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作品相關(49)
作品相關 (49)
在,劉白告訴她,應該相信連亦琛,她就應該完全相信連亦琛,完全相信劉白嗎?
“我希望你相信我,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的問題,沒有問我。其實,我也有很多的疑惑,也沒有找到答案。”劉白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從連亦琛身邊走掉,我這些天,一直默默的看着你,覺得你們的感情,發展的很順利,可是,你還是跳了窗戶逃走了。”
“你一直看着我?”
“是的,從那次我們在祠堂裏相見,我就一直暗地裏保護你,你一路獨身走到了麗江,在麗江住了幾天,我就住了幾天。說實話,我對連亦琛的信任,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将你交給他。”
“連你都不相信他,他可真是失敗。”周怡寶嗤笑了一聲。
“哦?”劉白看着周怡寶,問道,“是不是和連亦琛,有什麽感情上誤會?”
“沒有。”周怡寶決絕的回答着,什麽感情上的誤會,連亦琛對她,真的有感情嗎?感情,可是相互的呢。
“好吧,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就不多問了。”劉白說,“時候已經不早了,要不要休息?”
周怡寶擺擺手,忽然問了一句:“當年的那個人殺了你的父母,你現在還想報仇嗎?”周怡寶提出了這個疑問,她如此的想要對付周逸飛,想來,劉白也一定想要複仇吧。
“想。”劉白說,“一直都想。”
劉白的語氣很平淡,而周怡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能揣度,他究竟是有多悲傷。
劉白這個人,似乎将所有的情緒,都融化在那張面具之中了。沒有人知道,他的面具之後,隐匿着什麽樣的悲傷或是喜悅,或者說,這世界上的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容納,都可以接受,默默的承受。
如同,老僧入定。
但,他的這種能量一旦累積下來,爆發出來,一定會可怕的要命。
“那你這一生,用來保護我,怎麽去報仇?”周怡寶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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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田說,你會替我報仇。”劉白肯定的說着。
周怡寶從他的語氣末梢,聽到了那絲篤定,完全篤定,毫不猶豫。
“嗯?”周怡寶眼光一冷,問着,“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這并不是一句疑問句,而是帶着震驚的脫口而出。莫不是這些年兜兜轉轉,都圍繞着當年的事情,鋪陳開來。
“是。”劉白回答。
“而且這個人很強大,面對這個人,我爺爺我外公窮其一生,最多只能做到防禦和自保。”
“是。”
“明白了。”周怡寶有些疲憊的微微的眯上了眼睛,“明天,師傅,明天,給我講一講,師公的事吧。”
“好。”劉白說着,“我送你回去。”
周怡寶點點頭,兩個人靜默無語的,出了院子。
周怡寶請劉白進去坐了一會兒,劉白說:“那麽,明天,我再來找你。”
周怡寶點點頭,說着:“好,你回去,小心一點。”
“麗江,大概很安全。”劉白似乎笑了一聲,說,“晚安。”
“晚安。”
周怡寶的話音未落。
忽然有人從櫃子裏走了出來,對着劉白大打出手。
房門,也立刻被踹開了。
五六個人,從門外闖了進來。
周怡寶喊着:“師傅,我們走吧。”于是,一手抓了行李袋。
劉白便站在周怡寶的身邊,兩個人,從窗戶裏,跳了出去。
麗江的賓館的建築,都不高,偏生,周怡寶住的房間,是在四樓。說高不高,但若是直接跳下去,不死也一定摔成個殘廢。
于是,兩個人沿着建築的邊沿,小心翼翼的走着,終于扶到了管道。再順着管道,一路滑了下去。
顯然,那夥人,并不止五六個人,周怡寶和劉白的腳落到地面的時候,就有兩個人沖了過來,劉白三拳兩腳,将他們打趴在了地上。
周怡寶說:“光是憑手腳,我們還能對付他們,只怕他們有槍,我們快走。”
劉白點頭,護着周怡寶,一路狂奔。
