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的是哪些家夥?”
森羅将左腿搭在右腿上,伸出一只手,“我仔細說你也不知道,不過大致上我也知道會是誰。上次斯庫瓦羅你遇到的那兩個,應該是岚和雨,還有……”遼平應該是晴,“霧應該是那個六道骸,”雲雀則是雲。想到這裏,森羅用手遮住臉。
“六道骸?”瑪蒙喃喃道,“怎麽了,你的對手很棘手嗎?”森羅聽後苦笑着搖搖頭,“只不過是想起原先對那個家夥感覺很好奇,結果被誤會了……我對那個家夥抱有好感什麽的。”
聽到這句話,貝爾毫不留情抱着肚子在沙發上打滾,“嘻嘻嘻……嘻嘻。喂喂,你這家夥會喜歡女生…不,會有男生喜歡你才是最奇怪的事情啊。”
內心極度贊同這句話,森羅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反駁。反倒是風太怯生生的反駁:“……喜歡…呢。”聲音太小,以至于除了森羅以外誰也沒聽清。
“……要開始了吧。”自言自語般吐出這句話,森羅看向斯庫瓦羅。“明天他會來的吧。”後者繃着臉,點頭回應。
幾乎是用攆的,森羅将貝爾給送出家門,斯庫瓦羅似乎是為了聯系Varia日本這處地方的分部也和貝爾一同出了門。瑪蒙則是無所謂的留了下來。
随手指了一處地方作為瑪蒙的卧室,森羅将穿着睡衣的風太抱着,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将風太放置在彈力良好的床上,她拖過一邊的椅子,坐在上面。
“那麽,有什麽是想要對我說的嗎。”
并不是用對待敵人的銳利眼神,一反常态的,在她的獨眼中所出現的是宛如母親一般的溫和色調。
風太抿着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好一會才拉着森羅的手,“森羅姐……”聲音在這裏戛然而止,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麽。森羅嘆氣,用手一下下的摸着
風太的頭發,俯□看着他,“雖然我知道你應該是有很多想要問的事情,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喲。”她親吻着風太的額頭,“你所擔心的,我不會讓它成為現實。”
風太在這時卻顯得更加委屈。他所擔心的,是在不久前他發現阿綱哥似乎喜歡森羅姐的事情。而不是森羅所猜測的那樣,擔心阿綱會在這次發生什麽意外。
“森羅姐是笨蛋。”他嘟着嘴,不甘心的說。
“啊啊,我就是笨蛋喲。”她起身,揉揉他的碎發。“今天就睡在這裏吧,安安心心的休息。”
風太露出貓一般的慵懶神情,眯了眯眼,“感覺……好溫柔哦。”
森羅聽後頗為無奈,(溫柔……啊,)她搔了搔頭發,面色微赫。“因為是小孩子啊。”如此自言自語一番,她退出了房間。
時間一轉眼溜到了第二天下午。
坐在自家庭院前,森羅接到了來自Varia的來電。接通電話,裏面傳來了那個人低沉聲調,“玩夠了?”說不上是讓人聽後顫抖的語氣,但卻能讓人聽出說話的那人有多不耐煩。森羅呆愣了一會,笑了笑,“真是抱歉,…BOSS。那麽,是該開場的時候了。”
而另一邊,在得知身為雷之守護者的藍波興許會被攻擊,阿綱一行人慌張的在街上尋找着,在幾乎失去信心的時候,阿綱不自覺地想到了森羅。(或許、或許是她的話——)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她一定知道。
和以往不同,這次的他仿佛是被人催促着前進。
幾乎在想到她的同時,就立刻跑到了附近的電話亭,手幾乎是顫抖着按出她的號碼。
突然內心冒出一個疑問:為什麽他會記得,她的號碼。
在冒出疑惑的同時,沒有猶豫沒有任何糾結,就這樣按下了她的號碼。
突然想到了幾天前,風太拉着他的衣角問,“阿綱哥喜歡森羅姐?”那個時候他縮了一下脖子,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原因大幅度的擺着手。
是喜歡嗎是喜歡嗎是喜歡嗎是喜歡嗎——
內心在不停的嚎叫吶喊。
在下一瞬間,她接通了。
“澤田。”沒有疑惑,她直接開口叫出了他的名字。不是他所聽到過的任何一種語調,或者說這根本不是屬于森羅的聲音。
心在這一瞬間輕輕的顫了一下。
“要找藍波的話,……”連詢問也沒有,一開始少女就說出了他的目的。來不及相識為什麽,他匆匆道謝然後聯系了獄寺幾人。
在阻止了攻擊藍波的那幾人後,他怔住。“啊、”因為那個血色眼睛的人所發出的憤怒與威壓,以及,“森羅?!”為什麽,那個人會站在那群人身邊呢?!
