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作品相關(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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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周逸飛。
司馬老太爺去世之時,周逸飛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周逸飛的母親是周宏的一個老友,将周逸飛托付給了周宏。
這就是周逸飛全部的身世。
周宏說,不知道周逸飛是從哪裏得來自己的身世之謎的,還找了他來對質,對質之下,周宏只能告訴了周逸飛其身世的來龍去脈。
周逸飛聽完以後,過了幾天,就說,要把周家的藥材生意規整統一做大,又是這個又是那個,周宏畢竟人老姜辣,揣度出了周逸飛的真實意圖,周逸飛對于自己是司馬家私生子的身份很不滿意,甚至不滿意周家養子的身份,周逸飛還覺得,自己是司馬家的人,就應該奪回自己在司馬家應有的一切。
周逸飛想用周家,來與司馬家抗衡。
周宏當然不會讓周逸飛亂來。
司馬家和周家,雖然祖上有恩怨在前,但是這麽多年以來,卻是井水不犯河水,周宏對于這種狀态很是滿意。而周逸飛的野心太大,野心這個東西,要麽讓人變成枭雄,要麽會被其反噬。
周逸飛不依,周宏不肯,兩個人便吵架吵得不可開交。
周宏那晚對我說,他要去國外談一筆生意,完成這筆交易以後,他就把遺囑重新修訂一下,會讓周逸飛一毛錢都得不到。
那天去國外,我說好了陪他一起去,卻因為身體不舒服,最後作罷。他獨自上了飛機,結果出事。我受不了打擊,一時昏厥,頭部磕在了桌子上。我的身體本來就不怎麽好,一下子,撞到了腦部的神經,中風了。周偉将我送到了我們家的私家醫生趙成那裏,由趙成專門照顧治療我。
那段日子裏,我雖然中風了,不能說話也不能自由活動,意識還是清醒的。一天,在睡夢之中,我迷迷糊糊的聽到周逸飛和周王雅母女說着什麽,才知道,原來,周宏的死,一半是意外,一半是人為。
周逸飛根本就沒打算讓周宏活着回來。
周逸飛換掉了周宏心髒病的藥,就算周宏的那班飛機沒有失事,周宏也不可能或者回來。而飛機失事,還正好抹掉了周逸飛換藥的證據。
這不算完,我的生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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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飛代表已故的周宏,宣布周家破産,還模仿周宏的筆記,做了一份假的遺囑。這份遺書的內容,就是你們日後知道的,周家的一切,歸周逸飛所有,怡寶可以繼續留在周家的老宅之中生活,但是一切用度,和遺産的分配事宜,全數交給周逸飛定奪。
也就是說,周逸飛完全的架空了怡寶。
怡寶身為周宏的女兒,卻是那個,事實上得不到一毛錢的人。
按常理來說,周逸飛是養子,怡寶是親生女兒,如果養子繼承了家産,這會引起社會公衆的輿論。人們也會懷疑,是不是周逸飛有問題。
而周逸飛,就在京城四處散播怡寶的謠言,說怡寶如何如何惡名昭彰,還治死過人,周宏曾經花了多少錢,給怡寶蓋下了這件醜事。總之,說怡寶的惡言惡語,什麽都有。
周逸飛更是打定了主意,讓謠言來的更激烈一些,他打算利用我的生日,引怡寶回來,讓怡寶身敗名裂。屆時,媒體在場,而他,會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這時候,周偉來了。
周逸飛叮囑王雅母女千萬不能将這件事洩露給周偉知道,周偉和周宏兄弟情深,一定會破壞整個計劃。他還說,事成之後,周家遺産到手,就會娶周珍珍。
聽着周珍珍的笑聲。
我這才知道,原來,周逸飛已經和王雅暗自勾結在一起,要将怡寶陷于不義。
這些都是親人,曾經的親人,卻是最可怕的人。
周偉進來了,我很想告訴周偉這些事情,周偉如果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一定會幫我。但是,我不能動,也說不了話。醫生趙成無數次來看我,我也只能哼一哼,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是多麽想通知我的怡寶,千萬不要回來,千萬不要。
然而,我的怡寶回來了,還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看着電視報道周家的宴會,我看到了怡寶,我更知道,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挽回了。
怡寶在電話那頭說着:”媽,我是怡寶……“
我對着電話的那一頭,想要說話,拼命的想要說話,但是,我說不出來。
