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驚天秘密
更新時間2012-12-13 12:54:58 字數:6785
“其實當時我也是莫名其妙。我就問同桌:‘剛才鄭健回答什麽了?’我同桌樂不可吱的告訴我:‘鄭健說:老師,我要去廁所。’哈哈……你說,你說好不好笑?”墨月咯咯笑着,笑着笑着聲音卻變成嗚咽。“可是,英語課剛結束,就有人告訴我,爸媽真的出事了……”
朱明心裏清楚她說的那天,正是墨月父母出車禍的日子。“墨月,別難過,事情都過去了。來,休息一會兒。”扶住她,讓她背靠在江邊的石欄上。
“朱明哥,對不起,你第一天來C市,本來是給你接風洗塵想讓你高興。你看氣氛又被我弄成這樣。”墨月抹着眼淚,風很大,眼淚很快又迷了眼睛。
朱明愛憐的把墨月擁進懷裏:“我知道。我今天已經很高興,因為終于可以在你身邊,終于可以跟你在一個城市了。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事情都過去了,我希望你以後也是開開心心的,只有你開心了,我才會真正的開心,你明白嗎?”
“唔,我要開心,我要開心。”小腦袋抵在他胸前,眼淚全蹭在他襯衫上。“朱明哥,你為什麽這麽好?”
“如果你願意,朱明哥會一輩子對你這樣好。”朱明揉揉她的後腦勺。
“朱明哥,我們回去吧。”墨月沒聽清楚朱明的低語,醉眼蒙胧地仰起淚痕未幹的小臉。“明天是你第一天去C市醫院報到的日子,得休息好,可別影響工作。”
“好!”朱明低頭應允。
墨月陶瓷般光滑的臉蛋上,綴着未幹的淚痕,印着路燈的瑩瑩光輝。仰着頭,眼眸流轉,水霧朦胧。那微張的嬌小嘴唇,嫣紅飽滿,剎是迷人。
朱明心中一動,緊了緊手臂,忍不住慢慢俯下頭。
墨月看着朱明越來越近的面孔,不知所措。
朱明在距離她的嘴唇五厘米處,懸空停留兩三秒。然後深吸一口氣,松開了她。“走吧。”
墨月酒醒了三分,低垂着頭由朱明攙扶着,由剛剛的鸹躁,變得沉默。
她害羞了。朱明唇畔浮起淡淡的笑容。
開車送她到住處後,朱明不放心的扶着她出來。“我送你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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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沒事,根本沒醉。”
“真沒事?”朱明看着她東倒西歪,皺着眉。“我還是扶你上去吧。”
“不用,真不用。”墨月紅着臉拒絕了。抽出被朱明握着的手朝樓梯口走去。
朱明目送她走上樓梯,才松口氣駕車離去。
墨月摸着扶梯,高一腳低一腳的階梯似乎走不完。樓道很黑,她用力跺腳,腳都麻了,感應燈還是沒亮。
“它壞了!”一個冷漠微怒的聲音從黑暗中冒出來。
“壞了?壞了就修好啊?”墨月嘴裏咕哝一句,摸出鑰匙晃到自己門口。“咦?你是誰?新來的鄰居?”
