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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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小綠…”
喊,一遍一遍的喊,甚至苗正紅竟是用着樹形發出了意識波動,讓空氣中飄浮着她的呼喊也不自知。
“不用喊了,它靈力耗盡意識陷入深沉睡眠,此刻也只是一凡木罷了。”
良久,原本安靜的環境中突兀的響起一男聲,冰冷的聽不出絲毫情緒,卻說着令人窒息的話語。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不把這小枝條炮灰掉呢,糾結。
每次更新都到這個點,嘤嘤,安安果然現碼速度太渣了,捂臉。
☆、用樹根行走
凡木?靈力耗盡?
什麽意思?
苗正紅覺得自己有些懂的,卻又不想懂。
她擡頭,順着那聲音來源望去。
爾後,苗正紅原本有些紛亂的心情霍的又加上了一種,驚愕。
這種冷冰冰的男聲,這種一聽就像是氣質型美男的男聲,為什麽會是一只兔子!!
長長的耳朵,通透紅色的雙眼,一身潔白柔順的皮毛,短短毛茸茸的尾巴,胖乎乎的四肢,仰頭之際,那通透紅色的雙眼完全就是一幅就愛憐蹂躏的模樣。
“你在想什麽?傷心嗎?它是由你本體而出,卻也因你本體而逝,骨肉相連,一者消逝,你傷心到也有理.但妖之修煉,失去原本就是常态,一直沉陷于失之中,何以進展?我憐你尚開靈智,特意點化數句,至于悟是不悟,那就看你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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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正紅沉默間,這白兔子卻是往前蹦了兩步,擡起頭望着苗正紅,眼裏看不出情緒,但當它仰頭之際,那冰冷的男音卻又一次在苗正紅的腦中顯現。
竟然真的是這家夥。
軟萌軟萌的兔子,明明最适合在人懷中當寵物兔子,為什麽會是這種冰冷的聲音,好違和。
“豎子不可教也,可嘆,竟是怎麽都悟不透嗎?再是多說,也是憑白浪費力氣,可惜可惜。”
明明是嘆息調,那男音卻是絲毫聽不出情緒變動,但在話語落,白兔卻是轉身往回蹦去,那般的模樣,卻眼見就要消失。
“你能見聽見我說話嗎?”眼見兔子要消失,這處又将是她一人,苗正紅哪還顧得多想,先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說道。
“自是,我與你交談,原是神智相交,不管你外形如何,只要有神智,相交既是無礙。”白兔頓住,以屁股對着苗正紅的姿勢道.
白兔子那短短毛茸茸的尾巴在苗正紅的眼前晃來晃去,苗正紅突然有種沖動,想把那尾巴抓起來把玩。
苗正紅努力移開視線,不暴露自己這種明顯無比幼稚的心思。
“那麽,那它變成凡木,我可以讓它靈智養回來嗎?”
話語出,苗正紅不知為何,卻是感覺內心竟是有些微緊張之感。
“它只是你身體一枝條所分離而成靈智,消失雖你會一時傷感,但對你并無影響,反而你苦是要把它靈智養回,或許你要損失修為,就算這般,你也願意嗎?”
兔子轉個身,以腦袋對着它,紅色通透的眼裏全數是認真之色。
“是,我願意。”苗正紅搖擺着枝條,很是堅定應道。
想着那墨綠枝條消失之前的話語,結合這兔子的話以及那時霍的湧起的熱意,苗正紅卻是大致猜測出那墨綠枝條為何會如兔子所言變成凡木,只是因為救她。
救她啊!
明明才是相見,卻因為救她,靈智消失嗎?
苗正紅并不清楚現在這兔子所言的靈智是否如她以前看的小說那般形成不易,但不管如何,既那墨綠枝條以真摯之心待她,那她也自會以真摯之情回報。
“行,每只妖修煉所依持都有不同,既你選擇情之道,那麽也無不可,你既想救它,那麽你先随我去一處地方。”兔子沉默了一會,方才道。
情之道,苗正紅并不懂是什麽意思。
不過随之去一處地方,苗正紅卻是清楚所表示何意。
但是!
