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品相關(51)
作品相關 (51)
人有什麽用?
就連外國人都跑到中國念書,要學中國的文化,喊着要保護中國的問話遺産,周怡寶就很想吐槽。
這世界到底是鬧哪樣?
是不是人人都熱衷吃着碗裏看着鍋裏,嗓子眼裏,還卡着一塊?
周怡寶心裏吐槽完畢。
只見劉白蹲了下來,仔仔細細的将屍身從頭到腳的看了幾遍,站起來,說,“嗯,沒錯,是摔死的,怡寶可以去做偵探了或者是法醫了。”
“師傅又笑我。”周怡寶說着,緊緊的看向劉白,其實周怡寶的心裏對劉白,是無比的感激的,是劉白,讓她終于可以做她一直以來很想做的事,學中醫,這不僅僅是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來,也不僅僅是因為心中有恨,更是因為,學中醫,讓她覺得,她在做和外公一樣的事情,她的心裏,就會無比的開心。雖然,她長期以來,醫治的都是一些小毛病,然而,她總是有着一種醫者父母心的感覺,不管病人是多小的毛病,她都會很認真的對待,希望病人能夠好起來。看到病人恢複健康以後,臉上露出輕松愉悅的笑容,她就會無比的快樂。這些感受,是當初念西醫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體會。
156、耳後鬼氣
更新時間:2012-12-8 19:08:18 本章字數:4497
“師傅又笑我。”周怡寶說着,她看着劉白,她對劉白,很是感激,劉白救過她,又教了她一身本事,她很受用。所以,劉白就算是笑她,假裝嫌棄她,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時候,劉白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這樣看起來,古墓裏面是有活人守着的,不過,他可能是最後一個人了。”
“嗯,不然,就不會摔在這裏,卻沒有人來替他收屍。”周怡寶說,“這個人,算不算是守陵人?”她也看了看四周,距離剛入水下世界的那塊石碑,已經有些距離了。倘使這個人是守陵人,前面未知的路上,是不是有這個人的居所?不過,更加奇怪的是,只有一個守陵人的話,這麽多年了,一個守陵人守着,豈不是一個從古代活下來的老妖怪?她心中有着萬分的疑慮。
“說不好,我們且往前面走,看看還會發現什麽。”劉白說着,便繼續往前走,周怡寶便緊緊的跟在劉白的身後。
這個地方,樹木稀稀拉拉的本就不多,周怡寶一直跟在劉白的身後走,一開始是在想事情,而這個地方有黑燈瞎火的,她沒有留神,才差點踩到那具白骨。
而緊接着,他們繼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越往裏面走,前面,似乎越來越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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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到了一個山洞口。
周怡寶忽然拉了劉白的衣袖,問道:“我們,要進去嗎?”
“裏面有光,你不要怕,若是出事,我一定會護你周全。”劉白說,“我牽着你走,不過,你一定記好,我護你周全,你還是一樣要在我喊你跑的時候,奮力跑掉。”
周怡寶點點頭,劉白便握了周怡寶的左手。
劉白的手很涼,周怡寶的指尖觸到劉白的手時,一下子瑟縮了一下。
劉白說:“怡寶,是不是很怕涼?我先搓會兒手。”說着,他便兩手一合,用力的揉搓起來。
周怡寶看着劉白搓手,便也搓着自己的手,說道:“師傅,你的身體,似乎一直都很涼。”
“嗯,我的身體的病因,和連亦琛一樣。”劉白停頓了一會兒,說,“連亦琛兒時被困在古墓,喝了古墓的水,吸食了古墓的陰氣,又連連淋了大雨,才會惹得一身奇疾。他的體內陰氣盤踞,而他本身陽火更勝,陰陽不能協調,才會導致屢屢昏厥。周傲風讓連亦琛拜我師傅為師,就是為了連亦琛能夠通過習武,調和體內的陰陽之氣。我的師公本就是清宮大內高中,閹人之身,武功陰柔。我的師傅孫普自小體內陽氣旺盛,習得師公陰柔武藝之後,兩氣相沖,融合之間,花費了多年功夫,因此,我的師傅,最有辦法教導連亦琛調和體內氣息。但習武,并不能完全克制連亦琛體內的二氣沖突。故而,連亦琛這麽多年來,還是會深受年幼時留下的怪疾之苦。而我,說自己和連亦琛的病因,是一樣的,是因為,我的身體,也是在古墓之中,受了沖撞。”
“你以前進過古墓?”周怡寶問道。
劉白點點頭說:“沒錯,兒時,随父親為周家祖祠修建機關,我曾經同父親,周傲風、楚田二老,進入過周家祖祠的下層,也就是,周胤的墓穴之中。”
“你下去過?”
