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就開始喜歡你了,所以,你怪我三年前就計劃綁定你,纏上你,我也是沒辦法的。”連亦琛笑着,寵溺的摸了摸周怡寶的頭發,說,“不準生氣哦,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原本是個五年計劃,才能娶到你,沒想到奶奶助了我一臂之力啊。還有,不許亂懷疑我的初衷,你是不是在想,你外公救過我父親的事情?我因為這個,才要纏你?”
“……。”他一直很清楚她心裏的每一個想法,她有些無語了。
“你外公對于他的恩情,在他眼裏,就像是一粒沙塵般微小,他心裏,除了他自己,什麽都沒有,他之所以能夠坐上家主之位,只因為一個狠字,所有的柔軟和感恩,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連亦琛的嘴唇,湊近了周怡寶的耳朵,咬着她的耳朵,細細的說着,“老婆,我不會告訴你,我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除非,你自己想起來。”
121、馴狼疑雲
更新時間:2012-11-16 0:07:18 本章字數:5803
連亦琛和周怡寶兩個人,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是黃昏十分了,連亦琛和周怡寶走到了村口。^//^連亦琛拎着行李袋的左手,有些微酸。好歹是兩個人的行李份量,分量不多,卻足以讓他一直使用的左手有些酸麻。
他就一下子想到了身邊的怡寶,她一定很辛苦吧,如果不是天生的左撇子,左手一切都要從頭學起。她自從右手不能用以後,她所付出的不單單是學會簡單的對付生活所用,她還學如何治病針灸。
他說:“休息一會兒吧。”他居然,會說要休息。想當初創業,他可以不眠不休,根本不知道疲累是什麽,而現在,他移交了公司,似乎,身體有些懶惰了。
周怡寶說好。
他便停了下來,将行李放在了地上,看向周怡寶。
周怡寶整個人,在黃昏之中,格外的好看。黃昏餘晖,打在周怡寶的身側,就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金邊,恍若童話之中的天使一般。整個人,渾身上下,綴着神秘而動人的光芒。
連亦琛說:“醫院就建在村口不遠的地方,雖然醫院是我出錢建立的,但是我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詢問過劉白的情況。加上你說上次在仁孝村見到了他,這件事情有那麽一點古怪,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周怡寶點點頭。
“好。”
兩個人來到了醫院,醫院建好以後,劉白由村民,将他以普通身份,從縣裏的醫院,轉入了這家醫院。
就當兩個人來到了這家醫院,醫生卻告訴二人,劉白早已出院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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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連亦琛立刻聯系了村長。
村長接到連亦琛的電話,立刻來到了醫院。
村長立刻一見到周怡寶,喜上心頭,說着:“周大夫,你回來啦。”
周怡寶點點頭,說:“村長,二狗身體好了嗎?”
“哎,好了,多虧你的藥,周大夫,我們都很想念你。”老村長手中的煙杆揮了揮,激動的說着,“周大夫,這次回來,是不是因為劉大夫的事情?”老村長一接到連亦琛的電話,就知道,他們肯定是為了劉白而來了。
“是呀,我師傅,怎麽出院了?他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
“哎,是我們沒有看好劉大夫,你跟着連先生走了以後,劉大夫轉到了這個醫院住院。沒過幾天,就忽然醒了過來,醒來了,不說話,也不怎麽吃東西,常常一動不動的坐在病房裏的椅子上,不說話。[].我們不放心他的身體,一直照顧着他,希望他能多住幾天院,結果,有一天晚上,他偷偷走掉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偷偷走了?”周怡寶的聲調漸漸的提了起來,說着,“走了多久了?”
“一個月了。”
周怡寶心裏已經能夠明白,一個月前,她在仁孝村,見到的,一定是劉白無疑了,可是,劉白怎麽會在仁孝村出現,又怎麽會這麽湊巧的,知道她掉進了機關,這麽巧合的,把她救了出來呢?
