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2)
覺得全身都沸騰了起來,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眼前的人,“真的?”
她立即擡手,抓住韓奕風的手腕。
“真的。”淡淡的兩個字,卻說得那麽真誠。“你忘了我們有醫藥山莊嗎?以後咱們就濟世救人。可好?”
“好。”怎麽能不好?這是她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都幻想了幾千遍的夢,她想過平淡的日子,想要相夫教子。
眼淚不知為何,不争氣地流了出來。
一個男人如果說愛你,你會很感動。可是若是有一個男人說願意随你放棄一切走天涯,那便是三生有幸,夫複何求。
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哽咽着聲音,袁仙兒一頭栽進他的懷裏,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喜歡這個?(1)
“來,先吃點東西,待會咱們出去買些補品,這裏的小二我不放心。”韓奕風說着,将勺子繼續遞到袁仙兒嘴邊,看着她乖乖地吃下,眼睛微微帶笑。
“店小二怎麽了?”袁仙兒一直昏迷着,當然不知道實情,見韓奕風起身去放碗,也自顧自地走下床想去鏡子前梳妝。
“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淺淺笑着,韓奕風剛想回頭,便發現坐在鏡子前的人一臉緋紅。
他不明所以,而袁仙兒則是吞吞吐吐,指着自己的一身衣服。
“這衣服,是,是你給我換的?”
“恩。”只恩了一個字,韓奕風別開頭曲,覺得為難起來,便不多解釋,袁仙兒的外表太出衆,必将引來人的側目,所以他只好想出将她女扮男裝的主意。
輕輕拿起梳子,看着一旁擺着的胭脂,看來也沒有打扮的必要了,索性将頭發理順些。
“你是怕別的男人多看我幾眼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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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起身,在韓奕風面前賺了幾個圈,袁仙兒眼裏帶着笑,“想不到我女扮男裝也這麽帥,那你不怕我被女人勾走啊。”
“不怕。”韓奕風淡淡地笑着,那眼睛含情脈脈,看的袁仙兒直接羞澀地別開頭,“那咱們出去轉轉吧,你說的,去買補品!”
說畢,袁仙兒已逃跑似得溜了出去,只是他們不知道,黑暗的角落,一雙直勾勾的眼睛正盯着他們。
……
這是一個叫安義的小鎮,但集市卻是非常熱鬧,千羽國本就在南方,和我們現代的苗疆有些類似,大家都喜歡穿着帶帽子的花裙子。
當初袁仙兒還是千羽國的公主的時候,就十分喜歡這裏的衣服。
聽說千羽國有個花嫁的習俗,那就是新娘在出嫁的當日,是要用千羽國的紅色丹陽沐浴全身,然後坐着大象裝飾的花車進入南方家裏,這是最高等級的花嫁,同樣得到的幸福最多。
而今天,他們有幸在路上就碰到了這樣的花嫁,本是四處張望看首飾的人,卻忽然被眼前的一群人流吸引。
随便拉了個大娘來問才知道,原來是這裏的一個地方土表要納妾了,用的是花嫁。
“風,咱們也去看看吧,這可是我們千羽國最神聖的嫁娶方式呢。”
袁仙兒眼中帶笑,挽起韓奕風的手就朝人群中擠了去,韓奕風雖然對這些沒興趣,可看到袁仙兒臉上久違地笑,還是在一旁保護着她,免得她被人擠壞。
長長的人群,大家擁擠着,眼前除了人頭就還是人頭,哪裏看得到什麽花嫁。耳邊大象的叫聲悅耳,只聽見前面的人不斷地歡呼,急的後面的人直跺腳,剛想蹬腿起身,卻被一只大手拉住,回頭一看,韓奕風的眸子裏帶着一絲愠怒。
袁仙兒哭喪着臉,“風,我真的想看嘛,那不用輕功根本看不到,都是人頭。”嘟囔着小嘴,這是第一次,韓奕風看到這樣可愛的她。
手緊了緊,最後終于妥協地點點頭,韓奕風一把将人攬入懷中,然後一個騰飛,上了身後酒樓的二樓。
俯視的感覺雖然沒有在最前面看爽,但卻能完全看清楚這婚禮浩大的氣勢。
長長的儀仗隊,最前排是女方的嫁妝,但這嫁妝就有好十幾個人擡。而中間,一頭成年大象被裝點地十分喜慶,上面的花轎上,一個女子被紅色的煙紗半遮住。禮炮聲連天,一邊走着,旁邊的婢女一邊從花籃裏往空中撒着紅色丹陽。
滿空的芬香,滿地的花瓣。
☆、你喜歡這個?(2)
看着這樣的袁仙兒,韓奕風也不覺會心一笑,只要她快樂,那麽自己就快樂。
“你喜歡這種方式?”
