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琴酒靠在自家沙發裏,?倒了杯紅茶,饒有興致地看着赤井秀一應付劫匪。
聽到對方明顯不走心的借口,看來是不想暴露FBI的身份,?也對,?琴酒端起紅茶喝了一口,眼睛緊緊盯着屏幕中的赤井秀一不放,?好不容易又潛入日本,當然是不想日本官方發現的。
這麽說起來他也挺倒黴的,坐個車還遇到劫匪,搞不好就得去警局走一趟,不過這幾個劫匪更倒黴,竟然撞上了赤井秀一。琴酒轉念一想,以江戶川柯南的豐功偉績,?雖然對上組織猶如蜉蝣撼樹,?但對付一般罪犯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在心裏給劫匪判了死刑,琴酒的眼神略過兩個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人,?轉頭細細地打量着自己分別兩年的靈魂伴侶。
赤井秀一穿着灰藍色的男款軟殼滑雪夾克,?假裝感冒用口罩擋住大半張臉,墨綠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銳利,?頭上還是戴着黑色的針織帽,?卷曲的劉海兒搭在額頭,變化最大的就是那一頭标志性的黑色長發被剪短了。
他記得之前貝爾摩德在美國看到赤井秀一的時候,?對方還是長發。琴酒猜想到,?為了潛入日本特意剪的嗎?四舍五入就是為了他剪的。
有點可惜。
想起那頭長發被攥在手中的質感,?和那時的赤井秀一展露的風情,琴酒有些遺憾。
不過就算那頭長發還在,他估計也沒機會再碰到了。這麽想想,?剪了也好,那樣的話,那些曾經就成了只有他們兩個擁有的回憶。
琴酒手指間夾着一支點燃的香煙,中指和無名指戴着的兩枚指環上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輝。
赤井秀一坐在公交車上,為自己突如其來感覺到的窺視感皺了皺眉,那種感覺……
他看着那個小男孩被綁匪斥責,所以剛剛感覺到的窺視感是因為劫匪隐藏在乘客中的同夥嗎?大概是他老想着組織加上貝爾摩德也在車上,才會聯想到琴酒吧……
赤井秀一低頭假咳了兩聲,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随着他的動作,後頸暴露在領子外,涼風一過,被長期藏在長發下的皮膚不适應地炸起汗毛。
對于赤井秀一突然剪了短發,FBI衆人都驚訝不已。赤井秀一對這頭長發的寶貝程度,FBI衆人都一清二楚,就連當初卧底失敗需要隐藏身份逃避黑衣組織的追殺的時候,赤井秀一都沒有把這頭長發剪掉。
“秀一,”茱蒂斯泰琳第一次看到剪了短發的赤井秀一時,滿懷擔憂地問,“你還好嗎?”
“沒什麽。”赤井秀一一身寒意,臉色冷得像是要掉渣,語氣中充滿着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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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蒂斯泰琳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在赤井秀一不想多談的目光下妥協。
FBI的衆人是分批潛入日本的,明明在美國分開時候還是長發,到了日本之後再見面就剪了短發……茱蒂斯泰琳注視着赤井秀一的背影,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赤井秀一能感覺到茱蒂斯泰琳滿懷憂慮的視線,發生了什麽?他勾起唇角,笑容冰冷中夾雜着嘲諷,不過就是他的不甘心罷了。
回到日本之後,獨身行動的赤井秀一站在他曾經和琴酒住過的那棟別墅外,理智搖搖欲墜。謹慎地檢查了周圍沒有人監視,也沒有監控,赤井秀一站在房子門口,有些自嘲地笑了。
誰會去監視一棟注定沒人會來的房子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在兩年之後的今天站在這裏,成功進入日本之後,他就如同鬼使神差一般回到了這棟他和琴酒住了兩年的房子。
來都來了,不如進去看看有沒有遺留的線索。赤井秀一試圖用理智給自己一個理由。他看着那扇上鎖的房門,從衣兜裏拿出那枚琴酒親手放在他手心裏的鑰匙,插進鎖孔。
随着鑰匙的轉動,門鎖發出“咔噠”一聲輕響。輕而易舉地用鑰匙打開了門的赤井秀一冷靜地思考現在推開門會不會被炸飛的問題。做好了立刻逃生的心理和生理準備,赤井秀一猛地推開房子的大門。
撲面而來的沒有爆炸的火光只有無盡的灰塵,赤井秀一捂住口鼻咳了兩聲,在門外掃視了一遍,邁步走進了房子。
所有的家具都還在,少掉的只有那些能證明主人身份和愛好的物品。
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布滿厚厚一層灰塵,人去樓空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仿佛他們在此經歷的那些時光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真不愧是琴酒的作風!他該慶幸這棟房子沒被琴酒直接炸掉嗎?!
