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她笑了下,“這一年來,一直沒機會當面感謝章先生當初對我們工作室的幫助。”
“向小姐有這個能力,沒有我也有別人。向小姐如果是要談及合作,請聯系我秘書,會有法務人員洽商續約問題。”
向晚看着這位即便是不耐煩依舊令人心動的男子,心中浮現一陣悵然來,不由拿李澤昊和章懷遠作比較。
“章先生,我想跟你要一個人。”
“向小姐你是聰明人,我的人自然只能由我說了算。”
“章先生,她只知道她是唐人旗下,由我工作室打點一切。我不能因為當初你幫過我,為此而妥協。她是有潛力的好演員,我想為她争取這一次出演XX的機會。”
章懷遠淡道:“如你所說,她是唐人旗下藝人。不過向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唐人現在要易主了嗎。”
向晚驚愕地望着他,可她不肯放棄,她和今夏雖有間隙,那也是私人恩怨,于公,他們仍是合作關系。
“我不認為我們有談的必要向小姐,你若不想惹是非,還請你勸勸李先生,有的人不是他想要就能碰的。”
向晚才意識到自己沖動了,這樣冒昧打擾他,若是惹得他不高興,她根本不用混了,還有,他提到了李澤昊……
章懷遠若有所思瞅了向晚一眼,便往裏走去,前面傳來嬌柔的聲音,人更嬌。“可真讓人好等,到現在才來。”
章懷遠微笑了下,女子就上來挽住他,不怕死地笑問:“今晚誰招惹我們家章公子了,臉色可不好看啊。”
章懷遠任她摟着,眉頭沉了沉,“章雪嬌,離我遠一點。”
名叫章雪嬌的女子笑得妩媚,“別啊,三哥你也太傷我們兄妹感情了,我好不容易回來,就這個待遇。”
“有完沒完?”章懷遠才不管,用力撥出被她霸占的手。
章雪嬌嘿嘿地笑,“你心情不好,讓我猜猜,因為媛媛姐?哥,你們吵架啦。不會吧,媛媛姐會和你吵?你不會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了吧,不然……”
章懷遠瞪她一眼,“管好你的嘴,別在胡說八道。”
“我哪胡說了,三哥,那什麽我前三嫂,她悔婚了,是不是後悔了?她是不是打算啃你這棵回頭草?”
“沒影的事,別給我惹是生非。”章懷遠警告。
“我哪有,我只是想告訴你,商瑗姐等了你七年,你們在一起七年,該結束長跑了。”
“你管好自己就好了,你要敢亂嚼舌根,別說我不念及兄妹情誼。”
章雪嬌有些惱,看章懷遠板着臉,識趣的選擇閉嘴。看他繼續往前走,沒有要進她的包間,不免急了,“三哥,你還跟我生氣啊,你知道我嘴巴賤,誰讓媛媛是我好姐妹,我只是為她抱不平。”
“雪嬌,沒有親身體驗,你永遠也沒有發言權。有些事,你管得太寬了,我還有事。”
章雪嬌跺跺腳,瞪着眼,拿他沒辦法。
章懷遠獨自一人在包間坐了一會兒,又撥今夏的號碼,他告訴自己,時間不早了。
這回她接起來,聲音壓得很低,“什麽事?”
一聽她聲音,怒意再次卷來。他愠怒:“盛今夏你還有沒有時間觀念,看醫生……”他哼了聲,讓人遐想連連,“你這看醫生,這時間掐來,可有好幾個小時了,夠你們做很多事了吧。”
“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對面的她氣息不穩,“而且就算我要做什麽,也是我的自由,你沒任何資格過問。”
“看我有沒有資格,怎麽,看到他就忍不住了?還是昨晚沒喂你,就渴得不行要找別人?”
“你簡直是……”今夏氣極了,臉漲得雪白,“我警告你,你在侮辱他,我……”
“盛今夏,要和我談條件最好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要害了你的姘頭知道嗎。”
“章懷遠你無恥。”
“無恥?也太擡舉了我。盛今夏,別怪我不提醒你,你若不想他出個什麽醫療事故,最好別給我整什麽歪心思。”
沒有什麽波瀾的語氣,講出最狠絕的話。今夏不由抖了下,只覺冷,就像這朝向最黑暗的冬夜。
作者有話要說:更個文不容易啊,今晚又逢11,不知道有沒有人陪我一起寂寞?