“恩,喜歡,以前我就最迷這種少數民族的嫁娶方式,感覺很神聖,現在可以看到感覺真好。”這是真的,袁仙兒雖然不信佛,可是對于少數民族,尤其是苗疆的一些巫蠱之術還是很相信的。
“少數民族?”韓奕風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古怪的稱呼,不覺疑惑地問着。
“哈哈,我也是少數民族。”心裏稍微有些優越感,畢竟大家是隔了幾千年的世界,袁仙兒大笑的同時,忽然手一用力,只見原本垂下的帳子一下子被一陣風吹開,裏面新娘的面容一下子看的清清楚楚。
大家都一陣驚呼,韓奕風也只是搖頭嗔怪袁仙兒頑皮。正得意之時,在看到新娘的容貌時,袁仙兒卻忽然大喊了出來。
“是玫瑰!”
“你說什麽?”韓奕風見袁仙兒忽然緊張起來,知道大事不好。
“她是我的朋友,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們遭遇劫殺,那個走路不方便的女子,風,快點,救她。”
袁仙兒有些激動,手緊緊地抓着韓奕風的胳膊。
“你确定是她麽?物有相似。”
被這麽一問,袁仙兒倒遲疑了起來,距離畢竟隔地有些遠,她并不能分辨出,紗帳裏的人究竟是不是玫瑰。
玫瑰怎麽會在這裏?她不是應該跟着绛衣五人的嗎?
“我不确定,可是我想跟着他們去看看。”
“好。”韓奕風看着袁仙兒,然後将她的腰肢抱緊,迅速地騰飛,踩在房檐上,跟了去。
只要是她要求的,他永遠不會拒絕。
……
一路跟着花嫁,走了十幾裏的山路,終于來到了一個山寨,而新娘子直接便送進了山寨子裏。
因為兩人現在都穿着千羽國的衣服,看上去很像當地的居民,所以便跟着這裏的人一起混了進去。
露天的酒席,大家簇擁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肚子男人,看樣子他就是新郎,所謂的土表。
大家都把禮品送到了一個仆人手裏,而韓奕風對袁仙兒使了個放心的眼色,将自己随身佩劍的一塊玉放了上去。
那個仆人一看那鑲金的玉,笑得臉嘴都合不攏。
四周很喧鬧,而袁仙兒則是避開衆人,朝後院而去。
一看院子裏站着幾個土匪打扮的人,為了不讓她們發現,袁仙兒只好一個飛身,上了房梁,從後窗裏進去。
屋子裏很安靜,一片喜氣,入眼便是一對龍鳳燭,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喜字,大紅芙蓉裝內坐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
眼前的一個丫鬟一看到袁仙兒剛想喊出聲,便被她拿了一枚銅板扔去點了那丫鬟的穴道。
徑直走了去,可是卻發現床-上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和玫瑰幾乎是長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眼色妖豔了些,而且以前玫瑰都是男裝打扮。
心裏有些懷疑,但在看到眼前人那懸空的半條腿時,袁仙兒失聲捂着嘴起來。
☆、脅迫進宮(1)
坐在紗帳裏的人,不僅眼神呆滞,而且有半條腿居然是沒有的,褲子空空的,在半空擺動。
袁仙兒幾乎是驚恐地不能說話了,可當她立即抓起女子的手腕,掀開她的衣袖看到她手腕上那幾乎沒有的疤痕時,心咯噔哽咽住了。
她是玫瑰,她就是玫瑰,她手腕上的梅花烙印雖然因為解毒而沒了,但那個疤痕還在,就像自己手腕上的一樣。
“玫瑰,你醒醒啊,玫瑰,我是仙兒。”
拼命地搖晃着眼前的人,可是她就像是丢了魂魄般,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那嫣紅的唇像是帶血般,就在袁仙兒拼命搖晃她的時候,滿口的鮮血噴湧了出來。
噗此,一口血吐在地上,濺開一片。
“玫瑰,你怎麽了?你醒醒啊。”吐完血的人直接到在了自己身上,袁仙兒急忙為她把脈,不禁眉頭深鎖起來。
她這個樣子,莫非是中了蠱?
剛想抱着人離開的時候,忽然新房的門被人猛然踢開,眼前居然闖入一群士兵模樣的人,袁仙兒記得,這些人是千羽國士兵的打扮。
詫異地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從他們的身後跳出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就是這個女的,不對,還有一個男的,他們的武功都很高強,小的猜想他們一定是敵國的奸細!”
