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該我們上場了,——國家級的煉金術師的能力,可不是只會破壞啊。”
“唔,”阿爾再次轉頭望向森羅的地方,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現在他更應該關注這邊吧。“我知道了!”雖然寄宿在盔甲中,阿爾也能聽到自己透過盔甲傳來的重重嘆氣聲。
他們的世界似乎與森羅的關系越來越遠。
這邊的彭格列一行人則分成兩隊行動,小春和京子幫忙給入江包紮,遼平則是借助匣兵器治療入江。這個時候完全無法估計另一個受傷
的人,Reborn所做出的這個判斷無人能反駁。
救助一個十年後對彭格列具有危害性的人對彭格列有什麽益處?而且森羅的死亡更能堅定那個未來十代目的決心。
額前的火焰熄滅,阿綱一如往常一樣跌跌撞撞走向森羅。
他還記得不久之前自己還決心一定保護森羅,然而現在正倒在血泊中,身邊只有斯庫瓦羅露出憐憫表情的人又是誰?阿綱突然看不清眼前的那個人,“啊哈、”雙手企圖伸出抓住那個女孩子的手,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啊咧,看樣子綱吉君又沒有保護好自己可愛的女朋友呢。”白蘭收回踢出去的腳,笑嘻嘻的看着彭格列衆人對他露出防備表情的模樣,“還真是正确的判斷,比起最多只是棋子中的士卒,軍師是最先保護的呢。不過…”白蘭看向手撐在地上,因為他那一腳而不斷咳嗽的阿綱,“要知道女孩子的生命力可是很強的,要做的話——”
他的左手很輕松的穿過森羅的右胸口,白蘭哈哈笑着,看着對面朝着他瞪大雙眼,臉上帶着兇惡表情的阿綱。
“不覺得再狠一點更加符合我這個大反派的身份麽?”
整個身體往後傾倒的森羅嗆出血水,手指抽搐了幾下。嘴巴裏似乎在念叨着什麽,或許只是在喊着阿綱的名字,又或許是死前的無意識呢喃。
小春連忙捂着臉尖叫,京子捂住嘴忍住了從喉嚨裏的叫聲。她這個位置正好面對着森羅,于是也只有她看清了森羅唇瓣張合所表達的含義。
“……………放、”阿綱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連伸出的雙手都帶着肉眼可見的顫抖。“把森羅、”
那是他喜歡的,比任何人都要珍視的人。
雖然他總是比不上那個女孩堅強,不比那個女孩子強大,但是只有這個喜歡的心意不會輸給她。
為什麽做出那樣的決心還是阻止不了森羅死亡的事情呢?
為什麽他總是要一步步的看着那個人守在身前,只是看着她的堅定背景呢?
連死亡都被她搶先。
“放開?”白蘭饒有趣味的看着阿綱,“這可不行,明明十年後的森羅就和我約定好了,要是賭局輸了的話,她的命是歸我的。啊啊,對了,我的能力你們知道嗎?平行世界共享,嘛,這個能力等會再解釋。我想要和綱吉君說的是、”他突然停下,眼裏的不懷好意清晰可見。“縱觀那些平行世界,只要森羅和黑手黨有聯系,幾乎全部都因為綱吉君你死掉了呢。不管是因為不被信任還是因為自身能力太強而導致滅亡,導致森羅死亡的根源……就是你喲,澤田綱
吉君。啊拉,說起來也有意外,平行世界中我可愛的女朋友似乎也叫做‘森羅’,不過這個可不能和那些森羅相比較喲,那可是獨一無二的——”
白蘭的話突然被截斷,某個沾染鮮血的手惡狠狠的握住白蘭貫穿森羅的胸口的手。
“…啊咧,這個是、”白蘭的語氣多少有幾分難以置信,“難道森羅醬聽到我的發言,不甘心的要做最後反駁嗎?”