苗正紅眼見那兔子又蹦跳起來越行越遠,她慌忙的搖擺樹枝,嗓音尖銳急迫道
“哎哎,你不要走啊,我,我也想随你走,可是兔子先生,你得告訴我,一顆樹該怎麽走?”
對,身為一顆樹該怎麽走?
這是苗正紅從變回樹形,一直急迫而無力解決的問題。
“看着你靈智初開,尚有幾分聰慧之色,卻原來只是表相嗎?行走與妖類那是最初本能。”
這一次,苗正紅的話落,那腦內冰冷的男音難道的帶出一抹情緒,赤、裸裸的嘲弄。
那嘲弄的情緒很淡,但對比于這兔子從最初話語間一直都無任何的情緒,這嘲弄的情緒卻顯得很是刺人。
苗正紅“....”
苗正紅看過的千本萬本書裏,植物修煉都是修煉到一個境界方能行走,但外來人士對于本土人士,自是本土人士的話語有着可靠準确性。
只是,行走是本能嗎?這真是令苗正紅憂傷。
只不知,這失憶的梗在穿越小說中百試百靈,在妖中,是否也能行得通。
嗯,事實證明,萬篇的小說梗點總是有一兩個靠譜的。
比如這失憶的梗。
苗正紅默默仰頭,露出一臉羞澀之意道:“本能嗎?我把本能給忘了。”
= =
雖然那兔子眼裏滿是怎麽會把本能都給忘了的蠢妖,這種蠢妖怎麽還存活于世種種之類。
最終這兔子妖還是讓苗正紅知道行走果真是本能。
哪怕苗正紅是莫名清醒,莫名變成樹形,兔子妖用事實告訴了她,不管怎麽樣,既是本能,那就絕逼是不會被忘的。
只是激發只是激發的過程對于苗正紅而言,着實兇殘了些。
聽罷苗正紅那故作無辜實則無比欠抽的話語,苗正紅只見眼前的白兔子通透的紅眸越發紅,紅的像如滲血般,那般的模樣,卻不為何讓這萌軟的兔子染上一層令人畏懼感。
‘我..我..說錯什麽了嗎?”苗正紅自己也覺得自己太遜了,雖說現下這般她是個無比無用的樹,可原本她好壞也活了十八年,竟是被一兔子的眼神可吓了。
但內心觀感歸觀感,實際行動歸行動。行動就是她不由自主的出口讨饒,雖然她完全不知道這短短的見面她到底哪說錯了。
這兔子也沒說什麽,只是睜着那雙有些可怖的雙眼瞪了苗正紅一眼,爾後霍的淩空跳起。
是的,淩空跳起,苗正紅第一次知道,原本兔子間的蹦跳可以達到半個高的高度。
眼見那兔子竟是高于她頭頂,以至于苗正紅根本無法感知。
‘兔子兄,你…啊!”苗正紅話語還末說完,末說完的話卻是變成了一聲尖叫。
痛,痛痛,怎麽這麽痛!
就仿若突然間有人硬生生的撕下她一層皮肉般。
尖叫完全不能讓那疼痛感消失,苗正紅不由的在原地開始轉着圈起來。
“愚笨的妖類,本能竟是會忘?這種話語說出真是丢妖族之臉,瞧,你現在不正在行走嗎?這就是你的本能。”
行走?她在行走?
明明還感覺着那疼仍是不可抑制,苗正紅聽到這話語,依舊忍不住往腳看去。
不,那處不是腳,應該是她的樹根。
她的樹根不知何時,卻是浮現于地面之上.此刻正以完全違規常理的散發着兩側,一左一右,每只都如一只有兩指的爪子,正牢牢的依附在地面.
