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喬語的演技 喬圓圓是個大……
喬語教會了小胖子，揮手告別，坐車去了方恩航的單位，放開了肚子吃，光蝦殼就倒了三次，看的食堂經理都過來笑着開玩笑，“要是都像圓圓這樣吃，咱們食堂可真是要虧大發喽！”
“王伯伯，我叫圓圓啊，不吃圓了，怎麽對得起這個名字呢。”
食堂裏都是方恩航的同事，小時候都見過，大家也熟悉，知道喬語前幾天高考，都過來問了問，也有家裏孩子同喬語一個學校的，知道喬語學習好，過來恭喜的。
方恩航淡淡的應着，“不給孩子壓力，考哪裏就哪裏。”喬語也只是笑笑，點點頭表示同意。
方恩航看喬語的樣子，心情不錯，他吃完飯開車送喬語回去午休，自然的問了句，“要不要明天還過來？我把菜單發你一份。”
喬語擺擺手，低頭擺弄方恩航車裏的收音機，“我要去團團那裏吃飯，順便提前感受感受大學的氛圍。”
方恩航一聽，主動提起大學的事兒，沒有避諱沒有躲閃，這是有想法啊，“有沒有想好報什麽專業？”看似無意，卻依然放緩了聲音，帶着點小心翼翼。
“電子科學與技術。”
哦？方恩航有些訝異，他這句話不過是想探聽一下喬語的狀态，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早就有了打算，脫口而出，想必不是臨時起意，“怎麽想到學這個的？”
“之前看到新聞上說，咱麽現在用的筆的那個滾珠主要依靠外國進口。我們用的手機芯片，也是國外進口，現在科技發達，手機是必備品，我希望咱們國家有自己的技術，不依靠進口，不看別人的臉色。生産芯片關鍵一個環節就是——光刻機。我查過了，光刻機技術需要涉及很多專業知識，光學工程、精密儀器、控制理論、機械工程，物理學，數學，微電子，總之包羅萬象，所以也是很難攻克的。F大的電子科學與技術專業是王牌專業，國家重點學科，科研、教學力量雄厚，擁有中國工程院院士，最主要的是還有團團在啊，我可以壓榨他給我買早餐！”
方恩航欣慰，“我沒想到我家圓圓的目标這麽宏偉。”
“當然！”喬語高傲的擡起自己的小下巴，“雖然這很難攻克，可總要有人能去想到，為了實現這一目标而努力。我或許不是實現目标的那一個，但我願意成為目标裏不可或缺的墊腳石！”
“這麽自信？既然是王牌專業，分數想必不低啊。”
喬語喝了口水，斜膩一眼方恩航，“爸，憋老半天了吧。你還是沒我媽沉得住氣，早就想問，又不敢問，害怕我傷心、害怕我沒考好，是不是？說實話，最後一門沒考好。我遲到了15分鐘，而且整個人的狀态也并不好。最後一道大題沒寫完，可是那道題目我明明會的，就是因為時間不夠了。不過，還是自己平時不夠努力。因為每次小考我都會留十分鐘檢查題目，如果我把這個習慣改成15分鐘或者更多，那麽或許會不一樣。但是，我英語考的不錯啊，想想之前那麽爛的英語成績，要不是有謝琢，我大概頂多及格，這樣算起來，我考的也是平時成績了。本來嗎，也沒打算去清北的，那麽遠，口味和咱們這邊也不一樣，我還怕自己考的太高，難以選擇呢。再說了，唔，考的比哥哥好，你知道的，男生好面子啊，以後團團的臉往哪裏擱啊。”
哈哈哈哈哈哈，方恩航爽朗的笑起來，“喲，這麽有把握？”
“那是啊！”喬語晃着小腦袋，“爸，你可千萬別和我哥說啊，他這會兒肯定很擔心我，對我有求必應。你今天晚上給他發信息，就說要安慰我這顆受傷的心，讓他給我帶三份黑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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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恩航搖了搖頭，這對兄妹！“那你現在對我坦白，是中午那頓小龍蝦的功勞？”
“爸，你怎麽能把咱們的父女情說的這麽廉價？”喬語小臉一崩，“爸，暑假咱們去西安玩怎麽樣？”
“說晚了，現在我要好好考慮考慮了。作為我昨天加今天擔驚受怕的補償！”
爸——，喬語抱着方恩航的胳膊撒嬌。
“開車呢，你別搗亂！”
喬語放開方恩航，在車子裏翻找小零食，“爸，你說我怎麽心這麽大啊？我還以為會難過好久呢，怎麽辦，我看到你和媽媽還有哥哥就覺得不難過了呢！”
