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照片 (3)
?原本一直以為這輩子不可能結婚的,但是聽到賀馭東跟淩琤有婚姻關系,他居然也有些向往起來。
連希成看他半天不說話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十有八-九是一時興起,搞不好這會兒才開始考慮利弊。
晚上幾人一起吃飯,席間雖談不上熱鬧卻也沒有冷場過。連希成并不是那麽好熱鬧的人,反倒是肖玉輝平時比較陽光跳脫,可這次一直在找話題的卻是連希成。
連希成說了很多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這裏就不免提到了自己的家鄉。顧雲騰聽到這兒本來有心想問問李靈師關于墓地的事,可又礙于賀馭東和淩琤的心情便沒有開口,直到天色很晚了,幾人要回自己的住處時,顧雲騰才找李靈師跟肖玉輝去了他和連希成租下的別墅。
用他的話說:“客房有好幾間,何必再麻煩去挑?”
肖玉輝對此相當滿意,一臉賤樣躲到顧雲騰身後,“嘤嘤,我不要跟李靈師一起住,哥,我要跟我嫂子睡!”
顧雲騰額上青筋直蹦,似乎在努力适應開始在他面前毫不掩示的弟弟。不過因為弟弟提出來的要求實在是觸他逆鱗,所以最終還是拒了,“不行!”
李靈師哀怨地低着頭,“肖哥,你就這麽讨厭我麽?明明我都……我都被你看光光了。你居然還……”語氣透着十分傷心十分失落,演技好得一比淩影帝!!!
連希成不厚道地笑出聲來,看着一臉糾結的肖玉輝,“肖玉輝,占了人家便宜還不趕緊去負責?用我踹你回房麽?”叫嫂子什麽的,必須落井下石!
肖玉輝瞪了連希成一眼,趕緊抓住顧雲騰的衣袖子,“哥,救我!”
顧雲騰十分不講義氣地使勁掰開肖玉輝的手指,“快跟着李靈師走吧,你居然連他都打不過,哥丢不起這人。”
李靈師悶笑不語,肖玉輝頓覺娘家人十分不可靠!啊呸,不是娘家人,是,是自家人都十分不可靠!他會說李靈師看起來比較清瘦但是中國武術得過省亞軍麽?收拾一個他還不跟玩兒似的啊次奧!最坑爹的是這貨老特麽喜歡裝小白兔,但是一上床就變身T T
“房子我已經找到了,你什麽時候帶我們去看看墓地?”顧雲騰朝李靈師說:“希成姥姥和姥爺的墳要盡快遷,那邊的地要趕緊空出來。”
“明天一早我要送肖玉輝去橫店,大概後天回來。”李靈師說。
“靠,誰要你送啊!”肖玉輝十分不滿!
“乖,去客房等我,一會兒喂你吃胡蘿蔔。”李靈師使了個眼風,頓時把肖玉輝吓得一激靈,居然真的乖乖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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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雖然臉上十足的憋屈。
“那就大後天吧。”顧雲騰說着看了下連希成,見連希成點頭才又說:“我給你找的地方就在龍騰華苑的6號樓,有空你可以去看看。”
李靈師對此沒什麽疑問,應了聲好轉身便走。顧雲騰跟連希成看着他進了不久前肖玉輝進的那間房,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結果居然都從裏頭看到了一種名為同情(?)的東西。不過胡蘿蔔啊……真的是他們想太多了麽?
翌日,吃了早飯之後李靈師便與肖玉輝直奔機場,而顧雲騰跟連希成則去了高爾夫球場。別看顧總游泳只會自由泳,非常非常不夠高大上,但是高爾夫卻是打得十分好!特別是教連希成打球姿勢的時候,那絕對是手把手,身體緊貼身體,簡直不能更專業!
可連希成還是炸毛了,“喂,是讓你教我打球,不是讓你教我‘立杆’!”還能不能行了?
顧雲騰特無辜地說:“尿憋的而已,你怎麽這麽不純潔?”
連希成:“……”卧槽!到底是誰不純潔啊!
被懷疑不純潔的顧總為了證明自己是十分純潔的,馬上一本正經地說:“希成,我想過了,咱倆還是得結婚。”
連希成笑吟吟地看着他,“為什麽?”
