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混混們雖然進去了, 但高記卻因為他們,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高速發展, 高記的加盟商激增至一千餘個, 給高記從帶來了大筆大筆的現金流。
高繼聰手裏握着兩百萬的現金,他最近春風得意,飄得很。他早就對妻子生下的這個女兒不滿至極, 再加上借口要招待加盟商,半年幾乎就沒回去過。
在高繼聰籠絡的那群混混落網一周後,林初平聽聞高繼聰的女秘書懷孕上門逼宮。
聽胡霞說起西田市因這個滿城風雨, 林初平張張嘴。雖說他沒辦法改變曾寧的命運, 但是他還是想為此再出一份力。
林初平找到了林金安, 想通過他去見見曾寧的母親。
林金安沒有多問,直接帶着林初平去到于萍所在的農場了。
路上, 林初平就在向林金安打聽起于萍最近的近況。
林金安倒也沒瞞什麽,詳細把他所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于家農場位于西田市邊, 因這兩年來西田上小吃市場的蓬勃發展, 各種各樣的小吃都噴湧而出。于家農場雖沒加入林崗鎮的蔬菜批發聯盟,但她家農場因蔬菜品種繁多, 不少小吃攤攤主也都有去他們農場進貨。
“自打永福順關停之後,西田當中漸漸有了傳言,說是于家農場當初就是被曾游給暗害了, 他家的貨質量遠沒有那麽差。”林金安低聲說:“相反,他們于家農場在蔬菜品種這方面一直都做得特別好,光是一個西紅柿,他們農場就有大的、小的、紅的、粉的、扁的、圓的……十來種品種的, 味道也都不盡相同。有的據說是從國外引進的, 吃起來沙瓤面甜皮也薄, 在農貿市場價格一直都很高。”
林初平點點頭,他之前就有聽聞,于萍曾經常外出,就是要尋找蔬菜品種。
林金安繼續說:“其實最近我們也想招入于家農場加入咱們林崗的蔬菜批發聯盟。今天咱們也算是順道一起去了。”
說着,林初平就把摩托穩穩當當停在于家農場門口,兩人客客氣氣的去敲了農場大門,跟看門的老爺子說清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結果老爺子聽後,卻表示他們東家去市裏了。
于萍去市裏了?
林金安撓撓頭,顯然他對這次帶林初平上門來尋人沒成這件事還有些不好意思。他右手撥弄了兩下後腦勺短粗的發根,道:“不對勁兒呀,我記得于萍自打離婚之後就在農場裏邊兒,她深居簡出,平常都不出門的。怎麽咱們今兒個剛上門,她就出去了?這麽湊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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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平眉梢一挑,于萍這次去市裏,倒是肯定了他之前的想法。林初平扭頭看向西田市方向。
他急吼吼地朝林金安:“叔,走,上摩托!咱們去市裏一趟!”
林金安正納悶兒呢,就被林初平拉着直往市裏疾馳。
剛坐上,他還跟林初平念念叨叨着說:“她估計是進城買什麽生活用品了吧,要不然咱們在農場裏等她一會兒,指不定等會兒就回來了。咱們貿貿然跑去市裏,誰知道她在哪兒啊……”
林初平心裏暗暗一聲嘆息,他心道:在農場等,肯定是能等着于萍她人的,但等到她再說服她,到時成算可小得太多。
林金安坐在摩托車後面瞅林初平一路摩托飛一般的行駛,就好像是知道于萍要在哪兒似的那麽篤定,漸漸也就不說話了。
不出二十分鐘,林初平就把車停到了曾家宅子外面,林初平把摩托車停靠在路邊,又拿大鎖把車輪鎖上。
林金安一路跟在林初平身後,看他東張西望,不知在找什麽,正準備張口,卻見林初平指着一個坐在店裏頭發呆的女人,問:“那個是于萍嗎?”
林金安定眼一瞧,那燙着卷發的時尚女郎不是于萍,又能是哪個?
“你真沒見過于萍,不知道她長什麽樣?”林金安不可置信,他是完全想不明白林初平是怎麽就能找到于萍的,又是怎麽知道于萍是在這個店裏坐着的?
林初平搖搖頭,示意林金安先在路口這兒等着,他要獨身往店裏去找于萍聊聊。
是了,林初平應該可以猜到的。
于萍既然早許多年就已經和曾游分居,回到于家農場自己住了,那麽她肯定在多年前就與曾游夫妻感情破裂。那麽她為什麽這麽久還不離婚呢?
