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對待季晨這種賭氣行徑,周安晏的做法是直接派人把季晨從外面抓回到自己辦公室。
季晨回來還挺不高興,覺得周安晏大張旗鼓的找一群人把他從玩樂的地方帶走,讓他在一幹朋友面前很沒面子,雖然說那些萍水相逢的交情自己也不在乎,但他覺得這是周安晏不看重自己不體諒自己的表現。
不過看到面前周安晏陰沉沉的臉,季晨還是感到心虛了,聯想起這幾天他吊對方胃口的行為,季晨不自覺的嘟嘟囔囔起來,“安晏,怎麽了?”
周安晏深吸一口氣,很直接的問,“季晨,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不滿?”
季晨被他說的心頭一跳,擡頭飛快瞧了他一眼。對方的神情冷峻,兩只漆色的瞳孔眯起,目光銳利又筆直審視着他,他似乎在等待季晨回答剛才他說的話,所以抿着嘴唇,兩只手抱在胸前。
這一幕着實刺痛了他的眼,讓季晨心裏忍不住湧起一股委屈。
自己生氣什麽難道周安晏不知道嗎?當然是對方幾天前和徐朗在包廂裏拉拉扯扯的事,當時那個景象實在是讓人膈應,所以他現在就是看周安晏不·順·眼!
他心裏堵得那口氣又不由自主冒了上來,冷笑道,“不敢,我哪有膽子對你有不滿。”
季晨表面上說的滿不在乎,甚至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對方的反應,但周安晏明白季晨心裏其實還是介意幾天前徐朗算計他的事情,那天晚上他的确大意了,才會一時不慎中了徐朗的圈套,不過事情已經發生,說的再多都是托詞,他能做到只有盡力彌補這個錯誤。
周安晏不禁放軟了聲音,“我知道你還在為那時候的事生氣,對此我可以向你道歉,以後也絕不會發生相同的情況,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舒服,我還可以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去那種場合。”
季晨嘴角諷刺的彎了彎,“別,安晏,你是生意人,有那麽多商務要談,還有那麽多朋友,怎麽可能不去那種地方。”
周安晏眉頭皺起來,“你說話能別那麽陰陽怪氣嗎?”
季晨氣壞了,“我說話陰陽怪氣?我……你現在也嫌棄我說話不好聽了是嗎?”以前還說他不會覺得自己脾氣壞,原來是騙他的!
周安晏也不說話,只是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到季晨身前,他比季晨高了快半個頭,平時站在人身前就很能給人一種壓迫感,更何況此刻他臉冷冰冰的,更讓季晨覺得心頭發麻,當他走到季晨面前時候,季晨忍不住後退一步,咬着嘴唇看着他的動作。
周安晏不理會他的小別扭,直接拽起他的胳膊就往隔壁休息室裏走,季晨被他抓的很痛,想要掙脫卻掙脫不了,他扯了兩下胳膊,卻發現自己下一刻就被周安晏帶到房間裏面去,然後用力甩到休息室的單人床上。
季晨心裏大駭,忽然覺得事情發展有點不太妙,趕快跳起來想跑,又被周安晏一把壓下去,對方動手解開他自己西服的領帶,語氣雖輕卻沒有什麽溫度,“季晨,我對你耐心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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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他,一時間忘了掙紮,只能呆呆任憑他動作。周安晏的眼神暗了暗,手指用力撫摸過對方的嘴唇,在上面緩緩的磨砂。
季晨被他的動作驚得回過神來,“夠了,我不想……”
他話還沒說完,對方的手就靈巧的解開自己褲頭,探了進去,季晨僵硬的不能動彈,然後一秒後,他的褲子被快速的剝下,只剩一件白色襯衣半開半合的挂在身上。
周安晏卻衣冠整齊,就這把他按倒的姿勢,拉開自己褲子的拉鏈。他架開他的兩條腿,未經過任何潤滑,直接将自己的火熱抵在季晨身後。
季晨忽然明白他想要幹什麽,周安晏這是在懲罰他,想不擴張就直接闖入!他心裏吓壞了,不由自主的大喊,“不要,不要。”
周安晏根本不聽他說,下身在穴口撞了兩下,似乎要就打算這樣強力的進入。季晨扭着身體,吓得臉都白了,“安晏,別,真的會很痛!”
