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堵住
抵在一旁的手指太有存在感, 男人手指不似太子那般柔軟纖長、宛若無骨。
相反,男人指節骨頭略微突出,薄薄一層肉包裹骨骼, 指骨骨骼感強,極其有力,能讓虞清輕而易舉體會到。
虞清沒料到周圍還有人,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樣,他小臉漲紅, 同時又驚奇不已, 此人到底在一旁待了多久?是剛來的嗎?
還是全看到了?
好面子的小太子嘴唇抿得很死, 因為怒火肩膀細細顫抖, 可男人極其沒有眼力見, 絲毫無法察覺他的怒意, 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瘦弱的小身板因不堪其負向前伏了伏, 他小臉紅撲撲,眼中卻有些迷茫與驚悚,白嫩掌心依舊貼在假山面上,他努力回頭去瞧對方是誰, 卻實在沒有力氣。
“你、你大膽!”
“你究竟是誰?竟敢以下犯上, 孤不會饒了你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刺激到男人,男人略有停頓過後, 宣洩怒火般疾風驟雨而來,小太子剛板起的嚴肅小臉馬上垮下, 軟成綿綿一灘活水。
“殿、下。”
男人抱了過來, 言語有着停頓, 卻不像刻意停頓, 更像克制不住某種即将爆發的情緒, 而被迫進行的咬字。
小太子小聲抽泣一聲,再無其它應答。
虞清被緩緩轉了過來,但他雙目緊阖,下巴微擡,透粉小臉應着烈日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尤其是他嘴唇微張小口呼吸,能夠輕易望見裏頭軟嫩舌頭。
他腦袋裏混亂一片,看不清人影,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裏聽到過。在他準備睜眼确定答案時,眼周被銀色絲綢圍住,阻擋住視線。
同時一只冰涼大掌覆在頸後,指腹小幅度蹭着軟膚表層,穿進發絲刮過頭皮,帶來陣陣戰栗。
他的頸肉異常敏感,手掌從後掐起脖子等同桎梏他的命脈,過電酥麻感從後頸一小塊肌膚麻到尾椎骨,耳垂被慢慢嘬吻、輕舔,軟爛麻意讓他腳尖繃直,神情迷茫且不知所措。
Advertisement
手臂擡起抗拒地去推,卻被輕而易舉扣住,在裏衣下擺深究。虞清嗚嗚咽咽地說:“大膽、放肆!”
他來來回回也就這麽幾個字眼,沒有絲毫威懾力,竟還帶着碎碎哭腔,配合這張豔絕臉蛋,實在惹人憐愛。
男人又用低啞且艱澀的語氣喊他:“殿下。”
聽見有人喚他,他回光返照般擡起小臉,眼周一圈銀緞被潤出一小塊濕痕,嘴唇微張,紅舌無意識擺放着,長發淩亂,部分黑發粘在粉腮邊,漂亮得惹眼。
他沒有意識到此舉無疑是羊入虎口,男人捏過他的下巴,順着臉頰邊不規則的淚痕啄吻,從腮邊到唇角再到下巴尖,每一處耐心舔過,輕柔緩慢。
虞清被親得腿腳發軟,大腦努力運轉,他原以為這人是仇止若,因為對方自稱“臣”。可瞧對方這行事風格,又與仇止若截然不同。
他開始拼了命掙紮,可他早就軟得不成樣子,對方輕松得逞後忍不住一僵,小臉痛苦,淚流不止。
男人捧起他的臉蛋親了親,他抿住嘴巴,仍吞不下泣音,他耳邊全是自己低低的叫喚。
他默認了這場荒唐又陌生的行徑。
除了偶爾的哭顫,他有時還會配合,甚至有放縱對方的意思。
不知怎麽回事,他的雙手又扶在假山上了,可他怕疼,這種情況下更是壓不住嬌氣脾氣,起伏不止的哭腔不成樣子,依稀能辨認出那是:“孤的手好痛!”
