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失蹤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肖黎每天補習班下課回來都能看到李大媽。
大概多運動，多跟同齡人聊天真的有效果，李大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腳步也開始輕盈，更不用說氣色一天比一天好。
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王大爺的脾氣一天比一天糟糕了。李大媽穿個跳舞鞋說醜，路邊小孩一路跑過穿過了他的身體也要罵人家小孩沒教養。
最讓肖黎記憶深刻的是有一次，樓上新搬來的租戶喊了幾個朋友來暖房。
食材水果飲料買了好幾袋，最矚目的是一個巨大的榴蓮，肖黎看到好幾個同坐電梯的都捂起了鼻子，李大媽也不例外。
“有沒有素質，還什麽白領呢！買榴蓮了就走樓梯去！放這裏熏人缺不缺德！”
肖黎汗顏，她剛才看了那人的樓層，15層！誰會那麽自虐不坐電梯爬樓梯啊。
這邊的租戶還很高興的跟朋友聊微信：“我買了榴蓮還有好多別的，你們趕緊來玩啊！”
王大爺被忽視，脾氣更大了，指着租戶的鼻子罵人，口水都快噴到人臉上了。
短短幾層樓，肖黎覺得自己耳朵都快聾了，終于到了8層，李大媽迫不及待的出了電梯。
味道真臭！
讓肖黎失望的是，王大爺沒有半點要跟上李大媽的意思，依舊在電梯裏口沫橫飛。
電梯不停的往上，裏面的人漸漸出去，很快就只剩下了肖黎和新來的租戶。
白雪看肖黎一直皺着眉頭，以為也是被榴蓮熏得，有點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個點電梯裏這麽多人……”
她看到有人捂鼻的時候就想到自己應該讓超市的人幫忙剝好再用保鮮膜包了帶回來的。
肖黎客氣的笑笑：“沒事，我不讨厭榴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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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爺的聲音太大，肖黎只能勉勉強強聽清楚。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竄進了幾只小鬼，圍着白雪叫起了媽媽。
“媽媽！”
王大爺聽了一臉鄙視，“現在的小姑娘啊，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樣的，誰知道背地裏幹了什麽事啊。”
幾個小鬼并不是很理解王大爺的話。但是是好是壞他們已經能夠分辨了。
“罵、媽媽，壞人！”
“打壞人……”
幾只小鬼一擁而上，又要又踢，王大爺頓時哀嚎了起來：“都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啊！”
小鬼們充耳不聞。
王大爺的衣服破了口子，臉上多了抓痕，手上還有了咬痕。
大概王大爺的思維還停留在當人時，對着幾個孩子他始終下不了手。
肖黎看不下去了，怎麽說王大爺除了最近脾氣差點，以前對她可不差。
她用自己的真氣把兩邊分開，小鬼們往上被抛出了電梯，王大爺被送到了8層。
事情做完，肖黎才出了電梯回家。
對于電梯裏發生的事，肖黎是一句都沒有跟肖潇說，只是說了下補習班的事：“老師說我的進度基本能跟上了，晚上不用補習了。”
肖潇還有些意外：“這麽快？那你晚上自己回來點外賣行嗎？要不你來我公司？”
肖黎想想：“媽，你說我去做兼職好不好？”