劉白,在她心裏,本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劉白身負武功,又會醫術,卻隐居在山野之中。更神秘的是,他臉上的那張面具,完全的隐藏起了他的面容。而他應該是個半老的老頭兒,卻有着年輕人一樣的皮膚。
他注定是一個謎。
現在,他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自從上一次在仁孝村的忽然相見,他卻又忽然神秘的消失了。
周怡寶說:“亦琛,這下我能夠确定了,那天見到的,一定是他,不會錯了。”
連亦琛點點頭,說:“既然他醒來了,憑他的功夫,肯定能夠保護自己,你不必擔心。”他轉過頭對村長說,“村長,麻煩你了,劉白雖然走了,怡寶還是可以去看看原來住過的地方吧。”心裏想着,劉白雖然走了,住的地方,總是會留下一些線索的,說不定,劉白走之前,回過家呢。
村長吧嗒吧嗒着煙袋,說:“當然可以,周大夫,您想做什麽都是可以的,最好能留下來吃頓飯,鄉親們都很想你。”
“那好吧,我們暫且在這裏住幾天。”
周怡寶對村長說。
村長拍着手,說:“太好了,晚上就在我家吃飯吧,二狗想你得很呢。”
“好,我們待會兒過去。”
“好好好。”村長揚着手,說,“那我先走了,你們早點兒過來。”
周怡寶點點頭,對着村長揮揮手。
連亦琛說:“二狗是誰,為什麽想你?”
“你個醋壇子,二狗是村長收養的小孫子,才六歲呢。”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你知道不?”連亦琛握着周怡寶的手說,笑嘻嘻的說着,“我要把一切的可能性的幼苗,掐死在搖籃裏,不允許敵人有一絲一毫可成的機會。”
周怡寶又好氣又好笑,沒有做聲。
醫生說:“連先生和太太感情真好。”
“那當然了。”連亦琛笑着,說,“我先走了,和你們院長說一聲,我今兒就不去看他了,謝謝他對這家醫院的付出。”
“好,連先生慢走。”醫生微微的弓着身子,恭敬的說着。眼前可是這家醫院的大老板,所有人的工資,都仰仗着老板呢。要不是沖着連家的名聲和這家醫院的高薪,他才不會遠離京城,來這種窮鄉僻壤呢。
連亦琛微微颔首,拉着周怡寶走出了醫院。
他問道:“今晚住在劉白家裏嗎?”
“要不然住哪兒?”周怡寶笑了笑,說,“我和你的想法不謀而合,回去看看,可以看看師傅留下的痕跡。不過,我們還要去打掃一番。”
“哼,誰和你不謀而合了?”連亦琛笑道,“快走吧,不然打掃不完,你這個大胃王,一定會餓肚子的。”
周怡寶真想錘連亦琛兩下,他又在笑話她了。
于是,兩個人一路上打打鬧鬧,向劉白的茅屋那邊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回家做飯的村民,他們熱絡的和周怡寶打着招呼,周怡寶,一下子局促起來,哎,她在很多村民面前,一直都是不茍言笑的,現在,卻被他們看見她這樣瘋丫頭的模樣。于是裝模作樣的,不和連亦琛打鬧了。
連亦琛說:“老婆,你別裝啦。”
“誰裝了?誰演了啊。”周怡寶撅着嘴說,哎,要不是連亦琛,她一直都是斯斯文文的,百草村村民心中,最最威嚴的周大夫,好不好。
“哎,因為你的演技比我爛太多,我都不忍心給差評。”
“去你的。”周怡寶張牙舞爪的說着,“我對你的演技,表示無比的鄙視!撒嬌賣萌,就是演技了麽?你不行你知道嗎?”
“誰不行?”
“你不行。”周怡寶說着,大步走着。
連亦琛一把拖住周怡寶,笑嘻嘻的說:“老婆,為夫一定會讓你知道,為夫到底行還是不行。”
周怡寶做了一個鬼臉,說:“祝君順利。”
連亦琛又好氣又好笑,她難道不知道這句話,對男人的刺激,最大了嗎?
男人行不行,是很嚴肅的一個問題。
連亦琛暗自想着,總有一日,等怡寶願意了,他一定會讓她知道,他到底行,還是不行。一想到這裏,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周怡寶疑惑的問着:“你笑什麽?”
