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受傷
馬兒大概走了一柱香的時間, 南宮澈在一家小店停下了,楚嫣快速下了馬朝掌櫃問道:“大叔,你這有懂醫術的大夫嗎?”
中年肥胖的掌櫃看了一眼楚嫣道:“小姑娘, 這窮鄉僻野的,哪裏有大夫, 大夫鎮上才有。”
“那你們平時都是怎麽看病的?”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楚嫣和南宮澈道:“一看你們就是大戶人家的人,我們窮苦人家生病了哪裏有這麽講究,普通的病痛自己随便用點藥就好了。”
“實在不行, 就去鎮上請大夫。”
“好吧。”
“掌櫃的,有酒嗎?”
“酒倒是有的。”
中年男子引着二人入內, 随即放了一瓶酒在他們的桌子上,楚嫣道:“王爺, 沒有大夫怎麽辦?”
“沒事。”
南宮澈擰開了酒壇的蓋子,喝了一大口,繼而把酒噴灑在傷口處,而後又飲了一口,待酒入了肚子後,他看了看手臂傷口處的飛刀,用力一拔, 鮮血飛濺, 楚嫣吓了一跳,她想不到南宮澈竟自己把飛刀拔了出來。
楚嫣看着這一切,不知為何鼻子一酸, 眼淚奪框而出, 他應該很痛吧?
楚嫣愣愣看着他, 南宮澈也盯着她看, 楚嫣趕緊起身端了一盤熱水來, 替他清洗傷口,繼而又問掌櫃要來了一些紗布,替他包紮好。
這一切做完後,擡眸發現南宮澈正看着她,她低頭想掩飾着什麽,南宮澈另外一只手騰了出來一把把楚嫣拉進了懷裏,他大手摸着她的發頂:“無事,不必擔心。”
楚嫣不作聲,只是任由他抱着。
他們歇息了片刻,便啓程回京了。
二人同乘一匹馬,南宮澈給楚嫣帶上一頂帷帽,倒是把楚嫣遮蓋得嚴嚴實實的,馬兒直奔攝政王府。
他們回到攝政王府後,楚嫣下了馬看見這四周的景象,有一陣的詫異,她怎麽又回到這裏了?
南宮澈把缰繩交給下人,便牽着楚嫣的往裏走,楚嫣遲疑了一下,南宮澈道:“怎麽了?”
“王爺,我...我就這麽進王府不太好吧?”她實則不想進。
南宮澈把受傷的手臂在她面前晃動,“本王可是為你受傷的,你不應進府照顧本王?”
“可是....”楚嫣一副為難的樣子,這人分明是借題發揮。
“嗯?本王以性命相救,阿嫣就是這般對本王的?”
楚嫣左右兩難,南宮澈不容考慮便拉着她入了他的浮華閣。
“你住這裏,方便照顧本王。”南宮澈道。
“我....”
楚嫣想說什麽,便被南宮澈打斷了,“阿嫣又不聽話了麽?”他說着緩緩靠近她。
“可是,我父親和母親他們不知我在王府.....”
“你放心,本王已派人通知了他們。”
楚嫣有種入局的感覺,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南宮澈的詭計,就是要把她擄回他的王府。
雖說她有是這樣想,可是她還是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那些殺手絕不是他安排的,光看他們的穿着就不是南诏人。
楚嫣又想起了父親那一句話,“倘若退無可退,那便迎難而上,再從中找到破綻,從而反擊。”
南宮澈就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捏住了自己的七寸,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威脅自己,倘若自己也能找到他致命傷,和他交換,換自己的自由,或許能成。
他給自己的時間是一個月,如若不然,她就給他生一個孩子,她怎麽可能未成婚就那樣做?
“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在這一個月內,你不能碰我?”
南宮澈笑了笑,沒有說話,楚嫣繼續問道:“你答應不答應?”
“成,都依你。”
楚嫣狐疑看了他一眼,答應得這麽爽快?她以為她磨上一陣子他也未必能答應,她還是有點不相信這真實性。
“阿嫣還有什麽想說的?”
