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神魂颠倒
孤狼望着梓涵錯愕的臉,繼續平靜的說:“他本有個小妾,很寵愛,可是生孩子難産死了,哪出世的孩子因為是不足月就出生的,所以沒多久也死了。”
孩子……死了,怪不得那天管家很惋惜的樣子,而且展雲以前有妾室,這一切她竟然都不知道。梓涵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好多事情,一時間腦袋中的思路更混亂了。
“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梓涵回神望着孤狼。
“我關心你的一切,你不知道嗎?只要有心什麽事都會知道。”孤狼定定的望着梓涵,哪眼神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只能埋藏在心裏。
梓涵回避着孤狼灼灼的視線,簡單的道。“我走了。”梓涵沒有道謝,沒有留戀,只是這麽冷冷的說了一句,很無情。
“你的無情冷酷只是對着我嗎,你的心你的柔情,只有對着那個不愛你的男人才有嗎?”孤狼的眸子閃動着怒氣,心一陣陣痛。
“這就是我,孤狼,你該明白的,我走了。”梓涵說完,再也不看孤狼一眼,飛身離去。
孤狼,真的是孤獨的,落寞的站在那裏,望着梓涵離去的身影,唯有一聲無奈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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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心兒躺在軟榻上,因為這病怏怏的身體,很多時間她都躺着。
想着這些日子的雲哥,心不由泛着痛,她的雲哥從未冷落過她,只要她有要求,雲哥一定會想辦法做到。
為了她的目的,她想出了代孕的辦法,只為了讓雲哥愛她一生一世。
可是計劃總是有偏差,現在她不知道雲哥對她的愛還能持續多久。
因為雲哥的心思現在都在梓涵身上,看不到梓涵他就焦慮,守着她的時候也像失魂一樣。還會傻傻的笑,這樣的雲哥,她沒有見過。
她要等啊,等一年之久,才能讓雲哥的心思全都回到她的身上,目光不再為別的女人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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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同床共歡,她豈有不嫉妒不難過的道理。
她嫉妒而心痛,恨不得能去撕了那個占有雲哥的女人,也就是梓涵。
原本為了不被妾室霸占雲哥的任何時間和心思,所以才會想了這個辦法,找一個不要名分的女人生下孩子然後就走的遠遠的。
卻不料雲哥的心思完全被勾走了,她的雲哥會愛上另一個女人,這是出乎她的意料的,乘着雲哥還不明白自己的心,乘着他還認為愛的是她心兒,她要做點什麽,做點什麽。
雲哥的對她的愛意已經越來越淡,倘若計劃再不實現,她将要徹底失去雲哥了,她低估了梓涵的魅力,高估了展雲對她愛的持久。
從那一夜,她清楚的知道展雲愛上了梓涵,是自然而然的愛,真心的愛,不參一點虛假。
展雲對梓涵的那種愛不同于對她的愛,只是展雲還沒有發現而已。
心兒想着心中一陣的劇痛。她後悔讓他們有了那一夜,也後悔自己想了這麽個愚蠢的主意,可是後悔晚矣……。
現在她要等,她要忍,可是更想将梓涵趕走,每一次看到展雲的視線在梓涵身上停留,她的心就滴血般的疼痛,或者她該另想辦法,另找她人……只要她活着一天,任何女人都搶不走她的雲哥。
內心交雜的心兒躺在軟榻上,眼光猙獰,仿佛帶着嗜血的光芒,想着雲哥和梓涵歡愉的場面,她的心像被毒蛇咬了一般,痛……。
“王妃。”
“什麽事。”心兒聽到有人說話,厲聲問,也轉過頭望着那個進來打擾了她的丫環,哪目光讓丫環的心一驚,從來沒見過王妃這般狠戾的目光。
丫環忙低下頭回禀道:“啓禀王妃,童姑娘出去了還沒回來,王爺從外面回來,去了書房。”
“好了,你下去吧。”心兒恢複了往日的溫柔,眼中狠戾之色消失不見。
“是!”丫環低聲應答轉身退下。
心兒坐起身來,心中盤算着什麽,最後下地穿鞋,向外走去,哪方向是同往展雲書房的。
心兒來到書房門前,敲敲門,低呼了一聲。“雲哥。”
“進來。”展雲聽到是心兒的聲音,應了一聲,心兒推門而入。
“雲哥剛回來麽?”心兒巧笑,走近展雲,此刻的展雲正坐在長案前讀着一本兵書,見心兒進來便放下。
“剛回。”展雲簡單的說,拉住心兒的手,心兒順勢坐在展雲的腿上。
心兒的手撫了一下展雲的臉龐,柔聲道:“王爺平時回來都是先去看心兒的,今天怎麽獨自悶在書房。”
展雲的握住心兒的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心兒關心的道:“雲哥遇到什麽難事了嗎,我們是夫妻,何不說出來讓心兒分擔?