“嗯,要建機關,就必須摸清墓穴和祠堂的所有構造。”劉白說,“我一直很後悔,周胤的墓穴,我若是當年沒有下去,就不會落下這一生冰涼的命運。”
“那你原來提到周家祖祠的時候,為什麽不說這一段淵源?”
周怡寶并不是質問劉白,語氣卻顯得有些焦躁了。劉白其實,對她說的話中,隐瞞了太多。縱使,劉白似乎将前程往事一一敘述了,但過去了二三十年,她沒出生,她出生了,她長大了,這之間跨越的這些年,究竟發生過多少事,怎麽會是一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但她卻也不能怪劉白隐瞞,也許,劉白覺得,他的身體,雖然是在周家祖祠受了沖撞,落了病根,但在這麽多年之間,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生的悔恨,也是他的私事,他一定覺得,就算不對周怡寶說出來,并不算什麽。
劉白側了身子,倚在了土洞的門口說,“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有什麽沒有對你說?”他終于還是捅破了周怡寶的疑慮。
周怡寶卻也不掩飾,直言:“是,但我并不強求你一定告訴我。”
“有時候,東西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麽好事。有句話說得好,好奇心害死貓。”劉白說,“你只需相信我,我這一生,只用來保護你,不會害你。至于其他的事,過去的事,我沒有告訴你的事,時間到了,你會自己明白。根本不需要我來說……。”
“我能相信你嗎?”
“我說可以,但相信還是不相信,都在你。”劉白說,“我知你逃出連亦琛的家中,一定是對連亦琛有了什麽誤會,至于是什麽誤會,我不知道,我也不會問你因由,但我知道,你恐怕,已經不相信連亦琛了。三年多以前,周逸飛的那件事,對你造成的傷害很大,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強迫你,或是誘導你相信我。其實,你也不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人是鬼,只要你用心看,自然會看得清楚。”
“你這樣跟我攤牌,其實,根本不必要。”周怡寶問道,“師傅,你曾經說過,我要拜你為師,就要什麽都對你言聽計從,且不許問你為什麽。從你救起我,醫治我,我這條命,就已經屬于你。三年多以前,我被周逸飛弄得家破人亡,才會變得疑心重,你已經明白,怕我疑你,才要跟我說個清楚明白。但其實,一切,都是不需要的。我可以不相信天下人,但我,一定會相信你。你說什麽,我都會相信你,你有你的苦衷,你有你的不能言喻,我都可以等。”周怡寶抓住劉白的手,說,“所以,我若是疑你,那是我處于保護自己的條件反射的姿态而已,并不是真心。”
“話說的清楚明白,對你我而言,何嘗不好。”劉白說,“你且不要說,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是你的才對。我救你,是因為,我這一生,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保護你。我教你武功醫術,是希望你能自保。你疑我,我也不會辯白。我只相信,你總有一天,能夠看得清這世界的黑白曲直。”
“師傅。”周怡寶抓住劉白的手,更加緊了,“我會用心看的。”
“那樣才好。”劉白說,“我們往前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好,你且繼續說來,你在周家祖祠下面,究竟遇到了什麽?”