我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聽筒那邊,怡寶忽然叫了一聲。
我哼了幾句,怡寶沒有回答。
那邊,有男人的聲音。
”事情做幹淨點。“
”是,我辦事,您放心。“
為什麽會有男人的聲音?為什麽我的怡寶不做聲了?緊接着,我聽見了怡寶的喊聲,我聽到了有人在用什麽東西打她。
我的天,那一刻,我不停的哼着,不停的哼着,忽然,就能說話了:”不要。“
我的聲音很嘶啞,但是我的母性的本能,讓中風的我,能說話了。我的怡寶,出事了,我的老天爺。
我依舊不能動,電話那邊已經斷了線。
我對身邊的趙成說:”老趙,請你,請你幫我報警,怡寶出事了,求你。“
趙成搖搖頭說:”對不起啊,楚惠,我不能這樣做。“
我說:”什麽意思?“
”楚惠,你先不要激動,好好聽我說,好不好?我和你,和周宏,都是老朋友了。但是很抱歉,我的妻女,在周逸飛的手裏,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前一段日子,你多少次,想暗示我,通知周怡寶,我不是不知道,我都是假裝不懂你的意思。你的父親,我的恩師,我欠了一輩子的恩情還不了。如果我現在報警,周逸飛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妻女。楚惠,你現在千萬要保住你的命,怡寶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你現在中風了,請一定積極配合我的治療,我會想辦法,把你保全下來,安全的送走。“
趙成這個人不壞,我的父親楚田收了好幾個徒弟,譬如周宏,譬如趙成,都是我父親的得意門生。趙成一直很尊敬我的父親,也和我和周宏,是很好的朋友。不然,這麽多年來,私家醫生,就不會是趙成了。
我聽了趙成的話,了解他的苦衷,便積極配合了他的治療。要先保全自己,才能謀而後動。我不知道我的怡寶後來發生了什麽事,但我日日夜夜在心中,在佛祖祈求,求着佛祖,能夠保佑我的怡寶,我寧願折壽十年,二十年,都沒有關系,只要我的怡寶平安無事才好。
趙成的計劃是,将我的中風治療好以後,讓我假裝精神分裂,好讓我住進一家私人的精神病院。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長,是趙成的一個朋友,趙成會暗自疏通,将我放走。
可是,趙成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精神病院的院長,被周逸飛花了大價錢收買,所以,他不好讓老朋友賣這個人情給他,而周逸飛,也對他起了疑心。
我住進精神病院以後,趙成有時候會私下來找我,他要我等待時機。他還說,周逸飛并沒有找到怡寶的下落。他雖然不知道那晚,怡寶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周逸飛翻遍了京城,都沒有找到怡寶,那就證明,怡寶已經不在京城裏面了。他說,楚惠,你一定要相信,好日子一定會到來。
怡寶一定,還活着。
我心中,更加充滿了希望。我希望,我能夠有一日出去,找到怡寶,那樣才好,相聚的那一日,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這一等,就是好幾年。
終于,我等到了這一天。
我住的病房,是716號,趙成安排了一個人住進了718病房,我們中間,只隔着一個病房。
中間的714病房,醫院是不會安排人住的,就是怕有人通過714病房,将我帶走。
然而這個救我的人,厲害之處,就是從718的地板縫隙之中,生生挖出了一條小通道,一直挖到了716,他還在714挖了一個出口。我們的這個計劃,叫做飛越瘋人院。
他說,就是要讓周逸飛着急上火,從最不可能的房間逃出去,才是對周逸飛最大的挑釁。
我對于這個挖地道的小夥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們一直在等待時機,趙成巧妙的安排了一個閉路電視短路的時機,我們對了時間,說好那個時間從醫院逃出去。就是一秒鐘都不能耽誤,一定要掐準了時間往外跑。
而我,就在那一天,看到了怡寶。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怡寶竟然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天,真是佛祖保佑。”
說到這裏,楚惠摸着周怡寶的臉,流出了老淚。
周怡寶,也是一臉淚花。
173、一馬平川
更新時間:2012-12-27 22:05:53 本章字數:3700
173、一馬平川“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怡寶竟然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天,真是佛祖保佑。煺挍鴀郠曉”
說到這裏,楚惠摸着周怡寶的臉,流出了老淚。
周怡寶,也是一臉淚花,問着:“媽,後來怎麽樣了?”