“做兼職多辛苦，我們家不缺那點錢，你晚上回來看看電視看看書多好。”肖潇果斷拒絕。
肖黎悄聲：“媽，我們家缺錢，咱家房貸還有10年呢！”
肖潇：“……”
揭自己家的短，很有意思嗎！
“媽，我不去遠的地方，就小區裏，給秦阿姨她女兒晚上補個課。”肖黎趕緊補救，“呂萌萌你知道吧，今年剛六年級畢業要初一了，白天她也在補習班，不過秦阿姨說，老師過的太快，萌萌跟不上。我就給她改改作業，講講錯題，不懂的就解答下。一個小時80塊，每天倆小時。”
肖潇聽到是在小區裏做家教，也有些軟化了，之前她是怕自己孩子去什麽便利店打工，半夜12點下班什麽的太辛苦了，“你秦阿姨怎麽找上你了？她找個大學生不是更好。”
“那個……唐老太給介紹的。”肖黎說起這個有點心虛，“秦阿姨說了，讓我下課了就直接跟萌萌回家，晚飯她家吃。吃完補課，差不多9點多我就回來了。”
肖潇一聽包晚飯，也不猶豫了：“行！你去吧！省的我還擔心你吃外賣吃壞了肚子。不過你吃了晚飯，那個錢到時候少拿點。還有，那個萌萌，人怎麽樣？”
自己女兒，跟人交際上，emmm，有點麽欠缺。
“我知道她，她補習班跟我一個地方的，挺活潑的……”肖黎學習好，人家都愛來問問題，連帶着聽到的八卦也不少。
秦海芳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做飯好吃，說話溫聲細語，呂大海有些沉悶，但是對肖黎都很客氣。
飯桌上，呂萌萌表現的很是乖巧，進了房間後，肖黎總算是知道她為什麽會跟不上老師的節奏了。
這姑娘太跳脫了。
兩個人安靜的坐在書桌邊，肖黎給她檢查作業，呂萌萌自己寫作業。
兩分鐘不到，呂萌萌就開口了：“黎姐，你知道唐老太為什麽會給我媽媽說讓你過來給我上課嗎？”
黎姐？
肖黎保持沉默，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
“我跟你說，你們那樓，李大媽不是一個人了嗎？隔壁樓那老陳頭，聽說暗戀她好久了，這不就求着唐老太給他倆牽線呢！”
所以你一個小姑娘是哪裏得來的八卦？
肖黎默默在想要是王大爺知道了，怕是要把唐老太給撕了。
“還有，我上次聽到唐老太跟別的大媽八卦，說要給你媽介紹什麽人？”呂萌萌上次是遠遠聽到，仔細的沒聽清。
事關己身，肖黎終于開口了：“給我媽介紹？她還沒放棄？”
呂萌萌認真的點頭：“還說這次這個，你媽媽肯定會答應。”
她每次都這麽說！肖黎腹诽。
對着還想繼續八卦的萌萌指指她的作業：“寫作業吧！你不想花80塊錢一小時來請問陪你聊天吧？”
鑒于兩人還不熟，萌萌也只能嘆氣繼續寫作業，她還沒說他們班長腳踏兩只船的事呢！
第一天家教結束，肖黎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趕到了小區外找了話痨鬼，語氣有些不好：“你們天天八卦，怎麽不告訴我唐老太要給我媽媽作介紹？關鍵時候一點都不頂事。”
話痨鬼一看肖黎有些生氣，不禁有些害怕，小聲的辯解：“你不是不讓我們進小區麽？我們也聽不到啊。”
肖黎：“那你們以後找個鬼給我跟着唐老太，聽到什麽都來告訴我。”
“那個唐老太，幾歲了？”話痨鬼問的謹慎。
“好像，快70了？”肖黎想想她的滿頭白發，應該是70了吧？
“年紀這麽大，我們跟着她，她引氣入體，活不久啊。”話痨鬼顫抖，到時候老太太死了變成鬼，大家見面多尴尬啊。
肖黎醉醉噠：“那你們平時那麽八卦，都哪來的？”
“人家經過的時候，我們聽來的呗！”話痨鬼也不隐瞞，“大家活着的時候就普普通通，死了還能有多厲害啊。”
肖黎鄙視，一群鬼，戰鬥力還不如人家一小姑娘。
不知道是唐老太沒有付諸行動還是肖潇直接拒絕了，肖黎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半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最吸引人眼球的事，就是小區東邊那家早點鋪的老板娘失蹤了。
