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肩。
“我看過醫生,我性冷淡。”
“沒關系,我可以慢慢調教你。”連亦琛篤定的說着。
“我的手不能洗衣做飯。”
“沒關系,王媽可以做這些。”連亦琛擺擺手。
“你要做生意,會很忙,我在家等你會很寂寞。”
“沒關系,我已經決定要賣掉公司了,這樣,有的是時間陪你。”連亦琛昂着頭,自信的說着。
周怡寶向來不是語言高手,不管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都說不過連亦琛。連亦琛都說要賣掉公司了,她還能說什麽?
“沒有錢……就沒有吃的。”
“沒關系,家後面有座山,我可以種菜。”
周怡寶無言淚目了……連亦琛的腹黑系統太強大了,她沒話說,沒話說。
“你二叔死了,要守孝三年。”好吧,周怡寶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那是古代。”
“我們還沒有戀愛,不夠了解,不夠深愛,是無愛婚姻。”
“那我們現在開始抓緊談戀愛,說定了。”連亦琛說,“你洗臉啊。”順手,幫怡寶關了浴室的門。
周怡寶作罷,她可是沒有答應。連亦琛怎麽想怎麽做是他的事,他應該也不會自作多情到哪裏去,他是那樣孤傲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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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之後,發現連家老太太已經進來了。
剛和老太太說了早安,連亦琛已經溜進了浴室。
連老太太賊賊的問着:“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一臉期待。
“嗯,還行。”周怡寶心想,老太太,你和你家孫子一樣奸詐,我不上你當。等會子你問我什麽,我都不上當,哼。
“我們家亦琛,溫柔不溫柔?”連老太太一直都是個急性子,慢慢套話的事情,她懶得做,幹脆明刀明槍的問着。
“連奶奶,您在說什麽呢?”周怡寶睜大眼睛,連奶奶,你要不要這麽前衛?這麽跟随時代的步伐?我都快跟不上您的節奏了。
“怡寶,你是不是害羞了?”連老太就是喜歡逗年輕人啊,看到他們害羞,她心裏的小鼓就得得的響啊,而且,她八卦的可是她大外孫的情事有木有……。
“連奶奶,我……”周怡寶那個囧,不知道該說什麽,說她沒害羞吧,那她是在傲嬌,說她害羞了,那是肯定的,哪有這樣的老人家,這樣說人家大姑娘啊……
“還叫我連奶奶?快叫奶奶。”連老太太多樂啊,她的乖孫終于有着落了,要說大孫子只是輩分上最大,年紀卻比其他的孫子要小,可是年紀也不小了,二十八啊,她那時候兒子都生了好幾個了。
“奶奶,不,哎,連奶奶……”周怡寶只能想撕了自己這張嘴啊,太笨了,可是連奶奶,您太不厚道了,話沒問清楚,就直接給人下套了。
“乖孩子,奶奶回頭給你包個紅包,別急啊。”
周怡寶揮着手,說:“奶奶,不用,真不用。我和亦琛真不是那樣,您別多想了。”見連亦琛走了出來,趕緊給連亦琛使眼色,快解釋快解釋。
連老太太以為連亦琛在威脅怡寶,立刻說:“不用?怎麽不用,我們家亦琛不是不負責的人。他要是欺負你,你跟我告狀就是了,別怕他,奶奶給你成撐腰。”
連老太太?p>
難劬Γ卻11蛄舜采系難跡6嗪玫墓媚镖潰大孫子,你要是虧待他了,我跟你沒完?p>
……
葬禮在十點鐘準時開始。
連亦琛和奶奶,還有周怡寶吃了早飯,驅車來到殡儀館。溫顏作為連家的管家,昨天剛到長沙就已經在殡儀館忙開了,準備着連無邪的葬禮事宜,按照連老太太的吩咐,能辦多大辦多大。
溫母坐在溫喜來的身邊,她看到周怡寶伴着連亦琛和連老太太走了進來,說:“那個就是周怡寶吧,楚惠的孩子。”
上次連家聚會,溫母因為生病,沒有參加,錯過了認識周怡寶。溫母高中的時候,和周怡寶的母親楚惠是同學,兩個人感情很好。只是後來楚惠嫁人以後,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很少和老同學往來,因此,溫母只知道楚惠有個孩子叫周怡寶,而并不認得。聽說這個姑娘從小
“是啊,很漂亮的小姑娘。”溫喜來上次倒是見到了周怡寶,那一次,周怡寶像是璀璨的明珠一樣,這一次,穿着一件黑色的禮服,樸實無華,一張漂亮的臉,卻是衆人之間,最為出衆的。
“和楚惠好像,但比楚惠更好看。”溫母說着,擔心的說着,“亦琛這孩子都有女朋友,你說,顏怎麽還沒有動靜。”
“恐怕,是因為那個女孩子的緣故吧。”
“顏還是忘不掉嗎?”