他的手腕被男人心疼地握住,揉捏一會,整個人被轉了回來。
精致的膝彎被從後握起,虞清被迫借助右腳站穩身體,他身形搖搖欲墜,因為陌生人的威脅呼吸加快,心跳急促,渾身都抖得不成樣子。
汗珠慢慢淌過綢緞般的細膩肌膚,留下一道透明潤光。
他的全部體重都承載在一枚腳尖上,踉踉跄跄坐下,眼睛裏漫起水汽,咬着下唇暈頭轉向的。
一開始小太子很抗拒,不過被箍着親多了臉蛋,也就半推半就了。
養尊處優的小太子暴露在視野下的地方幾乎沒有一塊完好區域。
雪白裏褲松松堆在腳踝,最後像是嫌麻煩,他直接被握住膝彎抱在懷裏,鞋子掉了一只,一只足被鞋襪包裹,另一只足在半空中起伏搖擺,腳尖一勾一勾,腳指頭還會無力舒展開,又緩緩蜷縮起來。
虞清有些慌張,很難描述這樣的感覺。
眼睛被布圍着,淺色能夠透光,恰好能有光亮卻不會讓他瞧見外物的未知,最是讓人心驚膽寒。
感官被無限放大,耳邊的粗喘聲、嘬吻水聲似驚雷劈在耳邊,電流通體流竄,他能夠通過他們的聲音以及男人的呼吸聲判斷他們此刻的行為,卻完全不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麽。
有些兇的行為讓他淚水止不住往下滴,男人吻着他的嘴唇,幫他将淚水舔幹淨。
他咬住下唇,咽下一道小小嗚咽。在小口換氣間隙,他哭顫道:“等孤知道你是誰,孤一定會将你碎屍萬段!”
剛放完狠話的他突然挨了一掌,挨打的羞恥感與奇怪的感覺潮湧而上,這一下說重也不重,但聲音清脆響亮,一下之後還有一下,讓人頗為氣惱,臉蛋燒得厲害。
他嗚嗚咽咽說大膽、放肆,卻一邊無意識收着自己,極度恐懼讓他并起膝蓋,沒意識到這個舉動讓對方完全無法離開。
小太子飽受屈辱,卻不得不承認确實有一番滋味。心情複雜交織的他将腦袋側過,男人把他轉了回來,握住後頸肉往上擡。
他被迫隔着一層銀色絲綢仰起頭看人,因被抱着,膝彎又被牢牢握住,只能憑借男人提供保持平衡的支撐點。
頂頭陽光正烈,他睜大眼,淚水将眼布洇濕,強烈白光配合極端不安激起極致亢奮,鼻尖都粉透了。
他哭得太慘了。
男人本想讓他吃吃苦頭,他怎麽能不記得自己。但這個不知名的男人還是對他心存憐惜,粗喘過後,他幾乎坐在男人的身上。
溫熱觸感隔着薄薄布料落下,男人慢慢吻着那塊濕潤的眼部區域,像是想将他的淚水全部舔掉。
可這個舉動只會将面料弄得更濕,也更加糟糕。
他抿着飽滿的小嘴巴,唇珠因過度使用發紅發腫,雪白小臉早就一片泥濘,如同下端風景。
他沒有力氣。他本就嬌氣,不喜歡運動,不喜歡累,在烈日炎炎下站了這麽久,他早該受不住了的。
可仍被強迫堅持,被迫激發能夠承受的極限。
“殿下——”
“孤要殺了你!……呃——”
他剛哭着放完狠話,嘴唇又被叼起堵住,飽滿水潤的唇肉被齒關咬得拉出一點,留下淺淺齒痕。
男人緩慢舔着那道輕微發白的痕跡,像是安撫受傷哭泣的小獸那般耐心。
脊椎以下都是麻的,腳趾喪失自我意識無力扭着,粗大而富有力量感的舌頭在口腔內進出掃蕩,舔吮紅舌,把那塊嬌嫩軟肉吸得都軟爛。
眼前茫茫一片,他迷迷糊糊地揪住男人衣服,恍惚地想,他好像要壞掉了。
口腔麻了,舌頭爛了,腿也軟了,哪哪兒都不舒服。
他又哭了,嬌氣的小太子又一次被弄哭。男人輕輕哄他,他卻只是搖頭,肩膀也一起擺動,随着哭顫嘴唇自內而外散出濕甜氣息,是熟透了的味道。
“殿下,怎麽不罵了?”