修了幾個錯別字。。。
☆、來不及從頭喜歡你3
她坐立不安,章懷遠撂的話她深信不疑。李澤昊眯起眼,今夏對他笑笑,又對其餘幾位笑了下。
向晚看看她又看看李澤昊,舉杯笑道:“澤昊,你還沒祝我生日快樂,怎麽說?是不是該罰一杯。”
李澤昊眉尖繞成了結,他稍回神對着向晚勉強扯出一抹笑,眼神卻是看着對坐的今夏。今晚她穿了一套黑色裙裝,本就清瘦的臉更顯得小,黑亮的瞳孔,閃着微光。
李澤昊有些移不開眼,他知道自己不能陷入這種情緒裏,可只要一碰到她,所有的都是空談。
最最氣人的是她對自己的視若無睹,他的存在對于她沒絲毫影響。李澤昊想着就來火,他為她夜不能寐,她呢,看樣子過得還不錯。
“澤昊。”向晚微微抿唇,腦裏一直浮現章懷遠那冷清的俊顏,不由一哆嗦。“若是今天我沒有給你打電話是不是打算忘記我的生日?”
李澤昊慢慢地收回視線,舉杯笑:“想要什麽盡管開口,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會盡力滿足你。”
“我想要什麽都可以?”
“你說說想要什麽?”
今夏看時間不早了,也知道自己在大家都不可能玩盡興,又看了看向晚,走過去低聲對她說:“我該走了。”
向晚點頭,“我來時在外面碰到過章先生,你……”
“向晚,這事你不要過問,至于那部戲,我無法勝任,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為你推薦一位朋友。”
“你真不考慮考慮?這可是XX大師經典作品。”
“不用考慮,我想休息一段時間,至于下周G市的宣傳,還勞煩你。”
“今夏,為什麽?放棄澤昊,又放棄這次機會。”
今夏怔了怔,放棄?她沒有想要放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笑:“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
“今夏,不瞞你說,你放棄澤昊就沒有回頭的機會,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就不妨告訴你,我喜歡他,想要和他開始。”向晚把聲音壓得更低,近乎耳語。
今夏如當頭一棒,向晚喜歡他,她知道,挑明來講還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自己挑起,這一次她主動告知。今夏知道自己該祝福,也沒有任何立場來惱,她也以為自己對澤昊的感情沒有深到會嫉妒,但現在,心口好像缺了一塊,連呼吸都蟄疼神經。
“這是你的選擇,生日快樂,向晚。”
今夏匆匆離開,向晚松了一口氣,她讓李澤昊帶今夏來不是沒有目的,她喜歡李澤昊,淵源追溯可到幼兒園,兩人同睡一床鋪開始了。
那時候,她很愛哭,每次哭李澤昊都會很鄙視地看着她,等她自己覺得沒意思了,轉身就走。她追上去,可憐巴巴地問是不是讨厭她。每每這時候,他都是擰着眉,抿唇不語。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會追随他半生。
在李澤昊和今夏開始感情時,她就盼着他們會分開,當他們真分開了,向晚才發現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今夏一走,又接到章懷遠的電話,她窩火:“章懷遠你到底要怎麽樣?你知不知道你這人渣有多讨人厭?就只準你放火是不是,你憑什麽來管我?章懷遠我恨死你了。”
章懷遠聽她氣急敗壞反而笑道:“你盡管恨吧,我無所謂。”
他這樣,今夏一口氣上不來,劇烈咳起來。她靠着牆,努力地平息着怒意。她就想不明白,他章懷遠腦子的構造,更是不明白,明明讨厭她,卻又用這種霸道無理的手段來禁锢她?僅僅是因為大男人主義作祟?