“這麽多年了,他是個死腦筋,轉彎轉的慢吧。”
“要不我們給他相幾個姑娘?”溫母提議道。
“那估計他會學了無邪,和我們斷絕關系。”
“我生他這麽早,就是希望我孫子長大了,我是個超級年輕好看的外婆,哎,沒想到顏讓我失算了。”溫母有些失落的說着。
“緣分這東西,哪能計算呢?”溫喜來說着,“待會兒連老太太恐怕會坐過來,我們挪個位子。”
“好。”
剛進門的連老太太,幾乎是被連亦琛和周怡寶扶着走了進來。
人世間最大的悲傷,莫過于老年喪子,白發送黑頭。
連無邪的妻子吳夢、女兒連亦婉,見到連老太太來了,頓時哭的更兇了,而連無邪的小孫子只有一歲,被爸爸抱着,屁事不懂茫然的看着周圍的一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外公,已經去世了。連老太太也是熱淚盈眶,這就是老二的一家啊。
前來吊唁的人,如果不是直系親屬,或是長輩,一般都是鞠躬。連亦琛扶着老太太深深的鞠了躬,然後,拉着周怡寶跪了下來磕頭。
起身,只見連老太太一人,已經走到了二兒媳婦面前,說:“夢兒,辛苦你了。”
“媽。”連無邪的妻子吳夢,原本就是跪着的,撲通一聲,磕了個響頭。
“好孩子,這是無邪的女兒亦婉嗎?”
吳夢說:“是的,旁邊是您的孫女婿和曾外孫。”
連無邪的女兒連亦婉喊着:“奶奶。”她已經成家立室,從小到大,卻只在相片裏見過奶奶,從爸爸的口中得知,奶奶是個很慈祥的人,總是會對着別人笑嘻嘻的,可是,她第一次見到奶奶,奶奶卻哭的這麽傷心。
“好好好。”連老太太已經哭成了淚人,說不出話來。
連亦琛趕緊扶住奶奶,對着孟夢說:“夢嬸嬸,等忙完了這邊,晚上一起吃飯。”
吳夢含着淚說:“好的,你們先坐吧。”
葬禮總是累人的。
中午,大夥兒幾乎都是吃盒飯度過的。連亦琛本想帶老太太出去吃,老太太就是不肯走,非說要多陪陪兒子。拗不過老人家,溫顏怕老太太吃不慣,只好親自去上好的酒店打包飯菜。
下午。
連決才帶着妻女來到殡儀館,連老太太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明明昨晚可以趕到,偏偏現在才來。
連老太太甚至一瞧見藍伶穿着一件白色紅花的衣服,老太太整個人就不舒服,藍伶為什麽不穿黑色的衣服來?偏偏藍伶進門的時候,還皺着眉頭,老太太看在眼裏,藍伶來吊唁,她覺得很委屈嗎?
