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綠皮火車在崎岖的山路上蜿蜒穿行，像雞冠臉一樣的車頭噴着白氣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偶爾來幾聲長鳴，打破夜色的寂靜
夜半零晨, 車廂內的燈幾乎全熄了, 車廂內沒有半點人聲, 大家進入夢鄉中，一片死寂
車廂內偷摸着進來了五名鬼鬼祟祟的男人，為首那名男人和後三位男人用手勢示意，幾人紛紛向卧鋪的人搜索去
他們是兩人守住兩個車廂的端頭, 一名守住卧鋪門外，其餘兩名快速翻動着包裹和衣服
他們的眼睛黑夜中似乎放光，腰間別着長長的刀子
他們是上個站上的，做案二個站就下車, 一般會選擇在卧鋪行事, 時間往往是零晨, 人們最困防範力最低的時候
能坐卧鋪的人經濟上肯定比坐硬座的人好很多，行事一趟收獲就更多
他們這幫人跟強盜無異，如果當事人醒了, 他們就捂嘴并用刀威脅，當事人不敢發聲
顏真下午喝水太多, 被尿憋醒, 睡意朦胧的下床, 搖搖晃晃的通過通道，在車廂端頭的時候碰到一個男人
男人個頭不高, 身形有些瘦弱，透過朦胧的光線, 面孔很年紀，大約18.19歲，剪着短發下巴削尖
男人看到她的時，神經高度的繃起，看到她一人後放松了下來，他的手悄悄的摸到腰後
“你是要上廁所嗎？”顏真問道
男人搖頭
顏真看了下他身後廁所沒人的标志：“那，麻煩你讓讓，我上廁所”
男人讓了讓，顏真去了廁所
生活在治安良好的現代的她，完全沒有想過火車上會有小偷，所以她也沒往其它方面想
解完小手整個人都舒坦了
出來的時候，那人換了個位置站着，雙眼左右觀望，讓顏真想到放哨的似乎就是這樣子
“你在看什麽？”
顏真悄然出現在他身後，突然出聲，把那男人吓得身上一抖，在看到她後松了口氣，沒理會她，又回到剛剛廁所旁的位置
這個男人也不會覺得這軟妹子會是什麽威脅，于是放她回去了
顏真身後發出兩聲布谷鳥叫聲
顏真回頭了一眼，剛剛那男人身影閃了下，她突然覺得不對勁起來
她看到前方通道，發現有三個人影快速的進入一個卧鋪的位置
顏真心頭警鐘響起
她回到自己位置，被一個黑衣男子堵在入口，黑暗中也能感受到那兩只眼睛的毒辣和兇狠，他手中的銀光乍現，處處透着威脅，似乎只要顏真出聲就會對她動手
透過他的身影，看見另兩人正在搜完底鋪的包，正在搜上鋪的包
其中，李凱峰已經驚醒，但被男人一手捂住嘴巴，一手用刀比着脖子
什麽情況？小偷？強盜？
顏真怕是怕，但從有了絲後，膽也變大了
幾條細絲迅速從手指間悄無聲息的飄出，同時快速纏住幾個賊人握刀的手，另三條絲同時紮入幾個男人的手掌
這幾個動作在瞬間進行
同時，顏真放聲大叫起來：“有小偷啊，大家快醒醒”在一片寂靜中這聲音尤其有穿透力，車廂內的人猶如五雷轟頂
在顏真叫的同時，那幾個小偷想對顏真做出反擊，但發現怎麽也弄不開，手被啥東西捆得死死的，手掌像被無數的針紮一樣刺痛
全車的人驚醒
李凱峰在感覺眼前賊人異樣時，立即做了反擊，單腳掃向壞人的腰，同時打掉他手上的刀子，反手将他按到床上，制服起來
另一床的餘波立即驚醒，他一腳踢向他床邊人的子孫袋上，那人立即彎身捂下面，但手掌又痛得鑽心
整個車廂一下子驚醒過來，有幾道身影快速的朝這邊移動幫忙
那三個小偷想跑，但兩腳卻邁不開步子，像被啥東西綁住，手也沒辦法摸刀
其它的人也醒了過來，都湧過來幫忙，人多力量大
李凱峰和餘波一人擒一個，另一個被最先趕來幫忙的人擒住
光線很喑，顏真無聲無息的撤回了絲
