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高二
時間很快就到了高二，所有的課業都好像一下子緊湊了起來。
即便是記憶力好如肖黎，上課也必須全神貫注記筆記。至于其他人，更是每天專注學習，無心其他。
整個寝室也好，教室也好，大家連聊天都很少，偶爾開口不是借試卷就是問問題，很少有高一時大家聚在一起，吐槽一下老師，聊一下哪個男生比較好看這種空閑的時光。
高一新生開學，第一件事就是軍訓。肖黎莫名的開心，學校裏又幹淨了不少，空氣都清新了，半路也不用擔心自己答錯話。
時間不急不緩的過去，肖黎的生活也漸趨平緩，就在大家每天被各種課業折磨的時候，一則消息占據了大家的視線。
山海太子爺窦俊的生父和後母，報警稱窦俊失蹤了，還發布了聲明，暗指是孔文兩夫妻為了不讓他繼承公司而做的手腳。
原本窦俊的身世就夠引人注目了，現在又來這麽一出，不說國內的新聞頭條，國外的視線都紛紛聚集了過來。
各種小道消息層出不窮，窦俊其實已經被殺害！孔文不滿窦俊私下跟生父接觸太多！
……
大家上完課，寫完作業，談論最多的也是這個，一個個都好像自己知道內幕消息似的。
肖黎不知道窦俊去了哪裏，她只知道單珊被氣得不輕。
那天她打了電話來跟肖潇抱怨了兩個小時，從窦俊的生父窦長榮沒腦子罵到了他的繼母陳想蓉心黑臉皮厚。
“當初是他們非要說自己兒子腦子有問題，看老板收養了他，想蹭好處了，又貼上來。當全世界都是傻子啊！”
“現在來當華夏好父母，也要看你兒子認不認你！”
全程肖潇都沒能插上話，好不容易趁她換氣開口：“那他到底去哪了？出來露個面不行嗎？”
單珊頓了一下：“他在實驗室裏閉關，公司的事都交給我了，老板又出去玩了！真是越忙事越多，你看我這次怎麽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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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黎始終沒有看到窦俊露面的消息，山海的官方也只是發布了一篇言辭銳利的聲明，這一切讓大衆吃瓜群衆的偵探細胞紛紛開啓。
單珊的怒火在兩個號稱調查窦俊失蹤案的民警到公司門口後，到達了頂峰。
讓底下的人去應付他們，自己不得已跑去了窦俊閉關的地下室，想辦法往裏面送了消息。
等到窦俊收到消息出關已經是五天後，整個山海公司外面都是短炮的記者跟攝影師，還有人試圖用無人機來拍照，單珊直接就讓人打了下來。
窦俊出門晃了一圈，證明了自己的存在後，陳想蓉立刻轉換了态度，一口一個只是關心孩子，姿态擺的特別低。
單珊面上微微笑，心裏媽賣批，毫不猶豫的放出了打碼的領養文件和律師聲明。
大概的意思就是從法律上來說，窦長榮和陳想蓉跟窦俊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不要打着任何所謂關心的名號來幹涉山海內部事務，也不要用這層不存在的關系來為自己牟利……
山海的一場鬧劇，讓不少吃瓜群衆開始整理這些年窦俊跟生父以及孔文之間或真或假的傳聞。
孔文對于這些傳聞倒是無所謂，還特意打了電話讓單珊別下手太狠：“我們當初領養窦俊是為什麽？難道真的是想他給我們養老送終嗎？那邊怎麽說也是他親爸，你也別太過分了，到時候他想開口，又不好意思說。”
“我活了這麽久，還沒被人這麽占過便宜呢！放以前，我非得把他心肝都挖出來了烤熟了吃！”單珊說起來還是生氣，真是狐落平陽被人欺。
孔文笑呵呵的：“你一個九尾狐，你跟他們生什麽氣？你要真不開心，你要不要跳槽過去上兩個月班？我不介意啊。”
“老板，你有點脾氣好不好！”單珊被氣笑了，“那群凡人都踩到我們頭上了！”
“你也是凡人，別忘了啊。”孔文發現最近單珊的脾氣與日俱增，“你是不是還在擔心肖黎的事？最近的脾氣完全不像你啊。”
單珊：“我知道了，老板，我會克制的。”
千年的狐貍，著名的紅顏禍水一旦冷靜下來，殺傷力是無限的。
什麽律師函，什麽聲明，單珊覺得這麽簡單粗暴的辦法不适合自己。
另一邊，肖黎終于到了休息天，她決定把作業帶回家，半天寫作業，剩下的一天瞎逛，啥都不幹。
整整一天的時間拿來浪費，想想就好開心。
最近的肖潇特別忙，肖黎一個人坐着公交車就回去了。腳步輕快的走在小區回家路上，嬰孩尖利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壞人！走開！”
“壞爸爸！壞爸爸！”
肖黎一下子就聽出了是樓上那個叫白雪租戶的鬼孩子。
第一次她從孩子的聲音裏聽到了驚慌。肖黎快步走了過去，“白雪，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跟我回去吧！白雪……”一個男子苦苦哀求的聲音傳來。