赤井秀一走上二樓,在琴酒的房間看到了當年那個上鎖的抽屜,雖然知道重要的東西琴酒肯定已經拿走了,還是把抽屜拉開看了看。
意料之外,抽屜裏居然不是空的。
赤井秀一戴上取證用的手套,拿起抽屜裏那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根據他剛才在房間裏的搜證,這大概是唯一一個房間的留下的私人用品。
他平穩地舉起盒子,放在耳邊聽了聽,然後伸長手臂讓盒子保持跟他的最遠距離,才打開了盒子。盒子裏的并不是什麽具有危險性的東西,卻讓赤井秀一心中一頓。
一枚鉑金指環靜靜地躺在盒子裏,閃爍着和某人的發色相同的光。
一瞬間,窒息感撲面而來。
兩年前,琴酒那些欲言又止的猶豫,好像都有了新的解釋。
赤井秀一咬着牙把指環從盒子裏取出來,緊緊握在手心,指環內環刻着的名字嵌進他的皮肉,浸入他的骨血之中,“Gin……”
這個混蛋!赤井秀一難得感受到大腦缺氧,一瞬間,那些曾經如同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過,最後在眼前的戒指上定格。
此時,赤井秀一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戒指被留在已經被遺棄的房子裏,他這是被單方面分手了?!
赤井秀一咽下喉間翻滾的血腥氣,惡狠狠地想:Gin,你休想!你休想就這樣放手!休想就這樣擺脫我!
後來,詹姆斯布萊克問起這件事的時候,玩笑着問赤井秀一叫他出來是不是希望他幫忙複合。
複合?赤井秀一墨綠色的眼眸中流露出陰森的寒意和狠厲的笑意,“敢甩掉我,要讓他後悔,用血淚!”
此時琴酒還不知道他怕赤井秀一通過了朗姆的考驗而以防萬一打造的那枚指環——後來因為沒用了就丢在他們的房子裏了——陰差陽錯地被赤井秀一找到了。
赤井秀一還因為自己單方面被甩,決定斷發明志。
琴酒看着公交車上的幾次交鋒,他看着赤井秀一的眼神就知道這一群孩子已經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了。
以赤井秀一的觀察力不可能沒發現跟宮野志保長得那麽相似的灰原哀,不知道組織研究目的的他就算一時猜不到這就是Sherry本人,也不過放過這條送上門來的線索。
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琴酒勾起嘴角。
不過,這樣也能和原定的保護者會合,看來Sherry的運氣不錯。
赤井秀一果然決定跟蹤這個跟宮野志保相似的小女孩,但他沒想到這麽快就拿到了線索。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一雙小小的身影,回憶起剛剛擦身而過時從兩人口中聽到的那個名字,板倉卓。他在組織的時候聽說過這個男人的名字,這兩個孩子果然不簡單啊!
琴酒看着手中險些把伏特加折進去才拿到的磁盤,打電話給威爾帝詢問給他送到哪間實驗室,卻聽到威爾帝說:“那張磁盤先放在你那裏吧。”
琴酒皺起眉,太反常了!威爾帝這種狂熱的科學家怎麽可能這樣擱置好不容易拿到的實驗成果?!
在貝爾摩德與FBI對峙的滿月之夜,這種反常感達到了頂峰,讓琴酒的直覺瘋狂地響起警報。這種危險的直覺讓琴酒面對貝爾摩德用赤井秀一調侃他時,反手就用工藤新一反擊回去。
他可是全程圍觀了貝爾摩德對江戶川柯南的維護,都到了這種時候這個女人也沒把工藤新一的事上報組織,還讓卡爾瓦多斯別對那個少女開槍,後來對江戶川柯南的放水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貝爾摩德還有臉說他?!
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琴酒面色嚴肅地問:“Vermouth,你上次見到那位先生是什麽時候?”
“我從美國回來之後。”貝爾摩德從琴酒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臉色中看出了什麽,“也許是因為實驗太忙了吧。”威爾帝因為沉迷試驗跟他們斷掉聯絡不是一次兩次了。
琴酒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貝爾摩德,雖然他收到了威爾帝讓他來救貝爾摩德的郵件,但貝爾摩德傷成這樣,威爾帝總不會連一句關懷都沒有。
貝爾摩德撫摸着手上被幻術隐藏起來的指環,微微咬唇,像是在說服自己,“他能出什麽事。”他可是世界上最強的七個嬰兒之一,阿爾克巴雷諾之雷,威爾帝啊……
另一邊,赤井秀一在獨自一人的時候,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指環。這是他從卡爾瓦多斯手上摘下來的,這枚指環引起他的注意的原因是,它的款式跟他在琴酒的舊房子裏找到的那枚指環十分相似。
當時他一時間被猛烈的感情迷了眼,現在想來,赤井秀一冷笑,總不會是琴酒給組織裏的人都打了一樣的戒指吧!
如果是組織成員的标配的話……
為什麽琴酒會特意留下一枚放在他們曾經的房子裏?而且,指環內側還刻着Gin的代號。
作者有話要說: 敢甩掉我,要讓他後悔,用血淚!——赤井秀一的原話
上一章明明是激動人心的重逢,結果你們都只顧着‘哈哈哈哈哈哈’……哼!
雙方見面後的BGM大概可以換成栖凰了?
感謝在2021-06-16?23:59:12~2021-06-17?23:57: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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