兩個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了一個渡口。
老早,在一些轉彎的時候,就甩掉了身後的尾巴,身後早就已經沒有人追他們了。
但是,周怡寶還是不放心的說:“我們坐船到對面去,再想辦法。”
劉白便扶着周怡寶上了船。
船頭的船夫說:“這麽晚了,你們還要到對岸去啊。”
“是啊,老板,能開快點嗎?”劉白說着。
“不是快點慢點的問題,而是,這條河,晚上是不走船的。”
“老板不會是嫌人少吧。”周怡寶說。
“哪能啊,要是白天,只有二位,我一定會開船,只是,晚上不走船,是這條河的規矩。”船夫慢條斯理的說着,走進了船艙,說,“沒有辦法啊,對不住了,二位。”
“這是什麽規矩?”周怡寶顯然,有些焦躁了。主要是怕那些人追過來,那可不是好玩的。
“這條河裏,有怪物。白天吧,他不會出來。晚上,專門出來興風作浪。”船夫說,“別看我這船,是鐵皮做的,結實的很,對那怪物來說,想弄沉了,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樣吧,老板,我若是沒有急事,也不會上這船了。”周怡寶說,“這河水,到底有多寬,您肯定清楚,對不對?一個人,一千塊。”
“再加一千。”
“好,成交。”說到底,是這船夫覺得,載兩個人過去,不劃算,還想要坐地起價。周怡寶呢,也只能任由這個船夫,坐地起價了。心裏卻在滴血,這趟船,要花三千塊,還給陸弋陽,就是三萬。真是天價……的消費有木有……
船身,平穩的開動了。
畢竟是鐵皮船,在河中形勢,穩穩當當的,不曾有半點搖晃。這是周怡寶來到麗江以後,第一次坐船。
不曾想,會在麗江遇見劉白,也不曾想,會和劉白遭人追殺,甚至不曾想,他們會在這樣冰冷凄清的夜晚,這樣相對着,坐在一條船上。
船外皓月當空。
甚是逍遙。
今天劉白對她說的話,太過于震撼,曾經以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師傅,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保護她。
她對誰都懷疑,甚至對那麽喜歡的連亦琛,也懷疑,卻還是選擇了相信劉白。
這茫茫人海,她已經足夠的落魄,如果不去相信劉白的真情,她簡直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她的心情很承重,就算這麽些日子以來出來散心,心情還是得不到釋放。
周家祖祠裏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爺爺和外公要費盡一生來保護?而父親,也一定要将她送出國保護起來。
這一次,和劉白一起逃開追殺,一定要回仁孝村,一探究竟。仁孝村的祠堂,究竟有着怎樣的過去,又是否會給她帶來更多的意外呢?
誰也不知道,明天會如何,不是嗎?
那麽暫且,走一步算一步,人生,不就是如此嗎?
她靜靜的看着劉白,他雖然帶着面具,在月光下,卻是那樣美。
152、夜船2
京城,連宅。
今天是七夕節。
窗外的焰火,劃亮了整片天空。
溫顏并沒有出去看焰火。
而是坐在沙發上。
愣愣的看着電視。
連亦琛自從怡寶走後,就發了瘋的去找了。
距離怡寶走後,已經一個月零十天。
溫顏每天翻着日歷,覺得這個世上,最可怕的生活狀态,就是度日如年。
他在元山寺陪姑奶奶修行的時候,就一直看着手機上的日歷,日日的數着,什麽時候可以回家見一見亦琛和怡寶,他已經離開他們,好久了。
然而,他欣喜若狂的回來。
卻發現,迎來的是火災,和怡寶的出走。
連亦琛可以大張旗鼓的出去找怡寶,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不為過。
他卻不能。
他沒有正當的理由去尋找,也不能表現的比亦琛還心悸。
他只能安安分分,卻帶着萬分的牽挂,守在這裏,也許,怡寶哪一天,就會自己回來,也說不定呢。
電視裏的新聞,放着一則兇殺案,說是單身女性被分屍了,抛屍荒野,一個月後才被人發現。
這已經不是京城的第一起分屍案,藍伶,就是這樣死的。說來,那件案子,着實古怪得很。
不論藍伶,單說這個單身女性的新聞,就讓溫顏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怡寶,也是單身呢。
不,不能對號入座。=烽=火=中=文=網=壞的念頭,會産生壞的磁場影響,讓怡寶不順利呢。
也不知道,連亦琛究竟有沒有找到怡寶。
而那天,怡寶出走的前一晚上,連亦琛究竟去了哪裏?