“我笑你。”
“笑我什麽。”
“不告訴你。”
“哼,我懶得知道。”周怡寶說着,指了前方,說,“快到了,你最好對我好點兒,不然,今晚,就把你關在門外守夜。”
“老婆,你好殘忍。”連亦琛假裝害怕,說着,“那你起碼給我一條被子一個枕頭,躺在外面才能舒舒服服的。”
周怡寶忽然想到一個詞語,她覺得,這世界上,只有這個詞語,才能形容連亦琛,那就是“賤格”。
她無語的跑向了茅屋,打開了門。
百草村的民風十分淳樸,就算房門是敞開的,都不會有人進去偷東西。所以,劉白這間茅屋即使空在這裏,也不需要上鎖。
忽然,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鼻而來,幾乎把周怡寶整個人熏的頭昏腦脹。
“老婆,怎麽了?”
連亦琛見周怡寶的臉色很難看,走了過去,立刻捏住了鼻子,用着濃濃的鼻音,說着:“哎呀,什麽東西爛掉了。”
周怡寶立刻進了門,便能看見,堂屋之中,赫然擺着兩條狼的屍體。
的确是狼,從狼頭看來,就很容易辨認出來。
只是這兩頭狼的身體,爛的有些恐怖了。
一地的血。
還有衣服的布條。
很明顯,這裏有狼和人打鬥的痕跡。
周怡寶說:“師傅的确回過這裏來。”
“地上的衣服,是劉白的嗎?”
“是。”周怡寶将地上的布條,撿了起來。
“怡寶,這事你怎麽看?”
“師傅遭到兩條馴養悍狼攻擊,受傷而逃。”
“而且恐怕是在回家的時候遭到攻擊,因為此地不宜久留,而就此離去。”
“我也是這樣想的。”周怡寶說,“那麽只有一條了,師傅離開了這裏,為什麽會出現在百草村,現在又在哪裏呢?”
“看來這一切只能等找到他才能知道了。”
122、琅玡lang、ya
更新時間:2012-11-16 0:07:18 本章字數:6461
周怡寶始終都還記得她最最神秘的師傅,如何手把手的教會她醫術,認識草藥,接骨,解毒。
他有一天帶她上山采藥,黑松樹幹上有小松鼠溜下來,瞪着漆黑的小眼睛。偶爾也會有一兩只灰色的野兔自草叢中魯莽的探出來腦袋,晃動着兩只長長的大耳朵。
“這是丹參,那是柴胡,山崖邊的那片金黃色的就是甘草。”
他說着。
他的話不多,用很少的言語教會了她如何認識草藥,講述了醫理。
她記得如何做出可口的飯菜,将她的嘴巴養的刁起來。
周怡寶也還記得,劉白那些借酒消愁的日子,他本來,并不是個酒瘋子,可是自從一日開始,卻日日嗜酒如命,日不可缺,時常醉的不省人事。
師傅的心裏,一定有着一個隐秘的秘密,無法排解和消除,無法宣洩和長期的壓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而這個秘密究竟會是什麽?
連亦琛只告訴她,劉白和他有舊,卻還是沒有提及劉白的過去,為什麽身懷絕跡,卻隐居山野,而為什麽借了三百萬,不提用途,又為什麽會在家中遭遇這些狼的襲擊。
周怡寶在百草村生活三年間,幾乎不曾在山中見過狼。因此,她第一眼見到地上的狼的屍體,就篤定,一定是人為馴養的狼。
周怡寶和連亦琛收拾了屋子以後,便去了村長家中。
村長在屋裏做飯,二狗在家門口坐着。
周怡寶被連亦琛拉着,很快到了村長家門口,周怡寶一眼就看見健康活潑的二狗坐在門檻上,瞪着圓鼓鼓的大眼睛興奮的說:“周姐姐,我好想你。”
“二狗。”周怡寶摸了摸二狗的頭說,“姐姐也很想你。”
二狗開心的站起來,問着:“周姐姐,這個人是誰啊?”