而現在她所在的位置,雖末曾走動很遠,卻真不在原地了。
也就是說她果真在不自知的時間行走了。
當這個認知在苗正紅心中成形。
那疼痛苗正紅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行走,她能行走了,終于能行走了!
雖然這腳實在醜的不能令人直視,但她真的能走了,這絕逼是她清來之後最美妙的信息了。
“謝謝你,兔子兄。”苗正紅壓抑着無比激動的心情望着兔子處道謝。只是當看清兔子嘴角含着的東西,苗正紅卻覺得自己這道謝似乎太情真意切了些。
這兔子其實完全擔不上啊,擦!
作者有話要說: 如上,有木有猜到這兔子怎麽讓女主行走的?
今天的更新終于早了些,握拳。
☆、咬,咬一口
那白兔子在對着她的視線上,極其淡然的把嘴裏含着的有着寸把長,碧綠色澤,一看就很是新鮮剛折斷的樹條慢悠悠的咬了一口
“咔.”輕微的咀嚼聲中,苗正紅腦中的男聲正以冰冷卻帶着些微不爽的語調道。
“小妖,天下無免費的午餐,雖你甚是丢臉連妖類的本能都能忘卻,但我讓你認知本能卻是不假,這與你而言,卻是欠我一份情,這情不管是欠人還是別人空我,我都不喜,故此,我自是要收取報酬.
我憐你尚開靈智,應是無物報答,也就勉強收你一分枝作罷,但卻想不到你的分枝靈氣會稀薄到如此地步,真也就比之凡木高上一分罷了,這般你也能開靈智,也着實只能說聲運氣不錯。”
苗正紅苦大仇深的看着兔子嘴裏的枝條越來越短,在最後一截也被那兔子一邊似不爽一邊卻無比利落的吸食幹淨,苗正紅覺得原本已經開始減輕疼痛的地方又疼了。
這兔子的話語其實說的很是明白了,不管它用了幾分真意讓她終于用樹形行走,既然它幫了她,那麽它就要收報酬,而在她身無長物的時候,它的報酬自然只能從她本體上尋找。
于是她苦逼的枝條...
苗正紅細細感知了一會,就知道那枝條正是她最上方最鮮嫩多汁的地方,如若按妖說的話,應該是靈氣最充足的地方,如若按人思維說的話,那正是頭頂頭發所彙極的地方。
于是,如果變成人形,這麽一大塊的頭發被拔了,繁密的頭發間一大塊的禿頂,絕逼會很不難看的是吧?肯定是這樣的!
于是,如果是妖形,這樹就整個都是她的身體,現在硬生生被割了身上一塊,還被迫主動現場版看割了它的兔子把她身體一部分吃了這種畫面,也太殘忍太苦逼了點是吧?肯定是這樣的!
這般一彙總,苗正紅發現,不管哪種思維她都很苦逼。
所以在那兔子吃完,又以屁股面對她時,哪怕那毛茸茸的短尾巴在誘惑于她,她也沒了絲毫想法。
“你既已掌控本能,會行走,那麽還愣着做什麽?你難道因為心痛那段被我裁下的分枝?如若只因為這種就無法前進的話,那我也沒必要在指點于你。”冷冰冰的男聲在苗正紅腦中又一顯現,這一次兔子眼見苗正紅沒反應,那原本如滲血般的紅色雙瞳卻是漸漸的又回複了最初的色澤。
蹦,再蹦,一蹦一蹦間,那白色的兔子身影眼見卻是漸漸走遠。
由于那之前白兔子那一蹦間卻是直接躍至于她樹身還高,此刻這白兔子這般正常兔子那一蹦一蹦的速度,苗正紅有百分之八十确信這是它在采用欲擒故縱的戲碼.
也許她忍耐一下,就會讓這兔子放下身段。
但哪怕有百分之八十的确定,苗正紅卻依舊不敢賭。
如若是超過她預計的百分之二十呢?
