于喊停。擂臺上傳來重重一聲,洛漁從上方用力一腳将人踹向地面, 然後借力躍到一邊,輕松落地,動作輕盈。
至于那合歡宗弟子,已經将材質堅硬的擂臺砸出幾道微微的裂痕, 躺在擂臺上哀嚎不已,看起來極為狼狽。
圍觀的人都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神夢山莊裏,有個實力暫時看不清的謝南衣也就罷了, 如今看來, 這個洛漁也不容小觑, 就是不知道,剩下的兩個弟子是什麽實力了?
聽說這個洛漁和池淵比謝南衣和另一個弟子更早一點進入山莊,那麽實力應該是洛漁、池淵更高一點的。洛漁如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也不知道池淵那邊如何。
然而,就像是老天也要看熱鬧一樣,随着時間逐漸流逝,很快,神夢山莊這邊,池淵也被叫了名字,而他的對手,同樣是合歡宗的。
“師兄加油啊!”謝南衣鼓勵他。
牧奕也說道:“加油。”
池淵雖然社恐,但那是說話的時候,正常比試并不影響,而且兩個師弟的話也給他帶來很大勇氣,點點頭,就上了擂臺。
結果他還未開始比賽,那合歡宗的弟子已經嘴唇一抖,差點跪到地上一般,抖着聲音喊道:“我棄權!”
池淵拔劍的速度一愣,整個人都有些無措。不知道為什麽,圍觀的人莫名覺得他腦袋上的耳朵耷拉了下來,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
有些看不慣合歡宗的人議論紛紛:“這就有點難看了吧?連打都不敢打,直接棄權?”
“估計是怕了,你看合歡宗那樣,哪像是有氣節的樣子,膝蓋都是軟的。”
“啧,這會知道怕了,活該!”
指責聲,嫌棄聲湧入合歡宗修士的耳朵,讓他臉色漲紅無比,平時的厚臉皮在這會似乎也沒有了作用。
至于池淵,則抱着劍失落地回了神夢山莊的位置。
“池師兄,下次肯定也有的機會的。”容時雨叽叽喳喳,“那個家夥肯定是被師姐吓破膽子了。”
然而這話對池淵莫名有用,聽到他們是被洛漁吓跑的,他抿唇笑了一下,然後高興地坐到了洛漁旁邊。
“那些膽小鬼其實沒什麽好怕的。”洛漁忽然給他傳音。
池淵贊同地點點頭。
看着那些人因為被打落荒而逃,在別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樣,兩人記憶中的陰霾似乎被掀開了一角。
謝南衣本來以為,今日就只有大師兄和大師姐參與了比試,牧奕要等到明天了,沒想到最後一場的時候,牧奕的名字也被叫到。
“神夢山莊,牧奕,對決鳴劍山弟子……”
居然是鳴劍山。這可就巧了。鳴劍山弟子擅長用劍,牧奕也擅長用劍,專業對上專業的,謝南衣也有些期待。
不過等鳴劍山那邊的弟子出來以後,謝南衣興致倒是小了一點。
是個實力不強的元嬰期,放在比試弟子中實力還不錯的,然而在牧奕面前,卻還是弱了一些。
“早點回來,我們早點回去休息。”按照規定,若是沒有要比賽的弟子,之後一天可以在院中休息,不一定要來參加。不過各門派的弟子都挺多的,大多數時候只有散修會這麽做。
謝南衣的話并未收音,周圍的人聽到不由得側目。
尤其是獸皇宗和容山書齋的弟子。他們知道謝南衣和宗門內部交好,但是對他們實力也不了解。鳴劍山再怎麽說也是八大宗門之一,還是以攻擊見長的劍修,謝南衣這話聽起來未免太過猖狂。顯得像是在吹牛。
誠然,謝南衣之前對戰散修的時候速度很快,但那是散修沒有反應過來,謝南衣真實實力如何還要在之後更強的弟子那裏看看。至于池淵和洛漁,一個對手是上不得臺面的合歡宗弟子,一個直接沒有出手,也看不出全部的實力。
所以如今對上八大宗門,謝南衣還能這麽用這麽輕松的語氣,難免讓人有些不服氣,想看看他憑什麽這麽自信。
牧奕卻不管周圍人的視線,直接起身,和謝南衣點點頭以後,向着擂臺走去。
鳴劍山的弟子已經等在那裏了,看到牧奕,他沒有放松,反而極為警惕。這兩天神夢山莊的表現極為自如,也讓他們知道,這個宗門的弟子都是實力高強之人,雖然牧奕還沒有出手,但也不妨礙這弟子謹慎。
謝南衣昨天的表現他也看到了,并且心裏思考過自己能否打過謝南衣,最後的得出的結論是,只要他不像那個散修一樣,粗心大意,剛開始就被找到了破綻,那麽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所以面對牧奕,他放出了十二分的警惕,便要在今天勝過對方。
然而,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牧奕絲毫沒有動靜,反而是拔出了劍,釋放劍意,那滔天的壓力便讓他仿佛遇到了掌門一般,只覺得被恐懼籠罩,完全不敢拔劍。
臉色逐漸蒼白,嘴唇也開始顫抖起來,鳴劍山的弟子手指放到自己的劍柄上,想要拔出自己的劍,卻完全不能成功,如今試探幾次,他終于失去了信心,顫聲說道:“我輸了。”
衆人一片嘩然,就連裁判都有些驚訝,半晌才說道:“牧奕勝出。”
這一幕太過戲劇,圍觀的人忍不住罵道:“不是吧,不打就認輸了,真不是托嗎?”