展雲劍眉緊皺,一臉苦悶。“皇上要将皇後的兩個外甥女封為我的側妃,我在想怎麽拒絕。”
側妃,還是兩個,心兒心暗沉,為什麽有這麽多女人想要和她搶相公,這樣的女人除了要名分,還要雲哥的人和心。心兒心刺痛,卻強作歡笑,“相公想好了嗎?”
展雲卻是很頭疼這個問題,皇上從未過問過他的私事,這次突然提起這樣的事,雖然皇帝昏庸可是他畢竟是臣子,而且他的身份和地位都很敏感。
“在朝中,我已經被人說功高蓋主,專橫跋扈,想要找個合适的理由拒絕,确實讓人頭疼。”
心兒知道,只要她說不,展雲一定會想出辦法來拒絕皇帝的賜婚,可是此刻心兒心念一動,突然改變了主意。随即苦惱的道:“說的也是,雲哥若是拒絕,就是抗旨,萬一被人抓住把柄,弄個抗旨不尊,哪後果就嚴重了。”
“算了別擔心,我會想到辦法的。”展雲輕聲安慰,俊顏上卻一籌莫展。
心兒落寞的低語,“哪不如王爺就答應了,反正多一個也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展雲好笑的伸手托起了心兒的臉。“上面多一個少一個的,怎麽?吃醋了,當初可是你的主意,現在才吃醋是不是晚了點?”
心兒嬌怒的道:“好啊,雲哥,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把帳都算到心兒頭上了,哪好,現在我就把那丫頭送走。”
“生氣了?”
心兒口氣酸澀的道:“沒有,我是說認真的,雲哥說只愛心兒,可是明明就被梓涵迷的神魂颠倒。”
有嗎,真的神魂颠倒了嗎?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愛的是心兒,梓涵不過是代孕工具,一個嘗起來味道不錯的女人,卻不是心愛的女人。
展雲忙強調,“胡說,我愛的是你。”
“好,既然這樣,哪我明天就送梓涵離開。”心兒試探着展雲倒底到了那個程度,說話間,視線也不經意的落在了展雲身後書架上,之間上面放着一根發簪,璀璨奪目,很是漂亮,是雲哥要送給她嗎?
莫不是想要給她個驚喜,因為過幾天就是她的生辰了,心兒心中的陰霾不由少了一些,臉上也挂起了淡淡的笑。
送走梓涵,展雲反射性的不贊同,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不要梓涵離開,心好似被分開了兩半,痛苦的糾纏着,對打着,誰也不讓誰。
展雲有些疼痛的吸了口氣,對心兒道:“心兒,或許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現在她不能走。”
心兒心一痛,他果然是舍不得梓涵的,果然是很在乎很愛梓涵,只是他将這種愛當做了占有,心兒更想讓梓涵離去,可是卻又不想讓展雲發現她險惡的內心。
痛苦的掙紮一番,終于讓自己的神情柔和,伸手攀住了展雲的脖子,有些落寞的道:“算了,我也是說說的,反正她生下孩子遲早是要離開的。”
只是她等不急一年了,眼前有更好的選擇,“為了王爺以後的安穩,也為了不讓皇帝對雲哥的猜忌,不如就将兩位妹妹迎進王府吧,我知道這是權宜之計,不會胡亂埋怨的,逼近這件事非同小可,心兒也不是不懂禮的人,一切都是為了雲哥的安全。”
“心兒……!”