顧雲騰摘下手套,拉着連希成坐到高爾夫球車裏說:“這樣哪天我真有個意外,你也能名正言順的繼承我的遺産。再說了,除了你,我也不放心讓外人照顧我爸。”
連希成沒想到顧雲騰會說這個,但轉瞬便想到可能是因為淩琤和賀馭東的遭遇,所以才一時感慨。不過他還真不習慣顧雲騰這麽鎮定地說這些,于是幹脆換了個話題,“我昨天跟沒跟你說?我的地被占了之後的補償款應該有不少,所以在考慮這些之前,顧總你是不是該擔心一下我會不會把你甩了?”
顧雲騰斜眼看他,“逗我呢?補償款再多能有多少?”他的零花錢可是八位數,身價更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連希成自然知道顧雲騰是塊大金磚,但是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個,“錢這種東西夠花就行了,最重要的是活得開心。賀馭東跟淩琤之所以像現在一樣痛苦,不就是因為他們錯過太多了麽?我們沒有這種情況,所以麻煩你別多愁善感,這可不像你。”
顧雲騰笑笑,“那我先看看補償款到底夠不夠你花再說。”
連希成其實也有些好奇,畢竟當時陳和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只說不少,但是并沒有具體說個數。人嘛,總是會對未知的事情抱有一定幻想的,他也是凡人,自然不例外。
然而就在連希成和顧雲騰都對這麽一筆意外之財的數額感到新鮮的時候,真正的意外來了。
那天李靈師一早就從橫店趕了回來,随後就跟連希成一起去了連希成的老家,位于林德縣的平山村。本來顧雲騰也打算去的,但是因為公司裏臨時有些事情要處理便只得挺着胸悶的感覺去處理公事。
那是連希成隔了近一年回到平山村,上一次是中秋節的時候,他回老家給姥姥和姥爺掃墓。二老就他一個外孫,而唯一的女兒,也就是他幾乎都快忘了長什麽模樣的媽,是從來都不會回來看望一二的。
其實連希成早就習慣了,他甚至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他媽,所以當他從陳和口中得知他媽回來過的時候,着實愣了一下。
“她回來幹嗎?”他忍不住這樣問。
“還能幹嗎?是因為補償款的事呗。”這話是陳和的女兒陳若梅說的。她比連希成小五歲,今年剛好十九,雖談不上青梅竹馬,但跟連希成也算比較熟悉了。對于連希成家的事也是知道不少。當年連希成在外頭打工的時候還是她媽媽照顧連希成他姥姥的。
“我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得到的消息,這事要不是村長跟我說我還不知道。”陳和嘆了口氣,“你也知道,這些年你媽她雖然很少來,但是那地裏每年的收成她可是一分不少的全拿了,而且她的戶口的确還在咱們村裏,所以如果她真要分這筆錢,你也沒辦法。”
“如果是該她的,那就給她,這我沒什麽意見。”連希成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裏卻忍不住冷笑。那年他姥生病的時候她都沒說來看過一次,所以他并不覺得這女人幹出這種事來有什麽新鮮。人家不過是要了自己該要的而已,很正常不是麽?
“問題是,她現在想要的不光是就她那一份啊。”陳和說的時候口氣特別無奈。他就沒見過這麽不講究的婆娘。這麽多年沒養過兒子一天,生了就不管了,結果有錢分的時候她倒是冒出來了。
“那不行,她的我不會要,但是我的也不能給她,一分都不行。”
“哎呀我的傻老弟,不是你的,是你姥姥的。你姥那塊地,她說她是第一順位繼承人,這地的錢得給她。”
“連姥姥生病時她一毛錢都沒掏,還好意思來開這個口,真是……”陳若梅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這女人好了。
“這我不能同意。不管錢多錢少,那是我姥留給我的,就算她是我姥的女兒也不行。”對此連希成十分堅持,他不能讓一個沒對他姥盡過半點孝的人來享受這筆錢。就算他姥活着肯定也不會同意。
“我和村長也是這麽想,但是這事如果她不松口村裏也不好辦,估計最後搞不好要走法律程序。畢竟她說的也沒錯,老太太不在了,她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後臺抽,所以先把這章更上,免得再在抽又更不上,實在是抽怕了。
話說,大家是不是習慣了我白天更文。昨天破天荒晚了一次居然就沒多少人看了嘤嘤嘤~
好吧我還是繼續去碼字。以後再也不能裸奔了!
