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作品相關(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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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趕到了。
火,最終撲滅了。
只燒了客廳,所以,只有客廳的牆面,黑漆漆的。
溫顏送走了消防隊,給連亦琛打電話:“少爺,不得了了,少夫人在點火燒房子。”他的話裏,怨怼太多,以至于說出話來,一口一個少爺,一口一個少夫人。
連亦琛在電話那頭,沉吟了片刻,說着:“燒得好,房子燒完了可以再蓋,小心照顧好她,千萬別被火傷到。”
溫顏本來想問你在哪裏?他剛從元山寺回來,沒想到,房子居然無緣無故的着火了。如果不是看到鞋架上的周怡寶的鞋子,他根本不知道,怡寶在屋裏。而連亦琛現在,居然在外面,似乎,不太方便說話的樣子,聲音很小,悶悶的。
于是,溫顏只好還是作罷了,不該問的,他就不會問,說着:“好,我會的。”即使,他不說照顧好怡寶,他也會照顧好的。
挂了電話,溫顏的心裏,總覺得怪怪的。如果是以前,連亦琛一定會,沖回來吧……
溫顏走進了怡寶的卧室,仔仔細細看着怡寶紅潤的臉蛋,均勻的呼吸,她死死的抓着被子,卻的确是在熟睡。很沒有安全感吧,才會抓着被子睡着。
他已經叫醫生過來看過,怡寶沒什麽大礙,醫生說,可能是受驚過度暈了過去,還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現在,她是完完全全的安安穩穩的睡着了。
受驚過度嗎?大火,又是因為什麽,而起的?
……。
第二天的BING雜志頭條是:單身狂歡夜,連大少獻歌定情。
頭條大概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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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家的宴會,可謂是極盡奢華,宴廳的排場盛大而華麗,司馬老太太還專門辟出這一塊地方,作為展花廳,供人欣賞。
司馬大少終于在衆人面前出現,依舊風采盎然,可惜,他就要結婚了,夫人是誰,尚未可知。
最引人矚目的,那就是連大少,對心上人的情歌表白了。
嗯,你問我聽歌的對象是誰?
沒錯,是Z女孩。
真的是Z女孩。
闊別我們多年,神秘出現,莫名失蹤,高調降臨的Z女孩,沒錯,就是她。
照片,我是沒辦法從宴會裏弄出來,司馬家的保全很厲害,比連家的還厲害,你們是知道滴。
但是,我親眼目睹了,連大少深情款款對着Z女孩唱情歌。整個過程,至今為止,我都歷歷在目。
當然,大夥兒就要問了,連家宴會的時候,照片上那個模糊的身影是誰,她站在連大少旁邊呢,是不是Z女孩?還有上次說的《公主複仇記:舊愛新歡》,是不是真的?這兩次都有圖有真相,這麽白癡的問題,請不要問我。
不過,如果你們問我,Z女孩和連大少的奸@情是怎樣的來龍去脈,我知道,但我不告訴你們。
不過,我還是會告訴你們,Z女孩和連大少在京城的奸@情發展史(此處省略一萬字,描寫奸@情,比如,連亦琛有一天晚上,叫開了所有的珠寶店挑戒指,又在自己的宅子裏擺開燒烤陣,這就是開始,據說,一切都是為了讨好Z女孩。)
嗯,總之,Z女孩超幸福對吧?
不對,也許,沒那麽幸福。
……。
全城都要沸騰起來了。
TIME酒店,還只是上午九點五十分,TIME酒店已經坐滿了喝早茶的人。因為誰都知道,TIME酒店的BING雜志,到的比別的地方早十分鐘。
京城之中,多少無聊沒事兒幹瞎白話的人,就稀罕這麽十分鐘,跑來TIME酒店看雜志。
酒店大堂,客人滿座。
大夥兒看着BING雜志議論紛紛起來。
有人說:“周怡寶真算是幸福啊。”
“可不是,女人嘛,圖個什麽,不就圖個有人稀罕她,最好是娶回家稀罕一輩子。”
又有人問了:“這個連大少,這麽寵她,愛她,小心的護着她,由着她裝瘋賣傻四處撒野,她豈不是要逆天了?”
