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病入膏肓的報恩(2)
第三章:病入膏肓的報恩 (2)
連亦琛狐疑,車門打不開?來到了車前,一拉,果然鎖住了。李蓉蓉把自己鎖在了車裏?
溫顏加快了腳步,也跟了過來,說:“亦琛,看來,只能把玻璃砸碎吧。”
連亦琛點頭,溫顏便去屋裏取來凳子。
把車窗砸碎。
這才把車門打開。
周怡寶看忙點了李蓉蓉的穴位,溫顏則将李蓉蓉抱進了屋裏。
夜色,如墨。
周怡寶給李蓉蓉做了針灸,便守在了李蓉蓉的身邊睡下了。
連亦琛和溫顏本說好了要陪周怡寶,卻被曲曉亮一個電話催走了,說是公司的系統,被人攻擊了,機密資料被人竊走。
周怡寶便說自己守着就可以。
連亦琛和溫顏這才離開。
夜深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周怡寶忽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見,床上,沒有了李蓉蓉,再看,李蓉蓉往房門外走去。
沒有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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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寶隐約看見了一團黑色的影子。
她一下子打開了燈。
卻見李蓉蓉愣愣的站在原地,左腳,剛剛踏出門外。
回頭,說:“你醒了?”
周怡寶起身:“嗯,你現在身體有什麽感覺沒有?”
“是你救了我?”李蓉蓉的眼睛裏,似乎閃現着一股光亮。
“嗯。”周怡寶走向李蓉蓉,說,“如果你沒有覺得不舒服,可以在這裏繼續睡一晚,我回房間去了。”看樣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她也不必守着了。
“等等。”李蓉蓉站在周怡寶的跟前,靠的很近,她問,“你明知道,你的手,當年是我派人打斷的,你為什麽不恨我,還要救我?”
“不為什麽。”周怡寶說着,便要離開,她何其不恨,可是恨,有用嗎?冤冤相報何時了?她所想要的,只是将來能夠奪回周家老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傷害,她都可以忘記。
“我有話要說。”
“嗯?”周怡寶立定,沒有回頭。
李蓉蓉走了幾步,她離周怡寶很近,她幾乎貼到了周怡寶的耳朵,指尖閃着一絲亮光,“我要的說的,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是嗎?”周怡寶轉身。
一把刀,卻直挺挺的插進了周怡寶的肚子。
鮮血,一下子飛濺了出來。
濺滿了周怡寶和李蓉蓉的衣服。
李蓉蓉手中握着那把小刀,狂笑着猛的抽了出來。緊接着,又紮了一刀,抽了出來。
兩刀。
這兩刀,捅得真準,真狠。
周怡寶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伸手,按住了傷口。倒吸一口冷氣,疼,好疼。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李蓉蓉一邊狂笑,一邊說着:“疼嗎?周怡寶,你聽過農夫和蛇的故事嗎?”她看着小刀上的血光,笑嘻嘻的踹了周怡寶幾腳。
然後,她繼續說:“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太久了。連亦琛的話,說的有多威風啊,仿佛你就是手不沾血的菩薩一般。你知道我廢了你的手,所以要報複我,是不是?連亦琛根本不知道,你報複我,報複的有多徹底,你背着他,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吧。他也不知道,我在精神病院,是有多難熬吧,生不如死,面對着那群瘋子,我還要被醫生抓着天天吃藥,吃的我都快瘋了。每一天,我都覺得自己活着,卻和死了一樣,不,比死了還難受!我出了醫院,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有夫之婦,我好愛他,可是,那天,在TIME,是你告密的吧,才會有人來打我們的吧。你做的這些事,比誰都惡心,可是,你卻在連亦琛心裏,是個聖女!你是有多恨我啊,不放過我的人,明明是你。”
李蓉蓉将小刀上的血,擦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将小刀放進了褲子的口袋裏,說,“你連我的爺爺,都不放過。你是想要我們李家死,全都去死。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知道小刀還不至于要了你的命,我車裏,還有真正能要你命的東西!”