肖黎下課回來聽到警笛聲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知道又是誰家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吵起來了。沒辦法，小區老，老年人多，特愛斤斤計較。
上次老太太就為了人老板賣給她的西瓜不夠甜，草莓不夠大，把人警察叔叔折騰了大半天。
還有兩個大爺，下象棋的時候，互相指責對方犯規，偷偷走步，誰都不讓誰，最後還找了警察叔叔來。
給萌萌補課的時候，肖黎不出意外的聽到了她的科普。
“黎姐，你知道那邊那家安心早餐店吧？”呂萌萌悄聲問她。
肖黎點頭：“知道，他們家早餐好吃。”
肖潇和她要是起晚了，基本早餐就是在那邊買了。
一到早餐時間，那邊永遠那麽火爆。而且那家店很任性，他們只做早餐，一到十點半，他們就關門歇業。
“那家店怎麽了？人家來鬧了？”肖黎的第一反應就是附近的早餐店主來鬧事了。
“不是，聽說是那老板娘失蹤了。”呂萌萌悄聲，怕被自己媽媽聽到又要挨罵，“老板娘前幾天回老家了，說好今天回來的，結果老板去車站接人，沒接到。打電話也沒人接，老家的人說老板娘是上車了的。”
“這樣的話，老板不能報警吧？”肖黎記得好像要24小時還是48小時後才能立案。
“是啊，老板都急死了……”呂萌萌很多時候也是去那裏解決早飯，對于笑眯眯的老板娘很有好感，“他們怎麽能這樣呢？”
“沒事，說不定老板娘就是出去玩會，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肖黎覺得老板娘如果真的到了東華市，除非是出事，否則肯定會回來的。
剛說過老板娘，肖黎回去路上就碰上了她在小區裏散步。
老板和老板娘就住在早餐店裏，每天忙完第二天的準備工作後，老板娘總喜歡來小區裏散散步，肖黎就碰上過好幾回。
“老板娘，又出來散步啊。”肖黎不知道老板娘叫什麽，只是跟着大家一起稱呼。
老板娘看到是肖黎，認出是常客，笑的很客氣：“是啊，你下課了啊。”
“老板今天還到處找你呢！說找不到你了！”肖黎順口說起白天的事。
老板娘有些好笑：“他啊，就是這樣，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我白天不就在家裏休息麽！真是的。”
話雖如此，老板娘笑的很甜蜜。
肖黎一不小心又吃了口狗糧。
讓肖黎驚訝的是，第二天傍晚，她又聽到了警笛聲。兩天兩次，就算是在這個小區，這個出警頻率也是略頻繁了些。
看看時間也早，肖黎索性繞了過去想看看熱鬧。沒想到的是，警車再一次停在了早餐店門口。
老板整個人看上去異常憔悴，拉着其中一位警察的手死死不放，眼眶通紅通紅的，“她肯定是被人拐走了，我老婆不可能這麽久了不給我打電話，不給我們孩子打電話的。求求你們了，一定要幫我找到她啊。我老婆……我老婆……”
說着說着眼淚水就下來了。
圍觀者紛紛聲援：“就是，老板娘人可好了。”
“對啊，趕緊去看監控啊，還在這裏幹嘛呢！”
“磨磨唧唧……”
兩位警察叔叔也很冤，我們倒是想去查監控，你倒是先放手讓我們走啊。
“我不，我要跟你們一起去！”老板擦擦眼淚，擡腳就要走。
其中一個警察趕緊拉住他，“跟我們走可以，你好歹把店門給關了，到時候東西丢了怎麽辦？”
老板很快把門關好，就跟着兩人去了客運中心查監控。
問清楚了老板娘坐車的班次，很快調度中心就把那天車上的監控調了出來。
“你們自己看吧！”工作人員把錄像給他們打開，自己繼續去工作了。
老板一眼就認出了坐在車後排的老板娘，謝蘭花，激動的指着屏幕說話：“這裏！這裏！你看，在這裏。”