連亦琛此時此刻,正隐匿在人群之中,他帶着墨鏡看着報紙,聽到了人們的議論,微微一笑的想着:都是我慣的,怎麽了?
昨晚家裏遭了火災,溫顏在的話,他也就沒有急着回去。因為,他做的事情,實在是很重要。
本來天亮的時候,想要回去,可是,他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臉上挂着兩只熊貓眼,不敢回家,怡寶昨晚恐怕已經有些受驚過度了,他更怕怡寶看到他這副樣子,會擔心他。他昨晚做的事,可是非常秘密非常秘密的驚喜啊。真期待,怡寶面對驚喜的表情呢……。
……。
連宅。
周怡寶坐在沙發上,看完了最後一句話,BING天後的話,似乎另有所指,也許,沒那麽幸福。周怡寶的心中不免有些激憤,BING天後,你到底想說什麽?這是這麽多年以來,她第一次,這麽沉不住氣。
她以為,在百草村裏,早就已經磨掉了她所有的銳氣。
連宅每天都會有人送來預定好的BING雜志,她知道今早會送來,但她不想看。可是最後,她還是拿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頭版頭條,不出意外,寫的一定是她。
她可真紅,比現在的很多大牌的、天王天後級別的明星還要紅。
深情款款唱情歌,真的是對她唱的嗎?就在昨天以前,她是真的以為,那首歌,是連亦琛興之所至,才跑到了臺上唱情歌。那時候,的确沉淪在了他的深情之中,無法自拔。
然後,當十二點的鐘聲哐當的敲響,她才知道,她沒有等到她的南瓜車,因為,她從來不是灰姑娘。
又怎麽能期許現實中有個王子,牽着她的手,和她共度餘生。
他對她好,是為了讓她摔得更重吧。
周怡寶将雜志放在了茶幾上,整個人冷冰冰的,不說話。
她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溫顏正好從廚房裏端了一盤棗子出來,溫溫柔柔的問着:“怡寶,你要不要吃?”
周怡寶搖了搖頭,一張臉始終冷冰冰的,她擡腳,上了樓。她上樓的速度很快,快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進入了卧室裏面去。
溫顏看着周怡寶的背影,心想:到底,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一個個,都這麽古古怪怪。昨晚的火災,實在是來的古怪,如果不是他恰好回來,而怡寶沒有醒過來……他不敢繼續往下想。
連亦琛也是古怪之極,從昨晚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都沒有個影子出現?
溫顏沒有問怡寶,昨晚連亦琛為什麽沒有回家,而昨晚,連亦琛和怡寶應該參加過司馬家的宴會,可是,為什麽,只有怡寶一個人在家?
亦琛一向,是以怡寶為先的,就連公司都賣了大半給曲曉亮和他,只是想要多些時間陪怡寶。亦琛甚至,總是想要和怡寶形影不離,而的确,亦琛做到了。
可是,昨晚他們分別了。連亦琛一點都不擔心怡寶?還是,有別的事情,纏着他,脫不開身?
溫顏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只好進了廚房,開始洗菜做飯。
人總是要吃飯的。
特別是古裏古怪的人,要是餓着了,會更加古裏古怪吧。溫顏溫溫柔柔的笑着,很久沒有給怡寶做飯了呢。
溫顏這樣想着,擡腳進了廚房。
在元山寺跟着姑奶奶修行了數日,他不僅聆聽了禪道佛學,還學了寺中的菜式。
齋菜,有自己的特色和香甜,他才學了來。想着,回家可以做給怡寶和亦琛兩個人吃,嘗嘗鮮呢。
溫顏洗着菜,想,其實,如果不是連亦琛已經站到了怡寶的身邊,他其實,多麽想,站在怡寶身邊的那個人,是他。
還記得有一次,對,就是那次,去參加連無邪的葬禮。
葬禮過後的那一晚,他們留在了湖南。
“都進房間吧。”姑奶奶賊賊的笑着,把連亦琛、怡寶和他推進了房間,然後自己走了進去,把門一關。
“姑奶奶?”溫顏也是一頭霧水,“這是要做什麽?”