在這陌生的,什麽都不熟悉的地方,誰能确保下次她還能碰到一只會說話的妖類?
而且就算她運氣好真的碰到一會說話的妖類,誰又保證會比眼前這兔子還要和善些?
那妖甭說只吃她一斷枝條,就算把她整個嚼嚼咬爛了,憑她現在的渣能力,她能做什麽?
果真,做妖的世界好兇殘!
苗正紅被自己的想像深深的震憾了,眼見那白兔子要消失,哪還顧得自己的苦逼,一邊小心翼翼的回想着之前到底是怎麽行走着,彎彎扭扭,猶如小孩學步般,半天往前邁上一步,一邊卻是無比谄媚讨好的對着那白兔子深情呼喚。
“兔子兄,你說的實在太有理,有理的以至于讓我深深的震憾,久久回味,一時到忘了正事,實在是對不住。
兔子兄,我開靈智如你而言純屬運氣,分枝間的靈氣少了些,實在是對不住,不過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再送你兩斷,以量補質怎麽樣?”
說罷,苗正紅壓下腦中撲面而來的疼痛感,顫微微的抖動着動了動身上的兩條最是細嫩的枝條主動送至那兔子面前。
許是由于之前被霍的咬斷太過于可怕,哪怕苗正紅盡力克制,在那兔子果真停住,用打量的眼神望向那送至其面前的枝條時,那兩枝條竟是突然的從尾端卷了卷,并且在卷動數記松開之時,那兩枝條卻是輕柔而柔順的挨着兔子的皮毛蹭了蹭。
照那枝條傳來的情緒看,顯然這兩枝條在做的動作是在讨好。
我很乖,很會賣萌出力,不要把我吃了好不好?
苗正紅整理完那兩枝條傳來的情緒時,瞬間有點哭笑不得。
這難道是因為她的情緒影響,所以被這兩枝條無限感知放大嗎?
不過如果它們也有意識?她也有意識?那她到底有幾個意識?
而且...
如果以後每次她要用這些枝條做什麽的時候,這些都會産生一個分意識的話,那如果哪一天,她真的變成本體與某XXOO時,那是不是原本同一意識,由于她有了很多分意識,那就變像的把快、感呈倍加大,那豈不是滅頂的快、感?
= =!
不對,這跟現在完全沒有一點關系好不好?
現在她要想的是,既然這些枝條原來可以做如此高端親密的動作,那麽以她現在這坑爹的走路速度,她能不能卷着眼前的兔子,讓它馬力全開,很快到達目的地?
雖然眼前這一看就是軟萌軟萌的兔子,但既然這兔子是妖類,而且之前那蹦跳的速度感,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
也不知是否是這兔子看穿了她的心思。
“呵!”那冰冷男音低笑一聲,輕輕的用鼻子碰了碰眼前那兩枝條,卻并不咬,反而是停住,以通透紅色的雙瞳望着苗正紅
“你的神智到是有趣,別的不行,旁門左道到想的徹底.不過,看你這般靈智到也有趣,你若能做到,按你所說的也末曾不可?”
末曾不可?什麽意思?
苗正紅有些驚愕的望着眼前的兔子,還末整理好該怎麽不動聲色的詢問時,卻見眼前的兔子霍的又蹦了起來,而這次的蹦卻不在是僅僅如普通兔子那般的蹦跳,而是飛快。
明明只是一蹦間,苗正紅卻覺得眼前一花,那白兔子卻是離自己有着大半米遠。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蹦跳原本有停頓,而在此刻,那兔子的停頓卻仿若已經消失了般,半米,再起,半米,再起...
這一次,那白兔子又是要消失了,而這一次,苗正紅卻沒有半分确信這白兔子消失她是否還能跟得上。
這是惱了她的想法嗎?