楚嫣搖了搖頭,南宮澈道:“那阿嫣就安心住下,直到本王康複為止。”
他說這話是笑意吟吟的,楚嫣感覺他在打着什麽歪主意。
楚嫣沒辦法,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還有,你要住哪裏?”
“對面是本王的寝殿,這裏.....?”
南宮澈還沒說完,楚嫣便接道:“我住這裏。”
“好。”南宮澈唇間揚起了一抹笑意。
南宮澈利用他受傷的事情讓楚嫣入府照顧他,一則是,他确實想她,有自己的私心。
二則,南宮澈知道刺殺楚嫣的那些人個個都是虎狼之輩,他們既然是要殺楚嫣,此次未得手,定然會安排第二次刺殺,顯然,他的攝政王府比楚府更安全。
攝政王府戒備森嚴,別說是個人,就算是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在他還沒有搞清楚那些人的動機,他不會讓楚嫣出去。
紅塵客棧內,南蜀長公主元華怒視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廢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們也搞定不了,還說什麽是我南蜀的白衣聖使?”
“長公主息怒,此次本來是萬無一失,誰知道攝政王突然出現,還有□□的人也在。”
“她們怎麽會在?”元華道。
“莫非是王後知道了楚嫣的身份了?”
“很有可能,否則□□他們不會出現。”
南蜀國的白衣聖使為南蜀皇室後宮效力的一支隊伍,分為□□和□□,□□為王後直接授命管制,□□為太後效命。
元華之所以能驅使□□的白衣聖使,是因為得了太後的命令。
南蜀太後之所以會讓元華驅使白衣聖使,是因為元華自小養在她的宮中,對她很是疼愛,此次元華跟随使團來南诏,她知道路途遙遠,她便命白衣聖使随行保護。
“若是母後知道了楚嫣身份,她勢必會派人保護她,屆時自己想下手就更難了。”
“百素,盡快除掉她。”
“是。”
楚府,楚弦正在書房看着南宮澈給自己的傳信,楚嫣遇刺了?是南蜀人幹的?
楚弦當即讓春香來書房問話,她把信件給春香看,“阿嫣今日在南華寺遇刺了,是你們南蜀人幹的?”
春香接過信件看了看道:“恐怕是有人不想讓公主認祖歸宗。”
楚弦道:“老夫不管你們的那些事,但是,你需保證阿嫣的安全。”
“是,你放心,我等一定會保護公主的安全。”
楚弦看了看門外的景象,所幸有南宮澈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楚弦這一刻突然看不清南宮澈這個人了,若說他喜歡阿嫣,疼愛她,為何他要讓她做見不到光的外室?
若說不喜歡她,每次都救她于水火之中,這次還因為救她受了傷,他可是千金之軀,身份尊貴。
他心道:“阿嫣在攝政王府也好,畢竟那裏的守衛森嚴,那些刺客闖不進攝政王府。”
入夜,微風輕拂,荷塘的枯枝在風中搖曳着,楚嫣臨窗而坐,托腮看着窗外的景象,雖是入冬了,可是她所住的地方很暖和,南宮澈一早就吩咐人,把炭火燒起來。
打更的聲音響起,楚嫣才驚覺已是戌時,她洗漱好正當就寝之時,突然房門被人推開,楚嫣一驚,回頭朝來人看去。
南宮澈大步走了進來:“看見本王很驚訝?”
“沒...”
“王爺這麽晚了,有事?”
南宮澈坐了下來,盯着楚嫣看,片刻後他道:“沒人告訴你,這是本王的寝殿?”
楚嫣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不是說...不是說對面才是你的寝殿嗎?”
“是啊,本王也沒說這裏不是啊。”
“你....”楚嫣氣鼓鼓看着他。
南宮澈眼神朝絮風看去,絮風把手中的錦盒放在案桌上,“三姑娘,這是王爺特地命人去買的鳳梨酥,你嘗嘗。”
楚嫣看了一眼案桌上的東西,而後別開了,南宮澈看着氣鼓鼓的小姑娘:“阿嫣确定不嘗嘗?”