☆、私生子
連華是個容貌十分出色的女人,不但擁有着全天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好皮膚,難得的是五官也生得十分精質,乍一看就讓連希成以外的所有人都想到一句話來——女孩兒像爸,男孩兒像媽。
連希成有很多地方都長得像連華,就連身量高其實都是随了母親的原故。當然這都是聽別人說的,因為連希成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他爹是誰。小時候每次問姥姥這個問題,姥姥都會板起臉來不吭聲,盡管不打他,也多少會瞪他幾眼,好像他問了特別不該問的問題。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問了。
不過後來長大了,有很多風言風語他就全能懂了,所以即便姥姥不說,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是意外産物,通俗點講就是私生子。
村子裏的人都不知道他爸是誰,包括連他姥都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連華這個女人不知道在哪兒跟男人鬼混,然後有了種又錯過了打胎的最好時機,最後不得已就把孩子留下來了。
那年月,一個沒成家的女人自己生下孩子是要被人唾棄的,所以可想而知連希成出生後遭受了多少白眼。且不說外面的人,就說連華自己就恨透了這個孩子,恨不能根本就沒有過他這麽個“髒東西”,所以十分幹脆的,連月子都沒坐完就從家裏走了,把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扔給了年邁的母親。
連希成知道血緣這種東西是打斷骨頭連着筋,所以他一開始其實不太明白連華怎麽能狠心到這種地步,不過這事後來他也習慣了。
老實說,他少時甚至懷疑,連華年輕的時候是不是被人強過才有了他這個兒子。但是後來才知道不是,因為有一次連華回來取用戶口本的時候,見他被別的孩子打得鼻青臉腫,說了一句:“你還真是和你那個孬種爹一樣,沒出息。”
孬種敢去做強-奸的事麽?連希成覺得不太可能。不過這種事情他也沒處問,以前問了也是找抽,而如今不怕被抽了,他也對此沒興趣了。他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連華這女人怎麽突然對補償款這筆錢這麽在乎。如果沒記錯,在他四歲那年連華就嫁了個條件不錯的男人,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過得挺不錯。每年從地裏拿回屬于她自己的那份口糧,也不過是因為平山村的水稻出了名的好,圖着吃個香罷了。
“喲,原來你也在。”這就是一個母親對自己親生兒子的開場白。
“恩。”連希成應了聲,面無表情地看着連華,和她身後的,應該是異父弟弟的男孩兒。長得倒是不錯,就是個子小了些。
“媽,這誰呀?”怎麽跟你長得這麽像?趙沖飛的目光在連華和連希成臉上來回梭巡,心裏有些納悶兒。他從沒聽他媽說過他姥家這邊有什麽親戚啊?
“誰都不是,你去外面把車停個陰涼地方,別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搞得太熱。”連華說完冷面朝向連希成,“聽說老宅子你還沒賣,既然這樣就去那邊聊聊吧。反正你已經回來了,那補償款這件事你肯定也是知道了。”
“好。”連希成起身,對陳和點頭致意便率先走了出去。
“小連!”陳和在屋裏突然喊了一聲,“下晚兒記得過來吃飯!我讓你嫂子多燒兩個菜,咱們還有跟你一起來那朋友一起喝一盅!”