“鳴劍山也堕落了?八大宗門的弟子給別人當托?”
那弟子有苦不能言,總不能說人家太強,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他連劍都不敢拔吧。
牧奕卻淡定非常,從擂臺之上走下,向着謝南衣的身邊走去。
忽然,有人喊了一聲:“是他!”
“牧奕,我記起來他是誰了!”北境宗門之中,有人高聲驚呼,“是牧家那個牧奕!”
這話一下子勾起了衆人的回憶,其他幾方的修士還沒有回憶起來,北境不少人卻記起來了曾經風頭無二的牧奕。
“那個年輕弟子中的劍道第一人?”有人說出這個很早以前盛傳的名頭。
沒錯,從前公認的年輕一道劍修天才并非鳴劍山的人,而是牧家的牧奕。只是自從牧家被滅門以後,衆人也以為天才隕落,沒人再提起這個名字,沒想到再看到,卻是在宗門大比之上。
沒想到他還活着,也沒想到他似乎變得更強了。一時間,不少人心中五味雜陳。
這神夢山莊也不知道是如何收弟子的,怎麽一個個,就這麽厲害呢?
他們弟子多有什麽用?數量倒是多,可質量完全比不上啊。
而這其中,最心思複雜的便是鳴劍山的人了。
他們八大宗門聯絡的事情,自然也談起過謝南衣和牧奕,鳴劍山便知道,當年這兩個弟子是差點進入他們師門的,可惜因為謝南衣的資質問題,當年被拒絕了。
可誰能想到,謝南衣一個五靈根能修煉到如此地步,而那個黑衣劍修就是當年的天才牧奕呢?
酸,太酸了。
眼看着神夢山莊的人比賽完畢,帶着弟子高高興興離開了。那鳴劍山的長老拉住回來的弟子訓道:“你怎麽直接認輸了?”
八大宗門的掌門只有第一天來了一下,之後要等到總決賽才會再來。所以這會長老便是宗門裏權力最大的。
那弟子可不敢随意回答,苦着臉說道:“不是弟子不想打啊,是他劍意一放出來,弟子的劍都不敢動了,本心動搖,拔劍都沒有辦法。”
長老也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回答,半晌問道:“你覺得,他和你大師兄比起來,誰更強一些?”
那弟子小心看了一眼項光,半晌,找了個不出錯的回答說道:“沒交手,比不出來,不過弟子面對他,有種面對掌門一般的恐懼感。”
長老嘆息一聲:“牧奕,怎麽又是這個牧奕呢?”
世人皆知,天下劍修,為北境最多,而北境之中,又以鳴劍山的劍修最強。可這個說法卻被數年前的牧奕打破,年輕弟子之中,劍法極高,碾壓了無數人,登上了北境最高的雪峰,在那裏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讓鳴劍山的弟子都黯然失色。沒想到再過這麽多年,還是這個牧奕,給他們鳴劍山弄得下不來臺。
項光睜眼說道:“不用擔心,我會勝過他,告訴諸人,劍修最強者,依舊是在鳴劍山。”
他并非北境之人,也是在牧家出事之後加入鳴劍山的。所以對于所謂的天才并未有什麽實質感受,對于牧奕,也沒有這種如臨大敵的念頭。
長老拍拍他的肩膀,欣慰說道:“你的實力,我們都是放心的。”
也對,牧家都出事多久了,一個牧奕,也帶不來多大的水花。更何況神夢山莊這個地方,雖然不容小觑,卻也沒到讓人如臨大敵的地步。
——
神夢山莊全員通過比試,之後只需要在晚上過去抽簽決定對手就好了,所以從今天晚上到明天,他們的時間都是空閑的。
趁着這個時間,謝南衣有點想去柳祁那裏,詢問一下他兄長的事情。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謝南衣給自己換了身衣服,詢問道。
過了好一會,牧奕才悶悶說道:“去。”
謝南衣哪能發現不了他的不對,好奇上前,手指放在他的臉頰上,左看右看,奇怪問道:“你怎麽了?悶悶不樂的?”