“嗯。”劉白拉着周怡寶的手,小心翼翼的望着洞內的光線,往洞口深處走,一邊走,一邊說,“那日,是和父親,還有周傲風、楚田二老,第一次下祠堂,祠堂本就有一條小路,是通向祠堂之下的墓穴的。在墓穴建成之初,就将墓穴和祠堂之間,上下的通道,修建的無比結實。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了周胤的墓穴之中。那個墓穴非常華麗,我們每個人的火把,照亮了整座墓穴。牆上精致的彩繪,經過了歷史長河的沖刷,并沒有褪色,敘述着三國時期的種種一切,包括周瑜家族,以及後人的種種。周胤的棺木之上,壓着着一個青銅錦盒。周傲風将青銅錦盒打開,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都要發直了。錦盒的外部是青銅制作,裏面,鋪着一層華麗的錦緞。我覺得很好看,想要伸手去摸。忽然,錦緞之中,跳出了一只貓。不對,不是貓,說它像是貓,又像是一只小老虎。然後,我忽然感到一陣頭暈,我就暈倒了,暈倒之前,耳邊一直想着我父親的呼喊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我的手,受了傷,我躺在父親的懷裏,我仔仔細細的看了其他人,只有我,受了傷,我覺得奇怪,問我的父親,究竟是怎麽回事?周傲風告訴我,那只似貓似虎的東西,是一只神獸,世世代代保護着周家祠堂,只效忠于周家族長,它有時候會在錦盒之中睡覺。周傲風正是當年的周家族長,他正準備和神獸打招呼,神獸卻在第一時間,對我起了敵意,咬了我的手。神獸之所以為神獸,就是,它會讓每個人的死法不一樣,它若是發怒了,會把人撕成碎片,它若是不那麽憤怒,咬你一口,算是給你點苦頭。然而這一咬,讓我從此,渾身冰涼。但我,并不感到寒冷。楚田說,我的身體,是受到了神獸之氣的沖撞,才會這樣,是沒有辦法醫好的,除非有朝一日,神獸自己願意,對他吐一口口水,他吃了神獸的口水,才有可能恢複正常。”
“神獸的口水?”周怡寶忽然覺得很惡心,要吃神獸的口水啊,那種惡心的感覺,讓她想起了那本,從劉白那兒得到的得到的半部醫經。
“嗯,楚田說的很清楚,說是只有神獸的口水,才能治好我。”劉白說,“說起來,神獸很很玄乎的存在,自那以後,在修建機關的過程中,我們,再也沒有見過神獸,直到多年以後,你出生了,我才驚鴻一瞥,再次看到神獸,從你母親的産房出來。周傲風說,是神獸認主了。每一代周家的族長,都是被神獸認主,才會被承認的。上一次,神獸認主,是在你爺爺出生的時候,現在,輪到了你。這是你爺爺的原話,我當時,已經收到了你爺爺和外公的囑托,答應照顧你,保護你,而你爺爺和外公也說,你不僅可以幫我報仇,還可以幫我,治好一身涼疾。”
“明白了,師傅,等我們從這裏出去,就去周家祖祠,去找神獸,你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周怡寶說着,一直緊緊的跟在劉白的身後。
劉白沒有再說話,周怡寶一直以來,和劉白交談,都是看不到表情的,所以,她只能通過劉白語氣的聲調,來判斷劉白的心情。
此時此刻的劉白,又在想什麽呢?
越往裏走,裏面的亮光越來越亮。
周怡寶想,如果說剛才看到的森森白骨,是這古墓之中的最後一個守陵人,那麽這些亮光,又是怎麽一回事?是燈?還是火光?
周怡寶一邊想着,一邊回憶着那堆白骨,沒有衣服,所以無法判斷守陵人死的時候究竟穿了什麽,只能從死亡時間上判斷,守陵人是近年死去的,年事很高,不慎跌倒,去世的。
這樣,就有兩個問題出現了,第一,那堆白骨的死者,身份究竟是什麽,如果他是守陵人,是不是最後一個人守陵人,不是不是最後一個,他的同伴為什麽沒有出來找他沒有出來救他?而且,這麽多年,他是如何生活下來的?這個水下世界,似乎沒有動物,也沒有看到開墾的田地,他以什麽為食?第二,假設那個人是唯一的守陵人,已經去世,那麽前方的光亮,究竟是如何亮到了如今?是燈油嗎?可供常年燃燒的燈油嗎?那麽,如果要添加燈油,這樣的水下世界,如何獲得燈油?