她想不明白,把手機拒絕鍵按下後便虛脫了。
她想起李澤昊,想起出現在生命裏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匆匆來了又走了。她還在原地兜兜轉轉。
章懷遠出現時,她正打算離開,擡頭就看到他站在離自己一米的地方,一團光影,就像是在昨天。
她眨了眨眼,突然覺得鼻酸。無論現在他對自己怎樣,占有欲也好,面子也罷,她清楚的知道,章懷遠不是那個人,很早前就知道。那時她不怕痛,所以抱着試一試的姿态,摔得頭破血流後,這一份沉重的感情她忍痛割舍。
如若朝朝健康的成長,他們這輩子絕不會在有交集,可惜天不遂人願。
看着失魂落魄的她,章懷遠只覺心涼涼的,二話不說拽着她就往外走。
今夏掙着,低吼:“你放手。”
“這就迫不及待了?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一切沒有結束前,你只能對着我,就算你覺得惡心也沒辦法。盛今夏,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是知道,我的耐心總是有限的。”
“我知道你的耐心只對她是無限的,章懷遠,我不想和你吵,無聊又無趣,我就不明白,你就不能無視我嗎。我記得你也是大忙人一個啊,怎麽有閑情管起我的閑事來了?”今夏諷刺。
是的,她受夠了,這個男人的無理取鬧、為所欲為,她受夠了。
章懷遠盯着她,掂量她這句話的可信度。當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時,不免鬧心。
“女人真善變。”章懷遠撂下話,把她塞進車裏,自己繞到另一邊坐上去,落鎖。
“你才知道?”
章懷遠甩了她一個冷眼,開車離開。
今夏乏了,疲憊的閉上眼。這幾天下來,她反複琢磨章懷遠的心态,結果毫無頭緒。
章懷遠怕是對自己的行為更是摸不着頭腦了,一個沒有入眼的女人,婚姻尚在時,他可以對她不聞不問,現在散夥了,又因不得已原因捆在一起,突然發現,他竟有些忍受不了她對自己的忽略 。
“今天沒一聲招呼就走了,像什麽話?”他冷冷的開口,目不斜視看着路面。
“我以為,這個時候應該慢慢讓爺爺知道我們的關系,要是可以,你也該領着她過去,說不定爺爺高興你們的事就能夠塵埃落定了。”今夏精神倦倦,也厭煩了這樣僞裝下去,遲早要揭穿,何必要勉強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要答應他,現在想想,只有一個傻。早知道他對爺爺這個态度,她就應該學學古人挾持天子以令諸侯。雖然她沒那個本事,但也得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啊,而不是被他欺壓得死死的。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他低吼,額頭緊繃,瞟向她的眼神如刀鋒。
今夏無語,自己這樣無忌憚,興許是這些日他對自己也不錯,到是讓她生出了錯覺,以為他們就該是這樣相處。她誠懇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章懷遠抿唇,想,這樣的夜晚,真不适合談這個話題。
回到家,今夏去洗澡,他去書房。回來時,她在上網,也不知在看什麽。章懷遠走過去,她頭也不回。
他對着電腦屏幕瞅了眼,是什麽著名作家,他不認得,又看她兩眼放光,不由皺眉。他站了一會,她居然沒有察覺。章懷遠有些惱,更不由拿商瑗和她作比較,更是上火。章媽媽說今夏是做兒媳的不二人選,娶這樣的女子不但對事業拓展有幫助,更是宜家宜室。事業拓展是有了,盛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雖然衰敗了,但是他前丈母娘還是有實力的。至于宜家宜室,看不出來,氣人的本事倒是了得。
見她看到興處,微微翹起唇,這嬌紅潤澤的軟瓣,像是無聲的邀請。
章懷疑移開視線,輕咳了聲,今夏拖動鼠标的手抖了一下,僵着身沒有回頭,問:“有事?”
“我睡衣在哪?”
今夏在心裏腹诽,沒事找事。她起身走了兩步,有些疑慮,“不在衣帽間嗎。”
“找不着。”
今夏沒有說什麽,走進衣帽間取來一套,又去給他放水。做這些事時,心下是不甘願的,在怎麽論這些事不應該她來做,就因為要和他生孩子,他就可以理所當然使喚她?
走出來,她臉色不大好,“我們談一談。”
“談什麽?”章懷遠一把将近在咫尺的她強拉進懷,勾着她下颌,寒瞳盡是她倒影。這個女人不給點苦頭吃,她還當真什麽事都敢做。“談你姘頭?還是談你要謀取的利益?”
今夏被他弄得很疼,又強撐着麻痛,怒瞪他,“章懷遠我在重申一次,不要侮辱他,你以為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不要臉嗎。”
“那你告訴我什麽是要臉?盛今夏,不要忘了,在這期間你沒任何資本和我談,就算我的條件苛刻到你不能忍受,你也得認了。不要以為,你罵我幾句,我沒和你計較,你就當真以為我好說話。告訴你,在公司裏,誰不是對我低聲下氣?在家裏,誰又敢對我說重話?”章懷遠繃着臉,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今夏氣得牙腮幫酸疼,要是可以,她恨不得踹他幾腳。可是她什麽都做不了,腰一下便被他箍住,扣住她下巴的力道更重了。
“你何必為難我呢,章懷遠,這樣我們要糾纏到什麽時候,你想過嗎,我想過。章懷遠,算我錯了行不行。我不該愛上你,不該嫁給你,可我又得到了什麽?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不好?”