“知道了!”連希成繼續往老宅子邁步。自從他帶姥姥去了城裏,這邊就一直給陳家打理了。菜地是陳家在種,還有原來的倉房改成了雞舍,如今養着不少雞。
陳家嫂子這會兒就在雞舍裏清理雞圈,見連希成過來,她趕忙出來去洗了手,往圍裙上擦了擦,打招呼說:“小連,快屋裏坐。”說完見後頭還跟着人,臉色立馬變得不太好。她這人天生就跟對孩子不好的人不對付,特別是生而不養的,更是看不慣。
“陳家嫂子,你可真是會沾便宜,這雞都養到別人家來了。”連華陰陽怪氣兒地說完嫌惡地瞪了一眼雞舍,捂着鼻子進了屋。
連希成見她進屋才對陳家嫂子說:“嫂子你別多想,一會兒她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之前跟你們借錢時就把房子抵壓給你們了,借了十萬,其它不用多說。”
最開始沒錢給姥姥治病的時候确實借過陳家的錢,只不過後來都還上了,所以這倒沒什麽不好圓的,只要把當初的情況說了,絕口不提錢已經還完的事就成。當然,還要牢記是十萬,不是一萬。
連希成進了屋,見裏頭收拾得十分整潔利索,便對陳家嫂子笑了笑,這時候連華突然開口說:“咱們難得見一次,就開門見山有什麽說什麽吧。我知道老太太已經不在了,你也不太在這兒住。那既然這樣,這邊這房子就賣了吧,反正留着也是便宜了外人。”
“那可不行。”陳嫂子立馬接話,“當初連老太太生病,小連是從我家借的錢,當時這房子抵給我們,說好了錢不還房子就歸我們了。”
連希成在連華看不到的地方拼命地無聲鼓掌,仿佛在說:對,就這麽幹,忽悠她!
陳嫂子得到鼓勵繼續說:“雖然對于連妹子你這樣的大小姐來說十萬八萬可能也不是什麽錢,可對于我們這樣的農戶來說,那可是要攢好多年的,要不是信得過小連的品性,我們能借這錢麽?”
連華顯然也不傻,只憑陳嫂子這樣說自然是不信的,便問連希成,“真有這回事?有的話總得有個借據吧?借據在哪裏我看看。”
連希成抱臂靠在門框上,吊兒啷當地說:“不知道你要來,所以沒帶。不過錢我的确是借了,也确實是沒還。你要想賣宅子,不如你來還?”
連華皺眉問:“多少?”
連希成兩只食指交叉比了個十字。連華一想,這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是十塊錢,那就只有十萬了!這錢在這年月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而且憑什麽要她掏?再者這房子加地也值不上十萬,畢竟是比較偏遠的村子,又不是市裏,于是她折衷一下說:“錢是誰花的誰就得還,但是這房子是我的,還有老太太留下來的地也是我的,你們沒有權利私下買賣是吧?以前我沒在的時候你們怎麽樣我不管,但是現在我來了,你們就不能這麽随便來。至少這房子的一半得歸我,不然咱們就法庭上見吧。”
“你!你這個女人還有沒有點良心!”陳嫂子看不過去了,狠拍了一下炕頭,“當初連老太太生病,連炕都下不來,你連看都沒回來看一眼,現在好意思來說要分錢?”
“這是我們家的事,要你一個外人插什麽嘴!”連華說罷起身,看向連希成,“我不想跟你們吵,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這房子我可以給你一半,但是老太太那點地的補償款,你一分也別想要!”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告吧,如果你能拿到那筆錢,那我給你點蠟燭。”連希成說完悠閑地晃了出去,因為他聽見門口有熟悉的車聲,應該是李靈師回來了。
本來他們來的時候要開李靈師的車,但是李靈師的車是輛異常騷包的紅色法拉利跑車,不适合開進農村,于是顧雲騰的悍馬讓連希成開來了,這動靜,連希成半只耳朵都能聽出來。
“怎麽這麽慢?”連希成問。之前李靈師說要去四周轉轉,連希成就讓陳家老二當向導,給李神棍開開眼,沒想到出去還挺久的。
“哈哈哈,希成哥你不知道,剛才也不知道哪來的大SB,開車開不明白撞溝裏去了,我們在那兒賣了會兒單。”陳家老二坐了把悍馬開心得不行,這時候氣色特別好,熟不知他嘴裏說的大SB的媽就在自己對面,猶繼續說:“你說怎麽能那麽笨呢?看着有坑還往前開。不過要我說還是車不行,都是一樣的坑,希成哥你開來這車就過去了,那個就沒能過去呢。”
“恩,這車越野性能是比較好。”連希成拍了拍陳小二的頭,并沒去多問什麽。倒是連華,不知是與兒子心有靈犀還是母子連心,覺得有點不對勁,便問陳小二,“那撞溝裏的車是什麽顏色的?”
