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搞不好她也不喜歡男的
待蔣幼清走後, 正廳裏就剩了羅政北跟祁萍楠,這會兒他倒也不裝了,拍着腦門兒懊悔不已的說道——
“早知道能結交薛府做親家, 我就不該去搭理什麽孫茂達!呸罷!什麽玩意兒!白白搭進去一千五百兩的銀子不說!還他/娘/的屁事兒沒辦成!鬧得府門上下不得安寧!”
羅政北邊說邊瞧着祁萍楠的臉色, 胡子一抖,轉而又換上了另外一副态度——
“還得是幼清有出息, 竟能入了薛府的眼, 這往後榮華富貴,可是享之不盡了, 你說,是不是啊?”
祁萍楠都用不看他, 只拿耳朵聽,就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歪主意,并不接順他的意思,反駁道——
“有多少榮華富貴,那是都是幼清的, 與咱們又有什麽關系。”
“哎!怎麽能沒有關系?!”羅政北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那幼清不是羅府養大的嗎?!這麽多年咱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說她爹娘剛死的時候,那要不是咱們, 幼清就是孤兒了!她還能有今天?還能這樁親事嗎?!”
祁萍楠不說話,但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她真想把羅政北的臉皮撕下來, 同那城牆拐子比一比, 看看到底能有多厚?!
羅政北瞧着祁萍楠的目光, 倒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反而有些不悅起來——
“你這是個什麽眼神兒?難不成我說錯了?!”
“老爺, 您說沒說錯?還要來問我嗎?”祁萍楠怼了他一句。
羅政北被噎了一下, 但他也不在意,仍舊拿出老爺架子,端了起來——
“你也不要總是怪我?那事兒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吧?再說了幼清不是個記仇的孩子,你同她好好說說,往後咱們還是一家人,羅府也還是她的娘家,畢竟這世上她只有你這一個親姨母了。”
“是嗎?”祁萍楠輕笑了聲,點了點頭“老爺說的也對,這羅府的确是她唯一的娘家,所以老爺看看這嫁妝該怎麽弄吧?”
羅政北一聽嫁妝兩個字,立馬就啞巴了,方才故意不提這一茬兒,還是沒能躲過去——
撓了撓頭,思索片刻,方又複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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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到時候薛府一定會來下聘,你想啊,薛府那是什麽人家?!首屈一指的京城大戶,就先不說與宮裏的那層關系,就是家中的産業也遍布五湖四海啊,随便扔出個不要的針頭線腦那就是普通人家的寶貝,少說都要供起來的!
你就說這樣的人家,什麽好東西沒見過?就咱們這平頭老百姓的,你就算是傾家蕩産賣田賣地賣祖宅,那也買不上能入人家眼的東西啊!
所以我想與其咱們費盡心思,去做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事兒,不如就在薛府的聘禮裏挑選些出一些,就當是幼清的嫁妝了——”
“你可真說的出口!”祁萍楠恨不得啐他滿頭滿臉“合着老爺您是一個子兒都不想出啊?!”
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放在以前,羅政北一定會抻着脖子跟祁萍楠喊,可現下人家的親外甥女攀到這麽好的一門親事,他就是想發火,也得先三思下——
“這個,我又沒說一文不出,咱們這不是正在商量嘛,你看你,急什麽呀?”
說着羅政北就伸手想要去拉祁萍楠,卻被祁萍楠猛地收回胳膊,躲了過去——
“既然這樣那就五百兩罷!銀票還是現銀都行,少一分!往後幼清有沒有你這個姨父就要難說了!”
“你——”
“我先走了,老爺盡快去準備吧。”
祁萍楠理也不理羅政北,揮着袖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正廳,氣的羅政北胡子都翹起來了——
“哎!你是個什麽态度!攀上高枝兒!了不起啊!!”
喊完,羅政北卻又蹙起了眉頭——
“五百兩,那鄰郊的莊子豈不是白賣了?”