其實,問題還有更多。
這個水下世界,這個洞穴,越是往裏走,越是讓周怡寶膽戰心驚。
洞穴的深處,會不會是出口,還是,廢帝劉子業的陵墓所在?因為這一路之上,都沒有看到陵墓。
難道,洞穴的另一邊,是墓穴的真身?
她念醫科五年,接觸了不少屍體,在汶川前線,也目睹了不少的死亡,但是,真正要她踏進墓穴,她還是有點毛骨悚然的。她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常常聽到同學講的鬼故事,鬼故事大多是假的,可是,這洞穴越是往裏走,越是涼氣逼人,她總覺得,耳朵後面,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在吹涼氣。
沒有鬼的。
她對自己說,可心裏,還是毛毛的。
157、一雙怪手
更新時間:2012-12-9 19:05:42 本章字數:3873
周怡寶總覺得耳朵後面陰風陣陣,越來越清涼,她實在有些害怕了,于是,她輕聲問着:“師傅,你有木有覺得越來越冷了?”
劉白回過頭,溫和的問着:“這條路是挺冷的,是不是剛才衣服沒有烘幹,你覺得特別冷?”
“不是因為這個,走了這麽久的路,我的衣服早就已經幹了,我就是覺得,身後總是陰風陣陣的,我有點害怕。”周怡寶說着,她十分能夠肯定,是身後總有風吹來。涼飕飕的,讓人不寒而栗。
劉白說:“原來怡寶是個膽小鬼啊,那你走到我的前面,好不好?”
“嗯,好。”周怡寶雖然被師傅說膽子小,卻還是很自然的走到了劉白的前面,總覺得這條路陰森森,詭異萬分,什麽時候起,她變得這麽膽小了呢?學醫這麽些年,面對屍體毫無懼色的周怡寶,居然怕鬼了?學醫的人,和信馬列主義的人一樣,是不會相信鬼魂之事的,作為21世界的好青年,她怎麽會有怕鬼的想法?是因為小時候看太多林正英大叔的僵屍片嗎?
周怡寶忽然想起小時候和周逸飛一起并排坐着看林正英大叔的僵屍片,又想起了少年時期,和方有年坐在包廂裏放着京劇看鬼片。
周逸飛已經背叛,而方有年不曾聯系,她曾經認識的人,都不再有交集。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茫茫人生裏,她只剩下一個劉白了。
周怡寶走在劉白身前,時不時的回頭看了看劉白,她永遠只能看到劉白那張冰冷的面具,還有那雙,永遠看不懂的好看的雙眸。
走着走着,周怡寶忽然聽見有個女聲,在幽幽的啜泣,她緊張的回過頭問劉白:“師傅,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她的敏銳聽力,本就是劉白訓練出來的,劉白,比她的聽力,更加敏銳。
“嗯?”
“有人在哭。”
“好像是,但,不太像是人。”
劉白這樣說着,周怡寶覺得訝異,明明聽起來,是個女孩子在哭呀。可是,周怡寶轉念一想,這個地方,還有其他人嘛?
周怡寶說:“要不,我們循着聲音過去看看?”
劉白說:“你不怕了嗎?”
似乎,那張面具之下,嘴角微微的勾起了笑意。
周怡寶撇撇嘴說:“師傅你又在笑我是不是?”
“好,不笑。”劉白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周怡寶,說,“聲音就在前面,我們過去看看就是。”
周怡寶點點頭。
兩個人便加快了腳步。
洞穴,卻出現了岔路口。
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周怡寶小聲問着:“師傅,我們應該走哪邊?”