有些年輕的警察把他拉住坐好，“既然人上車了，那就看看她下車後去了哪裏。”
他們又轉道去了保安室，謝蘭花下車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好幾輛大客車同時到達，幾百號人蜂擁着出了客運中心的大門，監控裏一下子就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
就算是老板馮大山自己也不敢對着一堆頭頂心，信誓旦旦說這是我老婆了。
兩個警察一看，得，晚上得回去加班了。
他們跑了一圈，把周邊攝像頭能拿到的監控錄像都拿了回去。
馮大山寸步不離的跟着兩人：“我也幫你們一起看吧！我一定能認出我老婆。”
略穩重的警察溫聲勸他：“你先回去！說不定你老婆就是想起來出去玩了，沒準你回家，她都回來了。萬一你老婆回去，看你不在，這不是讓人擔心麽？”
好說歹說了許久，老板才抹着眼淚，一步三回頭的下車回家。
看熱鬧完畢的肖黎滿頭霧水，昨天晚上，老板娘不是還在那裏散步嗎？怎麽老板還是報了失蹤？
不會，昨天晚上看到的老板娘，其實是個鬼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肖黎頓時覺得一陣寒涼從後背竄起。她拼命回想着昨天老板娘的腳跟是踩地了還是沒踩地，想了很久她才想起來，貌似，老板娘昨天穿的是高跟鞋？
你大爺哦！
這個要怎麽确定啊？
肖黎滿腹心思的去給呂萌萌上課，對于萌萌今天的八卦她都沒心思回應。
“我跟你說，樓下那個新搬來的那個女的，就是說老公經常出差的那個。據說要送她孩子去旁邊那貴族學校上小學呢！”
“啧啧啧，20萬一年的學費啊。你說她家那麽有錢，幹嘛還住我們這破小區來啊。邊上10分鐘車程不就有個別墅區啊。”呂萌萌很是不解。
“大概就是住了別墅就沒錢上貴族學校？”肖黎順口回答，心裏想着老板娘的事，筆下不停的給萌萌改作業。
呂萌萌只要有人能聽她說話就行。至于你是不是真用心聽了，她還真不介意。
第二天，她還奉送了一個大消息。
“我跟你說，那個早餐店的老板娘，聽說不是失蹤了，是跟人跑了！”
“什麽！”肖黎猛一擡頭。
這麽勁爆的消息！
“你從哪聽來的？”肖黎也是不懂了，大家都在同一個小區，上課是同一個地方，怎麽呂萌萌能知道這麽多消息。
“當然是聽人說的啊……”呂萌萌一看引起了肖黎的注意，頓時得意，“聽說那些警察看監控眼睛都快看瞎了，看到老板娘跟一個男的拉拉扯扯了很久，後來又跟人上了一輛面包車。然後車子開走了。”
“有了車牌號，那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人？”肖黎回問。
“那面包車沒有車牌，被擋掉了!”呂萌萌說的跟親眼目睹似的，“老板還去看了監控，說那男的，是老板娘的初戀來着。啧啧啧，以為老婆是失蹤，結果頭上是一片大草原啊。”
肖黎：“……”
把一疊改好的作業推給呂萌萌：“好了，你訂正吧！把你寫好的給我！”
呂萌萌頓時心虛，讨好的笑笑：“姐，我就寫了一半，要不我明天給你吧？”
“你覺得可能嗎？你明天的作業難道會少一點嗎？”肖黎反問。
呂萌萌頓時焉了，“為什麽都是在聊天，你就能把作業改好，我就才寫了幾頁。”
“有些天賦是沒有辦法的。”肖黎一臉神秘。
呂萌萌：生氣！
因為不确定老板娘是不是還活着，肖黎找了周邊的鬼打聽。
不知道老板娘長什麽樣？這還不簡單，老板印了好多尋人啓事，肖黎随手就從附近電線杆上撤下了一張粘的不大牢固的：“諾！”
肖黎看着尋人啓示，才知道原來老板娘的名字是謝蘭花：“就是她，謝蘭花，你們有誰見過她嗎？這幾天？死的活的都行。”
一圈鬼紛紛搖頭，“沒有。”
“沒有，看見活的都是好幾天前了。”
“沒，死的沒見過。”
“老大你不如問問黑白兩位大人？”其中一個鬼谄媚的建議。