容不得他多想,Xanxus看着跌倒在地的澤田綱吉直覺得越發的
焦躁。“垃圾。”冷冷的吐出這句話,在右手聚集憤怒之炎。
和阻擋攻擊的鋤頭一起的,是森羅的手。“啊呀呀,這種時候可不是能讓您這麽任性的喲。”伸出手她握住了Xanxus平舉在胸前的手。
阿綱看着森羅被火焰燒傷的右手發愣。
Xanxus不悅的瞪着森羅,努了努嘴,沒有說話。
“啧、”發出不快的單音,、Xanxus擡眼看向另一處。“澤田家光。”
阿綱對于接下來事情沒有多餘的反應,直到Xanxus一行人離開後,獄寺憤恨的說道,“那個女人居然是間諜!你看她還穿着和那一群家夥一樣的衣服!”他突然感到冰冷的雙手雙腳因為這句話得到了釋放。
“不、不是這樣的!”連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麽。他下意識地反駁,然後又不安的擺手,“啊啊啊,獄寺君……”
望着獄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更不知道如何是好。Rebocon則是有深意的拉下帽檐翹起嘴角。“喂,蠢綱。”他跳到阿綱面前,擡頭看着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條神經的牽動。
“啊、R、Rebocon。”他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嬰兒黝黑的眼睛。
“你喜歡那個人?”沒有什麽拐彎抹角,他直接問道。阿綱一呆,咬着下唇不知應該怎麽回答。
是喜歡嗎。
在乎着,不自覺的,一眼就能看到。
是喜歡嗎。
不經意的臉紅,關注着。
是什麽時候呢。
有什麽不太對,卻被他下意識地忽略。
……啊,他果然,是喜歡的?
仔細看着阿綱,Rebocon似乎已經了解到了阿綱內心的想法。“喜歡的話,就将她放在身邊吧,蠢綱。”似乎想到什麽,Rebocon露出了一個不符合他外表的微笑。
沒有看到Rebocon在帽子底下的表情。阿綱只是在聽到Rebocon的那句胡後,呆愣的想着:為什麽是放在身邊呢。
沒有想清這句話,他被一種喜悅給沖散了思緒。
是喜歡的啊。
內心仿佛嘆息一般吐出了這句話。
☆、目标二十五·判定
随着一群人回到了瓦利亞的據點,貝爾就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湊了過來。“嘻嘻嘻、看樣子你這家夥在這裏的幾個月,讓那小子對你‘刮目相看’了嘛。”在刮目相看這個詞上特意落了重音,歪着嘴笑着,貝爾那藏在金色頭發下的雙眼正緊緊盯着森羅。
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他僅僅是因為無趣了。
而森羅将這作為一種挑釁,用毫不輸人的氣勢瞪了回去。“閉嘴吧,貝爾菲戈爾。”話已到此,貝爾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願,了解到再說下去少女是真的生氣了,貝爾只是縮了縮脖子,抱着瑪蒙盤腿坐在沙發的一邊。瑪蒙看着在沉思的少女提出疑問,“嘛,雖然不想管太多。但是那個小鬼對你的反應的确奇怪了點,沒有什麽要說的嗎。夏。”
不去用森羅的名字,而用“夏”來稱呼,沒有其他含義,僅僅是他們所能知道的,屬于少女所認可的真名只有這一個而已。
森羅略微苦惱的敲了敲眉心,“那家夥純粹是中了一種暗示魔術。大概是哪裏的魔術師注意到我,然後恰好在他身上打了主意。”
“啊耶?小夏醬真過分,那個小鬼明明~就是~喜、歡、你。”一邊忸怩着身體,一邊偷偷瞄着森羅的臉色,魯斯利亞開了口。
掃了故作媚态的魯斯利亞一眼,森羅聳聳肩。整個人凹在沙發裏,似乎對這種被包圍的狀況完全不看在眼裏。事實上也的确如此,瓦利亞的那幾名幹部,除了列維是以對Xanxus的忠誠心作為出發點,其他人純粹是一種看好戲的心理。
