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作品相關(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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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盡收。
戾氣盡退。
周怡寶問着:“師傅,你剛才到哪兒去了?”
劉白手中的手電微微的亮了起來,說:“我見你看得出神,就在四周找了找出路,找到了一個盜洞。進去看了看,我聽到你喊我了,正準備回答你呢,你就直接喊了我名字,我心想,叫你不尊師傅,吓你一吓。”
“哼,師傅,人吓人,是會把人吓死的,好麽?”周怡寶吐槽。
劉白說:“好啦,這樣吧,我們只能從盜洞出去了。”
“盜洞?”
“嗯,就是為了進入墓中盜取古物的,特別打出來的洞。叫做盜洞。如果你還有印象,你在周家祖祠那一次,掉到了土洞裏爬不上來,我帶你鑽的那個洞,就是盜洞。那個盜洞,是連亦琛的老太爺打的。”
“明白了。”周怡寶明白了,盜墓有用炸藥把墓炸開的,也有用洛陽鏟定位走穴的,還有挖洞的。而連亦琛和溫顏,說過,連家和周家的淵源在于,連亦琛的老太爺,幹的盜墓的營生,挖了周家的周家祖祠,她周怡寶的老太爺呢,身為天下第一風水師,守護周家祖祠,卻和連老太爺成為了至交,還相約一起守護祖祠。
而這裏之所以會有盜洞,是因為,這裏有屍體,有可能,這個地方,有盜墓的人來過。
也許劉白只要一看到屍體,就會想到盜墓,也不曉得,他從小受過的訓練模式,究竟是什麽樣的。
劉白便帶着周怡寶走到了一個小洞口前。
此時,劉白在洞口,用指甲刻了一個記號。
周怡寶見那記號古怪極了,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我和連亦琛的聯系方式。”劉白說,“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和連亦琛,我和他是怎麽聯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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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寶搖搖頭。
的确,她從來不知道,劉白和連亦琛之間是怎麽聯系的。
就連,什麽時候連亦琛在保護她,而劉白什麽時候在保護她,或者說,他們保護她,就像是交替崗位似的,是通過什麽方式聯系的。
而那一次麗江之後,劉白走了走了以後,連亦琛又是以什麽方式,聯系上劉白的呢?她沒有問過連亦琛。
對于連亦琛,向來,她都不問原因。
只見劉白的銀質面具在手電筒的照耀之下,微微的泛着冷光,他低着頭,說:“我和連亦琛之間,只靠這麽一個标記來聯系,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除了我和他,你是第三個知道這個标記的人。”
劉白說着,微微的轉過了頭,一雙眼睛,對視怡寶。
周怡寶看到劉白的那雙眼睛裏,閃着一股奇怪的光芒。
周怡寶有些不知所措的繼續聽着劉白說話。
181、面具掉了
更新時間:2013-1-4 13:05:27 本章字數:4255
此時,劉白在洞口,刻了一個記號。萋鴀鴀曉
周怡寶見那記號古怪極了,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我和連亦琛的聯系方式。”劉白說,“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和連亦琛,我和他是怎麽聯系的嗎?”
周怡寶搖搖頭。
劉白的銀質面具在手電筒的照耀之下,微微的泛着冷光,他低着頭,說:“我和連亦琛之間,只靠這麽一個标記來聯系,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除了我和他,你是第三個知道這個标記的人。”
劉白說着,微微的轉過了頭,一雙眼睛,對視怡寶。
周怡寶看到劉白的那雙眼睛裏,閃着一股奇怪的光芒。
周怡寶有些不知所措的繼續聽着劉白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奇怪?就算是隔着千山萬水,我和連亦琛,也能通過一個标記來聯系?”劉白說,“其實,這并沒有特別之處。現代社會,靠的是電話來聯系,好麽?”
周怡寶忽然有種好揍劉白一頓的沖動,他居然故作神秘,将她的好奇心吊到了極致,她抓狂的說着:“師傅,你逗我玩兒啊。”
“瞧你剛才吓得那樣,給你緩解緩解壓力呗。”劉白說。
周怡寶微微的低着頭,她還真沒有被劉白這樣逗過,劉白在她的眼裏,可不是一個冷幽默的人啊。不過,這也讓她,更加的了解起劉白來了。
“好了,我們先出去再說。”劉白說,“一般來說,盜洞都是從出口往裏打的。所以,這個盜洞,有可能通向外面。”
“诶,等等,師傅,你說那棺材裏有沒有寶貝?”周怡寶說,“要說吧,都有人盜墓了,肯定是有寶貝的,要不,我們順幾樣出去?”