“我當時看到了你,但是我不能耽擱哪怕一秒鐘的功夫,耽擱,就意味着不能逃出去了。看到你很安全,你很好,我很安心,我還看到了連亦琛那孩子,雖然只有那麽一秒鐘。我知道,只要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安全的,你爺爺外公和你父親的部署,将你保護的非常好。
我逃出了瘋人院以後,冒着危險,去看了周宏。
這麽幾年,我除了想念你,就是想念周宏,我甚至恨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一起上飛機,這樣,就可以一起同生共死。我總覺得,周宏的去世,我也是其中一個兇手。
周宏在三年前去世,因為飛機失事,警方經過調查,說是據飛機失事之前的黑匣子中的錄音中,周宏當時在飛機上,就心髒病突發了。如果飛機沒有故障,飛機有可能趕往醫院救治周宏,但這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周逸飛的狼子野心,和弑殺養父的禽獸行徑。
我跪在了周宏的墓前,不停的流眼淚。我對周宏說,宏,怡寶還沒有消息,但是,我活着一天,就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找到怡寶。
怡寶,你知道嗎?你父親的屍身,是亦琛這孩子找到的,趙成派來救我的人說,亦琛找了三年,才找到了周宏的屍身,将他安葬在這墓園之中。
趙成的人還說,要我好好保重,然後交給了我逃亡路線一路會用到的身份證件,給了我船票以及一大筆錢,他說只能送我上了船,以後的路,要依靠我自己走了。
我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我沒有去,我選擇了,到雲山來。
我知道,在12月21日之前,你們一定會趕到這裏來,在雲山,我們才有可能見面。
我上了輪船,輾轉了多種交通工具,可是在路上,我被人打劫,身上錢,還有車票,證件,全部都被搶走了。我沒有辦法,只能沿路乞讨,睡在路邊。有時候運氣好,可以讨到一些錢,買到吃的,有時候運氣不好,還會被別的乞讨的人打一頓,他們說我搶了他們的生意。
我這麽幾年來,比以前的身子,要好得多了,被打被罵沿街要飯,卻還是活了下來,幾乎沒有生過病了。
我便明白了一個理兒,越是惡劣的環境,人越能堅強的活下來。
終于到了雲山。
我是多麽的開心啊。
一切都過去了,怡寶,我能夠見到你,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楚惠說着,抹去了臉上的淚花。
“媽,既然你是來這裏等我們,為什麽,你還要跑掉?”
“我覺得自己好髒,不想讓你看到我。”楚惠說。
“媽,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您一點都不邋遢。”周怡寶說,“媽,以後,怡寶一定會好好孝順你。”
“怡寶真乖。”楚惠抱着怡寶,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怡寶,我怎麽覺得,你的右手,一直都沒有動過,垂在一邊?”
“哎,媽,我的右手受了傷,治不好了,就廢了。”周怡寶說。
“怎麽會這樣!”楚惠說,“三年前,你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夜晚,你被人打,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失去了這條手臂?”
周怡寶點點頭說:“媽,您別擔心啦,我現在左手用的很好,一點都不會耽誤事兒。”
“怡寶,不,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麽會不擔心。”楚惠說,“一定是周逸飛,想要趕盡殺絕。”
連亦琛這時候卻說:“媽,暫時,還不能這樣下定論。”
楚惠皺了皺眉,問道:“怎麽?還會有誰?”楚惠忽然愣住了,又說,“不對,你剛才叫我什麽?”
