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去找富婆包養。
“友情提示,還是別跟你哥對着幹比較好。”夏贏慢條斯理地把團戒旋進尾指指根,故意恐吓他,“否則這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把你扔在這兒你可就回不去家了。”
“我自己也能回去的好嗎。”
他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注意到夏贏手上的新團戒。鉑金的戒圈,在早晨的光線裏一閃一閃地發亮。
“想要啊?”
夏贏大方地摘下戒指扔給他,“戴着玩兒吧。我那還有。”
從出道時起,每逢團隊活動時August集體都會戴上團戒,已經是不用安排也心照不宣的默契。款式每過一年就會更新設計,不僅成員們有,也推出了限量周邊,向來都是粉絲們掐着表搶預售的年度熱門。
時淮家裏專門有個抽屜,用來收藏出道以來所有款式的團戒,他見過好多次。今年的款式他還是第一次見,融入莫比烏斯環的造型,又像代表了無限的符號∞,設計簡潔,有種返璞歸真的意味,“跟出道第一年有點像,是為了首尾呼應嗎?”
“對,前幾天才剛做出成品來。”夏贏意外地看着他,“你還真是August一級學者啊,連初版團戒的設計都記得。”
“那是。”
應允打量着戴在自己手上。戒圈尺寸不能調,他戴小尾指太松,中指就剛好。轉頭四下裏打量了幾眼,果然成員們手上都不約而同地戴了團戒,正好他也混入其中,過把男明星的瘾。
目光游移的範圍之內,時淮把團戒戴進無名指修長的骨節,轉了半圈,毫無預兆地擡眼看向他。
視線相接的瞬間,應允立刻低下頭,心虛般繼續擺弄相機。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時淮不會動手收拾他,晚上回來就未必了。
這事是他理虧,昨晚在床上才答應過的話今天就不算數了,妥妥言而無信的渣男。可是他心裏別扭,不說出來憋得慌,說出來又顯得他小氣。索性先離時淮遠點,眼不見為淨。
他對自己是什麽德性很有些清晰的認知,待會兒去外面看到好吃的好玩的,肯定很快就會被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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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心裏不別扭了,晚上回來再看見他哥也就順眼了。到時候撒嬌讨饒來一波,實在不行就挨頓打,反正他扛揍,總比一整天都心氣不順來得強些吧。
他這麽打算着,臨出門才被告知分組,“隊長和秦熾哥,還有贏贏和我,我們四個是一組走的。”
許青藍雲淡風輕地告訴他,“你拍我的時候順便也可以拍一下你哥,他右臉好看。”
“呃……”哪邊臉好看暫且不論。應允頭皮發麻,“你們都跟我哥要一起走?怎麽不早說。”
隊內小情侶在錄節目需要分組時經常兩個人一起行動,打着營業的幌子約會。他為了避開時淮都打定主意去當電燈泡了,結果是四個人一起走。
“你也沒有問我呀。”
許青藍恍然大悟,“原來你是不想跟隊長一起走才說要跟我的?唉,我還以為是他嫌你拍照技術不行呢。”
這差別可就大了。
他哭喪個臉,“我還能再換個人跟拍嗎。”
怪不得時淮一句話也沒說,看着他自作聰明瞎蹦跶。
原來蹦來蹦去也逃不開他哥身邊。
秦熾拿了頂帽子順手壓在他頭頂,笑眯眯地招呼他,“走啊乖乖。”
他眼前一暗,遮擋視野的帽檐只一瞬便又消失不見。時淮經過他身邊,眼都不眨地掀了他頭頂的帽子,挂在指尖轉了半圈,摁到秦熾腦袋上。
“哎。”秦熾眼疾手快挽救了一下自己早上剛做的發型,聽見他沉聲命令。
“跟上。”
“哦。”應允對號入座,下意識地擡腳去跟。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種錯覺被掀掉的不是帽子而是他的頭蓋骨。
“你們兄弟倆怎麽回事啊,昨天晚上吵架了?”
