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苗轟現在的表情雖然怎麽看怎麽欠扁,但苗正紅可是清晰的記得之前苗轟是多麽擔心于她,那麽現下她自由了,怎麽的都該去跟苗轟招呼一聲。
不過當苗正紅邁步往前一走,突然就感覺整個人飄了起來。那種感覺真是着實怪異可以。
不過當苗正紅邁步往前一走,突然就感覺整個人飄了起來。那種感覺真是着實怪異可以。
嗯,就跟她以前看着那些航天員升空後穿着宇航服時一樣,完全失重,飄來飄去。
= =
好吧,當最初那一腳邁出變成飄外,之後苗正紅到時突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一蹦十幾米高有木有,一步兩米寬有木有,連續翻個二三十個跟鬥小意思有木有!
于是,起了玩心的苗正紅到是一時忘了自己想要做什麽,在那本體風沙走石無比兇殘時,就在離苗轟不到五米的距離滾過來滾過去,跳過來跳過去玩得不亦樂呼。
“湛藍大哥,妹妹這樣還要多久?”時間漸漸流逝着,苗轟望着那越來越勾人的香味略帶些不安的問道。
“嗯,嗯…唔…這個,苗轟,你也知道,雖然我跟小柳樹尚算得同一類都是植物,但畢竟不是同一種類,我只知曉這小柳樹應該沒多大問題,但具體時間還真不好說。”湛藍的聲音難得見着遲疑,那設的屏障也是開始像變形玩具般時爾扁形時爾長方形時爾又方形。
“這樣啊,妹妹你可要加油。”苗轟頗是失落的坐在地上,單手撐着下巴,雙眼直直的瞪着苗正紅本體處。
苗正紅停下翻到一半的跟鬥,有些心虛的把姿勢調整到立正的姿勢望着苗轟,安靜的等待了數分鐘苗轟依舊不動後,苗正紅終是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小心的控制着自己不用力過度超出苗轟太多,兩步,僅僅兩步苗正紅卻是直接到了苗轟的面前。
由于控制的不是很精準,苗正紅與苗轟的面對面,那絕逼是親昵無間那種,呼吸對着呼吸,皮膚幾近相觸,苗轟的五官從來沒有比這一刻還要清晰在苗正紅的眼中顯露。
只是,為什麽一點也不覺得美好?
苗正紅感覺到臉上熱呼呼的氣息,眨吧眨吧眼,努力無視自己臉上突然起的熱度,頗是有種掩耳盜玲的自欺欺人般,捌過視線不望向苗轟,,爾後迅速的把自己從貼着苗轟的姿勢移開。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苗正紅赫然發現,顯然她現在的狀态并不僅僅只是失重的身輕如燕。
如果僅僅只是身輕如燕,就照之前的那般舉動,哪怕苗轟突然懂得何謂貼心故意不戳破她的那種親昵行為,但那視線都末望向她那算是腫麽一回事?
Advertisement
苗正紅安靜了數分鐘,沒有得到意料中的打招呼聲後轉頭望向苗轟,苗轟的視線依舊筆直望向前方,那裏正是她本體柳樹所在之地。
這是腫麽一回事?
苗正紅咬了咬嘴唇,內心的疑惑感頓起,哪還顧得之前突起別扭感,邁了一步OR飄了一步至苗轟面前,雖然比之前那面貼面好了許多,但至多也就間隔兩步的距離。
這般的距離腫麽可能看不見,但明明她就在苗轟的面前,苗轟的視線裏沒有她的身影,就仿若她隐形了般。
隐形?
這個詞一出,苗正紅的眼睛霍的一亮,由于只有四個小時,苗正紅到也不怕,反而在得知這種做壞事的居家必備技能後,苗正紅只感覺內心滿滿的都是得瑟之感。
苗轟看不見,那白焰呢?
如果白焰也看不見….
嘿嘿嘿嘿…
當然在最初的興奮過後,苗正紅望了望苗轟身側的湛藍,想着苗轟與白焰妖力值的差距,苗正紅眼珠一轉,卻是在湛藍面前轉過來轉過去。
很好,除了最初湛藍在她力度過大而擦到時動了動葉子,之後卻是一無所覺,依舊在苗轟的話語中偶爾搭上數句。
湛藍也看不見。
嘿嘿嘿嘿….
