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笑與淚(21)
卻堅強的安慰他:“哥,沒事呢。”
那一次醫生說,如果再晚一步,恐怕就沒了。
他多麽慶幸,早一步發現,否則他不敢想。
他昏睡了一天,醒來看到他就哭了。
他慌了神,以為她難受,急的要去找醫生,不想她輕輕扯了扯他衣袖,輕輕地說:“哥,瘦了。”
他整個怔住了。
“哥,保證以後再也不生病了,不要難過。”
時今蹲下去,緊緊握着她雙手:“傻丫頭。”
他的傻丫頭,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有一天自己會嫉妒她身邊的異性。那時,他只想把她好好護着,看着慢慢成長。
她十歲生日,她虔誠地許下願望。
他問她許了什麽願,她悄悄在他耳邊說:“哥,們永遠不會分開對不對?”
可幾年後,他的傻丫頭有了自己的心思。他嫉妒後只有羨慕,她的傻丫頭長大了,不要他操心了。
她高考那幾天,他和朋友外游玩,借此散散心。然而,磨不過她的撒嬌,等到她考試結束就迫不及待趕回來。
當看到她站院子裏,朝着他招手,他想,美的風景也不及她輕輕一笑。
她不好意思:“哥,其實不需要這樣趕着回來。”
他擡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她不知道,他多珍惜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兩人訂了去西藏的機票。
落腳拉薩,她就迫不及待要去看布達拉宮。他雖慣着她,但也不會毫無節制。
他不同意,她只好乖乖跟他去酒店。兩人的房間緊挨着,安頓好她,他才去休息。第二天,她早早起來,敲門聲響起時,他還夢中。起來去開門,見她已收拾妥當,不免詫異:“這麽早?”
她不好意思:“想去看。”
“昨晚睡不好?”
“還好啦。”她挽着他的手,撒嬌:“哥,真好。”
“不好行嗎。”他無奈。
她狡黠的笑:“哥,聽說這邊很亂,們都會安全的對不對?”
“傻瓜。”
他們拉薩只玩了兩天,她不适應那邊氣候,咳嗽感冒。她去醫院住了一周,稍好一些,他訂了回程的機票,她不肯,說她身體好了。
他哪信她,卻拗不過她哀求的眼神,又呆了兩天。那兩天,他們只城中心走走。可她樂得跟什麽似的,看見什麽都要買。
想起那些無憂的日子,他不禁輕輕笑出聲。
“笑什麽?”
時今回頭,看是他上司的女兒,部隊文工團的。她不請自坐,瞧了瞧他手指上的指環,小心地問:“知道你沒結婚,誰的指環?”
他看了看,問:“好看嗎。”
女孩點頭:“當真結婚了?”
時今笑而不語。他以為結婚很簡單,随随便便找一個搭夥,最後卻發現,沒那麽簡單。
女孩小心翼翼地問:“聽說那個實力派演員是你妹妹?”
時今微微低眉,忽然問:“喜歡她嗎。”
“喜歡。不過,她結婚了好可惜。”女孩偏着頭,眼睛閃亮閃亮的:“聽說她老公是富二代。哎,她是不是你妹妹啊,都沒回。”
“看們長得像嗎。”不想搞特殊,來的時候,沒有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不像。哎,盛時今我做你女朋友吧。”
“不喜歡。”
“我們沒有交往怎麽就知道不喜歡了?”
“知道了。”
“也太直接了。”
“直接了好,不想最後發現,并非想的那麽好。”
“盛時今,真讨厭呢,每次狠心拒絕,可總是不死心。怎麽辦呢,好像很喜歡。知道嗎,每一次失神,總想,思念着誰呢。”
思念誰?他擡頭望了望天。
他的想念說不出口,與其想念,不如不念。
女孩目光停留他手指上發怔,她一直不明白,自己明明不差,他怎麽就不喜歡呢。
“盛時今,心裏有人了對嗎。可那個,她愛你嗎。”
盛時今忽然就失去談論的興致,他倏地站起來,擡腳快步離開。
女孩子怔怔地望着他,忽然就流下淚來。
她傻傻守了他幾年,他真鐵石心腸嗎。
“丫頭,還要傻嗎,他如果喜歡,怎舍得你難過。”耳邊是父親無奈的嘆息。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癡癡地愛着他。第一眼開始,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就連出國深造,她都放棄了,他卻不為所動,一次次拒絕她。
她很想知道,他心裏那個,很想很想知道。
幾天後,他踏上闊別幾年的家鄉。
朋友們來接機,群裏唯獨不見她的。明知道她很忙,而且郵件裏,她也說這幾天要飛一趟北方。
他的心還是說不出的落寞。
當晚,朋友為他接風洗塵,章懷遠也場。
有問:“時今,什麽時候給們帶嫂子回來看看?”
