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夢與期末考
舒茲看到了一個女人,銀色長發,紫色雙瞳。是薇薇安。她來到一座長方形的高大建築,徑直走進去,到了一個高大的祭壇前。這女人顫抖着翻開一本厚厚的黑底描金的書,看着上面的內容喃喃自語。
神說:解開禁忌的,你的血将是罪惡,是堕落;飲下你的血者,受到你的詛咒。
神說:無人能救你,不聽教導者;預言預示你的命運,星辰昭示你的軌跡;解開禁忌的,你必将不可逃離。
……
最後的場景,是這女人驚恐萬分的顫抖着,跪在祭壇前。
舒茲覺得自己快要醒來了,但胸口好似有一塊石頭壓着,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掙紮着,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直到一聲巨響似在耳畔響起,舒茲這才清醒了過來。但那聲音還在繼續響,舒茲轉頭,看着門的方向。
“舒茲,你在裏面嗎?”
是布雷斯的聲音,舒茲有些虛弱的坐起身子,啞着聲音答道:“我在,怎麽了?”
布雷斯聽到答複似乎是松了一口氣,道:“那你來開一下門吧。我差一點都要以為你不在了呢!”
舒茲只好起床去開門。
布雷斯看着舒茲蒼白還冒着冷汗的臉色,關切的問道:“怎麽?做噩夢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舒茲擺擺手,示意布雷斯進來說話,便徑直回去躺到了床上。芬裏爾一大早又帶着巴西利斯克出去游蕩了,卧室裏只有舒茲一個人。
布雷斯把椅子挪到舒茲床邊,看着舒茲微蹙雙眼,自己也皺了皺眉。
舒茲開口問道:“有什麽事嗎?今天沒課吧。”
“是沒課,只是看你沒有起床吃早飯,過來看看。”
舒茲聞言,驚訝的問道:“幾點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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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9點多了,潘西和德拉科已經先去圖書館了。”布雷斯看了看周圍的布置,簡潔大方,倒也符合舒茲的性格。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沒醒過來。”舒茲掀開被子坐起來,“我去洗漱,馬上就好。”
布雷斯倒是沒所謂,笑着說道:“我看你驚出了一身冷汗,時間不急,你可以洗一下澡。”
舒茲想了想,也是,出了一身汗可是不怎麽舒服,邊點頭說:“那你等我。”
布雷斯自然點頭。聽着浴室裏水流的聲音,布雷斯收回視線,看到手邊放着一本書,便感興趣的拿起來翻看。
……
倚身在暮色,在拍打你海洋般雙眼的海上
我擲出我哀傷的網。
夜晚的鳥群啄食第一陣群星,
像愛著你的我的靈魂,閃爍著。
夜在年陰郁的馬上奔馳,
在大地上撒下藍色的穗須。
……
這是一本詩集,但令人疑惑的是書的封面上并沒有任何書名及作者的信息。但是,舒茲竟然會喜歡這樣富有文藝氣息的詩,這還是頭一回發現呢!
舒茲應該是洗好了。聽到聲響,布雷斯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轉頭望去。但是,這一抹笑意在看到舒茲的那一剎那,凝固在了唇邊。
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墨綠色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背後,發梢還在微微滴水;銀色的瞳孔經過水汽的氤氲顯得異常濕潤,露出了平日裏甚少能夠見到的柔軟。舒茲只穿了一件浴袍,一些還沒有擦幹的水珠順着舒茲下巴的弧度,漸漸沒入姿态優美的白皙的脖頸。
布雷斯默不作聲的轉移了視線,問道:“怎麽沒有把頭發擦幹?”
舒茲沒怎麽在意的撥了撥頭發,“沒關系,待會兒自然就幹了。”
布雷斯聞言,一手扯過舒茲手上的浴巾,又讓舒茲坐在椅子上,自己則站在舒茲身後動作輕柔的給他擦頭發。
“怎麽還像個小孩子。”布雷斯有些發笑的聲音在舒茲耳後想起,呼出的氣息溫熱,使得舒茲不明顯的抖了一下。
舒茲聽到這話,面上還是一片淡然,心裏卻很是無語:被教訓了!被一個小孩子說是小孩子了!這念頭在舒茲心中狠狠閃過,使得舒茲差點嘟起嘴做出更為幼稚的動作。
布雷斯見舒茲并不答話,也不在意,只是轉移話題:“原來還不知道舒茲喜歡讀詩呢!”
舒茲這時也瞟見了被布雷斯順手放在茶幾上的詩集,便答道:“嗯,很久之前養成的習慣了。每天累的時候會讀一會兒。”
這個很久之前是指的上一世。舒茲剛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血族,盡管有母親的愛護,他還是不能心平氣和的接受以鮮血為生的命運。那時,他常常讀一些詩,或哥特,或華麗,林林總總的詩。似乎這些詩能夠撫慰他內心的抑郁憤懑以及絕望。
想到這兒,舒茲笑道:“布雷斯,你喜歡讀詩嗎?”
布雷斯搖頭,“不太喜歡。”他又看了看舒茲的頭發,已經幹的差不多了,他拍了拍舒茲的肩膀,“好了,頭發幹了。”
舒茲扭頭沖着對方笑:“布雷斯可真是溫柔啊,怪不得好多女生喜歡。”
布雷斯沒有說話,只是道:“快去換衣服吧,等會兒去吃飯。”
“那德拉科和潘西呢?他們不是還在圖書館?”