這個結論一出,苗正紅再是忍不住,眉眼彎彎,滿是得瑟的笑了起來,不過顯然她現下留在這裏也是無用了,基于心裏越來越興奮的叫喚聲音,苗正紅對着苗轟揮了揮手,毫不猶豫的轉身往白焰處而去。
無重力,輕飄什麽的,太有感了有木有。
苗正紅看着眼前輕速而過的風景,在路過時順帶在枝淡芷,口口果面前繞了繞依舊末被發現後,屁颠颠的卻是離木屋不到兩百米,照苗正紅現下的狀态,不用五分鐘。
五分鐘就可以到白焰面前,她可以各種挑畔,而白焰會看不到。
苗正紅腳步越發輕快了起來,但是這一次,當她往前邁了一步,眼前場景再次轉換,苗正紅的腳步卻是頓了頓,她的餘光似乎看見了魏思祺?
好吧,同樣生活在這個林子裏,碰面實則不算什麽事,反正平日幾人的生活圈也差不多,但是,魏思祺那張臉上卻滿是嚴肅之意,甚至那雙眼裏還帶着些微緊張之色,這般的表情結合着今日早起的不安,哪怕苗正紅內心依舊想快去白焰處,但依舊轉了個身,往魏思祺的方向而去。
離得近了,苗正紅赫然發現,魏思祺的手上竟是握了個東西,短短的,惟有一截若隐若現,銀白色澤,細長的竟仿若是白焰所言的口哨的一種。
口哨?這般的緊張只為了一個口哨?這是為何?
而且,這魏思祺是否也太小心了一些,身體緊繃,時不時的就往四方打探,也直到這個時候,苗正紅赫然發現,這魏思祺竟是有力量的,甚至不比苗轟差上多少,在魏思祺剛入林子時那般對待,這魏思祺都末流露絲毫能力之意,但在今日她卻鮮明的表露出來。
這人,竟是比她所想像的還要會隐藏。
苗正紅眼裏的輕松之意全數消失,雖不知自己這般跟上有什麽作用,但苗正紅卻完全無法做到無視。
如若不跟上去,她一定會後悔,至于她能做什麽,在現下隐身別人看不見她也無法觸碰的情況下,苗正紅選擇了忽視。
三十多年,苗正紅一直覺和是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個林子了,要知道就算白焰,對于這林子再是厭煩也不高興跑動,惟有她會覺得無聊到處跑,雖然苗轟來後,很多時候是苗轟拉着她跑,但是,在今天,在她隐身跟随着魏思祺行走後,她卻發現,原來這個林子比她想像的大,至少在魏思祺那快速的速度急馳半小時後,苗正紅完全認不得眼前到底是在何處。
遮天的樹木郁郁蔥蔥四面環繞着,除了這樹木,這裏沒有任何別的物種,甚至在這個林中苗正紅到處都能感覺到的那種或細微,或強壯,或興奮的意識在這裏全數感覺不到,不,有的,但是那些意識全數在沉睡着,被迫或者還末掙脫本形的束縛,憑苗正紅的能力根本感覺不出來。
惟有她與魏思祺所在之處有着意識傳來,那股意識強大而兇悍,甚至有種噬人而食的危機感。
危險!危險!!危險!!!
明明苗正紅此刻只是靈體狀态,無任何人能看見,但那種危機依舊撲面而來,從重生到現在,哪怕苗正紅歷經許多,這卻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危險至極的感覺。
退,逃開,去找白焰,白焰可以解決。
這種一慣是苗正紅面對危機所運用的行為,在此刻,苗正紅的骨氣顯然也沒□的讓其違背這種一慣的性子。
苗正紅已然轉身,甚至飄至已離魏思祺已有數十米遠,但,就在這個時候,苗正紅聽見了哨聲,尖銳的,瘋狂的哨聲。
那哨聲所代表的…
苗正紅咬着嘴唇,顫抖着身子轉身望向魏思祺,魏思祺那白皙手正握着那那哨子放入嘴裏,臉龐微微鼓起,顯然吹動哨子的正是魏思祺。
“啧,嘟!”
尖銳的,刺耳至極的哨聲依舊響起,而伴随着哨子聲,苗正紅清晰的看見,原本通透的僅有一條她與魏思祺所站的小道的前方,有什麽正在浮動。
無形的什麽都看不見,卻能清晰的感知的有什麽在浮動。
是什麽?到底是什麽?