林初平絕不相信于萍只是受限世俗眼光。八十年代和現在的九十年代,人們一直都對離婚的女人存有偏見,要該離婚,他們早應該離婚才是。
曾寧結婚後婚姻生活不幸,最近更是慘遭丈夫背叛,小三逼宮。于萍她平日裏在于家農場深居簡出,突然在女兒遭受如此變故的時候到西田市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去看望女兒。
所以林初平在曾家宅子附近轉悠,總能看到于萍的。
實際是,也果然跟林初平猜想的完全一樣。
坐在于萍對面,林初平看着這個穿着時尚的中年女士,趙然打聽她才40歲,因為保養得好,再加上穿着打扮都很精致,在這個時候瞧着竟像三十出頭的女人一般。
只見她眼睛還一直呆呆地望着曾家宅子裏面,可曾家的宅子院牆高高豎起,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情況。
于萍看得實在太專注了,她完全都沒注意到桌子對面坐下了一個年輕男子,直到店家端着一壺水上來詢問林初平想吃點什麽。于萍這才注意到對面坐了個白白淨淨,身材高大卻略顯削瘦的年輕小夥子。
“我這兒有人了,不方便拼桌。”于萍面色冷淡。
林初平淺淺的沖她笑了一下,說:“我是高繼聰的侄子,林初平。”
顯然,于萍是聽過林初平這個名字的,在林初平說到他的名字時,可以清晰地看到于萍的瞳孔略微放大,但随即她又平靜了下來。
幾秒鐘後,于萍眼神越發的冷,她冷漠地把目光投在林初平身上,上下打量:“都說你們叔侄倆早就反目成仇。你現在找我要幹什麽?”
于萍心裏清楚得很。按照現在高記和林記的水火不容,林初平若是想拉攏于家農場,應該公事公辦,見面就直接說他是林記的小東家才是,怎麽會說他是高繼聰的侄子?
于萍眯着眼,沒說話。
林初平又笑了下,說:“我今天是以一個遠房親戚的身份來專門和你見面的。不唐突的話,可否讨杯茶水喝喝?”
于萍沒有正面回答,但她擡手叫了店小二:“給他上個茶杯。”
店小二拿了個幹淨茶杯過來,順手拎起于萍面前的茶壺給林初平的茶杯倒個七八分滿,随後打個千兒,說:“你們二位盡管聊。”
說完小二就下去了。
這個飯館還挺有味道。
林初平再次擡頭看向于萍,他說:“咱們今天不講什麽生意上的事,我想說說曾寧這個小嬸子。不過,在這之前,我看您年紀跟我爸一般大的樣子,也不就按輩分稱呼您外婆了,各論各的,叫您一聲于姨可還行?”
于萍沒說話,林初平就當她默認了。
于萍心裏也覺得奇怪,林初平以高繼聰親屬的關系跟她攀近乎,但真當正式認識時卻要各論各的。
林初平接着說:“說句實在話,當時他們結婚時,我爸想叫着我一起去參加他們婚禮的,但是我沒去。說實話,我是很不看好這場婚姻的。”
于萍的眼睛又淺淺眯了一下,她還是沒有說話,眼神在林初平身上處處打量,似乎在琢磨林初平的企圖。
林初平繼續說着:“其實于姨,你應該是心裏一直都挂念着女兒的吧。最近高繼聰跟她鬧着離婚,你在這兒一直望着曾家方向,應該是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女兒能夠頭腦清醒一點,趕緊帶着孩子離開小叔?”