月光投射在高大挺拔的身影上,反着光看不清長相。
沒聽到回應,她也不在意。“你站在我門口幹什麽?”她伸手輕輕推他一把,他巋然不動,她倒是搖搖晃晃退了一步,卻沒想到一腳踩空。
眼看就要栽下樓去,男人一手扯住她,下一秒就跌進寬闊溫暖的懷裏。
龍涎香的氣息萦繞在她鼻尖,她的記憶裏,殘存着這種香。慢慢昂起下巴,醉眼迷朦:“尚雲。”
男人以為她認出自己,輕輕推開她。就見她防備地緊緊環住他,聲音沙啞:“我又夢見你了。尚雲,再也別離開了好不好?我快撐不下去了,我好難過。”
古尚雲身體微僵,雙手緊緊摟住她。無聲的淚,順着剛毅的臉頰落進她的發裏。
他是來狠狠打擊她羞辱她的。然而,看着她此時無助哀傷的醉喃,他心都碎了。
不管他是否情願,她都已經成為他生命裏的一部分。他在恨她宣洩他的痛苦時,他的所有恨與痛苦也在指向自己。他折磨的是她,傷口卻在自己身上無法愈合。
低首時,發現她已經調整一個舒适的姿勢,醉迷嬌憨地窩在他懷裏睡着了。
第二天。
墨月一進辦公室,就感覺到緊張的氣氛,平日裏嘻哈調笑的幾個同事也都嚴肅着臉,喝水的人也不再呆在茶水間裏閑聊,都是來去匆匆。墨月疑惑的落座,悄悄問對面的蓓君:“今天辦公室氣氛不一樣啊。”
蓓君緊張兮兮地四周環顧,撇撇嘴:“公司這段時間客戶不穩定,已經造成很多客戶流失。這兩年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就連董事長都早早來公司,招集全班人馬正在招開高層會議呢。今天可得千萬小心,還有,設計總監也回來了。”
墨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裏慢慢凝重起來。
少頃,墨月被叫進設計總監辦公室。來公司半個多月,由于設計總監前段時間忙完遴選設計師的工作後,就病倒了。所以,墨月從沒見過她。傳聞中設計總監是一個年近五十的婦人,但是貌美如三十多歲的少婦。對設計總監這一不老傳說,讓墨月很想親眼證實。
此時,墨月站在她辦公桌前,忍不住偷眼細細打量寬大辦公桌後的女人,不,應該說是美麗夫人。
高挑的身材,飽滿的瓜子臉上微凹的眼眶中鑲着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弧度優美的厚唇。全身上下無不彰顯着成熟風韻,在她身上感覺不到歲月這東西的存在。
原來,世界上真有容顏不老的人。
“瑪莉珠寶公司的秋季款設計圖是你的手筆?”楊麗坐在總裁椅上,斜斜的靠着,手執一疊圖紙。吐齒清晰,抑場頓挫,話尾微揚,把墨月神游的思緒蕩了回來。“是的,總監。”
“坐吧。”楊麗直直看着墨月,愁眉緊鎖:“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
“是為公司客戶流失的事情嗎?”墨月坐在楊麗對面,隔着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仍然能感覺到楊麗極強的氣場。
“看樣子你也聽說了。沒錯。近段時間,公司遭不明來路的黑手截斷供應鏈,原本順風順水的生産與銷售突然就斷了鏈子。那只黑手又在産品上給予我們重擊,每次在我們開發出新的産品,就發現市場上有跟我們一模一樣的産品。導致我們的産品重樣,款式落伍,滑進低端市場,在市場毫無争競之力,這是客戶流失的主要原因。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是對手公司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作為。公司高層召開緊急會議,一致認為我們公司內部出現問題,特別是我們設計開發部,之前就有洩露開發圖稿之嫌,本來以為招聘新的設計師,應該會有改觀。沒想到客戶流失得更離譜了。”楊麗說話時,輕重緩急反握得非常好,似乎經過某種訓練,使得她每一個字的音準、間隔都是設定出來的一樣,聽上去非常舒服。
墨月皺眉心想,難道她是懷疑我?
她看了墨月一眼,留意到她的表情。淺笑着繼續說道:“放心,我之所以對你說這麽多,不是懷疑你。而是因為有人跟我說,你的工作能力極強,剛才粗略的看了一些你的作品,确實有點功底。又加上你進來還不足一個月,董事長竟然親自下令破格提升你為首席設計師。這足以證明你是一個可以相信的優秀設計師,所以我決定,以後公司所有産品開發稿全部交由你來定稿并管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墨月在這種舒緩的語氣中,仍然察覺到楊麗對自己所施加的壓力。董事長提升自己為首席設計師,首先是因為她的神秘後臺,再來才是自己所表現出來的才華。
現在楊麗也再次提到那個推薦者,墨月越來越好奇這個神秘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連一向嚴厲的總監也認同他的話。可是,她有苦難言。
俗話說: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這一系列“隆寵”,讓“副作用”紛至沓來。
比如部門其他人的擠兌,比如越來越重的任務,比如沉如泰山的壓力,比如日益增長的工作量。再比如此時楊麗交給她的燙手山芋。
墨月心裏叫苦,口上謙辭:“公司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作為公司的設計師本來就應該義不容辭幫公司走出困境。承蒙董事長和總監的錯愛,我一定不負衆望,好好為公司效勞。”
楊麗繞過辦公桌走至她面前:“好,你的工作仍然是以設計工作為主,管理核心機密文件為輔,但機密文件不可輕視。兩重負擔壓下來,你肯定會很辛苦。古人不是說過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元仕提供給你一個舞臺,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能不能得到喝彩和掌聲。好好幹!”