說着,李蓉蓉轉身走了出去。
周怡寶癱在地上,她不能喊,生怕媽媽出來,李蓉蓉連媽媽都不放過。她咬着牙,從地上爬了起來。
原來,李蓉蓉以為,是她,把她李蓉蓉送進了精神病院。那一次,是直到時候,她才知道是連亦琛做的。原來,李蓉蓉以為她,從不肯放過。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不能,不能什麽也不做,就死在這裏。
她一邊流血,一邊走到了媽媽的房間,首先,是要保護好媽媽,她将媽媽的門,用鑰匙鎖了起來。
只要,李蓉蓉進不去就好,只要,不會傷害到媽媽就好。
然後,她跌跌撞撞的走進了自己的卧室,開始給自己包紮。
這兩刀,的确要不了她的命。
同樣的,不管李蓉蓉拿來了什麽,她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她給連亦琛發了一條短信,只有五個字:亦琛,我愛你。
從來沒有真正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從來不肯承認,她愛他,但她已經來不及當面跟他說了。
劉白對于她來說,是恩情,即使曾經有過那麽一絲怦然心動,那也已經是幾年前了。她也曾經動過,想要和劉白可以細水長流一直在百草村住下去的念頭。她還千裏萬裏,追尋過劉白的蹤跡。
劉白是救美神話裏的英雄,被救的人,總是會對英雄抱着美麗的幻想。
然而幻想,終于只是幻想,劉白死了,确确實實的死去了。
而日日夜夜陪着她的人,是連亦琛。在她開心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是連亦琛,在她難過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是連亦琛。連亦琛是真實的存在,她可以在連亦琛面前毫無保留的張牙舞爪,幾年前是這樣,幾年後也是這樣的,她可以痛哭,可以大笑。他甚至一步步的幫助她,引導她,希望她克服自己障礙。
真實這東西,是造作不來的。生活這玩意兒,也是要自己親身體會的。
連亦琛給了她真真實實的生活,不是錦衣玉食,不是歌舞升平,而是能夠,日日夜夜的牽挂她,就算她千裏追尋的是劉白,他也要親身将她找回來。不顧一切,什麽都不要,只是想要把她找回家,好好過日子。
她這個人一身的壞毛病,自私的很,還是個米蟲。自以為自己真的能夠有朝一日,将自己的周家老宅親手奪回來,這條路還很漫長。
而他,并不是直接給他一個太平盛世,而是尊重她,她想自己努力,他就為她造出一條路,讓她來走。
于是她開了藥店,掙不了多少錢,好歹有了點小名氣。周圍的老少喊着她周大夫,也知道周大夫的男朋友,每天都會開着車來接周大夫回家。他們不知道,連亦琛是她的前夫,不是男朋友。
今晚之後,又會如何呢?
此時此刻,連亦琛在公司,處理着公司的危機,即使現在趕回來,也是分身無術。今晚,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
因為來不及告訴你,我愛你。
所以希望,現在說出來,不會太遲。
其實,我們之間本可以不這麽曲折,都是我,庸人自擾之。
周怡寶這樣想着,傷口已經包紮好,推開窗戶看,只見李蓉蓉抱着一個大箱子,從車子裏走了出來。
等李蓉蓉踏入大門,她從窗戶裏,飛身一躍,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面上。由于要保持下落的姿勢,她的傷口,幾乎要疼得要了她的命,她的臉,更加的慘白起來。
李蓉蓉抱着那只大箱子很吃力,一步步的上了樓梯,顯然,看到周怡寶不見了,立刻到處找周怡寶。
周怡寶明白,她決不能報警,報警,出事的不只是李蓉蓉,這件刑事案件,只會讓李家進入了政治漩渦的中心,那麽,她和李老市長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她現在首先要做到的是,要麽是逃出去,要麽是制服李蓉蓉。
如果只身跑出去,這裏只有一條康莊大道,是很容易暴露被李蓉蓉開車追上的。而她現在,受了傷,傷的還不輕,能夠順利跳下窗戶,已經很幸運了。
于是,她給李耐打了個電話。
李耐開着車,很快來了。
周怡寶上了車。
李耐看見周怡寶一身是血,還用手捂着肚子,臉上,慘白,他低聲問着:“是不是蓉蓉幹的?”