“不要命啦!”劉白說,“要是碰上粽子,我們誰也別想出去。”
“粽子?”周怡寶疑惑的問道。
“粽子就是僵屍,你知道的吧,屍體久了,就容易屍變,你小時候沒少看僵屍片吧。”劉白說,“我可不敢保證,那棺材裏面的屍體,有沒有變成僵屍,你要是想拿他的陪葬品,先問問他答應不答應。你看,這裏堆了這麽多的屍體,說不定是為了殉葬才堆在這裏的,也說不定是為了養屍,目的就是為了将屍體養成僵屍。”
“唔,那我們還是走吧。”周怡寶低着頭,心想,雖然知道僵屍片都是假的,雖然她是無神論者,可是,她家老太爺是風水師,連亦琛、溫顏又一再強調風水是存在的,如果相信風水的存在,想來,僵屍也是有可能存在的。總之,她的常識、三觀,已經被身邊的人和事,颠覆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劉白知道的事情比較多,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怡寶,你不是真信了吧?”
“師傅,你最壞了,又逗我。”
“不不不,僵屍這事兒有可能是真的,只是,我沒遇過,我也不能肯定。”劉白說,“好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劉白的話裏,明顯帶着笑意。
這還是周怡寶第一次,聽到劉白說話的時候,聲調裏面有笑意。
在周怡寶的印象裏,那三年,和劉白單獨相處的三年,劉白是一個寡言少語的人,整個人,也總是冷冰冰的。可以說,他就像是一個仙風道骨,隐居于山野之中的絕世高人。
而現在的劉白,才讓周怡寶覺得,劉白也是食了人間煙火的凡人。
她雖然看不到劉白的面容,卻還是能從劉白說話的聲調之中,聽出他凡人的情緒來。
兩個人便爬進了盜洞之中。
爬了好一會兒。
忽然,出現了一個分叉口。
周怡寶說:“師傅,難道盜洞還有岔路?”
劉白說:“這兩個洞的手法,都是不一樣的啊,應該是兩夥人挖的,不過,不管是哪一個,都是通向外面的無疑。”說着,劉白伸手,又在一個洞的洞口,做了記號。
怡寶問:“你怎麽又做記號?”
“這個記號,真的是給連亦琛留的,也真的,是我們兩個之間聯系的記號。我想,我們從山上掉下來,萬一連亦琛帶人搜山,帶着裝備進入了這個洞穴,要找我們,也容易一些。”
“唔,師傅,你真覺得,連亦琛會找到這裏來?”
“說不好不是,我是說萬一。”劉白說,“萬一沒找過來,我們還是得自己走出去。”
這樣說着,劉白好像聞到了一股新鮮的空氣。
他一下子幹勁十足的加快了爬的動作,一下子,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火光。
也許,也許真的爬到了出口。
也許,出口處舉着火把的,就是連亦琛等人。
這樣想着,劉白手腳并用,猛的跳了出去,可是,當他一看四周的情況,整個人微微的一怔。
好吧,這裏,并不是出口。
而是另外一個墓道。
周怡寶這是也從盜洞裏跟着爬了出來,大吃一驚的說:“耶,師傅,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嗯,事實證明,這個盜墓的前輩,是個高手,他幾乎将這裏的墓室全都走了一遭吧。”劉白說着,“現在比較棘手,這裏顯然有人來過,瞧,這裏有火把插着,說不定,我們在這裏可以碰上倒鬥的高人。”
周怡寶的眉毛微微的挑了起來,說:“那我是不是應該把連亦琛的老太爺的名字說出來,互相交流一下?”
劉白說:“嗯,這個主意聽起來好像還不錯。”
周怡寶對劉白基本已經處于無語的狀态了,劉白要不要這麽配合她的冷笑話?