布雷斯斜眼看他,“你不餓嗎?還有,德拉科他們要是餓了也回來吃飯的。”
舒茲正準備再說點什麽,誰料肚子已經唱起了空城計。于是只好點頭,同意去吃飯。
—————————————————圖書館————————
因為接近期末,圖書館裏的人明顯增加了不少。平斯夫人手拿雞毛撣,眼睛緊緊盯着學生們,以便在第一時間把搗亂的學生們趕出去。
舒茲準備把草藥課的筆記好好複習一下。其餘的科目對于他來說都是綽綽有餘,唯獨草藥課,無論實踐多少次,舒茲都不能把一棵完整的植物給種好。所有經他手的植物,非死即傷,這導致每次草藥課都是布雷斯動手,而他就只能在一邊圍觀。
不過好歹要看一下那些植物的特性,這樣在考試時死也能死的稍微好那麽一點吧。舒茲樂觀的想到。他完全沒有看到其餘三人在看到他複習草藥課筆記時,對他投向的那同情憐憫的眼神。
少年,植物經手死的缺陷不是看一下筆記就可以解決的!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考試已經來臨了。
無論是魔咒課、魔藥課還是其他的什麽,舒茲都輕松的考完了,就連草藥課的筆試舒茲也答得不錯,只有草藥課的實踐考試讓舒茲有些無奈。
舒茲在草藥課考試結束後,特意去問了斯普勞特教授。他到現在還能清晰的回想出斯普勞特教授當時那種無語又同情的表情。
斯普勞特教授柔聲安慰舒茲:“沒關系的,利維坦。你的筆試答得不錯,平時成績也很不錯,最後一定會考過的。”教授最後甚至還摸了摸舒茲的頭。這是一個好孩子啊,只可惜,和植物們沒有緣分。斯普勞特教授不由嘆氣。
倒數第二門考的是魔法史。舒茲在答完題後無聊的把玩着手中防作弊的羽毛筆。天氣十分悶熱,學生們大多已經坐不住了。等到賓斯教授的幽靈叫他們放下羽毛筆把答題的羊皮紙卷起來時,舒茲看到幾乎所有人都不顧形象的歡呼起來。
“這天氣真是太熱了!”潘西一邊搖着扇子一邊感嘆道。
“最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們還有一門課。變形術。”德拉科也皺了皺眉,顯然也是不怎麽能适應炎熱的環境。
“變形術不是考過了?”潘西問道。
“還有筆試呢!我們是最晚結束考試的!”布雷斯補充道。
潘西這時突然抓住了舒茲的手,“好冰啊。舒茲你都不熱嗎?”
德拉科和布雷斯一看,舒茲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額頭連一滴汗珠也沒有。布雷斯也握了握舒茲的手,确實很涼。
“舒茲你沒事吧!”布雷斯問道。
“沒事,我一向體質偏寒。”舒茲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便轉移話題道:“我們快回公共休息室吧,準備下午的考試?”
三人點頭,表示同意。
下午考完變形術,學生們都大松一口氣。無論考的怎麽樣,總算是結束了。至于說成績,那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了,現在還不必為了那個煩惱。
麥格教授收拾了卷子正準備離開,卻被舒茲從背後叫住了。
“麥格教授,”舒茲叫道,“需要我幫您拿嗎?您拿的書挺多的。”
麥格教授回頭見是舒茲,便笑着答應了。
于是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往門廳那邊走着。這邊正一片和諧,那邊哈利三人組出現在眼前。
“你們三個待在屋裏做什麽?”麥格教授看着三人問道。
“我們想見鄧布利多教授。”赫敏說。
“想見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教授皺眉,“為什麽?”
哈利偷偷瞥了一眼麥格教授身邊的舒茲,似乎在顧忌着什麽。最後好似下定了決心,哈利說:“這是一個秘密。很重要。”
麥格教授緊緊盯着哈利,似乎在判斷哈利是不是在開玩笑,“鄧布利多教授十分鐘前離開了。”她冷冰冰的開口,“他收到貓頭鷹從魔法部送來的緊急信件,立刻飛往倫敦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哈利驚叫道:“在這個時候嗎?”
麥格教授抿了抿唇,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鄧布利多教授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巫師,日理萬機,時間寶貴。”
“可這件事比魔法部還要重要。”哈利似乎已經顧不得舒茲在場了,他說,“教授,這件事關系到了魔法石!”
麥格教授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手裏的卷子嘩啦啦的散落一地。她扭頭看向身旁的舒茲,“利維坦你可以先回去了,我想波特很樂意幫我的忙。”
舒茲識趣的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麥格教授。”
等到舒茲的身影完全不見了之後,麥格教授嚴厲的盯着哈利,“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教授,我們認為…嗯,有人想要偷走魔法石。”哈利解釋道。
麥格教授驚愕的看着哈利,良久恢複了鎮定,“波特,我想是你們多慮了。”麥格教授彎腰撿起卷子,“鄧布利多教授明天回來,你可以到時候找他談。還有,魔法石不會被偷走,它被嚴密的保護着,你們盡可以放心。還有,”麥格教授直起腰,“你們也許是因為考試太累了,出去放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