他愣了一下。這些年不是沒考慮過,只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感覺對不上。
“就是就是,看看家章總,都快要準備第三胎了,這個大舅子,總不能落後太多吧。”
他笑笑,敷衍說:“快了,下次帶回來們過目。”
太久不見,被他們灌了不少,最後沒有沾酒的章懷遠送他回去。
今夏郵件中說,章懷遠變了不少。今日一見,盛時今想,何止變了不少,變得太多,他都陌生了。
車上,他忍不住問:“真打算還要一個?”
他毫不回避:“有這個打算,那也得她點頭才行。”
聽了,不由怔忪半晌。
“她現比我還要忙。”章懷遠補充。
“是嗎,忙了也好。”
“不好也得好,有什麽辦法,總不能不讓她工作。哎,可越來越沒地位了,說不得她半句。”章懷遠難得啰嗦幾句。
盛時今笑,心想就裝吧,你的地位誰能動搖得了。
章懷遠像想起什麽,問:“聽說你桃花債不少。”
“沒影的事兒。”
“時今,不小了,是不是考慮定下來?總得找個過日子不是。”
“懷遠,也想,但每次面對他們,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章懷遠沉默,他懂盛時今所謂的缺什麽。
盛時今揉揉頭:“随緣吧。”
晚上,躺熟悉又陌生的床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裏,她站垠闊的草地上,對着他大聲說:“哥,愛你。”
那一聲聲如磐鐘四面八方包圍着他,他明知道是夢,卻還是不肯醒來。
慢慢地,眼角染了濕意。
他想,哪怕只是一場夢,他也是幸福的。
73劇場1
産後,她恢複得很好,出月子後,接受了一個欄目組的采訪。當初答應,她也是有了考慮,當初匆匆退出給向晚帶去不少損失,同時淡出觀衆的視線近兩年時間,他們還記得她這個人嗎。所以,既然要複出,準備工作就得做足,至于結果,也只能盡力而為。
她也清楚,盡管章懷遠同意她複出,心裏別扭着呢。
而這個欄目在本市,在同行業的收視率也很可觀。
訪談的內容無非舊話重提,她應對得游刃有餘。
後來,主持人問道:“我知道今夏你已為人/妻為人母,今天最後一個問題有些俗套,但卻是人類永恒不變的話題。請問在你眼裏的愛情他的存在方式……可以和我們大家分享嗎。你不說也沒關系,這是額外話題。”
今夏笑了下,認真思索,謹慎回道:“愛情吧就是你習慣我,我也習慣你。”
主持人愣了一下,追問:“那請問你對你先生也是如此嗎。”
今夏的視線在鏡頭中停留了片刻,點頭:“是,我習慣有他的生活。”
節目結束,她和節目組的人告別,領導陪同她走出直播室,不想他就等在門外,當着衆多人的面,接過她的外套,同時和電臺的領導寒暄。
離開時,主持人輕聲說:“原來章總就是你先生,真有福氣。”
今夏笑:“謝謝。”
離開電臺,章懷遠問:“剛那人和你說了什麽。”
“她說你嫁給你有福氣。”今夏沒隐瞞,淡淡地說。
“我們是不是該去領證了?”他追尾而上。
“再看吧。”
“要等什麽時候,暮暮也有了。”
“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每次談這個話題,今夏都很頭疼。她都不知道章懷遠的耐心居然這樣好,她都不記得自己拒絕了多少次,他呢不氣餒也就罷了還越戰越勇,只要稍稍和這沾邊的話題都能成為他的發揮點。
“總得名正言順吧。”
“你擔心什麽,我人在這裏又不會跑掉。”
章懷遠被噎着,心情不大舒暢,沉默。今夏輕輕嘆了口氣:“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
“你若覺得好,那就暫時這樣。”
兩人都不在說話,這幾天她累,靠着皮座就睡着了。章懷遠把車速減慢,途中有好幾個電話進來,他都沒接,然後直接關機。
今夏醒來時,發現他們身處洛城,不免詫異:“怎麽來這裏?”