劉白顯然看出了周怡寶的嘴角的抽搐,說道:“好了,言歸正傳,不管會不會遇上倒鬥的,我們還是先把自己弄出去才是,看看這裏有沒有地方可以出的去。”
周怡寶點點頭,說:“師傅,你來。”
四周都是石頭的牆壁,就像是銅牆鐵壁似的,周怡寶看看都覺得頭疼。
如果沒有出路,那是不是只能從盜洞原來的路回去?那不是白費了一大通力氣?
周怡寶想着,已經看到劉白摸着石頭的牆壁,到處摸索着。周怡寶跟着看了過去,看見劉白似乎摸到了一個什麽東西,忽然,周怡寶聽到咕咚一聲,腳下一空。
“不好。”
周怡寶的耳邊,是劉白的喊聲,随即,劉白也跟着下來了。
天,這是墓穴啊,不會是劉白觸動了什麽機關吧?
兩個人一起掉入了機關之中。
下落的速度很快,只是,周怡寶一屁股掉在了地上,冰涼冰涼的。吓出了一身冷汗,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地上。她并沒有受傷,所以很慶幸。只是眼前,一片漆黑。
她小聲喊着:“師傅,你還好嗎?”
劉白似乎咳了幾聲,說:“我很好,你好不好?”
“我沒事。”
“師傅,我聽你說話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何止是不對勁,周怡寶已經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真的,咳咳咳,沒事。”劉白辯解着。
只是眼前漆黑,她只能憑借着聽力,判斷着劉白的位置。
她在地上摸着,一下子,摸到了手電筒。
手電筒不亮,她甩了幾下,還是不亮,會不會是沒有電了?周怡寶從身後的背包裏取出了電池,裝上。手電閃了幾下,嗯,亮了起來。
周怡寶用手電筒掃了劉白說話聲音傳來的位置,就見劉白坐在地上,離她只有幾步遠,一直低着頭,用右手捂住胸口。
她連忙跑了過去。
劉白跟着她一起掉了下來,但顯然,劉白并沒有她幸運。劉白的捂住胸口,加上咳嗽,有可能是內傷。而明顯的傷痕,是他左手手臂上的一條長長的刮痕。手臂分為兩段,一段連着肩膀,一段連着手掌。
劉白的手肘到手腕的部分,刮出了一條長長的傷痕。
周怡寶看的觸目驚心。
劉白并不是不幸運,很有可能,在下落的過程中,劉白一直用身體護着她,就連掉在地上,他也為她墊了一下,最後滾了出去。
這才導致,她剛才落下來的時候,并沒有受什麽傷。
劉白被手電筒一掃,知道是周怡寶過來了,要擡頭看怡寶,但光線有點刺眼,于是,他用受傷的左手擋了一下光線,說着:“我沒事。”
“那麽長的傷口,還說沒事。”周怡寶嗔怪着,走到了劉白身邊蹲下。
劉白緊接着咳了幾聲,還要說話。
周怡寶立刻說:“你還會少說點話了,一定是撞到了呼吸系統。”
劉白吃力的點點頭。
周怡寶說:“吶,我扯你的破衣服幫你包紮傷口啦,別說我不厚道。”周怡寶一下子想起自己左臂上包紮的衣服布料,那是從山上掉下來的時候,受的傷,正是劉白這件已經扯破的布料。
劉白似乎笑了一聲。
周怡寶忽然叫了一句:“師傅,你的面具,你的面具掉了。”她從來沒有看過他的臉,她沒有想到,他的面具,再一次掉了。
劉白的臉,會是什麽樣子的呢?曾經,她有機會看。
那一夜,是劉白第一次醉酒回家。
周怡寶觀察過劉白,他總是穿得嚴嚴實實的,不在衆人面前露出他的身體的任何部位,就連臉上,也一直戴着那扇銀質面具,在睡覺的時候,都沒有脫下來過。
她很好奇,好奇心驅使着她,伸出了手。
只看一次。
就看一次。
不管面具後面的那張臉,是好看,還是,醜陋,或者是恐怖。
她都想看一次。
不過,當她的指尖,碰到那具銀質面具的時候,她的心,顫抖了一下。
她猛地,縮回了手。
“師父,晚安。”
周怡寶起身,将一邊的被子,輕輕的蓋在了劉白的身上,掖了掖被子,就像劉白照顧她的時候,仔細而認真。
那個時候,她選擇了給他留點隐私。
曾經,在麗江的時候,差一點就看到了,就只差一點點,而他,跑掉了。
現在。
劉白連忙擋住了臉。
182、妖顏
更新時間:2013-1-5 13:04:24 本章字數:3902
周怡寶忽然叫了一句:“師傅,你的面具,你的面具掉了。萋鴀鴀曉”
劉白連忙擋住了臉。
那日麗江遇險,被連亦琛救了之後,怡寶推門要來見他,他倉皇的逃走了。