她擡手在墨月肩上拍了幾下,墨月只覺沉如巨山。
楊麗靠住桌沿,直直看着她:“待會我叫張經理帶你去接手産品開發部管理的工作。接手後把現在的所有樣稿圖檔案分類統計,做個報表給我。還有,兩個小時內我可以看到開發稿管理計劃書嗎?”
“沒問題,我這就去。”墨月堅定的點點頭,眉宇間從未有過的嚴肅。身上的擔子已越來越沉重,工作量漸漸在增加,責任也越來越大。
她清楚自己的處境。楊麗說得再冠冕堂皇,她充其量不過是一粒棋子。也許成為一片炮灰,也許她最後功成身退。不管結局如何,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也不容她考究這方方面面,只能硬起頭皮扛下這份責任。
好在墨月是遇強則強的人,壓力越大,她的張力越大,緊張之餘,馬上恢複冷靜。
只是,她進公司并不久,楊麗怎麽會把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她呢?事情肯定沒有表面這麽簡單。楊麗總監說的對手公司,是指雷默嗎?依古尚雲磊落的性格,他根本不屑于這種下三濫手段。那麽會是誰這麽對付元仕呢?不管是誰,這家企的目的很明顯,一是讓元仕元氣大傷,二是引起元仕對雷默的懷疑,進而對雷默加以最強攻擊。螳螂捕蟬,麻雀在後。這一招可真是高啊。
頭痛。
她深深嘆一口氣。早知道今天有這麽重的工作,她昨晚就不該任着性子喝那麽多,宿醉一場,醒來精神難濟。
只是,依稀記得昨夜一場夢。夢裏,她抱着他哭,不讓他走。他抱着她,哄着給她擰熱毛巾擦臉。淡淡的龍涎香讓她貪戀,此時仍記得那雙手撫在她臉頰上的輕柔呵護。
她竟有些懷念昨夜那個夢,情願一直沉睡不醒。
夢,黃梁夢一場。墨月,他已經那樣恨你,做這樣的夢,你不覺得可笑麽?
她皺皺眉,拿起茶杯。今天的白開水,竟也有茶的苦澀。
晃了晃腦袋,埋首于工作裏。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蓓君邊收拾東西,邊跟她打招呼。“思雲,下班了。”
“哦,我遲一點。你先走吧。”墨月筆下飛走,她約好昭月今晚逛街,可不能再爽約了。
半個小時後,墨月終于圓滿完成工作。落地窗外正是華燈初上的景象。
把做好的資料交去總監辦公室時,突然聽到裏面說話的聲音,一時不知該進還是該退。她瞥了一眼,房裏竟然沒開燈?
本來沒打算竊聽,但門沒關緊,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她耳朵。
“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沒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疲軟而遙遠。此時正坐在老板椅上,光線的晦暗,刻畫出美妙的五官。
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室外的微弱燈光,能看清對面恭恭敬敬的站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西裝革履,背影幹瘦,精明幹練:“今天與水靈會過面,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找到了十年前那起車禍的一個幸存者。他祖籍是江源的,而且跟司機和收票員是同一個鎮的居民。不過,他現在已經移居上海。這是水靈傳過來的資料。”男人把一疊資料遞給她。
女人也不看資料,聲音急促:“那個人怎麽說?十年前報紙上報導的照片是怎麽一回事?售票員抱着的孩子到底是誰?”