“怡寶。”姑奶奶眉眼彎彎的笑着。
“诶。”周怡寶就像是小太監一樣讪讪的笑着,就差跪下身子喊喳了。
“你可以選擇開大燈還是開小燈。”姑奶奶擺出一副,我已經很大度的樣子。
周怡寶說:“不用麻煩了。”噌,點起了腳尖,吻上了連亦琛。
溫顏當時看着,心裏,別提多堵得慌了。
這時,姑奶奶打着哈欠,拉着溫顏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溫顏從房間裏走了出去,一直悶悶的沒有說話。
“溫顏,你,是不是吃醋了?”姑奶奶問道。
“嗯?”溫顏看向姑奶奶,姑奶奶本來就是個人精,最會揣摩人心思的。
“溫顏,你和你最好的兄弟愛上了同一個人,你後悔嗎?”姑奶奶問着。
溫顏始終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他看着姑奶奶,這條走廊的光線很亮,打在姑***身上,她很瘦,但是很漂亮,是最最好看的老太太,也是天底下最最難纏的老太太。原來,她早就已經将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他,內心其實一點都不後悔。感情,本來就沒有先來後到。
他喜歡怡寶,并沒有比連亦琛晚。
“我這個老太太,很公平,怡寶還沒有結婚,她就有選擇和被選擇的權力,也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我不會偏幫亦琛,你可以努力。”
“姑奶奶,其實,只要我一個人靜靜的喜歡她就可以了。”溫顏靠着牆,指甲觸着冰涼的牆壁,“她不需要知道我喜歡或是不喜歡她,只要我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她,知道她平安快樂,就可以了。亦琛也是這樣想的,他很珍惜她,他真正喜歡的東西,我從來不會想要拿走。”
“溫顏,你一直斂着你的性子,幫着亦琛,姑奶奶很感謝你,但是,姑奶奶更希望每一個孩子,都能做真正的自己。敢愛敢恨,敢搶敢奪,這才是連家人和溫家人應該有的姿态。你素來像我,而不是你的父親。”
“姑奶奶,也許,這就是真正的我呢。”溫顏苦澀的笑了笑,送老太太進了房間。
之後。
溫顏一直站在走廊裏,靜默的站着。
時光,總是閃着迤逦的光芒。眼前閃着,她吻上連亦琛的唇的畫面,他就覺得好難過,這就是她給連亦琛的禮物嗎?
他并沒有比連亦琛晚到一步,為什麽她始終沒有被命運才齒輪,帶到他的身邊?
終是,無緣吧。
他一直對自己說,要壓抑,要克制。
姑奶奶說的沒錯,他的性子本來就像姑奶奶,不像父親。姑奶奶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可他呢,卻越來越收斂了。只是因為,他覺得,他一定要幫助連亦琛,不管用盡什麽辦法,只要能幫一幫連亦琛都好。
于是,他走進了連家本家,做起了管家。
這麽多年來。
他就這麽日複一日的,希望連亦琛回到本家的時候,能夠真正的強大起來。
溫顏始終還記得,那一日,八歲的他遇到六歲的連亦琛,那天,雨大得很大。
父親溫喜來下了車,去看倒下的男孩,抱到車上的時候,母親溫媛驚訝的問着,這不是連家的小孩嗎?
這個不被外人所知的小孩,此時閉着眼睛,躺在了車裏。
“是。”父親坐在駕駛座裏,愣愣的回答着。
“哦,我想起來了,他在輩分上算是連家的嫡孫,卻比連家孫子輩中的幾個小孩,年紀小上一些,叫做,亦琛,對不對?”母親問道。
“是啊,苦命的孩子。”父親嘆了一口氣。
連老太太,溫喜來叫做姑母,說連亦琛苦命,是因為,聽姑母說,連亦琛的母親因為生他,而積下了病根最後去世,父親連決從此恨上了這個小孩。連亦琛作為連家的嫡孫,幾乎被連家的所有人無視,甚至連家的幾個小孩,總是捉弄連亦琛,大人們也從沒管過。而這一次,這麽大的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樣的郊外?恐怕也是另有隐情。這樣的事情,溫喜來,後來也告訴了溫顏。溫顏才知道,原來這個表弟,生活的這樣不好。
溫喜來對溫顏說:“這是你家小表弟,等他醒了,好好和他說說話吧。”
溫顏當時乖巧的點點頭。
他看向絨毯之下虛弱的連亦琛。
母親說着:“你的表弟,叫做連亦琛。”
溫顏晃着腦袋,卻還是有點狐疑的問着:“媽媽,這個就是我的表弟,連亦琛嗎?”