然而他的求饒沒帶來任何效果,一聲驚呼,季晨感覺自己下面的穴口被一個火熱的物體撐開,緊随而來的是一陣尖銳的疼痛,好像針紮一樣,無法避免又不容拒絕。那樣物體在他體內逗留了約兩三秒鐘,又堅定不移的往裏面探去。
季晨的身體顫抖了片刻,被周安晏抱着親了親耳朵,對方什麽都沒說,只有上面沉重的呼吸,預示着這個人內心并不如臉上預示的那樣不平靜。季晨被他緩慢的前進,心裏忽然感到一絲委屈,眼圈都紅了,躺在床上一邊罵一邊打着周安晏的背,“都說痛了,你還一個勁兒擠進來,我覺得我流血了……”
周安晏沉着臉,“我看着呢,沒流血。”心裏卻想,小東西就會瞎叫,難道他不知道分寸嗎?
季晨臉上流着冷汗,“你別動,我,我好痛。”
周安晏掰過他的下巴,“就是要讓你痛,你還敢不敢和我鬧脾氣?嗯?”
“不敢了。”季晨被磨的全身發抖,整個人瑟縮起來,“安晏,我不敢了。”
周安晏冷笑一下,又狠狠在他體內馳騁了兩下,“那還敢不敢晚回家?”
“嗚嗚……不敢了……”
周安晏仍然不放過他,擡起他的下巴,重重咬下去,血腥味在兩個人嘴唇裏蔓延。季晨被他咬的只能發出小獸一般的咽唔叫聲,兩條腿又麻又爽又疼,直接縮成一團。
好在周安晏很快就把這個吻變得輕柔,手指靈巧的在對方身上的敏感處打轉,揉搓,下面因為疼痛而萎縮起來的小季晨也被好好照顧,撥弄了兩下後站立起來。
季晨動了動被禁锢的腰部,“安晏,你輕點。”
周安晏咬着他的耳朵,“我會很輕的,忍忍。”
說着便不慌不慢的動起來,動作不是很大,明顯給季晨适應的花時間,季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努力放松自己配合對方的速度。
過了一會,他就覺得這個懲罰變了味,身體裏面酥麻的感覺一點點的蔓延,從自己的脊椎骨攀至心髒,然後直沖腦門,這種極致的快感讓季晨不由自主的口申口今出聲,主動将腿環繞着周安晏的腰,随着他的動作搖擺身體。
周安晏終于緩和了臉色,“現在舒服了?”
季晨窩在他的懷裏,面上明明羞憤的快死掉,身體的感覺卻騙不了的,他恨恨的咬着周安晏脖子上的肉,“明明是你的錯。”
“那就算我的錯吧。”周安晏懲罰完他,也不計較對方語言上占便宜,低頭吻了吻他嘴唇,“別不理我了,季晨。”
季晨哼了一聲。
周安晏摸摸他的頭發,“怎麽脾氣大成這個樣子,我平時對你太好了?”
季晨白了他一眼,“因為我說話陰陽怪氣,為人也小肚雞腸。”
周安晏忍不住道,“你怎麽這麽記仇,無心之言也要記那麽久。而且第二句話我根本沒說,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你肯定在心裏偷偷想。”
“……沒有,你想多了。”
季晨不服氣,張着嘴還想辯駁,周安晏卻不想再聽他說自己的不對,他俯下身把季晨的嘴巴堵住,同時加緊動作,很快就讓季晨重新陷入情迷意亂當中,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一場忄青事過後,兩個人又窩在床上,摟着彼此汗濕的身體心滿意足的小憩,這次季晨主動偏過頭頭吻住周安晏的嘴唇,他跨坐在周安晏身上,舌尖追逐着對方的舌尖,吻了許久才分開彼此的嘴唇。
“喜歡嗎?”他一邊笑一邊撥弄着周安晏額前的劉海,低聲問。
“嗯。”周安晏應了一聲,把人從自己身上扯下來,重新攬進懷裏。休息室的單人床很小,所以兩個人貼的緊密,幾乎沒有間隔的距離。
被滿足後的季少爺心情不錯,慵懶的抱着對方的脖子撒嬌,“這幾天我很想你。”
周安晏捏了捏他圓潤的屁月,“是嗎,我看你一點也不想我。”
“誰讓你不好。”季晨哼了一下,“你以為我在外面帶的舒服麽,我也想回家休息,但我在生你氣啊。”頓了頓,季晨也覺得這樣做的自己有點傻,又小聲的補充,“我就是生氣你的不小心,這一次是徐朗,他沒得手是我們運氣,那麽下一次呢……有人覺得男人沒有什麽貞操可言,我卻不想讓其他人碰你。”
周安晏閉了下眼睛,“我保證不會有下次,相信我。”