周怡寶點點頭,說:“我和她解釋,是解釋不清的,而且,目前最好保密。不知道她從車裏搬出了什麽東西來,進屋了。”
李耐說:“我現在進去抓她。”
“不用了,我找你來,是因為我跑不動了。”周怡寶說,“你把我送走,她找我找不到,自然會離開了。”周怡寶的嘴角泛着苦笑,“我有點累,先睡會兒。”
“別,你傷的不輕,可別睡,萬一出了什麽事,我怎麽和你家人交代?”
“不用,交代。斯~”周怡寶不小心碰了傷口,疼得哼了一下。
“我說,別睡!”李耐開着車說,“我們來說說話。”
“好。”
“我問你,周家那年出了那樣大的事情,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知道我是誰了?”
“如果不把你調查清楚,我怎麽敢将父親交給你,配合你走這樣一步險棋?”李耐說,“坊間的新聞真真假假,說當初的周三小姐和連亦琛連大少在一起了,但你是不是那個周怡寶,我并不能确定,但我查到了你藥店的那間門面,經營許可證上,寫的是連大少的名字。”
“李叔,那你是如何看那年的事情的?”
“你和周逸飛,我不曾謀面,但我可以說,周逸飛最錯的,就是給你扣了那麽一頂不孝的帽子。如果沒有這頂帽子,我也許,對于當初的事情,将信将疑的就會信了。而你,最最不是一種人,那就是不孝。你重情義,也怕欠人恩情。我爺爺救了你,本并不圖回報,你不說,我爺爺不說,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但你,卻冒着風險,要救我李家。”
“不,李叔,其實,你說錯了。”周怡寶說,“我對我的父母,的确有愧疚。的确是因為我的不孝順,才讓周逸飛鑽了空子,從來,蒼蠅不叮無縫蛋。我這個人,對親密的人,總是過于苛刻,卻對別人過于寬容。知恩圖報這回事,是因為我于心不安,我冒了風險,李老爺子也一樣冒了風險,我并沒有多高尚,只是求一個心安。”
兩個人聊着。
來到了醫院。
醫生在處理周怡寶的傷口,縫了六針。
李耐一直陪在旁邊。
忽然,周怡寶接到了電話:“喂?”
“怡寶,我才看到你的短信。那個……。我早上才能回來,你早點睡。”
似乎能想象的到連亦琛有點發窘的神态,周怡寶低着頭,說:“好,我等你回來。”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極了乖巧的,等着夫君回家的小媳婦兒。乖巧的,腼腆的,雙頰甚至泛上了一絲緋紅。
挂了電話。
李耐問道:“是連少?”
周怡寶點點頭。
李耐說:“他很關心你。”
周怡寶重重的點頭,“他真的,對我很好。”
“那就一定要好好珍惜了,這年頭,小兩口真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的能有幾個?”李耐說,“京城的離婚率已經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了,還在上升,将來的小孩兒,能有幾個能在好好的家裏長大的。”
李耐送周怡寶回了家。
此時,李蓉蓉已經走了。
李耐想,這個李蓉蓉瘋的夠可以,周怡寶那樣的瘦瘦的身體,連他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等見到李蓉蓉,一定要好好的和李蓉蓉說清楚,還不知道李蓉蓉接下來會鬧出什麽亂子來,說不定會燒了周怡寶在巷子裏開的藥店。
……。
一個星期後。
周怡寶看新聞的時候,才知道李蓉蓉死了。
說是自殺。
屍體從河裏撈出來的時候,據說屍體已經自殺了一個星期了。
新聞裏說,李蓉蓉是從橋上跳下去的,而一個星期前的那個夜晚,李蓉蓉還那樣有力氣的,找她算賬,那樣有力氣的捅了她兩刀。
周怡寶摸着肚子上的疤痕,這條傷口上的線,才拆了不久。
人生無常。
李蓉蓉的想法,實在是太偏激了。仿佛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才能證明什麽一樣。
然而,逝者已矣。
年輕的生命逝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早就知道李蓉蓉對付她的事情,只是她不說,也當成了一個永久的秘密。覃迪曾經私下裏告訴過她,關于李蓉蓉的事情,當她漸漸将醫院發生過的事情聯系起來的時候,一下子就能聯想到李蓉蓉,李蓉蓉在S市的醫院,出現的次數不少。
李蓉蓉對她的誤會太深,而她,又不是善于解釋的人。
如果說李蓉蓉的死,誰需要負些責任,她周怡寶是需要的。
……。
周怡寶怎麽也不會想到,去吃幹兒子的滿月酒的時候,才知道王邵和溫彤彤,準備給兒子取名字,取了一個特別古怪的名字。
王天舒。
天舒。
天天舒适。
怎麽感覺和護舒寶的名字那麽像?
