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切都不對勁。
琴酒最後一次聽到威爾帝的聲音就是在上次他詢問威爾帝磁盤的事的時候,?之後沒有遇到什麽需要聯絡他的地方。而貝爾摩德回日本見到威爾帝還在他之前。
貝爾摩德睫毛半垂,“我要假扮新出醫生,最近都沒跟威爾帝聯絡。”他們見面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如果不是刻意避免見面,?貝爾摩德也不會跑到美國去定居。想用空間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結果又放不下,?只能這樣別別扭扭、若即若離的相處着。
威爾帝因為沉迷試驗跟他們斷了聯絡的時候太多了,這次的時間并不算長,就連貝爾摩德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但琴酒這麽一說,貝爾摩德也心裏一跳,威爾帝雖然是個科學家但也是個意大利男人,知道情人受傷只讓人來救卻不關心一兩句是不可能的。
貝爾摩德說:“我以為你是接到了我的電話才來的。”
“你不覺得我來的太快了嗎?”琴酒冷冷地問。他在監控裏看到赤井秀一出現就已經開車往這邊趕了,貝爾摩德受傷他給威爾帝發了郵件,?對方的回複是讓他去救貝爾摩德,?郵件中公事公辦的語氣讓琴酒疑心大起。
貝爾摩德沉默了一瞬。雖然從時間上來看琴酒到的的确過于及時,但也不能排除他剛巧在這附近的可能性。她剛剛也沒多想。
琴酒坐在駕駛席上,?貝爾摩德斜倚在後座上,?一時間沒人開口。寂靜在車內流轉,只剩下保時捷發動機輕微的嗡鳴聲。
淡淡的血腥氣湧到鼻端,?琴酒看了一眼貝爾摩德腿上潔白的紗布和比紗布還白上幾分的臉,?發動油門,說:“卡爾瓦多斯自殺了。”
貝爾摩德微微一愣,?眼神裏流露出淡淡的疲憊,?“也好,?省得我們還得去回收他。”
琴酒問:“他的指環呢?”
貝爾摩德點了根煙,吸了一口,說:“赤井秀一逼得太緊了。沒關系,?一個指環而已,沒人會在意的。”
琴酒不認同地說:“赤井秀一也是個狙0擊0手。”他自己也是,很少有狙0擊0手會在手上戴首飾的。
貝爾摩德不在意地笑了笑,“Mafia戴指環的傳統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組織是。”雖然這麽說,琴酒也沒有強硬地要求貝爾摩德把指環拿回來。赤井秀一頂多認為組織和Mafia有勾結,裏世界不會有人蠢到違背緘默法則,把火焰的存在透露給FBI的。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再找機會把指環偷出來也不遲。
黑色的保時捷356A在夜色中前行,停進一間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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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驚訝地挑挑眉,“Gin,這不是你的安全屋嗎?”
“恩。”琴酒從駕駛座下車,走到後座把人抱了出來,動作幹淨利落。
“你今天還真是格外體貼啊!”貝爾摩德靠在琴酒結實的胸膛上,眉宇間放松了幾分。她看着自己的傷處,意有所指地調侃道:“怎麽?難道你還多了這種愛好嗎?”
琴酒嗤笑一聲,“如果是被我弄傷的話。”被弄傷的人還得是赤井秀一才行。想到那個男人在之後不可避免的對峙中、在他的槍口下沾染血色,琴酒的心髒不可抑制地加快了跳動。
貼在琴酒胸膛上的貝爾摩德自然感受到了琴酒加快的心跳,她記得琴酒以前在床上挺紳士的啊?都怪那個FBI!
琴酒壓下激動,冷靜地說:“肋骨斷了三根,大腿中了一槍,我可不想因為你出事被那位先生訓斥。”雖然灰原哀昏迷了,琴酒還是借着監控圍觀了貝爾摩德跟赤井秀一對峙的全過程,幸好最後貝爾摩德見機得快,不然他就得帶人去FBI回程的路上劫她了。
那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強悍、冷靜、桀骜不馴,面對敵人時墨綠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絕對的自信也還是那麽誘人。回想起這個男人曾經在他身下的樣子,就讓琴酒的身體忍不住蠢蠢欲動了。貝爾摩德很是郁悶地抱怨道:“都怪你的那只牙尖嘴利的小豹子!”經過時間的磨砺,她已經很少受傷了,結果最近幾次任務遇見赤井秀一就會挂彩。
琴酒冷淡地評價道:“是你太不謹慎了,這麽重要的行動只聯絡了卡爾瓦多斯。還是想想怎麽跟Rum解釋卡爾瓦多斯的事吧。”
貝爾摩德很無辜,“我也沒想到赤井秀一會突然出現。”
“更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來兩個小鬼吧。”琴酒把人放到客房床上的動作和他的語氣完全不兼容,“Vermouth,你究竟在想什麽?!”
貝爾摩德平躺在床上,覺得一直作痛的肋骨總算輕省了些,嘴上不饒人地說:“Gin,你這是逼供嗎?我……”
琴酒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Vermouth?,Sherry的叛逃是在那位先生預料之中的事。”
貝爾摩德怔愣半晌,她很少會有這麽感情外露的時刻了。“什麽意思?”