“這是你的真心?盛今夏你認為我會信嗎。”
今夏心一沉,這才知道自己多可笑,他怎會相信自己,怎麽可能相信她。她居然不自量力想談條件,呵,自尋死路。
“對不起,算我沒說。”
這張倔強不肯低頭的臉,章懷遠驀然間生出幾許恍惚來。記憶一下子就拉回了那天早晨,藍白相間的房間,以及懷中衣不蔽體的她,還有那發洩怒火的耳光,她頓時通紅的臉頰。
他以為她會哭會鬧或者解釋,不想她只是抿着唇,默默地下床,在淩亂的地上撿起她自己的衣服。
而今天,她就是那該死的倔強表情,似乎連解釋都是不屑的。更像是,他所做一切在她眼裏都不值得一提。
他一推,今夏就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沙發上,章懷遠愣了下,想走過去,更想說他沒有想要傷害她,在他推開她時力道也是拿捏到位的。可是,看到她這樣跌摔下去,他的心又是沉甸甸的。
“水我放了,你去洗吧。”
“哼。”輪廓線條繃得緊緊的,目光只是盯着她。
今夏看了一眼便錯開了。
也罷,以後都是各奔東西的,好與壞,沒差別。而他這樣的态度,更叫她不會在有無妄之想。
他過他的,她活她的。
這樣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爬上來了,下一更,在什麽時候?明天、後天OR大後天?同學們表個态哈!某菲看看有米有時間多碼一點。。最近灰常忙,年底了日子很黑暗!現在是神馬主義社會?忙的人暈頭轉向的!
☆、來不及從頭喜歡你4
在她快要睡着時,章懷遠把她弄醒,今夏很不耐煩,又不得不配合他,最可悲的還是盡管你一再警告自己,不能屈服于他,可一而再的,屈服在他逗弄下。
一場運動下來,今夏裹着被子背對着他,這樣的動作看在章懷遠眼中,顯得有些做作。是的,在他眼中,盛今夏就是做,無論她做什麽都擺脫不了這一條。
章懷遠抑郁地瞪着她,毫不留情地扯開緊裹着她的被子,用力地扯她過來,固定在自己勢力範圍內。
今夏不習慣,掙着撥他的手,他一口咬在她蝴蝶骨上,啞着聲音警告:“別亂動。”
兩具火熱的身體緊緊地貼,他下腹烙鐵般的昂揚抵着她的股間。今夏哪還敢在動,僵着身輕輕地呼着氣。
他的手覆上她的雪峰,給她制造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今夏顫着手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動,“睡覺。”
章懷遠竟然笑出聲,“我還沒夠,讓我在弄一下。”
今夏一聽惱了,狠狠甩下他的手,警告:“章懷遠我警告你,在動我就找爺爺去。”
章懷遠笑得更厲害,他用力地扳過她,自己則是撐着上身垂眉盯着她嫣紅的臉瞧,“你可以去,相不相信爺爺會支持我?”
“你,我……”
“噓,你要學會什麽時候拒絕男人,什麽時候不該拒絕他。”
在她回味這句話時,章懷遠再次封上她的嘴,借着上次餘溫直接沖進去,又是一番猛攻,今夏被他弄得跟泥一樣,又軟又困。
第二天,她被章懷遠嘲笑,說她弱不禁風。今夏氣得胃疼,恨不得直接脫鞋直拍他門面。
冷不防他又扔出一枚炸彈,沒事人一樣告訴她說:“媽在樓下,等了大概一小時了。”
輕描淡寫的口氣,闡述一個令她無法鎮定的事實。她一臉愠色,“為什麽不叫我?”