這還不打緊,天舒,天書,這不是咒她幹仔将來念書看天書嗎?
她急的跳腳,說王邵和溫彤彤居然給她的幹仔取了這樣一個名字,她不肯。
但是沒用,人溫彤彤喜歡極了這個名字。人親媽都發話了,幹媽使不上力,瞎折騰。
王邵還打趣的說:“你趕緊自己生一個,想叫什麽名字就叫什麽。叫什麽連小琛啊,很好聽的。”
周怡寶假裝不在,她不在,不在,不在不在的……。
結婚什麽的。
生小孩什麽的。
暫時不在計劃呢。
更何況,連亦琛是前夫。
哪裏來的連小琛。
……
半個月後。
辭舊迎新的這一天。
正是春節。
窗外炮竹聲聲辭舊歲。
王邵抱着兒子,牽着溫彤彤和周怡寶、連亦琛一家守歲。
周怡寶哄着胖乎乎幹仔王天舒,說:“快快快,快叫幹媽。”王天舒和他爸王邵一樣,胖乎乎的,只有眼睛比較像靓媽溫彤彤。周怡寶想,估摸着這小子将來是長不成大帥哥了。
連亦琛在一旁大笑:“老婆,天舒才幾個月好麽?你這麽大的時候都不會說話呢。”
溫彤彤也笑:“就是就是,怡寶,我這個當媽的,都沒要天舒叫媽呢,你居然要他第一個喊幹媽!”
周怡寶想着,自己幾個月大的時候真的不會說話嗎?好吧,但是她還是在哇哇的張牙舞爪:“你們等着,等我教會了他說話,你們就後悔去吧!”周怡寶總是擺着一副幹媽最大的樣子。
周怡寶嚷着。
溫顏和楚惠從廚房裏端出了熱騰騰的餃子:“吃餃子羅!”
連亦琛拿了筷子,周怡寶搶了他的筷子,說:“不準吃。”
連亦琛苦着臉,對楚惠說:“媽,怡寶搶我筷子。”
像極了告狀的小孩。
楚惠笑笑,“那怡寶不準你吃,你就委屈點吧。”
“溫顏、溫彤彤、王邵……。”連亦琛喊着,想找一個幫手。
這幾個人卻抱着自己的碗筷,低着頭吃,心裏卻樂開了花。
……。
吃了餃子,大夥兒坐在一起看春晚。
春晚是除夕的必備節目。
已經快要到了尾聲。
窗外的炮仗聲更濃烈了。
周怡寶接到了一個外地的電話。
遙遠的麗江邊上。
一只小船,一個老人,一個中年人,坐在船上,把酒暢飲。
中年人舉着手機說:“周大夫,祝你,新年快樂。”
“李伯伯,你也是新年快樂。”那聲祝福,似乎穿越了萬千山河,穿越了五湖四海,人生在世,最潇灑最自由最快樂的,就是天下任我游了吧。
周怡寶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李家當然不會樹倒猢狲散,李老的死,給李家帶來的是無限的安定團結。從前有位姓朱的皇帝,打下了江山,卻在位尊九五的時候,将當年生死與共的兄弟一個個殺掉。歷史一直都在重演,不管是什麽時候,不管是幾千年前,幾千年後,還是幾百年前,幾百年後,歷史是向前發展的,也從不會吝啬于重複。
窗外的炮竹聲聲,辭去了舊歲。
幾個人,将早已籌備下來的煙火,一個一個的搬出來,大夥兒來到了院子裏,他們也要迎接新年了。
周怡寶看着滿天的煙火,她知道,李家的恩情報完了,她自己的老宅,還沒有要回來,可是,她總覺得,其實沒那麽迫切了。就連連亦琛都不要争做家主了,她何必苦苦執迷于此。
周家的老宅,總有一天,老天會替她收回來,她有這樣的自信。
而此時此刻,連亦琛拉了周怡寶的手說:“怡寶,我想求你一件事兒,嗯……。”嘴唇動了動,就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這一刻,王邵、溫彤彤還有溫顏,真是替連亦琛捏了一把冷汗。
“怡寶,那啥,嫁給我吧!”一瞬間,單膝跪地。
煙火缭繞。
連亦琛那張美麗動人的臉,那雙真誠的眸子,倒映在周怡寶的雙眸之中。
王邵和溫彤彤還有溫顏,說着:“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
他們有節奏的拍着手,熱熱鬧鬧的起哄。
楚惠站在一旁,流了淚。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的時刻了。自從周宏走後,她時常想念周宏。她和周宏,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周怡寶怔怔的站在原地,連亦琛,是在求婚嗎?雖然曾經歪打正着的領了結婚,卻沒有正式的求婚,也沒有婚禮,就直接變成了前任。
“在……一……。起。”
奶聲奶氣?