自從父母遇難,他從凍死的小乞丐那裏,得到了一張面具,幾乎,沒有脫下過面具示人。和周怡寶一起生活三年,這樣近的距離,他都沒有讓她見過他的臉。他和他的父母,長的并沒有太像,但他知道,他和他已故的奶奶,年輕的時候,長的一模一樣。這可以說得上,是隔代遺傳了。
他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歲月似乎,不曾侵蝕過他的身體。他的皮膚,像二十多年的女子,細膩光滑,而一張臉,越發的精致。他曾偷偷的看過自己的臉,他越來越不敢脫下面具,他覺得自己年紀越來,卻越來越年輕,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妖怪。
有多少女子,害怕美人遲暮。
而他呢,偏生擔憂,自己的身體,不願老去。
他想過,自己為何沒有老去,也許,是因為周家祠堂裏的神獸,咬過他一口。那一口,注定了他一生冰冷,也注定了他一生妖顏。
他再也不敢脫下面具。
這一次,要完成周家祖上的遺命,他收到了連亦琛的電話,就立刻趕了過來。
見到周怡寶以前,他特地托連亦琛,務必先為他打造一只銀質面具。
他得了這面具,才敢出現。
連亦琛将這張面具遞給他的時候,說:“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哪個男人比我長的好看,你是第一個,既然這樣好看,為什麽要藏起來?”
“二十年前,我就是這個樣子。”劉白如實說着,“我總覺得,我一日比一日年輕,或許有一天,我會變成小孩,也說不定。”
“是因為異獸咬了你的緣故?”連亦琛問道。
劉白說:“也許是這個原因,也許不是,誰知道呢?我雖師承襲神醫楚田,雖看盡了多少典藏古書,卻還是治不了這麽多的怪疾,每次無能為力的時候,都非常慚愧,特別是醫者難自醫的時候……”
“也許,這就是命數,像我,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而你,還有希望。”
“不,亦琛,其實,你的病,有得治的,只要,我把半部醫經的下半部找到,你就有得治。”劉白說。
“半部醫經?”連亦琛說,“我記得周傲風跟我說過,楚田給你的那部醫經,早在幾十年前的那場大火裏,就沒有下半部了,劉白,那半部醫經的事情,就此忘記了吧,不要再提了。”
半部醫經,劉白之所以說是半部,是因為,那部醫經,是楚田傳給劉白的。這部醫經,傳到劉白手裏的時候,就只有半部。楚田說,這部醫經的下半部分,燒毀于幾十年前的大火之中。醫經之中,記載的都是失傳的中醫絕學。
那一次,連亦琛不許再提半部醫經的事情,所以,就當在雲山山上,連亦琛跟他托付怡寶的時候,劉白,便對醫經的事情,只字不提了。
“哎,師兄,師傅不是神仙,我的病,恐怕是神仙,也難治了。”連亦琛反扣住劉白的手說,“當我求你,若我不在,護她周全。”他并不願意麻煩師傅,師傅上了年紀,還要老人家操心他的事情,實在是太不該了。
“不,我帶你去找師傅,寶地的事情,就先放一放,一定要保住你。”劉白激動的說着,他怎麽能讓連亦琛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呢?既然不能抱希望于醫經,那麽,他們的師傅孫普,一定是有辦法的。
“不必了,真的。”連亦琛笑着說,“你只需要答應我,将來我不在了,所有的壓力,都落在了你的身上,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你怎麽可以就這樣放棄?”劉白說,“我不許你這樣頹唐,你一定要撐下去。”
“身體這回事,又怎麽是說撐就能撐住的呢。”連亦琛遙望着天空說,“其實,我又何嘗不想活下去,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完。”
劉白分明能感受到連亦琛的那分孤寂和無力。
劉白一想到連亦琛,連亦琛的樣子,就變成了一個虛幻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晃動,好一會兒,變成了周怡寶的臉。
透着指縫,他看到了周怡寶的臉。
周怡寶問着:“師傅,你是不是不願意見我?”
