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故事沒有終結
更新時間2013-1-15 11:33:05 字數：5784
好了，故事已經到了最後一章了，我敢打賭沒有一個讀者會看完我的小說的，甚至沒有人會看到第二章，甚至我知道的三個讀者裏面是沒有一個人堅持把第一章看完的！難道就這麽沒意思嘛！雖然沒有那種浮誇的片段，沒有那種掉雞皮疙瘩的浪漫，但是你們看到後面其實還是蠻有深度的嘛！我寫結尾的時候都哽咽了呢，被自己感動了，入戲了！如果有人看到了最後的一章，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雖然我的文筆不成熟，當中也有湊字數的嫌疑，但是故事真的是一個好故事，比網上亂七八糟的網絡小說要有深度的多嘛，我寫的不是富家千金富家少爺，我寫的是真正的都市，真正的生活！）
五個人，一個是得了絕症拒絕治療的女人，一個是做過夜總會小姐的小學老師，一個是害怕面對黑暗的積極包工頭，一個是走出網絡邁向現實的富家廢柴少爺，還有一個是癡情愛幻想的精英男人。
誰能料想他們長大後會成為這樣的人呢，以前那些單純的一起玩耍的小孩也終究會長大。他們踏上了回到故土的旅程卻也是百感交集，有的人激動，有的人感動，有的人恐懼。正式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每個人都重重地呼吸了一口倉新的空氣，與城市裏已經被汽車尾氣嚴重污染的渾濁空氣不同，這裏的空氣一如十九年前一樣的清新富有泥土的香氣，這種特別的味道讓人們的心裏多多少少都平靜了一些。
“我們先去哪裏看看？”韓望柏問道，他對這裏的感情是最為單純的，這裏是她對方禮佳感情萌芽的地方，在這短短的一天內之前她想要好好看一看這個地方，把最美好的記憶帶回到心裏面。他開心地四處張望，這整個小鎮，至少有三分之一用着韓望柏家族生産的東西，他足夠有理由在這裏感到自豪。
“去小學看看吧，聽老師說原來的學校已經重建了，學校也擴建了，據說有二十幾個班，不過教室還在同一個地方。”楊石指了一指遠方一杆高高的紅旗，看升旗是每天小學生的他們每天都要做的功課。在那個學校裏面，六個人相遇，恐龍聯盟的六個小孩子結盟開始玩耍。
“那就走吧，看一看也好。”魏彬扶着吳瑩，其實吳瑩只是因為剛剛恢複還有一些虛弱而已，其他地方倒也看不出有什麽抱恙的地方。不過還是要好好靜養，不要做什麽劇烈的運動傷了自己的身體。
“我們一起走吧。”韓望柏對着方禮佳說道，方禮佳從上車開始表情就很不對勁，韓望柏明白方禮佳心裏的疙瘩，于是處處小心引導，希望方禮佳可以解了多年以來心中的新街。
來到熟悉的教室，楊石興奮地指着一個位置：“我以前就坐這裏，桌子變成新的了，好像比以前的小很多啊。”然後他像個孩子一樣在教室裏跑來跑去，完全不像一個粗犷的男人，這幅模樣倒是讓人覺得很好笑。
“那是因為你變大了。”魏彬揶揄到，然後饒有興致地繞着教室走了一圈，新的黑板，新的牆壁，新的門窗。一切都是新的，以前在這裏讀過書的小孩子也已經由一種嶄新的面貌回來了。
五個人做到屬于以前自己的位子上面，魏彬還拿了一個蝴蝶結放到孫淼的桌子上，那是又一次魏彬生日的時候孫淼親手做了送給魏彬的，當時大家還嘲笑孫淼說哪有人送那麽女孩子氣的東西給小男生的。孫淼氣嘟嘟地說蝴蝶結就代表她自己，魏彬一直珍藏着這個蝴蝶結，一如它真的代表着孫淼的靈魂。
每個人都明白這個蝴蝶結代表什麽，因為每個人生日的時候孫淼都制作了這樣的一個蝴蝶結送給他們，但是除了魏彬，沒有人珍惜這個做工其實并不怎麽好的蝴蝶結。
大家有一句沒一句，說着教室裏的變化，倉新鎮的變化，聊着以前在這裏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聊着聊着，聊了很久以後沒有話題了，大家便安靜了下來，沉默的看着桌面發呆，窗外的陽光已經變得很柔和，橙黃色的光由敞亮的窗戶撒進教室，印地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片金色。