她明明記得今晚要回娘家吃飯。
“吃飯。”
“我哥他們在這請客?”
“哪兒能,我跟他們說你今天抽不出時間,他們的飯局改在明天。”他說的雲淡風輕。
“我們吃飯也沒必要跑洛城啊,我還答應朝朝說今晚早點回去呢,你這樣……”今夏惱他不跟自己商量。
“生氣了?”章懷遠伸手幫她理額前的劉海。
今夏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惱我不和你商量,可我今晚只想我們兩人吃個飯,平日裏,不是朝朝煩你,就是暮暮霸着你,跟你說句話都不安生。”
“哪那麽嚴重。”
“可不嚴重,我都覺得在這個家裏,我可有可無了。”
今夏忍俊不禁笑出聲,嗔怨:“誰有這個膽給你擺臉色,朝朝的教育費,暮暮的奶粉錢全指望你這個大忙人呢,把你吓跑了,我哪兒找人掙錢去。”
聽她這樣說,章懷遠也笑,輕輕摸着她的臉,問:“既然這樣,就給我一個身份吧。”
今夏的笑僵在嘴角,她不是不想,而是覺得目前這種生活也很好,她不願也不想去改變。或許是她不夠勇敢吧,安心的享受現有的安穩,深怕打破格局,一切都變得不能掌控。
“那就這樣吧,這樣過也好,你高興就好。”
兩人去洛城酒莊,經理看到老板和老板娘前來,急急迎上來:“章先生盛小姐。”
今夏不想驚動這裏的工作人員,吩咐:“我們就來吃頓飯,不必聲張。”
“是。”經理應道:“老樣子嗎。”
“嗯。”章懷遠點頭,好像想起什麽,又說:“上次的口味重了點。”
兩人來到專屬雅間,今夏奇怪:“上次的味道還可以,你也別太刁難廚子,他們也不容易。”
“這幾天你牙龈腫痛,不能吃重口味的。”
“好得差不多了,我什麽時候偏好重口味了。”
看她不滿,他笑,懶懶地瞧着她說:“是我喜歡重口味的。”
沒多時,菜上來,他弄一些進小碟裏去,才說:“看看味道如何。”
“謝謝。”
“如何。”
今夏嘗了一口,點頭:“味道不錯。”
“喜歡的話,讓廚子天天給你做。”
“哪用得着這樣麻煩,再說了天天吃也會膩味的。”
“那倒也是。哦,對了,想不想出去走走。”
“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拉薩,可可西裏?又或者芽莊?”
今夏驚于他的了解,他從何得知她想去這些地方。章懷遠認真望着她,知道她心裏想什麽,也不做解釋。至于從哪兒知道,也不過是從相處的點點滴滴裏,從她偶爾的目光中确定,知道她不熱衷于大千繁華,明白她所向往的是平淡生活。
驚詫過後,她低下頭,慢慢嘗着碟中的菜肴。她想起大哥時今執她手說:“只要你想要去,我就陪你。”那時她笑:“就算去可可西裏也會陪着我嗎,聽說那地方很危險呢。”他用力握緊她手堅定說:“會。”她想,章懷遠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大哥吧。
“我現在沒想那麽多。”
“現在這種天氣,我們去芽莊吧好嗎。”
“你不忙?”