于萍的呼吸瞬間急促,但她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靜,好像剛才她情緒上的變化根本不存在似的。
但林初平耳朵能輕微地聽到她哼出一個“嗯”字。
林初平說:“于姨應該也知道,我跟我這小叔高繼聰一直關系都不好,特別是他創辦了高記串串香後,雖然上明面上沒有斷絕親戚關系,但我向來是不與他見面的。我站在個人的角度,非常不恥他那般為人。從情上來看,我應該是支持曾寧,趕緊帶着孩子與小叔離婚,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但站在法理上,我卻認為她應該保持頭腦清醒,暫時不提離婚。”
“哼!”于萍幹脆不拿正眼去瞧林初平了,她舉起茶杯一口飲盡,随即茶杯倒扣。
這在茶道的規矩上,就是不歡迎、送客的意思。
林初平也沒有氣餒,他一面把茶杯還正過來,拎起茶壺給杯子續茶,一面繼續自己的節奏繼續說:“當然,我也是有理由的。高繼聰作為婚姻的過錯方,按理說他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但事實上現在的情況,我猜測着應該他正在對曾寧進行家庭冷暴力,并且默許縱容小三在她面前放肆踩踏她的個人尊嚴,以此來脅迫她主動提起離婚的訴求,甚至逼迫她淨身出戶。”
于萍的呼吸又急促了,她緊握茶杯的右手,上面青筋暴起,絲毫不掩飾她此刻內心的極端憤怒。
林初平絕不懷疑,下一秒她就要把茶潑在自己臉上。
林初平嘆了口氣:“高繼聰現在坐擁上百萬的現金流,他是絕不可能、也絕不舍分給曾寧一絲一毫的,即便是這些錢是當初曾寧說服家裏親人借錢給他,他才能發家致富到如此田地。”
于萍忍不住開口了,她說:“我能養得起我的女兒,今後她離婚了才是好事!我養得起她們母女倆,何必讓她去受高繼聰那個混賬的折磨?”
林初平卻搖頭了,他說:“于姨,就算是她離婚後帶着女兒到了于家農場,你能養着女兒和外孫一輩子。但老話說得好,錢財是身外之物,真正的財富來源于人內心的修養和自身的能力。”
曾寧她現在整個人格是沒有立起來的,她心理極度不健康,小小嬰兒就是一張白紙,大人在她靈魂上潑灑什麽顏色的墨汁,接下來她就會成為什麽樣的畫卷。這樣一個心理極度不健康的媽媽帶出來的女兒……于姨,你真就放心讓外孫女踏上她母親的後塵嗎?
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麽心理健不健康的概念。林初平初次提出,于萍沉默思考了許久。
半晌,她啞着嗓子問:“她心裏怎麽就不健康了?”
林初平說:“雲姨,我就大膽猜測一下,您自己對照看是不是我說的這個情況。”
于萍點點頭,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現在她對林初平的态度有了明顯的改善,此刻的談話節奏也已經牢牢掌握在林初平的手上了。
林初平問:“曾寧是否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夫妻不和睦的家庭氛圍之下?她是否在幼年時候膽怯懦弱?”
于萍陷入痛苦的回憶,她的眼神糾結苦痛,她從鼻腔裏又發出一個“嗯”字。
林初平繼續問:“那麽,她到青春期,也就是讀初高中時,她的性格是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原來一個說什麽是什麽的乖乖女變得漸漸不可理喻、不聽父母的話了呢?”
于萍再次“嗯”一聲,這一次,相比上一次思考的時間更短,幾乎在林初平提出問題後就有所回應。
林初平又問:“那麽她在叛逆時,所談對象是不是都那種特別不上臺面的街頭混混,或者又經常做出其他特別出格的事情?”
這一次,于萍首次點頭了,她聲音苦澀沙啞,她說:“小寧在初中時就經常早戀。她老師一個月能叫我去好幾次,為的都是她早戀那些事。今天不是和什麽學長談戀愛,明天就是和班裏上不了學的學困生搞對象,再或者幹脆就跟校外的流氓糾纏不清了。”
林初平緊跟着就問:“那麽她每一次戀情被爆出後,老師叫你過去處理,事後是否都很快和這些男生一刀兩斷了呢?”