然後突然一下子，方禮佳控制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出來。衆人不解為什麽她是這個反應，但是都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她一直哭啊哭，哭地累了用紙巾擦幹眼淚，擡起頭對着大家說道：“是我...害死孫淼的...”方禮佳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但是在空蕩蕩的教室裏面，這句話卻是能夠聽得無比清楚。
衆人轉吃驚為驚愕，看着方禮佳的臉等着她說接下來的話。魏彬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他明白今天把所有人叫了來這裏的目的就是這個，坦白當年的“罪行”。
方禮佳不知是冷了還是怎麽的，雙臂抱緊自己還不停的打哆嗦。韓望柏把自己的椅子挪到方禮佳身邊抱住她。方禮佳眼睛裏是恐懼，是懊悔，是對回憶起往事的那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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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倒數一百下的時候偷偷看過孫淼，我知道她是往水車那邊去的。＂方禮佳頓了一頓，＂但是我遠遠看見她下水了，我想她怎麽那麽笨呢，多冷的天竟然還下水，既然她願意這樣，我就讓她泡在水裏好了。所以...我就沒有去找她。後面找的差不多了，沒想到我把孫淼忘了...然後，然後她就死了...＂方禮佳說完，把頭深深地埋進手臂中止不住地哭。
＂你太過分了。”魏彬看着方禮佳，滿眼的傷心，可是現在傷心又有什麽用呢，孫淼不會回來了，而方禮佳的做法也只是當年一個小女孩不成熟的所作所為罷了。方禮佳這些年也是深受折磨，她如此逃避這裏，十九年來一直在逃亡。
＂你別這樣...其實我也有錯。是我讓孫淼去水車那邊的。＂吳瑩看着哭地傷心的方禮佳也低下了頭，＂水車那邊根本藏不住人，我只是想讓她早一點被人找到，那她就輸了。但是我并不認為我的一句話導致了死亡，它只是一個意外，我并沒有讓她躲到水下，我只想讓她靠在水車邊而已。＂
聽着吳瑩為自己無力的辯護，魏彬的拳頭再一次慢慢握緊，然後又慢慢放松，他看着吳瑩的眼神也從溫柔轉變為憤怒，繼而變成無奈的溫柔：“不都是你的錯...”魏彬從牙縫裏面積出這樣一句話，但每說一個字心都是疼的，他好希望孫淼出現在他的面前開導他說：沒事。可是這一刻，孫淼并沒有出現，他更騙不了自己說吳瑩是無辜的。要是沒有吳瑩這句話，孫淼不會取水邊，不會被卡在水車裏面痛苦的死去。
“不要說了。你們這麽說的話其實我也有錯...那天我失手把韓望柏推下橋，然後陪他回家換衣服。其實離開河邊的時候我就發現水車不轉了，但是我沒有在意。其實把韓望柏送回家之後我就應該回來看看我可是隊長啊，但是我還是沒有。就是因為我的兩次過失才害死孫淼的，只要我對她有哪怕一點點的在意她就不會死，我不是一個好哥哥。”楊石痛苦地捶着自己的頭，沒有人知道原來他也對孫淼的死耿耿于懷，竟然還把這樣一個事故怪到自己的頭上。
韓望柏看到這樣的一個楊石感到有一些難受，追根究底還是因為他掉下河的關系，但是他從來就沒有對孫淼的死感到罪惡過，那只是一件與他完全不相幹的事情，而現在經楊石這麽一說，他也感到肩上很沉的重量。
所有人都低着頭，不說話，每個人身上都擔着一份很奇妙的壓抑感，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卻已經不是原來那種純潔的小孩子心境。坐了很久很久，魏彬站起來拿起講臺上的米尺走到四個人中間，每個人的手掌上都重重地拍了一下：“這一下是伐你們沒有去孫淼的葬禮。好了，伐都伐過了，走吧，我們去看看水車還在不在。”魏彬沒事人一樣拍拍沾在手掌上面的灰對着衆人說。
大家臉上的那種悲傷和凝重突然就僵住了，看着魏彬，又看看手掌上面一道紅紅的印子，感到有一些好笑。“噗。”方禮佳笑了出來，接着其他四個人也接連笑了出來，笑得很悲傷也很治愈。大家都把憋在心裏的關于孫淼的事情都說出來了，最難的一個坎已經跨過去了。
魏彬笑得有一點抖：“走吧，坐夠了我們出去看看。”不知什麽時候魏彬已經變成了五人行的領隊，他走在最前面，沒有人知道他的表情，他現在正在笑着看孫淼數落自己，說魏彬打地太重了，孫淼很心疼。孫淼并沒有因為他們幾個人的坦白而變得傷心，這一切其實孫淼自己都早已經明白，她看到衆人都放松了自己，她笑的比以往更加燦爛。