可轉頭再一想,薛府的聘禮怎麽着也得超過五百兩吧?
自己舍了這五百兩,換得更多,倒也不是個虧本的買賣!說不定還能大賺上一大筆!
如此一盤算,羅政北的眼睛頓時又冒起了精光,立馬追了出去——
“不就五百兩嘛!我答應了!”
————
合八字不過就是走個形式,徐媒婆何等精明,豈會在這種板上釘釘的事情找不痛快,立即到了薛府跟鄭珺清報喜,眼睛眯笑的都瞧不見縫兒,一開口滿嘴的吉利話兒,嘴皮子都不帶歇一下的,那簡直都把蔣幼清快誇上了天去,說她是如何的大家閨秀,賢良淑德,臉蛋美的那就是仙女下凡,又說薛晏榮同她如何的天造地設,如何的郎才女貌,女方的八字更是破天荒的旺夫格,還說活到這把年歲,說了一輩子的媒就沒見過這麽相合的八字,簡直就是老天爺賜福的姻緣。
雖然兩人同為女子,但漂亮話誰不喜歡聽,鄭珺清也不例外,甭管她是信口胡謅還是真心實意,只要能說到人的心坎上,說的自己滿心歡喜,那就行了,這會兒眉開眼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後面去了,當即就賞了徐媒婆三十兩的銀子跟兩匹上好的杭州絲綢。
待徐媒婆前腳剛走,後腳坐在椅子上的薛晏榮立馬伸手掏了掏耳朵,長舒了口氣,道——
“真是媒婆的嘴,騙人的鬼,就這話兒,她是怎麽說出來的?”
鄭珺清卻不以為意,臉上仍舊笑的開懷——
“人家就是幹這個的,憑的就是這巧舌如簧的本事,不然怎麽能當媒婆呢,讓你去說,你還不會呢。”
“我可說不出這話來。”薛晏榮搖了搖頭“怪臊的。”
“有什麽臊的,人家誇你還不落好了。”鄭珺清笑着擺了下手,随即又道:“得了,現在大事兒都解決了,娘這心也總算安了,餘下就是聘禮的事兒,這個你不必操心,娘會親自操辦的,放心,絕不會讓幼清委屈,既然嫁到咱們這兒,定然要給她最好的。”
話罷鄭珺清擡起眼眸,目光裏露出慈愛的神情——
“你呀,就等着當新郎官罷。”
不知怎的,這新郎官三個字一入耳,薛晏榮竟覺得臉頰有些微微發燙起來,曲着手掌在嘴邊頂了頂,佯裝并無異樣的嗯了一聲。
“喲——新郎官回來啦!”姚十初一瞧見自家主子,就忍住不住的張口打趣。
薛晏榮這一路上被風吹的,臉上剛不燙了,又被姚十初這一嗓子打回了原形,腳步頓在院子中央,就停住了,片刻後才恢複神色道——
“瞎說什麽呢。”
“誰瞎說了,難道您不是新郎官啊?”
姚十初打心眼兒裏替自家主子高興,一想到往後自家主子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疼着,這臉上的笑啊,就止不住的由心底發出。
“嘶——”
薛晏榮難得有這般不知所措的時候,揚起頭來,就喊道——
“徐聿呢?”
“喂馬去了吧,您找他有事啊?”
薛晏榮挑着眉毛立馬點起頭來——
“有啊,讓他趕快回來管管你,最好在我之前,能先收了你。”
姚十初登時臉就紅了,瞧着院子裏還有別的下人,聽了這話,全都捂嘴偷笑起來,臉上更加臊得慌,沖着薛晏榮直跺腳——
“您瞎說什麽!”
恰巧此時徐聿就從屋子裏出來了,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直問道——
“爺,您剛才叫我啦?”
