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兩個心懷不軌的女人
季傾玄一聲不吭的閉上嘴巴,走到了屋子裏,感受司母從高山之巅般傳來的不屑。
“去,讓我看看前天告訴過你的這桌子應該怎麽擦?”
季傾玄任命的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抹布剛要擦拭桌子,卻被司母一聲厲喝。
“傻了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麽?這抹布在擦桌子之前要做什麽!?沒長記性嗎?”
聽着司母尖銳聲音,季傾玄的心裏漸漸湧上一股反感。但嘴上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得的,畢竟這是司傾的母親。
季傾玄默不作聲的到水池邊,将幹淨的抹布重新刷了幾遍之後又被司母呼來喝去,“水太多!桌子會泡壞的!”
“不行,重新來!”
“抹布太幹,會在桌子上暈開痕跡,你這樣還不如不擦!”
“我跟你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想要進司家的門就給我認真一點!”
季傾玄将抹布一甩,準準的扔到了司母的手上,“阿姨,喊得嗓子都幹了吧?”她笑的含蓄,“我想要是做司家的媳婦,會不會做家務倒是一方面,首先這嗓子一定要好,起碼能媲美鹦鹉啊。”
“你說誰是鳥呢?”司母洶洶的站起身,牙尖嘴利的說到,“讓你做這些事情是看得起你,否則我做點什麽不好,幹嘛在這裏培養你?”
“我還真就多謝您的培養了。”季傾玄翻了個白眼,“這都快22世紀了,你要對自己的準兒媳是這樣的做法,您兒子再優秀也得打一輩子光棍了!”除非他不認你這個媽!
司母忽然屏住了聲音,冷冷看了季傾玄幾秒之後,驀地出聲,“小姑娘,你不過是司傾請來的一個保姆而已,真把自己當成司家的準兒媳了?”
她輕蔑的上下打量了季傾玄一番,鼻腔發音,“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季傾玄愣住,大腦運轉不過,一時怎麽也沒想到司母竟然老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她這般對自己,是意欲何為?
司母要的就是季傾玄的這種反應,得意的笑道,“不戳穿這件事是給司傾面子,不想讓他難堪。這些事情原本就是你分內職責,何必推推搡搡,在我的面前裝成一副大小姐的樣子,再好看又能這樣?還不是低人一等,要乖乖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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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季傾玄直起身子,冷睨着她,“這麽說從你第一次見到我,就知道了?”
季傾玄變得憤怒起來,這些日子敬着司母是長輩的身份,自己倒也敷衍的身心俱疲。可此時司母将話說清,即便她是司傾的長輩,自己也沒有必要跟她客氣!
這種女人,不值得!
“早有人告訴我,否則,我不知道會被你騙得有多慘!”司母惡狠狠瞪了季傾玄一眼,“現在的丫頭片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兒子的身上,告訴你,像你這樣身份的女人,做夢才能進我司家的大門!”
“不好意思,我從未想過做你的兒媳婦!”季傾玄想起這些天默默忍受的窩囊,氣就不打一處來,“看來司傾跟我說的沒錯,您還真是人前一面人後一面,做您的兒子需要莫大的勇氣,怪不得司傾的父親在司傾生下來只有就跑了,換成是我,都忍受不到懷司傾的那一刻!”
司母的面容明顯變色,漲紅了雙眼,憤怒的拔着一雙高跟鞋就踩了過來。
“小賤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季傾玄眉心一跳,這司母要是動手,自己怎麽着也不能還手不是?
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門外忽然傳來了門鈴聲,隐約聽着像是有人在外面吵鬧,是個年輕女人……是沈清!
季傾玄心裏知道了個大概,這時候司傾不在家,沈清能再次“來訪”,那麽必定是與司母提前串通一氣的。
至于他們是怎麽狼狽為奸到一起的,沈清的手臂又是怎麽伸得那麽長,找到了司母的蹤跡的,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季傾玄的大腦急速運轉着,如果自己真叫這兩個人堵在了屋子裏,保不準這兩個刁鑽蠻橫的潑婦會對自己動手……
冷眼看着張牙舞爪撲過來的司母,季傾玄大步向門口走去。
在敲門聲寂靜幾秒之後,季傾玄心裏估摸着下一聲即将響起的時候,猛地打開門。
門外的沈清冷不防看到門開,出現了那張明媚的笑臉,寫滿了頑皮的狡黠,一時準備好的痛罵竟然堵在了喉嚨裏,發不出來。
季傾玄要的就是她這毫無防備的狀态,眼尖手快的扯過沈清停在半空的手臂,将她拽進了屋子裏,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腳底抹了油似的逃之夭夭,并不是季傾玄貪生怕死,而是叫這兩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堵在屋子裏,後果是什麽簡直不堪想象。
她這邊跑的飛快,屋子裏的沈清确實傻了眼。
她昏頭轉向的被拽進了司傾的家,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被迎面而來的一塊浸了髒水抹布招呼個透。
她幾乎氣急敗壞的扯下抹布,抹布帶下了一大塊她的粉液,看着臉上白一塊,黃一塊,洶洶的看了一眼罪魁禍首——竟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惹不得的那位,扭曲的怒容幾乎瞬間消退下去,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司母一怔,沒想到抹布的目标竟然從季傾玄的腦後轉移到了沈清的正面,連忙道歉道,“沈小姐沒事兒吧?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的伯母,”沈清屏住呼吸,心裏一陣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抹布,上面油漬點點,她幾乎吐了出來。
“剛剛是那個小保姆惹您生氣了嗎?我看她慌裏慌張的跑出去,肯定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沈清立刻擺好自己的友軍位置,意圖再次與司母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哎!”司母苦大仇深的看着沈清,“多虧沈小姐你事先提醒,否則這丫頭片子裝的還真像那麽回事兒,哪看都不像個保姆啊。”她惋惜的搖搖頭,“司傾就是太年輕,被這種女人騙的團團轉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