就像是跟了自己很多年的貓,有一天被人告知是一只獵豹,然後就想看看平時玩線團的爪子是如何撕碎獵物一般的心理。
瓦利亞的人在很大程度上對于未知的事物都很高于普通人的興趣,而不是恐懼。或者說是好奇心濃重。這一點大概是源于這一群暗殺者本來就是靜不下來的性格。
“換做誰被下了暗示性魔術,連續幾個月去注意你從來沒注意過的人,都會産生這種類似‘我喜歡她’的感覺……不過那家夥應該有感到不對勁吧…用那種能力。”沒有把後面的解釋說出來,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說下去,本來輕松的氣氛便會變得壓抑。了解這一點的森羅才沒有繼續說,然而即便沒有說出口,本來還輕松的氣氛卻也在一瞬間沉默下來。
“那個少年,不是喜歡,只是被遮住了雙眼。”森羅并沒有因為這時的氣氛而停止話語,反而是為了結束這段話,在接下來的沉默中說出了那句類似總結的句子。
沒有掩飾的尴尬或者少女對這件事的羞澀,僅僅是純粹公事上的
說明語氣,讓其他人倍感無聊。
打破這一局面的是斯庫瓦羅。依舊大大咧咧的将門踢開,沖聲對森羅吼道:“喂、那個混蛋BOSS找你!”說罷,好像按捺許久的怨氣終于得以吐出,他不耐煩地揮動手中的劍,“你們這幾個還做成一團在幹什麽!閑得無聊了就陪老子去訓練室!”
貝爾看了眼走出去的森羅,以及在不遠處一腳踏在桌子上,不停揮動手中的劍,還在那裏大喊大叫的斯庫瓦羅。癟了癟嘴角,他往沙發裏面靠去。(啊啊,斯庫瓦羅肯定又被BOSS訓了。)抱緊邊上的瑪蒙,他不知想到了什麽揚起了嘴角。
瑪蒙擡頭瞟了貝爾一眼,又低下頭去開始睡午覺。
沒有報酬的事情,瑪蒙才不會多此一舉的去管,比起什麽喜歡啊愛啊那種虛假的東西,錢這樣抓得到的東西才是實實在在的。
走到了Xanxus的辦公室,森羅直接推門進去然後将頭一偏。同時裝滿紅酒的高腳杯應聲而來。房門霎時上被燃了一大塊紅色的印漬,然後順着門上的雕花紋路滑落。
森羅擡眼看了一下在椅子上眯着眼假寐的Xanxus,朝前走了幾步。“你說那個小子,會将彭格列帶領導什麽樣的地步呢。”平平淡淡的語氣,卻讓本來平舒眉頭的Xanxus惡狠狠地擰着眉,睜開眼瞪着森羅。
“垃圾。”冷冷的,從嘴裏吐出這兩個詞。房間中的空氣似乎也随着這兩個詞顯得沉悶,森羅連看都不需要就能明白,這個男人——正因為她的那句話而溢滿了怒氣。
沒有對這樣的Xanxus感到恐懼,森羅只是繼續向前,走到了他的右前方。單膝跪下,仰着頭看着Xanxus,“不甘心的話,就去搶過來吧。不是真跡,那就去捏造好了,沒有血統,就靠實力。”
将Xanxus的右手執起,森羅看向Xanxus猩紅色的雙眼。“你想要的,你所命令的,我都會遵守。”低下頭親吻Xanxus的中指。“給予我信任與榮耀,我的國王。”
Xanxus冷哼了一聲,繼而閉上了眼。
“随便你。”
半響,才發出這麽一句。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也發生了一件讓人有些在意的事情。
一心希望能夠幫助綱吉的獄寺隼人,在求師無果的情況下一個人在并盛的後山扛着一箱子的紙飛機在那裏練習。但是一直毛毛躁躁的獄寺越是希望有成果,卻越是失敗,好幾次被丢出去的炸彈炸傷自己。而這時,有個人影自獄寺背後出現……
……
“獄寺?!”慌忙趕來的阿綱看到倒地的獄寺大驚,瞪大了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同一時刻,森羅也出現在阿綱的對面,皺眉看着獄寺。
“……這家夥、”低聲說着什麽,森羅呼出一口氣。“算了,由着你吧。”撇撇嘴,一副不耐的樣子。
阿綱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指着森羅:“森、森森羅、唔!”又看向四周,森羅走到阿綱面前拍拍他的頭,“放心好了,那幾個中二都不在,BOSS早就閉目養神了。”