劉白咳了幾聲,肯定的說:“是。”
“我很少問人為什麽,師傅,我現在問你為什麽,你能不能答我?”
“我怕……。我的樣子,吓到你?”
“你是長的有多好看,怕把我吓壞。”周怡寶問着,周怡寶始終還記得,連亦琛說劉白長的好看,她還從來沒有聽過連亦琛誇過其他的男子長得好看。連亦琛的內心,可是一個極度自戀的人啊。
“怡寶,我是真的,咳咳,很怕你看到我。”
“好,那我包好你的手以後,再幫你把臉蒙起來。”
“不。”劉白攔着臉的受傷的手臂,便抖了一下,慢慢的放下來,說,“好吧,早晚,你都是要看到的。”
周怡寶借着放在地上的手電筒的燈光,仔仔細細的看着劉白的臉,他的皮膚,好的就像是水豆腐一樣,可以掐出水來。應該說,只有嬰兒,才能擁有這樣水嫩的肌膚。
劉白的五官,在周怡寶眼裏完全忽略掉了。
難怪連亦琛拜服,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美女,都會很吃驚于劉白的相貌吧,一定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劉白好看的,就像是一個美麗仙女。
對,只能這樣形容。
連亦琛那種相貌,加上肢體上的風情萬種,頂多只能算是妖孽,而劉白,才是真正的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的,美麗的男子。
看到劉白的臉的那一瞬間,周怡寶的血壓一下子噌的飙升。
她很懷疑自己繼續看下去,會不會爆血管。看帥哥這種還是,并不是人人都有好身體來享受的。比如說,有些人聽見萌妹子的聲音,一下子就被萌的心髒病突發,給萌死了。而周怡寶的父親有心髒病,周怡寶對自己的心髒不是很有自信。
萬一……。
周怡寶的心,砰砰的跳動着,她的整個耳膜,聽到的,是自己的心跳,和劉白的心跳。
她半蹲着的姿勢,和劉白的胸腔,離得很近。
那一刻,靜谧的,美好的。
就像是時間已經停留在了那一瞬間。
周怡寶知道自己看得太久了,立刻低了頭,說:“我還是幫你包紮傷口吧。”
說着,便挪了一步,扯了劉白的衣服,要幫劉白包紮手臂。卻一不小心,腳底滑了一下,整個人,撞進了劉白的懷裏。
劉白咳了一聲,說:“怡寶,有沒有人告訴你,扯了男人的衣服,還投懷送抱,對一個男人來說,很危險。”他又咳了一聲,說,“特別,特別是這個姿勢。”
周怡寶的臉,刷的紅了。
這個姿勢,的确……很危險。
她撞進了他的懷裏,軟軟的躺在他的臂彎裏,而手,沒錯,她的左手,好像抓到了不該抓到的地方。
蒼天。
誰能告訴她,是不是應該挖個地洞鑽進去?