這是溫顏第一次見到連亦琛,第一次切實感受到的驚心動魄。當時,連亦琛瘦弱的身子,就站在大雨之中,擋住了父親的車。父親打了方向盤急轉彎,車子才沒有傷到連亦琛。而連亦琛卻在車身轉彎的那一刻,體力不支的暈倒了。
溫顏就在這一次,知道連亦琛的名字,而且從父親口中聽到了對于連亦琛第一句的評價,苦命。
連亦琛被父親帶到家中的時候,醒了過來,他其實早就已經守在了連亦琛身邊,一看到連亦琛睜開眼睛,就驚喜的:“你叫連亦琛嗎?”
連亦琛有些警覺的看着他,閉嘴不答。
“我是你的表哥,我叫溫顏。”溫顏大大方方的說着,伸出手,拉他起來,繼續說,“我知道你叫連亦琛,我姑奶奶是你的奶奶,不信,你回家以後問問看。”
“你還是不信啊?”溫顏繞着腦袋說,“你出生的時候,我戳過你的臉,有照片,我可以叫我媽媽拿出來給你看。”還真的有這麽一張照片,因此,溫顏才對連亦琛有親切感。
“不可能。”連亦琛就像是一只小獵豹一樣,迅猛的将溫顏撲倒在地。
他們在地上打作一團。
溫顏畢竟年紀大一些,将連亦琛壓在了身下。
連亦琛卻忽然咬了一口溫顏的肩膀,疼的溫顏哇哇的跑到了一邊。
這場架算是打完了,連亦琛拍拍衣服,冷冷的說着:“你戳過我的臉,我咬了你一口,我們抵消了。”
溫顏摸着被咬出了血的肩膀,笑着說:“我戳你,是因為你是我表弟,我喜歡你,你咬了我,卻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我真是傷心死了。”
當時很疼,溫顏卻不哭也不鬧,咬着牙,因為,連亦琛需要他吧,他當時就在想,連亦琛這樣咬上他一口,就沒事了吧。因為父親說,連亦琛好像,因為淋雨淋了很多天,身體會不太好,要知道,連亦琛自從進了他家,他可是足足昏迷了三天。他每天都會守着連亦琛,只要一有時間,就來看看連亦琛有沒有醒過來。
父親并沒有把連亦琛送到醫院去,而是請了醫生過來。
後來,溫顏長大以後才知道原因,既不能把連亦琛堂而皇之的送回連家,也不能送到醫院去,只是因為,連亦琛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
溫顏還記得,連亦琛說自己的童年在六歲就結束了。聽到這句話,溫顏對于連家的人,深惡痛絕起來。當然,更因為後來,和連亦琛的往來之中,以及漸漸長大的過程中,得知了連家的殘忍的保護方式,漠視即最大的保護這個策略,他感到很痛心。
溫顏就是在痛心的這一刻,想要不遺餘力的站在連亦琛的身邊的。
這些年來。
讓所有人去羨慕。
去嫉妒。
去憤恨。
去掙紮。
卻無能為力。
這就是連亦琛一貫的作風,無視規矩,不按常理出牌。他狂傲而內斂,分得清長幼尊卑,也能讓別人規規矩矩。那些他認為破壞秩序的,都一個個低調的消失了。
溫顏和連亦琛幾十年來如一日的交往過程中,無時無刻都生活在連亦琛所創下的驚心動魄之中。
這樣的連亦琛,其實并不需要他。連亦琛可以一個人打工上學,可以一個人出國,可以一個人創業,連亦琛創造了一個個神話和奇跡。打造了自己的小帝國,甚至在京城裏,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有了自己的名聲地位,人人都尊稱連亦琛一聲連先生,而從來沒有将連亦琛和連家這個龐大的家族畫上等號。
溫顏明知道,強大如連亦琛,其實,沒有他,也是可以很好的過下去的,可是,他很想把本家的一切打點好,然後,悉數奉上。這樣子,溫顏才能安心。盡上自己的綿薄之力,只是希望,連亦琛回本家的阻力,沒有那麽大,才好。
一直抱着,只要能為連亦琛做一點什麽的心理,一直堅持着在連家本家日複一日。如果這個這個心理被人知道,會不會說他很傻13?