“若是我們去看聲音的來源,就往右邊走,如果不看,就往左邊走。”
“師傅,你有沒有擔心過,我們走不出這裏,餓死在這裏?”周怡寶擔心的問着。
“你可以吃我。”劉白說。
周怡寶嫌棄的看了劉白一眼,說:“師傅,你好惡心。”
“總不能叫你餓死。”劉白說,“與其兩個人餓死,還不如讓你飽飽的。”
“不想理你,可以嗎?”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提出吃自己?周怡寶要被劉白的思維打敗了。
“不可以,因為我們要一起走出去,你不理我,自己會憋出病來。”劉白認真的說着。
周怡寶默默無語,師傅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奇葩?總覺得,兩個人再次相遇,和師傅說的話多了,才開始漸漸的了解到,以前師傅說話很少,雖然日日夜夜的對着,說的最多的無非是醫術藥理,其他的幾乎不說,所以,根本不知道師傅的邏輯有多不可思議。
劉白繼續說:“好啦,別擔心啦,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往右邊這條路走,看看哭的究竟是什麽。”
周怡寶點點頭,跟着劉白往前走。
分岔路口的火光,在左右兩條路,分別鋪陳開來。
在洞口的時候,看到的火光,想必就是從這裏透出來的。
這的的确确是火光,周怡寶仔仔細細的看着,土牆之上,一次嵌着一個青銅槽,槽中插着一支火把。她之所以認識青銅這種材料,并且肯定這個槽子是青銅材質的,是因為父親周宏曾經收藏過一個青銅小鼎,據說是從西周時期傳下來的,父親将小鼎擦拭以後,變得锃光瓦亮,母親說,父親這是在糟蹋古物,古物出土之前,已經接了地氣,和土地融合在一起幾百年上千年,将古物的泥土擦去,就像是剝掉了古物渾身的靈氣一般。
不過,正因父親将泥土擦去,周怡寶才看清了青銅究竟是個什麽概念。
像鐵,像銅,卻又不是。
總是透着一股冰冷,卻覺得,那青銅小鼎裏面,住着一個活生生的靈魂。
那是她小時候,看到這只小鼎的想法。不過後來,她倒是很少看到這只小鼎了,也不曉得,父親将這只鼎,放在哪裏去了。
這裏的青銅槽,和當初看到的青銅小鼎,是一模一樣的材質,所以,她一眼就認了出來。而火把插在槽子之間,想來,那槽子,是用來盛放燈油,讓火把好持續燃燒的。
一路之上,每相隔五米,就有一支青銅槽,上面插着火把。
周怡寶問劉白:“師傅,你說,這火把究竟是個什麽構造,如果我們看到的守陵人,是這古墓之中的最後一個人,這些火把,是他每隔一段時間添一次燈油才能持續燃燒的吧,可是,他已經死了幾年了。”
劉白搖搖頭說:“這些火把,不是普通的火把,你過來看。”他拉着周怡寶,來到了一個青銅槽面前,說,“你看這槽子裏面的燈油。”
周怡寶微微的踮腳,看着青銅槽裏面的燈油,黑乎乎的,很粘稠。
好奇怪的燈油,若說燈油,她是見過的,像是煤油燈,燈油是黃色的,雖然伴有黑色的渣滓,卻不像這種燈油,渾然全是黑色。
“這是什麽燈油,好奇怪。”周怡寶放下腳跟,問劉白,“好惡心呢。”
“你現在的心裏承受能力,真是越來越不行了,這個也覺得惡心,那個也覺得惡心。”劉白說,“這個東西,是屍油。”
“屍油?”周怡寶的心裏一驚,用屍體煉油做燈油?她的心裏,便泛出了一股油膩膩的酸澀。
“嗯,不過,不是人類的屍油,而是鲛人的屍油。”劉白說。
“鲛人?”周怡寶覺得有些耳熟,是不是在哪裏聽過。
“嗯,鲛人,簡單來說,生活在南海之中,似人非人,似魚非魚,就像是神話之中的美人魚。不過,在現代來說,沒有人親眼目睹過南海是否真正有鲛人的存在。”劉白看了一眼周怡寶說,“你看這屍油,就是鲛人的皮煉成的,相傳,鲛人煉油,做成長明燈,可以燃燒千年。有人說,秦皇就曾經捕捉鲛人,做長明燈,放置于自己的古墓之中。不過你看,秦皇之墓,至今沒有人進去過,誰也不知道,發現的秦皇墓究竟是真是假,這是考古學家的事兒了,所以,長明燈,究竟存在不存在,鲛人,究竟存在不存在,和秦皇墓一樣,詭異離奇。”
“鲛人,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周怡寶喃喃的說着,至于師傅所說的話,她也只是隐隐約約的聽着,究竟存在還是不存在,若是不存在,為什麽屍骨會這麽肯定這是鲛人煉油做成的長明燈?