“還有兩人，在車的兩頭，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有人叫道
離得最近的人立即追了過去
在全車人的同心協力下，五名小偷全部被抓住，先開始抓住的那三名小偷仔細看，他們的手腕處有細小的勒痕，他們的手掌布着密密麻麻紅點
這時，車廂的燈光亮了起來，例車員和一群乘警快速來到現場，從那些壞人包裏搜出了被偷的東西和錢財
三名壞人被押走了，幾名乘警将被偷的東西做了筆錄後一一歸還給車廂裏面的人
這節車廂一下子熱鬧極了，大家再也沒有了瞌睡，相互讨論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來
基本上都集中圍在案發現場，也是顏真他們位置旁讨論
顏真無奈的擠回了位置，準備脫鞋爬上床
“姑娘，剛剛受驚了吧，來，喝點熱水壓壓驚”李凱峰倒了杯熱水遞給她
剛才那個情形十分兇險，那幾個壞人也是窮兇惡極，那刀子足足有30公分長，在夜裏冒着森森寒光即使是他被刀子刺着脖子，剛剛那情況也不敢貿然動手
他以為，今天就要被這麽一夥人洗劫一空了，這女孩的出現卻産生了反轉
白搪瓷杯子上面還印着五角星和一個紅色的軍人頭像，顏真有猶豫了下接過對方的善意，她沒有立即喝
她有輕微的潔癖，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
可能是看出她的猶豫，李凱峰道：“懷子剛剛用熱水燙了洗過的，你放心喝”
顏真看着眼前的人，書生氣中透着溫潤儒雅，氣度開闊，挺容易讓人産生好感的
顏真禮貌微笑：“謝謝”
女孩的聲音輕柔幹淨，昏暗的燈光下笑顏如夜間綻放的雪蓮，李凱峰看得有些失神
他很欽佩這個女孩的勇氣，那夥賊人很多，相信全車人醒着的很多，但沒有一人敢發出聲音的，也包括了他
“坐下慢慢喝”李凱峰往靠窗的方向挪了挪，給她讓出兩個人的位置
顏真是現代人，本來的性格也是愛交朋友交玩的，內心也沒那麽多的忌諱，一屁股就坐下了
餘霞雙手撐在桌上，靈動的大眼欽佩的看着她：“姐，你真勇敢”
歹徒在摸餘霞包的時候她是醒着的，吓得瑟瑟發抖，雙眼驚恐的瞪着但不敢叫出起來，因為她發現有三個歹徒，她的位置一眼就可以看到對面的床，那歹徒手上的刀反射着銀光
她吓壞了！
家庭條件優越的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顏真佯裝道：“那裏，我也吓壞了”語聲輕和，不像之前閉目養神那麽高冷
顏真做人準則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把我當敵人，我就會将你踩入泥裏
餘波見美人願意和他們聊天也高興壞了，他忙不疊的拿出包裏的所有零食，一件一件的擺在桌上：“來來來，吃東西”
餘霞見顏真不動，主動抓起一把瓜子和一把紅棗幹遞到她手裏：“來吃，別客氣”
說完自己咬了一個紅棗幹，眼睛笑得像彎月亮似的，一臉的天真爛漫
這女孩笑起來有兩個深深的小酒窩，挺讨人喜歡的
幾人愉快的交換了姓名，交上了朋友
以前的顏真膽小怯弱自卑沒主見幾乎沒什麽朋友，現在的顏真剛到這世界還沒有朋友
誰在世上沒幾個朋友呢，眼前這幾人看着不錯，顏真也願意和他們多聊會兒
夜已深，幾人都有點撐不住，顏真打了幾個阿欠後，各自回床鋪有休息
李凱峰躺在床上閉着眼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他這人李凱峰是個做事嚴謹的人，觀察力強，明明占了上風的歹徒因為顏真的叫聲而失了局面
明明就有些不對勁