看起來,很像是愛上了連亦琛,暗戀一樣的心情呢。
但是,的确不是。
按照現在流行的一句話,“基友”情長,這樣的感覺吧。
溫顏回想到這裏,如果連亦琛喜歡的是別人,他是不會嫉妒的,但如果那個女孩子,是周怡寶,他就有些,心裏泛酸了。
這種感覺,就是吃醋。
他心裏清楚的很。
但是,他又能怎麽樣呢?
像姑奶奶說的那樣:“怡寶還沒有結婚,她就有選擇和被選擇的權力,也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我不會偏幫亦琛,你可以努力。”
不,不可以。
所以他才對姑奶奶說:“她不需要知道我喜歡或是不喜歡她,只要我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她,知道她平安快樂,就可以了。亦琛也是這樣想的,他很珍惜她,他真正喜歡的東西,我從來不會想要拿走。”
因為喜歡怡寶的是亦琛。
他才不會去争取,去努力。
他已經三十歲了,已經不算年輕了。母親和父親,是多麽希望他找個好姑娘結婚。日日夜夜的期盼着,還希望盡快能抱上孫子。
而母親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甚至,為了讓他絕了念想,認了怡寶做幹女兒。
當他聽着怡寶喊着:“溫媽媽。”
這三個字,讓他覺得,無比的絕望。雖然,母親沒有正式收作幹女兒,卻還是有了這個心思。他不會相信,母親真是為了和怡寶母親楚惠的舊日交情,而想收怡寶做幹女兒,事出有因,原因,哪會這麽簡單。
母親明明知道他的心思,才要這般行事。
而亦琛和怡寶之前之前提過,要辦漢式婚禮,在讨論娘家應該怎麽算,因為,要從娘家出嫁,而怡寶,早就已經沒有娘家了。這個時候,亦琛突如其來的說了一句:“嗯,你那溫媽媽,算不算?”
147、還不去追
更新時間:2012-11-29 13:04:17 本章字數:4150
亦琛和怡寶之前之前提過,要辦漢式婚禮,在讨論娘家應該怎麽算,因為,要從娘家出嫁,而怡寶,早就已經沒有娘家了。這個時候,亦琛突如其來的說了一句:“嗯,你那溫媽媽,算不算?”
怡寶說:“也好,我去問問溫媽媽的意思吧。溫顏,溫媽媽的電話是多少?”
溫顏一瞬間幾乎定在了原地,溫媽媽?怡寶,要從溫家出嫁嗎?若是怡寶真從溫家出嫁,豈不是,成了他的妹妹。就算怡寶說要嫁給亦琛,就算亦琛拿出了結婚證,這些時刻,他都沒有這樣絕望過。
從溫家出嫁啊……
溫顏回想着這一切,內心憤懑,焦躁,苦惱,帶着複雜的情緒,他幾乎不淡定的要把手中的白菜撕爛,而盆子裏的白菜,已經被他洗爛了。
他趕緊關了水龍頭,開始洗別的菜。
……。
到了中午。
溫顏做好了飯菜,上樓喊怡寶,他輕輕的敲着怡寶的房門,怡寶,始終沒有回答他。
他怕她是不是出事,連忙一腳踹開了門。
他走進了她的房間,卻發現。
怡寶,并不在房間裏面呢。
他找遍了每一個角落,怡寶,真的不見了。
衣櫃裏,怡寶初來的時候那幾件舊衣服,不見了,寫字臺上,怡寶的那些書,不見了。桌上,只留下他曾經借給她的幾本醫書,旁邊放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謝謝你,溫顏。”
真的……。走了。
就連留言,都寫好了。
她是從窗戶跳下去的吧,溫顏走到了窗前,一直看到地面。她會武功,所以,才選擇了這樣的逃離方式,甚至,連再見,也沒有跟他說上一聲,就這樣走了。
不知道,她受驚過度的身體,能不能承受逃走的辛苦。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去。更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錢。
溫顏連忙掏出了手機,給連亦琛打電話,話筒裏提示着對方已經關機。
亦琛的手機,已經關機,沒電了嗎?亦琛這樣謹慎的人,也會讓手機沒有電嗎?這可是亦琛第一次手機關了機,讓人找不到。
亦琛的行事,實在是太不尋常了,溫顏想,是不是他去元山寺的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麽事?還是,亦琛被人綁了……。溫顏忽然想起自己被綁的經歷,就覺得有些後怕起來。
他心中祈禱着,亦琛千萬不要遇上這樣的事。