鞠躬致禮,連決帶着妻女坐在了連老太太後排。
藍伶捂着鼻子,小聲說:“好大怪味。”
連老太太耳朵尖着呢,頓時皺了眉。
101、一只信封
更新時間:2012-11-16 0:07:07 本章字數:18759
連老太太的眉毛幾乎擠在了一塊兒,看一個人不順眼,就是再看千眼萬眼,都不會如意,更何況,藍伶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連老太太心裏就奇了怪了,當初連決怎麽就看上了藍伶這樣一個人,要說藍伶的學歷,大專畢業,按她的年紀來說,勉勉強強,長的呢,也就算湊和的程度,下巴很尖,看起來沒什麽福氣,脾氣呢,也就這麽個樣子,天天疑神疑鬼,連決怎麽就受得了,還過了這麽些年。
連老太太心裏想着,越想越生氣,越發念起連亦琛生母的好來,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名門走出來的大小姐,秀秀氣氣,冰雪聰明,性子一等一的好,若不是早逝,她的大孫子這麽些年,也不會過得這麽苦,饒是家裏再有錢,也給不了大孫子溫暖,還逼得大孫子,年紀小小出了國。
“連奶奶,您在想什麽呢?”周怡寶坐在連老太太的身邊,聽到老太太在磨牙,咯咯咯咯直響。越發覺得不對勁了,這老太太是怎麽一回事兒?就是傷心過度,也不會是這麽個反應。
“怡寶啊。”連老太太摸了摸胸口,說,“我悶得慌。”
周怡寶連忙從身上掏出速效救心丸,老太太心髒不太好,這藥随身帶着,這回跟了她出門,便由她揣着這藥。可別憋出毛病來,趕緊倒出藥丸說,“奶奶,我去給您倒杯水。”說着,起了身。
旁邊的人都慌了,老太太這是怎麽了,連決更是站了起來,低聲問道:“媽,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
“吃藥就行。”連老太太擺擺手。
連決還是不放心,說:“我去找個醫生來。”
“怡寶會治病,你坐下。”連老太太可不想來奔喪的人,全都圍着她一個老婆子轉來轉去。
連決半信半疑的坐下,上次他倒是見了那周怡寶,在宴會裏救人來着,聽說那人剛到醫院就活蹦亂跳回家了。他心想,難道她的醫術這麽厲害?不過,他倒是聽王媽跟二管家說過,周怡寶把她小孫子的病治好了,王媽是連家的老傭人了,他比較關心一些,知道王媽的小孫子的病,治了三五個月,都沒見好。
不過,連決想了想,到底是放心了,楚田可是神醫,孫女兒能差到哪裏去?
只見周怡寶端了一杯溫開水,伺候着老太太的服了藥。
連亦琛說:“奶奶,這裏不太通風,等坐一會兒了,我陪您出去走走?”
“好,不過,我不要你陪。”連老太太慢悠悠的說着。
連亦琛倒是驚訝了:“奶奶,你最喜歡我陪您散步了,怎麽不要我陪了?”
“我要怡寶陪我。”
連亦琛便故作嗔怪,有意逗老太太開心:“奶奶,您太偏心了,您要幫表哥買手機,散步點名要怡寶,您都不喜歡我了。”
“溫顏,你看看你表弟,這麽大個人,反而吃起醋來了。”連老太太被連亦琛逗樂了。
溫顏笑着說:“亦琛就是這個樣子的,醋勁大着呢,姑奶奶,您可得賜他個寶貝,世界上最稀罕的,讓他沒話說才好。”
“寶貝?這可真難為老婆子了。”連老太太頓了頓,說,“把怡寶賜給你吧。”
“奶奶。”周怡寶的臉都紅了,連老太太可真是,生着病呢,還有心思開玩笑。
連老太太一看周怡寶害羞,心情就特別的舒暢,說:“快陪我出去走一走。”
“好,奶奶,我扶您。”周怡寶起了身,扶着老太太。
連決見周怡寶一個人扶着老太太出了門,問連亦琛,說:“你再叫個人跟着吧。”
“不用。”
“出事了怎麽辦?”
連亦琛懶得理連決。
溫顏連忙解圍:“大舅舅,放心吧,怡寶能照顧好姑奶奶。”
“怡寶終究是個女孩子家家。”
“大舅舅,您就看好了吧,誰要是怡寶過不去,一定會死的很慘。”
連決笑了笑,溫顏什麽時候說話這麽不靠譜了?