“我跟你什麽關系都沒有，你不要再來找我了！”白雪驚怒的聲音緊随其後。
“咱們連酒席都辦了，咱們在一起那麽多年的感情，你就忍心嗎？”男子繼續委屈。
“宋平城！你要不要臉！那個時候我才幾歲！你倒是把結婚證拿出來我看看！”
肖黎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白雪被氣得通紅的臉。她不停的想把被拽住的手抽回來，奈何力氣比不上男人，兩人僵持不下。
幾個小鬼不停的沖向白雪對面的宋平城，想把他撞開，可惜每次都是穿身而過。
周六下午，小區裏不少人都被聲音吸引，圍了過來，站在兩人不遠處指指點點。
宋平城見狀，幹脆就對着周圍人訴起了苦：“我跟我老婆結婚快10年了，一直沒孩子，我也沒嫌棄她，誰知道她有一天晚上就這麽跑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你說，我們鄉下取個媳婦，那是傾家蕩産啊，我對她，那是就怕她冷着了熱着了。
白雪，你跟我說，我哪裏做的不好，我改，你別躲着不回家啊。你不知道，你家裏，我家裏，那都是快急瘋了。”
白雪氣急：“我當年只有15歲！15歲！”
周圍一片嘩然。
宋平城臉上挂不住了：“15歲怎麽了？人15歲都生娃了！你家收了我家彩禮錢，你就是我的了。不想跟我過，你把彩禮錢還給我啊！”
白雪狠狠的把手抽了回來，宋平城也不裝了，擡起下巴看着她，一臉不屑：“你家當年收了我家5萬的彩禮錢，你得還給我。還不出，你就得跟我回去！”
白雪咬咬牙，拿出錢包：“行！我給你！你給我去派出所，列字據，以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宋平城看她答應的這麽爽快，又反悔了：“5萬塊那是當年的價格，放現在，你起碼得給我10萬！”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開口：“小姑娘，你不應該給他錢，你應該起訴他！”
“就是！小姑娘，你報警啊！”
“還有臉拿錢，你就應該去坐牢。”
剛才的男子又開口了：“小姑娘，我是律師，我可以幫你。”
宋平城面露兇狠：“律師怎麽樣律師還能管我家務事啊！”
說罷擡起拳頭威脅。
白雪冷着臉：“你還要不要，不要就滾！”
宋平城轉頭就嬉皮笑臉：“要啊！當然要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小區邊上的派出所，身後三三倆倆跟了不少正義感爆棚的老頭老太。
值班民警看到這個情形，頓時清醒吓了一跳，以為是白雪倆人惹了小區裏的大神們。
等到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民警頓時板起臉：“根據法律規定，同志你已經犯法了。”
說罷就要打電話叫人來一起做筆錄。
宋平城一聲嗤笑：“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她說什麽就是什麽？10年前15歲？你看她那黃臉婆的樣，像嗎？”
“來，你身份證拿出來看看！”宋平城有恃無恐。
白雪的臉頓時變得難看，她想起來了，為了讓她的「出嫁」合法，她爸媽跟宋家人去派出所給自己改了年齡。自己現在，不是25歲，是30歲！
十年前的自己，從法律上來說，是20歲，而不是15歲！
警察看完白雪的身份證，有些不悅：“你說你，怎麽能騙人呢？你們還有什麽事？”
聽聞要讓自己做個見證，警察雖然不悅，卻也沒有拒絕。
白雪東拼西湊，把信用卡都套現後，總算湊齊了宋平城要的數額。
兩人寫好字據，各自簽字按手印後，宋平城愉悅的吹着口哨李凱，心裏笑開了花：白雪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自己早就不想要了。當初她跑的時候，白家就賠了他5萬塊，現在又加上剛拿到手的10萬塊，回老家，再娶兩個「20歲」的老婆還有得多了！
圍觀的人沒能進到裏頭，只看到了宋平城得意洋洋的出來，後邊出來的白雪一臉的灰敗，還有一絲的輕松。
以後，自己就真的自由了。
想到自己的卡債跟欠了朋友的錢，白雪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振作起來。
不妨有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白雪吓了一跳，以為宋平城又回來了。轉頭看到是剛才說讓自己去起訴的西裝男子。
她露出感激的微笑：“剛才謝謝您了。”
寧晏儒人如其名，笑的溫和：“沒事，沒有幫上你什麽。剛才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如果想通了，随時聯系我。免費！”