畢竟隔得太遠,墨月聽得斷斷續續。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猥瑣,想轉身走人。可接下來的話,卻像一股神力,把她定在門口,一動也動不了。
“據幸存者回憶,那天收票員金豔紅臨死前抱着的小孩,正是她自己的孩子。車禍發生時,她用自己的身體和生命救了孩子一命。孩子不僅沒有死,而且只受了輕傷。您當初去醫院沒找到孩子不過是晚了一步,孩子早被司機墨國良的朋友秦淵接走了,并把孩子撫養長大,更名改姓叫秦小竺。這些正符合秦小竺所述的身世。”
“那這麽說,秦小竺确實是我的孩子?她身上的月蘭項鏈,就是我二十五年前親手戴在她脖子上的那一條?”女人喜不自禁,語氣中含着淚意。“人證物證俱齊,我終于找到我的孩子了。”
“沒錯,現在可以确定,秦小竺就是您的女兒。”男人聲調平穩,語句有力。
墨月身體抖成落葉,耳朵裏嗡嗡直響。
她不可置信的眼睛裏有太多惶惑,太多疑結。這是怎麽回事?誰來告訴她?
金豔紅?墨家?孩子?月蘭項鏈?秦小竺?哦,小竺姓秦,她姓秦。
一系列熟悉而親切的字眼,可在此時聽來,就像一道道晴天霹靂,她的心在滋滋焦痛。
她緩緩轉身,舉足猶鉛。
辦公室裏的女人喜極而泣,忽然擡頭直直看着對面的男人:“我要把她接回來,小竺她現在住在哪兒?”
“她一直自強自立,靠打工為生。那天在皇天酒店門口撞到您,正是剛從‘金夜鳳凰’辭職,準備去皇天酒店面試的。”
“金夜鳳凰?那是一家夜總會。沒想到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她受的苦夠多了。都是我的錯!”女人重複着這句話,從老板椅上的人站起來,手撐着落地窗,表情哀傷。
男人恭敬立在一旁,似乎有還話要說。
女人背對着他,似乎有些疲倦:“雷默最近有沒有什麽新的動作?”
“雷默正在準備十月份擴展計劃,還有正在籌備法國參展事宜。依我看,古尚雲正為這兩件事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再者,經過一個月的觀察,古尚雲與古力言的作風大相徑庭。古力言詭計多端,圓通狡猾,但他已經缷任,古尚雲才是雷默的主人,不可能再給古力言主權。古尚雲能力強悍,手段雷霆,但為人處事光明磊落,是個正人君子。倒是一向安分守己,只守不攻的景程集團這段時間在媒體和慈善機構上大做文章,又開始籠絡商場業界各企業,可謂出盡風頭。我覺得有必要監視情況。”
“嗯,你觀察得很到位,我相信的判斷。董事長身邊有你相助,我放心了!”女人贊賞道。
“夫人過獎了,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先送您回去休息?”
“好吧!”女人拿了包包,出了門。
聽到腳步聲,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墨月站起來,“楊總監。”
楊麗詫異的道:“莫思雲,你還沒走?”
墨月點點頭,手上攤着一份文件:“這是您下午交待要的報表,我放你桌上還是……”
“就放我辦公室吧,我明天再看。你一個女孩子,也早點下班,別忙太晚。”楊麗親切的一笑,柔和的語氣不同于白天的淩厲。
墨月微弱一笑:“謝謝楊總監。”
看着兩人身影消失在眼前,墨月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怎麽走出元仕大廈的,墨月茫然望着青白的天空,心裏隐隐抽痛。
電話叮叮咚咚作響,墨月掏出電話,猶豫了半分鐘才接了電話。
“思雲。在哪呢?”
“你在哪?”
“不是約好在元仕大廈門口見嗎?我就在門口呢。”
“哦,我也在。”
剛說完,就有人拍了拍墨月的肩膀。墨月回頭,正是小竺。小竺依然是蹦蹦跳跳快活的沒心沒肺的樣子,墨月猜不透,這到底是小竺真實的一面,還是……
她不敢想,也不願想下去。然而,那天容夕對她說過的話,卻适時的在耳邊回蕩。
——“思雲,做為朋友,我想提醒你,跟西鳳要保持距離。”
——“總之你要小心。”
她一直不把這句話當回事,可今天她發現一切都開始朝着她不願面對的方向前行……這樣的恐懼就像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思雲,今晚我們去逛哪?”