哈哈哈哈，方恩航也開心的笑起來，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女兒只要負責開心就好，其他的事情他來解決，不會再讓圓圓遇到昨天的情況。
隔天喬語依舊早上去了游泳館，并沒有看到小胖子。昨天小胖子媽媽起晚了，因此帶着小胖子逃課，今天不是休息日自然看不到。她一個人在游泳池裏運動，感覺心裏的那股子郁悶都被游泳池裏的水給吸收了，心情舒爽很多。
運動後，她坐了公車到方言的大學，熟門熟路的先去了小甜品店，狼吞虎咽的吃了蛋糕，難怪小胖子游泳後要加雞腿，運動過後真的餓啊。吃完蛋糕，拿着奶茶在學校裏面亂逛，還沒走到食堂就覺得剛吃完的那塊蛋糕仿佛已經被消耗殆盡。
等到食堂開飯，她第一個沖進去，點了自己愛吃的，還哼着小調，直到遠遠看到方言的身影，她才趕緊把吃過的盤子放到餐具回收區，抹了抹嘴角，剛才上揚的眉眼也耷拉下來，小鼻子皺着，拿着筷子一副食不知味的樣子戳着盤子裏的菜，長籲短嘆。
謝琢同方言一起進來的，找了一圈才看到藏在人群後面的喬語。
“圓圓看起來打擊挺大啊。”謝琢看着喬語，“這次考的真那麽差？”
方言也是眉頭一皺，“從小到大都是班級前幾名，高考之前老師還對我爸說能沖一沖清北的，現在雙一流大概是沒戲了，怕只怕二本都難了。”
兩人走到喬語餐桌前，方言一看喬語點的菜，一個煎豆腐、一個素三鮮，“怎麽就吃這個？今天有你愛吃的梅菜扣肉，我給你去買一份，主食不能不吃，還是肉醬米線？”
喬語低着頭，語氣低沉，“不想吃，吃不下。”
謝琢留下來陪着喬語，方言一個人去排隊買飯，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和謝琢聊天的喬語。不是小時候了，這次高考對她确實殘酷了，再加上她那個渣爸，算了，以後多讓着些她吧。
方言排隊選了幾個菜，有喬語愛吃的、有謝琢愛吃的，食堂阿姨對方言有印象，哥哥長的帥氣，妹妹長的也好看，想不記住都難，“你們兄妹倆感情真好，你妹剛才還說了，你愛吃這梅菜扣肉，看來是真愛吃，剛才你妹就買了一份你現在又買一份。再愛吃也不能吃這麽多啊。”
方言一愣，笑着應了句，“剛才她給我買，現在我給她買，我倆都愛吃。”
阿姨笑呵呵的，“就該這樣！”
端着菜回來，方言也不吱聲，看着喬語在那裏演苦情戲，謝琢小聲的勸着，“真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嘗嘗？”
喬語搖搖頭，一臉的生無可戀，心裏頭想的卻是，今天這梅菜扣肉有點甜，不知道食堂是不是換師傅了，手藝退步啊。
“那要不嘗嘗蔥包燴，是新上的。你應該還沒吃過。”謝琢給喬語夾了一筷子。
喬語眼神一亮，勉為其難的咬了一口，低頭不語，心裏頭想的是，咦，居然不油膩，蔥香味十足真是不錯。
方言砸着嘴，手指擡起喬語的小巴，“小演技不錯啊，要不是電影學院之前要什麽藝術考試，我看你這分數出來後報考電影學院也不錯。”
喬語不明所以，下意識的舌尖滑過整個嘴角，不會是剛才吃梅菜扣肉留的湯汁沒擦幹淨吧。
“別舔了，記得擦嘴，忘記把鼻尖擦擦，一鼻子的黑油！”
喬語立刻就去摸自己的鼻子，随後知道自己上當了，瞪着眼睛不說話。她看着方言的樣子，随後小心翼翼的吃着面前的素菜，整個午飯方言都和謝琢聊天，沒理這個妹妹。
哥——，送完餐盤，喬語拉着方言的T恤。
“撒手！”方言感覺自己脖子要被領口給勒斷了，他這個做哥哥的生氣，正常情況下妹妹難道不是嬌嬌軟軟的在那裏啜泣，博取同情？他家這個是想殺了他啊！
喬語松了T恤，方言剛喘口氣，那邊牛仔褲又被她扯住了，“我去，你個死丫頭！”
喬語一邊扯着方言的牛仔褲，一邊還在那裏喊謝琢，“嫂子嫂子，快看我哥穿了條花褲衩！”
“喬圓圓！”方言跳着扯開喬語的手，看到周圍路過同學不懷好意的笑容，他真是想把這丫頭一腳踢回家。
“哥——”喬語嘴一癟，“你怎麽那麽兇啊！”說着說着眼睛裏仿佛都包着淚水。
方言那沒發出來的火，硬生生的被喬語無辜的眼神憋了回去。他揉着頭發，焦躁的說着，“和你這丫頭在一起，我遲早要早衰！”明知道這丫頭是裝的，但想着姑娘高考那事兒，算了算了，忍忍吧。
謝琢在聽到喬語喊的那句話後，就羞澀的躲開了，她是沒想到喬語同方言玩的這麽大，她第一次對方言産生了同情，但是怎麽覺得那麽好笑呢。
“喬圓圓！”方言扭頭看自己的牛仔褲，放皮帶的那個別帶居然被這丫頭給扯下來了，“你這是手嗎？啊？給我弄上！”