抓住白蘭的正是森羅,借住白蘭的手臂,森羅将身體向前直立,為此白蘭的手更加深入的串進她的胸口。“嘶、這還真是,作為內核的賢者之石正好位于這塊地方,就算是我也覺得很痛很痛的。”臉上還帶着幾分血跡,森羅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抱歉啊,我是不死的。”
在賢者之石完全消耗完之前,藤原森羅是無論死多少次都會複活的怪物。
打破這個規律的只發生過兩次。
一次是這個世界十年後自身賢者之石的消耗,另一次則是平行世界中十年前死于死棘之槍的詛咒。
“唉,”白蘭有模有樣的嘆氣,“那還真是可怕、是怪物麽?”
森羅嗤笑一聲,挑釁的看着白蘭,猛地将白蘭的手從自己胸口抽出,“那還多謝贊揚。” 因為自身沒有多少力氣,森羅重重的向後栽倒,然後摔進某個少年的懷裏。
森羅微弱的睜開一只眼看向阿綱,脖頸間的環形蛇痕跡一目了然。“啊啊,真是謝謝了。綱。”轉而低頭笑了一聲,卻又不斷咳嗽。“嗤、咳咳,說起來你這家夥和我說的話,我全部,都有聽到。”
換回身體所缺失的那一部分,也相當于她需要從誕生那一刻開始不斷回憶。
然而這個少年和她說的每一句都突破了重重阻礙,到了她的心裏。
森羅擡頭就看到了阿綱如同劫後重生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卻被阿綱突然地眼淚慌了陣腳。“喂、你!”
“…森羅你是笨蛋嗎!我是不管你會複活還是不死啦,不管怎麽樣……”阿綱抱緊了森羅,不顧及現在他這幅能被森羅嘲笑的蠢樣子。“太好了——”
幸好她還活着,幸好他還能看見對他露出微笑的那個女孩子。
白蘭無聊的看向森羅和阿綱,“嘛,很抱歉打擾了。至少請将彭格列指環給我吧,這是之前說好的事情喲。”
“等一下!”京子鼓着勇氣喊了出來,在注意到對方用針紮一樣的眼神看着她的時候,她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我、”深深地呼了口氣,京子指向另一邊。“那個、”那是最開始森羅所說的話,名為轉機的詞彙。
白蘭的視線劃
過京子的脖頸,看向另一處。“……尤尼?”原本輕松的表情突然蒙上了一層重重的陰影。“你出來了啊。不能呆在這裏哦,這裏可是非常危險的地方。”
被叫做尤尼的女孩握緊手中的某樣東西,眼神堅定的看向白蘭,“不,白蘭。”将雙手平攤,她的手上赫然是四個彩虹奶嘴。“這場選擇我以黑魔咒首領的身份确認無效,身為擁有密奧菲歐列半個決定權的人,我有這個權利作出判斷。”
白蘭的笑容危險而可怖,尤尼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如果不能認同的話,那我也只能宣布退出。”
随着尤尼的堅定語氣,彩虹奶嘴猛地迸發出異常強烈的光。
“…這個啊、”白蘭的神情為之一變,連說出口的話語也似乎帶着某種隐忍。“如果小尤尼願意乖乖聽我的話,我倒是能考慮一下放過這些可憐的少年。不過彭格列戒指是我的,比賽勝負決定一切嘛。”
尤尼猛地合上手,光芒也逐漸消失。“不對,雖然最開始和你預想的不太一樣,但是這樣比賽一開始就不存在公平。我不能認同這場比賽。”
“還真是任性的小女孩,不适可而止的話我是會生氣的。”注意到尤尼瑟縮的樣子,白蘭眯着眼笑起來,“啊啊,放心好了,我一向很寬厚的,可是小尤尼難道沒有想過你這麽做的話,那些黑魔咒的下場……我可是會因為太生氣而讓他們全都用死來陪葬呢。”
尤尼僵直了嘴角,眼神中的堅定神色未曾動搖。
森羅扣緊了阿綱的手,令阿綱猛地低頭察看森羅的狀态。“怎、怎麽了?”
“……沒有呢。”森羅松開了其中一只扣緊阿綱的手,朝着尤尼伸出。“尤尼,告訴我…你的決意。”
尤尼看向森羅的眼裏是早已覺悟的神情,“請、守護我吧。”
“啊哈哈哈,小尤尼,這可不行。朝着一個什麽勢力都沒有的女人尋求幫助的話,最終的結果也是多一個人為了你犧牲而已。”白蘭捂着臉笑起來,從指縫中露出的紫色眼睛不帶任何情感。
“不對。”阿綱低着頭反駁,擡起頭時眼裏全盛滿了決心。“森羅所作出的決定……也是我的決定,尤尼,由彭格列…來守護!”
