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放心,不會掐死你的。”溫晚正在糾結着,男人的聲音已經适時地傳了過來,這話接的,簡直就像是完全能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似的。溫晚一驚,轉頭看他。
“晚晚,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後悔了麽?”
明明是一副近乎咬牙切齒的樣子,呼吸聲粗重得幾乎連話都說不連貫,但……溫晚卻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間鼻子一酸——這個男人,究竟要有多溫柔才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明明是自己先招惹他的,可現在,只是因為自己一點點玩笑似的“猶豫”,居然就這麽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再三确認,只是為了……不讓自己有半點勉強。
如果連這個男人都不可以,那麽還有誰能夠值得自己交付所有?
“你好煩啊!誰後悔了!”溫晚不耐煩地別過頭去,紅着臉閉上了眼睛。
話音剛落,男人的吻就已經壓了下來,目标并不是唇,而是……她的眼角。溫晚能感覺到男人溫熱柔軟的唇一點一點吻過自己的眼角,一滴一滴吻去自己眼角的淚意,動作輕柔地就像是對待着小心呵護着的珍寶一樣。
“溫晚,你沒機會了。”她聽見男人比往常沙啞了無數倍的嗓音在自己耳邊呢喃,帶着他一貫的強勢和溫柔。
之前拒絕的機會她都放棄了,所以走到了這一步,她再也沒有拒絕的機會了,可是……誰說要拒絕了?她一點都不想要拒絕!
男人的手還在自己身上游移摩挲着,溫晚一直都覺得容池的手生得很漂亮,修長白皙,卻絲毫不顯得女氣,然而這個時候,溫晚卻只覺得他的手溫度高得燙人,所過之處,好像連自己的皮膚都要被灼傷了一般,卻又帶起一股讓她陌生的酥麻和戰栗。
“晚晚,睜開眼睛看着我。”
溫晚微微僵了僵,卻又鬼使神差地順着他的話睜開了眼睛,容池的一張俊臉登時就占滿了自己整個視野,平日裏總是鎮定自若的一張臉上早就已經沒了平靜,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水,順着他的兩頰一滴一滴慢慢滑落,流過他還帶着青色胡茬的下巴,然後“啪——”地砸在了自己衣衫淩亂的胸口。
真是……要命!溫晚不自覺地輕喘了一聲,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有些艱難地想要別開眼去,卻馬上就聽見了男人的一聲輕笑,他的吻頓時又糾纏了上來。
溫晚能感覺到他的手沿着自己的背脊,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向上,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和他慣常的溫柔,隐隐還有幾分青澀和緊張……等等!溫晚怔了怔,忽然想起了之前莫瑜說容池以前沒交過女朋友的話——他今年都已經是二十七的“高齡”了,她壓根就沒指望過這人之前是“守身如玉”的,但現在看來,似乎……
“容、容池。”溫晚輕喘着喊他,吐字因為身上作亂的雙手而有些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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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那什麽,”溫晚一向臉皮薄,這種問題是真的不好意思問出口,但又實在是好奇,憋在心裏總是覺得撓心撓肺的癢,一咬牙一狠心,還是開口了,“聽說,你以前……嗯,沒交過女朋友啊?”
話剛說完,溫晚就看見上方的那張臉刷的一下在自己眼前放大,一臉的似笑非笑:“你很希望我有過?”
“你敢!”溫晚瞪他,剛想說什麽,卻忽然不由自主地輕哼了一聲,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容池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上了自己的胸口。
她本來就還沒有起床,只穿了一件寬松的睡衣,內衣自然是也不會穿着睡覺,結果一下子就便宜了容池,輕而易舉地就從衣擺處探了進來,毫無阻隔地覆上了自己的胸口。
那只手上,帶着灼人的熱度,将整團柔軟都覆在了掌心裏,動作輕柔地摩挲揉捏,這從來沒有被人觸碰過的地方的“淪陷”讓溫晚一下子手足無措,只覺得那股酥麻感随着胸口一點一點蔓延開來,一點一點傳到了四肢百骸,而她……除了随着他的節奏喘息,根本已經什麽力氣都沒有了。
“晚晚,以後我多做些木瓜好不好?”
恍恍惚惚之間,溫晚似乎聽見男人說了這麽一句。意識已然有些不太清醒,溫晚下意識地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輕哼,示意他把話說清楚。
容池嗯了一聲,低頭吻她,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卻是溫晚并不陌生的意味深長:“小了點……”
小了點?什麽小了點?這還用說嗎?這三個字,讓原本還有些恍恍惚惚的溫晚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低頭看了眼覆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只“爪子”,簡直是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上不來,惡狠狠地伸手就要去撓他:
“嫌小你別摸啊!”