後來，有燈光後，李凱峰還注意到那幾個歹徒的手有紅色針眼，雙手不敢觸碰什麽東西，臉上的表情也痛苦不已
可是，剛才發生了什麽？
作為當事人的他真的不知道，蹊跷，蹊跷了
是那個細節他沒有注意到？
随着火車的駛入，越來越熟悉的景和物映入眼簾，羅成平靜的心也随着稍稍激動起來
上次回家是什麽時候？他爸爸去世時
肺癌晚期，病情發展得很快，三個月人就沒了
他回來只見了羅父最後一面，他就咽氣，之所以挂着最後一口氣，就是想讓他親自承認娶顏真
想到做為他妻子的女孩，羅成眉頭皺起，他實在記不得她長什麽樣子，模模糊糊中是黑黑瘦瘦的，神态很膽怯
火車到站時，天下着毛毛細雨
羅成擡頭看了下灰蒙蒙的天，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三年了，他已經三年沒有踏入過這個地方
真實到了地方，其實心底還是深深挂念這裏的一景一物，雖然他18歲就參軍，已經離家十年了
羅成擡起頭，任細雨灑在臉上，他喜歡這濕涼的觸感，腦袋裏不由自主的閃過濕涼觸感的畫面……
他拍了下頭，最近有些魔怔了，老是想起那女人
羅成一下火車，就得到很多女孩投來的愛慕眼光
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立體如刀刻般俊朗，不怒而威，一身浩然正氣，僅僅是站在那裏都讓人敬畏三分
當羅成走進熟悉的街道時，就已經有不少熟人和他打着招呼
羅成都一一回應
羅成在這一片是知名人物，是各個家庭教育孩子要向他看齊的優秀榜樣
這麽個前途大好的孩子，娶了個醜媳婦，讓很多人深感遺憾
他剛走到街道就有人告訴他，讓他去派出所，說他的媽媽在派出所接受調查
然後，有人主動把最近的傳聞細節說給他聽了
總結了一下，大致有三點：1那起全國人口失蹤案，羅家有二名女生中招了，他妹和他媳婦2他媳婦變白了變漂亮了，很詭異3他媳婦因為花‘甲前’跑了，他媽正在派出所給她善後
羅成回家放了東西，就趕向派出所
他還沒到時就碰到齊芳黑着臉從裏面出來，當她看到羅成時，臉上驚喜交加，然後大步跑過去抱住兒子
“小成，你終于回來了”
羅成拍拍背安慰着他媽媽，"媽，我回來了"
齊芳松開他，拉起他的手，激動的道：“好，好”
“讓媽媽好好看看你”說着，圍着他轉了三圈“怎麽變黑了”
“媽，家了出了什麽事？你為什麽在派出所”
說到這裏，齊芳表情就變了，她哼了一聲，一臉的不高興：“還不是那個姓顏的，不知那裏去弄的‘甲前’，還到處去花，人還跑了”
“媽，怎麽回事？我看顏真應該不是這種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那有什麽誤會！她就是心眼壞，以前裝小伏低，博取我們的同情，麻木我們，這段時間突然本性露出來了”說到顏真，齊芳就是一臉的不痛快
然後就是一陣吐槽，不僅添油加醋，還多了很多莫須有的罪名
齊芳正數落得起勁，公安局出來一個人
“羅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趙炳叫着羅成，他倆中學高中時是同學
齊芳看着倆人似乎有敘舊的想法，她對羅成道：“你們聊，我去買菜，今晚做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羅成也想和趙炳聊聊最近發生的事情
他和顏真雖沒有相處過，但憑直覺，像是用‘甲前’的騙子，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
兩人一起去公安局