阿綱一臉糾結的看着森羅,“咦咦咦?!………這麽說那些人真的沒問題嗎。”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而在森羅嘴裏說出的那感覺卻像是一群胡鬧的小孩子一樣。阿綱偷瞄着森羅,“那、那個、”
森羅掃視了一圈,發現除了阿綱以外并沒有其他人來,甚至連那個嬰兒也不見蹤影。低着頭沉思了一會,她擡頭看向阿綱。
阿綱卻被森羅不知為了什麽原因變得銳利的目光給吓得倒退了好幾步。
(果然麽,這家夥是跟着我來的。)
森羅略微苦惱的在大腦裏搜索了一番,“……我幫你把這家夥帶回去吧,澤田綱吉。”餘光看到倒地不起的獄寺,森羅放棄找到那個在監視自己的人的信息,走到獄寺身邊将他扛在身上,然後轉頭看向阿綱,“走吧。”
“哦哦哦、唔……”阿綱心裏想着不久前還是同班同學的森羅卻突然變成了敵人站在自己對面,而現在卻說幫他把獄寺帶回去,“呃,森羅……”腦子裏突然有種超級不好的想法,故意對自己使用懷柔手段,然後把獄寺給———
森羅斜着眼看向阿綱,“放心好了,我只是單純、純粹的幫你把這小鬼帶回醫務室。——你自己沒辦法吧。”
阿綱噎了一下,唯唯諾諾的點頭。
“謝、謝謝……啊,對了。那個,之前說可以不用喊澤田…”
說到這裏剎住了,那句話只是對着普通人的森羅所說的,而現在在他面前的是有着敵人身份的,甚至連接觸他的理由都可能帶着不純目的,身為瓦利亞的森羅。
“那麽就綱吉吧,也好,這種簡單的發音我也比較滿意。”完全不在意把心事寫在臉上的阿綱,森羅徑自說道。
而這個時候,阿綱才注意到——
在此之前的藤原森羅,從來沒有一次好好的喊過自己的名字。并不是叫出名字,而是在這之前,她從來都沒有固定一種稱呼,“澤田”對她來說,是比其他稱呼更加順口,也更加代表這個人對森羅自己來說是無所謂的陌生人。
(
或許、)直到現在,自己才真正是作為人而不是名字的代號出現在森羅的面前,阿綱不禁産生疑惑。
說不定在此之前,身為澤田綱吉的自己,在她面前,什麽也不是。
像是為了打破這份不安,他開口,聲音帶着些許的顫抖。
“那、那個……”吞了吞口水,“我們、呃,是…敵人還…”
“那還用疑惑嗎,是敵人啊。”
連猶豫都沒有,森羅直截了當的回答。
☆、番外?只要不是她
對于其它人來說,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對于并盛中學的學生來說,她是個校醫。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什麽。
對于并盛中的學生而言,京子是校園偶像。
對于廢柴綱而言,京子是支持他一直來上學的動力。
對于她而言,京子這名少女,不是她的學生,而是一根刺,深深藏在心裏。拔不出也看不見,然而卻實實在在的存在着。
只有她自己知道,澤田綱吉這個才十四歲的少年,對她而言是多麽重要的寶物。
是“再也無法實現的願望”,也是“最為珍視之物”。
就算對于其它人而言,澤田綱吉是多麽無能,懦弱。對她來說,見到他,就是永生的願望。是奢求,她知道。
因為,在她的世界裏,她是已經死去的亡者。
平行世界。
多可笑啊,即便重生了,卻再也不能和深愛的你在一起。
僅僅是只能看着比自己還要小十年的,那個少年。十年的差距不大,然而這時的你有無限可能。所以她沒有辦法,就這樣剝奪。
只有一點,不論怎麽樣也無法忍受。
只要不是她,不是那名少女。
『只要你所喜愛着的,不是那名為“京子”的,你曾一直愛慕的少女。』
“啊,老師。”在這個時間推門進來,只有她所珍視的,彼世之寶。他用棕色的眼睛,不帶任何懷疑的,全然信任的眼光,和她訴說着,抱怨着。
正如從前的她,與他。
“啊,對了。最近班上新轉來一個女生,唔、總覺得很奇怪就是。”猶猶豫豫的,他不知道應不應該說他人的壞話。