“我能忙什麽,無非公司那些事兒。”
“最近我的安排也挺緊張的。”今夏想着工作,輕輕嘆氣:“你說,我現在複出是不是太不盡責了,暮暮還小,我就想着去工作。”
“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知道你的心就好。”
“你又安慰我。”只有她清楚原因,不願意不甘心被家庭捆鎖,害怕和這個社會脫節,到時她真就沒任何仰仗了。她也堅信,女人必須要擁有自己的事業。
“傻瓜,暮暮也是我的責任。”
“對了,那個……她好了些嗎。”
章懷遠知道她指誰,他們都默契的不去提這個人,但他知道,她的心結在哪兒。隔着半張桌,他握緊她手,安撫:“有最好的看護,不會有什麽事。”
“我想去看看她,又怕看了難受。”
“我打算送她回老家去,或許哪裏的氣候更适合她靜養。”
“也好。”
“今夏,對不起。”
“你沒什麽對不起我,沒有跌跌撞撞,哪裏懂得世間百态呢。而且,她也是可憐的老人,對她我只能同情。”
“你啊就是太善良。”
“應該說太軟弱了吧。”
章懷遠笑,你哪裏弱了,內心硬的跟塊石頭似的。
飯後,時候不早,他喝了一點小酒,面呈酡紅色,還叨叨念着要回去。今夏搖頭,把風衣遞給他說:“現在外面下着雨呢,你這樣還想開車回去。”
“有什麽關系,讓這邊的司機開。”
“這麽晚還麻煩人家,你這個人……”
“我們今晚就在這裏過?”
今夏不理,他只當她默認,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這邊的房子一直有人打掃,她也不用擔心灰塵滿室。給他放了熱水澡,正想着自己也去客房的浴室沖涼,還沒轉身就被他帶入浴缸裏。今夏猝不及防,尖叫出聲,跌坐他結實的腿上,同時也弄濕了她一身。
今夏惱他,恨道:“你這個人……”
章懷遠的手握上她的胸,含住她耳垂低問:“我這個人怎樣,嗯,說來聽聽。”
今夏被他的酒氣弄得心潮疊起,想要避開他的撫摸,卻是站不起來。而随着他的親吻,她氣息漸漸加重:“你喝多了。”
“嗯,不會有影響。”他炙熱的手娴熟的解開她的衣服紐扣,伸進去揉着她的胸,一手掌着她的頭,漸漸加深這個吻。
“好好洗澡,我去客房……”
章懷遠順勢含住她的唇,一把将她打抱起來,直奔卧室。兩個半裸的緊緊貼在一起,他就像火爐,今夏只覺腦子昏昏的,胸也脹痛。
後來的事兒,她只迷迷糊糊,直到他伏在她身上低笑:“每次都閉着眼,不敢看我嗎。”
今夏惱他,盡管他們親密了無數次,男女之事上還是很拘謹。
“起來,我去洗澡。”
“一起去。”他纏着她。
今夏驚,心想若他去了,這澡還洗的嗎。
“別擔心,我可沒那麽禽獸。”
聽他這樣說,今夏忍不住笑:“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章懷遠撩着她的發絲,不以為意:“我說了句實話,有這麽好笑嗎,嗯?”
“你先放開我。”
章懷遠瞧着歡後她的媚态,心神又是一動,低頭就吻下去。今夏左躲右閃也避不開,而他的氣息也愈發沉重。
“你……夠了。”
“怎麽夠,多久沒做了。”
今夏臉燙的跟什麽似的,也明白他忍了多時,可是……
“你不是說,不是說……”
“說什麽,一次就夠了對嗎,我是說洗澡的時候不碰你,現在我們可不是在洗澡。”
對他耍賴,今夏無語,後困得連澡也沒洗就給睡過去。
她安睡了,章懷遠本想洗去一身的汗水,又擔心弄醒她也就忍住沒動,就這樣貼着她光潔的背感慨萬千。
夜半時分,手機響起,松開她走出去接起來,醫院那邊打來電話,告訴他說商太太情緒很不穩定。
章懷遠沉吟,吩咐仔細看着,挂了電話,悶悶抽了一支煙。回到卧室,她已經醒來,披了睡袍正要去浴室,見他回來難得主動問:“這麽晚了還有事?要不要緊?”
“醫院那邊的電話,也沒什麽,你要去洗嗎。”
“嗯。”說完轉身推門進去。
“一起吧。”
今夏怔了下,慌張的把門給關上。章懷遠笑,也沒去逗她,拿了衣服去客房洗。洗好回來,她還沒出來,他不免急,走過去敲門:“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
“就好了。”
“怎麽了。”聽出她聲音的異樣,他不免緊張。
“你怎麽能這樣。”
“我怎麽了?”