“白色啊,好像是叫什麽田。”
“豐田。”李靈師提示了一嘴,然後就見那女的臉色異常難看地加緊腳步離開。
“媽,這人是誰啊?”陳小二問母親。
“誰也不是。”陳嫂子說完朝連希成說:“嫂子去做飯,你們随處轉轉,到點兒了記得回來吃飯哈。”
“行,麻煩嫂子了。”連希成說罷揮了揮手,見陳小二不想走,便把他留下來,與同李靈師一起去姥爺和姥姥的墳墓所在處看了看。
之前李靈師跟陳小二出去的時候就想過去看看,可是陳小二進了地就分不清誰家是誰家的,所以最後倆人就放棄了。而且老實說,把車随便停在哪兒李靈師也不太放心,這車是純進口且改裝過的,真要是弄壞了可就麻煩了。
連希成聽了笑說:“沒關系,肖兄一定賠得起。再說了,這村子裏的人都挺樸實,誰也不會沒事亂碰的。”
李靈師一想也是,可是沒想到這次他們都猜錯了。因為村裏的人都挺樸實,可架不住有村外來的野蠻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也二更了!!!我 依然如此帥氣如此困,可是小夥伴們你們腫麽了,何以突然都消失了吶?
PS:賣單=圍觀,東北方言~
☆、胸悶!伐開心!
平山村原來多是水田,可是近年來因為雨水不足,所以有不少人都改種了旱田。可饒是如此,車還是開不進地裏,因為路沒那麽寬。連希成按着自己往日的記憶,将車停在了盡可能離着墳地最近的地方,之後下車往姥姥和姥爺的墳地趕。
這會兒正是快要收獲玉米的季節,滿地的玉米杆子長得又高又壯。連希成随口便問:“小二,你家今年的莊稼長得好麽?”這兩年陳家種的也多是旱田,黃豆最和玉米最多。
“還行,我爸還說明年開春了要給我蓋一間新房呢。”陳小二說完突然有些失落地說:“對了希成哥,我爸說你要把連姥和姥爺的墳遷走了,那是不是以後都不回來了啊?”
“回吧,等你小子娶媳婦兒我一定回來看看。”連希成撫了撫陳小二的頭,朝前方指了指,對李靈師說:“能看見嗎?那兒就是了。”
“能。”李靈師遠遠地看了一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連希成因為走在李靈師前面所以并沒有看到李靈師這個表情,但是随後不久他便知道了李靈師皺眉的原因。李靈師到了墳地之後左右看了看,又問了連希成一些問題,才說:“這兒的位置不錯,雖然不枕山不面水,但是庇佑子孫,極聚靈氣。看來想找個比這還好的地方倒是難了。”
“這就是塊田地,有你說的這麽好麽?”連希成不解。當年沒有那麽多說道,這村子裏好多想土葬的都是葬在了自家地裏,他姥也不過是随大流罷了。
“有,你想想你這幾年是不是運氣不錯?”李靈師掃了陳小二一眼沒有多說,但卻給了連希成一個眼色。
連希成又豈會不知他想說什麽。不過這樣一想,确實他這幾年運氣很好,幾乎總是逢兇化吉,而且財運也十分廣通。若是之前聽到這些,他或許就不遷墳了,可現在是人家趕你走,你不遷也不行。
李靈師手裏有幾塊不錯的墓地,最好的那塊原是想先留下來的,可現在一看,只能割愛了。好在顧雲騰財大氣粗,可以多賣點錢,不然他心裏一定難受死!
連希成跟老兩口絮叨了一會兒,趕着快到吃飯的時候離開。誰知到了田地外圍一看,尼瑪車被刮得不像話!
“卧槽,誰幹的!”李靈師看着那滿身的刮狠忍不住噴髒話,這特麽得多大的仇啊!悍馬刮成個大斑馬。
“希、希成哥,這可咋辦啊?”陳小二也有點急了。這麽好的車,刮成這樣不是要花好多錢才能修?
“離得遠,警報響都沒聽見。不過沒事,人能找着。”連希成上了車,将車裏的監控程序打開,按了幾個按鈕,沒多一會兒便看到了刮車的人。
“是他!那個開進溝裏的SB!”陳小二說完看了看四周,憤憤說:“還有他那車的車胎印呢,他車開出來了?”