那是…
那竟是一透明的屏障,遮天直至把苗正紅肉眼所見處全數遮蓋,但在此刻,那透明的屏障随着那一聲比一聲急促急促的哨聲,那透明的屏障竟是微微抖動了起來,如水波,如同有人在使力撞擊,那屏障在漸漸變薄,變弱。
這個屏障苗正紅從末見過,也末曾聽過白焰提起過,但不知為何,苗正紅突然想起,白焰曾說過的,這個林子明明存在于人類世界,但除了一些妖類可以感知到,人類卻是無法感知的。
這屏障這般的模樣卻正是把這林子籠罩,那麽是否是因為這屏障的存在她們才不被人類所感知。
這明明是一個謊謬至極的推測,不知為何,苗正紅卻隐隐感覺到自己是已經推測到了事實的真相。
僅僅只是苗正紅發愣這一會,那哨聲又是急促的響了兩聲,而這一次,當那哨聲落,那原本就抖動不已的的通天屏障,伴随着低沉的“卟”聲,苗正紅驚愕的發現,那屏障竟是在龜裂,一點點,一塊塊的先是細小的縫隙,接着慢慢擴大。
這哨子…這哨子竟是如此歷害。
苗正紅忍不住又看向魏思祺手中的哨子,哨子的模樣一如最初,樸素而廉價,很像那種地攤上一兩塊錢的便宜貨,但顯然這哨子并不簡單,可是這哨子到底是什麽而做,苗正紅根本無法看出。
“你不走,就在也走不了。”那哨聲突兀的停了停,伴随着哨聲的停頓,是末曾轉身的魏思祺淡淡的話語。
什麽意思?難道是魏思祺看到她了?
不,不可能,苗轟與湛藍都無法看到她,這魏思祺哪怕比她所知曉的要歷害,但也不可能看見。
但…
苗正紅看着那已然破了一小口子,明明屏障外什麽都沒有,卻依舊有種燥熱的風聲吹過,苗正紅咬了咬嘴唇,利落的轉身,盡全力的往白焰處而去。
不管怎麽樣,魏思祺是否看得見她,這屏障又是否如她預計那般,現下的她也毫無辦法,她惟要做的只是找到白焰,白焰那般歷害,定是能夠知曉的。
身後依舊感知也看不到任何的人或物,魏思祺卻知能感知到般,在苗正紅的身影全數消失時,她的嘴唇微微勾了勾,方才繼續吹起那哨子。
“啧,嘟!”
尖銳的哨聲依舊是這安靜的林中的全數。
只是,這種安靜馬上要結束了。
魏思祺望着那屏障越來越大的漏洞,手撫上身上的衣服,眼裏的情緒複雜的無人能看清。“師父,師父,白焰,救命啊啊啊!”若是說跟随着魏思祺而行的一路,苗正紅是安靜而惬意的,那提到最高速度去找白焰的苗正紅則是狼狽而可憐的。
飄行走的速度的确不是平日她那兩小短腿所能比拟的,但當那速度已經脫離她的掌控時,飄其實也并不美好,各種撞擊,各種從樹中把自己的身體拔出來,雖然沒有靈體狀态沒有傷害,那種畫面感也實在是很刺激人心,還有一不小心飄過頭掉于地又像蹦蹦球一彈數米高之類的也并不美好。
幸若雖這種她以前末曾來過,但大體的路線她依舊記得,跟随着魏思祺而去,雖沒确切的時間,苗正紅也知曉最起碼有半個小時左右,而在她用勁全力,哪怕極為狼狽的模樣,苗正紅卻最多十五分鐘已經到達了白焰的屋人。
白焰的房門緊閉着,不過對于現在的苗正紅而言,并不算什麽,已經從樹從拔了無數回自己的身體,此刻對于穿門而入,苗正紅的心理承受能力卻是足夠。
但當她撕心裂肺,無比徘徊的看見安靜的躺在床上似看着什麽的白焰,一把撲上去,滿滿的都是終于找到靠山的幸福感時,苗正紅苦逼的發現,白焰根本就聽不到,也看不到她。
甚至那種那種在她撲上去,一半個身子都陷入白焰身體的詭異感都沒功夫注意了。
拔出來。
喊,撕心裂肺的喊。
笑,谄媚至極的笑。
哭,情真意切的哭。
一哭二鬧三上吊,苗正紅表示她真的把女人能用的不能用的技能都用了,可是,原來看不見在有事的時候根本一點也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