于萍再次點頭,肯定極了:“是的,都一刀兩斷了。”
要不然曾寧在師專裏談的這個高繼聰,她爸怎麽突然就不反對了呢?至少這個高繼聰看起來,實在比她過去找的那些要強太多。
林初平作出總結:“她之所以在初高中時找那麽多不靠譜的對象,她難道心裏不清楚嗎?不,相反她心裏清楚得很,之所以她這樣,其實都是就是能引起父母的注意。”
“引起我們的注意?”于萍口中反複念叨這句話。是了,其實現在回想,她也能感覺出女兒對那些男生根本就沒什麽愛意,要不然也不會每次老師把她叫到辦公室後,她稍微對女兒訓導那麽兩句,他們的戀情也就随之結束了。
于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她痛苦的用手撫在眼前,“是我,是我害了她。一開始就不該生下她的……”
林初平心裏一動:一開始就不該生下她?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說服于萍去管教曾寧,林初平繼續說:“曾寧在物質方面是不缺的,但她從小就沒有得到親人的關注關懷,導致她在感情上需求極大。我猜測我那高繼聰在與她談戀愛時,八成就是用廉價的讨好,讓她錯以為他的關心便是愛情,所以義無反顧地與他結婚生女,并且介紹家裏所有資源,鼎力支持丈夫的事業……”
于萍想起兩年前女兒哭着希望她能給于萍10萬塊錢讓他去闖事業那番場景,她再度陷入了沉默。
林初平接着說:“話說回來,高繼聰事業的啓動資金是從曾寧那裏得來的,就算是他商業再成功,個人能力再突出。在婚姻存續期間,他所賺的每一分,曾寧都應有一半。曾寧若是盲目離了婚,她真是沒了愛情,也沒了錢,雞飛蛋打,她的人生又是一敗塗地,沒有任何收獲。這會讓她對自己再度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所以我建議曾寧目前千萬不能一時沖動就跟高繼聰離婚。她至少應該籌謀籌謀自己理應分到的那一半的財産,在她的這場婚姻中,就算是感情失敗了,只要在事業上能站起來,那對她的人生也是一種極大的很定。而這個時候,曾寧在人格上才能立起來,她的心理才會健康,您的外孫女才能有一個理智聰慧的母親。”
聽到這裏,于萍主動給林初平續茶,她直接問:“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
林金安站在門前,百無聊賴地踢石子。
他實在是太無聊了!
看林初平和于萍倆談得漸入佳境,這都十二點了,他倆好像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便去附近逛逛。
這會兒正是學生放學的時候,湊巧附近就有個小學,不少學生放學出來都要買些零食在放學路上吃。林金安觀察發現,相當一部分學生都會去一個賣飲料的門店買豆漿喝。
瞧那豆漿還挺受歡迎的,林金安好奇上前,也買了一杯。
還沒喝,林金安就察覺到這豆漿有些奇怪:怎麽聞着有股子奶味兒?
等喝下去後,林金安肯定了,這豆漿裏面加了牛奶!
他問店家:“這是什麽飲料?”
店家笑眯眯地跟他講:“你應該很少來市裏吧,這是豆奶。從前年開始,咱們西田市大街小巷孩子們都喜歡喝這個,家長們也放心家裏孩子喝咱們這豆奶。豆漿牛奶都是好東西,能補鈣呢,孩子在身體生長期多喝點這個能長高個呢……”
店家熱情洋溢招呼林金安:“回頭一定要帶着孩子親自來嘗嘗我們的豆奶!”
林金安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商機,決定回頭跟林初平商量商量,要不他的農場也養些奶牛,支持他們林記串串香也開始賣豆奶去?
林初平這邊已經跟于萍商量得差不多了,才看到林金安回來了,他又在路邊踢石子。
林初平問于萍:“金安叔在生意上有些想跟你談,要不讓他進來你們再作詳聊?”
于萍現在對這個小夥子已經完全改觀了,對于林初平提出的話自然打聽,她沖林初平和氣的笑笑:“快,快邀請他進來。”
林初平起身招手去喊林金安。
林金安進店坐下,他抹了把頭上薄薄的汗,道:“你們這生意談得可真夠久啊,我在外面等好一陣子啊。”
于萍沖他笑了下,低聲說:“不好意思。”
這麽一聲可把林金安吓一跳,他早聽說于萍這女人冷漠得很,平常根本就不愛理人。這次親眼見了,怎麽又沖他笑,又沖他道歉的?這可跟傳聞裏的大不一樣啊!
林金安趕忙擺手:“大妹子,我也就随口那麽一說。”
于萍打起精神,又淺淺的笑了一下,表示她友好态度。
這會兒到了飯點兒,林金安建議:“要不咱們先叫菜,等菜上來了,再一邊吃一邊談生意?”
