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點火
端王府內, 大皇子南宮希明手裏攥緊方才收到的信件:“張霍,果然是你。”
“擋我者死,來人, 找到張霍殺無赦。”話語間,南宮希明的眼神裏皆是陰狠, 他臉上的那條疤痕變的異常猙獰。
繼而,他擡手拿起案桌上的飛镖,用力一擲, 飛镖插在了牆上的畫像上,這畫中之人不是別人, 正是他的父皇南宮炎。
他走進把飛镖拔下,細看, 那幅畫已經千倉百孔,顯然,南宮希明射了無數次的結果。
南宮希明盯着畫中之人看:“父皇,你太偏心了。”南宮澈雙眸血紅,眼中露出滔天的恨意。
南宮希明是太上皇南宮炎的長子,自小聰明伶俐,奈何身體極差, 整日需藥物供養身子, 他曾以為他命該如此,随着他長大他才知道,他身子成這樣, 都是拜他父皇所賜。
他還在娘胎之時, 他的父皇為了權衡朝廷, 不讓還是妃子的母妃率先生下他, 逼着他的母妃喝下了堕胎藥, 她的母妃掙紮喝下了一半,且救治及時,這才保住了他。
後來有皇祖母的庇佑,他平安出生,可是身體也因此落下了病根,這些年一直在調理,已慢慢有好轉。
南宮希明為皇長子,按照先祖的繼承遺訓,皇長子理應立為太子,将來父皇退位後,他繼承大統,在他弱冠之年,他的父皇廢除了皇長子立為太子的規矩,改立他最小的兒子南宮玺為太子。
這樁樁件件的事情加在一起,他怎能不恨?他的母妃從不得寵的妃子,受盡委屈,一路隐忍,一路攀爬成了後宮之主,如今的他,外表還是那個弱不禁風的端王,私底下,他已經在籌謀,欲取而代之。
他的父皇自然知道他在籌謀什麽,因此封南宮澈為攝政王壓制南宮希明。
南宮澈也心如明鏡,他們父子的恩怨他不想管,可是一旦戰火起,受苦的永遠是百姓,這南诏的江山也将成為他們父子二人的陪葬品。
南诏的安寧是用多少弟兄的白骨堆砌而成只有他知道,南诏的每一寸疆土都灑着弟兄們的熱血,他絕對不允許有人以此為名,重新點燃戰争。
南宮澈一行人啓程回京城,“蘇翰,如果本王沒猜錯,南宮希明開始動作了,派人跟緊張霍,張霍不能出事。”
“放心吧。”蘇翰道。
“嗯。”
Advertisement
絮風突然道:“爺,你怎麽知道那密道有人進出過?”
南宮澈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向來只對劍招感興趣,這次難得尋根問底,“你們沒有發現那密道有問題嗎?”
蘇翰拉扯了一下缰繩道:“密道若是沒有人進出過,牆壁上必定結有蜘蛛網,可是我們進去之時并沒有發現。”
“且密道的出口為一口深井,深井周邊的土壤潮濕,若是常年沒有踩踏,必定會長滿青苔,可是我們出來之時,并沒有發現青苔。”
“澈,我說得對嗎?”
南宮澈看了他一眼颔首道,“還算觀察細致。”
“觀察現場很重要,它可以告訴我們很多的信息,甚至比人可靠。”
“是。”
幾個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回到了京城,京城的街道很是熱鬧,他掃了一眼這人來人往的人群,在一個小攤停住了,他命絮風買了一些鳳梨酥打包後,而後去了梨苑。
待他回到梨苑之時,看見楚嫣趴在案桌上睡着了,他把身上的披風卸下,走到她的面前,小姑娘一頭青絲垂自腰間,微風輕吹,青絲随風而動。
他蹲在她的側邊,看着她恬靜的神情竟不忍喚醒她,他輕輕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小姑娘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繼而又安靜了下來。
男人的目光自小姑娘的唇瓣往下游走,胸-前的風光無限,那溝-壑似生花了一般,惹人嗅芳香。
他看着那迷人景致,小姑娘似是長胖了不少。
楚嫣似是有感知一般,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南宮澈回來了,一下子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