“嗯,是看盜墓小說看到的嗎?”劉白問道。
“不,我從來沒有看過盜墓小說。”周怡寶說。
“那邊好,那些小說真真假假,盜墓這會子事,只有自己親身經歷了,才曉得究竟是個什麽感覺。”劉白幽幽的說着。
周怡寶忽然一怔,擡頭喊了一聲:“師傅。”
劉白側頭問道:“怎麽?”
“沒什麽。”要說的話,終于還是咽了下去。周怡寶原本想問的是,師傅,你是不是親身盜過墓,不然,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嘆?可是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辦法說出來。
劉白說:“怡寶,你為什麽不問我,既然沒有人知道鲛人存在不存在,我為什麽肯定,這是鲛人煉成的屍油?”
周怡寶微微的低了頭,說:“師傅,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直到這一次相遇,話說得多了,我才知道,我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你知道的東西很多,你永遠都在教我,所以,我就算質疑,也會用時間,來等待你其實早已教過我的答案。”
“怡寶,其實,如果你跟我提出你的質疑,會讓我好受得多。”劉白說,“其實有太多的事,我是不能主動告訴你的,除非你問,不然,我是不會說的。你能明白嗎?”
“嗯,師傅,我能懂,但我偏偏是這麽一個人,你不說,我便不問。”
“也好,總有一天,你該知道的,一切都會知道。”劉白說,“若有一天,你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也不知道,我還在不在你的身邊。”
劉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的尾音,忽然顫抖了一下。
周怡寶側頭去看劉白,手間一松,劉白的手,松掉了,而劉白,也不見了。
周怡寶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了洞穴的土壁之上。
師傅……。到哪裏去了?
周怡寶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對自己說,要冷靜,一定要冷靜,而她的左手,漸漸的攥成了一個小拳頭。
這時候,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從土壁之中,伸出了一雙手。
158、一個秘密
更新時間:2012-12-10 20:05:09 本章字數:4713
章節名:158、一個秘密
周怡寶被劉白突如其來的消失吓得倒退了一步,她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正靠着的那面土牆之中,伸出了一雙手臂,正在向她靠近。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脖子,已經被那雙手臂纏上。滑溜溜的,冰涼冰涼。十根手指頭緊緊的纏上。
周怡寶的喉嚨,瞬間被那雙手臂,死死的卡住。
她奮力抓了手臂一把,那手臂吃痛,松了手。
周怡寶便立刻狂奔起來,她才不想回頭看一看,那掐住她脖子的手臂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她一路跑,一路向前看着,耳邊不停的響着她之前聽到的女聲的哭聲,那哭聲越來越大。劉白不在了,她的依靠不在了,她只能自己強大一點,堅強一點,她告誡自己,不能害怕,一定要鎮定,不僅保護好自己,不僅要跑出去,還要找到劉白。
周怡寶跑啊跑,差一點被什麽東西絆倒,她低頭一看,是一塊比手掌大一點的石頭。再擡頭一看,這石頭裏嵌着一根比手臂還粗的黑鐵繩索,繩索忽然抖動起來,她心亂如麻。
天,莫不是這塊石頭是個什麽機關。
就像劉白莫名其妙消失,一定也是遇到了什麽機關,不然,大活人是不可能莫名其妙消失的。
周怡寶鎮定的看着那根抖動的繩索,倒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樣想着,她反而靜下了心,站定。
周怡寶沿着抖動的黑鐵繩索,一直往前走,走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湖泊。
這處湖泊的水,晶瑩剔透,甚至可以看到水底的珊瑚水草,然而,這湖水之中,沒有魚,沒有任何的動物,只有五彩斑斓的珊瑚和水草。
