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偶然的交談
當德拉科和納威跟着芬裏爾離開禁林的時候,舒茲正在卧室裏和該隐通話。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五次了。每次該隐的第一句話就是:舒茲你看着又瘦了,臉色又蒼白,不要讓自己太累了。以往,舒茲都會嗯、哦的敷衍過去,今天好像是忍不住了,舒茲回道:“其實我比原來胖了,有體重為證;至于臉色蒼白的問題,父親您的臉色要比我蒼白的多;還有,我最近并不是很累。”
這話說完,舒茲也覺得太直接了;又看看該隐聽完這話後的黯淡神情,舒茲心裏也有些尴尬。他也明白這是該隐想要關心他又不知道從何入手,只好每次都以這幾句話作為開場白;只是,罅隙不是這麽容易就能補上的。甚至,舒茲能感到該隐是真的後悔了,可是這并不能使舒茲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對上次發生的事甚至對該隐最初的目的忘懷。
舒茲看着該隐欲言又止的神情,緩和了一下心情,笑着說道:“父親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該隐聽了舒茲關切的話,有些喜不自勝,唇角微挑答道:“嗯。”想了想,該隐又道:“舒茲你有什麽想吃的點心嗎?維羅妮卡一直在念叨着給你送一份她新做的芒果慕斯蛋糕呢。”
舒茲本想告訴該隐拜恩也經常給自己送點心所以自己并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但是看到該隐臉上的愉快與期待,舒茲便說:“我不太喜歡芒果,讓維羅妮卡給我做一份草莓塔吧。”
該隐自然點頭應是,并且問道:“還有什麽其他的想吃的嗎?”
舒茲眼角掃了一下紅酒櫃,答道:“一瓶80年17歲處女血怎麽樣?這邊存貨好像不多了。最近總覺得對血液的需求量增加了。”
該隐先是答應給舒茲帶上這麽一瓶血,又關切的看着舒茲,問道,“最近還有什麽其他的不适嗎?”
舒茲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好像沒有了。”
“薇薇安她一切都還好。”該隐突然說道。
舒茲點頭,沉默不語。說實在的,他對于這個血緣上的母親并不怎麽有感覺。只見了一面,還是在自己意識不太清的情況下,感情上薇薇安充其量還只是一個沉睡的陌生人。但是,薇薇安生下了他,又因為她的緣故,該隐才會救下他,對他這麽好。這導致舒茲對于薇薇安的感覺很是複雜。
沉默又開始在兩人之間蔓延。
良久,舒茲率先開口:“父親,如果沒有什麽事就先這樣吧,我有點想休息了。”
該隐點頭,“那好吧,那…你早點睡。嗯…就這樣吧。好好休息。”
“您也是。”舒茲說完,把雙面鏡反着扣了在桌上。
時間已近淩晨2點,想到第二天大早上就有課,舒茲強打起精神洗漱,把自己摔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德拉科怎麽樣了,應該已經回來了吧。舒茲這樣想着,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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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芬裏爾出現在房間。它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舒茲,也打了個哈欠,乖乖的趴在舒茲床邊,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德拉科一反往常的問起了芬裏爾。
“芬裏爾總是自己找吃的,每天就和巴西利斯克跑出去玩,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兒。”舒茲放下手中的面包,淡然說道,一會兒,又問道:“德拉科你怎麽會問起芬裏爾?”
“昨天晚上在禁林看到了芬裏爾,是它把我們帶了出來。”
一旁的潘西聽了這話問道:“你們?還有誰?”
“還有隆巴頓,他昨天剛看到芬裏爾的時候被吓得不行,連魔杖都不知道怎麽用了。”德拉科說着,吃吃笑了起來。
一行人吃完早餐後前往上課的教室,這是一節黑魔防禦課。
布雷斯坐在舒茲旁邊後突然開口道:“你們要有沒有覺得奇洛身上的大蒜味越來越重了?”
其他三人齊齊點頭。舒茲和德拉科在進到教室後就已經嫌惡的皺起了眉頭,潘西則一直用她的象牙骨扇遮在鼻翼上端。
看來奇洛快要行動了,再不行動的話,怎麽濃重的大蒜味兒都要遮不住他身上腐朽的氣息了。舒茲皺起眉,他想起了原著中因為哈利等人保護了魔法石獲得鄧布利多的加分,使得斯萊特林與學院杯失之交臂。但是既然現在自己身在其中,怎麽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吧。可是以往和哈利他們的關系并不友好,如果自己貿貿然的前去摻一腳,說不定反而會被懷疑。看來還要想想辦法才好。
舒茲還在走神,被德拉科給拐了一肘子,“舒茲你在想什麽呢?怎麽魂不守舍的。”
舒茲笑了笑,“剛才走神了。你們在說什麽?”