太多的疑問,亦琛不說,他也不便問,然而,如果怡寶不會來,是不是這一切,就成了永久的謎?
說來,是他去了元山寺,才錯過了不少事兒吧。
連家最近出的事兒不少,藍伶的死,雖然連決認了藍伶的身份,卻只是偃息旗鼓的偷偷下葬,就連葬禮都沒有一個。這絕對不是連家的作風,甚至不是連家的家主的正常舉動。
京城裏但凡有點錢權勢的人,家中有了白事喜事,誰不風風光光的大葬。
就像司馬家,辦白事最為鋪張奢華,反倒喜事,譬如司馬大公子的婚禮,在別人眼裏,有些小家子做派。
但司馬家擺在那裏,小家子做派,也就變成了一種潮流。
而連家,追朔到上次連無邪去世。連無邪明明白白和連家脫離了二十幾年的關系,老太太一句話,還不是辦的風光,多少貴胄,不遠千裏,親自去了湖南奔喪。
獨藍伶去世,沒有半點風聲。就算是二夫人,大夫人已經故去多年。外人以為,是不是家主連決,對大夫人情深意重?
溫顏卻知道,絕不是這樣簡單的,而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他也不能完全想明白。
他只能看清楚一點,就是,藍伶死的很慘,不應該這麽慘。
除非,是……。做的。
然而,這樣做,不是讓連一豆,失去了至親的母親嗎?
溫顏卻在這時點點頭,哦,連一豆失去了母親,王媽卻回到了本家。總的來說,一豆有人照顧,他也才有些放心下來。
……。
司馬家。
客廳。
大夥兒坐在一塊兒吃飯。
司馬大老爺敲着桌子,問道:“烈兒,你大哥去了哪裏,什麽時候會回來?”老爺子,滿臉都是怒氣。
司馬烈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答道:“不知道。”如果不是大嫂進門以後,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回家,周游列國,父親,也不至于生這麽大的氣,整天裏問着烈,你知道不知道,你大哥什麽時候回來。
司馬大老爺一直以為,只要給司馬行娶上一個妻子,司馬行,就不會成天累月不回家。
可是,司馬行還是依舊如故。
司馬大老爺對于司馬行既驕傲,又失望的說着:“我并不是希望他回來陪我,而是,多陪陪他的新婚妻子才是。”
司馬大老爺道出了心情。
和司馬烈猜測的一模一樣。
司馬烈說:“爸,大哥已經不小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會拿捏輕重的。”
“你還替你大哥說話,我還沒罵你呢。”司馬大老爺氣鼓鼓的說,“已經一個多月,我忍着,沒有罵你,不代表我脾氣好。”
“爸。”
“你說,你大哥結婚那天,你去幹什麽了?飯也不吃,就跑了出去。”司馬大老爺質問着。
“爸,我不想說。”司馬烈冷了臉。
父親今天的脾氣不好,而他也恰好不想提那天的事情。再看父親的眼神,他立刻起身,離開了飯桌。
周嬌娘便打着圓場說:“爸,您看吧,烈還是小孩子不是,您就大人大量,先吃飯吧。”說着,給司馬大老爺的碗裏夾了菜。
司馬老太太一直坐在旁邊不做聲,她一個老太太,最最懶得管這兒子孫子之間的破事兒了,他們的家的破事兒一堆接着一堆,進了司馬家這麽幾十年來,她就沒有省心過,所以,老了,也懶得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還不如坐在一邊兒看着戲。
司馬大老爺這會兒被兒媳安慰了一下,心裏好受得多了,卻還是發起了牢**,說:“你看看這些個不孝子,我遲早會被他們給氣死。”
周嬌娘笑吟吟的說:“爸,您莫生氣了,可要留着好身體,抱孫子呢。”
司馬大老爺忽然眼睛瞪大了,驚喜的問道:“有了?”