“這個是連哥哥。”周怡寶說着。
連亦琛倒是不樂意的,抓着周怡寶的手,握的更緊了,說着:“二狗,你叫怡寶姐姐,應該叫我姐夫。”
“姐夫?”二狗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叫什麽好。
“對,姐夫。”連亦琛從口袋裏摸出一塊巧克力,說:“叫姐夫有糖吃。”
二狗不敢輕易接糖,看向周怡寶喊了一聲:“周姐姐。”
周怡寶微微臉紅的說着:“叫姐夫吧。”
二狗便咂巴咂巴嘴巴說着:“姐夫。”眼睛一直看着連亦琛手裏的糖,他從來沒吃過這種糖,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連亦琛滿意的點點頭,說,“很好。”
然後将巧克力放在了二狗的手心。
這時候村長走了出來,熱情的說着:“快進來吧,飯菜正熱和着呢。”
走進屋裏。
四個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
吃完飯,連亦琛拉着周怡寶說要散步。
周怡寶說好。
于是周怡寶領着連亦琛在村子裏轉悠起來。
忽然,連亦琛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怡寶示意他先接電話。
連亦琛的左手便伸進了口袋摸手機,是溫顏,接聽:“什麽事?”
“姑奶奶生病了。”
“怎麽回事?”連亦琛的手顫抖了一下。
“下午的時候,藍姨被姑奶奶罵了一頓,藍姨一氣之下跑了出去,吃晚飯的時候,姑***眼神開始有點不對勁,現在,姑奶奶開始神智不清了,舅舅請來了醫生,但是醫生不敢下藥。”溫顏急切的說着。
周怡寶能夠感覺到連亦琛的緊張,問着:“發生了什麽事?”
“奶奶生病了,”連亦琛回答了周怡寶,又對着手機說,“幫我訂兩張回程機票,我們盡快趕回來。”
“好。”
連亦琛挂了電話說:“溫顏說,下午的時候,藍姨被奶奶罵了一頓,藍姨一氣之下跑了出去,吃晚飯的時候,***眼神開始有點不對勁,現在,奶奶開始神智不清了,雖然請來了醫生,但是醫生不敢下藥。這些,你怎麽看?”
“我知道了。”周怡寶冷靜的說着,和藍姨吵架以後,開始神智不清?她倒是能猜到連老太太為什麽動氣,只是神志的問題,就有點事态嚴重了,她得趕回去看看。
“嗯?”連亦琛看着周怡寶,她得反應,出乎于他的意料。冷靜的,有些反常了。
“我們現在回去就是。”周怡寶略微得側頭,她要說的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
“你是不是,知道我不知道的事兒?”
“嗯,事情還不清楚,我現在,不能說。”
“藍姨是不是做了錯事?夫妻之間,貴在坦誠,對吧?”
她的表情雖然掩藏的不錯,她卻忘了,她面前的人是他。
“好吧,我現在告訴你,但我不能确定,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隐情。”畢竟這件事,是不可能瞞得住的。
“你說吧。”連亦琛已經讓周怡寶願意開口了,便拉着周怡寶回茅屋,得先舀了行李才能走。
“好,是這樣的,一個多月以前,參加二叔的葬禮的時候,我陪着奶奶去了衛生間,還記得嗎?”
“記得,後來你們和溫嬸嬸一起回來的。”
“是了,那次在衛生間裏面,無意間,我們聽到了藍姨對保姆說的話。”周怡寶如實回答着。
“說的什麽?”
“她要保姆去買驗孕棒。”
“偷偷的?”
“是的。然後奶奶很生氣的從隔間走了出來,質問藍姨,還差點氣壞了身子,我也把過脈,已經好幾個月了。”
“好幾個月了?”連亦琛眯起了眼睛,冰冷的說着:“這個孩子,絕不是連決的。”
“為什麽不可能?”周怡寶覺得奇怪,連決正是中年,雖然是老夫少妻,懷孕的事情,也很平常。
“他在有了一豆以後,他的下部受過傷,再也沒有生育功能了,這事,只有我知道。”
“受過傷?”
“是的,那年我回國,家族裏出了叛徒,他受傷的時候不敢信任別人,只找了我。”
“這麽說,你父親在最無助的時候,最信任的只有你了。”周怡寶覺得,連決這個人,她接觸的不多,但是京城裏傳言他冷血,連亦琛也說他冷血。她始終抱着懷疑的态度,因為,每個人在不同的人面前都會有不同的性格。而一個人真正的性格,并不會完全被挖掘出來。
“不是這樣的,他始終沒有真正信任的人,只是我是他兒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篤定我能将這件事保密的很好。”
“但你現在告訴了我。”周怡寶揣測的問着。
“你一樣會保密,我們是一體的,我是你的夫君,這一生,我們都不會離開彼此。”
“你就這麽篤定,我不會離開你嗎?”