說罷他遞過去一張自己的名片。
白雪笑笑，遞給他自己的身份證。寧晏儒不解，白雪示意他接過：“我的出生日期。”
寧晏儒看了一下，在心裏盤算了許久：“哦！這個日期——”
“我從小跟我妹妹共用一個戶口，後來他們要把我嫁了，才急匆匆給我去上了戶口。”白雪笑笑，“我一下子就從15歲到了20歲。神奇吧……”
寧晏儒當了這麽些年的律師，比這更奇怪的案例都見過，聞言很是平靜：“沒事，你先留着我名片，萬一哪天結婚了，要立婚前協議，我幫你。”
白雪心裏對于嫁人早就沒有了期待，只是笑笑：“那就先謝謝您了。”
兩人走到了岔路口，各自走向自己的樓棟，白雪笑着跟對方揮手再見。
身後的不遠處，轉頭回來想嘲諷白雪的宋平城氣得眼都紅了。
難怪不跟自己回去，難怪才跑出來幾年，手頭就能有這麽多錢，不要臉！
兩人還裝什麽不認識，狗男女！
……
晚上，宋平城跟工友一起喝酒吹牛，路邊攤的對面是一個豪華大酒店。
幾人看着對面不停的有豪車出入，車上下來的往往是衣着精致，容貌秀麗的女子伴着男子。
“靠！”工友突然罵了一句，“這些女的真不要臉。那男的都胡子花白了，還好意思貼上去。我娶個媳婦都困難，他們天天換！”
宋平城原本就有些上頭，聽到工友的話，白天自己看到的畫面又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拿起眼前的酒瓶一瓶接一瓶，越喝他的眼睛越亮。
拒絕了跟工友一起回宿舍的提議，他打了輛車，上車後順口就說出了白天的地址。
白雪晚上睡得有些不安穩，宋平城的出現讓她再一次想起曾經的那些噩夢般的日子。她拒絕了朋友陪伴的建議，不想過多麻煩他們。
她手裏攥着白天寧晏儒給的名片，睡夢裏迷迷糊糊想着，如果宋平城再來騷擾，她就去起訴。雖然她也不知道該以什麽名目去起訴。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白雪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一開始她以為是有人走錯了門，等到房門持續不斷的被敲響，周圍人也陸續開門查看的時候，白雪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
貓眼裏，宋平城紅着眼，機械的不斷敲門。
白雪不斷的給自己打氣，砰的一下打開了門，門扇撞到了牆面，又反彈了回來。她一手扶住門，一手攥着名片，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勇氣。
擔心吵到隔壁鄰居，白雪壓低了聲音：“錢我已經給你了，你還來幹嗎！”
“一夜夫妻百日恩，阿雪，我們好歹也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這個恩，好歹能有個幾百年了吧？”宋平城聞着白雪身上的清香，整個人開始變得猥瑣。
他一手推着白雪往裏走，帶着酒味的嘴就要往上湊，白雪擡手就是一個巴掌，随後大力的把他往外推，嘴裏開始尖叫。
宋平城在她尖叫的一瞬間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一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以為你跑得掉嗎？五萬塊錢，你知道我在這裏能找多少女人了嗎？”
白雪不停的掙紮，雙手亂抓，手上的名片就這麽掉了出來。
宋平城看到上邊寫着的「律師」幾個字，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瘋狂的把白雪的頭往牆上撞，幾下後松開手，白雪的身體就軟軟躺到了地上。
牆上的血紅更加刺激了宋平城，他摸索到了廚房，拿起一把菜刀就回到了門廳，把掉落在一邊的名片塞回到白雪的無力的手心裏，一刀就刺向了她的腹部。
“喜歡這個男人是吧？這麽舍不得是吧？那你就帶着去死吧！”
宋平城語無倫次的說話，下手毫不猶豫。紅色開始暈開。
“你幹嗎！”一聲大喝伴随着踹門的聲音，肖黎一腳就踹開了原本就虛掩的大門。
宋平城被驚醒，看清眼前的情形，頓時手一松，刀就掉到了地上。下一秒反應過來，立刻推開肖黎往外跑去。
肖黎顧不得跑掉的人，剛才的一聲大喝已經有人出來查看了，看到房間裏的情景，有人立刻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穿着睡衣的肖黎很快就被隔壁阿姨拖走了：“你這孩子，膽子怎麽這麽大？等下他傷着你了怎麽辦？”
這家孩子也被吵醒，想出門看熱鬧，被瞪了回去：“皮癢了？回去睡覺！”
看到肖黎睡衣上還有兩個紅手印，那是剛才宋平城推開他時沾染上的。