亦琛的身體,并不好,被綁了以後,沒有休息好,也會舊情複發。
亦琛的身體拖着這個病,已經這麽多年,一直沒有辦法醫治。每個幾個月發作一次,每次發作,他的心髒,就像是劇烈的糾纏着他所有的器官,然後暈倒,然後又會像是沒事人一樣,正常吃飯,正常生活。
近來,亦琛的身體,越來越一日不如一日,發作的周期,日益短促,日漸頻繁。無意間和亦琛談話,才知道亦琛本來想瞞下來,在去仁孝村的路上和仁孝村裏,發作過兩次,算來一個月三次。
當時,溫顏幾乎要急得跳腳。
已經和亦琛,失去聯系了呢,溫顏想,只能先去本家走一趟了。
……。
教堂。
司馬家嫡長孫娶媳婦兒,可是大事兒一樁,多少人巴巴的希望得了司馬家婚禮的邀請函,能往這婚禮上走上一遭的人,自然是和司馬家關系匪淺的。
司馬家的禮儀等級向來森嚴,不僅僅體現在辦喪事,參加喪禮的人,要按照親疏等級來分批,喜事,也是一樣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來參加司馬家的嫁娶喜事。
無數的鎂光燈。
無數的親朋。
無數的百合,撒了一地。
無數的香槟美酒,芳香四溢。
司馬行所說的婚禮一切從簡,已經做到了極致的簡單。
但凡是來參加這場婚宴的人,都變成了婚禮的裝飾品。就算布置簡單,氣勢上,也無法簡單的了。
神父按照慣例問話,新郎和新娘說着我願意,兩個人交換了戒指。
整場婚禮下來,毫無懸念。
中午之間,大夥兒在花園裏用餐。
司馬行和周嬌娘站在臺上,一同發言。
司馬行握着周嬌娘的手,對着臺下的衆人說:“今天非常開心,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抽閑,前來參加司馬行的婚禮。嬌娘,說幾句吧。”
周嬌娘便伸手移了一下話筒的高度,說:“怎麽說呢,我想将我的前面的小半輩子和現在,稱之為苦盡甘來。能夠嫁給行,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她的皮膚,今日看來,尤為的晶瑩剔透。其實,她本就沒有那麽老。在仁孝村過的日子不一樣,穿的是粗布麻衣,也不保養化妝,才會有那麽點顯老。
司馬行今年三十三歲,她呢,三十三歲。她和司馬行,是同年同月出生的孩子,命運卻是不同的。終于,進了這司馬家的門,真好。
而她,其實,早就應該進來的。
周嬌娘望着臺下賓客,喜不自勝了說了一些場面話,無非是感謝司馬家的厚愛。
走下臺。
司馬家老太太和嫡子司馬家的大老爺,還有長媳孫敏,上臺講話。
司馬行坐在周嬌娘的身邊,低聲問道:“滿意嗎?”
“還行。”周嬌娘始終望着臺上,敷衍的說着,還行。她當然知道,婚宴原本的布置,如果不是因為司馬行昨天的一句話,不至于全部撤銷,變成了今日的一切從簡。
外人都怕司馬行,因為司馬行的脾氣不好。獨她不怕,她有司馬老太太撐腰,她為什麽要怕。
因而回司馬行的話,也是敷衍了事。
司馬行便不再說話,對于周嬌娘,他本來就說不上喜歡。對于周嬌娘的态度,他也就壓根不放在心上。
這是,周嬌娘反而說:“去趟衛生間。”完全不顧臺上的長輩還在講話,翩翩然的離開。
司馬行不怒不惱,周嬌娘如何行事,是周嬌娘的問題,走了倒是正好,這一桌上,只剩他和司馬烈兩人。
司馬二老爺和二夫人,坐在別桌,說是方便待會兒吃完了好離場。這一對真是默契十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想着在外玩樂。
他反而別過了頭,對一旁的司馬烈說,“昨天晚上,連大少家裏失火了。”
“嚴重嗎?”司馬烈問道。
“瞧你緊張的那樣。”司馬行慢條斯理的說,“消防中心說,只燒了客廳。”
“我哪有緊張。”
“你心裏怎麽想的,做哥哥的,還會看錯了不成。”司馬行說,“光是你昨天百般護着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端倪。”
“那是因為,***要求,有點過了,任誰,也不能将一千種花的花名,說個一應俱全啊。”
“你既是考官,就應該公平公正,考生答不出來,和你又有什麽關系呢?”司馬烈風情萬種的微微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除非,你對她有意思。”
“哥。”
“害羞了?”