牧奕搖頭:“沒什麽。”
謝南衣卻不相信,緊緊盯着他,看着看着,就不由得失了神。牧奕早就已經不需要易容掩蓋原來的模樣了。初見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擁有一張極英俊的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是第一眼就能讓人明白的好看,此時這張好看的臉就在他面前,滿心滿眼盯着他,謝南衣沒忍住,湊上前親了他一下。
這個吻猝不及防,然而牧奕反應過來以後,立即将他揉在懷裏,加深了這個一觸及離的吻。
許久,謝南衣握住他逐漸向下的手,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可不能再下去了,不說兩人最近逐漸危險的界限,最重要的是,再深入下去,待會可就沒法見人了。
等到臉頰的紅雲散去,謝南衣這才說道:“走吧,早去早回。”
牧奕忽然說道:“你還記得,我們最初見面,你給我易容的時候說的話嗎?”
“什麽?”謝南衣沒反應過來,仔細回想那時候的事情,除了牧奕乖乖讓他易容的事情,他其他的都沒太清晰的記憶了。
“沒什麽,我們走吧。”牧奕牽着他的手,仿佛宣誓主權一樣又握緊了兩分。
兩人向着幻海山衆人所在的地方走去,沿路的人時不時就在他們相牽的手上看一眼。按理來說,修真界同性相戀也不是沒有的事情,不至于讓衆人這麽驚奇。但是也分情況。
這會在北境的多是來參加大比的修士,所以衆人對于那些實力強勁的人就格外關注。神夢山莊因為四個人皆實力不錯,所以很受關注,不少人都認識他們。
如今看到他們關系親密,自然忍不住多看兩眼,忍不住猜測兩人的關系。
這麽親密,準是伴侶沒跑了。
人都是有八卦因子,緋聞趣事也是最容易流傳出去的。所以就算衆人對他們的關系只是猜測,這會消息卻已經傳了很久,雖說對他們了解不多,但是這種年輕天才之間的關系總是容易被人津津樂道,最後暗地裏打趣一下,然後說聲确實般配。
謝南衣和牧奕還不知道這事,他們按照之前容時雨給他們找到的地址,來到幻海山的住宅前,正要敲門裏面卻傳來腳步聲,接着有人從內走了出去。
容貌雖然被掩蓋在雲霧之中,但是光看身形,謝南衣也能分辨出,此人就是柳祁。
“你果然來了。”柳祁看着謝南衣,笑着說道,“我之前就在這裏等着了,沒想到你果然在這裏。”
謝南衣蹙眉,總感覺他這話有些不對味,卻又找不到原因,還是說道:“我過來,是想詢問你,是否知道一些關于我兄長的事情。”
“當然有,你們跟我來吧。”柳祁說罷,先一步進了院子,謝南衣和牧奕也跟了上去,一路上遇到幻海山的弟子,便會恭敬地和柳祁打招呼,繼而迅速離開。
比起其他門派,幻海山的修士之間,關系總感覺格外疏離。
“因為将臉藏了起來,只在熟人面前露出面貌,這也讓大家難以交心。關系都比較疏離。”柳祁帶他們進了一處院子,然後将門關上,散去了臉頰上的雲霧,“很幸運的是,我和你兄長關系不錯,能遇到這麽一個朋友,是我的榮幸。”
謝南衣擡眸去看他,發現這柳祁有張很不錯的臉,溫潤如玉,如同聲音一般,眼角一點淚痣又給他增加了一點愁緒。
謝南衣審美已經完全趨向于牧奕這個人,對此并沒有多大感覺,而是順着他的話詢問道:“你的意思是,兄長與你是好朋友?”