“媽,我叫的是媽,現在先讓我給您磕個頭,我和怡寶,已經注冊結婚了,您就是我的親媽。”連亦琛說,“那晚,傷害怡寶的人,誰都有可能。有可能是周逸飛,有可能是王雅母女,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我有點轉不過彎兒來了。”楚惠摸了摸頭,疑惑的說,“亦琛,你和怡寶結婚了?”
“媽,我們只是注冊結婚,還沒有辦婚禮。”連亦琛說,“媽,你會不會不同意我和怡寶?”
“怎麽會,這是好事兒啊。”楚惠說,“怡寶覺得好,就成了,我哪會有不同意。婚禮辦好了就成,真好啊,苦盡甘來。”楚惠心裏高興啊,雖然不知道這麽幾年,怡寶發生了什麽事兒,但是,怡寶好好的,有人照顧着,就是媽媽最放心的了。
連亦琛握着楚惠的手,說:“媽,謝謝您。”
“你待怡寶好,才是真格的。”楚惠說,“你剛才說,傷害怡寶的人,誰都有可能。那句其他人,是什麽意思?”
“媽,周逸飛身後有人支持,不然,憑一個周逸飛,要把周家的一切謀奪走,而且不留痕跡,還聲勢浩大,是萬萬不可能的。只有一個可能,周逸飛身後有人。”連亦琛繼續說,“這個人,是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但我相信,不久以後,就會水落石出了。周爺爺曾經跟我說過,我、劉白,我們的敵人,和周家的敵人,是一致的。但是,我在學武功的期間,周爺爺來不及告訴我,敵人是誰,就已經安詳的去世了。媽,那個人,是我的殺母仇人,也是殺了劉白父母的仇人,周家有太多太多的過去,和太多太多的謎團,盡管周爺爺告訴了我和劉白很多,但我想,一定,還隐藏了很多,需要我們自己去挖掘的真相。”
“是的,周家的過去很複雜,甚至遠比你們連家更複雜。”楚惠看着四周的幾個年輕人,女兒怡寶,女婿亦琛,劉白、溫顏,堅定的說,“現在你們團結在一起,我相信,水落石出的時候,就要到來。”
幾個年輕人點了點頭。
怡寶則關切的說:“媽,你要不要吃點什麽?”
楚惠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看見你們,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和希望。你們找到了你們要找的地方了嗎?”
怡寶和連亦琛同時看向了溫顏。
溫顏說:“楚姨,我剛看了地圖,估計目的地就快到了。”
楚惠站了起來,說:“那我們一起去找吧,只有找到了這塊地方,解決了老祖宗留下來的遺命,才能好好的過好自己的生活。”
怡寶點點頭,扶着母親。
一行五個人,便加快了腳步趕路。
溫顏走在最前面。
楚惠和周怡寶母女走在中間。
連亦琛和劉白走在最後面。
楚惠問怡寶:“你的手,不會再好了嗎?”
“應該,是沒有希望了。”周怡寶說,“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是劉白救了我,他醫治了快要死去的我,能夠撿回一條命來,已經是福大命大。胳膊的事情,就是小事了。媽,你看,我拜劉白做了師傅,學了醫術,學了武藝,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楚惠說:“就只有你,還能這樣樂觀。不過,劉白這孩子,真是不錯呢,他的父母,因為周家祖祠的事兒命喪黃泉,他卻不恨周家,反而對周家百般相助。你爺爺和外公,看人真的很準。”
“媽,最讨厭的就是你和爸了,以前什麽事兒都瞞着我,害我被蒙在鼓裏,一步步的知道真相,可不容易。”周怡寶撒着嬌,“要不是我內心強大,早就崩潰了。”
“你不記得你高考的時候,你爸說的什麽了?”楚惠寵溺的看着周怡寶,笑着說,“高考前一天,你說你緊張,好多高考生考完以後心理壓力大,都跳樓自殺了,你爸特別自信的說,怡寶,你是不會有心理壓力的,你的抗擊打能力很強。事實證明,我的怡寶,這麽艱難的幾年的都走過來了,也懂事了。”
“那是。”周怡寶聽到母親說了好幾次父親,她知道,母親這麽幾年,也很堅強,也是好不容易,母親一定很想念父親吧,于是說,“媽,等這件事兒完了,我們一起回去看看父親。”
楚惠感動的說着,“好。”
娘倆攙扶着走着,兩個人說着話。
怡寶告訴了楚惠,三年前,周逸飛如何将她騙到了京城面對媒體,如何被周珍珍奚落辱沒,如何被打,如何被救,三年學醫習武,被連亦琛接到了京城生活,除了三年前,三年後的期間種種,她挑了一些芝麻綠豆的事兒講給了楚惠聽。
她沒有說的驚心動魄,只是希望,媽能安心。
講着講着。
周怡寶看着前方,一馬平川,就連樹木都沒有。
這塊地方,真是稀奇。
自從爬上這座山以後,多少樹木花草,多少荊棘灌木,怎麽會有一塊連樹木都沒有的大面積平地呢?