“不是。”
“還不承認?”
“哥,我……。”
司馬行将手搭在了司馬烈的肩膀上,說:“烈,大哥呢,別的不能幫你,但是,路已經幫你鋪好。有人看到她中午的時候去了TIME酒店,找了陸弋陽,剛剛財務處結算了一筆工資給周怡寶。據說,她要去火車站了。”司馬行笑意漸濃,繼續說,“連亦琛并不知道她走了,你有機會去追,還不去追嗎?”
“我幹嘛要去追?”
“大哥可是費了一番周折才查清這件事的,你浪費我的苦心不要緊,你問你自己,不去追,會不會後悔?”
“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
“那你此次為何不來個偶遇,一起走一程?感情嘛,總是要慢慢培養的。”司馬烈說,“你不像我,可以自己去選擇,你也還年輕,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司馬烈說着,眉眼一彎,“還不快去。”
“大哥現在就要我就去?”
“那是當然。”
“你的婚禮還沒結束。”
“我的婚禮,連我自己都不在乎,你這麽上心做什麽。”司馬行細細的說着,如畫的眉眼,注視着司馬烈說,“我可沒有時間,等你後悔的時候,還要回國來安慰你。”
“大哥,我對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管我想的是什麽樣子,重要的是,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即使是想做朋友,也請勞動少爺的腿,走出第一步好麽?”司馬行笑着,“快去吧,晚了,可就真趕不上了。”司馬行說了地址。
司馬烈立刻站起了身,“哥,這一次,我要是走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你。”
“你若是和她有一段故事,我就是千山萬水的隔着,也飛回來看你。”司馬行站起身來,充滿希望的看着司馬烈,心想,年輕,可真好啊。烈其實,早就心動了吧,才會這麽激動的站起來。
“哥。”司馬烈忽然抱住了司馬行,說,“等着我。”
司馬行點點頭,司馬烈便抓起了外套,行色匆匆的走了。
記者們本想拍幾張司馬烈匆匆離場的背影,記者們手中的相機,全部被司馬家的保安,奪了去。
“烈,一定要加油啊。”司馬行望着司馬烈的背影,小聲祝福着。他當然知道這個傻弟弟,心裏一心,很想和周怡寶做朋友,然而,做朋友,是做戀人的第一步嘛,如果不成為朋友,就永遠不可能變成戀人。司馬行一想到烈終于有個心上人了,他的心,也就無比的充實了。
烈和他不一樣,而他,也一定要為烈,扛出一片安定的未來,決不會讓烈,走上和他一樣的路。
……
------題外話------
連亦琛和怡寶有誤會了呀,司馬烈追到了麽,哈,且看明日
148、囊中羞澀
更新時間:2012-11-30 19:03:56 本章字數:3898
周怡寶的的确确,提了行李袋,到了TIME酒店。她的手機留在了連宅,并不能直接找陸弋陽,她逃出連宅才發現,身上的錢,并不多,囊中羞澀,又不能走回頭路,于是想到了找陸弋陽江湖救急,至于為什麽找陸弋陽,是因為,陸弋陽是她認識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溫顏,她不能找,不然她走了,也不至于翻窗戶。溫彤彤更不能找,溫彤彤是溫顏的妹妹,受着兄長的照顧長大,說不定會攔着她,還會給溫顏通風報信。
仔細算來,她似乎只能找陸弋陽了,至于,陸弋陽幫不幫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走了酒店的小側門,首先到了陸弋陽的秘書辦公室。如今,陸弋陽這個助理,可是公務繁忙,要見面,都是要預約的。
于是,周怡寶來到了秘書室。秘書已經通知了陸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