“嗯,剛剛一個月。”周嬌娘害羞的說。
司馬老太太比司馬大老爺更高興,立刻喜不自勝的說:“嬌娘啊,沒想到你的肚子,這麽争氣,也曉得是個男娃還是女娃。”老太太當然高興了,在過個幾個月,就能抱上重孫子,怎麽不叫她開心呢。
“奶奶,現在怎麽能看得出來嘛。”周嬌娘羞得滿臉通紅。
司馬老太太說:“不管是男娃女娃,我一樣都喜歡,得叫一聲來瞧一瞧。”
司馬大老爺合着老太太的話說:“是,媽,我這就去叫醫生來。”
而樓上,司馬烈坐在卧室裏。
始終愣愣的沒有說話,他想起了哥哥那天說的。
“你心裏怎麽想的,做哥哥的,還會看錯了不成。”司馬行說,“光是你昨天百般護着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端倪。”
“那是因為,奶奶的要求,有點過了,任誰,也不能将一千種花的花名,說個一應俱全啊。”
“你既是考官,就應該公平公正,考生答不出來,和你又有什麽關系呢?”司馬烈風情萬種的微微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除非,你對她有意思。”
“哥。”
“害羞了?”
“不是。”
“還不承認?”
“哥,我……。”
司馬行将手搭在了司馬烈的肩膀上,說:“烈,大哥呢,別的不能幫你,但是,路已經幫你鋪好。有人看到她中午的時候去了TIME酒店,找了陸弋陽,剛剛財務處結算了一筆工資給周怡寶。據說,她要去火車站了。”司馬行笑意漸濃,繼續說,“連亦琛并不知道她走了,你有機會去追,還不去追嗎?”
“我幹嘛要去追?”
“大哥可是費了一番周折才查清這件事的,你浪費我的苦心不要緊,你問你自己,不去追,會不會後悔?”
“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
“那你此次為何不來個偶遇,一起走一程?感情嘛,總是要慢慢培養的。”司馬烈說,“你不像我,可以自己去選擇,你也還年輕,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還不快去。”
“大哥現在就要我就去?”
“那是當然。”
“你的婚禮還沒結束。”
“我的婚禮,連我自己都不在乎,你這麽上心做什麽。”司馬行繼續說,“我可沒有時間,等你後悔的時候,還要回國來安慰你。”
“大哥,我對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管我想的是什麽樣子,重要的是,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即使是想做朋友,也請勞動少爺的腿,走出第一步好麽?”司馬行笑着,“快去吧,晚了,可就真趕不上了。”
司馬烈立刻站起了身,“哥,這一次,我要是走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你。”他一想到這裏,就很激動的站了起來,幾乎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你若是和她有一段故事,我就是千山萬水的隔着,也飛回來看你。”司馬行也與此同時站起身來。
“哥。”司馬烈忽然抱住了大哥,說,“等着我。”
司馬烈回想到這裏,雖然那個時候,奮不顧身的離開了婚宴,雖然那個時候,奔去了火車站,幾乎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沒有找到周怡寶。
有時候,有些事,自己不親身的經歷,永遠體會不到那種奮不顧身的感覺。
想要陪她走一段路,但是,上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也沒有動用司馬家的力量,來尋找周怡寶究竟坐上了哪一班火車,也許,上天安排了他們之間的錯過,是給怡寶新的旅程也說不定。
他呢,只能默默祝福吧,希望她,一路安好。
司馬烈這樣想着,窗外的焰火,明亮妖冶,真是燦爛的讓人有點心酸。因為他分明能夠感受到,此時此刻,遠在他方的周怡寶的孤單。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周怡寶正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很難過的很難過的,看着焰火,妖嬈的焰火。
從來沒有接近過,從來沒有好好說過話,甚至,從來沒有面對面的好好的看過她。腦海之中,那個六歲的她,八歲的他,就像是穿越了時光的滄海,再次浮現在他的面前。
也許,他和她之間的緣分,只在那一年吧。
所以這麽多年之間,兩個人,都不會有交集。
不管走過多少年,都不會有交集。