小牛指着袁仙兒,直了直身子,可話還沒說完,身子猛然向後一倒,只見他的腦袋被立即劈成了兩半,重重地倒了下去。
身子呆怔,忽然一個黑影闖了進來,韓奕風立即抱住袁仙兒,十分疼惜地看着她,“沒事吧。”
袁仙兒搖搖頭,卻忽然緊張起來,“你保護玫瑰,她被人施了蠱。”
“那你呢?不行。”韓奕風一把推開昏迷的玫瑰,而是僅僅地拉住袁仙兒的手。
那群士兵一看屋子裏面的人似乎陷入了兩難,立刻一聲令下,吩咐抓人。
“皇上說了,要抓活的!”
“是。”
衆人異口同聲,迅速拔劍,都朝屋子裏的人殺來。
韓奕風猛然擡眸,五指立刻飛出,只見幾枚銅板一起飛出,直插那幾個士兵的咽喉。
當即那幾人便都猛然倒下,來不及呼喊,來不及疼痛呻-吟,脖子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
站在門口的那個頭目一看眼前的情形,立刻慌張了起來,“皇上只說留那個女人活口,其他人殺無赦!”
他拿着手上的一張畫像,對着身旁的人吼着。
原本都手下留情的士兵們立刻便殺紅了眼般,一起沖鋒朝韓奕風包圍而去。
“風!”袁仙兒抱着玫瑰躲到了後面,她立即從懷裏掏出幾枚飛镖,猛地朝将要襲擊韓奕風的幾人刺去。
忽然,那個頭目拿起一張弓,眼裏帶着陰狠,袁仙兒的飛镖立即出了過去,可是那人卻躲地極快,箭同時也朝韓奕風飛了過去。
“公主,皇上讓屬下告訴你,你最好乖乖回去,不然那五個紅衣女子将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頭目冷笑着,手裏忽然掏出一張紅布,扔在地上,一看,正是一只□□子。
“你們對她們做了什麽?”
☆、脅迫進宮(2)
袁仙兒怒吼着,想要一把沖到那人面前,卻被韓奕風一把攔住。
“她們沒什麽,只是行動不太方便了而已。”那個頭目拿着紅色袖子在鼻尖嗅了嗅,然後猛然一丢,看着袁仙兒,笑道,“娘娘,怎麽樣?是要為難笑得呢?還是要小的為難她們呢?”
沉寂了片刻,袁仙兒忽然低眸,“此時與他兩無關,放過他們,我一個人跟你們走。”
“可以。”那個頭目淡淡地笑着,然後手一指揮,命令人将袁仙兒帶走。
“帶走她先得問過我。”韓奕風低着頭,可是眼裏卻帶着無限的殺機,那聲音駭人,吓得那些士兵不敢上前半步。
“風,你帶玫瑰走,不管那個皇帝是誰,若是哥哥,他必定不會傷害我,若是袁千幻,那他更是傷害不到我分毫。”
手一把将韓奕風推開,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袁仙兒幾乎是對着韓奕風嘶吼出。
“我與你一起去。”韓奕風并不死心,看了眼那個頭目,眼中的殺戮忽然緩和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釋然。
那笑很清淺,似乎他只是想去串門般,讓那個頭目身子一顫,不覺全身一涼起來。
“放心,我有辦法。”大手在袁仙兒冰涼的手背上輕輕一拍,韓奕風的眼中是胸有成竹,他立刻走到床-邊,把玫瑰打橫抱起,走了出去。
半晌呆愣,袁仙兒才跟了出去,竟然看呆了。
韓奕風雖然剛才顯得有些激動,可是立馬就調整好了心态,又變得那麽洞悉一切,超然物外般。
他又變成了朝堂上那個能夠掌控生死的雍親王了。
心瞬間安定了不少,唇角微微勾起一彎幸福的微笑。
幾人走在前面,身後的士兵只是象征性地包圍着,卻沒人真的敢上前,因為韓奕風此時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氣場,讓人有點懼怕。
門口早有許多人圍着看熱鬧了,大家本是來看花嫁的,這下子卻看到了官兵來押人,都不禁唏噓不已。
尤其是那個土表,正被人攙扶着,酒還沒喝盡興,忽然大聲咆哮起來,“官爺,你不能帶走我的小妾。”
那個頭目走到一半,忽然怔了半晌,思索了半晌,忽然下令士兵将玫瑰還給那個土表。
“慢着,我們既然都是敵國的奸細,就都應該帶走,難不成這位土表,你想娶一個奸細也做奸細不成?”
看着眼前一身紅裝的大肚子男人,若是玫瑰落在她這種其貌不揚,且一看就是個野獸的人手裏,那會生不如死。
袁仙兒的話又引起了大家一陣騷動,衆人的眼神開始變得怪異起來,有些人甚至惡狠狠起來,“原來是敵國奸細,土表,這種人不能要,要下地獄!”
“下地獄!”
“下地獄!”