“我想喝酒。”
小竺驚訝的看着她:“這可不像你哦。”
墨月眯着眼睛,面無表情:“你不敢?”
小竺咯咯笑了:“開國際玩笑吧?從來只有放不開的莫思雲,何時有豁不出去的小竺啊?”
說完牽着墨月就走,攔了一輛計程車,興奮地道:“去香露天地。”
墨月漫不經心的看着窗外漸漸呈夜幕之色的街景。
見墨月沉悶的樣子,小竺竟然也識相的保持安靜。車子裏播放着流行歌曲,浮躁的音符灌滿車子的空間,更加讓人煩躁到不知所措。
到了“香露天地”墨月才知道,原來就是一個露天酒場,露天舞臺上還有吉他手和歌手在表演。也設有幾個貴賓包廂,看起來獨特又顯得暖昧。
燈紅酒綠,又有歌手和舞者随音樂擺動,活絡氣氛,也有些吃客乘興上去唱一首,舞一段,吆喝聲,掌聲,口哨聲,甚是熱鬧。
這裏三教九流都有,有情侶,也有地頭蛇,更有“紅燈女”,也有過慣了熱鬧夜生活的普通吃客,因為這裏的酒水便宜,一些小吃的味道正宗——比如烤生蚝之類,也是生意爆滿的一部分原因。人們或三五成群或單或雙的坐在一起,大口吃肉,海量喝酒。
香露天地四周,是兩層樓的樓房,形成一個圓圈,把露天草坪和中央的玻璃舞臺圈在正中心。從高空俯瞰,整個香露天地就像小型的城中城。兩層樓房裏其實就是包廂,設有高檔消費,與露天大坪地的大衆化不同,這些包廂內裝飾豪華,完全看不到低端消費的影子。反正一句話:雅俗共飨,豐儉由君。建立這個露天酒吧的,如果不是得天獨厚的本地人,就是有投資頭腦的精明商人。
墨月和小竺挑了個位子坐下來,很快,侍者端着兩人點好的食物和啤酒過來。
“小竺,這裏看起來有點亂,你以前有沒有來過這裏?”
“來過啊,心情煩的時候都會來。來這裏的人都是想找快樂的,誰會專門來找你麻煩?怎麽?後悔了?”
墨月沉默不語。
“你确定要喝酒?”小竺挑挑眉,嘻嘻一笑,她早已看出墨月的不安。
墨月到了香露天地,就已經後悔了。她只是一時氣悶,賭氣想喝點酒。其實心中害怕這種燈紅酒綠舞影淩亂的場合,這會讓她想起金夜鳳凰發生的往事,極度不自在。
但她是經不起激将法的人,聽小竺這挑釁的語氣,有些不服氣:“你以為來這裏做什麽的?我今天專門喝酒來的。”啓開啤酒蓋,墨月滿不在乎的仰頭就灌。
小竺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伸手搶下墨月的酒瓶:“思雲,你怎麽了?跟阿旭鬧別扭了?”
墨月奪回自己的酒瓶,但沒立即灌酒,只是拿過來一只杯子,倒滿。“怎麽扯上他了?”
“他已經三四天沒回家了,而你一臉苦大仇深,你們怎麽回事?”小竺狐疑的盯着她。
墨月這才想起自從禦品軒一別,已經連續幾天沒見秦昭旭了。卻并不着急,表情平靜地反問:“你怎麽知道他幾天沒回家了?”
“這……”小竺有片刻的啞言,見墨月表情怪異,倒不敢敷衍:“思雲,你想說什麽?”
墨月把杯中的酒仰頭飲盡:“小竺,你跟阿旭是什麽關系?明明吵得臉紅脖子粗,但他出國你卻第一個知道。前段時間我聯系不到你,阿旭剛從荷蘭回來就已經知道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