這時候,藍伶說了一句,“保姆,把一豆給溫顏抱一下,陪我去上廁所。”
小保姆立刻把一豆交到溫顏手裏,溫顏倒是大大方方的接下一豆,一豆算得上是他遠房侄女了,只要別和他媽媽一樣,他還是很喜歡的。
溫顏逗弄着一豆說:“小一豆。”
“叔叔。”連一豆伸出手,拍了拍溫顏的臉,“一豆最喜歡叔叔了。”
“一豆真乖。”
而藍伶拉着小保姆,來到了衛生間,偷偷的小聲的說着:“這是錢,你去幫我買支驗孕棒來。”
“夫人,為什麽要買這個啊?”小保姆是從鄉下出來的,專門來連家做保姆,來的時間不久,年紀也不大,她有些不明白的問着。
“叫你去就去。”藍伶煩躁的說着。
小保姆哪敢違逆藍伶,她來的時間不長,倒是知道藍伶的脾氣不好,立刻舀着錢跑了出去。
藍伶見小保姆走了,舀出化妝包補妝,她越看鏡子裏的自己,越覺得自己老的太快了,罵罵咧咧的說着:“真是要死了,跑這麽遠開追悼會,坐在裏面人都要熏死了。”
“藍伶。”
藍伶渾身打了個冷戰,誰在喊她?一側頭,便看見衛生間的隔間,走出兩個人來,老太太,還有周家的死妮子。
“媽。”藍伶一哆嗦,整個人都要攤了。
“你在說誰要死了?”連老太太黑着臉說。
“媽,我那是胡言亂語呢。”藍伶尴尬的笑了笑,心想真tm不湊巧,老太太居然在這,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哼,我問你,你有了?”老太太眯起了眼睛,質問着。偷偷摸摸要保姆去買驗孕棒,若真是老大的孩子,在家裏光明正大的驗就是了,若是不是老大的……。
“媽,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呢?”
“怡寶,你去給她把脈。”
連老太太懶得跟藍伶廢話,有沒有,一把脈就知道了。
“媽,我又沒生病,不用看病。”藍伶立刻把手背在身後。
“你把手、舀出來。”
連老太太的氣勢很足,嗓門大而聲音渾厚,而衛生間裏又有回音,這聲兒,震得藍伶差點站不住。
周怡寶走了上去,老太太發了話,她能不遵命麽?她抓住了藍伶的手,仔仔細細的感受脈動。真有了,起碼上了三個月,這下可真不得了了……
她在隔間裏聽到真切,藍伶要保姆私底下去買驗孕棒,偷偷摸摸的,連老太太又是這種反應,問題可複雜了。老太太是個暴脾氣,千萬別當場氣昏了才是。
藍伶看着周怡寶為難的表情,就知道逃不逃得過,得看周怡寶的心情了,她整個人的後背,濕了一大片。她立刻又低下了頭,喊着蒼天……周怡寶一直不說話,藍伶的心裏一下子承受不住了,兩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只聽到周怡寶終于開了口,說:“奶奶,我今兒狀态不好,靜不下心來。”
“是嗎?那你把她給我打一頓。”
“奶奶!”
“給我往死裏打。”連老太太憤怒的說着,擡頭指着藍伶,狠狠的說着,“我不管你有了還是沒有,肯定是做了對不住老大的事兒。怡寶,你要是不打,我來。”哼,藍伶自己個兒都心虛的跪下來了,這可不算是屈打成招!
“奶奶。”周怡寶連忙扶住老太太,拍着老太太的後背,說,“您慢點兒,我哪能不打呢?我在想用那種打法。您說,是用板磚砸呢?還是用鞭子抽?”
連老太太看着周怡寶,說:“亦琛不是說你會武功嗎?”
“額,會一點。”周怡寶微微一怔,老太太是從哪兒聽說的?難道是連亦琛說的,說這個幹什麽?他很奶奶告狀,說她虐打他了嗎?
“那你就卯足了勁兒打。”連老太太磨着牙說。
“奶奶,我只會防身術,要不然,讓她先打我,我再狠狠揍她一頓?”
“你跟亦琛一樣頑皮。”連老太太的氣,瞬間消了一小撮。
“奶奶,您想啊,連伯伯那麽聰明的人,也許清楚,只是不想點破,您又何必呢?”
“是嗎?”連老太太拍了拍胸口,說,“哎呀,我這老太太真是越來越糊塗了。”老太太拍了拍周怡寶的手背,說,“今兒要真打死她了,一豆就沒媽了。”
藍伶知道連老太太不是吓唬她,連老太太要真有心要她死,她是不可能活的成的,而且,還會死的悄無聲息。連家的人之所有驕傲,之所以跋扈,之所以神秘,是因為,得罪連家的人,都悄悄的消失了。連家的人,就是有這種本事,把事情辦得滴水不漏。
藍伶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見老太太松了口,心知終于逃過了一劫。
“奶奶,我們還是出去吧,待會兒保姆回來,撞見了可不好。”周怡寶勸着。
連老太太點點頭,這點薄面,就暫且給藍伶留下。心裏卻想着,哎,老連家這是造的什麽孽啊。她家連老頭,活了七十幾,說挂就挂了。老大的媳婦兒,去了。現在,老二,也去了。而這藍伶,居然,背着老大,做了這麽不檢點的事,真是太不要臉了。要不是看在她生了一豆的份上,今天,就暫且放了她。
連老太太心裏一邊想着,一邊被周怡寶扶着,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溫母正站在門口。
溫母神情有些閃爍的看着連老太太,喊了一聲:“姑母。”
“聽到了多少?”