“你要是跑到天涯海角,我就會追你到海角天涯。”
“好吧,才不要和你說這個了,看起來,藍姨的孩子有問題。”
周怡寶對于連亦琛得蜜語甜言,一直都有點抗拒和無以招架。
“好啦。”已經走到茅屋面前,“去舀行李吧。”
“等等。”周怡寶擋在連亦琛面前,小聲說,“裏面有人。”
連亦琛點點頭,心想,看來劉白這幾年把周怡寶教得很好,就連耳功,都這麽厲害。
周怡寶頓時認真仔細的,走到了門口,高聲說:“是哪位朋友光臨寒舍?”
“啊哈哈哈哈!”
一個狂妄而粗犷得聲音從屋內傳出,聲音漸近,卻伴着沉悶,似乎呼吸道有點問題。
一個男人從門裏走了出來,說:“原來是劉白得小徒弟。”
周怡寶微微皺眉,問道:“你是哪位?”
“哼,劉白居然沒和你說過,我是誰嗎?”
男人消瘦,略微滑肩,撐不起衣服得肩部線條,一襲黑衣,黑色得毛線帽,幾乎要将整張臉遮住。他得頭發很長,幾乎垂到了腰部。如果不是周怡寶聽到了他得聲音,或許會認錯他得性別。周怡寶仔仔細細得打量着這個男人,他不僅認識師傅,也知道她,而她從沒見過他。而他身上,帶着一股屍氣,尋常的人聞不到,她念醫科這些年以來,接觸的屍體不少,而一般實驗室得屍體都是被福爾馬林泡過的,并不是屍體真實得味道,沒有被藥水浸泡過的屍體,帶着**和惡臭,視屍體得情況不同,而程度不同。導師瘋子博士,通常會弄來沒有藥水泡過得屍體,有新鮮的,也有陳舊的。
所以,周怡寶對于屍體的嗅覺敏感度很強。
這個男人,離她只有五步距離,身上隐匿的屍氣,被他覺察出來。
男人繼續說:“我是你師叔,不信,問問你身後的連少。”
周怡寶狐疑的看向連亦琛,他認識這個男人嗎?
連亦琛嘴角扶起一絲微笑:“他哪裏算得上是你師叔,他早被你師公逐出師門了,怎麽,琅玡,江湖通緝令滿天飛,你還敢出來。”
“連亦琛,你不是江湖中人,我琅玡就不和你計較了,至于劉白的徒兒,我要把她帶走。”琅玡的笑意隐藏在衣帽之間,這樣一個妙人兒,一定是要帶走的。
“怡寶。”連亦琛立刻要抓周怡寶,他害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她。
周怡寶拍拍連亦琛的手,笑了笑,對着琅玡說:“我不曉得,琅玡你在江湖之中是個什麽樣子的人,我只曉得,原來屋子裏的馴狼是你的,而現在的你,恐怕是,受傷了吧。”
帶她走,也要有這個能力才行。馴狼的屍體有和琅玡身上一樣的屍氣,她猜琅玡和馴狼有關。而琅玡略微沉悶的聲音,讓她想到了受傷,恐怕是被人點了身前的天突、璇玑、神藏、華蓋及膻中五大要穴。
一旦被人點了這五個穴位,會感到胸口煩悶,渾身無力。
經過休息,才能緩過神來。
但是聲音會變的嘶啞,腳步略顯沉重。
------題外話------
最近幾天一直是用手機更新的。
索索這幾天在甘肅夏河旅游,這邊全面禁網,手機只能打電話。
昨天沒有更新,但大家沒有催促,對索索是很大的支持。
索索現在在去蘭州的路上。
謝謝你們。
123、江湖
更新時間:2012-11-16 0:07:19 本章字數:5557
“果然是劉白得好徒兒,我琅玡縱橫一生,不如收你為徒,哈哈哈哈哈。”
琅琊笑意漸濃。
“我這一生只會有一個師傅,那就是劉白。所以,你還是先顧着你的傷吧。”周怡寶認真的說着,事實上,她對于這個琅琊,并沒有好感。他來的太過于突兀……姑且不論,琅琊為什麽認識他。
他卻是這般的唐突。
他是一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
他是一個被江湖所抛棄的人。
周怡寶從來只以為,她的師傅劉白是個隐居于山野之中的絕世高人,卻從來沒有料到,師傅從屬于某個門派,而眼前的這個琅琊,甚至是被逐出師門的。江湖,對于周怡寶而言,就像是一個來自于古代的瑰麗神話。譬如,只有武俠小說和電視電影裏,才會出現的神話。