趙炳把他知道的，得到的線索及相關情況都和羅成說了
羅成也問了他最想問的問題，那起失蹤案，那被救回來的兩個女人，還有那個這段時間一直在他腦海裏萦繞的女人
從公安局出來羅成腦海裏一直回放着趙炳說的話
“從始至終救回來的兩個女人就是羅嬌和顏真，最讓他們覺得蹊跷的是顏真的皮膚一夕之間變白了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們對她進行了五官輪廓的比對，還偷偷驗了血型，是同一人無異”
羅成內心隐隐激動
“關于顏真用‘甲前’事件，他們已經排除了她的動機，從他們找到的線索，顏真并沒有接觸過那幫倒賣‘甲前’的人，至于她的‘甲前’是怎麽來的，他們還要進一步偵查”
“現在難就難在這個節骨眼上，顏真失蹤了有人看到她去了火車站坐火車，不知去了哪裏”
在兩人交談間，有個公安辦事人員進來，告訴趙炳，查到顏真坐的火車班次了，是開向X南方的火車
趙炳的最後一句話，是對羅成說：“她有沒有可能是去找你了？你有她的消息嗎？”
齊芳正在廚房裏張羅着飯菜，羅嬌還沒有回來
羅成進了大院，院子裏的婆娘們熱情的給他打着招呼，羅成一一向她們問好後進了屋
桌上已經擺着三道菜，齊芳仍在廚房裏忙活，邊忙着還邊哼着歌
"媽，我來幫你忙"羅成這些年在軍隊，已經養成做飯的習慣
“幫什麽忙，你出去坐着，大男人進什麽廚房”
齊媽把最後一個湯菜端到了桌上，然後擺上三副碗筷，但并沒有急着催羅成入座
“媽，小嬌還沒有下班嗎？現在天氣不早了啊！”
“小嬌不在家，她去參加同學的婚禮了，說的是三天回來，今天都第三天了還沒回來，這孩子就是貪玩，不能放出去，一放出去就野生了，不着家”
羅成看了眼桌上的三副碗筷
齊芳看了眼牆上的時間，然後笑着對羅成道：“小成，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齊芳把他拉到客廳中間坐下，神神秘秘的從房間拿出一個紙條，笑呵呵的遞給他，并道：“你解脫了”
羅成拿起一看，是封說明，簽名是顏真，還蓋了手印
“媽沒騙你吧！”齊芳笑着等着兒子褒獎，知子莫若母，她知道這幾年兒子的心情是什麽，她當媽的自然要解決兒子的煩惱
羅成揉了揉腦袋：“媽，這個沒用”
“怎麽沒用，簽字蓋了手印的，你人回來更好，明天我們就去派出所戶籍科把婚離了”
“媽，這事沒這麽簡單，軍人離婚，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需要部隊同意才行”
“那也可以，這次你回去就打證明，寄回來，媽幫你辦”在這事上，齊芳一點不想退讓
“孩子，我知道你對這婚事一直不滿意，這事媽媽出面當惡人幫你辦了，以後你就安安心心的”
羅成想要說什麽，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來
齊芳忙着去打開門，陳夢站門外，手裏提着一籃子水果
她穿着白色碎花連衣裙，法式款，腰間系帶，長度及踝，黑長的頭發編起兩個麻花辮，整個人看起嬌美動人
齊芳忙熱情的将她拉了進來：“小夢來啦，快，快進”
陳夢嬌怯的看了眼客廳的羅成，然後跟着齊芳進門
“小成，來，人到齊了，吃飯了”
羅成有些詫異，怎麽是她，但看齊芳對她的态度似乎又有所感應
幾年前羅媽就一直撮合陳夢和羅成好
“師哥，你回來啦”陳夢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一雙美目含情脈脈的看着他，能讀懂的人都知道那是愛慕
