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去見該隐了
這個女人懷孕了,舒茲想,那麽他已經在這個女人高高隆起的肚子裏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夢中,并且再次看到了他的母親。
薇薇安用手護着小腹,腳步匆匆的走向森林深處。她似乎要去拜訪什麽人。薇薇安來到一個高大的樹木前面,焦急的對着樹冠喊着一些什麽。看嘴型,應該是一個人名,舒茲暗自思咐。
一個全身上下被黑色袍子包裹住的女人從樹冠中下來,被兜帽遮住的臉緊緊盯着薇薇安的小腹。只見這女人說了些什麽,薇薇安突然間臉色大變,身子也變得搖搖欲墜……
汝之災厄……
舒茲猛的睜開眼,直直望着床帏上的族徽。然後,舒茲嘆口氣,一手扯過自己腳踝上的巴西利斯克,“不要纏在我腳踝上,不知道會讓我做噩夢嗎!”
芬裏爾十分友愛的叼起巴西利斯克,搖了搖尾巴,跑了出去。
“這兩只…啧啧,還真是!”舒茲坐起來,盯着牆壁上自己的半身畫像發呆。
拜恩走了進來,“少爺,您今天什麽時候去見該隐大人?”
舒茲回頭,皺眉想了想,“傍晚怎麽樣,正好可以吃到維羅妮卡的晚餐。”
拜恩點頭,“好的,我會準備好。”拜恩走到窗前,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來。“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您盡快洗漱。”
舒茲掀開被子,赤腳來到窗前,看着外面。明媚的陽光給蔚藍的湖水鍍上一層絢爛的金色,遠處的斯科菲峰則依舊頂着終年不化的白雪,與周圍的夏日風光一起構成一種矛盾的美。
看着舒茲出神的樣子,拜恩開口提醒道:“少爺?”
“我又做夢了。”舒茲平靜的說,“薇薇安她懷孕了。”
拜恩凝視着在陽光下纖細的身影,沉默着沒有開口。
“你相信預言嗎?”舒茲轉身。
拜恩鮮紅的瞳孔微微縮了一瞬又恢複正常,溫聲道:“命運是既定的。”
Advertisement
“是嗎。”舒茲撥了撥額前滑下來的長發,表情柔和了一些,“大早上的,過來給我把頭發束上。”
拜恩欠身行禮,“是的,少爺。”
傍晚,黑色的棺木馬車向着城堡駛去,馬車的兩側搖曳着幽綠色的燈火,映在駕車的人臉上更添一絲詭異。拜恩看着前方近在眼前的城堡,嘴角冷冷勾起,眼瞳中的銳利更甚。呵,該隐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吧。
城堡大門開啓,該隐和尼斯洛、維羅妮卡站在那裏等着。等到馬車在門前停下來,該隐上前迎了一步,眼睜睜的看着拜恩打開車門,舒茲從車上下來。
舒茲對着該隐行禮,“父親。”
該隐牽過舒茲的手,不顧舒茲微微的掙紮便往大廳走去。“維羅妮卡的晚餐已經備好了。”
舒茲只得任由該隐扯着自己進去。拜恩則一臉平淡的跟在其後。
大廳內,菲尼克斯在沙發上坐着。見到該隐牽着舒茲的手進來,微微一愣,迅速站起來微笑着向舒茲問好。舒茲不想怎麽理會他,也不想太失禮,就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三人入座,舒茲和菲尼克斯兩人面對面,分別坐在該隐的左右手位置。舒茲看着菲尼克斯略顯陰柔的臉孔,眯了眯眼睛,“菲尼克斯最近應該生活的挺舒适的。”語氣平淡。
菲尼克斯彎彎眼睛,“是嗎。多虧父親大人的疼愛呢。”說着,菲尼克斯還別有深意的看向該隐。
該隐徑直忽略菲尼克斯的話,把鹽烤鲑魚往舒茲面前推了推,“多吃點,最近都瘦了。”
“謝謝父親。”舒茲接過這道菜,心安理得的開始享用。
晚餐快要結束時,該隐讓維羅妮卡給舒茲端上來一份甜點。“法式烤布蕾,你嘗嘗。”
舒茲欣然接受。該隐則有些緊張的觀察着舒茲的表情,“味道怎麽樣?”