“我……”今夏惱,磨了半天才開門出來,看到他抱着臂站在門口,眉目含笑看着她。
今夏不自然捂着脖子,低着頭就想走過,章懷遠看得有趣,截住她去路,低着眼瞧着她,笑問:“我怎麽了還沒說呢。”
“你這人,下次你再這樣我跟你急。”
章懷遠撩起她的發梢,她如墨的眼睛盡是他的倒影,看得他心神微微一動,往下看去,白皙的脖頸有幾個深紅的印子,他當然知道那個是什麽,也知道她惱什麽,笑問:“就為這事兒生氣。”
今夏惱他:“你還說,現在這種天氣,你讓我如何見人。”
“不是還挺涼的嘛,別惱了,大不了我給你讨回來便是。”說着又不正經。
“別鬧,我去做宵夜。”今夏推開他,急急忙忙逃開。
章懷遠瞧着她,也跟着去。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這是番外,據說番外是需要靈感的,于是,據說那個二貨最近很懶!
下面應該還有小劇場。。。
過客裏最後一個文--婚姻密碼
有沒有那麽一個人,他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于你都是那麽的特別。
傅承睿就是那個特別的存在,也是特殊的存在。
他是兄長,是老公,卻不是愛人。
74劇場2
今夏的生物鐘很準備,今天卻起晚了。看着時鐘指向十點,她懊惱不已,身邊的,早不知幾時離開,她居然沒被吵醒。
她起來,洗好下樓,就看到朝朝蹲地毯上。聽到她下樓的腳步聲,朝朝仰起頭老成地說:“哎,媽媽真晚哎,等都要睡着了。”
今夏尴尬,想起着昨天答應他,卻不聲不響來洛城。朝朝好像對這事并不意,繼續說:“本來想叫起床,但爸爸說工作很辛苦,不許叫。”
今夏愣了一下,故作自然地走下去,問:“爸爸呢。”
“爸爸書房和一個叔叔工作。”
“一個來的嗎,暮暮呢。”
正說着,小伊甸從客房跑出來,乖巧喊道:“三嬸嬸,朝朝說想了,非要帶他過來,然後就讓爸爸的秘書載們來了。”
“媽媽知道嗎。”
“媽媽才不管呢。”
今夏無奈,忍不住說:“伊甸,以後不許不經家同意随随便便跑出去知道嗎,家裏會擔心的。”
正說着,電話就就進來了,正是懷遠大嫂.。她看來是真着急,劈頭就說:“今夏,朝朝和伊甸不見了,這可怎麽辦啊。”
“他們這裏。”
“啊,那裏?天啊,這小搗蛋們要急死。”大嫂吧啦吧啦說了一番才結束通話。
挂了電話,今夏也不好訓伊甸,朝朝眨巴着眼無辜地望着她,她更不忍心說了。想着要和章懷遠商量教育問題,這麽大點的小孩,就算有司機跟着也不放心。這個烏龍事,也是章懷遠從書房出來才知道是誤會。司機是章夫安排的,專程送朝朝過來找媽媽,懷遠大嫂不知情。
嚴格算起來,也算章夫的疏忽。
晚餐過後,章懷遠硬是拖着今夏出門散步,朝朝和小伊甸看動畫看得興起,章懷遠就讓司機留家裏照顧。
今夏惱他:“這個怎麽能這樣,丢他們家裏。”
章懷遠摩挲着她手,笑:“呀事事擔心,伊甸也不小了吧,司機們家也有十幾年了,又不是沒看到他平時多疼朝朝。”
話雖這樣說,今夏還是不大放心,真怕兩個調皮鬼鬧出什麽事來。
“不要擔心,待會兒媽就過來了,她啊比還要不放心她的寶貝孫子。”
“也想暮暮了。”今夏低頭。不知是不是平日裏她比較嚴肅,章暮暮和誰都親近,唯一害怕的就她。今夏很沮喪,很想改變自己章暮暮眼中的形象,但看着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舅舅爸爸都把他捧上了天去,她很擔心。當然,她要批評朝朝和暮暮,除了她母親,倒也沒說她不是。
想到這裏,今夏說:“說們能不這樣慣着孩子嗎。”
“哪慣他們了。”章懷遠側頭,“太緊張了,孩子嘛,适當調一點未必不是好事。用他爺爺的話說,長個子了還調,就送部隊。”
“但願說話算話。”
“好了,難得出來一趟,要不們去看電影吧。”章懷遠建議。
今夏驚訝,想着他是不是被附體了。章懷遠被她看得不自:“今晚的電影不錯。”