是誰在說話?
大夥兒齊刷刷的回頭看向王邵抱着的王天舒,難道是天舒?
幹兒子,你實在是太給力了!居然會說話,會起哄?簡直是小天才嘛!周怡寶撇下連亦琛,要去抱天舒,卻見王邵身後,怯生生的走出來一個小女孩。
原來是連一豆。
诶,一豆是一個人過來的嗎?說起來,大半年沒有見過一豆了呢。
只見不遠處,王媽和二管家緩緩的走了過來。原來是他們帶過來的呀……。
連一豆這個孩子,長高了一些,也長壯了一些,王媽将一豆照顧得很好。這樣也好,一豆這孩子,小小年紀沒有了媽,還好王媽可以很好的照顧一豆。
連一豆穿着一件大紅色的小棉襖,奶聲奶氣的喊着:“嫂嫂。”
“叫姐姐。”周怡寶對于嫂嫂這個詞感到非常的非常的不适應,頓時老了一大截啊!
“嫂嫂。”
“好吧,嫂嫂抱你。”
周怡寶一下子抱住了連一豆,口中喊着:“一豆乖乖!”
連亦琛的嘴角,勾起了甜蜜的微笑。看來,娃娃戰術,比什麽都靠譜。
溫顏站在一旁,看着周怡寶的笑臉,心裏想着:怡寶,你一定要幸福,很幸福才可以。雖然比連亦琛更早的遇到怡寶,但是怡寶已經選擇了連亦琛,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什麽對他溫顏很重要的事情的話,那就是,只要亦琛能夠給怡寶幸福,比他更珍惜怡寶。
這一夜,熱熱鬧鬧的,溫馨十足。
……。
一年後。
周怡寶的小周中藥店,開成了周氏藥房。這一度,讓人們想起了周宏的周氏藥房,人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周大夫,就是周怡寶,當初周宏的親閨女嘛!
BING天後這個大騙子,居然說周怡寶是庸醫,庸在哪兒了?
據說,諸葛三少的眼睛,被周怡寶治好了,這可是諸葛家都治不好的頑疾。
據說周怡寶從一代庸醫變成了神醫。她主治疑難雜症,跌打損傷……妙手回“春”。
據說,她還是新時代性福的福音,是頑固病魔的克星。
“周大夫,我老公不行。”
“怎麽個不行法?”
“就像上次,我老公說,老婆,劉翔比賽馬上就開始了,你看選手都準備下蹲起跑了,讓我看完咱們再做好嗎?我說不行,人家現在就想要!他關了電視,與我大幹一番。完事之後,他緩緩打開電視,這時電視裏解說員激動地喊着:劉翔沖刺!贏了!冠軍!12秒97!”
“咳咳……”
沒關系,不管是六秒還是十二秒,她都能讓他們重現雄風。
說起來,周怡寶對于那本遺落在麗江的半部醫經,懷念極了,半部醫經之中,不僅記載了各種疑難雜症的治療方法,還記在了如何妙手回春,各種奇葩方法,各種奇葩藥引。
還剩幾頁沒有看完,一直是她的遺憾。
這一天。
周怡寶被請到了天津治病。
雖然不遠,晚上卻不會回家了。
連亦琛好苦惱,好不容易把娶回家,可是老婆太厲害,在醫界掀起軒然大波,她盛名在外,忙碌不着家。
一定要想個什麽法子才好啊,一定要留住老婆,特別是把老婆留在床上。
卻見連亦琛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天津。
在老婆住宿的酒店裏,要到了房門鑰匙。
夜黑風高,床底暖塌。
連亦琛洗的幹幹淨淨的,躺在被子裏,等着周怡寶回酒店。
周怡寶看到連亦琛躺在被子裏風情萬種,差點沒吓得心髒病突發。
突然,連亦琛從被子裏沖了出來,将她撲到,他纏着她的耳根,細細的說着:“老婆,醫我。”
周怡寶挑眉:“有病了?”