“走吧,先回去吃飯,跑不了他的。”連希成說罷啓動車子回了陳家。
陳家嫂子已經把飯菜準備妥當,連希成拉着李靈師跟陳和喝了點酒,順便聊了聊補償款的事。
入夜的時候李靈師跟陳和都喝得有點高,連希成一口沒動。李靈師晃晃悠悠跟連希成走在回連家的路上,舌頭都在打轉,“你、你太狠、狠了!我、嘔……”
連希成捏着鼻子拍李靈師的背,沒好意思說自己現在已經戒酒了。等李靈師吐得差不多,他才又繼續扶着人往家走。臨到家門口的時候,連希成突然頓了一下,李靈師迷迷糊糊擡頭,見到前面停靠的大家夥之後,呵呵傻笑開來,“喲,那、那不是顧總、總的車麽?他可真、真惦着你。”
“閉嘴吧你!就這點酒量,肖玉輝這個豬居然被你放倒,簡直沒天理。”連希成白了一眼,略急地拉着人往裏走,果然就看到立在屋門前的顧雲騰。身姿挺拔,在月光下散發着十足的英氣。
顧雲騰一手揣在褲兜裏,一手執着打火機,見人回來了,哼了一聲,“喲,終于舍得回來了?”
話裏的酸意直撲到十裏外都夠了,連希成又怎麽會聽不出來,立時笑說:“這不是吃晚飯麽,你什麽時候到的?”
顧雲騰幾步過來把靈李師衣領子揪起來扔到屋裏的東炕上,把連希成摟過來嗅了嗅。
連希成哭笑不得的把他的臉巴拉到一邊,“屬狗麽你,聞什麽聞!”
顧雲騰有些懊惱,因為他發現連希成身上有酒味,“喝多少?”
連希成直接吻住顧雲騰,吓得顧雲騰想躲,可又抵不住誘人的感覺,便跟報複似的狠狠咬了連希成一口,又輕輕在上面舔來舔去,弄得人心裏直癢癢。
“嘶……還真屬狗的。”連希成撫了撫唇,“我沒喝,身上是被熏的。”
“這麽好?那讓我再親親!”顧雲騰作勢就要吻,連希成卻突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顧雲騰的背後說:“姥、姥姥!!!”
顧雲騰身體僵了一瞬,轉眼便回過身鞠了一躬,“姥姥您好,我是顧雲騰,是您外孫子的未婚夫。”
連希成張大嘴巴看着顧雲騰,好半天才發出一陣爆笑來,“噗哈哈哈哈哈,傻X,你腦子進水了,我怎麽可能看到我姥!”說完麻溜跑進屋。
顧雲騰追進去,之後又出來了,去自己開來的那輛車的後備箱裏拿出一個大手提箱。連希成打開一看,好麽,顧總已經學會自備床品!只不過這次床戲變成了炕戲,別有一番滋味!
……
第二天一早,李靈師是被凍醒的。他這屋裏沒燒炕,又沒褥子沒被子地蜷縮在一角大半宿,涼氣入體,直打噴嚏。他總算明白了,以後就不能單獨跟連希成出去,後果一定不理想!
而與此同時,連希成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顧雲騰為什麽不暴躁不咆哮?因為這貨明顯是把所有的火氣都集中到了身體的某一處,在他身上往死裏發洩!
連希成揉了揉腰,問顧雲騰,“那輛悍馬全身噴漆得多少錢?”
顧雲騰靠在一邊慵懶地問:“怎麽刮的?”刮成那樣肯定是人為。
連希成把昨天遇到連華和異父弟弟趙沖飛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顧雲騰心裏很快就有數了,說:“一般的三五千就搞定了,如果要好些的話,三到十萬吧,具體得問過才知道。你打算怎麽辦?”
連希成知道顧雲騰問的是房子和補償款的事情,想了想說:“她的地随便她,但是其它的不行。還有這房子,我壓根兒就沒打算賣。我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我和我姥所有的記憶全在這兒,如果想賣早先我姥過世的時候就賣了,不會等到今天。”
顧雲騰知道這種戀舊的感覺,只是墳都要遷走了,這裏真有必要留着麽?他沒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意願,他不能因為連希成是他的伴侶就對他強加自己的想法。
因為知道顧雲騰過敏,所以早上飯沒在陳家吃。連希成直接在園子裏掰了幾穗粘玉米煮了當早餐。他見顧雲騰跟李靈師還都挺喜歡,便拿起一穗邊啃邊去了村長家。他還有事跟村長談談。
卻說這廂,被留下的顧總和李神棍一人手裏拿個玉米,正經談事情。
李靈師:“連家二老原墓地挺好,我這兒雖然也有個不錯的,但是照着比還是稍差了些。如果遷過去,可能你倆将來會有點小麻煩。”
顧雲騰:“什麽樣的小麻煩?”