“不是我叫你,是你媳婦兒叫你。”薛晏榮壞笑道。
“我媳婦兒?”徐聿一扭頭就瞧見了滿面通紅的姚十初,随即就傻樂了起來。
“笑什麽笑!”姚十初羞的更厲害了,瞪了他一眼,轉頭兒就進了屋子。
薛晏榮沖着徐聿,指了指房門,道——
“進屋吧,有事兒跟你們說。”
徐聿跟在薛晏榮身後,一進屋子,眼珠子就跟長在了姚十初身上似的,扒都扒不下來。
薛晏榮見狀随即就來了一腳——
“哎呦——”徐聿這才回過神兒來,趕忙收回了眼睛。
薛晏榮來回的瞧着眼前兩人,嘴角的笑意越發上揚,徐聿還好,臉皮厚點兒,姚十初卻立不住了,低下頭就背過了身子去。
好事兒,都是好事兒!
薛晏榮拿過手爐,捧在懷裏,正想說話,就見還紅着臉的姚十初忽的轉身走了過來,從腰間取出了一張巴掌大的紙條遞來——
“這是從歲杪姑娘那裏要來的,照您的吩咐,已經送到錦繡莊去了。”
紙上不是別的,而是蔣幼清衣服的尺寸。
薛晏榮點了點,接過紙條——
“要說辦事,還得是十初牢靠。”
話罷薛晏榮便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清單來,上面羅列的全是這幾日她想好的東西——
“你們照着上頭兒的去置辦,等置辦齊了,就送到羅家去。”
徐聿接過清單瞧着上面的字,愣了愣——
“爺,聘禮不是說夫人去置辦嗎?您這是?”
還不等薛晏榮回答,姚十初就在徐聿的腦袋上敲了敲——
“這不是聘禮,是蔣姑娘的嫁妝。”
“啊?嫁妝?”
薛晏榮蹙起眉頭,朝着徐聿跟姚十初點了點頭——
“她在羅家留的嫁妝早就沒了,莊子也被羅政北賣給了我,如今身上的銀子攏共就只夠買上兩口紫檀木箱,原本我對這些是不在意的,可我不能不為她考慮,祖母嫌棄她的家世,只不過礙于我姐姐的話,才準了,可若是她嫁進來沒有嫁妝,別說祖母,就是二叔那邊,恐怕也要有的說道,往後她在府裏的日子長着呢,我不能讓她因為這個擡不起頭來。”
“那這樣豈不是便宜了羅家?!”徐聿一想到蔣幼清那姨父姨母曾要把她送給孫茂達做妾的事情,心中就憤憤不平!
“這事我也想過,但終究是把她養大的人。”薛晏榮道。
“可是——”
“可是什麽!”姚十初搗了下徐聿的肩膀“你想讓蔣姑娘遭人口舌啊?!”
徐聿這才消停下來,一臉認真的看向薛晏榮“爺,還是您想的周到,這蔣姑娘跟了您,往後再都不用遭罪了!”
這話說得,什麽叫跟了我?
薛晏榮臉上倏地一怔,表情就僵住了,不大自然的別過頭去——
“行了行了,你跟十初趕快去置辦罷,最好能在下聘之前就把東西搬過去,省的拖長了時間,再被外人嚼口舌。”
“爺您放心罷,我跟十初這就去辦!一定一樣不落的都給您全備好!”
随即姚十初就跟徐聿拿着清單出去了,趁着徐聿駕車的功夫,姚十初又折回了屋子來——
“爺兒——”
“怎麽了?”薛晏榮問道。
姚十初掀開簾子,只把頭探進來,盯着自家主子笑的‘不懷好意’,愣是把薛晏榮瞧的渾身發毛——
“你有事兒就說事兒,光笑個什麽勁兒啊?”
“也沒別的事兒,就是跟您說一聲,方才您臉紅了。”
姚十初話音剛落,放下簾子就跑沒影了。
只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薛晏榮,張着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良久,才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臉紅了?
才沒呢!