連亦琛賣萌:“老婆,我跟你說,我真的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
“什麽病?”
“相思。”
“想死?大半夜的想找死?要不我送你一程吧。”周怡寶當然知道連亦琛說的是相思,而連亦琛的頑疾,似乎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已經不藥而愈了,她才不會相信連亦琛說自己病的很嚴重的鬼話。
“你這個沒良心的!好,我想精盡人亡的死掉,你來幫我!”
“你死了都要為醫學事業做貢獻?”周怡寶憋住笑意,“挺好,我幫你聯系一下XX醫院,想捐多少小蝌蚪,都沒問題!”
“周怡寶,你這是作死!”
“連亦琛,你要幹嘛!”
“不不不。”連亦琛低眉順眼可憐巴巴的說着,“老婆,你都不疼人家了,人家好久沒吃肉了,好可憐,都要餓死了。”
周怡寶說:“好,明天帶你去吃肉,粉蒸肉還是紅燒肉,随便挑。”然後一腳踢開連亦琛,“但是,我現在要去洗澡。”
“老婆,老婆,我和你一起洗澡澡。”連亦琛屁颠屁颠的跟在周怡寶的背後,笑嘻嘻的說着,“老婆,我給你搓背,好不好?”
------題外話------
大結局分為上下,明天出下半部分,上下兩個部分可以連起來看,也可以分開看。
索索要開新文了,希望屆時關注呀,多謝一直支持索索的你們。
大結局(下):我不是不愛你
更新時間:2013-1-20 14:06:34 本章字數:5113
周怡寶和連亦琛結婚,已經好幾年了。蝤鴵裻曉
楚惠每每看着幸福的女兒周怡寶和女婿連亦琛,就會想起和周宏相濡以沫的日子,那些歡愉的曾經,讓她難以忘懷、午夜夢回的曾經。
誰都這樣的年輕過,誰都這樣幸福過。
如果說,時光可以倒流的話,她是不是應該走另一條路,可是,走另一條路,就不會遇到周宏了。人生之中,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人生之中,凡事總是兩難全。她曾經愛過,錯過,現在,能不能就此彌補,有沒有晚,她不知道。
這一天。
楚惠約了一個人,在咖啡館見面。
咖啡館裏。
對面坐着的男人,是司馬平。
楚惠和司馬平兩個人坐在窗邊。
這家老店,風風雨雨的,從小咖啡館,做成了今日的大咖啡館,而他們,也已經老了。
是楚惠先說:“平,收手吧。”楚惠這話裏,透着無盡的辛酸,她的過去,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她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司馬平象征了她的整個少女時代,也影響了她的前半生,她這前半生,都為了一個司馬平,什麽都不要了。
司馬平說:“怎麽,良心發現了?”