溫顏看着這塊平地,說:“真是糟糕,地圖上顯示,我們已經走到了終點,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就連草都沒有長出一根來。”
劉白環顧了四周,說:“沒錯,看着山勢,完全沒有上好風水的走勢,溫顏,你是不是看錯了?”
174、墜崖
更新時間:2012-12-28 20:03:09 本章字數:4178
174、墜崖周怡寶看着前方,一馬平川,就連樹木都沒有。煺挍鴀郠曉
這塊地方,真是稀奇。
自從爬上這座山以後,多少樹木花草,多少荊棘灌木,怎麽會有一塊連樹木都沒有的大面積平地呢?
溫顏看着這塊平地,說:“真是糟糕,地圖上顯示,我們已經走到了終點,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就連草都沒有長出一根來。”
劉白環顧了四周,說:“沒錯,看着山勢,完全沒有上好風水的走勢,反而,還有點兇險之兆。溫顏,你是不是看錯了?”
溫顏說:“怎麽會?”
周怡寶便從衣服之中掏出了地圖,遞給了溫顏,說:“你們再仔細看看,會不會看錯了。”
溫顏展開羊皮地圖,仔仔細細的看着,咕哝着:“沒錯兒,就是這兒。”
劉白也認認真真的看着,擡起頭說:“果然是沒錯的,可是,要說這裏風水好,我是不知道好在何處了。”
周怡寶知道,劉白對于風水之術,也是略知一二的,會不會是劉白道行不夠,才看不出來這裏的好風水?要知道啊,這塊風水寶地,要是葬了人,後人會統治世界,若是碰上了戰争狂,不把地球弄炸了,才不會善罷甘休。
周怡寶想,她是不懂得風水的,雖然,連亦琛和溫顏告訴她,她的老太爺,是國內第一風水師,可是,她不懂風水,沒有繼承到一星半點。
如果相信祖上的遺命,也就要相信風水對人類運勢的作用力。
而如果相信風水,就要相信,這塊寶地,真的可以讓後人主導世界。
可是,劉白說,這裏看不出來風水很好。
是劉白看不出來,還是沒有找對地方?
連亦琛也湊到了地圖前,問劉白:“劉白,如果地圖沒錯,那就證明,是我們錯了。”
劉白說:“地圖是假的嗎?”
“不,地圖一定是真的,這是我們從周家祖祠親手取出來的,錯不了,也許,是看地圖的方式錯了。”連亦琛說,“要不,将地圖倒過來看,橫過來看,或者用其他的方式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結果。”
劉白說:“那好吧,溫顏,要不,我們兩個倒立?”
溫顏說:“難度系數很大好麽?我又不像你,一身功夫。還有啊,倒立,和将地圖倒過來看,有什麽區別?”
劉白小聲說:“诶,好像沒什麽區別。”
溫顏笑笑:“那就是了。”
于是,兩個人将地圖倒了過來,看了一遍。
爾後,溫顏和劉白搖了搖頭,說:“地圖沒有任何變化。”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覺得事情有蹊跷,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周怡寶說。
連亦琛問道:“怎麽了?”
