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向天階問紫芝

第20章 ☆、番外一《逗比見逗比，兩眼淚汪汪》（謝衣版）

番外一《逗比見逗比，兩眼淚汪汪》

“沁兒沁兒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方蘭生一邊陪着方沁兒做燈籠，一邊不住地望向門外。

“爹爹，你猜少恭哥哥，襄鈴姨姨，千觞叔叔還是……你又新結識的謝衣伯伯，他們誰最先來呢？”方沁兒努力将竹條的燈籠骨架固定在一起，“對了爹爹，你說謝伯伯是個木匠，那謝伯伯一定會紮燈籠吧？”

“應該……吧？”

“哇，這麽說謝伯伯也很厲害？”方沁兒有些嫌棄的看着方蘭生将燈籠紙站的亂七八糟，嘆了口氣，“爹爹，怎麽只有你什麽都不會？”

“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爹我可是很厲害的，至少我比那個謝衣會做飯。我還會……我還會……”方蘭生努力想了想，有些絕望的發覺他好像真的技能太少了。話唠算不算技能？念經算不算技能？好像，不怎麽實用。

這時有個人走到了方蘭生家門前，敲了敲大敞開的門。方沁兒擡起頭，是個陌生人，看起來和少恭哥哥一般溫柔，一身白衣，右眼上架了個木圈？為了遮擋淚痣？

“啊……爹爹，這個謝衣伯伯……這個謝衣伯伯和謝衣2.0好像啊！可是2.0沒有淚痣，莫非這是3.0？”方沁兒見到謝衣站在門外，手裡還欠這個一身黑色棉襖的小孩子，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跑到了那個身前，仰起頭問他：“你就是爹爹說的謝衣伯伯？你知不知道你和謝衣好像啊！”

“姑娘是……方公子家的千金吧？”謝衣呵呵笑了兩聲，“在下便是謝衣，自然和謝衣很像。”

方沁兒一臉花癡地盯着謝衣，笑道：“不對不對，我說的謝衣是前一段時間我看完的一本紅袖添香寫的小冊子裡面的一個角色，插畫人物美膩了好不好！謝衣伯伯，我能……抱抱你嗎？”

謝衣微笑着點了點頭。方沁兒見謝衣同意了，立刻撲到謝衣懷裡。還沒有在心裡幸福夠，就發覺到了一道可以殺死人的視線在掃射着自己。方沁兒被這道冰冷的視線盯得哆嗦了一下，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謝衣的懷抱。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謝伯伯，我叫方沁兒，謝伯伯叫我沁兒就好。沁兒聽爹爹說謝伯伯是木匠，那謝伯伯也會紮燈籠嗎？謝伯伯幫沁兒紮燈籠好不好？爹爹太笨了，連包燈籠骨架的燈籠紙都煳不好。”

方蘭生剛走到方沁兒身後，聽到他的一番話瞬間石化了。沁兒，這樣打擊你的親親爹爹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還在一個第一次見面人面前，直接嫌棄自己的親親爹爹的手藝是不對的啊！他不就是長得有點兒像那個你一直念叨的謝衣而已！

謝衣寵溺的摸了摸方沁兒的頭，拿出了一個偃甲兔子遞給方沁兒，“初次見面，在下不知道沁兒喜歡什麽，就做了偃甲兔子做新年禮物。沁兒若是不喜歡，在下就在換個禮物。”

方沁兒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只兔子，“啊！謝伯伯居然也會偃術！謝伯伯原來不僅僅是木匠！謝伯伯，你好厲害好厲害好厲害啊！這只偃甲兔子真的可以送給沁兒？沁兒好幸福，圓滿了啊！沁兒好喜歡的，謝謝謝伯伯。沁兒要把兔子放回房裡了，爹爹你就帶着謝伯伯進屋吧。一會兒我再找你們。”說罷就捧着兔子跑開了。

“小孩子就是喜歡這些看起來可愛不怎麽實用的東西。”謝衣帶來的小孩子哼了一聲，“好像最近有不少人見了你都是這樣一幅表情，她們都忘了吃藥嗎？”

方蘭生護短心切，道：“我家沁兒身體健康得很，才不用吃藥。倒是你，看起來病怏怏的，有按時吃藥嗎？”

謝衣笑着摸了摸身邊身邊人的頭，道：“這是沉夜，我的……”

“沉夜！”方蘭生聽到這句話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蹲下身，細細打量了一番，眉是分叉眉，臉上還有點兒嬰兒肥，“他不會就是你的師尊吧？”