楚惠笑笑,那時候,她只有十七歲,情窦初開,那樣喜歡學長司馬平。司馬平對她很關心,很愛護,還說要娶她。她就對自己說,不管平要她做什麽,都是可以的。有一天,平說,他在家裏沒什麽地位,但是如果能夠得到周家祖祠的東西,娶她是沒有問題的。得到了平的暗示,她開始接觸周宏。事實上,似乎父親楚田和周宏的父親楚傲風,本來就是舊相識。後來,平說,他希望楚惠能夠嫁給周宏,把周家祖祠的東西弄到手,等東西一到手,她就和周宏離婚,他來娶她。
楚惠嫁給了周宏,結婚以後,周宏對她很好,但她的一門心思,只在周家祖祠的寶貝之上,那究竟是什麽東西?婚後,楚惠一直和司馬平偷偷的保持聯系。她才知道,司馬平的叔叔,在中央是一位首長,迫切的需要那塊風水寶地,有了這塊寶地,就不愁升官了。司馬平雖然是司馬家的長子,但是,風流的父親對他,并不怎麽看好,反而更看重家外的私生子。司馬平說,現在的自己,羽翼未豐,但是,如果叔叔支持他,他的地位就不一樣了,等他站穩了,未來,就是她楚惠做司馬家的當家主母。
那時候的楚惠,已經迷失在盲目的對司馬平的喜歡之中了。
她喜歡司馬平,甚過于自己的丈夫周宏。
父親楚田和公公周傲風要保護的東西,她卻一門心思想要往外送。
周宏是被周逸飛算計而死,而周逸飛哪裏有這樣通天的能耐,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司馬平了。
幾十年過去了。
司馬平還是要得到這塊風水寶地,但是初衷已經不同了。司馬平的新聞帝國,雖然已經建立了下來,但是,他還是要收上頭的打壓,有多少新聞不能報,有多少新聞能報,以及,還要為那些粉飾過的新聞擦屁股,他煩得很。他想要一個真正的新聞帝國,一個不受打壓的帝國,他要讓自己的子孫永遠在這個帝國裏壯大下去,他要将自己,葬入這塊寶地之中。
楚惠為了這塊寶地,付出了幾十年,作為司馬平的內應,她算計了自己的丈夫,也算計着自己的女兒,假裝失蹤,伺機而動,當女兒要去雲山,她跟着去了,但她不能堂而皇之的跟蹤,她甚至要在山洞之中隐匿。她想到了辦法讓自己堂而皇之的看到寶地的地圖,所以,設計了讓自己重遇女兒。她甚至歹毒的,親手把女兒推下了懸崖,只是為了從女兒身上順手牽羊那份地圖。
事到如今,楚惠經歷了這樣多這樣多事情,女兒女婿,這樣的孝順她。她是個歹毒自私女人,一旦回想起和周宏相愛的過程,她就恨自己恨的發了瘋。司馬平究竟有沒有愛過她,或者說,從頭至尾,司馬平都只是為了周家祖祠的東西,她卻一直執迷不悟,一晃人到中年,還在做着一個不可能的美夢。
女兒女婿現在過得很好,楚惠想,一切都該結束了,她害怕司馬平,不放過女兒和女婿。她太了解司馬平了,他是個不能得到寧肯玉石俱焚的男人。
楚惠看着司馬平有着褶皺的一張老臉,說:“為了這個東西,我已經錯過了太多了,我只想,好的過日子。”
司馬平冷笑:“你以為,只要你收手,我就會讓你全身而退?”
司馬平暗嘆可笑,他得了絕症,已經決定要和楚惠玉石俱焚,這已經不是楚惠第一次說要收手了,最近,楚惠想要收手的心,越來越強烈了。可笑楚惠,居然想要将自己洗白。他老早就已經找到了周怡寶,告訴了周怡寶這一切,他要周怡寶躲在幕後,好好的看一眼楚惠,好好看一看,楚惠的嘴臉。
這個時候,周怡寶走到了楚惠的身邊。
楚惠詫異的看着周怡寶,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周怡寶卻冷冷的說着:“媽,其實,不關司馬平的事,在此之前,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楚惠疑惑了。
“是的,在雲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周怡寶說,“媽,你還記得,在雲山的時候,說的是周家和司馬家有恩怨瓜葛嗎?其實,司馬家和周家唯一的恩怨瓜葛是你,你說漏了嘴。我知道,你當時想說的是諸葛家當初,和周家有瓜葛。而你自己,根本就沒有留意。”
“你一早就懷疑了我,為什麽不揭穿。”楚惠不解。
“只是想要和你好好過日子。”周怡寶拍了拍楚惠的肩膀說,“媽,我們回家。”
楚惠訝異的看着周怡寶,頓時淚如泉湧,她是這樣蛇蠍心腸的母親,女兒,卻還是選擇了原諒她,甚至,還喊着她媽媽,要帶她回家。
楚惠,跟着周怡寶走了。
留了司馬平一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失算了,在周怡寶面前,他又怎麽可能有勝算?他早就應該相信母親司馬劉氏所說的,周怡寶這個孩子,做的事情,永遠出乎你的意料。
母親司馬劉氏是周怡寶曾經的老師,都說小時候的心性是個什麽樣子,長大了不會變多少。周怡寶一直是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