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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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碗是送給林沫然的呀, 那沒事了】
【我懂了,他巨能吃,還不胖】
【林沫然做的那個水杯也是送給季眠的吧?】
【啧啧, 小情侶的把戲,玩還是你倆玩的明白】
【這哪是半糖約會,都快把我齁死了】
連彈幕都知道答案了,林沫然就是想不到。
回了小屋, 還在暗示季眠:“我現在越看這個碗越可愛!”
一同吃了晚飯後,節目組公布了嘉賓們昨天獲得的好感度匿名投票數。
季眠3票, 林沫然2票,姜可年1票。
結果宣讀完畢,林沫然立馬瞥了季眠一眼, 這麽多年的慣性動作,憑什麽你的票比我多?
但是随即想到,除了自己的這票, 另外兩票一定是那兩個Omega投的。
還有兩個Omega喜歡季眠,林沫然的危機感轟然炸開。
萬一明天的約會被那兩個人搶先了, 他怕是要哭暈在廁所!
直播結束,到了自由活動時間。
季眠在健身區的跑步機上一邊聽歌一邊跑步,旁邊的機器上突然跳上來一個人,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林沫然。
季眠摘了耳機,看過去一眼。
他有健身的習慣, 但林沫然幾乎不碰這些玩意,擔不住身材就是好。
所以來這兒肯定是有目的的。
這裏暫時沒有別人,林沫然按開開關, 開始跑步。
也順便跟旁邊的人聊天:“我提前向PD打聽了明天的約會內容, 你想不想知道?”
跑步機開始後的速度默認是2, 林沫然走路都嫌慢,看季眠大汗淋漓,他因為惜敗一票而燃起的勝負欲又旺盛了,狂按加速鍵。
季眠被他的操作搞得迷惑:“我說不想你是不是就不告訴……”
後面的話沒說完,因為他看到林沫然聽到不想兩個字之後就四肢僵硬地被跑步機的速度落下了。
然後被跑帶帶着向後退,以一個極為搞笑的姿勢,滑了下去。
季眠也停了下來,跟着滑了下去。
但他依舊站得穩,把林沫然撈起來,想笑,又覺得不厚道:“不會跑就別逞強。”
“啊呸,”林沫然不服,“跑個步我還能該不會嗎,都怪你跟我說話害我分心,問你呢,你要不要我告訴你?”
這次季眠言簡意赅:“不要。”
林沫然:“……你看我都摔得這麽慘了。”
季眠:“我已經知道了。”
“……”
林沫然的眼睛定住了。
他沒理解錯吧?季眠又跟他想法一致了嗎?
“我的PD已經告訴我了,”季眠把林沫然拉起來,小聲告訴他,“我會選花市。”
林沫然:“好巧,我也想選花市。”
季眠出了汗,身上滿是荷爾蒙的味道,這中間還夾雜着木質清香,潮濕卻不黏膩的感覺,讓人仿佛漫步在松林中。
林沫然聞了兩下又有點犯病。
季眠感受到了,給他擺了擺手:“跟我來一個地方。”
小屋的後院有一處帳篷營地,适合一個人或兩個人躺下來看星空。
今夜夜色美好。
穿過綠色的草坪,季眠進了一個帳篷裏,林沫然也跟着躺了進去。
寧靜的夜晚,沒有跟拍也沒有攝像頭。
只有帳篷頂部開了一小扇天窗,可以窺見浩瀚的銀河和萬千閃爍的星星。
“你帶我來,是要看星星?”林沫然側過頭來,看着季眠。
“是,”季眠看了會星星,也側過頭來,“也不是。”
季眠的目光認真而直接,林沫然坦然地迎上去:“難道是看我?”
“……”
季眠清了清嗓子:“說點正事。”
林沫然也嚴肅起來,側躺着立了個正:“好的。”
“你是不是不知道,”季眠說,“我有輕微的信息素功能攝取障礙。”
林沫然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什麽意思?”
“我不輕易受別人信息素的影響,是因為有感知障礙。”季眠說,“送你去醫院的那晚,我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可能因為太生氣太緊張了。”
林沫然猛地坐起來:“這麽說你也騙我?”
季眠手背抵在額頭上,拉了下林沫然的衣服:“這叫騙嗎?我從沒跟你說我沒有任何問題。”
“也是,”林沫然重新躺下來,“那你現在可以聞到我的信息素嗎?”
季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有些突兀地說:“中午,行李箱送到了。”
林沫然:“所以……”
“我沒有用撫慰劑,”季眠說,“但是臨時标記快要失效了。”
林沫然:“你到底要說什麽?”
季眠:“醫生說,治療的方法是,跟一個經歷結合熱的Omega七十二小時呆在一起。”
林沫然:“然後呢?”
“用他的信息素影響我,”季眠說着撕掉了林沫然後頸處的阻隔貼,“我只能聞到你的信息素,所以只有你能幫我。”
林沫然口幹舌燥:“怎麽幫?”
季眠也同樣有些難耐:“再讓我咬一口。”
咬一口。
林沫然挺歡欣的,臨時标記二十四小時消失,他本來也想賭一把,看有了撫慰擠的季眠會不會見死不救,沒想到季眠會主動提出來。
但他被選擇,不過是因為信息素合适,可能就是Peter說的契合度高。
還是高興不起來,貪心得得寸進尺。
“如果,”林沫然問,“有其他人合适,你會找別人幫忙嗎?”
“不會,”季眠說,“所以我一直到現在才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林沫然心跳如擂鼓:“那我有什麽特別的?”