章懷遠一臉無辜,“我叫了啊,你說困。”
今夏真想把他拍飛,火急火燎去沖洗,他還緊跟在她身後說:“沒關系,媽有大把時間沒地打發。在說,媽也會體諒你的辛苦。我說你別急啊,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就算你做了什麽事,她也是喜歡你的。”
今夏瞪他,“別煩我,還有章懷遠,那是你媽,不要亂了。我可不想将來留下什麽後話。”
章懷遠被她說得郁結,“你這死女人。”
看他氣哄哄的甩手就走,今夏也沒有時間多想,搭上披肩下樓。章夫人抱着朝朝在玩,場面好不熱鬧。章懷遠眉目含笑,今夏有些遲疑,這和諧的一幕,她貿然出現會不會很突然?
在她進退維谷時,章夫人回頭笑:“今夏快來,朝朝在唱歌呢。”
今夏努努笑,過去在章懷遠旁邊空位坐下來。章夫人指着今夏問朝朝,“小乖乖,認不認得媽媽。”
朝朝就伸出胖嘟嘟的手朝今夏走來,要跌倒了,章懷遠一把抱過他,在他臉上重重親了幾口,朝朝咯咯地笑着躲,揮舞着小手口齒不清嚷道:“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今夏拘謹地接過朝朝,抱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這樣僵着,好像手中是燙手山芋。朝朝調皮地抓住今夏的卷發,用力拉扯。章懷遠皺起眉頭,故意吓唬他道:“章朝朝不許欺負媽媽。”
興許是他太有威懾力,朝朝乖乖松手,讨好的在今夏臉上重重地啵了一口,又朝章懷遠懷中撲過去,鬧着要出去玩,章懷遠也慣着他,抱起他就走向院子。
今夏知道章夫人有話要說,不消片刻,章夫人開口:“今夏,很多事,我做得有欠考慮。”
今夏知道她指什麽,她坦然:“阿姨,朝朝有你這樣的奶奶我很欣慰,關于朝朝我有責任,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阿姨不需要抱歉。這些事,你們應該早一點告訴我,而不是把我蒙在谷裏,鬧了這樣一出鬧劇。”
章夫人擔憂的看着她,“所以說阿姨很抱歉,你明明是可以走出去,但因為這事,又變成這樣子。今夏,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你還愛懷遠嗎。”
今夏驀然瞪眼,不可思議,她愛不愛有區別嗎。章夫人的意思,她想自己是清楚的,章夫人希望借助這次機會破鏡重圓,可惜……
“阿姨,我只想着朝朝沒事,其他的暫時不想去考慮。”
章夫人黯然,不禁問:“你是不是愛上李醫生了?”
今夏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章懷遠最禁忌的敏感話題,點頭的話,對她是巨大的考驗,若是搖頭,在章懷遠這裏又是故作姿态吧。
她的沉默,章夫人卻另有思考,她是想着怎麽把這斷了線的緣黏補縫合,至于章懷遠中意的那位,說她門第也好,說她仗勢欺人也罷,她橫豎是看不上眼。她看着今夏,心裏一陣悵然,如果她真愛上了別人,她也是沒辦法的。今夏外表看起來雖随和沒脾氣,但她也清楚,今夏骨子裏是倔強的。所以,如果她真愛上別人,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章懷遠抱着朝朝回來,朝朝還嚷着鬧着要去玩,章夫人輕輕捏着他紅彤彤的臉,說是要去洗洗澡,不然得感冒了。
管家端來滋補湯,看得今夏只冒汗,她最怕吃這種甜甜膩膩的東西,味道又濃又重。她為難,章懷遠示意管家下去,自己嘗了一口,也皺起眉頭,低罵:“什麽鬼東西,是人喝的嗎。”
今夏瞪他,他也不在意,坐離她近了一些,親自遞給她,“也不是太難以下咽,忍一忍,想想朝朝。嗯?”
“在你這裏,看來我還是有一點用處的。”今夏瞥了他,接過來一口悶幹,急忙用清水洗口,胃一陣翻滾,好像吃了什麽穿腸毒藥。
章懷遠挑眉,“什麽?”
“繁衍工具。”
“想了半天就得出這個結論?我還以為你很聰明。”
“我不聰明,一點也不,不然不會栽在你手裏。”今夏低頭,想了下,認為有必要講清楚,“我知道阿姨她期待什麽,你不要往心裏去,我們的心意是什麽彼此都清楚。”
章懷遠臉色一寒,大概是被她氣着了。在章夫人抱着朝朝出來時,他甩袖子說:“公司還有事。”
章夫人莫名,今夏心裏嘆氣,他到可以發洩,她呢,一肚子委屈又可以對誰述說?