雖不知這白兔子為何會知道她的想法。但是現在,不管怎麽樣,她是絕對不能讓這兔子在自己眼前消失。
|兔子兄,你等等我...”連喊數遍卻都是無果,反而那兔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後,苗正紅牙一咬,決定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更新中,求收藏,求評論,新坑真的好脆弱。
話說,你們說這兔子的人形是正太好呢,還是成人好?
☆、觸手纏纏纏
“兔子兄,你等等我...”連喊數遍卻都是無果,反而那兔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後,苗正紅牙一咬,決定拼了。
苗正紅先是嘗試的溝通那兩根已經能傳遞意識的兩枝條,估計是一體的關系,幾乎是在她傳遞意識的同時,那兩枝枝條就傳過來無比歡喜的念頭,以及一脆生生,飽含儒慕之情的話語“媽媽。”
苗正紅瞬間淩亂了!
原來,她不僅僅只是之前那墨綠枝條一個孩子麽?
原來所有的枝條都是她的孩子麽?
想着當她能掌控所有意識時,腦中撲天蓋地的媽媽喊聲,苗正紅深深覺得她的三觀又碎了一次。
“媽媽,媽媽”那兩枝條很是不解的一遍遍叫着,随着苗正紅的沉默,意識裏傳出些微委屈之意,顯是不解為何媽媽不理它們了。
“你們能去纏住前面那兔子嗎?”聽着腦中不停的聲音,苗正紅苦逼的拍飛腦中的畫面,極力嚴肅的回歸正題。
“??”這一次意識體末曾說話,只是傳來明顯的疑惑之意。
這是不懂,還是她的指揮方式有錯?
苗正紅抿了抿嘴,感覺自己體內的靈力依舊很是充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靈力全數用上,除了眼前的這兩有意識的枝條,身側的枝條一同傳遞同一個信息。
纏住,一定要纏住那漸漸消失的兔子。
這一次,也不知是苗正紅的意志比較堅定,還是靈力用到了一個度上,随着苗正紅的意識落,先是那兩分枝脆生生的應了聲“是,媽媽”率先動了起來後,那些原本服貼垂下的枝條也全數顫微微的抖動了起來。
一根,兩根,三根…
瞬間,苗正紅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幅群魔亂舞OR張牙舞爪的畫面。
到處都是她的枝條在抖動。
不過,苗正紅最初歡喜她竟然可以指揮這麽多枝條抖動的念頭,很快就變成了苦逼。
靈力消耗的好快,照這個速度最多還有三分鐘,她的靈力就會消耗一空。
最主要的是,這麽多枝條,為毛那白兔子明明正在正前方,它們怎麽都往左右搖卷,就不往兔子處卷呢。
苗正紅看着左邊三四條枝條正一同努力卷着一到她膝蓋的碧綠野草,又看看右邊四五條枝條上正各自卷了一兩三寸長的枯枝正互相觸碰,像是戰鬥的場景。
莫名覺得這喜感的畫面很苦逼。
= =
“停下,卷前面的白色的兔子。”苗正紅咬了咬牙,覺得自己不能被分意識打敗,凝神去除一半枝條的靈力供給,剩下的靈力全數集中在剩下一半的枝條上。
這一次,那些枝條在半空中頓了頓,原本卷着枯幹枝條的枝條“啪啪”松開,放任着那枯枝,以那兩有意識的枝條為首,終于是頗有整齊戰鬥畫面感的齊齊往那白兔子而去。
與此同時,苗正紅的腦中響起一起頗為整齊清脆,意志堅定的聲音。
“是,媽媽。”
苗正紅聽着腦中最起碼有五個不同聲音異口同聲的喊聲,整個樹幹忍不住抖了抖。
好恐怖!
她以後到底要當多少孩子的媽媽?
誰還她青春無敵十八歲。
但這種苦逼感很快就被苗正紅壓下.
好快!