喬語撇嘴，眉頭一挑，“你脫了啊，脫了我給弄上。”她挑釁的看着方言，人來人往了，“你要是敢在這裏脫，方言，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方言不搭理這個沒長大的，跟個小流氓一樣叉着腰、點着腳，整個人還在那裏晃，得意的那個樣子真難看，他拉着謝琢就走，“看見沒有，還羨慕我嗎？”
謝琢捂着嘴直笑，方言看一眼不知死活的女朋友，“告訴你，你要是她姐，信不信，她現在能把你裙子掀起來。”
謝琢眼睛一瞪，下意識的就把裙子蓋住。
“特招人，欠欠的！也就我脾氣好，讓着她，你啊是有福氣了，當我女朋友。”
一句話，謝琢丢了個白眼珠子，回頭找喬語了。
看到謝琢過來，喬語笑臉相迎，“嫂子！”
“你哥一直擔心你呢。”
“所以我才逗他玩啊，沒事兒，我倆經常這樣。你別看他兇巴巴的，其實是個紙老虎，心軟着呢，不會真的同我生氣的。一會兒，我就買個可愛多，一準能把他哄好。現在雪糕漲價了，從前他是一支五毛錢的冰棍就能搞定！”
謝琢仔細觀察喬語的面容，小心的問了句，“你哥說你這次沒考好？”
“算是，也不算是。反正都這樣了，成績出來前，我也沒辦法啊。”她聳了聳肩，一副就這樣的态度。喬語路過小超市的時候給方言買了他愛吃的可愛多，可這次失算了，可愛多他是吃了，可是還是沒搭理喬語，整個人看上去冷冷的。傲嬌的小樣子，高冷的不行。第二天喬語還是按時到了食堂，狗腿的問了方言想吃什麽，還特殷勤的拍了照片，方言那可沉得住氣，什麽也沒回複，但是下了課還是給面子的去了食堂。
“哥，筷子，我給你找開水燙了一邊，還找礦泉水又沖洗了一下。”喬語殷勤的把筷子放到方言身前。然後，特別太監的給方言布菜，“您嘗嘗這個五花肉，入口即化。”
方言吃了一口，這才擡眼看了喬語，“知道錯了？”
嗯嗯嗯，喬語連連點頭，“我不對，不該瞞着哥哥，其實我心情特別好，終于考完了。而且，考的不是很差。我不該讓哥哥擔心的。”
方言擺擺手，“那，來吧！”
謝琢在旁邊看着這對兄妹的樣子，第一次知道方言還有翻身的一天。
“哥，我都這麽大了，不好吧。”喬語求情，謝琢不明。
方言也不說話，就這麽定定的看着喬語。
“哎呀，好啦好啦，你真是幼稚死了！”說完喬語就站了起來，大聲的喊了一句，“喬圓圓是個大豬頭！”喊完立刻坐下來，低頭吃飯，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周圍人還沒反應過來，有些人還沒看明白發生什麽，這邊喬語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情，好像說那句話的人并不是她。
謝琢也是一臉懵，“你們兄妹倆這玩的什麽？”
喬語咬着雞腿，惡狠狠的說着，“還不是團團，幼稚鬼。我們小時候會吵架啊，後來就約定，要是一方做錯了，找另一方道歉，就要在人多的地方大聲喊出來，自己是大豬頭。這麽多年了，他居然還要來這套，啊，丢臉死了！”
“丢臉？”方言看着滿嘴都是雞腿肉的妹妹，“你這吃的滿嘴流油，臉皮比銅錢鐵臂還堅硬，哪裏看出來你不好意思了？”
“我來你們學校好多次了，我這種美女級別的，好多小哥哥朝我抛媚眼呢，你這是扼殺我的情感之路啊！”說着話，喬語還用手撩了一下頭發，因為游泳後洗澡，她頭發都是放下來的，正好到肩膀的位置。
方言嫌棄的看一眼，“亂撩什麽，雞腿油都滴到領口啦！”
哎呀，喬語就這時候也不忘了吃，咬住雞腿去拿紙巾。謝琢手快的，抽了濕紙巾替喬語擦着衣服。
這邊手忙腳亂的，那邊鄰桌坐的就是方言的幾個好友，“方言她妹還挺可愛啊哈！”
陸晟瑾在一旁說了句，“是可愛，你昨天沒看到她扯着方言的牛仔褲，嚷嚷着讓謝琢看方言內褲的樣子，現在全校都知道方言愛穿花褲衩！”
噗哈哈哈，高陽也是一樂，“哎哎，我昨天看見了，差點把方言的褲子都扯下來，絕對是親妹！你是沒看見，方言那憋屈的小樣兒，敢怒不敢言的！”
陸晟瑾搖搖頭，“聽方言說她妹今年參加的高考，大概是沒考好，哄她開心呢。”
高陽接了句，“那難怪了，把臉都放在屁股蛋上了。”
“你們太損了！”段瑞傑搖了搖頭，“不過仔細看起來，他妹還挺好看的。”
高陽和陸晟瑾都一起看向段瑞傑，那天學生會活動這人不在，他是不知道方言對他妹的那個态度，是個男人誇一句都覺得對方是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