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人都有
昨天約好去水上酒吧玩,聞仁修走了,坐在偌大酒吧卡座上的只有他們三人。酒吧的音樂聲不算大,氛圍卻濃。
明揚盯着桌上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想起了他之前喝過的果茶。
見狀,江崇年也不清楚明揚會不會喝酒,附在他耳邊問:“會喝嗎?”
明揚看他一眼,這個問題江先生問得不對,喝,誰不會。盡管他覺得江先生可能問了句廢話,他還是滿眼放光的點頭,“會。”想了想補了句,“每個顏色我都想嘗一遍。”
程最驚訝道:“喲,看不出明揚酒量不錯啊,但別看花花綠綠,度數不低,還是悠着點。”
江崇年再問:“你真的能喝?”
“我能的。”明揚掃了一圈決定先喝那杯漸變綠,沒別的原因,彎腳馬天尼杯看着好看。
江崇年知道明揚的性子,對喝這類的東西他向來豪邁,不看着能一口悶了。他抓着杯底只讓他淺嘗一口,香酒潤喉,入口先甜,然後在舌尖留苦。明揚咂咂嘴想再喝一口,江崇年正和程最說話沒留意,那杯雞尾酒只剩兩塊冰塊。
喝得快甜味也濃,明揚瞬間愛上了雞尾酒,先前他和川哥喝過白酒和紅酒,味道都不太行。
江崇年回過身捏捏他的臉,“你這是在借酒消什麽愁啊?”
“我就想嘗一嘗。”
“那你小口嘗,不然再喝兩杯我就不給你喝了,這酒後勁很大。”
程最抱着手在一旁看好戲。明揚又去拿斜口石榴紅的酒杯,他竟然小心翼翼看着江崇年,生怕江崇年搶他的酒杯。
江崇年當然沒搶,而是自己拿了杯朗姆酒抿了一口,明揚學着他也抿了一口,不過瘾一般又一口幹了。
程最忍不住笑出聲,“明揚,夠爽快!”
被誇獎的明揚打了個酒嗝,腦袋慢慢變得有些飄。江崇年不清楚,明揚自己也不知道,他其實近乎于一杯倒的量,這會兒酒勁兒沒上來罷了。
Advertisement
他揉一把臉感覺人更飄了。他瞅一眼江崇年,捏着他的袖子後知後覺說了句:“不好喝。”
江崇年拿了他的空酒杯,“你酒品不好,不準喝了。”
此後明揚乖乖呆在江崇年旁邊看樣子昏昏欲睡,費力眨着眼睛也要聽他兩人聊天。
程最上回因為明揚莫名其妙失聯沒能和江崇年喝上酒,這回算是碰上了。
他和江崇年碰了杯才說:“我和世紀這個約解不了,我準備罷工,找個地方窩起來。”
“不回X國了?”
“不回,”程最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着酒杯,心不在焉游離道:“大概率找個季鳴昶找不到得地方,我真他媽煩了。他如果真要起訴我,法院傳票遞過來我爸媽不會不管我。”
江崇年頓了頓,“他家和你家是世交,應該不會起訴你。”
“六億的違約金都能寫得出來,怎麽就不會起訴我!”程最一口幹了那杯苦啤酒,“再說,他怎麽就看不出來,我在鬧脾氣…哄一哄就沒事了,這都多少天了,電話也不打一個。”
江崇年忍着笑,提醒道:“會不會你把他拉黑了,他打不進來?”
“拉黑他就不能換一個手機號打嗎?”程最開始借酒消愁,江崇年攔不住,看他真煩惱着就随他。
明揚撐着腦袋看程最,不明白為什麽他要邊喝着東西邊流眼淚。還是說喝多了水會從眼睛裏流出來,難怪江先生不許他喝很多……
“年哥,連這個綜藝我都不想錄了,”程最晃着空酒瓶,重新拿了一瓶,繼續道:“這回是真的斷,我程最不需要他了。”灌了幾口又道:“我他媽這輩子幹過最錯誤的事,就喜歡季鳴昶這個人渣,誰再喜歡他誰是狗!”
“你再說一遍!”
隔着三四米走來一男人,西裝革履來得急,程最喝醉了聲音大,以至于他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這人的醉話。
程最擡頭只看了一眼來人面色變了變,對江崇年道:“年哥咱們下次約,打架的來了,先走一步!”