“告訴我吧,我很想知道呢,從綱君這裏知道學校裏發生的事情。”緩緩訴說着,內心最渴望的事情。
只要是你所說的,不論是多麽微小,她也願意傾聽。
『即便你不是我所深愛的他。』
得到了肯定,他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個大概。
“那個啊,她好像幽靈一樣……”
“無聲無息的,上次我還看到她對着空氣說話。”
一件一件的,毫無保留。
“……不過,…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啦。”他不好意思的撓着腦袋,“因為班上都沒有人願意找她。”
只有這一點,和澤田綱吉相似。卻讓他有種微妙的,看到知己的感覺。
“啊,是這樣麽。”
只要不是她。只要不是京子。
你喜歡誰,都可以喲?
“那麽,就這樣好好的看着那個孩子吧。喜歡她吧,綱君。”
“咦?”猛的聽到她的話,他不禁擡頭瞪大眼看着她。
這時的他,雙眼裏滿滿都是她的倒影。
她搖搖頭,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只有這一點……拜托、”聲音輕巧的讓人無法察覺。
只要不是那個女孩就好
。
不然的話,她一定會發瘋的。
“該回家了,不然母親會擔心的。”揉了揉他的發頂,她這樣說。
然後看着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離開她。
只要這一點,她絕不能忍受。
所以說,去喜歡他人吧,只要不是那個女孩,其它誰都可以。只要不是那個女孩,你就不會和我越來越遙遠。
『不論是誰要舉起利爪傷害你,我都會保護你的。不論其他的人會遭受怎樣的傷害,只有你、我會保護的。』
只要是你的期望,就算是用死亡去實現,她也甘之如饴。
只有一點,你所深愛着的,與你相伴的,一定不能是那個不論是哪個世界,你都會視作神明的女孩。
『只有這一點,是我現在對你,唯一的請求。即便未來你舉起利爪面對我,或亦是對着除了那個女孩以外的人,我也會幫你實現這願望。』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的她,是指校醫小姐、
你是綱吉。
他是另一個世界和校醫在一起的綱吉。
那個女孩是京子。
那個孩子是森羅。
這個用來解釋二十五章那個暗示魔術的來源。
校醫小姐是森羅一方的,把她當做薯條中的番茄醬就好。
☆、目标二十六·兩人的時間
始終在森羅身後慢慢悠着的阿綱,時不時自以為無人察覺的偷瞄着森羅。
森羅頓了一步,又自然的朝着并盛中學走去。
森羅推門進去後發現夏馬爾不在,就将獄寺放在醫務室裏的空床位,轉身和阿綱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阿綱被這句話吓了一跳,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咦咦咦、啊……好、好的。啊哈哈,也對,森羅就住在我家隔壁嘛。”說着說着,聲音就逐漸低了下去。
(總覺得,森羅只是出于順便。)
不得不承認這的确是出于順便,森羅才會說這樣的話。在瓦利亞內部,她是除了那個眼界比天高的Xanxus之外最悠閑的人。……順帶一提,最勞累的是斯庫瓦羅。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除了Xanxus以外,能夠使役森羅這個人已經沒有了。
就像做工精良的機器只有一把鑰匙才能開啓,否則只能毀壞。
“……那、那個……”阿綱咽了咽口水,企圖打破兩人之間異常沉默的氣氛。
(和森羅一起回去,這種事情……怎麽看)阿綱心裏亂想着。
“怎麽都覺得奇怪吧。”森羅瞥了眼看上去垂頭喪氣的阿綱,說着。“覺得被自己的敵人送回家很奇怪麽?”