下午,今夏接到李澤昊堂姐的電話,她問有沒有見着李澤昊。
今夏說:“沒有。”
“是嗎,我以為他會聯系你。”
“發生什麽事了?”今夏不禁聯想昨晚,李澤昊郁郁寡歡的表情,讓她一陣凄然。
“今天一早向晚打電話找澤昊,我也不太在意,中午時醫院也有人打電話來找澤昊,我才打他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态,我以為你知道他去了哪裏。”
“昨天我提早離開向晚的生日聚會,後來的情況我不清楚。”
“是嗎,那打擾你了,我也是急,醫院一直在催他,說今天下午他有一擡手術,可找不到人。真是抱歉,如果他聯系你,請你一點要勸勸他。”
“好。”
章夫人看,“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今夏驚覺自己在章夫人面前失态,忙掩飾。章夫人擔心:“有急事?”
“沒什麽事,阿姨我先出去一趟。”沒有在說什麽,拎着包走了。
章夫人望着她步履匆忙,不免黯然,真怕印證了句‘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時,都不是當初的人和物。
她把車開往城東,在路口,今夏先撥號碼,仍是關機。後來,車子到城東了,她沒有下車,只是在偏僻的地方把車泊好。她不知道自己貿然前去,李澤昊會怎麽想,自己辜負他的真心,她也就認了。若是因她,他有什麽不測,今夏不敢想。
也不知是什麽驅使,她毅然推開車門,在小鐵門前吸了口冷氣,才顫着手去按門鈴。
沒片刻,李澤昊醉意的聲音不耐煩的傳來,“再吵我,我讓你好看。”
“是我,我有話對你說。”
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是她,李澤昊靜了片刻,“你來做什麽,我不想見你,盛今夏,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那聲不想見,是恨到了骨子裏。今夏面不改色,因為在多傷痛,也是枉然。她說:“既然在你心中我是這樣不堪,你何必為一個不值得的人這樣糟蹋自己?”
“糟蹋?你太高估自己,在我這裏,你還沒那麽大影響力。”他咬牙切齒,聲音因為沙啞,近乎像是嘶吼。
今夏苦笑,風吹得她臉發疼。她站了片刻,李澤昊沒有什麽表示,她只好說:“那我回去了,李澤昊,要記住今天的話,盛今夏不值得。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想再見到我,所以我就不說再見了。”
“你敢走,你敢走我會恨你一輩子。”李澤昊怒吼,只聽啪啪的淩亂的腳步聲,沒幾下,鐵門砰一聲打開了。
今夏回頭,看到他一臉憔悴。
李澤昊不管不顧,上來就抱住她,堅實的胸膛撞得今夏生疼,她還沒來得及從巨大的沖撞力中喘過氣來,李澤昊竟然尋着她的唇吻下來。
今夏可是清醒的,她要推開他,反而被他箍得更緊。她張口,抗拒和掙紮被他一一化解。
如果不是今夏用力去咬他,這場青天白日的糾纏還不知要持續多長時間。今夏喘着氣,想走人算了,和酒醉的人有理也講不清,何況她理虧在先。
李澤昊顯然是不肯放過她,拽着她往裏走。今夏想要避嫌,也是掙脫不了,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今夏要開口,就被李澤昊吼住,“你給我閉嘴,我什麽都不想聽。”
“既然你不想聽,那你說好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真就沒什麽好說的?那我來問你,你現在和誰在一起?那些傳言是真的?”李澤昊怒目她。
今夏一驚,“什麽傳言?”
“你不知道?傳言說你對前夫不能忘情,所以才會悔婚。”
“澤昊,我們何必苦苦糾纏于此呢。”
李澤昊怒,把她甩到沙發上,自己則是單膝跪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怒視她,“盛今夏,我是不會放手的,憑什麽你來招惹我,還可以全身而退?”
“澤昊,我以為自己會愛上你。”
“這麽說,你是在玩我?”李澤昊瞪着眼。
今夏木了木,沉重的點頭。在按鈴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惹事了,然箭在弦上,已經來不及後退。她只求沒有被娛樂記者拍到,否則的話,勢必引起風波。
她在心裏對李澤昊說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還能說什麽,盡管他不需要這三個字。
緩過勁來,她說:“我只是寂寞了,對你,我很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知會一聲,明晚不更,下一更在周五!
童靴們,出來透透氣,表霸王某菲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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