薛晏榮難得有這樣閑暇的時候,平日裏忙着生意上的事情,總是一大早的出去,天黑了才回來了,白日的時間一眨眼就過沒了,不像現在,這都看了半天的書,也才剛過去半個時辰不到,蹙了蹙眉,耐着性子又翻了幾頁,可越看越覺得沒意思了——
“寫的都什麽玩意兒。”
薛晏榮把手裏的書往矮桌上一扔,就從軟榻上下來,朝床榻走去,幹脆睡會兒得了。
可還等她沒趟下,腳步就又停住了,偏過頭目光便落在了屏風旁邊的鏡臺上——
踱着步子向前走去,瞧着那光禿禿的臺案上,只孤零零的放着一個木梳,下一刻便若有所思了起來——
自己雖是女子,但這麽多年卻都是男子裝扮掩人耳目,屋內的陳設也好,随身物件擺件也好,就連生活的習慣,都是能簡則簡,放眼望去,這屋子雖大,家具布置也極其講究精致,可終究不像是個女子的住所,環顧一周下來,半點兒鮮亮的顏色都見不到。
若是就自己一個,倒無所謂,可往後她就來了——
總不能還是這般罷?
她得是要些胭脂水粉,花兒朵兒的吧?
不不不——
要什麽她去買就是了,還不至于要自己給她置備罷?
可随後這想法就被薛晏榮給壓下去了,到時候她一嫁進來,要忙的事情多着呢,不說別的,就是祖母定得那些規矩,都不知道要學多久?
哪還能随意出街啊?定然得有段日子出不了門的,到時候難不成再讓下人臨時去采買?
薛晏榮眉頭一皺,想想就麻煩!
還不如自己先幫她買齊算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不過?她都喜歡些什麽呢?
薛晏榮環着胳膊,又犯難了起來,總不能差人去問吧?那成什麽樣子了,不妥不妥——
左瞧瞧右瞅瞅,正是無措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薛晏榮擡頭一看——
來人不是旁的,正是自家妹妹薛音涵。
倏地眼前一亮,對啊!
自己怎麽把她給忘了!蔣幼清跟薛音涵不正好同歲嗎?!
想來二人年歲相當,這喜愛的東西,怎麽着也能有些相同之處罷!
“二哥哥,我是來——”
“你來的正好!走!咱們出街去!”
起初薛音涵對薛晏榮一直都是又敬又怕的,不論說話還是做事,在他面前都十分小心,但随着一年的接觸下來,薛音涵是打心眼兒喜歡自己的這個二哥哥,不光是因為他有什麽好東西都不忘自己,最主要的是,他對自己好,薛音涵年紀雖小,但誰待自己是真心,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
這不,一聽說二哥哥要娶親的事情,她就急急的跑來了,原本是來恭賀的,可這恭賀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稀裏糊塗的拉到了街上。
馬車停在一家胭脂鋪門前——
薛音涵瞧了瞧眼前的門面,又轉頭看了看自家的二哥哥,有些不解的問道——
“二哥哥,要買胭脂嗎?”
薛晏榮搓了搓手指,有些不大自然的點了點頭——
“随便、随便瞧瞧。”
薛音涵的性子怯懦,但不代表腦子愚笨,瞧着薛晏榮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再想想他即将娶親的事情,這麽一串,頓時就明白了——
“二哥哥是不是要給嫂嫂買啊?”
“呃——”薛晏榮對嫂嫂這個稱呼,還是有些不大習慣的,但又找不出別的詞去代替,只得又點了點頭“你們年歲相當,我想眼光,應該也不會差的太多,你也知道,咱們薛府家大業大,新婦進門少不了要學規矩,你、你未來嫂嫂,她——”
就在薛晏榮還不停解釋的時候,薛音涵已經跑進了店鋪裏,讓掌櫃的将那些亮而不媚,豔而不妖,貴而不俗的顏色全拿了出來。
“二哥哥,你快進來啊!”