阿姨很熱心的拿出了自己的小碎花睡裙：“別嫌棄，當年這可流行了。你先去換上。”
把染血的睡衣換下，肖黎的神智清醒了一點。
天知道，她剛才被幾個小鬼尖聲吵醒的時候還不耐煩，聽聞白雪流血了她才趕上來看的。
還在電梯裏她就聞到了血腥味，不需要小鬼們的催促，她就快步走到了正确的房門口。
剛才的一聲大喝已經用盡了渾身的忍耐力，天知道她看到那滿地的鮮血的時候，是多想上去嘗一嘗。
她覺得那個傷口不夠大，鮮血留的不夠多。那個人用刀用的不對，明明換個角度才能流出更多的血液。
如果不是宋平城逃走的時候推了她一把，肖黎都要上前接過那把刀親自動手了。
她換好睡衣，救護車已經接走了重傷的白雪。趕到的片警一眼就認出了受傷的白雪，等到肖黎出去，大家都說肖黎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
警察剛要問話，肖潇不知從哪裏出現了：“她今天都吓壞了，有什麽不能明天問？”
肖黎沖她勉強笑笑，開口的聲音無比的嘶啞：“媽，我沒事。”
“我看到那個人了……”肖黎轉向問話的警察，“是今天白天，纏着她的那個男人。這是他留下的血掌印。”
肖黎配合的把睡衣遞了過去，放進了證物袋裏。
眼看着該問的都問完了，肖潇拉着肖黎的手就要會自己家：“你什麽時候跑出來的？還跑上來管這閑事，萬一你受傷，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麽感受！”
肖潇這次真的是氣急了：“你說，你是怎麽知道樓上出事了的？這可隔了不是一層兩層樓！”
“媽，我聽到了，對不起。”肖黎說話間就抱住了肖潇，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肖潇還不解氣：“現在知道哭了，你以後再這樣，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肖黎也不還嘴，只知道不住的哭，小聲的抽噎漸漸變大聲。
肖潇眼看着自己女兒越哭越兇，不由開始心疼：“是不是吓到了，不怕不怕，媽媽陪你。”
不管肖潇怎麽說，肖黎就是哭，回到了自己床上也是默默流淚。肖潇陪着她躺下，不住的安撫：“沒事沒事，媽以後不說你了。不哭了……”
肖黎抱着自己媽媽的胳膊，默默流淚。
她才不是怕今天的場景，她害怕的是自己的反應。
看到這麽血腥的場景，自己的第一感覺居然是興奮到想嘗試。
無聊的時候，她也看過不少犯罪心理跟殺人犯的紀錄片，很多研究都發現，連環殺人犯，很多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很多人在青少年時代就會有各種征兆，看到暴力場景的興奮，對鮮血的喜愛……
肖黎忍不住懷疑自己骨子裏也是這樣一個變态殺人狂。
不，不可能！
肖黎不停的在內心否定，我不喜歡虐殺小動物，我家庭也很和滿，我沒有悲慘的童年……
可是，另一個聲音在心裏質疑，你前段時間連生肉都想吃，你看到那麽多血，你居然想嘗一嘗……
肖黎的一整夜就在質疑與否定中慢慢熟睡。
……
寧晏儒的一晚上就過得有些起伏了。
先是晚上小區裏，救護車、警笛聲此起彼伏。
沒過半個小時，他就接到了電話，說自己的朋友手上在醫院需要救助。
他第一反應就是挂掉電話繼續睡，電話那頭的聲音讓他清醒：“患者名叫白雪，她手裏一直拿着你的名片，你看你方便過來醫院嗎？”
寧晏儒能當上律師，良好的記憶力是必不可少的，白雪這個名字才出來，他就已經想起：“麻煩你短信我地址和病房號，我現在就過來。”
白雪在ICU呆了三天才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次，還沒聽清床邊的警察說了什麽，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五天的時候，她才算是真正醒了過來，身邊只有一個守着她的小警察。
看到她醒來，安慰的沖她笑笑：“你醒了。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們已經抓住了。”
憑借着肖黎的指認，發達的監控網絡，還有現場留下的大量物證，宋平城的批捕根本不需要白雪的指認。
證據确鑿！
“你放心，這幾天的醫藥費，我們也會幫忙承擔一部分。”小警察寬慰她。
“謝謝！”白雪很是感激。
小警察有些腼腆：“多虧你那個朋友來得快，這幾天的醫藥費都是他墊付的呢！”
白雪想了想自己的朋友，不知道誰能有這個財力來墊付這麽多天的醫藥費，面上她也只是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第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