羅成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換過，在軍隊呆久了，喜歡刻板着臉
羅成向她點頭，大步來到桌邊，“請坐”
齊芳笑呵呵的看着兩人，“小夢你坐，你別拘束，當是在自己家裏啊~”
說完這話又瞪了羅成一眼：“小成，這是家裏，別把部隊那套嚴肅的作風拿出來，面部柔和些，來，對，就是這樣”
羅成端着碗默默吃飯
就餐間，齊芳一面和陳夢說着話，一面看着兩人，深感這兩人很是登對，越看越滿意
陳夢說的話很是讓齊芳覺得熨帖
看着兩人，她已經想像出兩人結婚抱孫子的畫面，孫子一定長得很可愛
整個餐間，羅成沒怎麽說話，偶爾陳夢問到他，他禮貌的回答
羅母的心思，羅成完全能猜到
吃完飯，羅媽安排羅成送陳夢，羅成也送了
一路上陳夢找話說，羅成偶爾有回答，更多是嚴肅和沉默
将陳夢送到後就返回了家
到了家，齊芳立即問羅成對陳夢的感覺
羅成搖頭，讓羅母不要再操心這個事，他和顏真的婚姻和普通人的不一樣，他明天就要回部隊
“為什麽？才回來就走”羅母不滿的道
“顏真有可能去了部隊”
“什麽？”齊芳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在房子裏打轉轉：“她這喪良心的白眼狼，說好和你離婚的，還跑去你部隊幹什麽？”
“在家裏丢人還不夠，還要去部隊丢你的人！”
齊芳火怒三丈，我是造了什麽孽，攤上這麽個媳婦來氣我
“老羅啊！你人死都死了，還招了個什麽東西啊~你是想讓我少活兩年是不？”說着羅母就着客廳裏哭了起來
“我這命怎麽這麽苦哦，早知道我就随你一起去了~”
“嗚嗚嗚嗚嗚嗚！”
羅成手足無措
“媽，不管如何，我得趕回去，如果她同意離婚，我立即就打報告”
經過幾天的相處，顏真和幾人處成了朋友
巧的是她和李凱峰是去往同一個地方，而餘霞和餘波是離她去的地方不遠的省會
餘霞和顏真上廁所洗臉啥的都是同進同出，餘波還跟在一旁保護
餘霞也明白哥哥的心意，主動問起了顏真的地址，說要給她寫信
顏真沒有辦法确定細地址，只說了她是去投奔丈夫的
當幾人知道她結了婚時，都一陣驚訝和惋惜
最難過的就是餘波了，他已經起了要追她的心思了
顏真和李凱峰下了車，餘波和餘霞還有四個站，他們在站臺揮手告別
餘霞還給顏真留了地址，讓她一定要給他寫信，顏真細細的收好放進了背包裏
李凱峰熟悉路線邀請顏真一起坐車，顏真允了
一路上兩人偶爾有交談，李凱峰發現眼前這女孩見識不俗，知識面很廣，說話時有些詞彙他聽都沒聽過，但又能準确表達意思
兩人同行了半天的路程，兩人分開時李凱峰向顏真留了家裏的電話，說她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顏真并不想急着趕往部隊，她初來這裏，還想四處逛逛，旅旅游再去，于是提了個要求，幫她開個可住賓館的條子
顏真在市裏逛了二天後，買了些生活用品和衣服鞋襪，換上最新款的裙子，還買了雙高跟鞋，去化妝間美美的化了個妝後，好好的妝扮一番後，再啓程去了部隊
X軍區，部隊大門莊嚴嚴肅，大門兩旁栽着筆直的白桦樹
幾名戰士端着槍，紋絲不動的站在門口，讓人退避三舍
顏真踩着高跟鞋，邁着自信優雅的步伐向士兵走去
"站住，你是誰？幹什麽？這裏是軍區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請速速離開"
顏真對着質問她的戰士露出一個微笑：“同志，你好，我是羅成妻子，我來找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