“什麽也不要說。”心兒伸手點主了展雲的唇,然後擡頭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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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回去休息了,展雲在書房中一直待着,直到太陽快要落下,心中感覺少了什麽東西,忍不住起身向外走去。
望着外面昏黃的夕陽,他的腳步也不由的向那個他熟悉的方向走去。
每一次總是這麽不由自主的會想去梓涵的住處看看,每一次帶着一種特殊的感覺。
總想看到她的臉,她的笑,聽着她說話的聲音,可是有多久了,沒有聽過梓涵肆意的笑聲。
心想之際,展雲已經來到了梓涵門前,他沒有敲門的習慣,伸手便推開了門。
屋內一片安靜,似乎這丫頭又不見了人影,展雲向內室走去,果然空空如也,梓涵不在屋中。
展雲的心一沉,不由聯想到了梓涵會不會去了那個男人那裏。
腦海中又不由想起了那一夜,梓涵和那個男人摟抱在一起,刺痛了他的眼還有他的心。
那副身體是屬于他的,任何人都不準碰,不準,展雲又想着梓涵第一次不屬于自己,心就堵的慌,自己何時變成了這樣小氣的男人,可是心底就是很不舒服,仿佛是心愛的女人背着他去偷情,想要抓回來暴打一頓。
現在不在屋子裏,在這裏出了王府是她熟悉的,便只有那個男人是她認識的,除了去哪裏,展雲想不出梓涵會在其他地方,肯定又去找她的情人,展雲一臉鐵青,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可憐的桌子晃悠了幾下,四分五裂。
展雲氣悶的向外走去,剛邁出門檻,一個人迎面撞入他懷中。
展雲的手背在身後,雙眼淩厲,面色陰沉,低着頭冷冷的注視着懷中的人。
“痛死我了。”梓涵揉揉撞痛的鼻子,擡起頭來,看到了展雲不悅的臉。
“你在這裏做什麽?”不會又想那個那個了吧。
展雲沉默,用眼神淩遲着梓涵。
“別擋着我的路,走開啦。”梓涵推了推展雲哪高壯的身子,他卻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去了哪裏,現在才回來。”展雲的聲音像打雷一樣在梓涵頭頂響起。
梓涵感受到展雲的怒氣,心知又是自己私自出去,惹展雲不高興了,估計是猜測她去了無痕那裏。“哦……出去走走啊,不能老悶在府裏。”
“只是走走?”展雲黑眸一眯,明顯的懷疑。
“嗯,只是出去走走啊。”梓涵用力點頭。
“記住別對我說謊,不然……。”展雲的頭低下,黑眸帶着危險的光芒望着梓涵的臉。“不然我可要狠狠懲罰你。”
“哦……我保證沒說謊。”梓涵說謊草稿都不用打,眼睛都不眨一下。
展雲直起腰,卻是不打算走,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靜默無聲的放在了梓涵眼前。
“這個……?”梓涵望着眼前的東西,心有點悸動。
“拿着!”
“為什麽……送我這個?”梓涵不接,卻問。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不再是一個姑娘家,整天披頭散發的。”展雲說着伸手掬起梓涵的一捧黑發,放在手中撫着。“你的美只能為我綻放。”
展雲的眼光柔柔的帶着無限深情,灼灼的印入梓涵的心,她突然間懂了展雲的意思,出嫁了的姑娘,成親後要把自己的頭發挽起來,只有在對着自己夫君的時候,才回将秀發披散,這也是一種親昵的表現,她從未在意過自己的發,每天披散着。
長發為君绾,情早為君動,梓涵沒有想過,展雲這樣一個粗人會在意這點小細節。
梓涵卻遲遲沒有接過來,她望着展雲的眼睛,心有所動。
展雲好像害怕梓涵拒絕一樣,擡手,溫柔沉着的将發簪別入了梓涵如雲的秀發中。
“王爺……。”梓涵輕輕的呼喊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麽,心中有種奇異的感覺。
“不許拿下來。”展雲冷着俊顏命令了一聲,然後便大步離去。
梓涵轉過身,望着展雲離去的背影,哪走路的速度比平時快了點,腳步淩亂了點,整個人不自在了點。
他在害羞嗎?梓涵望着展雲的身影,覺得展雲比前幾天可愛了點。
她可以确定,展雲是第一次送女人禮物。梓涵唇邊忍不住的挂起了微笑。
今天的陰霾一掃而過,因為這小小的發簪……。
第二天一早,梓涵起來,洗臉後,便坐在了銅鏡前,梳理着自己那一頭黑亮的長發。
她拿起了那只發簪,端詳了幾眼,心一陣溫暖,伸手有些不熟練的绾起長發,用發簪別住。
人,有些不同,第一次梓涵不這麽讨厭這頭秀發,因為展雲愛極了她的發,總會把玩着,說她的頭發美。
“夫人,起身了嗎?”門外傳來一聲呼喊,讓梓涵愣了一下,什麽夫人,是喊她嗎,梓涵頭一陣發麻,真是怪異的稱呼。起身向門口走去,打開門看到一個臉生的丫環。
“有事嗎?”
“王妃讓奴婢來喚您過去。”
“我知道了。”府裏上下,都把她當做妾室了吧,所以才這樣稱呼。
罷了,去看看,雲王妃找她何事。
梓涵随着丫環,老大了蘭花閣,雲王妃圍着暖爐,斜的躺在長榻上。
見她進來招招手,微笑着道:“坐!”