季晨閉上眼沒說話,他也是見好就收的人,不會一直糾纏于同樣的問題,既然周安晏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他也就揭過這件事不提。哼哼唧唧戳了一下周安晏的腰,他又嘟囔起來,“黏糊死了,快帶我去洗澡。我那裏痛,你抱我去。”
周安晏知道這是季晨對他妥協的信號,當下親親他的臉,伸手把季晨抱進了浴室裏。
等兩人從浴室裏出來,季晨已經累得精疲力盡,眼睛也有些睜不開,剛才周安晏在給他清洗的時候,又在那個狹小的淋浴間裏要了季晨兩次,動作都很叫人羞恥,等季晨的腿終于可以落在地上時,他整個人已經軟的和面條沒什麽兩樣。
周安晏把他抱回床上,然後拿過一條毛巾替他擦頭發,季晨背靠着床頭,在對方的動作下昏昏欲睡。
當他快要睡着的時候,周安晏突然把毛巾放到了一邊,伸手拉過季晨的手指親吻一下,季晨在迷迷糊糊當中也是有感覺的,以為周安晏又來了興致,嘀咕着把手縮回來,“別鬧,真的好累了。”
周安晏沒動,依然拉住他的手不放,“回去再睡,我覺得現在我有必要告訴你件事。”
季晨半睜開眼睛,用手指扶住頭,“好吧,什麽事?”
周安晏說,“其實這幾年來,我就碰過你一個人。”
季晨不明所以,面露疑惑的看着他。
周安晏低頭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眼睛終于帶了點笑意,“所以你別擔心,我不會碰別人。”他在他耳邊輕聲說,“因為我愛你。”
季晨瞬間清醒了。
……
這個晚上季晨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沒有翻來覆去的不安,也沒有雜亂缤紛的怪夢,他醒來的時候頭還埋在周安晏溫熱的胸口,對方正摸着他光裸的脊背,一下下好像撫慰小貓一樣的撫摸着他。
季晨深深呼吸一口氣,擡起頭飛快的親了親周安晏的嘴唇,“早安。”
周安晏眯了眯眼睛,“嗯,早安。”
他把剛才在看的書收起來,重新躺下去,摟着季晨的腰,“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幾點了?”
“早着呢,八點過一刻。”
季晨嗯了一聲,轉了個身,再次閉上眼睛,今天他沒事做,本打算去公司那裏挑挑有沒有新的通告,不過現在卻不想去了,只想賴在床上再睡一覺。周安晏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把人摟好後,又阖眼沉沉睡去。
兩個人睡到快午飯的時間才清醒過來,還是東咚打電話的鈴聲吵醒了周安晏,他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麽,周安晏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凝重。
季晨揉着眼睛,“安晏,怎麽了,東秘書說了什麽?”
周安晏起身穿衣服,手指在扣子那裏停留了一秒,“沒事兒,就是白佳有事要找我。”
季晨有點驚訝,“白佳?她怎麽會找你?是陳副董的事嗎?”
周安晏以前跟季晨說過白佳離開蘇文謙之後,就跟了盛世的副董事陳然,現在也沒打算瞞他,“對。我一直在查文謙吸毒的事情,我覺得這些東西的來源和公司那些董事會有關,白佳那人雖然不夠聰明,但是很有眼色,如果可以得到陳然的喜歡,應該對我們有點用處。”
所以他後來很快派人和白佳聯系,威逼利誘一番讓對方答應幫自己。白佳得到了二等合約,知道這是誰給她的條件,沒有什麽猶豫就同意把陳然給賣了。
季晨皺起眉,“白佳可不是值得信任的女人,她太過勢利眼,和牆頭草一樣,現在找你,也不知道是她真的掌握了什麽證據,還是自作聰明的想要框你。”
周安晏道,“我并不相信她,但是這件事本來就不能公之于衆,否則對盛世名譽會有影響,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