她不排斥,想着既然是要去,那就去,看看能不能堅持下來。
直到坐影院裏,電影開始,她才知道居然是她主演過的一部老片。這也是第一次和他來這種場合,側頭瞧了他一眼,他端正地看着前方。
如果說不感動絕對不可能,可她是冷清的,就算心裏掀起巨浪,面上也可以做到不動聲色。她也坐正身,随着劇情鋪開欣賞自己的表演。
他就坐身邊,再鎮定也沒辦法做到旁若無,側頭,發現他同樣打量她。今夏不自,不想他把手伸過來,輕輕握住她。今夏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想要抽離,他握得更用力,低聲說:“別鬧了。”
“……”
身後有輕聲讨論劇情,今夏也不敢鬧出動靜,就怕被當場認出來。她千小心萬小心,電影散場,地下室停車場,還是被給認出。
要不是章懷遠,今夏還真沒辦法脫身。駕車離開,章懷遠說:“以後不許一個獨自外出,太危險了。”
“今天只是例外。”
“總之不許。”
今夏無奈:“講道理好不好,要來看電影的是,現鬧別扭的也是。”
“擔心,有些太過瘋狂,完全沒理智可言。”
今夏忍俊不禁:“那也只是少數中的少數。”想了下,明白他擔心自己,改口:“好好,聽的,以後出門身邊帶着總成了吧。其實吧,現還有記得,很感動。”
“今夏……”章懷遠凝視她。
“怎麽?”
他搖頭,不過緊張罷了。想着複出後的她,呆家裏的時間越來越少,她也越飛越高,到時候會不會嫌棄他?想到這裏,他不禁苦笑,居然也有此擔心。
“不要擔心啦,會照顧好自己,為了朝朝暮暮。”她保證。
然後章懷遠吃醋了,一路上悶悶不樂。今夏當然不知道,這個悶騷的男居然吃孩子的醋。
他們洛城呆了兩天,章懷遠工作忙,今夏也有活動出席。兩都不是善于表達感情的,用念安的話說就是這樣沉悶的兩個一起要能制造快樂簡直是怪事。
盛今生瞥她說,這就不懂了吧,有一句話叫趣味相投。
回來後,今夏受不了朋友的軟磨硬泡,說可以考慮擔任朋友新專輯主打歌曲MV中的女主角。她把這想法告訴章懷遠,他問:“要去外地嗎。”
“還不清楚。”
“什麽內容?”他淡淡地問。
“無非感情吧。”內容她看過了,很虐心的故事。說一個卧底和一個平凡女孩談戀愛,女孩子不知道他的身份,後來男主和別好上了,被她撞見,女孩很傷心……
“沒別的意思,今夏,能第一時間告訴,很高興。相信的判斷,如果非要說,只希望不要太辛苦。當然,也清楚,很多時候們都身不由己,就像想多陪陪和孩子,時常事與願違一樣。”
“對不起。”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傻瓜。”
MV的兩個場景需要去外地取景,她也提前跟章懷遠透氣,他沒說什麽。
過程拍得很順利,就他們收工回酒店時,不想踏進酒店就看到章懷遠坐大堂的沙發上,手抵着眉,看樣子很疲勞。
朋友看到章懷遠,震驚:“家先生果然……他不會擔心拐走吧。”
今夏同樣震驚,餘波過後,她又心疼這個男,隐隐猜到他此行的目的。
随行的一行,很自覺的回避。今夏走向他,他睜開眼問:“今天的工作結束了?”
“嗯,出差?”今夏故意問。
章懷遠按着眉:“嗚,分公司這邊有要事。”
“處理好了嗎。”
他點頭,很自然地牽上她的手:“明天還要忙,走吧,先陪去吃飯,忙了半天,一口水都沒得喝。”
今夏吃驚,心想忙好了休息不能喝嗎,但看他這樣疲,她還是忍住了。也不忍心告訴他說她已經和朋友吃過了,不想掃他興致。
他帶她去吃小吃,飯後,回到酒店,他就抱緊她,低頭就給吻下來。今夏急:“還沒洗澡。”
“待會兒一起洗。”他含含糊糊地說,輕輕咬着她的唇,灼熱的手伸進她衣擺裏。今夏哪裏依他,卻又被他吻的心潮疊起,氣息不穩道:“別……停下。”
“停不下。”他将她橫抱起來。
今夏只覺身子失去平衡,就已經被他放床上。她掙紮着爬起來,他不給機會,直接封住她的唇,快速的挑起她的欲/望。
一陣翻雲覆雨,她來得不想動,他伏她身上,感受她起伏的心跳。今夏緩過來,問:“沒戴?”