即使他說,“如果,有一日,他傷害你,你不妨來找我。”
“哦?”她似乎懷着滿腹的疑問。
“我很喜歡,和你做朋友,只是說說話的感覺。如果你需要,屆時,我可以為你兩肋插刀。”
“很特別的理由。”周怡寶說,“我們相交這樣淺,你就這樣肯定,我值得你幫助。我的名聲,可是不怎麽好。”似乎,她對他,有着防備。
“別人說什麽,我不管,但我覺得值得,就夠了。”司馬烈轉身,說,“就送你到這裏了,我還得去招呼其他人。”
“謝謝。”
她最終對他說的,只是謝謝兩個字。
并沒有說,好啊,我們做好朋友吧。
……。
麗江古城。
船上。
周怡寶靜靜的看着劉白,他雖然帶着面具,在月光下,卻是那樣美。
她回憶起自己自責的低下頭,忽然鼻子一酸,蹲了下來。不知道,母親究竟在不在這世上了。如果不在,這世上,就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絕望的捂住了臉。
忽然,一個人影,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
透過指尖的縫隙,周怡寶微微眯着雙眼,慢慢的看向那個身影。
她幾乎整個人戰栗了一下,長久以來的情緒,全部集結在了她的心中,堵得慌,悶得慌,可是,當她看到了他,似乎,這樣的黑夜,剎那間,變成了溫暖的午後。
那人伸出了他的長長的手臂,攤開了修長的手指,她呢,也伸出了她的手。
那一霎那,月光如華。
她分明看清了他的那張面具,也觸到了那一手冰涼。
劉白誠然是美的,她即使不知道面具後面的他的臉是什麽樣子的,卻總得,劉白一定美得,讓人靈魂都會戰栗。
她就想起在百草村的時候,和村長談話,村長說劉白來的時候二十多歲,現在過去了二十幾年了,卻好像不見老的樣子。
那晚,他醉了。她扶着他上了床榻,她那個時候,第一次有了想要揭開他的面具,看一看的激動。
但她的手,最後還是停留在了最後的一剎那。
她竭盡全力想要保護這一份美。
劉白還不算老,才三十多歲。
她是近距離的看過他的肌膚的,他的皮膚細膩,如果不看臉,不聽聲音,一定會将他當做女子。
周怡寶這樣回想着,只見,劉白,似乎也在看她。
兩個人就這樣靜默的看着。
是劉白先問:“在想什麽?”
“我在想,其實你的秘密,并沒有完全告訴我。”
“哦?”劉白說,“我以為,你想要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是嗎?”周怡寶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輕聲問道,“原本約好明天詳談你的師父,我的師公,正好現在無事,可以聊聊。”
“他老人家?”劉白用了反問的語氣,然後繼續說,“好吧,其實,關于周家祠堂的事情還沒說完,我師傅,也和周家祖祠有關系。”
劉白說着,直了直身子,開始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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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上傳的标題名字錯了,已經改過來了,這是新的內容,捂臉、
153、寶盒密信
更新時間:2012-12-5 23:12:39 本章字數:5872
劉白說着,直了直身子,開始敘述:
“如果要說我的師傅,你的師公,就不得不說周家祖祠之事。剛才,關于周家祖祠的故事,我說的并不詳細,說的更多的是,我和你出生以後,所問所知,而周家祖祠,有着一個漫長而悠久的故事。
首先,老周家,是從三國時期,周瑜那代傳承下來,屬于周瑜的兒子,周胤的後裔。周胤這個人,最初官拜興業都尉,孫權将孫氏宗室之女為配,并且授兵千人,屯駐公安。
孫權稱帝時,封他為都鄉侯,後來因為縱情聲色,被免官為平民,并且遷徙到盧陵郡。赤烏二年,諸葛瑾……可是赦令未到,已經病死廬陵。
史書上記載的是,周胤病死廬陵,葬于廬陵。事實上,從三國之後,時代朝代之間的更替之中,周胤後人,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老祖宗,發現了一處龍穴,并且把周胤的遺骨,安葬這處龍穴之中,相傳,此穴葬先人遺骨,福澤後人。
老祖宗遷墳的意圖是好的,但是,老祖宗給周家祖祠裏添加了一樣陪葬品,縱使再好的風水,也敵不過人性的貪婪。
我先前說過,因為一樣東西,無數人想奪,無數人想侵入周家祖祠,為了保護這個東西,周傲風和楚田,不惜生命,也要将祠堂的機關建成。
這樣東西,就是老祖宗在周胤屍棺上放置的一樣陪葬品。