李靈師:“無關事業和子息,也無關性命,我推算跟你們的感情有些關系,因為你明年桃花比較旺。不過這些都影響不大,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實在不行就先找個大荒地存一陣,或者放到殡儀館托管也行,直到找到合适的。”
顧雲騰:“……”
李靈師:“對了還有,我現在跟你談的這塊墓地價格比之前跟你說的高很多,因為這本來是要留給我爺爺的,所以顧總你看着辦。”
顧雲騰混了多少年了,又怎會不知李靈師說的都是實話卻也是要黑他一把。不過既然是給連家二老用的,他花這錢自然不心疼。再說了,李靈師要買的房子是他作中間人,賺回來一塊墓地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快到九點半的時候連希成回來,幾人直接收拾東西原路返回。
當天下午,李靈師就跟顧雲騰安排的人一起去看了房子。一套精裝別墅,面積沒有顧宅大,但足夠住,總價1750萬,就與顧宅離了不到二十米,特別近。李神棍當天就訂了下來,晚上的時候李繞鈴就帶着雲上燕竄了過去。對此,顧老爺子表示十分憂傷。連希成走了,這兩個丫頭一個上學一個一到天亮就睡覺,根本就見一面都難。而關鵬呢,那就是個木頭!特別特別不懂得理解老人!
老爺子覺得很郁悶。大兒子動不動就“出差”,小兒子自打雲上燕住進來後還沒回來過。而且就算雲上燕不在,這小子也是很忙的,成天拍戲。
雖然這麽想有點兒沒骨氣,但是老爺子确實是想連希成了。
再過一天就是中秋,也不知道連希成一個人在外面住得好不好。要是一個人過節,肯定沒意思吧?
撫了撫手裏的IPAD,老爺子心裏忍不住嘆口氣。過了會兒卻又生起悶氣來。都把他兒子拐跑了,他在這裏想什麽想!
可是天天吃青菜都快吃成綠毛怪了〒_〒……
而且關鵬那個傻缺連個小品都找不着!
連希成他咋就不是個姑娘呢?
不對,是姑娘就沒辦法給他脫褲子了!
不過這虎孩子咋一走就不知道回來了呢!
真是胸悶!伐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天又陰了,真是胸悶!伐開心!不過正好适合寫虐場,嘎嘎~
PS:謝謝野火春夢小夥伴投的雷,麽麽噠!
☆、馊主意
因為趕上要過節,所以顧雲騰和連希成暫時都沒有去找連華和趙沖飛。不過顧雲騰本着不能讓這種不要臉的人消停過節的心思,按着連希成從村長那裏弄來的電話號碼給連華打了過去。身份并沒有表明,只說趙沖飛刮壞了他的車,所以要賠噴漆費,并且等節後就要報案。
連華接到這電話心裏當然就慌了。她當時沒在,不知道他兒子刮了人家的車。可是既然人都打電話過來了,肯定不是無中生有吧?于是她就找孩子問了個明白。
趙沖飛一開始不想說,但聽到“報案”兩個字當下就懵了,愣愣地看着他媽,“媽,您騙我呢吧?什麽報案,我、我看準了旁邊沒人才刮的。”
連華一聽還真有這事,更急了,“你刮的什麽車?為什麽刮人家車啊!”
趙沖飛沒什麽底氣地說:“是一輛悍馬,就是那個長得跟你挺像的人和他朋友開來的。之前我掉溝裏那車裏的人還看我笑話,我一時氣不過……”
連華知道悍馬,雖然不是什麽頂級豪車,可是也相當貴,噴一次漆估計要不少錢。關鍵是,他們現在的情況都已經這樣了,這孩子怎麽還給他惹麻煩!
“媽,咱們回家吧?爸這次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