溫母實話實說:“全聽到了。”
“那好,跟我一塊兒散步去。”連老太太冷冰冰的說着。
溫母低了頭,跟在連老太太身後,心想,真是點兒踩得不巧,早知道就不聽了,她當時站在門外,聽到裏面老太太說話的聲音很大,頓時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哎,哎喲,還沒小解呢,憋死了:“姑母,我先進去解決一下。”
“憋着,去別地兒。”
“哎。”
溫母那個委屈啊,老太太實在太會折騰人了。不過想來老太太也是為她好,正面撞見藍伶,可不太好。只能憋着了,可憐了她的膀胱……
走了一段路,殡儀館本來就在郊區,到處都是樹木,到了一個樹叢茂盛的地方。
連老太太說:“你去石頭後面解決。”
溫母的嘴角抽了抽,好吧,只有這樣了。等她解決完了,神清氣爽的出來。
連老太太又說話了:“藍伶的事情,你怎麽看?”
溫母說:“要是老太太不放心,最好認真查一查。”
連老太太很是同意,說:“嗯,一定要查,怡寶,到底,你摸的,是不是喜脈?”
“奶奶,我說了,您可別生氣。”
“我是老革命,承受能力強着呢。”
好吧,既然連家老太太又擡出至理名言了,那她還能瞞着嗎?周怡寶豁出去了:“奶奶,三個月了。”
“那你剛才不說。”
“我不是怕您……。打死藍姨啊。”周怡寶本想說怕老太太身體受不住,又怕老太太覺得她小看了她老太太的身子骨。還不如說老太太您護短護的威武啊!
“哼,既然你知情不報,藍伶的事情,你來查。”
“奶奶,我又不是情報局的,怎麽查啊。”
“那你是大夫,怎麽連個病都看不好啊!”
“奶奶,我錯了,好奶奶,我的好奶奶……。”周怡寶撒嬌了,對付老人只能撒嬌啊……。跟連老太太強辯簡直是自尋死路,她才不幹呢……。
“唔,你這小嘴兒甜的,那你說,這事兒誰來管?”
“奶奶,我怎麽知道啊,連家有能耐的多了去了,我就是一只小米蟲啊,什麽都不懂。”周怡寶繼續賣萌,連老太太,我可是把我這一年的萌都要賣光了,您可別揪着我不放了,求您了……
“哼,那你按我說的做,我就不罰你了。”
連老太太,讓我按您說的去做,這不就是懲罰嗎?啊啊啊啊,老太太,您怎麽一直就沒厚道過,周怡寶的心髒喲,嘚嘚的哆嗦,猛地心一橫,就知道老太太不會輕易放過她,說:“好吧,奶奶您說。”
“嗯,我要看你和亦琛親親。”
周怡寶頓時臉蛋紅成了關公黑,老太太您果然是個奇葩!不帶這樣玩兒的!她梗着脖子,半天說不出話來,看到溫母,幫個忙,幫個忙,說句話……
“姑母,人家小姑娘害羞呢。”溫母溫柔的說着。
溫母果然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周怡寶眨眨眼,感激的看着溫母。
“我最喜歡看她害羞了,你看看,是不是特別好看?”連老太太一下子都忘記了藍伶的事,說,“她和亦琛,在人前一點都不親密,我都要煩死了。”
“姑母,要是您天天看到他們貼在一起,還不得溺死,他們這戀愛談得有水平,叫距離産生美。”
周怡寶看着溫母,心想,溫顏的媽媽說話好有水平啊,還好有她啊,連亦琛這厮腹黑,原來是跟他奶奶學的,隔代遺傳有時候也很可怕。
連老太太撲哧一笑:“我就喜歡看他們親親,怎樣?”