其他鬼一邊怒目而視，一邊後悔這麽好的拍馬屁的機會居然被人搶了。
肖黎想想之前黑白無常的慘樣，估計他們也不願意在這群鬼面前丢人，搖搖頭：“算了，你們讓周圍的都留意一下，要是看到了，就來跟我說。”
眼看着肖黎走遠了，剛才提議找黑白無常的鬼立刻被周邊的鬼圍起來胖揍了一頓
“你是不是傻？黑白無常來了我們就會被抓去投胎！”
“就是，要投胎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做人那麽辛苦，還要上班，做鬼舒服多了！”
……
等到了肖黎快要開學，老板娘還是沒有被找回來。警察叔叔也努力了，只是連身份證都聯網了，這段時間裏，根本就沒有使用的痕跡，老板一天按三餐的時間去派出所報道，最後警察也煩了：“這樣吧，有什麽新的線索，我們會通知你的。要是你有什麽新的線索，你也記得及時跟我們溝通。”
事實上，警察查到了那個謝蘭花的初戀，在當天就離開了東華市，他們初步推斷，謝蘭花大概真的是和她初戀私奔了。
肖黎對于那天晚上看到的老板娘始終耿耿于懷，她覺得老板娘不像是會私奔的人。
找了一天讓呂萌萌幫忙去打聽了老板娘是在哪條路上跟人上的面包車。
等補習班休息的那天，肖黎特意跑到了客運中心邊上的一條小路上。
呂萌萌打聽出來。老板娘就是在這個路口跟人拉扯了許久，随後進了小路，上了面包車。
小路只有遠處才有一個攝像頭，裏面還有彎彎繞繞的小路，要是車子從裏面走，很難說清車子最後是從哪個路口彙入了城市。
現在是大白天，肖黎在附近找不到出沒的鬼魂，晚上自己還要回去給萌萌上課。
想了想，她準備去附近的廣告欄上貼一張老板娘的尋人啓事，走近一看，發現已經有了。看來老板是跑遍了全城啊。
肖黎內心忍不住有點同情老板。
晚上的時候，她就囑咐了話痨鬼過來打聽打聽：“要是有鬼本來就是這片的，就讓他回來打聽一下。就問問老板娘是不是上了那輛面包車。”
消息很快就被打聽了出來：“有鬼看到了，謝蘭花确實上了面包車，不過沒看清往哪走了。那邊的鬼還說，上車的時候，謝蘭花好像還挺高興。”
肖黎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話痨鬼又奉送了一條消息：“有個鬼說，他看到謝蘭花吓了面包車，進了小區了。”
“進小區？”肖黎不解，“他們又不住小區，進哪個小區了？”
“就是濱江花園……”話痨鬼指指對面，“所以那個鬼沒跟進去，然後我們就不知道了。”
肖黎繞着自己小區轉了一圈，想不通謝蘭花為什麽進了小區，為什麽晚上她又說自己在家裏？
老板為什麽說她不在家？
而且，看老板最近那個憔悴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在作假。
肖黎怎麽想也想不通，幹脆就放到了一邊。馬上就要開學了，自己還是多多看書比較好。
說好了開學前還要去外公外婆家住幾天的，肖黎也就提前幾天跟秦海芳說了：“阿姨，我過幾天就去我外婆家住幾天，萌萌這邊，我也不方便來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這個你媽媽上次碰到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了。你去吧！我家萌萌最近進步了不少，多虧了你。”秦海芳一臉的感激。
呂萌萌也舍不得肖黎，多好的聽衆啊。不多話，不會傳話，還不嫌棄自己話多。
“黎姐，你不在了，我會想你的。”呂萌萌依依不舍。
肖黎黑線：“我只是去我外婆家幾天，我還要回來上學的。”
“那還是不能天天見面了啊。”呂萌萌撅嘴，“你不知道，樓下那新搬來的多讨厭，上次她兒子撞到把我新衣服弄髒了，還說我沒長眼睛！也不知道是誰沒長眼睛。幸好他們過幾天就搬走了，不然我都怕我忍不住打那小屁孩。太讨厭了！”