“不嫌,”容池輕笑,一把扣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腰後環住自己,一邊低頭,吐字有些不太清晰,溫晚卻還是聽了個清楚,“正好,我就喜歡小的。”
解釋了半天還不是說自己“小”?溫晚氣結,扭着身子就要掙紮:“容池你個混……唔……”
快/感來得太過突然,讓溫晚整個人一下子就軟了下去,她能感覺到有什麽濡濕溫熱的東西覆上了自己的胸前,他的舌有意無意地劃過頂端,時輕時重地輕咬逼得她幾乎就要發瘋,只有死死咬着唇才能勉強忍着不發出讓她自己也覺得面紅耳赤的聲音來。
“還嫌我沒經驗,‘技術’不夠好麽?”男人喘着氣微微擡頭,似笑非笑地看她。
這人怎麽會知道自己覺得他的動作青澀?合着現在的“折磨”根本就是在報複自己的腹诽、順便證明一下自己的“技術”?溫晚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悲憤感——他是青澀,但就算是這樣,也已經足夠讓自己無力招架了!但,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憑什麽自己就這麽被他吃得死死的?
“你、你不是以前沒有過麽,怎、怎麽會……”
“晚晚,經驗沒有,本能和理論知識還是有的,更何況……”容池輕笑,撐起了身子又纏上來吻她,意有所指,“技術宅的硬盤是新世界的大門,懂麽?”
“你、你居然也看那些!”溫晚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思議。宅男多猥瑣,這她是知道的,但是容池雖然是技術黨,卻根本就不宅啊,再說了,他這張清俊溫柔的臉和某些特殊的影視作品放在一起,怎麽想都怎麽違和啊!
“嗯,最近才看的,”容池一邊慢條斯理解着身/下人的衣扣一邊“耐心”地給她解惑,“我要是不看,像現在這種時候你就該悲劇了,你懂的。”
懂個毛線!她根本就一點都不想懂好嗎!溫晚幾乎是一瞬間炸毛:“說!你是不是早有預……唔……”
唇被堵住的同時身下一涼,寬松的睡褲已經被男人一把扯到了膝蓋,先前的笑鬧一下子戛然而止,溫晚一瞬間僵住,下意識地摟緊了容池的腰,滿臉的無措。
“晚晚,別怕,別怕,”容池俯□輕吻她的眼角,“晚晚你看,是我,別怕。”
是他啊,溫晚睜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是這個叫容池的男人……如果是他,她還有什麽可怕的?
溫晚微微垂眸,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動作有些顫抖,卻沒有再猶豫,順從地慢慢分開了雙腿,讓男人褪去了她的睡褲,容池的眸色微黯,動作利索地扯掉了自己的褲子。溫晚漲紅了一張臉扭過頭去,根本就不敢看他。
明明緊張得要命,還非要裝出不在乎的樣子,真是永遠都這麽別扭。容池無聲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嘆氣,眼裏卻滿滿的都是笑意。
溫晚能感覺到自己身上最後的遮掩也終于離開了自己,然後……有一根修長的手指慢慢地貼上了自己的下/身,溫柔卻強勢地探了進來,溫晚顫了顫身子,咬着牙伸手攀緊了男人的背。
“晚晚,放松,”容池已經是滿頭大汗,卻還是強忍着渴望柔聲安撫着,生怕自己的青澀和莽撞傷到她,“別怕,別怕。”
溫晚輕喘着點了點頭,手上卻是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
有陌生的情/潮一點一點從自己的身體裏湧出,溫晚咬着牙卻還是時不時地漏出幾聲輕哼,每每她一出聲,男人的呼吸就更加淩亂粗重上幾分,溫晚深吸一口氣,像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能夠勉強說出話來:
“容池,我、我不怕的。”
話音剛落,身上的人動作就是一頓,慢慢地撤出了手指,溫晚不自覺地舒了口氣,卻随即就感覺到了另一個更加滾燙的東西貼了上來,慢慢地擠進了自己的身體。
痛,真的好痛,簡直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溫晚疼得一下子白了臉,簡直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一擡眼,就看見容池赤紅着一雙眼、渾身是汗地不住喘息着——他應該……也不好受吧?從一開始,他就一直都顧及着自己,百般克制,直到現在,也還是……
“晚晚,還好麽?”容池低下頭吻她,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像現在這樣勉強停住動作,“疼不疼?”
“才、才不疼呢!”溫晚白着一張臉,不自在地扭了扭,還在嘴硬,“就、就跟被針紮了一樣,不、不疼!”
這一扭,直接就讓容池倒抽了一口冷氣,從來沒有過的快/感讓他幾乎就要招架不住,可身/下這姑娘嘴裏說出的話卻簡直就要讓他吐血。
“……針?”
溫晚聽見容池的聲音陰測測地在自己耳邊響起,頓時就吓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完蛋了!又觸到逆鱗了!說什麽不好要說一個男人是針!簡直就是找死!
果然,接下來的發展很快就失了控,男人像是鐵了心要證明自己和“針”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一樣,狠命地折騰,溫晚幾乎已經快要意識不清,只記得緊緊地攀着他的背,努力地跟着他的節奏,在他的溫柔和霸道裏一點一點沉淪。
最後的最後,她似乎聽見男人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着:
“晚晚,別怕。是我,我在這裏,一直都在,一直都會陪着你。”
不是什麽“我愛你”,而是“別怕”和“我在”,真是一點都不浪漫!溫晚迷蒙着一雙眼有些迷迷糊糊地腹诽着,但那又有什麽關系?對她來說,這幾句話遠比那三個字要溫暖得多,也安心得多。
“容池,我……早就不怕了。”
有他在,她又還怕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