Reborn掩藏在禮帽下的嘴角輕微的翹起。
白蘭轉向一旁的Reborn,“這樣好麽,說不定彭格列十代目就要因為一個女人而毀滅自己的家族呢。”
“嘛,雖然這個決定最先不是由蠢綱自己決定的,但是我可不會讓任何人動彩虹之子首領。”Reborn用槍頂着帽檐,語氣中的不可侵犯讓人側目
。
森羅掙脫開阿綱越抓越緊的手,艱難的站直了身體。“少笑死人了,彭格列?孤注一擲?真是可笑。那個女人…身為本體的夏所全心信賴的人,可是、”
或許現在的她的确是什麽力量都沒有,沒有瓦利亞,也沒有能與白蘭媲美的軍隊力量。
但是某個男人存在于此。
從她誕生的那個時候,就無數次從那個叫做夏的女人記憶裏窺視到的,那個強大男人的身影。
只是因為在一邊觀看着,注視着就深深為某個人着迷的心理讓她不知不覺的将自己與夏重合在一起,但是那個男人在注視她的時候卻并不是如此,誰也分不清她和夏的區別的這種令人苦惱的事情,似乎對那個男人無效。
她比任何人都要羨慕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擁有共同記憶的夏,同時也為自己能召喚出那個男人而喜悅着。
即便更多時候和那個男人相處的時候,她的思想會讓位給夏。
但是崇拜着那個男人的心意,确實沒有人能改變的。
“喂,白蘭。要不要賭賭看,我這一次還能活着嗎?”森羅嗤笑了一聲,揮開了一邊抓住她手臂的斯庫瓦羅。“看看你的能力……和被譽為光之子的英雄、那個更甚一籌。”
白蘭身後的桔梗伺機而動,目标便是尤尼。
在其他人上前迎擊之時,紅色的長槍劈開了空氣,将攻擊攔截在半路。
阿綱注意到森羅看向那個出現在尤尼面前的Lancer時,總是全神貫注的看着那個男人。
猶如注視着信仰。
“……”或許這就是森羅和夏的區別,阿綱想。
他曾注意到和Lancer在一起時森羅的眼睛是全黑色,總是挑釁般的看着Lancer,那是夏的眼睛。而其他時候,森羅碧色的眼睛是不敢直接看着Lancer的。
有一點小小的吃醋。
尤尼趁着攻擊的空隙跑到了阿綱身邊,安撫性的握住阿綱的手。“相信自己吧,阿綱先生。你身邊的那個人是所有世界中,獨一無二的,只是看着你的人。”
“……哈啊、”阿綱紅着臉将手抽回來,突然看到森羅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這個表情下的森羅也有點可怕啊。
他想。
突然從遠處發出劇烈的紅光,愛德華站立在自己煉出的高大平臺上,“喲西!你們快點過來!”他所處的位置,正是之前的超死氣傳送裝置所在。
似乎一切的發展都朝着白蘭未曾想到的方向發展,本應确認死亡的六道骸也出現在他的面前。
“KUFUFUFUFU,還真是不錯的變化呢,你再次從死者的國度返回了嗎,藤原森羅。”十年後的六道骸愉悅的将手附在自己的六道之眼上,“這一點我也是呢,因為對人間還有留戀,所以我從輪回中回來了。”
白蘭低着頭笑起來,而後忍不住大笑。“這還真是——有趣呢,一個兩個都跳了出來,是要給我在這個世界中增加樂趣嗎,可惜的是這種突然的變化我現在不怎麽喜歡。”
森羅靠在阿綱身上,挑釁一般的看着白蘭。“那就抱歉了,我倒是很喜歡這種變化,而且也舍不得讓它就這麽消失。”
伴随着六道骸敲擊地面升起的火牆,彭格列基地猛地亮起巨大的圓陣将衆人包圍。
轉眼之間,阿綱他們就已經來到最開始所來到的地方,天空中還有這忽閃不斷地超死氣傳送裝置。
“……獄寺,” Reborn摸着鬓角,“攻擊那個東西。”
“咦、是的!”明白了Reborn話中的含義,獄寺迅速點燃指環的火炎,取出自己的武器對準那個超死氣傳送裝置開火。
遭受到攻擊的裝置冒着黑煙墜入另一端,Reborn則看向入江,“那麽,入江。接下來怎麽做。”
突然被點名的入江沉了口氣,“再一次,…回到十年前……”
作者有話要說:實際上我十六號下午四點左右已經從學校回家了,十七號決心碼字卻浮雲了,十八號開了銀魂新文決定了綱吉的另外幾篇文章,然後這個時候我一定要更新了……