這樣陪葬品究竟是什麽呢?也許你會問我。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這樣陪葬品,是一只青銅寶盒。是周傲風告訴我的,他說,他和楚田,就算用盡性命,也要保護住這個寶盒,而這個寶盒裏面,隐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
“秘密?”周怡寶下意識的呢喃着。
“沒錯,秘密。”劉白說:“我說過,周家祖祠的秘密透露了出來,機關就是為了這個秘密而建立的。而真正的秘密,是屬于青銅寶盒的秘密。據說,得到這個寶盒,就能獲得掌控全世界的力量。你覺得,這個秘密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
“只要是想要得到全世界的人,都會不遺餘力來搶這個寶盒。”
“是的,就是這麽一個寶盒,這麽多年來,無數力量都在争取或是抵抗。”劉白說,“我們不是沒有同盟軍,但同盟軍在這些年裏,被其他的力量消磨的差不多了。楚田和周傲風,才會暗地裏培養勢力,比如我和連亦琛,還有更多的人,全部交給我的師傅來訓練,達到保護你的目的。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你就是機關的鑰匙,我們保護你,就相當于保護機關。我的師傅孫普,是清末時期,一個大內高手的幹兒子,他傳承了所有的大內武功,陰毒至極,厲害之極,他自創了一個門派,叫做普派,取自于他的名諱中的一個字。楚田曾經救過孫普,為了報答楚田,孫普收下了楚田和周傲風塞給他的所有人,收作徒弟,授之武學。說他和周家祠堂的關系匪淺,是因為,他手中,有一份關于周家祠堂的一封密信,傳之于他的大內高手師傅。他這一生,沒有子嗣,我們不僅僅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子嗣。算起來,現在的他已經八十高齡。不過,自從我們出師以後,師傅,就四方雲游去了,誰也走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蹤,在這期間,我也只是見過幾次師傅,每次,都是師傅來找我。這就是我的師傅,孫普的一切。”
“我有兩個疑問。”
“你且問來吧。”
“第一個,你所說的,連亦琛和你師承一派,算來是你的師弟,而且還是我爺爺安排之下,來保護我的,也算是保護機關。可是,就在幾個月前,連家大管家溫顏遭人綁架,連亦琛帶着我,去了仁孝村取那只寶盒,因此,才在祠堂裏遇到了你,你可還記得?他的這個初衷,你以為如何?”
“是他帶你去的?要你去取?”劉白皺了眉頭。
“千真萬确,我當時并不知道,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麽,我到了仁孝村,才很意外的知道,我是周家的族長,是祠堂機關的鑰匙,我那時候,對連亦琛一度的懷疑過。”
“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你竟然這樣相信他?他可是要我将寶盒拱手讓人。”
“可最後,他不是并沒有要你讓嗎?”
“那是因為,溫顏被就回來了,如果沒有救回來,取出寶盒,是分分鐘的事兒。”
“你這麽确定,你能分分鐘取出寶盒?”劉白不緊不慢的問着,刻意的安撫着周怡寶過于激動的情緒。
“不、不能。”周怡寶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實,她對于機關解密的答案記憶,并沒有完全想起來,所以根本不可能瞬間将機關破解。是她對于連亦琛不信任了,才會先入為主的覺得,連亦琛背叛了她。
“怡寶,請将你的個人情緒暫且放下,如何?”劉白說,“連亦琛是一個很有主見和思想的人,他不可能會被一個綁架而威脅到,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才會帶你去仁孝村。雖然我不知道他這個舉動的意義何在,但是,我會相信他。”劉白望向了船外漫天的燦爛星空說,“怡寶,對不起,三年前,我并沒有及時出現,将你保護好。”
“不,是我的問題,是我親手摧毀了我的家,讓周逸飛有機可乘。”周怡寶說,“那麽,我再提出第二個問題。”
“好。”劉白點點頭。
“你的師兄師弟之中,有一個叫做琅琊的人,對吧?”周怡寶問道。
“沒錯,琅琊在早十幾年前,就被師傅逐出師門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有一次我和連亦琛再次回到了仁孝村,去找你,知道你醒過來,卻走了。回到了茅屋中,我碰到了琅琊。”
“哦?那個時候,你們碰到了他?”劉白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低沉,問道,“他好不好?”