而現在江湖這個詞語出現了,江湖通緝令這個詞語,也從連亦琛的口中說出來。
多多少少帶着些迷離和傳奇。
而琅琊,不僅僅是被人點了穴道,還受了傷,是內傷。周怡寶曾在半不醫書上見過這種症狀,傷之于裏,不發其表,一般人難以看得出來,而這種內傷,只有練武之人才會愈加嚴重,一旦運氣,會日月累積,最後會積之于崩潰。至于如何治療,她還未曾在醫書之上看到。
琅琊卻毫不介意周怡寶的話,說着:“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成為你的師傅。”
“廢話少說了,你好自為之。”周怡寶拉着連亦琛的說,“我們進去舀行李。”琅琊啊琅琊,我雖然看出你有病症,卻無法蘀你治療,是我身為醫者的慚愧,而現在,有更重要的人,需要我。但願你,自求多福。
“好。”連亦琛點點頭,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琅琊。劉白是他的老友,琅琊也是。但琅琊的心思,太過于極端,就在幾年前,琅琊被逐出師門,更因為殺了一個人,而被江湖通緝。
所謂江湖,是一個相當廣泛的詞彙,這世上的一切,都囊括在江湖之中。只是對于現代人而言,江湖,就像是一個武林的世界。
這是一種錯誤的理解。
兩個人進了屋子,琅琊卻跟在周怡寶身後,說着:“你們要去哪裏?”
“和你無關。”
周怡寶說着。
連亦琛提起了行李袋,拉着周怡寶往外走,他對于琅琊,實在是沒什麽好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曾是摯友,卻還是無奈分道揚镳。
這其中有着幾分的辛酸和無奈。
“我好歹是你師叔,給我幾分尊重吧。”琅琊說。
周怡寶唇齒一露,說道:“你算不上是我師叔,請你也不要再将自己當做師門中人。所謂尊重,是相互的。”
“我被逐出師門,是有隐情的。”琅琊說着,伸手要拉周怡寶。
“琅琊,你過去發生了什麽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是我師叔,就不是了。還有,也請你對我尊重一些,我丈夫還在這裏呢,若是不在,還不知道你會怎樣。”
這話說的連亦琛心神蕩漾,怡寶,在琅琊面前,承認了他是她的丈夫?
“連亦琛是你丈夫?連亦琛,這是怎麽回事?”琅琊有些意外,連亦琛居然娶了眼前這個妙人兒。只是幾年不見,世事變化太多,他被追殺,在逃亡,幾乎沒有再見過連亦琛。幾年前,無意中見到了劉白的這個女徒弟,他當時就被這個女孩子,震撼了。世事今日,再次見到,她比之幾年以前,更加出落的美麗動人。
“我結婚不結婚,好像不需要通知你。”連亦琛說着,心想,琅琊的确太過輕薄了,于是更加緊緊的握住了周怡寶的手,說,“怡寶,我們走吧。”
兩個人便加快了腳步。
“小徒兒,後會有期。”琅琊倒是知趣,既然眼前是一對璧人,他一個旁人,再跟上去,就顯得多餘了,但是收這個徒弟,他是不會放棄的。
琅琊看着前方的一對背影,他的眼神,越加的篤定。
夜色漸濃。
周怡寶和連亦琛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
已經深夜。
百草村的交通,幾年前,并不發達。
不過,自從連亦琛捐了車以後,百草村開始通車。
深夜雖然人少,卻還是有車去縣城。
周怡寶和連亦琛到了縣城,又打車到了飛機場,幾經輾轉,終于回到了京城。
這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
溫顏在機場等候,接到了周怡寶和連亦琛,一路上,車速飛馳,被拍了好幾張超速的照片。周怡寶有些擔心的問着:“溫顏,這樣子開車,沒問題吧。”
“我通常不會開快車,這不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嗎?”