“放心吧,很安全。”
“不行,起來。”
“怎麽了?”
“萬一不安全呢。”
章懷遠悶笑:“放心吧,現安全期,真笨。”
今夏想了想,相信他的話,同樣不願此問題上糾纏,問:“分公司需要親自出面?市場中心要轉移了?”
“工作需要。”他淡淡解釋。
“章懷遠……”她摟緊他,低聲叫道。
“怎麽了?”他不解。
“沒事,就想叫叫。”
章懷遠低眉凝睇她,想起她影片裏說的那句話:不管承不承認,成長中總得付出一些慘痛代價,那些以為會陪着自己一輩子的,多年以後,就連回憶也會淡忘。
他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時,是什麽樣的心情。也不知道,那些痛苦的記憶是不是真的淡忘。
他只能收緊手臂,實實的感受她的存。
第二天,今夏叫他起床,根本叫不動他。遇到這樣的他,今夏哭笑不得:“今天不需要去處理公事嗎。”
他懶懶翻了個身,擡手就把她帶進懷中,接着繼續睡。
“章懷遠,別鬧了。”
“不吵就不鬧。”
“起來工作。”
他驀地睜眼,低笑:“好。”
今夏感覺到危險的逼近,想要脫身,他哪裏容許她逃:“這可是說的。”
今夏急:“說的是去公司。”
“晚了。”
事後,今夏糾結如何拒絕他,總不能叫起床反而滾床上去。當然,她那些對策章懷遠這裏極少起到預想中的效果。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應該還有小劇場。。。
某菲來推薦過客裏最後一個文:婚姻密碼
有沒有那麽一個人,他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于你都是那麽的特別。
傅承睿就是那個特別的存在,也是特殊的存在。
他是兄長,是老公,卻不是愛人。
75哪一年讓一生改變(正文後續)
五年後,C大體育館前的臺階上,一位白衣女子帶着墨鏡,牽着六七歲的小男孩走過。
幾個身着校服的女學生背着書包,激烈的讨論前些天公映的影片。白衣女子微微頓足,看着他們臉上青春洋溢的光彩,她忍不住輕輕挑眉。
幾個女學生的聲音随風輕輕飄進她耳朵裏,就像那些橫沖直闖的迷糊青春,他們的笑聲,讓她覺得自己也曾很近很近靠近過它。
“我聽內幕消息稱,今夏可能會退出娛樂圈。”
“啊,你哪聽來的消息,可靠嗎。”一個大眼睛的女生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要忘了我表姐是幹什麽的,我聽說她本人很漂亮,比鏡頭上漂亮,也很有氣質,就好像民國時期豪門千金。”微微一嘆,話題回到影片內容上來:“這部電影,我最喜歡男主角莫遠了。”
“如果我是夏七,我會選莫子浩,溫柔善解人意,最主要一心一意對夏七,沒有什麽前女友幹擾。”
“你們都不喜歡大哥嗎,我覺得大哥比他們都好,把夏七當寶一樣捧在手心上。要我,我肯定選大哥。”
“換我啊,我會嫁莫遠。”
“哎,幹嘛要嫁莫遠啊,那個人渣太氣人了。”
望着他們遠去,白衣女子取下墨鏡。小男孩仰着頭,指着前方說:“媽媽,小舅媽跟小舅舅。”
白衣女子看過去,念安和盛今生走過來,看到今夏笑說:“剛還聽影迷讨論要嫁誰,你作為女主角,如果莫遠不是男主,你會選誰?”
今夏笑了下:“電影而已,劇本怎麽編,我就怎麽演,哪裏由得我做主。”
念安擡頭去看她家男人,笑說:“我發現今夏也越來越會打官腔了。”
今生寵溺地看着這個他看着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今天的妹妹,笑而不語。他想起自己的大哥,他遠在大西北,事業一帆風順,唯有婚姻大事沒有着落。想着自己幸福,大哥的孤單,他就很慚愧。可他清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