苗正紅內心忍不住驚嘆一聲。
就在剛才,苗正紅明明看見那些枝條在她的靈力供給下,已經将觸碰到那白兔子。可就是這個時候,白兔子竟又一次加快速度,僅僅只是一步,那兔子卻是離她足有一米遠。
在苗正紅咬牙又放棄一部分的枝條,以靈力全數供給那些剩下的枝條,以增長速度時,那白兔子竟轉頭頗是悠閑的用通透的紅眸望了她一眼。
“你只有這般的速度?那可不配你之前的念頭。”
苗正紅腦中冰冷的男聲說着漫不經心的話語,輕輕巧巧的往前蹦了一步。
錯開,又錯開。
那之後,苗正紅就一再放棄枝條的數量,以增加精準度與速度。
但每一次都重複着同樣的過程。
既将觸碰,錯開。
當最後只剩下最先兩條枝條,在苗正紅吃力的凝聚最後一絲靈力卻又一次被白兔子錯開後。
苗正紅仰頭默默淚流。
她好笨,竟然直到現在才發現那白兔子一直在耍她。
“怎麽?放棄了?”白兔子眼見苗正紅不追,竟是往後蹦了一步,仰頭望着她,那雙通透紅色的雙眸竟隐隐帶了些興味感
“追了這麽久,你再追一次,說不定就成功了。”
成功?
尼妹,真當我是初開靈智的笨蛋麽?
這都多少次了!
苗正紅頗是難受的抖了抖身子,“嘩嘩”的枝葉搖擺聲中,苗正紅沉默不發一語。
難受,也不知是否是太過注意力集中還是怎麽回事,這一次與之前那般也是靈力耗盡,卻感覺連整個樹幹,枝葉都無力了起來。
“你…”白兔子似乎還要說些什麽,眼眸望着苗正紅那似有些幹枯的枝葉,話語卻霍的一轉。
“真是無用的妖類,僅是這般,竟就把儲蓄的水源消耗一空嗎?這般水源耗得如此幹淨,你是準備等死。”
水源耗得一空…準備等死
什麽意思?
她現在這樣不僅僅只是靈力耗盡的後遺症嗎?
可是水源?之前那粉紅機器不說的是她每四個小時灌一次水就好了。
而現在這般,難道是那粉紅機器在騙她。
苗正紅努力不被身體的感覺所影響,極力靜下心來感知,果真,這白兔子并沒有騙她,從枝葉,樹幹,全數在傳遞一個信息“渴,渴死了,水,要水。”
當撲天蓋地全數這麽一個信息時,苗正紅淚流滿面。
她知道要喝水,可是這個她連方向感都沒的地方,靈力也耗盡了,就憑她那一步兩分鐘的速度,她怎麽去找水。
“現下知道害怕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既然看你順眼,再助你一回又如何,你之分枝雖靈力不足,但口感還算不錯,當零食吃也末嘗不何。”
白兔子說罷,也不理苗正紅是何反應,卻像是自顧自的下了決定,也不見它如何動作,原本苗正紅那已經無力垂下的枝條卻霍的主動的纏上了白兔子的身體。
一圈,一圈,又是一圈,苗正紅的枝條卻是把白兔子纏得密密實實,應有四五枝枝條同時纏上。
為什麽之前一直躲,現在她不動了,反而主動要纏上了?
苗正紅有些不解的望向白兔子。
那兔子卻并沒有望向苗正紅,低聲說了一句“抓緊”爾後卻竟是現下這般姿勢往前蹦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好早,打滾求評論,求收藏。
話說,突然覺得觸手全數叫女主媽媽的畫面很帶感,于是就把這萌點加進去了。
謝謝花狐的評論。
☆、觸手,請拿出你的節操
抓緊?
她絕逼抓得緊不要再緊了,苗正紅感覺着那數枝纏繞在兔子身上枝條傳來的緊繃到極致的感覺,及那枝條隐隐傳來的委屈之意,剛想開口說什麽。
但當那白兔子一蹦,苗正紅淚流滿面,恨不得再抓緊一些。
求倒帶重來,她在纏個四五根枝條上去,做雙項保險成不?