謝衣點了點頭，道：“他便是我的師尊。”

“難怪一副臭屁樣，比木頭臉還讨厭。”

“本座不需要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謝衣拉起沉夜的手，問道：“紅袖添香的小冊子，是何物？為何沁兒會說我像裡面角色？”

“紅袖添香啊，好像是個專寫小冊子的，坊間很喜歡讀的。我又一次看了一篇關于逸塵子的轶事，感覺文筆還不錯，就買了幾本給沁兒。沁兒貌似對一本《流月》很癡迷，裡面的插畫謝衣，倒是真的挺像你。”方蘭生嘆了口氣，“《流月》大祭司真是一條漢子。苦逼了一生，最後連個伴兒都沒有，還能死的無怨無悔。”

謝衣聽到最後，臉上的微笑挂不住了，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就在氣氛越發尴尬的時候，百裡屠蘇帶着少恭也到了門口。

“小蘭，你們怎麽都在門外站着？”

“木頭臉，你們終于來了！”方蘭生松了一口氣，你再不來我就快被這氣氛凍死了好不好！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啊！我真的很欣賞那個大祭司，對于他的死有些遺憾，這有錯嗎有錯嗎有錯嗎？

“謝衣，好久不見。自江都一別經年，一切安好？”少恭看着謝衣手裡還牽着一個小孩子，“這便是……你等了百年找了百年的……阿夜？”

謝衣緊緊的握着沉夜的手，點了點頭，道：“我不會在離開他身邊。”

沉夜哼了一聲，低着頭，耳朵根都紅了。

“哎呀哎呀！這都是在門外等我的嗎？”尹千觞一邊喝酒一邊搖晃着湊了過來，“少恭，你也來了！不知方小公子家的酒，還能不能管夠。”

“臭酒鬼，你還說。上次你來我家居然把我家的酒全給喝光了。誰經得起你這麽能喝？”

“爹爹，我剛剛不是讓你帶着謝伯伯進屋的嗎？怎麽都還站在門口？門口都被你們堵住了。”方沁兒已經将偃甲兔子放回了屋裡，奔了出來一手牽着謝衣，一手牽着少恭就往屋裡走去。

方蘭生在心裡淚奔，沁兒，果然有了少恭就不要自己。等等，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謝衣。早知道就不邀請他來家裡過年了。

謝衣幫方沁兒将桌子上的材料紮成了個兔子燈籠，方沁兒驚喜的抱着燈籠跑了出去。她要去找小夥伴，顯擺自己的新燈籠。

“阿夜你看，沁兒是不是……和小曦也很像？”謝衣看着抱着燈籠跑出門的方沁兒，笑着問沉夜。

“小曦才不會這麽瘋，這麽花癡。”

“小曦自然不會這麽瘋這麽花癡。可是小曦粘着阿夜的時候，和沁兒倒真是沒有什麽兩樣。”

沉夜心裡一陣感慨，不再搭理謝衣。這時一陣琴聲響起，才隔壁屋子傳來。琴由心生，沉夜聽得出來彈琴之人的心情也是極好的。

“少恭和百裡少俠感情很好。”謝衣聲音裡有些落寞。

沉夜想了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謝衣面前，伸出手将謝衣抱在懷裡，順着他的頭發。謝衣在沉夜懷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沉夜黑着臉轉身走回自己的小板凳旁邊，背對着謝衣坐下，徹底不再理他。

晚飯時間，一屋子人圍着一張大桌子坐着。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美酒，水果。方沁兒就是不坐在方蘭生身邊，她果斷的擠在了謝衣和少恭之間。一邊是男神，一邊還是男神，方沁兒表示自己已經幸福到不被美食誘惑了。

少恭的另一邊坐着的果然是百裡屠蘇，謝衣的另一邊不用猜也知道是小沉夜。方蘭生看着這些人，嘆了口氣。

“方小公子，是有什麽煩心事情？不如說出來，讓大家為你參謀參謀，也好更快解開心結。”

“沒有！我什麽煩心事情都沒有！”

“哈哈，我算是見到了有人能把方小公子的話都給堵回去。”尹千觞笑着看方蘭生臉上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

“爹爹你看，是煙火！”方沁兒聽到一聲轟響，回過頭剛好看到天上爆出的一朵大煙花。

“沁兒要來一起放煙火嗎？”襄鈴笑着走進了門。

“要！沁兒要和襄鈴姨姨一起放煙火！少恭哥哥，阿夜哥哥，屠蘇叔叔，千觞叔叔，謝伯伯還有爹爹，你們要一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