楚嫣依舊不為所動,南宮澈道:“阿嫣若是不餓的話,那我們幹點別的事情。”
南宮澈說着把楚嫣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大手放在她的腰間,隔着衣物楚嫣也能感受到那雙大手的熾熱。
楚嫣就知道這人會使壞,她想掙紮,他的大手把抱得更緊,楚嫣當即放棄了掙紮。
和他相處這麽久,她自然是了解他的,越是和他對着幹,他越是變本加厲。
“王爺,那我嘗一個。”
與其被他欺負,倒不如聽話順着他的意思做。
“嗯。”
南宮澈看着她,嬌豔欲滴的朱唇格外惹人,眸光往下,她的高聳随着她動作上下起伏着,南宮澈當即紅了眼,目光變得熾熱。
楚嫣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變化,她想逃跑,男人哪裏能如她的願。
楚嫣抓住了他作惡的手:“你不是答應我,一個月之內不許碰我的嗎?”
南宮澈笑了笑:“誰讓你惹火本王了?你既然把火點着了,自然要負責滅的。”
楚嫣喊冤,她什麽都沒有做啊。
不得不承認,這人很了解楚嫣,也很壞,專挑她的致命點下手。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侵占了她那三寸天堂。
楚嫣推着他:“你... 你說話不算數。”
“呵.....本王何時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
“你....你就是無賴。”
楚嫣想起第一次和他相遇的情景,他也是這般無賴,自己竟跟他維持了這麽久的關系。
南宮澈聽她這般說自己,動作突然大了不少,似是在懲罰她。
小姑娘當即閉上了嘴,這個時候惹他沒有好果子吃。
不知過了多久,事畢。
小姑娘汗珠滿面,此時的她半卧在床榻,香肩外露,青絲微垂,臉頰殷紅,如三月的桃瓣,俏麗嬌羞。
南宮澈暗暗慶幸,是自己擁有了她,若是讓他人看見她一臉的嬌媚,他怕是要嫉妒得發狂。
南宮澈洗漱完畢後,他坐在了她的身邊攬過了她,附在她的耳邊道:“阿嫣不是很喜歡嗎?”
楚嫣臉頰瞬間紅透,她用被子埋住頭道:“我不喜歡。”
“許是本王的錯覺,不若我們再試試。”南宮澈說着欲要掀開她的被子。
“我不要....”楚嫣扭捏着身子,不讓男人碰。
南宮澈唇齒間的笑意更甚,他就喜歡逗這小姑娘,看她窘迫的樣子。
“那你莫要蒙着頭。”南宮澈道。
楚嫣緩緩掀開了被子,露出紅撲撲的臉頰,發絲也淩亂了不少,楚嫣看着一臉壞笑的他道:“你總是說話不算數。”
南宮澈不以為然道:“本王在乎的,從來只有結果。 ”
南宮澈把玩着楚嫣的發絲笑道:“這麽久了,阿嫣還不了解本王?”
“我什麽時候可以走?”
南宮澈擡了擡手臂道:“待本王康複後。”
楚嫣看向他的手臂,那一塊紗布已經紅透了,想必又溢出血了,她埋怨看着他,這人是不要命了嗎?明明手臂有傷,方才還....
算了,既然他不愛惜自己,她也懶得管。
她下床去找藥箱幫他換藥,南宮澈的眸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發現她又赤腳下地了,連忙道:“穿鞋子。”
楚嫣又折回穿上,因為她知道,若是她不聽話,一會回來又有得說她了。
楚嫣拿來藥箱,幫他把原來的紗布拆了,換上新藥,再包紮好,現在的她換藥娴熟了許多,南宮澈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阿嫣,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子?”南宮澈突然問道。
楚嫣收拾工具的手停頓了一下,“不知道。”
南宮澈沒再說話,楚嫣收拾好藥箱便躺下了,南宮澈側身摟着她的纖腰,思緒飄遠了。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進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說:
嗯,很壞,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