于萍拒絕:“不了,我等下還有事要去做,你直接說吧。”
林金安心道:果然,于萍跟傳聞中的一樣不好接近。
既然于萍都這樣說了,林金安也不耽擱時間,直接把邀請于家農場加入他們林崗鎮蔬菜批發聯盟的事兒一說。
接着便數起于家今後加入聯盟的好處:“……雖然你們于家農場各種品種的蔬菜種類很多吧,但我們這十來家農場當中也有不少新奇的種子。咱們統一戰線後,就可以互相交流種子了……”
林金安說得頭頭是道,他覺得于萍八成會答應加入聯盟。
林金安是越說越帶勁兒,結果等他說完,自信滿滿地看向于萍,冷不丁的卻聽見于萍拒絕的話。
“什麽?”林金安意外極了。
于萍肯定,她又重複一遍:“非常抱歉,我們于家農場暫時不能加入你們聯盟。”
林金安撓頭,他鬧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們聯盟現在不光是在西田叱咤風雲,還能輻射周邊楊關和惠市兩大城市!現在楊關惠市一直都有菜農主動向他們請求批發蔬菜肉蛋,甚至遠處一些農場也想加入他們。
他們這聯盟最近兩年風生水起的,怎麽于家還不願加入?
于萍和氣地笑了下,沖林金安說:“我可以把手頭上蔬菜種子賣給你們,但加入你們聯盟這些事兒,估計得過段日子。”
話說到這兒,林金安心中也就明了。于萍肯定是有什麽難言的苦衷,暫時沒辦法加入,實際上她願意向聯盟售賣農場的各種種子,已經是對聯盟示好的信號了。
現在這時候信息非常不發達,各種優質的種子尋找起來非常麻煩,就算是拿着錢都不一定能買到。而于萍願意把他們農場各種優質品種的種子賣給聯盟,就已經表明她示好的态度。
要真是跟于萍說的那樣,暫時不行的話,那林金安覺得也可以等。
真正的目的達到,林金安也不強求,他點點頭說:“不管怎麽樣,我們聯盟已經視你們于家農場為一份子了,只等什麽時候你們于家農場向我們聯盟提交申請,我們到時肯定會全票通過的。”
“謝謝!”于萍微微颔首,随即她起身:“我還有些要緊事,就暫時不留你們吃午飯了。關于我們農場的種子,金安哥你抓緊時間派個靠得住的人到我那兒去拿,回頭我有空就把我們農場的打款賬戶告訴你們。”
“啊?”林金安是怎麽也沒想到于萍這個大妹子瞧着冷淡,但實際竟然是個這麽風風火火的性子。
“這、這……”說要賣種子,還真這麽快就賣啊?林金安指着于萍已經走出店門的身影半晌說不出什麽話來,他又撓撓後腦勺。
林初平:“要不咱們吃?”
這會兒是中午臨近一點鐘,林初平一說吃飯的事兒,林金安還真是覺得肚子空空,直唱空城計。他摸了摸扁扁的肚皮:“行吧,那就直接在這兒吃。”
兩人叫來店小二,開始點餐。
點餐時,兩人才了解到他們飯店的菜都是于家農場供貨的。
林金安起了興致,專門挑選林崗鎮沒有的蔬菜品種點。
等菜上桌,林初平發現不少蔬菜的品種都是後世超市、菜市場常見的品種,不由則舌于家農場種子之先進。
飯桌上,林金安把這些新奇品種的蔬菜都吃了個遍,最後他放下筷子,不由感嘆:“果然經常出門到處去逛逛,還是有收獲的,聽聞咱們林崗鎮所有農場種植的蔬菜品種加起來,都沒有他們于家農場得多!”
在這點上,林初平也是絲毫不懷疑的。
1998年4月,亞洲金融危機的波瀾終于波及淮省這個內陸省份。
在西田市,這個普普通通的地級市,金融危機帶來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物價再度飛漲。
特別是林初平他們這些生意攤子鋪展很大的,所受影響最大,像化肥農藥這些,價格基本上都漲了三成還多。
農業種植成本上升,關系糧食蔬菜上,最顯眼的變化就是西田市大街小巷各種小吃都頂不住,開始漲價。
林初平也通知各直營門店和加盟商取消肉串的優惠活動,恢複肉串之前的價格。
高記串串香最近這一兩年裏,加盟店擴張的速度飛快,他們高記門店和攤子遍布全省,甚至臨省靠近的數個城市,大街小巷裏也都是他們高記的身影。
上游商品一漲價,連帶着蔬菜,肉類,糧食的價格也在上漲,高記的經營成本也在不斷上漲。
高繼聰最開始定價的九分錢的肉串,在這個時候幾乎就不賺錢,要是門店房租貴的還要倒貼呢!
見林記率先提價,于是高繼聰也跟随林記腳步,宣布各門店攤子統一給串串漲價至一毛。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05 16:57:10~2022-06-06 16:59: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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