薛音涵興奮極了,比給自己買東西還高興呢。
這一逛就停不下來,先是胭脂鋪,再是綢緞莊,随即又是珠寶齋,大半個京城的鋪面都叫他們逛完了,收獲自然也是頗豐的。
待回了府,都已經傍晚了。
胡桐是薛音涵的生母,長相溫婉,為人低調,按理說薛音涵生下來該養在清音閣才對,但鄭珺清見胡桐是個老實人,進府以來也是循規蹈矩,不曾惹是生非,便破例将薛音涵留在了她的身邊養,但胡桐也是個明白人,雖說人養在她的身邊,在稱呼上卻分的很清楚,這些年從沒讓薛音涵叫過自己一聲母親,就連私底下都不曾有過。
這會兒她到處在尋薛音涵,可哪都不見人,正想着她能去哪兒,就見她同薛晏榮從院門外面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的小厮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
“你這丫頭,跑哪去了?可叫我好找。”胡桐邊說邊對着薛晏榮欠了欠身子“榮哥兒來了啊,快屋裏坐。”
“胡姨娘千萬別怪音涵,是我臨時叫她出去陪我買些東西的。”薛晏榮解釋着。
“怎麽會,就怕這丫頭平日裏任性慣了,別給榮哥兒添麻煩就成。”
“今日多虧音涵了。”薛晏榮擺了擺手“這會兒我就不留了,先走了。”
說完又看了眼薛音涵——
“等有空了,我再來看你。”
薛音涵點了點頭,随即就送薛晏榮出了院子。
只是再回來的時候,胡桐卻不是方才那樣好說話的笑臉了,盯着薛音涵,意味深長的道——
“往後同你二哥哥,莫要太過親近。”
薛音涵并不應她,只以同樣泛冷的目光回以她,轉過身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是你娘!我是為你好!”胡桐突然大喊道。
薛音涵還是沒有理她,進了屋子,就将門拴上了,眼裏似是在隐忍什麽,不久便落下了淚來。
另外一邊,薛晏榮剛回來,姚十初就一副等候多時的模樣,環着胳膊瞧向自家主子,滿眼滿臉的盡是笑意——
薛晏榮真是怕了姚十初,還不等她開口,就先讨饒起來——
“姚姑娘,姚姐姐!往後我再不說您,成嗎?今兒就饒了我吧!”
說着就往屋裏躲。
只是瞧着那多出來的胭脂水粉,薛晏榮覺得自己躲錯地方了。
“爺兒,您就承認罷,您心裏是喜歡蔣姑娘的。”姚十初跟在身後走了進來。
薛晏榮瞧着逃不過了,索性也不躲了,攤了攤手——
“你就別再瞎扯了行嗎?我什麽情況你還不清楚,我跟她就是各取所需,哪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
“您什麽情況?!”姚十初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收起笑容,就走了過去“家世好,身家高,長得一表人才!再好不過的情況了!”
“可我不是個男的啊。”
薛晏榮剛說完,姚十初的眉毛就豎起來了——
“那又怎麽了?搞不好蔣姑娘也不喜歡男的!不然她幹嘛讓您娶她!”
薛晏榮頗為無奈——
“十初,你就是護犢子,也分分情況,我——”
“您別說了,我不愛聽!反正我就覺得您最好!誰都比不了!”
姚十初彎下腰,将薛晏榮的靴子脫下,頓了片刻,卻又軟下了聲音——
“哥兒,您別總是把事情往壞了想,您多想想好的,人心都是肉長的,您待她好,她會知道的。”
薛晏榮長嘆了口氣——
“累啊!真累啊!”
姚十初心疼自家主子,這些年她把自己拘的太厲害了——
“等蔣姑娘嫁過來,有人跟您分擔,就不累了。”
“但願罷。”
作者有話說:
加更的話,看情況
最近特別想吃辣辣的東西,嘴裏老是沒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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