琴酒也點了根煙,拿了醫藥箱坐到貝爾摩德旁邊,用外用胸帶給她的肋骨固定,“就是這個意思。”
貝爾摩德的一念之差跟琴酒的思路走上了兩條線。
——所以威爾帝果然還是喜歡跟他一樣的研究人員嗎?
貝爾摩德看着天花板,屋頂的燈光打在琴酒亮銀色的長發上,晃到了她的眼。貝爾摩德輕聲問:“Gin,你見過天使嗎?”
琴酒把外用胸帶最後調整了一下,收回手,擡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你是不是有病?
貝爾摩德唇角微彎,“也是,那種無條件的救助他人的人……”
“見過。”
貝爾摩德怔愣一下,“什麽?”
琴酒把燃燒到最後的煙蒂在床頭櫃的煙灰缸裏按滅,冷靜地重複了一遍,“我說,見過。”
貝爾摩德忍不住追問:“然後呢?”
琴酒用疑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什麽然後?
貝爾摩德想起琴酒平時趕盡殺絕的作風,謹慎地問:“……那個人還活着嗎?”
琴酒無語地說:“當然活着。”
貝爾摩德看着琴酒不以為意的神情,自嘲地笑道:“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有那種需要被人救助的時刻的吧。”所以不會有像她一樣深刻的感觸,那種絕境逢生帶來的震撼。
琴酒想了想,說:“有過。”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麽強的。十二三的時候雖然沒有像磨練劍術的斯庫瓦羅那樣到處去挑戰強者,但有時為瓦利亞出任務也會搞得一身是傷。
不過這就沒必要事無巨細地告訴貝爾摩德了。他總結道:“所以那兩個小鬼救過你。”
看那兩個小鬼的年齡頂多是這兩三年的事,再聯系威脅到貝爾摩德生命安全的任務……他問:“一年前的紐約?他們從赤井秀一手裏救了你?”
“是啊,比某個無情的男人好得多呢!”貝爾摩德一語雙關,不知道是在抨擊琴酒還是威爾帝。
“又不是我自己不想去。”琴酒也很郁悶,難道是他自己不想去跟赤井秀一對線的嗎?琴酒思緒一頓,好像從某個時候開始,威爾帝就再也沒有給他任何需要出國的任務了。
話題最終還是回到了原處。
琴酒問:“Vermouth,你知道那位先生的位置嗎?”威爾帝不主動聯絡的話,他也不知道對方會在哪個實驗基地裏。
“不知道。”貝爾摩德在枕上搖了搖頭,“雖然全部的郵件都是從鳥取的基站中轉,但是他的實驗基地很多,有的甚至會一直處于移動之中,你又不是不知道。”
琴酒微微皺眉,看着貝爾摩德,“……我以為你會知道。”
貝爾摩德笑容淡了淡,“我曾經也這麽以為過。”
“你好好休息。”琴酒起身從客房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坐在桌前,目光放在監控錄像上。片刻後,他用組織的內部網絡連通機械蚊子的權限,他沒有威爾帝的生物信息。但他不信憑威爾帝的本事會任人宰割,不留下任何痕跡就消失。而這個小東西,基本上是威爾帝留下的唯一的線索——監控Sherry何必用這麽精細的儀器,繼續監控Sherry還是用它來尋找威爾帝的下落,這根本算不上個選擇題。
一切都不對勁。
赤井秀一靠在牆邊,手上攤開放在面前,掌心上放着兩枚相似的戒指。兩枚指環的款式、材質、花紋都如出一轍。
他知道Mafia的成員都會佩戴指環,這就是一個公認的标志。最近Mafia的世界處于動蕩之中,如果說組織從中獲利取得了一席之地也毫不違和,但赤井秀一就是覺得哪裏不對,一定有什麽線索被他忽略了!
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赤井秀一收起戒指,雙手插兜,看向來人,“傷已經好了嗎?”
“啊,已經沒事了。”茱蒂斯泰琳走到赤井秀一面前,“那個小姑娘拒絕了我們提出的證人保護計劃。”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這樣啊,不算太意外。”宮野志保和宮野明美姐妹情深,讓她為了安全放棄為宮野明美報仇的機會的可能性很小。
茱蒂斯泰琳看着赤井秀一欲言又止,忍不住問:“秀一,那天你說你要找的主角還是沒來,你要找的是誰?”
随着茱蒂斯泰琳的問話,一個銀色長發的身影在赤井秀一的腦海中浮現。他幾乎可以在腦海中分毫不差地勾勒出那個男人的樣子,歷歷在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幾章的時間線有點亂,明天我整個捋一下,還是應該把柯南複習一下再寫大綱的,但是真的太長了OTZ
要不不一樣的地方算是私設吧……想了很久也不明白為什麽FBI有貝爾摩德的指紋卻要等對方再葬禮上自爆名言才能鎖定目标,但是很早就知道宮野志保是個組織裏很重要的科學家還有個姐姐【緩緩吐出一個問號】赤井秀一開始卧底那年,宮野志保才13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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