溫顏回答着。
連亦琛則拍了拍周怡寶的手背,說:“別擔心,溫顏的車技很厲害,不會傷到人。”
周怡寶點點頭,又問溫顏:“***情況,現在究竟怎樣?”
“姑***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一會兒笑嘻嘻,一會兒冷冰冰,奇怪得很。我本想送姑奶奶去醫院,舅舅只是請來了醫生,那勞什子醫生,半點用都沒有。”溫顏平時溫溫柔柔的,說到這裏,語氣變了。
“你知道奶奶為什麽和藍姨吵架嗎?”周怡寶并不能确定自己猜想的對不對,但是直覺告訴她,就是上次的那件事情的影響,然而,還是先問清楚的好。
“不知道,我并不在現場,據說,姑奶奶和藍姨,原本在房裏說話,忽然就吵了起來,聲音很大,下人們都沒有聽清楚,就發現藍姨從姑***房間裏,臉色很不好的沖了出來,而姑奶奶則有些木然的坐在沙發上。”
“也就是說,***病,藍姨脫不了幹系了。”
“一定是脫不了的。”溫顏憤憤的說着。
“可是,太奇怪了。”
連亦琛一直在聽周怡寶和溫顏對話,聽到這裏,忽然緊張的直起了身子,問道:“怡寶,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把精神病簡稱為發瘋,精神病是指嚴重的精神障礙,患者的記憶、思維、認識、情感、意志、動作行為等精神活動均可出現持久的明顯的異常。致病因素有多方面:先天遺傳、個性特征及體質因素、器質因素、社會環境因素等。從醫學角度看,看似發瘋,可能是因為心情低落至心髒無法承受的時候,或者在心情高峰和低峰一起承受的時候,導致心髒供血不足,且出現反常現象,使腦部細胞混亂,神經衰弱。***這種情況,看起來很像是發瘋,不知道有沒有先天遺傳,如果沒有,這種突如其來的病症,最有可能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激,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為外力的原因,比如,膻中穴是人體108要穴之一,是足太陰、少陰,手太陽、少陽及任脈之會。此穴被擊中後,內氣漫散,心慌意亂,神志也會不清。”
“聽起來,是不是被人點穴了,也會發瘋?”連亦琛問道。
“恩,是這個意思,***症狀,很像是被人點穴。”
“哦?是不是就像是你以前點了李蓉蓉的穴位一樣,導致她渾身奇癢?”溫顏問道。
“是的,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症狀實在是太相似了。而我說奇怪的意識是,我有一個疑問,如果點穴成立,藍姨會點穴嗎?”周怡寶問道。
連亦琛和溫顏幾乎異口同聲回答:“不會。”
“也就是說,據你們所知,藍姨是不會點穴的。”
“其實,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溫顏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麽,問道,“亦琛,你還記得藍姨以前是做什麽的嗎?”
“是在戲院裏唱戲的。”連亦琛說着。
“我以前好像見過她給舅舅做推舀。”溫顏說。
“她很可能會點穴!”連亦琛拍了一下腦門,眼神冰冷的想着,這個女人,恐怕是真的不想活了。藍伶,你千不該萬不該,惹我最最重要的奶奶。
周怡寶看着連亦琛冰冷的眼神,說着:“只是猜測,等确診了之後才能斷言。”
“不管是不是藍伶做的,她萬萬脫不了幹系。”溫顏說着,車身飛馳,已經到了連宅門前。
三個人下了車。
二管家開門。
連亦琛率先走了進去,整個人心急如焚的問着:“奶奶在哪裏?”
“大少爺,老夫人在樓上。”
二管家十分焦急的指着樓上,讓出了一條路來。他看見大少爺身後,還跟着一個貌美的女子,是少夫人吧。第一次見到少夫人,是在上一次的連家宴會上,她的一舉一動,都散發獨特的清新。他才知道,少爺終于定下心來,他是看着少爺長大的,少爺對于女孩子,一直保持着距離,現在,少爺,終于也動心了吧。然後知道了少夫人是周家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