布雷斯說:“下周就要開始考試了,我們在商量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複習。”
舒茲點頭,“好啊,我覺得不錯。”
潘西這時補充道:“舒茲你要找的那個東西在圖書館找到了嗎?”
舒茲苦着一張臉開口,“還沒有。我覺得好像有什麽關鍵的東西被我忽略了,但是還是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麽讓你糾結了這麽長時間?”德拉科感興趣的問道。
舒茲還未答話,布雷斯便開口了,“戰神為9,閃電為5,最後的最後,農神帶走一切;太陽是周日,月亮是周一,最後的最後,土星帶走一切。”
“這是什麽?”德拉科看着布雷斯,怎麽突然間念了一首詩?
布雷斯聳了聳肩,轉向舒茲,“你來解釋。”
“這是一首中世紀的煉金歌謠。”
“中世紀?煉金?”
舒茲看着潘西驚訝的表情,正經的點頭,“沒錯,中世紀…中世紀…”說着說着,舒茲突然用右手捶向左手掌心,“我知道是什麽了!”
“是什麽啊?”布雷斯有些摸不着頭腦,中世紀怎麽了麽?怎麽突然這麽激動?
“我一直是按照現在星系的排列方式來計算時間,但是,既然這是一首從中世紀流傳下來的歌謠,裏面的星系應該按照人們那時候的認知來計算。我就是忽略了這一點。”
有什麽關系嗎?潘西睜得大大的眼睛裏明晃晃的寫着這幾個字。
“當然有關系。不過我還要回去驗證一下,有了結論再告訴你們。”舒茲喜滋滋的說道。
其餘三人點頭,他們是對這個不太感興趣,不過解決了困擾舒茲的問題也還不錯。雖然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困擾這麽久吧!
晚餐時,該隐果然依約給舒茲帶來了維羅妮卡的點心以及一瓶舒茲一向青睐的血液。舒茲拿下鬼車腿上綁着的包裹,又喂了它一塊面包,順了順它的翅膀,算是撫慰一下這只懶懶的貓頭鷹。鬼車高興的鳴叫一聲,又輕啄了一下舒茲的手指,拍了拍翅膀,飛走了。
舒茲打開包裹,維羅妮卡做了不止一份。把草莓塔分給德拉科、布雷斯和潘西,舒茲準備把血液送回卧室。
布雷斯瞟了一眼那瓶深紅色的液體,笑着問:“舒茲喜歡紅酒?”
“還行吧,也算是…喜歡?”舒茲挑眉,“怎麽,你也想來一點兒?”
布雷斯笑着擺手,“還是不要了。畢竟看你很寶貝的樣子。”布雷斯指的是舒茲把那瓶血液小心收在懷裏的舉動。
舒茲嘴角微微抽搐,他能說這麽小心是怕別人知道這裏面是什麽嗎?
“好了,不逗你了。你是要把這瓶紅酒放回卧室吧,快去快回!我們在這裏等你去圖書館複習。”
路上,舒茲恰巧碰到了獨自一人的哈利。舒茲正拿不準主意是不是要打招呼的時候,對方已經先開口了。
“你好。”他說。
舒茲看到哈利的臉上有些許粉色,這是害羞了嗎?
舒茲覺得有些好笑,禮貌回應:“你也好。”
“那個…怎麽只有你自己?馬爾福他們呢?”哈利腼腆的問道。
舒茲雖然覺得哈利的搭話有些奇怪,畢竟他們平時也沒有多少來往,但他還是答道:“嗯,只有我自己。德拉科他們在餐廳等我。”舒茲又看着哈利的綠眼睛,問道:“你呢?怎麽也是一個人?”
哈利抿了抿唇,似乎在想該怎麽回答。舒茲見狀,又補了一句話:“如果不方便回答就算了,我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哈利搖頭道:“不,沒什麽不能說的。赫敏和羅恩都在圖書館,我頭有些疼,出來放松一下。”
舒茲點頭,“那我就先走了,德拉科他們還在等我,我要快一些回去卧室。”想了想,舒茲又稍稍關切道:“快要考試了,如果頭疼就注意休息。”
說完,舒茲拿着那瓶血液繼續向着卧室走去。
哈利站在原地看着舒茲離開的背影,突然有點想把自己頭疼是因為禁林中那個帶兜帽的嘴角染血的黑影而不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事情告訴舒茲。不過,利維坦果然是個不錯的人呢!哈利又想起在摩金夫人長袍店裏自己碰到的那個精致淡漠的少年。果然,比起馬爾福的驕傲,自己還是更喜歡利維坦的漠然,哈利想到,雖然這種漠然的性格與自己也不是很合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