內心再一次被看出想法的阿綱沒有像往常一樣吃驚,反而很快的和森羅對上話,“才不是!雖然說是敵人……不過一般不是男生送女生回家嗎!”看見森羅正盯着自己,阿綱猛地低下頭,而後又小聲呢喃着:“這樣子好沒面子。”
“那你就裝作送我回去順路回家好了。”森羅歪了歪嘴角,拍着阿綱的頭這樣說道。
(真是個小鬼。)
雖然森羅這麽說,口氣也是一本正經,可是調笑的意味卻很大。阿綱瞬間瞪着死魚眼看着森羅。不久之後只能敗下陣,洩氣的在森羅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
“阿啦,阿綱回來了啊,……嗯,還帶着小女朋友呢。”奈奈推門便發現了阿綱和森羅,立刻眯着眼睛拍拍阿綱,頗有種審訊的意味。
阿綱偷偷瞄向森羅,見後者臉上則是一副‘果不其然’的在看好戲的表情。他只能默默的把血水吞到肚子裏。
還想說些什麽的奈奈,張了張嘴,突然就直愣愣的盯着森羅。“啊,阿綱。媽媽最近幾天有事情不在家,所以能拜托森羅你照顧下阿綱嗎?”
“咦?!”阿綱聽後驚訝的叫出聲。但是阿綱卻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于是斜着眼偷瞟着森羅,卻發現對方一臉凝重的樣子。
原本保持着看好戲的心态的森羅,卻在奈奈看向她的那一刻,精神緊繃。而原本一臉溫和的奈奈卻在阿綱看不見的地方對森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抿嘴一笑。和阿綱如出一撤的棕色雙眼也似乎變成了紅色。
阿綱察覺到森羅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于是他猶豫了一會,扯了扯自家媽媽的衣角,奈奈則看着森羅,“藤原小姐是不在意這種小事的吧,畢竟”奈奈俯□貼緊森羅的耳朵,又說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是……的作風呢,而且女士的請求是不會拒絕的吧。”說的這些讓人摸不着邊際的話,森羅表情僵硬地看着奈奈,慢慢的點頭。
“啊,我明白了。這幾天就将他交付給我吧。”
阿綱仍舊摸不着頭緒所在,僅僅是憑着直覺感到自己的媽媽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于是轉頭看向森羅,發現對方一臉凝重的樣子,正想着要不要開口詢問一下,森羅卻先出聲問了一句:“你最近身邊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
(……可以說森羅你麽)這樣的話,阿綱也只敢在心裏想想。
然後森羅又自說自話的說:“除了自己哪還有什麽奇怪的人。”阿綱突然就伸手抓着森羅的手臂,“那、那個,都晚上了。吃飯、吃飯去吧。”
說出口的這句話,讓阿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但是看着森羅眉眼間帶着笑的神情卻又覺得無所謂了。
“事先聲明,我除了會用電飯煲做飯,其他的一概不會。”
“咦咦咦咦咦咦——”
“喲,蠢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呆在這裏的Reborn突然出聲喊了一句,“記得明天的訓練。”然後便拉低了帽檐,朝着另一邊走去。與森羅擦身而過的時候,擡頭望了一眼森羅。
“就這麽放心?”
Reborn露出了一個不符合外表的笑容,“為什麽要擔心?”