我對不起你啊…我覺得我也要淚流滿面了…
我是笨蛋。
97目标八十九·落幕
暫時避開了白蘭的追擊,阿綱等人為了能夠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再次回到了十年前。這一次和上一次稍微有所不同,尤尼這一次也和阿綱他們一同來到了十年前,為了得到初代家族的認同。
雖然在未來呆了将近十天,但實際上在十年前卻只是過去一天時間而已。
“雖然說是初代什麽的…”阿綱看着周圍除了他們和剛剛趕來的彩虹之子以外,就空無一人的并盛神社,“但是初代家族不是已經去世兩百年了麽,唔。該不會、”心裏想到某種可能,阿綱不禁汗毛直立。
周圍這樣安靜的氛圍更加加劇了恐懼感,阿綱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敲昏才好。
“就算去世了兩百年,他們的意志也一直都存在。”森羅的目光注視在阿綱佩戴指環的手上,“說起來…Lancer。”
Lancer懶洋洋的倚着自己的長槍,現出了身影。
“……她會出現的。”帶着某種說不清的笑意,森羅一手挂在阿綱肩膀上,“綱君應該也很好奇吧。”
在森羅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阿綱就一直在盯着她看,森羅理所當然的認為阿綱也在好奇自己口中所謂的“她”,卻不知道阿綱只是在意森羅和Lancer的關系而已。
就算不用超直感,少年對于自己喜歡的女生的感覺,在某方面是最敏感的。
森羅用臉蹭了蹭阿綱的頭發,退後幾步看着他們。
阿綱按照Reborn所說的,伸直了帶着指環的手,尤尼也仿佛祈禱一般閉上雙眼,将手在胸前握緊。
彩虹之子胸前的奶嘴開始發光,這個時候阿綱手指上的指環也放出橘色的光芒。
阿綱不可思議的看向指環,“我明明什麽都沒做…指環卻自己發光了?!”
伴随光束而出現的是,帶着刻有代表一的男人。
“……您、您是、”阿綱記得這張面孔,那個是他在指環中,曾經見過一次的男人。“……”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森羅,卻發現對方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男人而已。
那個和他長相相似,卻比他強大數倍的,初代彭格列首領。
“啊哦、”森羅突然快步跑到了阿綱身邊,“有危險喲。”
“危險……?”阿綱疑惑的看向之前森羅所站的位置,現在那裏只有Lancer一個人。“明明只有、”這個時候周圍出現奇怪的波動,空氣就像是被撕開來一樣,一個女人快步沖到Lancer跟前就是一個側踢。
Lancer仿佛對這樣的攻擊已經習以為常,迅速的調整姿勢接下了一擊,然後反手抓住女人的腳踝将她倒拎起來。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鐘。
不管是女人的攻擊還是男人的防禦都讓人稱奇。
“嘁、真是讨厭。我可是非常難得可以出來的,就一次也好啊,至少讓我踢到你這家夥的臉啊混蛋。”被倒拎着的女人也已經習慣這種事情一般,只是抱怨着,卻沒有做出接下來的動作。
阿綱歪着頭仔細看着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彭格列初代在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臉上布滿吃驚。
他越看這個女人就越熟悉,但是他還是沒法想起來。“等等、”阿綱猛地回頭盯着森羅的臉,然後來回在森羅和那個女人之間看,“你你你、難道是夏?!”
“恭喜你答對了啊少年,可惜的是我并沒有獎品給你喲。”Lancer一松手,夏就翻了個身平穩的落在地上。
“……誰要什麽獎勵啦。”阿綱小聲地反駁,“說起來為什麽初代和夏都會出現啊?!”