“變态!”
他一邊摟着男人脖子,一邊掉眼淚,還
很兇地罵,“你髒死了,好髒,王八蛋,你、你、你不準再來了!”
可惜他還是被吻住,他聲音酥軟,像一塊甜蜜的糖糕,他的不要在男人聽起來如同半推半就的撒嬌,反而是催促的意思。
像小孩子一樣被抱起的姿勢讓這個吻到達無法想象的可怖深度,喉嚨被男人粗大的舌頭頂了頂,小太子發出難捱的哭腔,眉尖痛苦得皺起,好像随時會暈過去。
但很快,小太子又露出一個格外茫然的表情,鼻尖皺皺,一副委屈到了極點的模樣。可他天生好強,不會服軟,即使如此,也還是哆哆嗦嗦的罵:“你就這點能耐嗎!”
他的腳尖一直在抖,嘴巴都要被吻爛了,卻仍兇兇嘴硬道:“孤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可真沒用!”
假山上濺上汗水,青草地上浮着一層淡淡潤白光澤,與青草交織成一股芬芳氣息。
眼前銀布突然被拿掉,猝不及防的光讓他下意識躲閃,在他想要看清這個狂徒真面目時,男人更快一步将他的頭按下。
額頭抵住男人鎖骨,幾乎是被迫看清眼前光景。
他逐漸睜大眼。
原本他看不見時,還沒那麽強烈的感覺,可現在光線明亮。
青天白日,假山邊上,綠草地上,他們躲在角落,随時有人會出現,也随時有可能被撞破。
男人把薄唇湊到他的耳邊,一邊朝假山裏走,像故意走不穩似的腳步踉跄一下,懷中的小太子被颠了颠,露出一個兇也不是、哭也不是的表情。
男人還說:“殿下,我們在野..//合。”
“……”
小太子只是脾氣差,性子卻很單純,哪怕做過這麽多混賬事,也從未聽過如此大膽的用詞。
他小臉驚恐,紅紅白白過了好幾道,更多的卻是紅。
因為驚訝,他渾身肌肉收緊,察覺到不對勁又将肌肉舒展開。男人突然悶笑一聲,啞聲誇他,聲低緩艱澀:“殿下好乖。”
咚的一聲,一枚石子滾動,伴随草叢沙沙作響聲。
不知是不是虞清過于緊張,他竟聽到細碎腳步聲。
虞清原以為男人會有所收斂,可這道聲音像是擁有特殊魔力,讓男人變本加厲,呼吸聲變沉,行為也愈發兇狠。
纖白手臂急忙摟住男人脖子,顧不上去瞧男人的臉,小臉慌張道:“你、你……”
腳步聲愈發近了。
越是緊張的環境下聽覺越是靈敏,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道道悶聲更加響亮,也愈發讓人無法忽視。
他咬緊牙關不敢發出聲音,只是一下,他“呀”一聲,嘴唇自己打開,唇縫被攻克,絲絲縷縷的泣音混着嘬吻聲一同溢出。
周圍腳步聲讓他愈發敏感,口腔被舔得酥軟,爽得眼前發白,他也忘了要隐藏自己,唾。液交換的啧啧水聲中溢出他霸道的命令:“你小、呀……你小聲點……”
可惜他只能張開小嘴巴,靠在男人身上,任由男人作為了。
等虞清回到坐席,宴會已開始有一會,皇帝很寵愛他,并不責怪他的離席,反而見他臉蛋很紅的模樣一臉憂心。
他支吾着搖頭,說自己沒事,匆匆低頭把膝蓋并得很緊。
一旁的微生墨被忽視卻沒有生氣,他定定看着小太子精致緋紅的側顏,本就豔絕的小臉塗抹上勾人的玫瑰紅,身上溢這一股甜膩氣息,無一不在勾扯他的神經。
他稍微靠近了些,鼻翼翕動,果不其然有一股淡淡腥甜。不難聞,甚至讓人有些着迷。
小太子低頭看着碗碟,小臉有些嚴肅,卻因嘴唇紅腫只餘媚态,沒有一絲一毫的威嚴。
他換了一身裝束,領口、腰帶、配飾皆被人精心打理過,宮裝貼身更