周怡寶搖搖頭說:“說不上來,總覺得接下來會遇到什麽不測,我們還是先走比較好。”
連亦琛點點頭,說:“也好,反正今天是不會有什麽收獲了,時候也不早了。”雖然帶了帳篷,可是,怡寶有不好的預感,那就下山吧,距離年末,還有一段時間。也不着急這麽一天……。
溫顏便自覺的将手中的地圖遞給怡寶,說:“你先收好,然後我們一起下山。”
周怡寶收好了地圖,說:“成。”
于是五個人,便加快了腳步下山。
他們一大早出的門,可是現在,轉眼已經到了黃昏。本來的打算,是在山上紮帳篷的,但既然要下山,就要在晚上走山路,比較危險,越快下山,才越安全。
夜晚的山裏,可是什麽都會出現的。
周怡寶一想到山裏可能有狼,有老虎,有毒蛇,腳步便更快了。
忽然,周怡寶說:“不對不對,我們下山的路,有點奇怪。”
“是這條路啊。”溫顏說。
溫顏的方向感很強烈,他就是摸着黑走路,也能找對路的那種。
“你沒發現,我們一直在重複着走這條路嗎?”周怡寶說,“溫顏,你仔細看看。”
周怡寶提出了這個疑問以後,連亦琛、劉白、溫顏、楚惠,都顯得有些緊張。
連亦琛鎮定的看着四周,說:“如果怡寶不說,也許就連溫顏,都不會發現這個錯誤,我們的确,是在兜圈子。”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溫顏感到奇怪。
連亦琛說:“一路上,我給怡寶用面紙疊過一支玫瑰,怡寶說很醜,我就随手丢在了地上。你們看,紙玫瑰,現在就踩在我的腳下。我們下山走得很快,應該早就已經走過這個地方了,可是,為什麽我們還在這裏?”
溫顏低着頭,看了看,說:“真是奇怪。”
連亦琛說:“恐怕,是遇上了,鬼打牆。”
周怡寶說:“不,不可能。農村裏說,鬼打牆是遇上了鬼,遮住了人的眼睛,才讓人看不見路,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的,回不了家。可是,那明明在科學上的解釋是夜盲症,是因為人體缺乏維生素,導致眼睛短暫的失明,尤其到了晚上,就會兩眼一抹黑。21世紀的好青年,怎麽能相信迷信這種東西。”
連亦琛笑着說:“要說吧,風水也是迷信的一種,但你還是相信祖上的傳說不是?好吧,我也不逗你玩兒了。這一段小路,很可能是經過人為加工改造過的,這是一條利用了人類的視覺錯誤來迷惑人的把戲。像一些地下墓穴,會有機關暗道,也會用到這種迷惑人的把戲,叫人永遠都在原路兜圈子,惶恐之中,絕望的,最後彈盡糧絕。我們一直以周圍的樹木、花草來作為參照物,難免會産生錯覺,我們如果以腳下的路作為參照物,就能很快找到出路。”
周怡寶說:“這說的倒是比較科學了。”
溫顏和劉白贊同的點點頭,說:“可以試試。”
于是由連亦琛走在最前面,一步一步的試探。
他們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走的滿頭是汗。
連亦琛忽然說:“已經走出去了。”
“你确定?”周怡寶問道。
“當然确定了。”連亦琛說,“現在才七點,再用兩個小時,我們就能走到山腳下了。”
周怡寶高興的跳了起來,說:“那樣最好,還可以吃上一頓好的。”
連亦琛正準備提醒怡寶不要在山上亂跳,這條路很狹窄,容易摔下去。
周怡寶卻已經滑了一跤,往旁邊摔了過去。
劉白是最眼疾手快的一個,見周怡寶甩了出去,立刻飛身去拉周怡寶。
連亦琛見劉白整個人飛了出去,要拉劉白,卻已經來不及了,劉白和周怡寶,已經淩空摔下了山。
連亦琛絕望的跪在了地上,大喊着:“怡寶~”
整個山谷,響徹着連亦琛絕望的吶喊。
而周怡寶此時此刻,正快速的墜落着,她發現,她的身子,似乎被什麽東西拉住了,她一看,原來是劉白抱住了她。
劉白緊緊地抱着她,和她一起墜落。
周怡寶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會有這樣一個人,陪着她墜落山崖。
他們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