初代的表情回複到最開始的冷靜,正想要回答阿綱卻被夏搶先一步。“這種事情就長話短說吧,什麽高傲啊之類的就留給下次有時間再說吧。總之那家夥就是為了給你這個因為一次失敗而消沉的家夥帶來鑒定和力量的。”夏蹲在地上,手指反着指向身後的初代。“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彭格列指環和我最開始看到的樣子不一樣呢。”
初代無奈似的嘆氣,接上夏的話,“因為他們還沒有發現指環的真正力量。十代,你似乎遇到一座不可越過的高牆呢。”
“我嗎?”阿綱低頭看向指環,沒有再說話。
他的确因為自己決策失誤而輸掉與白蘭的戰鬥而感到後悔,也因為讓森羅在一次受傷而懊惱不已。
這份苦惱,透過指環傳達給寄宿在指環中的彭格列初代的意識了麽?
“雖然是苦惱沒錯…但是不可越過什麽的,才不會呢。”阿綱看向指環的表情和最開始的不安不同,而是帶着幾分柔和,“就算我暫時沒辦法,我也…”接下來應該說什麽才對呢,他一時陷入不解。手突然被森羅握緊,他腼腆的笑了,“我也不會放棄的,因為…”
最喜歡的那個人,就在他身邊。
阿綱害羞的說不出這句話,夏光是看着阿綱的表情也了解到那個少年的想法。如果不是阿綱一直依靠着這份喜歡的力量,大概森羅也好,她也好,依舊還是只能走上死亡的道路。“這一點你應該也能理解的吧,Giotto,從年少的時候決定開始建立自衛隊,中間經過各種各樣的事情,然後隐居在日本,這段艱難的時光,一定有某個人成為了你的力量吧。”夏低着頭,讓人看不清神情。阿綱卻感覺夏是一直在看着Lancer的。
那樣的目光忍隐又帶着期盼。
“某個人……嗎。”Giotto看向彭格列十代家族的守護者,“的确如此,而且你也、”
“哈伊!那個是什麽!?”在一邊的小春突然指向不遠處的黑影尖叫。
夏看了過去,只是無聊般的揮手,“啊啊,不要在意那些。——或者說更應該在意的應該是這邊吧,不打算應急嗎,瑟坦特。”
聽到夏的聲音之後,Lancer嗤笑一聲,揮動着手中的長槍朝向前方森林突刺。
然而這個攻擊卻被擋了下來,從森林裏出現的是一個較小的少女,身穿着銀色铠甲,冷清的面容在看到夏時露出吃驚的表情。
“哈啊、Saber!都說不要那麽着急啦、”從并盛神社臺階上死命趕來的紅發少年喘着粗氣呼喊那個少女的名字,“啊咧、等等,這些人!”
夏很幹脆的彈指,“這些家夥都不用在意,反正你們今天之後也不會再見面了吧。”說出這句話的夏直直的看向叫做Saber的女性,“應該說好久不見嗎。……托莉雅,不、亞瑟王。”這個名字說出後,所有人都看向Saber。
那個名字是在歐洲大陸享有盛名的不敗戰神。
被夏稱作托莉雅的少女并沒有收回劍,而是帶着審視的目光看向夏,“你是…高文爵士嗎?也是被聖杯召喚出來的……”Saber的表情有些古怪,最後還是收回了手中隐藏在風王結界下的聖劍。
Lancer也收回手中的長槍,走到夏身邊惡狠狠地将手落在夏的頭上蹂躏一番。
“喂喂喂!至少讓我帥氣的出場帥氣的落幕啊瑟坦特!突然這樣子我的形象怎麽辦!”夏大聲叫嚷着,想要躲開Lancer的手,“嗚哇,我不管了啦!咳、在冬木柳桐寺做個短暫的對決吧,Saber。”夏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瞟向森羅,得到後者的點頭之後,幹幹脆脆的抓住Lancer的手死命咬了下去。
Lancer的表情只是無奈而已,并沒有将手抽回。
“啊啊,果然會這樣。”森羅這個真正的Master站在阿綱身後感嘆着,然後看向一邊的初代,“我和你應該是第三次見面,第一次是夏被你封印的時候,第二次是你隐居在日本,這應該是第三次,也是我們之間的正式見面吧。”森羅帶着幾分不适應的表情搔了搔自己的頭發,“說實在我對你沒有多少好感啊,也因為這個我最開始對綱君也是眼神帶刺啊。”最後說話的語調越來越平板。
阿綱吃驚的回頭看向森羅,正好聽到了森羅小聲地嘀咕着“誰叫綱君這麽像,明明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