本就是水下世界,周怡寶對于這個世界裏,與水隔絕,已經暗暗稱奇。因為,據劉白所說,她和劉白跳河之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卷進了這個世界,已經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而這處湖泊的水,和原來跳下的河水的水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周怡寶覺得,如果這個地方,再加上一點煙霧缭繞,簡直可以稱之為仙境。
她仔仔細細的看着湖泊,腳邊的繩索還在抖動,不停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這條繩索,本就已經鏽壞了,鏽跡斑駁,加上抖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摩擦的聲音越來越刺耳。
周怡寶一時間,難以承受的捂住了耳朵,但,她只有一只手,只能捂住左耳。
右耳,還在受着噪音的折磨。
忽然,繩索忽然斷裂,從湖泊之中躍然而出了一個藍色的東西。
那藍色的東西盤旋在半空之中,晶瑩剔透,裏面似乎裹着一個蜷縮的黑乎乎的一團。
周怡寶仰着頭,看着水花四濺,看着那盤旋在空中的物體,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跑,還是該跑,還是該跑。
只見那抹藍色漸漸的停在了半空中,藍色之中包裹的黑團,也漸漸的顯出了姿态。周怡寶仔仔細細的看着,好像是,一條魚。不對,是一個長着人的上身,下身是魚尾的東西。
很想小時候看過的童話故事,美人魚。
但那人魚,黑乎乎的,一點都不好看。
周怡寶看着那條人魚,心想,不會是什麽怪物吧,不對,明明就是怪物。在馬列主義思想熏陶下的好青年,在唯物主義理論教導下的好青年,在21世紀科技發達生活下的好青年,居然,會遇到這樣的怪物?她擦了擦眼睛,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連同在麗江遇到劉白,從遇到劉白的那一刻起,都是做夢,嗯,一定是做夢,現實生活怎麽會有這麽離奇的橋段發生?
周怡寶掐了自己的臉一下,哎喲,真疼,嗯,不是做夢,那哪位可以告訴她?現在這個情況,是在鬧哪樣?
就在她懷疑自己在做夢,驗證自己不是在做夢的時候,那團藍色籠罩的黑色人魚,居然說話了。
周怡寶可以萬分的肯定,那人魚,真的說話了。
周怡寶聽到人魚說的是:“如果你已經能夠看到我,我現在告訴你,我是鲛人,以半人半魚的姿态,從下生活在南海之中。很多年以前,我被人類追殺捕捉,一個人類救了我,他叫做劉子業,他教會了我讀書認字,和人類的語言,所以,我認他做了主人。人人都說他荒淫,暴虐無道,所以,最終他被人殺死。他的身體,被草草的埋葬了以後,我用我的畢生心血,建立了這座墓穴,将他安葬在了這裏。這處墓穴,是我為我的主人子業而建立,這裏有數不盡的寶物珍藏,如果你到了這裏來,你可以拿走那些寶物,但不要打擾我主人的魂靈。不然,你會被困在這裏,永生不死,但永遠不能走出這裏。好了,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
“你可以和我對話?”周怡寶吃驚的問着,心想,這個這個,現在的狀況實在是比科幻片還不靠譜。
“是的,人類,我早已經用了我的心血來建造這座墓穴,也早已在建成的那日死去,但我的靈力,附着在這裏,永生永世不會消散,你的一舉一動,你的選擇,我都會緊緊的盯着你。我可以和你說話,你可以跟我提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好,鲛人,我不多問,我也不要這裏的寶藏,也不會打擾你主人的亡靈,我只想知道,和我剛才一起來的男子,他戴着一只銀白色的面具,他到了哪裏去,還有,我們要如何出去?”
“那個男子啊?”鲛人說,“他剛才無意間觸到了機關,在另一條路上。至于如何出去,我不能告訴你。”
“鲛人,你不是說,我跟你提問,你都會回答我嗎?”
“是呀,但是我沒說,要把所有的答案都告訴你。”
“你賴皮。”周怡寶有些郁悶,怎麽鲛人都是這麽頑皮嗎?不過,說來,這個鲛人,也算是忠肝義膽了,為了主人,用盡心血,建造了這裏的一切。
“你這個人類,真是不經逗。”那鲛人呵呵的笑了起來,繼續說,“你不要寶藏,也不要打擾我的主人,看來你是好人嘛,我也不為難你了,你沿着這條路,一直走到底,就會看到出口,但是,你要從出口出去,要游很久,你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