顯腰細腿長,肩膀較尋常男子而言要窄,卻不會過分羸弱,一切都恰到好處。
細腰肥臀雪面。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虞清還在那兒生悶氣,突然感到一道直勾勾的打量,他環視四周,先是望見仇止若,仇止若對他笑了笑,他皺皺眉,很快将目光挪移開。
随後他看見謝玄英和花京時靠得很近,不過謝玄英分位較高,位置比較靠前,身邊伺候的人也更多。
見他看來,謝玄英馬上露出張揚的笑意,一旁花京時則是微微低頭,只是目光仍然隔着人群望來,裏頭滿是藏不住的心事,以及絲絲縷縷的羞怯。
虞清收回目光,還是花京時比較懂事。
仇止若和謝玄英那眼神,都像恨不得把他扒光吃了,大庭廣衆之下像什麽樣子。
小太子小臉肅然,冰着小臉蛋正襟危坐,冷飕飕的視線如利刃在人群中梭巡,尋找那個罪犯。
要是讓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他一定要扒了這個人的皮!
幸好之後無人出現,更無人瞧見他在當衆做壞事。不過後續男人也沒有停,在他昏昏沉沉時,男人把他抱到一處偏殿。
裏頭有提前備好的衣裳,男人幫他簡單擦拭掉汗水,又用小軟絲帕将其堵住。
等他醒來時,房間裏只有自己一人。
席間的他咬碎一口銀牙,身上傳來的不适讓他愈發惱火,他必須時刻收着自己,否則就會漏出。
他自己努力把自己收拾好,但有些地方還是有心無力,他只能盡力為之,仍不小心留下了一些他人物品。
随着走動,軟絲帕時常蹭過肌膚,也會逼得他帶出一些屬于自己的所有物。
他能夠感受到,原本半幹的軟帕幾乎被自己洇成濕噠噠一片,他羞恥的同時,又憤怒不已。
一雙小手慢慢成拳,這個王八蛋!
在他正計劃該如何折磨這個混蛋時,有人猝不及防靠近,熾烈且強勢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讓他有些微醺。
他擡起眼,對上一雙燦若星辰的眼。
對方皮膚很深,金配飾與彩色璎珞在他身上有一種張狂的野性美。
微生墨像是十分困惑,在小太子頸邊一直慢嗅,最後落到後頸,單手撐着軟墊,慢慢俯過身,順着脊背往下,到達小太子坐着的軟墊後方。
他倏然發出一道詭異的喟嘆,似終于尋到寶藏那般滿足,為了嗅到更多他想要聞到的味道,又往前湊了湊。
小太子渾身繃緊,驚恐張望四周,除了仇止若幾人露出幾乎要殺人的兇狠目光,沒有別人注意這邊動靜。
他低頭憤憤質問:“你在做什麽!”
這西域王子是瘋了嗎?大庭廣衆之下,居然聞這裏!
可奇怪的是,本該憤怒且羞恥的虞清,竟怪異地感受到一股熱流,正在以極其洶湧的姿态湧來。
他抿抿嘴唇,不知道軟絲帕還能撐多久。突然,軟絲帕的位置被一根手指抵住,他瞬間炸毛般扭過頭,望着幾乎伏在軟墊上的西域王子。
虞清不知道微生墨到底要做什麽,可能是他的反應讓微生墨很滿意,微生墨又慢慢用手指戳了戳軟帕的位置。
被冒犯的小太子氣壞了,卻隐約感到軟帕無法抵擋即将到來的熱意,他将肌肉繃得很緊,生怕被瞧出端倪。
微生墨也恰好擡起眼,金燦燦額飾下是一雙幽深眼眸,黑漆漆的目光透着一股熾熱狂意,他喉間微動,直勾勾盯着小太子羞紅的臉。
“殿下,您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