“………”阿綱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和初代長相相似也不是他願意的啦,要是可以的話他倒希望更普通一點。
初代的目光落在夏身上,在聽到森羅的話之後只是露出淺顯的笑容。
夏口中不用管的黑影逐漸将衆人包圍在中間,在Saber和Lancer都作出防備姿勢之後,夏率先走前一步。“真是盯得緊呢,安利。啊啊啊,這麽下去對我也沒有什麽…那麽,瑟坦特…在那個黑色月亮的杯中,我會等着你的。別死的太難看。”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夏奇怪的笑起來,明明就是和那時沒多大區別的溫和笑容,卻帶着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阿綱別扭的握緊森羅的手。“這個到底是、”夏的消失也帶走了圍在他們周邊的黑影,阿綱疑惑的看着表情變得奇怪的森羅。“而且剛剛夏說Lancer……”
最後一句話的含義,究竟是什麽?
大概除了森羅之外就只有說話者本人才知道。
“不要在意這些了,”森羅扭頭看向在一邊依舊露出冷淡表情的初代,“那麽,這個時候也應該說清楚您所出現的理由吧。”
初代閉上眼點頭,然後說:“……接下來會由我,和我的守護者們,對十代你的家族守護者做出考驗,只有通過考驗的人才能被承認繼承。”
新的考驗開始,阿綱這邊憂心着所謂的考驗,森羅那邊則連夜趕去了冬木市。
森羅與Lancer兩人沉默的走上完全看不到頭的柳桐寺前的階梯,中間有很多次森羅都想和Lancer說些什麽,卻只是嗫嚅着嘴唇,沒有發出聲音。
“嗤、你這家夥想要說什麽就直說吧,Master喲。這樣猶豫不決的樣子和你家那少年還真是相像呢。”打破這份死寂的是Lancer,也因為他的話,森羅才莫名的松了口氣。
“和綱君啊……的确。”自己也意識到自己這樣猶豫不決的蠢樣子,森羅往前跳了幾步,走在Lancer的前方。“其實也沒什麽…不管是我不是夏也好,還是說我是由賢者之石所構造出來的模仿品也好。這些對你來說,對夏來說…都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吧。”
聽到森羅的話之後,Lancer臉上露出古怪笑容,“模仿品?”念叨着這個詞,他突然笑出聲。“我可看不出你和我家小鬼有任何相似之處啊。”随即将手搭在森羅的頭上。“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你都是個完整的個體。的确人會因為崇拜某個人而去模仿那個人,但是和自己有關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吧,就像那個小子會喜歡上你一樣,會喜歡上你的原因也是因為看到了屬于你的本質吧。”
森羅似乎想要反駁什麽,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就像Lancer所說的那樣,最開始她不斷接觸到夏的記憶,然後開始愛慕,開始模仿。到最後她自己都開始分不清她與夏,但是直到那個時候……即将被Lancer殺死的時候,阿綱跑過來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的确确能感受到那個視線是看着她自己而不是為了模仿某個人而出現在他人眼前的模樣。
一直以來都沒有給出過确定答案呢。
綱吉對她的告白,她一次都沒有真正回應過。
“哈啊、這些事情結束後……”森羅說這些的時候嘴角揚起,雙頰微微熏染着緋紅。“那個,關于夏…”像是故意扯開話題一樣,森羅提到了夏。
“——看樣子現在沒法悠閑地聊天呢,Master喲。”Lancer握緊手中的紅色長槍,緊緊盯着眼前突兀出現的男人。