季眠被問住,林沫然對他來說是特別的,他當然不否認。
但這是一個綜合性的答案,很難用三言兩語概括。
“不能再特別了,”季眠唇角勾了勾,很少有這麽詞窮的時候,“從小被你煩到大。”
“那要是飛白呢,”林沫然窮追不舍,“如果他是Omega,你會找他幫忙嗎?”
季眠:“……飛白有老婆。”
林沫然:“如果他沒有。”
“那也不行,”季眠說,“你的味道已經存在在我的血液裏了。”
林沫然呼吸驟停。
多麽像表白的一句話。
他覺得季眠正在不負責任地往他胸腔上鑿洞,鑿開了他的心髒就會自動蹦出去,然後停止跳動。
于是親吻。
湛藍色星空下的旖旎浪漫。
标記失效,林沫然的熱情被成功挑起。
周圍是各種漂亮的花花草草,沒有擋風的樹木,帳篷簾子拉上了還是有些小冷。
帳篷裏沒有睡袋,什麽都沒有。
只有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摟在懷裏,自己後背對着風口,親他柔軟的耳垂,親他發燙的後頸。
季眠穿的是跑步專用的緊身吸汗衣,血液的加速讓他被束縛得難受,索性順着開叉把衣服扯開了。
昨夜重現,林沫然抓着季眠的肩膀,更大膽地仰起脖頸供他親吻。
他不知道這處脆弱早就被人看上,一口咬下去,季眠肩膀上也多了一道抓痕。
“咬得很輕,”季眠說,“脖子不會留下痕跡。”
怎麽能算不特別呢,林沫然想。
他可以抓破季眠的皮膚,只有他有這個特權,或許還可以有更多。
明明咬一口是最有效的,季眠偏要多此一舉親了又親。
林沫然受到鼓舞,想要讨還回來:“我也要咬你。”
“你,”季眠想說“你敢”,終是不忍心,猶豫了一下說,“你想咬就咬吧,但是只可以咬一次。”
“不公平,”林沫然按着季眠鎖骨下方一掌寬的位置,“我想咬這裏。”
季眠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表示默許,卻沒想林沫然做了弊。
他抓着林沫然的頭發問:“這他媽是咬嗎?”
标記消失,齒痕還在,季眠摸了一下腺體的位置便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信息素交融,懷裏的人又哭了。
他抱着他,聽他說:“今夜月光好美。”
第二天,林沫然早早起來,給季眠做早飯。
季眠吃飯很挑,他怕季眠吃不慣節目組準備的,也不想像昨天那樣,讓季眠吃姜可年做的早飯。
季眠早餐喜歡無油,林沫然熬了玉米青菜粥,蒸了牛奶雞蛋羹,又做了個雞肉沙拉。
季眠也起得很早,下樓的時候其他嘉賓還沒下來,廚房裏只有他們兩個。
看林沫然在忙,季眠過去幫他。
林沫然正在給除了季眠之外的所有人煎雞蛋,已經煎了四個,剩下最後一個是他自己的,季眠從林沫然手裏接過鍋鏟:“我來吧,幫我泡杯咖啡。”
每一個雞蛋都是用模具固定的形狀,最後這個是愛心形狀的模具。
雞蛋煎好了,季眠一一撒上蔥花末,再滴兩滴醬油,模仿的是林沫然的擺盤風格。
此時,姜可年頭上紮着辮子從樓上下來了,跟他們打招呼:“季老師林老師好早,我還想着給大家做早飯呢,看來我可以直接吃了。”
“來直接吃吧,”林沫然也招呼他,“粥和煎蛋都好了。”
姜可年以為可以随便拿,拿了愛心形狀的煎蛋。
林沫然:“……”
那是唯一一個季眠煎的。
張了張嘴,還是沒好意思阻止。
季眠小聲說:“我再給你做一個。”
重新拿了一個模具,是五角星形狀的,又拿了一個雞蛋,準備打入鍋中。
但林沫然一直神色難明地看着他,仿佛這樣也不行。
季眠:“……不夠吃,做兩個?”
林沫然搖頭。
對視了一會,季眠好像悟到點什麽。
可又不确定林沫然是真的在對模具執着,畢竟他一向吃啥都行。
季眠試探性地,用夾子把五角星模具夾走,看了眼林沫然,又試探性地放入心形的。
“要一模一樣的,對嗎?”
“對的!”林沫然笑逐顏開,“一模一樣的兩個。”
吃過早飯,到了搶選約會任務的環節。
分別是:花市賞花、拳擊館打拳、海邊歌友會。
海邊歌友會的人選已經定好了,蕭慕寒和葉繁,歌單就是按他倆的曲目安排的。
林沫然覺得姜可年一定會跟着季眠選,提前放了個煙霧彈,問季眠:“你應該是會選拳擊館吧?”
季眠笑笑不說話。
“正好我想學,”林沫然說,“你帶帶我。”
就這樣,搶選環節,林沫然輕松地搶到了花市,成功和季眠配對。
姜可年則和晏行秋去拳擊館。
五月,正直花開茂盛的季節。
花卉市場門口有幾株連成片的中華木繡球,滿樹的花球如雪如雲般盛開,震撼又浪漫。
花葉像繡球一樣挂在枝頭,圓圓滾滾的。
林沫然走在樹下,一身淡色系休閑裝,跟這景色特別搭。
他伸出手來,在頭頂的一顆繡球上碰了碰,也是喜歡得不得了,笑得臉頰都圓潤了些。
季眠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覺得人景都美如畫。
今天出門沒帶拍立得,他看向旁邊的負責拍照的工作人員,禮貌颔首,問道:“相機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作者有話說:
恨不能相逢在花市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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