“好,好,姑母說的是。”溫母無力的看向周怡寶,哎,幫不了你,很抱歉。
周怡寶的心髒啊,被連老太太磨得锃光瓦亮的,唉唉唉,低下頭,認命吧。和老太太較真,永遠讨不着便宜。
連老太太這番高興了,氣兒也順了,說着可以回去坐着了。
溫母和周怡寶這才扶着連老太太回去。
路上。
溫母說:“怡寶,我和你母親,可是高中同學呢。”
“啊,好巧啊,阿姨。”
“叫阿姨好生疏,我在高中的時候,曾經和楚惠說過,要做她孩子的幹媽,但她結婚以後,就只待在家裏相夫教子了,倒把我給忘了。”溫母笑嘻嘻的說,“不如,你叫我溫媽媽。”
“溫、媽媽。”周怡寶小聲叫着,心裏卻有點迷迷糊糊的,溫母也姓溫嗎?而且,連家和溫家的關系,好奇怪?究竟是溫喜來和連家有親屬關系,還是溫母和連家有親屬關系?聽溫母,喊連老太太做姑母,她一直不知道連老太太的姓,按說,應該也是姓溫。那麽,連老太太,不管是哪邊的長輩,都是連溫氏,哎,真是好奇怪的稱呼啊…。
“她叫溫媛,跟溫家一個姓,我是溫喜來的姑母,她跟着喜來喊我喊慣了。”老太太眼神好,一眼就看出周怡寶發了愣。
“嗯,這下我可明白了,奶奶,這下可不對了,我要是叫溫媽媽了,那我就是溫顏的妹妹,也是亦琛的表妹了。”周怡寶暗自偷笑,這下老太太可犯難了不是。
“表妹也可以結婚的,沒有問題。”連老太太是誰啊,她完全不上套,“而且,我可沒答應你做溫媛的幹女兒,我才不讓呢,喊喊還是可以的。”
好吧,周怡寶再一次華麗麗的挫敗了,連老太太永遠是對的。
再次走進吊唁廳,周怡寶便見裏面的人,陸陸續續的往外走,溫母說:“哎,已經五點,今天的吊唁,該結束了。”
“溫媽媽,你會在這裏住幾天?”周怡寶問道,她從心底,很喜歡這個溫媽媽,溫媽媽白白淨淨的,留着柔順的長發,和她媽媽很像,難怪,媽媽和溫媽媽會是好朋友。
“明天就得走,你溫爸爸的工作比較忙,等你回了京城,我們好好聊。”
“好啊。”周怡寶欣然的答應着。
這時候,溫顏走了出來,說:“媽,剛收拾了東西,準備去找您,我說您怎麽去小解去了這麽久,原來是和姑奶奶在一起。”
“是啊,姑母最讨厭了,拉着我一頓好聊。”溫母頑皮的笑着,她嫁給溫喜來以後,被溫喜來保護的很好,沒有變得世故和市儈,也沒有城府和心計,一直是個溫溫柔柔簡簡單單的女人。她說楚惠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她又何嘗不是呢?
“哼,看見兒子就嫌棄老太婆了,怡寶,這就是你溫媽媽,你看清了嗎?”連老太太傲嬌了。
“溫媽媽?”溫顏疑惑的看向連老太太。
“問你媽去,不理你們了。”連老太太拉着周怡寶,小聲說,“待會兒晚飯過後,親給我看啊。”
“奶奶。”
“說話要算數。”連老太太較真兒了。
恰好,連亦琛走了過來,問着:“怡寶,在和奶奶說什麽呢?”
“秘密。”
連老太太神秘的說着。
“你個老太太還有秘密啊?”連亦琛笑嘻嘻的說,“可別把我家怡寶教壞了。”
“是了是了,我剛教會她殺人放火毀屍滅跡。”
“這用您教?她保管比你厲害,好歹她以前是舀手術刀的,分屍您知道嗎?”