苗正紅看着那白兔子完全違背常理一蹦數人高,一蹦數米遠,那麽小一個身子卻毫不見吃力的把她拉着往前走。
一蹦一蹦間,苗正紅感覺自己在做蹦蹦車OR或者是淩空飛車。
那纏繞在白兔子身體的枝條也不知是拉至太緊,或者是力竭,竟是有着似要繃斷的架式。
摔下去摔死。
蹦着蹦着被拖死。
這兩樣一點也不美好。
“啊啊啊啊…”
尖叫,除了尖叫苗正紅完全想不出別的辦法,再纏繞上去,憑她現在空靈力完全是不可能。
兔子兄,既然你都準備讓她纏上去,之前為什麽要調戲她那麽久,靈力一空她現在想纏也纏不上了。
這世界真是好高危。
= =
“真吵,還不若掉上去好,不要叫了,你還是先解決你的幹枯問題罷。”
在她叫的口幹舌燥,被自己的腦補吓得不清的苗正紅突然聽到了腦中響起冰冷的男聲。
嗯?不要叫了,可是她怕。
苗正紅下意識的抖了抖身體,赫然發現那原本纏繞的枝條卻是自然垂下。
掉…掉下去了麽?
苗正紅苦大仇深的往下望了一眼,赫然發現她正好好的呆在原地。
= =
咦?原來停下來了。
“真是愚笨,我竟覺得你這尚開靈智有幾分聰慧,難道真是眼瞎了不曾?”
赤果果的諷刺!
苗正紅緩了緩,感知着體內有了幾分靈氣,頗有點惡向膽邊生的念頭,她運轉着靈力,顫微微的豎起兩條枝條就朝那一臉淡然,正仰着頭,露出一雙無波動的通透紅眸的白兔子抽去。
一臉淡然,實則諷刺什麽的太讨厭了!
但是…
那白兔子也不知是否看穿了她的念頭,苗正紅只感覺腦中聽見一聲“呵.”冷笑聲,爾後那兩條朝兔子抽去的枝條,也不見那白兔子如何動作,那速度卻越來越慢,至觸碰白兔子時,那完全不是抽,而是蹭,更過份的是!
“帶着你到也頗費力氣,你雖靈氣稀薄了也,也就将就當做零食食用罷了。”
白兔子極其冰冷的說完,就着那在它身前的兩枝條低頭咬了一口。
痛痛痛...
在苗正紅淚眼蒙蒙感受着被咬時那椎心痛感時,那兩被咬的枝條,竟一點沒有怨念,反而越發麻利輕柔的蹭着那白兔子。
翻譯過來就是:
我很乖,很好吃,請不要大意的愛憐我吧!
枝條君,誰才是你媽?
枝條君,你的節操呢?
“你還不下水,難不成等死還等着我收屍不成?那到也不無不可,雖你意識消失,這也不若只是一普通凡木,但枝條越吃到越鮮嫩可口,留着養着到也不錯。”
我才不是零食!!
苗正紅恨恨的瞪了一眼那白兔子,無意外的被無視後,苗正紅深吸口氣,默念數遍“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終是不在望向那白兔子。
當苗正紅把所有的情緒全數壓下,果真感知身體的枯渴感越發嚴重,就算苗正紅不是很清楚感知從何而來,但确實有種念頭在心裏閃過,如果她在不澆水,她也許會死。
會死!
這個念頭在苗正紅內心一閃,苗正紅哪還顧得別的,趕緊找水。
那白兔子似乎離第一眼的冰冷感越來越遠,而越來越惡毒OR毒舌外,總體來說還是挺不錯的。
最起碼離苗正紅不過兩步遠的地方正是一溪水彙集地。
溪水很清,很透,雖然不是很大,但就苗正紅現在的幼小身體卻也是足夠了。
苗正紅聚集靈力往前邁了一步,頗是感激的望向白兔子。
眼裏滿滿都是感激。
爾後…
“真是麻煩膽小的靈智.”