周怡寶覺得暈眩極了。
她已經看不清劉白的那張面具了。耳邊的風,刮得很快,就像是刀子一樣,慢慢的磨着她的身心。
她漸漸的閉上了雙眼。
一只手,抱住了劉白。
如果,如果這一刻,是她的末日。
那麽,和劉白一起死吧。
反正,也是活不成了。
……。
京城。
第二天的清晨。
司馬行在曲曉亮的家中醒來。
曲曉亮在廚房裏做早飯,司馬行悄悄的坐在了餐桌旁等候。
曲曉亮端着一碗面,從廚房走了出來,就看見司馬行穿着他的睡衣,風情萬種的揮着手。曲曉亮見過兩個最好看的男人,一個是連亦琛,一個是司馬行。
他們都可以用風情萬種這四個字來形容,但司馬行對待不喜歡的人和事,他的脾氣,比連亦琛要壞的多。不過,長得好看,總是容易被人原諒。
曲曉亮一直很疑惑,當年司馬行的女朋友為什麽寧願喜歡女人,也要離開司馬行。他曲曉亮不夠帥,可以理解,可是,司馬行帥氣多金,實在是太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不過,自從上次司馬行回來解決了,溫彤彤被媒體追問身世的事情,之後的這幾日,司馬行放下了日理萬機的工作,并沒有出國,而是偷偷的住進了他家。
他覺得,司馬行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他們之間又能恢複以前一樣的好兄弟的狀态了,這種感覺真好。
所以,他也就不太敢問司馬行過去的感情了。
司馬行見曲曉亮出來了,問道:“做了什麽好吃的啊?”
“我給自己下了一碗面,見你沒起來,就沒煮你的。”曲曉亮笑笑,一張娃娃臉,看起來特別的孩子氣。他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坐在了司馬行身邊。
“曲曉亮,你真是個沒良心的,我白給你刷了幾天碗。”司馬行踢了曲曉亮一腳。
曲曉亮說:“哎喲,我的司馬大少,您住在我這兒,我都沒收您房租呢。”
司馬行腦袋一歪,說:“你剛才喊我什麽?”
“司馬大少。”
“不對,前面還有。”
“我又不是磁帶,可以給你倒帶。”
“你必須倒帶。”
“我的……。司馬大少。”
“對,就是這個。”司馬行滿意的笑着,搶了曲曉亮手中的筷子,說,“不過,理論上說來,你是我的,你的這碗面也是我的。”
“美得你,白吃白喝白拿,你還要搶我口糧。”曲曉亮要搶回筷子。
司馬行在半空中揮着拳頭,喊道:“你敢,你試試,你試試搶回筷子試試,看我不把你家一把火給燒了!”
“……”
175、救援
更新時間:2012-12-29 19:01:46 本章字數:3878
司馬行腦袋一歪,說:“你剛才喊我什麽?”
“司馬大少。硎尜殘曉”
“不對,前面還有。”
“我又不是磁帶,可以給你倒帶。”
“你必須倒帶。”
“我的……。司馬大少。”
“對,就是這個。”司馬行滿意的笑着,搶了曲曉亮手中的筷子,說,“不過,理論上說來,你是我的,你的這碗面也是我的。”
“美得你,白吃白喝白拿,你還要搶我口糧。”曲曉亮要搶回筷子。
司馬行在半空中揮着拳頭,喊道:“你敢,你試試,你試試搶回筷子試試,看我不把你家一把火給燒了!”
“……”
曲曉亮完全沒有反駁的力量,司馬行要說燒了他的房子,是一定敢的。
司馬行就是燒了他的房子,他也是欲哭無淚。
就算曲曉亮是曲家唯一的嫡孫,司馬行壓根就不把曲家放在眼裏。在司馬行的世界裏,他司馬行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或者說,還好司馬行不是戰争狂,不然,他做的就不是娛樂事業、新聞事業,而是去造原子彈毀滅世界。
“曲曉亮,你怎麽不反抗了?”司馬行手中的筷子戳在碗中。
曲曉亮苦着臉說:“反抗有用嗎?”
“你不反抗,我欺負你還有什麽意思?”司馬行摸着曲曉亮的頭發,說,“我就是喜歡看你反抗我,卻又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