秦熾走在他身邊,也上手揉了兩把。他今天頭發上什麽都沒噴,是一只順毛小狗,發質柔順亮澤看起來就很好摸。
他躲了一下,“沒有吵架。”
“那是因為早上打賭輸了?不至于吧。”
“哎呀,不是。”
他敷衍着加快腳步走到時淮身側,前後腳上車。時淮習慣坐最後一排,他也跟着坐到相鄰的座位,試探着開口,“哥。”
時淮戴上耳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等收工回來再說。”
話剛起了個頭被堵了回來。應允語塞半晌,又厚着臉皮提要求,“那你能不能分我一只啊?我沒帶耳機。”
時淮沒理他。他又黏近了些,肩膀貼着肩膀哼哼唧唧,“給我一只嘛,小魚哥哥,我也想聽歌。”
大巴車緩緩啓動,車笛和油門震得嗡嗡響,前排的成員們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談笑閑扯。最後一排卻是獨立安靜的小角落——原本應該是安靜的。
耳邊磨人的撒嬌一聲連着一聲,激得頸側的皮膚泛起一層隐秘的紅。時淮被纏得不耐煩,單手繞過他的後腰,從他右邊口袋裏扯出一團耳機線扔他手裏,“你帶了。”
應允:“……”
他哥連他平時耳機放哪邊兜裏都一清二楚的。“我想聽你的歌單嘛。我想跟你聽一樣的歌。”
時淮說,“怎麽不去跟許青藍聽一樣的?”
“呃……”就知道是在這兒等着呢。
有情緒好啊,比琢磨不透的心思強得多。應允把耳機線往兜裏一揣,用攤牌了的語氣說,“哎呀好了我承認了!我就是早上輸了打賭心裏不痛快,我玩不起,所以故意說那麽一句想氣氣你。”
這也是導火索之一,就當個借口摘出去得了。真正讓他一晚上沒睡好的原因太沒出息,他打死都不會說。
可明明是時淮先惹他不高興的,怎麽到頭來又變成他來哄時淮?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真是太沒道理了。他磨了磨牙,示好伴着示威,撒嬌與耍賴齊頭并進,“限你三分鐘之內給我轉五百塊填平賭資,不然明天也不跟你。”
“呃……”時淮摘下耳機,終于舍得轉頭看了他一眼,指腹按在手機屏幕上解鎖。
“零花錢用光了怎麽不告訴我?”
應允一愣,沒想到他忽然說到這,支支吾吾地回答,“前幾天我朋友不是來明海玩兒了麽……我也沒想到用這麽快。”
其實他沒覺得自己缺錢花,即使賬戶上數字清零也還有信用卡。時淮當面給他先轉了五千,又說,“你的存款大部分都是定期,幾個理財賬戶回國之後我也都會交給你,以後你的資産要學着自己打理。”
應允看着進賬的零花錢還沒來得及高興,聽到這話脫口而出,“那你不管我了麽?”
時淮頓了頓,“我總不能管你一輩子。”
這句話太傷人了。
應允腦袋裏嗡的一聲響,簡直不敢相信是從他哥口中說出來的。
他哥是控制欲那麽強的人,連他以後結婚生幾個小孩死了埋在哪都會替他安排的。昨天晚上雖然猶豫了,可還是沒說不管他的啊,怎麽睡了一覺今天就要徹底放棄他了?
有一瞬間他覺得身邊的人很陌生,懷疑時淮是不是被奪舍了。有個奇怪的靈魂鑽進他哥的身體裏想要冒名頂替,可演技拙劣,一下就被他看了出來。
如果這五千塊錢是現金,他一定會扔到時淮臉上,大聲罵裏面的鬼東西滾出他哥的身體。
然而三秒過去,離奇的念頭從腦海中褪去,他傷心地接受了現實,“好,沒關系,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也可以去街上撿垃圾吃。”
“呃……”猛然遭遇打擊的小狗垂頭喪氣。明知道不是談話的時機,時淮說出口心裏已有悔意,剛要解釋,卻又聽見他幽幽地開口,“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
應允朝他呲了呲牙,威脅般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利齒,“你要是敢不管我,回國以後我就把所有錢都提出來全部花光,然後去找富婆包養。”
“她們問我是誰,我就說是時淮的弟弟。”
作者有話說:
霸道小狗強制愛(bushi;
來唠!
垂死病中驚坐起;
忽然發現還有榜單更新要求;
明天雙更;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