柳祁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來,然後說道:“我們是同一批進入門派的弟子,又一同進入內門,平時一同上課,修煉,關系和其他人比起來,非常不錯。”
謝南衣問道:“那你知道,我兄長是如何失蹤的嗎?”
柳祁詫異看了他們一眼:“我還以為,宗門會告訴你們,他已經死了。”
謝南衣挑眉:“幻海山确實是這樣的說的,不過我們一家都不相信,一直在找他的蹤跡,可惜幻海山一點線索都不願意給我們,每次都是一個說法。”
聽出他話中的指責,柳祁苦笑一聲:“師門會這樣,我也明白為什麽。一來,門派內部關系比較淡薄,不會費盡心思去找一個失蹤的弟子,更何況他失蹤得太過詭異;二來,估計也和我有關系,他們應該沒有說過,鴻雪是為了救我才失蹤的吧?”
這話就有些意思了。
謝南衣抱臂打量着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為什麽我兄長會救你陷入危險,你們又去了哪裏?遇到了什麽危險?”
柳祁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色蒼白了兩分:“當時我們一起接了師門任務,據說最近有一個新出的秘境,于是我們有了興趣,便四處去查探。沒想到那秘境不知為何,忽然出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黑色旋渦,将修士們往裏面吸去。當時我和鴻雪一起往外面逃走,誰知道那旋渦忽然出現在我身邊,就在我差點被吸走的時候,鴻雪用了法術,将我和他的位置轉換,然後将我打出了秘境,等我再想回去找他的時候,那秘境已經消失,鴻雪也不見了蹤影。”
并非謝南衣多疑,又或者和域外天魔打交道多了,所以遇到壞事總是聯想到他們。而是這個情況和七姑那時候确實有些類似。
“你能形容一些=下遇到那些旋渦時候的情況或者感受嗎?”
柳祁點頭:“當時的情況我一直印象深刻,在那些旋渦出現的時候,不少人都出現了痛苦的神色,我和鴻雪同樣有些難受,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但是當那個旋渦在我身邊出現的時候,我感覺心情極度難過,不由自主便想要放棄掙紮,如果不是鴻雪當時與我置換了位置,我可能會被直接吸進漩渦之中。”
“你有和幻海山聊起這件事嗎?”謝南衣如同審訊犯人,語氣冷硬。
這讓柳祁更加難受,卻還是繼續說道:“說起過,不過師門說這件事情不要和別人說起,事情有些麻煩,讓我一定要守口如瓶。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麽,等到域外天魔的消息出來以後,便猜測二者是不是有關聯。因為這點,師門才不讓我說的。”
謝南衣點點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其實,我之前一直很難受,每次都能回想起來當年的情況,覺得鴻雪是被我連累的,可周圍的人又讓我守口如瓶,什麽話都不能說道。”說到此處,柳祁看着他,雙眸濕潤,“但是,看到你們一直在找他,我心裏就替他高興。最起碼有人和我目的一樣,而我現在也能将這件事情說出來。”
“不必。”謝南衣說道,“我哥是我們的親人,家人也是他最關心的人,我們找他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柳祁臉色更加蒼白,忽然問道:“鴻雪弟弟,你是不是在怪我?”
謝南衣挑眉:“你想多了,你若是我大哥救下來的人,那麽就說明我大哥是同意的,那是他的選擇,我自然不會怪你,只是我在想要如何找到他。”
柳祁不知道信沒信,苦笑了一下。
“柳道友,感謝你提出的線索,對我來說很有用,以後有問題可以來找你嗎?”謝南衣拉着牧奕起身,然後詢問。
柳祁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立即欣喜說道:“好,一定。”
謝南衣點頭,拉着牧奕向外面走去。兩人回了住處。自從情況挑明以後,兩人就是住在一個房間。這會關了門的,牧奕問道:“你信他的話嗎?”
謝南衣搖頭:“一半信一半不信。我有種預感,兄長被帶走應該和他所說差不多,與域外天魔有些關系,但是他這個人我有些疑慮。”
牧奕似乎有些高興,問道:“為什麽?”
謝南衣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然後豎起一根手指說道:“首先,他的話有些矛盾,從他的話中,能看出來,他似乎對害了兄長很愧疚,一直在尋找兄長的蹤跡。可是行動上,他卻完全沒有接觸我父母的想法。就算是幻海山不讓他言明真相,他也可以見見我父母,給一些暗示,但是完全沒有。”
謝南衣又豎起第二根手指:“其次,以往的家書裏,我兄長從來沒有提到過,他有這麽一個朋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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