森羅也在同一時間做出防禦姿态,卻在下一瞬間站到了一邊,閉上雙眼。“這場戰鬥,就交給你了。”這場是屬于英靈之間的對戰,同時也是她第一次這樣直接看到男人如同猛獸一樣的眼神。
上次和她對戰的時候,果然這個男人是放了水的。
森羅不禁低嘆道、雖然她在那些黑手黨中稱得上數一數二,但是人類和被神化的英靈,畢竟有不同。
“……不過作為煉金術師的話,我還是不錯的啦,哈哈。”自我安慰一樣的說着,森羅後退到石階一旁。
作為以高文爵士作為樣本而仿制出來的她,雖然和人造人一樣都是用賢者之石構造,但是本質上還是有區別。人造人是無法使用煉金術的,但是她只要得知理論,就能使用出煉金術。
與Lancer對峙的是身着深紫色武士服,手握武士刀的男人。
“再次來此了呢,Lancer。”男人如此說道,手中比一般武士刀更加長的利刃指向Lancer。
最開始一直履行所謂偵查工作的Lancer,曾經與這個男人交戰過。
“啊啊,這次看樣子要動真格呢,Assassin。”Lancer轉動着手中的長槍,用着不輸給男人的氣質迎擊。
刀與槍的軌跡化成了兩道光影,即便再仔細凝視着也很難看清其中的軌跡。時不時傳來的巨大摩擦聲足以摧毀人的耳膜,便是周圍都是森林,地面并不平穩的狀況下也絲毫不能影響那兩人的戰鬥。
英靈與英靈之間的對戰最開始就不會平淡,要是比喻的話就是飓風,任意毀壞陸地上的事物,即便只是一小塊的餘波也能造成巨大傷害。
而兩人之間的戰鬥并沒有想象中的漫長,在鬥向較為平坦的平地時,Assassin将劍收于手邊。
那個是廣為人知的劍豪所有的秘技,從前方,左右,三個方向同時進攻的高超劍技。
怎麽看都是無法回避的狀态。
但是Lancer并沒有想要回避的意思,與之相反反而更加向前沖刺。
毫不躲避的接下Assassin的一擊,Lancer這時才開始反擊。
紅色的魔槍開始蜂鳴,也是為了發出忍耐已久的高昂戰意。紅色的槍尖點地,Lancer的表情就像一只即将捕獲獵物的獵犬。
光之子庫丘林,愛爾蘭所傳誦的大英雄,其盛名在西歐大陸甚至高于亞瑟王。
而手中持有的紅色長槍則是只要發動真名之後就能刺穿敵人心髒的逆轉因果輪回之槍。
勝負已經分曉。
若是那個躲在幕後觀望的魔術師也在一邊參戰的話,或許沒有那麽簡單,然而在Saber也同時前往柳桐寺的現在,那個魔女已經無法顧及到作為門衛的Assassin,或者說已經舍棄掉了。
長槍貫穿心髒沒有發出聲音,有些許空氣流進胸腔。
這是多奇異的感受。
Assassin将目光凝聚在Lancer身上,無聲的微笑。然後男人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就化作飛塵。
被那個躲在柳桐寺的魔術師所丢棄的現在,與其在失敗之後悶聲感嘆着,倒不如這樣痛快的離開更符合這個男人。
“哈啊、這還真是……”雖然确信Lancer會獲勝,森羅此時還是放松般的長長的吐氣。英靈之間的戰鬥和以往她所看過的任何一場戰鬥都不同。
光是破壞力就不在同一層次。十年後的戰鬥和現在這場戰役比較起來,就像是少年與成人的區別一樣。
“——倒真是不錯的談資,”一直在高處旁觀這場戰鬥的男人終于現身,帶着耀眼光芒出現在森羅和Lancer兩人面前的他用着聛睨一切的神态俯視着下方的兩人。“但是,也到此為止了。本王也沒有興趣在耗下去了。”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沒有等森羅消化這句話的含義,從天而降的劍雨就已經吸引住她的視線。
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那個灑下衆多寶具的男人,森羅無法踏出一步。
阻擋那些寶具的人是Lancer。
“還真是小姑娘呢,雖然沒打算輕易認輸,但是啊、你還是老老實實地離開所謂的魔術師世界吧。”Lancer側過頭說道。
這個時候森羅才看清楚,在Lancer脖頸出處被劃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