自從香草死後,梓涵覺得心兒的笑是虛假的,甚至帶着陰狠。
“多謝王妃。”梓涵坐在了心兒對面的一張矮椅上,彎腰低頭間,發簪搖晃,奪目異常。
耀痛了心兒的眼,她蹭的一下坐起來,目光死盯着梓涵頭上那搖曳的發簪。
心狠狠被撕裂,面無血色。雲哥啊雲哥,你就是這樣厚待心兒的嗎?非要在心兒的傷口上撒鹽麽?為什麽發簪是送給她的,為什麽。
“王妃,找奴婢來有什麽事嗎?”梓涵望着盯着自己發呆的心兒開口問。
心兒回神,滿眼傷痛,可是臉上卻始終帶着笑,“梓涵的發簪真漂亮,哪裏買的。”
發簪,梓涵想起了展雲送的發簪,看着心兒哪神情,梓涵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說是展雲送的,梓涵巧妙的不回答。“王妃喜歡的話,改日梓涵買一支送給王妃。”
雲王妃笑的真切,一點都不做虛的道:“我還真是挺喜歡,不如梓涵将這一支送給我可好?”
“這個……可是……。”是展雲送給她的,舍不得呢,雲王妃擺明的要要過去,梓涵不知道要怎麽推脫才好。
“過幾天是我生辰,就當是梓涵送我的禮物可好?”雲王妃柔柔的說,卻喊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既然王妃不嫌棄,哪……哪就送給您了。”梓涵伸手拔下發簪,走到雲王妃面前,遞給了雲王妃。
“多謝妹妹的心意。”雲王妃握的很緊把那發簪。
梓涵的眼貪戀的望着那發簪,哎,誰讓她是妾,不能拒絕,心裏非常地不願意,可是……哎。
“妹妹有沒有聽王爺提起,皇上賜婚的事。”心兒說着望了一下梓涵的神色。
梓涵呆愣一下,有點疑惑。“賜婚?”
“是啊賜婚,是皇姑的兩個外甥女。”心兒望着梓涵的臉,從梓涵臉上看不出什麽來,只是有點呆愣,好像沒有吃醋妒忌的樣子,看不出梓涵是不是在乎這件事,她怕,怕梓涵對展雲死心塌地,無法弄走。
“哦……這樣啊。”梓涵迷迷糊糊的說,好似不太放在心上。
“梓涵有什麽想法嗎?”
“我?”梓涵愣了一下,忙道:“奴婢是沒什麽想法啦,奴婢遲早是要離開的,就怕王妃……王妃您……。”
“這是皇命,違抗不得。”心兒幽幽的說着,将手中的發簪放在案桌上,“我是王爺的正妃,你是妾,所以這些事需要和你說一下,因為不日後,便要迎娶兩位側妃了,你要好好和她們相處,知道嗎?”
心兒覺得梓涵不過徒有美貌,一個市井小角色,而且沒什麽心機,很好對付。
“奴婢不敢,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王妃請放心就是,奴婢會謹守本分的。”梓涵的心好痛,好亂。望着桌上的簪子,視線有點模糊。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下去吧。”心兒說着又躺下,一副病态的美。
“是!”梓涵福身退下。
心不在焉的向自己的住處走去,梓涵心中知道,展雲和雲王妃不會有肉體的接觸。
所以所以,她很安心,她也是個女人,無可救藥愛上展雲,哪裏會不在乎展雲會和別的女人歡愛。
皇帝賜的女人,展雲勢必不能冷落了,梓涵的心有點酸澀有點痛。
……
展雲下朝回來,例行公事般的先去蘭花閣看望心兒,走近屋內,看到心兒斜躺在那裏閉目養神。
臉色白皙,較弱無比,如雲黑發中,一支讓他熟悉的發簪映入眼中。
那……那部是他昨日送與梓涵的發簪嗎,怎麽會在心兒這裏。
“雲哥,回來了,怎麽不說話?”心兒睜開惺忪的眼,望着展雲,臉上帶着柔柔的笑。
“看你睡着,不想擾了你夢。”展雲走近了心兒,視線落在發簪上。
“發簪好看嗎?”心兒注意到展雲的視線,不由輕笑着問。
“好看!”展雲心不在焉的回答。
“是梓涵妹妹送給我的,心兒感覺挺喜歡,就戴上了。”心兒擡手摸了一下發簪,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的笑。
“是嗎?”展雲的聲音中有些落寞和傷感的滋味。
“是啊,因為梓涵聽說過幾天是我生辰,所以便送給我了。雲哥,我生辰你要送我什麽?”心兒一臉雀躍,期待的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展雲淡淡的說,然後又道:“你休息吧,我去書房。”
“好,晚上來這邊用膳。”心兒不忘記提醒。
“嗯。”展雲嗯了一聲,轉身離去,眼中卻是滿滿的生氣和失望。
該死的女人,他送她的東西就這麽不珍惜嗎,在她眼中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展雲的心升起了無名之火,急躁的腳步也向梓涵的住處走去。
他一定要狠狠的揍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