五個人來到水車旁，看着倉新河的河水緩緩地向前面流動，水流比以前小了很多，小到已經沒有力道推動水車的轉動。水車現在也相當于廢了，河對面的田地已經變成了高樓住宅，沒有人管水車到底是轉還是不轉。
楊石走到水車的踏板上重重地踏了幾下，水車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踩了幾分鐘之後這樣的聲音因為水的滋潤而消失了，水車踩起來也順暢多了。“你們都愣着幹嘛，那麽久不回來連車都不才一下？”楊石招呼着圍觀的四個人，四個人擡頭望着奮力踩水的楊石，楊石居高臨下看着他們。
四人會意，也站上了水車開始踩動，水由于水的力的作用而被撥到遠處打轉，水花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美麗，五個人同一個頻率，同一個表情看着眼前的美景，被陶醉在了這一片金色中，忘記了一件經受過的精神上的折磨，忘記了自己苦苦掙紮喘息的經過，只是安然地趴在身前的杆子上一步一步地踩着水車。
踩夠了，踩累了，踩餓了，這一天過得和以前一樣，在河邊玩到夕陽西下，然後才各回各家。而現在已經是成年人的各位也都準備回到那座相互遇見的城市，畢竟家在那裏，早點趕回去的話還能一起吃個晚飯。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把負面情緒留在了水車上面，還是因為已經吐露了心聲，回家的時候大家一路上有說有笑已經沒有了隔閡。
幾個人當中最興奮的還是楊石，臉上那種開心玩瘋了的表情一如十九年前那個孩子王。他上蹿下跳逗着隊員們開心，耍活寶的功力不比當年差多少。大家臉上都透露着心滿意足，是啊，那麽多年心裏缺失的那一塊東西今天終于補上了，終于能夠安心了。回家吧，回家吧，是時候該回家吃飯了。
魏彬在離開前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水車，他驚訝地發現孫淼正開心地坐在水車上，搖着雙腳對他揮着手，嘴裏說着再見。孫淼整個人被金色的陽光包裹着，然後一點一點消融在空氣中。
“再見。孫淼。”魏彬看着逐漸消失的孫淼笑了，笑地很純真，想一個孩子。他知道以後再也看不見這個有着純真笑容的女孩，他這輩子最愛的女孩。然後他挽起吳瑩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孫淼交個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已經不能作為一個孫淼控，而是要作為吳瑩的丈夫生活下去。
城市裏的故事當然還沒有結束，因為整一個圈子還沒有變成一個完美的圓，這個圓形的缺口是吳瑩，拒絕治療，想要死去的吳瑩。故事既然不美滿，怎麽可能就這麽完結，當然有一個人可以填補這個缺口，她是方禮佳。
“吳瑩，楊石跟你說了沒？”方禮佳問吳瑩道，方禮佳眼裏是關心以及急切，她不希望吳瑩這個姑娘就這樣死掉，“那個家夥不會傳錯話了吧，我對他很不放心啊。”
“說了...可是你真的願意？”吳瑩心裏也沒底，不認為方禮佳會對自己這般，“代孕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會受很多的苦，生孩子很疼很疼的。”
“不管怎麽說，我總覺得自己已經害死了孫淼了，這次就當我的贖罪吧，給我們恐龍聯盟添一個小寶寶。”方禮佳開心地抓起吳瑩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這裏會是你的孩子的家哦。”
吳瑩很感激，摸着方禮佳的肚子眼神溫柔地向一個母親看着自己的孩子。她抱着方禮佳說願意去做那個會讓自己變得殘缺的手術，如果有了孩子，吳瑩願意為了家庭活下去。
方禮佳接受了吳瑩和魏彬的受精卵，作為代理孕母掌管着讓他們兩個人的孩子長大的重要職責。受孕的概率不到十分之一，但是卻出乎意料第一次就成功了。而吳瑩住院，順利地摘除了**，傷口的愈合因為造血功能的降低而變得緩慢，但是一個半月之後也終于能夠出院了。