“他受了傷。”周怡寶說,“不算嚴重,他的武功看來極高,應該能自行療傷。”
“哎,他就是喜歡逞強。”
“師傅和連亦琛的态度,竟然完全相反。”
“哦?”劉白的哦,幾乎是從嗓子裏卡出來的。
“連亦琛的态度是不屑,跟我說,琅琊是被逐出師門的,不算是我師叔,還提到,琅琊是被江湖頭號通緝的人物。我拿捏不準,被頭號通緝的人物是個什麽概念,但初次聽來,總覺得他一定是十惡不赦或是惹到了極大的麻煩。而師傅的語氣之中,似乎帶着關切的詢問,師傅,你很關心琅琊。”
“那是因為,我和連亦琛的立場,并不一樣。”劉白說,“連亦琛這個人,大是大非的概念太過鮮明,他覺得,琅琊已經被逐出師門,就應該毫無瓜葛,再者,琅琊本身修煉邪術,是連亦琛非常看不起的。但我不同,琅琊對我的恩情,我到即使今日都記在心裏,卻無以為報。”
“邪術?恩情?”周怡寶有些疑惑了。
“是的,琅琊被逐出師門,有兩個原因,第一,他修煉邪術。第二,他在出師之日,跟師傅發生了口角,立刻被逐出了師門。我怎麽看,都覺得當年的逐出師門的事情,很是蹊跷。而就在那年以後,我的師傅,性情大變,不再收徒,不再授課。之後,我和連亦琛出師,師傅便徹底的當了甩手掌櫃,不管不問,雲游四海。至于琅琊對于我的恩情,很簡單,是有一次,琅琊為我吸過蛇毒,才救下我的命來,對我來說,相當于再造之恩。”
“那麽琅琊這個人究竟是正是邪?”
“亦正亦邪吧,我最怕的是,他修煉這麽多年的邪術,一直相安無事,怕就怕,那一日,真的走火入魔。”
“那……。邪術,究竟邪在哪裏?”
“這門邪術,已經失傳很久了,也不曉得,琅琊從哪裏得到了一本秘籍。我的師傅發現了琅琊在偷偷練習,本想隐忍不發,因為,他一直想将普派發揚光大,如果琅琊能夠将邪術融會貫通,說不定,可以哪一日,可以煉成絕世神功,而一旦人人知道,琅琊師出普門,可謂是光耀整個門派。只是後來,師傅和琅琊鬥氣,才一拍兩散,我沒有辦法問琅琊邪術究竟是個什麽武功。我只是偶爾聽到師父提及,修煉這門邪術,有十個關卡。第一關卡,是餓,餓上七天,斷水斷糧,将體內的一切毒物排出。第二關卡,是以水為食,且行且拜,每日以水或者水果為食,在一塊空地之上,跪拜行走五個小時,持續七七四十九天。第三關卡,以動物之血為食,每晚打坐,練龜息之功,為期十年。琅琊現在,估計練到第四或是第五關卡了。這門邪術,可以提升身體的忍耐度和敏捷度,而且能夠很好的和普派的陰柔之功相結合。可怕的是,這門邪術,練的時間越長,越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會被邪術反噬,死相非常慘烈。最可怕的是,如果動物血不能滿足身體的需要,就要開始吸食人血,或是人的腦髓,人體的東西,對于陰功,是最滋補的。”
“所以整個江湖才要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