舒茲想了想,“味道還行,只是,”他看向維羅妮卡,“維羅妮卡你是不是有些退步了。”
維羅妮卡表情僵硬,“是嗎,記住小少爺的話了,以後…以後會有所改進的。”維羅妮卡小心觀察着該隐的臉色。
用晚餐後,菲尼克斯就先回房間了。舒茲則坐在沙發上,看着該隐往杯中倒入92年11歲處女血。
“再來點苦艾酒怎麽樣?”舒茲提議道。
該隐擡頭看了舒茲一眼,“怎麽喜歡上了苦艾酒?”雖是這樣問着該隐還是從酒櫃裏取出一瓶苦艾酒。
冰綠色的酒液被加入到鮮紅的血液中,兩者混合到一起呈現出誘人的粉紅色。
舒茲舉起杯子一飲而盡,而後自己又加上一杯,感嘆道:“果然味道更加濃郁芳香了。”
該隐也舉起酒杯,看着舒茲飲酒時滾動的還不是很明顯的喉結,眸色微黯,将杯中液體飲入喉中,“血液也變得苦了。”
“餘味悠長。”
該隐看着舒茲依舊蒼白的臉,沒有說話。
舒茲半眯起眼睛看向該隐。該隐血紅的瞳孔也盯着舒茲。
“您…愛薇薇安嗎?”他問道。
似是沒有想到舒茲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該隐微愣。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麽,舒茲突然拍了拍自己腦袋,“瞧我,”他自言自語道,“怎麽會問您這個問題。”他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杯子,又拿起酒,緩緩注入杯中。他一直盯着玻璃杯中的冰綠色,語氣平淡的說道:“父親,其實我明白您為什麽把我叫回來。我會按照您的想法做的,您大可以放心。”
“時間定好了就告訴我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盡量快一點。”這時,他擡起頭,因為顏色太淺而一向顯得有些漠然的銀色瞳孔此時微微泛出一些詭異的紫色紋路,等到該隐俯身向前想要看的更清楚的時候,紫色的紋路消失了。該隐還沒有仔細思考那究竟是不是幻覺,視線便被近在咫尺的豔麗的紅唇吸引住了。
舒茲的酒量并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好,兩杯摻酒的血液以及一杯純粹的酒,他這時已經有些醉了。雖然臉色是一如既往的蒼白,雙唇卻被酒液暈染成了殷紅色。他眼睛半眯,因為狹長而顯得妩媚的眼角微微的上揚,整個人陷入一種迷離的狀态。
該隐的視線膠着在上面,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态有些不對卻沒有那個心情去糾正。他只知道,他想要占據這兩抹殷紅,立刻、馬上!并且,這種欲望随着舒茲呼出的氣息而愈加濃重。他想,他要狠狠的侵占這誘人的雙唇,狠狠的攫取其中的甜美。他幾乎無可抑制的伸出手去扳住舒茲的頭,擡起他的下颌,帶着濃重的欲望吻了上去。
他印上舒茲的唇,感受到冰涼柔軟的觸感後,動作開始輕柔了起來。他小心的含住舒茲的上唇,細細吮吸着,靈巧的舌劃過舒茲的牙齒,捏住舒茲下颌的手微動,舌頭趁機竄入舒茲的口腔。該隐閉上眼,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貪婪,舔吻着舒茲的上颚,勾弄着舒茲的舌。
該隐的手更加用力的把舒茲的頭按向自己,喉間吞咽着舒茲口中苦艾酒的苦澀以及鮮血的甜美。唇舌舞弄間,發出淫-靡的水漬聲。
突然間,該隐放開了舒茲,用手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轉而把舒茲橫抱在懷裏。他看向不知何時站在樓梯上的拜恩,眼裏的怒火一閃而過。
拜恩優雅的走下樓梯,嘲弄的開口,“怎麽,菲尼克斯少爺竟然不能滿足您嗎?”
該隐靜靜的盯着拜恩,突然間挑釁的笑道:“你還沒有吻過吧。”
“那又怎樣。”拜恩絲毫不為所動,“該隐你愛的是少爺的母親,而我,才是真正愛少爺的那個人。”
該隐眸色漸深,擡手間,一道風刃擦着拜恩的發梢飛過。
“啧啧,被我說中了于是惱羞成怒了嗎?”拜恩把舒茲接到自己懷裏,拇指色情的撫弄着舒茲因為親吻而紅腫的雙唇,“少爺可不是菲尼克斯!”
“該隐你可是已經踩到少爺的底線了呢!”
該隐靜靜的看着拜恩把舒茲抱上樓,眸中卻醞釀着不為人知的風暴。他确實應該仔細思考一下了!
拜恩把舒茲抱到卧室,動作輕柔的把他放在床上。他撥開舒茲額前被汗水浸濕的墨綠發絲,雙手撐在舒茲身體兩側,由上而下的,用眼神描摹着舒茲的五官,目光灼熱。
不同于菲尼克斯過于陰柔妩媚的臉孔,舒茲的五官精致卻不顯得陰柔女氣,而是一種漠然中帶着銳利的美,能夠直接插到人的心裏。拜恩輕輕的解開舒茲的衣服,看着顯露出來的精致白皙的鎖骨,喃喃自語,“少爺可真是沒有警戒心呢。不知道血族一向很沒有節操的嗎?”
拜恩無奈的搖頭,繼續手上的動作。等到舒茲整個人光溜溜的躺在他身下,拜恩甚至有種眼前白皙的身體會把自己的眼睛灼瞎的錯覺。他苦笑着忍耐住下體漸漸覺醒的欲望,迅速的給舒茲穿上睡袍。
他翻身下來,坐在舒茲的旁邊,視線不時的在舒茲身上逡巡着,卻一直忍耐着不去動作。今天就先煩過你吧,他想,反正,最後的結果一定會是他想要的;他有足夠的時間忍耐,同樣有足夠的時間去收獲他應得的果實。
他俯身,在舒茲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幾乎沒有觸感的吻。
晚安,我的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在趕論文,更的時間有些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