周怡寶立刻站了起來,說:“師傅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整個人背過身去,努力的深呼吸。
忽然,周怡寶感覺到身後的劉白動了幾下,轉過頭,看見劉白已經單手包紮好自己的手臂。
她忽然有種對號入座的感覺,她和他的手臂,都是左手受傷。
很巧。
女孩子總是天生有種喜歡對號入座的習慣。
比如,今天我們穿了同樣顏色的衣服。
比如,我們用的橡皮是一樣的。
比如,原來我們喜歡同一個歌手,同一首歌。
真巧。
只要願意,世界上所有的湊巧,都被女孩子拿來對號入座。
劉白咳得很厲害,周怡寶很擔心的轉了身,從地上抓了手電筒,說:“看起來,你的內傷很嚴重啊。”
“不礙事。”
劉白說着。
下一秒,便噴出了一口鮮血。
染紅了周怡寶的衣服。
周怡寶緊張的摟了劉白的脖子,想要兇巴巴的說着:這樣還說不礙事!我要你不要說話了,就是不聽!卻還是變成了另一句話:“師傅,你躺一會兒吧。”
“不,我們要趕緊出去,我還撐得住。”說着,整個人已經站了起來。
周怡寶很想說,你不要逞強了,可是,這樣的話,面對着劉白怎麽也說不出口。
只能跟着劉白站了起來,希望,到了這個地方,能夠找到出口才好呢。
劉白用右手捂住胸口,他掉下來的時候,的确是被一個東西撞了一下,是什麽東西,他不知道,但胸口,疼得厲害。
他伸手,指了指周怡寶的手電筒。
周怡寶便把手電筒遞給了劉白。
就在遞手電筒的那個瞬間,周怡寶忽然聽到一陣響動。
手電筒一照。
地上漸漸的,爬出了一些屍蹩。
天,這些屍蹩,是從哪裏來的?劉白可說過,只吃死物,活物吃不吃,就不知道了,可是,看着越來越多的屍蹩在腳下爬動,周怡寶的汗毛倒豎,已經失去了尖叫的本能。
183、地宮
更新時間:2013-1-6 13:00:27 本章字數:4223
就在遞手電筒的那個瞬間,周怡寶忽然聽到一陣響動。萋鴀鴀曉
手電筒一照。
地上漸漸的,爬出了一些屍蹩。
天,這些屍蹩,是從哪裏來的?劉白可說過,只吃死物,活物吃不吃,就不知道了,可是,看着越來越多的屍蹩在腳下爬動,周怡寶的汗毛倒豎,已經失去了尖叫的本能。
劉白不停的咳着,說:“恐怕不妙,快找出口。”
說着,劉白和周怡寶不停的踩着屍蹩,慌忙的找着出口。
忽然,周怡寶看到了一個大洞,頓時有種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感覺,一定是哪位倒鬥大爺給留下的另一個盜洞啊。
以後出去了,可一定要跟連亦琛的老祖宗致謝,致謝倒鬥這個行業的所有人。
周怡寶喊着劉白,兩個人便慌不擇路的,鑽進了大洞之中。
他們爬了好一會兒,劉白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起來。
周怡寶關切的問道:“你還行不行?”
劉白說:“行。”周怡寶本身就只有一只手可以爬,爬的非常的吃力,劉白強撐着說行,是怕周怡寶還要反過來顧忌他。于是他咬着牙,拼命的爬着。
又爬了一會兒。
兩個人已經爬出了洞。
周怡寶仔細一看,這是一條長廊,長廊的盡頭,是一扇銅制大門。
劉白說:“過去看看。”
周怡寶想要去扶劉白,劉白拒絕了。
劉白并不想示弱,讓周怡寶擔心。
兩個人,向大門走去。
走到大門前面,周怡寶正準備拉開銅環開門。
劉白說:“我來,你退後。”
劉白無時無刻,都在保護着怡寶,無時無刻,都在沖鋒陷陣。
周怡寶知道,就算她想擋在劉白面前,劉白,也會義無反顧的推開她。所以,她只能退後。大門很輕易的,就被劉白拉着銅環,打開了。裏面的一切,暴露在周怡寶的面前。
她徹底的呆住了。
蒼天。
這是一個什麽地方呢?