出院的時候葛楠來了，吳瑩從上一次的事件之後很恐懼這個男人，葛楠很尴尬的道歉，然後對吳瑩說明原因，原來葛楠早在葛霖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做了結紮手術，所以當時聽到吳瑩懷孕的消息就明白孩子不可能是他的餓，所以他才決定在飯局上把話題引到孩子上面，可沒想到會越幫越亂。
葛楠的道歉很真誠，還邀請吳瑩去做公司人力資源部門的副總監。吳瑩接受了道歉卻沒有答應葛楠的邀請，因為她孩子快要出生了，她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不能把經歷浪費在工作上面。更何況，她和葛楠不管這麽說都有過一段不光彩的事情，吳瑩已經不想要在那個有葛楠的地方工作，她的世界裏面只有自己的夥伴。
葛楠祝福了大病初愈的吳瑩，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大家五個人裏面只有韓望柏沒有見過跟男，他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五個人故事中很重要的一環，這個神秘而又睿智的男人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他作為連接五個人的樞紐的工作完成了。四個人看着他五味陳雜，每個人對葛楠的感覺都有所不同，不過也罷，他就是這麽一個複雜的男人。
九個月很快就過去，方禮佳的肚子一點一點變大，然後順産生出一個小女孩兒，女孩兒像吳瑩，黑黑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靈動好看極了。吳瑩這個時候也已經完全康複，看着自己小小的女兒哭了，她抱着方禮佳說謝謝，方禮佳搖搖頭不以為然：“還以為生孩子多疼呢，原來也就兩三個小時的事情。我們以後多生幾個玩玩。”她轉過頭對韓望柏說道，韓望柏聽了，臉刷一下就紅了，趕緊低下頭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聽着方禮佳把生孩子這件事情說的那麽輕描淡寫，大家都笑了。這最難的一步已經過了，接下來就應該好好地撫養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長大。
“對了，孩子叫什麽名字啊？”韓望柏抱着小寶寶問道，小孩不怕生，看着韓望柏玩着他的手指咯咯咯直笑。
“我媽去給孩子算過命了，說是五行缺土，名字裏要帶提土旁。”方禮佳說，然後皺起眉頭，“提土旁的字都好醜，不想給寶寶取難聽的名字。”
衆人沉默，都在苦思冥想一個好聽的名字送給這個新生兒，最後還是魏彬想到了一個好聽的名字：佳垚。當魏彬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每個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要說什麽，可能是對這個名字有一些疑問吧。
“美味佳肴。孩子以後還是很有口福的嘛，可是這個名字會不會太俗啊，別的小朋友會給寶寶取綽號的。”楊石說道，似乎不喜歡這個平凡又俗氣的名字。
“不是佳肴的肴，是三個提土旁的垚，和孫淼的淼一樣的。”魏彬解釋道，他對樣式的不屑感到有一點生氣，于是解釋地非常詳細“佳的話是方禮佳的佳，我要用孩子的名字好好感謝她。”
衆人點頭，贊同了這個聽起來簡單寓意也豐富的名字。
“喂？我們以後的孩子叫韓美味好不好？”方禮佳在韓望柏的懷裏說道，剛生完一個，她還想再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寶寶了。
“不要。”韓望柏拒絕道，“我們的孩子要取一個好聽一點的名字，比如嫣然啊，雨荨啊什麽的。”韓望柏掰着手指頭細數着自己喜歡的名字，沉浸在美好的未來中。
五個人的生活從今天開始就不是圍着以前那一團消失不去的陰霾，而是圍繞着一個小太陽轉動，大家都知道，只要有希望，即使曾經做錯過一些什麽，曾經後悔過一些什麽都不重要，只要看到互相的笑臉，一切就是值得的。
五個人...恩....六個人的故事就這樣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永遠的六人行致永遠的恐龍聯盟。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