(啧,狐貍)
森羅在心裏默默地罵了一句,就扯着阿綱往商業街的方向走去。
兩人,或者說是阿綱跟着森羅,随意在露天的飲品店找了一塊地方坐在角落裏。森羅給阿綱點了一杯檸檬水,自己則要了一份西瓜汁。阿綱低着頭一邊吸着檸檬水,一邊時不時的用餘光瞟着森羅,“……”在這種情況下,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但是,)
他偷偷看了眼森羅。
(感覺不自在的人,……好像只有我耶…)
察覺到這個事實,一種莫名的挫敗感在他心裏升起。
(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才好呢)
為此苦惱的阿綱,突然被森羅打斷了思緒。
“綱吉,”目光從紅玉色的汁水中移開,看向阿綱。“能将你身邊的事情說給我聽麽,什麽都可以。”
綱吉聽後一驚,紅着臉嗫嚅着:“我、我我我我……”莫名的被森羅這麽一問,阿綱舌頭都快打結了。裝作不在的阿綱假意咳了幾聲,卻發現森羅并沒有在意他,反而像是放空了一樣,垂着眼不知在想什麽。嘴裏叼着吸管,但是杯中的果汁已經見底
,而森羅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還在用力地吸着,吸管碰觸空無一物的杯底發出“茲茲”的響聲。
(……森羅好呆)
随即他拼命揮頭企圖将這個想法晃走,而這種行為反而使得這個想法越發深刻。這時森羅似乎注意到了這點,嘴巴松開吸管将頭一偏看着他的左後方。
他随着森羅的視線一道看了過去,發現那正是一只肥胖的黃斑貓和金沙色頭發的柔弱少年,還有一名帶着有寬大帽檐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整個身體全包裹在長長的風衣下。
這些人,阿綱都認識,可是還是忍不住的驚訝。
其中一個人是夏目,而另一個人,則是讓阿綱真正吃驚的對象。
“呀,好久不見,藤原。”
“嗯,好久不見。”
森羅一手撐着臉,一手朝着那兩人打招呼。
阿綱瞪大了眼在森羅和夏目之間望了望,“森森森羅——你認、認識他麽?!”他用手指着那個穿着寬大風衣的男人。而出聲回答他的并不是森羅,而是那個被阿綱指着的男性。“呀,你好啊。藤原的小男友。”
阿綱瞬間紅了臉,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喂……”森羅無力的擺擺手,而男人只是笑了笑。森羅用手壓了壓肩,看向男人,“那麽,你們……”
“湊巧遇到的喲,藤原。”
“随意吧。”
“森羅……”阿綱扯了扯森羅的衣袖,“那個”那指了指男人,接着小聲說道,“你認識麽?”森羅看着阿綱,點頭。“名取周一(Natori Shuichi)”
而名取周一則一下子将手搭在阿綱的肩上,“哎呀,被發現了麽。”接着用手扶住額頭,“對不起,我太耀眼了。”
“…………”
森羅一把将阿綱扯了過來,“走吧,綱吉。”名取周一則是聳聳肩,轉過頭看夏目,“這下好了,小白兔要被大瘋犬叼走了。”
“名取先生……”夏目頭上滑下黑線。
“亂說話的話,名取…可是會被瘋狗給咬死的。”
阿綱看向說話的森羅,卻發現對方臉上露出了與之前一直溫和有禮完全相悖的,他從未看過的,尖銳表情。就仿佛是沉睡的鷹被驚醒,盯上獵物的可怕神情。
名取并不在意,只是攤開手。
“真是的,藤原你這個樣子似乎把那孩子給吓到了。”然後伸出手摸摸阿綱的頭頂。森羅瞟了阿綱一眼,直接抓着他的手,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啊,那個。”夏目這時說話,森羅停下來看着他。
“如果有空的話……”
“嗯,到時候一起出來玩吧。夏目。”
“阿拉啦,藤原你對夏目君真是好過頭了呢。”
森羅沒有理會名取的調笑,而是轉身走了。這時阿綱才愣愣的和夏目幾人揮手道別。
走了很
長一段路後,森羅停了下來。“你是在家裏住還是去其他什麽地方。”這句話中,并沒有包含森羅自己。而阿綱則磕磕巴巴的說,“在,在家裏吧。”并沒有理解森羅話中的含義,但是卻敏感的察覺到森羅不滿的情緒。
森羅盯着他看了許久,最終嘆口氣。
“算了吧,既然那只女狐貍那樣說,應該有理由的吧。”
說罷,她正了正臉色,一改開始的随和。“既然答應了,那麽斷沒有反悔的理由。”
“唔唔,嗯。”阿綱低着頭不敢看森羅,卻仍舊忍不住的擡眼。
(總覺得)
他默默的想,
(這才是森羅的樣子)
随即搖了搖頭。他突然不記得那時藍波被瓦利亞攻擊時他是怎麽找到藍波的了,也不記得在那之前森羅那般溫和的模樣,記憶中愈發清晰的,反而是森羅那時站在瓦利亞身邊的高傲神情。
☆、節日篇·虛假的安穩
今天算是難得的假日,年紀輕輕的黑手黨首領在軟床上蹭了幾下,突然睜開了眼。棕色的眸子瞟了瞟四周,然後一骨碌坐了起來,手在床的另一邊掃了掃。在意識到身邊空無一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