她的腦海裏,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美輪美奂。
她眼前所看到的每一處,都是金光閃閃。
這是一座宮殿。
一座完完整整的地下皇宮。
全是金銀珠寶蓋起來的一切,不管是門檻,橫梁,柱子,走廊,扶手,還是地面,都是金光閃閃熠熠生輝。如果視力不錯,可以看到,數百層樓梯下面,是一個很大很深的坑。
坑裏,那些擺放着的大箱子,箱子的蓋子是打開的,裏面放着無數的金銀珠寶,奇珍異玩。
周怡寶沉默的看向了劉白。
劉白說了一句:“找、出、口。”
如果是別人,就算不是專門為倒鬥而來的普通人,看到了這麽多的寶貝,都會有同一個想法:既然來了,就拿幾件走吧。只有劉白,說的不是拿東西,而是,找出口。在劉白眼裏,財富,跟生命是沒得比的。
而周怡寶,也很認同這個觀點。眼前就是金山銀山,他們就算是拿了,也沒有性命來享受,而他們,已經過着平淡适宜的生活慣了。就在周怡寶和劉白要找出口的時候,忽然一陣巨響傳來。劉白敏銳的将周怡寶擋在了身後,他徒手,擋住了幾支飛過來的利箭。
劉白大喊一聲:“趴下。”
周怡寶便老老實實的爬了下來。在劉白面前,她的第一個反應,永遠是順從。就算她想要和劉白并肩作戰,身體,卻出奇的聽話的躺了下去。劉白即使受了傷,身手還是一樣的敏捷,他用手擋去了不少利箭,不一會兒,似乎這個飛箭的機關,被破解了。
周怡寶從地上爬了起來,耳邊,忽然聽得一陣疾風傳來,天,不會是……。就在她準備轉身躲箭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被劉白推到了一邊。
她摔在了地上。
而劉白,硬生生的,替她受了一箭。
周怡寶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要去扶劉白。
劉白揮揮手,示意:我還撐得住。
只傷了他的肩膀,他還沒那麽脆弱。
周怡寶看到,那支進入劉白身體的長箭,硬生生的,被劉白從肩膀之中,抽了出來。
血液,随着箭頭的抽出,濺了出來。
疼。
的确,很疼。
有一種身體撕裂的感覺。
但是,這些疼痛,不算什麽。
真的,不算什麽。
他看到怡寶好好的,這些疼痛,已經無所謂了。
劉白正準備問周怡寶有沒有摔傷,他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噴了一口血,噴了滿滿的一地。
他跪在了地上。
頭、疼、欲、裂。
頭。
好疼。
他疼得,閉上了雙眼。
他看見了很多人。
他死去的父母,周傲風、楚天,這些人,似乎在跟他招手。
怡寶。
怡寶。
他想要喊怡寶的名字,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
周怡寶看到劉白吐了血,跪在了地上,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劉白!”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
一下子,撲到了劉白的身上。
怎麽會這樣……剛才,不是還在跟她示意:撐得住?
而他倒下去,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劉白,那個時候,她躺在床上。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劉白。
他站在床邊的,是一個孤傲的身影。
“你醒了!”
“你是誰?咳咳。”周怡寶顧不得身體的疼痛,迫不及待的問着,嗓子有點幹,她咳了幾聲。
“我叫,劉、白。”他遲緩的回答着,一字一頓的,說着自己的名字,“是大夫。”
周怡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清冷的聲音。他的聲音,就像是一支緩緩流淌的孤寂的清泉。
她問着:“這是什麽地方?”
“理縣,百草村。”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受傷了。”
“嗯,謝謝。”她問:“現在,是幾幾年?”
“2009年,好了,你先歇着,我去熬藥。”他伸手給她掖了掖被子,繼續說,“晚上風大,別亂動。”
2009年,她沒有穿越,活在當下,這種感覺真好。
她伸手探着他的鼻息,他沒有死,但是,鼻息很微弱。
記得他給她喂藥。
睜開眼睛的時候差點沒激動的心髒罷工。
他是在,用嘴巴,給她喂藥。
他的嘴唇,很涼,但是,喂進她嘴裏的藥,很熱,很熱。
他應該是看到她睜開了眼睛,他的唇,緩緩的離開了她的唇,說道:“你醒了。”
很随意的一句話,也沒有解釋,他嘴對嘴,給她喂藥的事情。也許,在他眼裏,這樣喂藥,就像急救一樣的人工呼吸一樣,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恐怕,這也是不得已之舉。她昏迷了數日,如果不是這樣喂藥,恐怕早就挂了。
“嗯,咳咳,藥裏沒加甘草,好苦。”她皺了皺眉。
“甘草多做藥引而用,我這藥裏,有比甘草更好的藥引。”他停了停,又說,“藥喂完了,你接着睡。”
記得夜裏醒來,隐約約的月光,鑽進了屋子裏,她看到劉白睡在一根繩子上。
記得他早起,有喝白開水的習慣,和她一樣。
他端起了白瓷碗,說:“來,喝水。”
她很配合,将嘴巴張開。
記得她為了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