苗正紅還末明白這白兔子話語何意,就見那白兔子往她這裏蹦了蹦,擡起右肢毫不猶豫的朝她的軀幹上狠狠踹了一腳。
是的,踹,還是用盡全力的踹。
“怦怦!”兩聲激烈的水聲中,苗正紅感受着腰部位被踹後巨烈的疼痛感,以及以其及狼狽躺倒而軀幹到處被石頭刮的疼痛,苗正紅借助着靈力,用着十數根枝條終是讓自己的躲幹從躺變成立。
‘兔子兄,你在做什麽?”絕對的咬牙切齒!
“你慢慢騰騰是在做什麽,那般望着我,不是等我給你勇氣讓你下水嗎?真是,也不知修煉多少年才開的神智,把行走本能忘卻也就罷了,連本體吸水都會畏懼,可笑。”
依舊是冰冷的男音,依舊是理所當然,還帶着些微難得太度不在計較的語調。
擦,她什麽時候說她怕了,她只是要表示感激罷了。
苗正紅深吸口氣,閉口不語,在那兔子帶着些微好奇的道“你竟是沉得住氣?”
苗正紅感覺到身體随着水的澆灌而開始充滿生命力,甚至靈力都以呈倍速度增長時,苗正紅對着那白兔子無比谄媚的叫了聲“兔子兄。”
“什麽事?”白兔子渾不在意的應道。
也就在這時,苗正紅用盡全數靈力同時揮動着十餘條枝條全數往那白兔子而去。
估計是白兔子也沒預估到苗正紅靈力恢複着如此快,這一次竟是一擊既中。
“你做什麽?”白兔子的話語有些惱怒。
做什麽?讓你嘗嘗被水撲通澆一身的滋味。
苗正紅內心得瑟的應了聲,嘴裏卻末在開口說任何一句。
這叫做沉默的壓力!
‘啪,啪!”那些枝條也不知是否知曉苗正紅關于自己是否是親媽的怨念,這一次一圈住白兔子卻是一邊傳着讨好的情緒,一邊卻是頗為順從苗正紅的指揮。
指揮同樣的枝條數,在這些枝條存着讨好的心思時,苗正紅赫然發現只需要第一次一半的靈力。
她果然是這些枝條的親媽!(咦,哪不對?)
苗正紅一邊頗為自得的感嘆着,一邊卻是一拉一扯把那白兔子移到了溪中的正中,而後苗正紅松開纏緊兔子的枝條,只聽‘啪,啪!”兩聲,白兔子逞直線掉落。
畫面不要太美好!
只是…似乎有哪裏不對?
苗正紅看着那白兔子掉落後,水有激起數抹水波外,那之後白兔子掉落的地方卻是再沒有聲息,就仿若..仿若...
似乎兔子是畏水的,她不會把這兔子給淹死了吧?
淹死
這個詞一出,苗正紅卻是有些不安了,這兔子雖然有些可惡,但也幫了她,她也只是想作弄一下平衡一下心理罷了,絕逼沒有存在逼死兔子的念頭。
“兔子兄…”
“帥氣的兔子兄…”
“兔子,兔子,白兔子…”
一疊聲的叫喚都沒有回應後,苗正紅頗是沮喪的用枝條一抽一抽水,準備讓整個身體澆灌足夠多的水,以變能維持足夠長的時間。
話說,她越來越發現,她似乎已經習慣用枝條代替手了。
苗正紅一邊散發着思維想着,一邊卻是越發的有些難過。
她竟然成了殺人,不,殺兔妖的兇手,這感覺好糾結。
“收起你的那些心事,就憑你那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