“你還可以嗎?”江崇年看程最搖晃得厲害,但腳下還算穩。
“可以可以。”邊說着走得更急。季鳴昶來了,他不是不想見,礙于面子死也不能見,所以他朝另一個出口跑出去,手機都沒拿。
明揚歪着腦袋問:“程最為什麽要跑,後邊那個人為什麽追得這麽急……江先生我們不幫一幫程最嗎?”
江崇年往卡座沙發背上靠,說:“不用,上去真要打架了。”
“為什麽?”
“因為後邊那個人一直拿我當情敵。”
酒氣上來明揚腦袋暈乎得厲害,他也往後靠,下巴杵着江崇年的肩,琢磨了會兒說:“我不拿江先生當情敵…江先生別和我打架啊,我可能打不過你。”
江崇年被他這話逗得直想笑,摟着他的腰抱到身前坐好,“你的确打不過我,但我還是想問,想把我當情敵,你心裏還喜歡着誰呀?”
明揚覺得腦袋重,倒在他懷裏老實回答問題:“哥哥嫂子,還有川哥,程最,叔叔阿姨也喜歡。對了,還有王姨。”
江崇年把懷裏的人扯出來,捧着他的臉,認真還有點嚴肅問:“沒有我位置?”
“有的有的,”明揚有些急,怕江先生以為自己不喜歡他,抓着他的手放在心口上:“最喜歡江先生。”
明揚沒說假話,江先生在他心裏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他能預料哥哥明忱可能會抛下他,但江先生不會,明揚莫名篤定。
這感覺讓他想起人類手冊上曾經對‘愛’的解釋。是指人類主動給予的或自覺期待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愛有很多種表達方式,包含愛情、友情、親情、博愛以及人對所有事物的根本情感。
明揚潛意識覺得,他對江先生感情有點像人類手冊上說的愛情,因為他從中體會到了快樂和濃濃的幸福感。
“江先生,”明揚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不喜歡你了,我想愛你。你別追我了……我們直接談戀愛,好不好?”
江崇年抱着他,他這模樣可謂是醉得有些糊塗了,笑問他:“你要怎麽讓我确定,你說的是心裏話,還是醉話。”
見江崇年不相信,明揚比之前更急了,被抱着又起不來,只得動動下巴蹭着對方,“是心裏話,真的,要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好,我信你。”
明揚接着那個問題,追問:“好不好,我們直接談戀愛吧。”
“明先生第一天就答應了我的追求,果真是小笨蛋。”
“不能叫小笨蛋,江先生換一個,”明揚不太堅定道:“我不笨。”
江崇年尊重他的意見,想了想,“崽崽,怎麽樣?”明揚慢吞吞的給人感覺就像一只笨笨的小幼崽,潛意識裏能想到的就是這兩個字。
從江先生嘴裏說出來,低沉充滿磁性又好聽,明揚心裏跟着酥酥麻麻的顫着,他喜歡這個稱呼,特別是用江先生的聲音說出來。
“好,我是崽崽。”明揚滿意的抱着江崇年的腰,閉眼休息了會兒忽然道:“我想上廁所。”
“我帶你去。”江崇年把他放下來,發現明揚走路比程最還晃得厲害,雙腿都要打架了。
等到衛生間明揚突然局促起來,他磨磨蹭蹭不肯上。江崇年看出點什麽來,松開扶着他的手,“你自己上,我在門口等你。”
江崇年剛要拉開門,明揚一把搶了門把手,不讓江崇年出去,借酒壯膽,說:“江先生,你…你也上。”
明揚沒什麽壞心眼,他只是想知道,是只有自己長了個醜東西,還是別人也有,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現在特別想知道。
江崇年狐疑看他一眼,“你是想上廁所,還是在想些別的什麽?”
明揚被問得心虛,眼神不自然的躲閃,薄薄的耳垂慢慢浮現紅暈。
“好吧我上,那你把頭轉過去。”
明揚緩緩搖頭,理直氣壯的說:“不轉。”
“雖然都是男人,但被人看着多少有點奇怪,你這癖好跟誰學的?”
“我沒學,”明揚一臉期待盯着江崇年腰腹以下,催促道:“江先生,快脫。”
江崇年捏着他的耳垂,忽然想逗逗他,“那你幫我脫。”
明揚站不太穩,江崇年扶着他的腰,見他真低着頭認認真真幫他解皮帶,但醉着勉強松開一些就再也解不開了。明揚無助擡頭看他,江崇年也搖搖頭,“解不開就算了。”
“不能,”明揚邊說着直接把手伸了進去,江崇年頓時臉色一變,明揚摸到東西瞬間臉色也跟着一變。
人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