肖黎見過那家人一次，那個女的身材很好，樣子也還算清秀，只是眼角眉梢總有些淩厲，看上去就不好相處。
至于她那個兒子，熊孩子一個。肖黎聽到過好幾次人家抱怨那孩子打人還搶玩具了。
“搬走了好啊，小區裏都能清淨了不少。”肖黎也不喜歡那孩子，因為他有一次指着自己說是掃把星。
肖黎運氣了好久才沒動手打人。
“就是，還敢說我們小區的人素質差，全小區還有誰能比她家更差。”呂萌萌說起來就氣呼呼的，“還說我媽給我請家教上補習班是浪費錢，讓我初中畢業就趕緊嫁人！大清早亡了好麽！”
肖黎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總有人讓你做出一些事，說出一些話讓你槽多無口。
在外婆家的幾天，肖黎幾乎是足不出戶，每天除了看書還是看書。帶來的行李裏，半箱子都是書。
“聽說我們這，可能會拆遷呢！”範芳和吃飯的時候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拆遷？為什麽？”肖黎第一個想到的是流離失所，“那這房子以後不就沒了？”
“傻了呀！”範芳和笑了，“政府拆遷，肯定會給賠償款啊！到時候我跟你外公呢就去買個小套，剩下的就給你媽媽去還你們那房貸。”
肖黎知道自己媽媽肯定不會要，果斷拒絕了：“我們不要！以後我賺錢給我媽媽，也給外公外婆。”
肖崇禮笑了：“我們這邊造高鐵站，賠的錢買完房肯定有的多。我跟你外婆年紀大了，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留着防老啊！”肖黎小聲的說，“萬一以後我跟我媽靠不住怎麽辦？就跟村口那個誰似的。”
村口那誰特指範芳和村子裏的吳家小兒子，吳家老兩口對小兒子那是千依百順，就指望着這個兒子給他們養老送終。
平日裏那小兒子也很孝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愛上了賭，輸光了存款，就偷爸媽的存款，存款沒了，就借高利貸，還特意用了自己老父老母的身份證去借款。實力演繹坑爹。
範芳和白了她一眼：“別亂說。再說了，這也就是個消息而已。真要拆，這附近大大小小村子那麽多，有的可以拖了。”
“大姨婆家也拆啊？”肖黎疑惑。
“高鐵站，就我們一個村子怎麽夠？”肖崇禮笑死了，“你出去坐高鐵，那地方多大你比我們清楚吧？”
肖黎被嘲笑了，撇撇嘴：“外公，你們以後幹脆搬去跟我和媽媽一起住啊。”
“那不行，我跟你外公的親戚朋友都在這裏，去了東華人生地不熟的，不去不去。”
範芳和雖然想念女兒，但是她不想離開故土，“我就先跟你說一下，回去你跟你媽說一聲。”
對于拆遷暴富，肖黎還沒有太大的概念。
倒是回去後唠叨鬼帶來的消息讓她震驚了一下！
“什麽？那個熊孩子叫早餐店老板喊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七千多字，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一萬了吧？
庸俗的作者為了後天夾子的位置，明天不更新，放到後天稍晚一起更新！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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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斐一笑：寶貝，你可以選擇頻率，比如一日三餐或者……沒日沒夜。
月朦胧默默淚目，這條魚最無恥！
先婚後愛，甜寵輕松向，前期小清新，後期泥石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