“你太惡心了。”連老太太一臉鄙視。
“奶奶,您心理素質不行。”連亦琛笑道。
連老太太不回話,心想,今晚上你可就知道,老太太我心理素質行不行。
“奶奶,您生氣啦?”連亦琛開始賣萌。
“沒有沒有,我餓了,走神了。”連老太太說了借口,腹黑的想着,今晚看你內疚不內疚,惡心你奶奶,你奶奶卻想着給你制造機會。
“好吧,那我們一塊兒吃飯去,怡寶,你照顧奶奶,我去找夢嬸嬸他們。”
“好。”周怡寶點點頭,扶着連老太太往外走。
……
晚飯定在了華天酒店。
檔次一般般,連老太太不怎麽看得上。
卻是溫顏經過精挑細選定下來的地方,因為離連無邪的家裏近。連無邪的一家子心情不好,吃了飯早早回家才好。
連決因為第二天要工作的緣故,帶着藍伶他們先行回了京城。
所以,飯桌之間,坐着的有連老太太,連亦琛,周怡寶,溫喜來,溫媛,溫顏,還有連無邪一家。
席間。
連老太太很高興,等了幾十年,終于能和老二家的人,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了,能不高興嗎?當初,老二一意孤行,說什麽斷絕關系,她又沒答應。
她正想着呢,如果吳夢還有連亦婉一家子同意,就把他們接到京城去住。
晚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連老太太依依惜別了,并說,還會在這裏留上一天。
之後。
連亦琛要将連老太太和周怡寶載回住的酒店,而溫喜來和溫媛回了京城,溫顏留下來照顧連老太太,所以,上了連亦琛的車。
很快。
到了住的酒店。
連老太太指着連亦琛說:“老規矩,你和怡寶一間房。”
溫顏在一旁愣愣的看着,這是哪一出?還是老規矩?是不是昨晚……溫顏的小心髒啊,他心裏想着,連亦琛居然沒有告訴他這出?連亦琛這野狼,終于伸出他罪惡的魔爪了嗎?
分好了房間。
連老太太揚了揚手,說:“怡寶,別忘了啊。”
“诶,奶奶,什麽意思?”連亦琛有些摸不着頭腦。
“都進房間吧。”連老太太賊賊的笑着,把三個年輕人推進了房間,然後自己走了進去,把門一關。
“姑奶奶?”溫顏也是一頭霧水,“這是要做什麽?”
“怡寶。”連老太太眉眼彎彎的笑着。
“诶。”周怡寶就像是小太監一樣讪讪的笑着,就差跪下身子喊揸了。
“你可以選擇開大燈還是開小燈。”連老太太擺出一副,我已經很大度的樣子。
周怡寶說:“不用麻煩了。”噌,點起了腳尖,吻上了連亦琛。
連亦琛那一刻有半秒是缺氧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主動吻他,她的唇很酥軟,香香的,就像是小時候吃過的棉花糖,甜甜的,綿綿的。好舒服……
她的腳尖是踮起來的一定很累,他微微的俯下了身子,抱住了她。
她真的很瘦。
但是,身子暖暖和和,很柔軟。
他幾乎要融化在她的吻裏。
老太太知道已經水到渠成,打着哈欠,拉着溫顏走了出去。
溫顏走了出去,一直悶悶的沒有說話。
“溫顏,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溫顏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真是個人精,專門揣摩人心思嗎?
“溫顏,你和你最好的兄弟愛上了同一個人,你後悔嗎?”連老太太問着。
溫顏始終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走廊的光線很亮,打在連老太太的身上,她很瘦,但是很漂亮,是最最好看的老太太,也是天底下最最難纏的老太太。
她将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他,其實一點都不後悔。
感情,本來就沒有先來後到。
他喜歡怡寶,并沒有比連亦琛晚。
“我這個老太太,很公平,怡寶還沒有結婚,她就有選擇和被選擇的權力,也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我不會偏幫亦琛,你可以努力。”
“姑奶奶,其實,只要我一個人靜靜的喜歡她就可以了。”溫顏靠着牆,指甲觸着冰涼的牆壁,“她不需要知道我喜歡或是不喜歡她,只要我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她,知道她平安快樂,就可以了。亦琛也是這樣想的,他很珍惜她,他真正喜歡的東西,我從來不會想要舀走。”
“溫顏,你一直斂着你的性子,幫着亦琛,姑奶奶很感謝你,但是,姑奶奶更希望每一個孩子,都能做真正的自己。敢愛敢恨,敢搶敢奪,這才是連家人和溫家人應該有的礀态。你素來像我,而不是你的父親。”
“姑奶奶,也許,這就是真正的我呢。”溫顏苦澀的笑了笑,送老太太進了房間。
之後。
溫顏一直站在走廊裏,靜默的站着。
時光,總是閃着迤逦的光芒。眼前閃着,她吻上連亦琛的唇的畫面,他就覺得好難過,這就是她給連亦琛的禮物嗎?
他并沒有比連亦琛晚到一步,為什麽她始終沒有被命運才齒輪,帶到他的身邊?
終是,無緣吧。
房間裏。
連亦琛抱着周怡寶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