最後在大家舉拳頭喊下地獄的同時,那個土表最終一拍大腿,閉上眼睛,示意自己不要人了。
袁仙兒這才安心下來,那個頭目立即帶着三人離開。
沒有意向的囚車,眼前居然是一輛豪華的馬車,那個頭目十分恭敬地笑着,“娘娘請上馬車。”
☆、什麽?哥哥你要娶我?(1)
看着眼前的四馬馬車,袁仙兒一陣驚訝,但還是把玫瑰攙扶了上去,只是待她上了馬車韓奕風也要上車時,卻被那頭目攔了下來。
“你怎能與娘娘千金之軀同乘一輛車?去,跟着後面的士兵走路去。”那個頭目這麽指揮韓奕風心裏也是後怕的,不過正當袁仙兒惱火想要與之理論時,韓奕風卻伸手阻止了袁仙兒。
淺淺地笑着,“無礙,我正想走走。”
“可是……”話到嘴邊,還想說些什麽,可是韓奕風已衣玦飄飄走到了馬車後面去,那臉上的從容,雲淡風輕。
那個頭目只是冷冷一笑,“看你能裝!”說畢,縱身上馬。
馬車駕地很快,那些士兵幾乎都是跑的,那個頭目想用這種辦法來讓韓奕風知難而退,卻不想他的馬都快跑死了,那些士兵更是上氣不接下氣,而韓奕風卻安然無恙。
時而疾走,時而使用輕功,一副淡然的姿态。
袁仙兒坐在馬車裏時不時地看向外面,這才心安了不少。轉身又看着暈倒的玫瑰,伸手掐上的人中,過了半晌,玫瑰緩緩地睜開眼睛,不過眼神還是很呆滞。
看來只能找會接蠱的人才行。
一路馬車疾走,很快便聽到前面有太監的聲音,看來是到了宮門了。
還未下車,便聽到前面一聲極其緊張的聲音,“參見皇上。”
袁仙兒身子一顫,剛想要防備,便聽到一聲腳步聲,接着馬車的門被打開。
迎面站着的是一個一身黃金色龍袍的微胖男子,眼光炯炯有神,正笑眯眯地看着裏面的人。
“言言。”
“哥哥?”
袁仙兒驚詫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是羽靈俊還會是誰?
“妹妹一路可累壞了?快些,随哥哥進去。”羽靈俊指着顏面一輛八馬大車,眼裏滿是寵溺,可是袁仙兒看得出,此時的羽靈俊已不像一年前自己出嫁時候的光景了。
現在的羽靈俊留了胡子,還微微帶着一點滄桑。
不過他的眼眸裏似乎多了點犀利的東西,他拉着袁仙兒,又吩咐人照顧好馬車的玫瑰。
只是袁仙兒覺得奇怪,剛才那個頭目抓自己的時候,稱呼的不是公主,而是娘娘,所以這也是為何自己一直以為對方是袁千幻的原因。
心中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沒問出,“我的那幾個朋友呢?那五個紅衣女子。”
“那幾人是你的朋友?如果是我叫人放了便是。”羽靈俊笑着,坐在馬車裏卻一直打量着袁仙兒,像是多年沒見般,那眼裏滿是愛惜。
“都是袁千幻,若不是他,我們又怎會分離,如今好了,這千羽國的江山和彩雲國的江山都是哥哥的,以後哥哥保護你!”
羽靈俊說着,大手已朝袁仙兒而來,緊緊地抓着,眼裏藏着一絲莫名的意味。
雖然是兄妹關系,可是如此暧昧地拉手,袁仙兒還是不适地将手抽離,看了看羽靈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國師他怎麽了?”
有些狐疑,但袁仙兒現在真的很像知道那個該死的人妖現在的下場。
“哼,他三番五次忤逆朕,還想要朕的皇位,這種人就該前熬完挂,遭萬民唾棄,不過哥哥現在還沒找到他,不然……”
拳頭深深地握緊,眼裏忽然閃過一道狠意。
☆、什麽?哥哥你要娶我?(2)
袁仙兒看不懂是什麽讓羽靈俊變化如此之快,難道是她以前看錯了?以前那個憨厚感覺還有點無能的皇帝去哪裏的?
是他太會僞裝了嗎?
盡量躲開與羽靈俊視線的碰觸,手伸向那個簾子,掀開,發現身後的韓奕風還在走着,這才舒坦了許多。
只是袁仙兒在看向外面的同時,羽靈俊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
馬車在皇宮裏就這麽馳騁着,一直到了一座宮殿前才停了下來。
羽靈俊率先下了車,伸出手來想要攙扶袁仙兒,卻被袁仙兒忽視,她直接蹦了下去,立即就往後面去。
看見韓奕風,莞爾一笑,伸出自己的衣袖,為他擦汗,“累了吧,對不起,因為我你受累了。”
“不累,習武之人走這些路很輕巧。”韓奕風笑着,同樣拿出只的方巾給面前的人擦汗。
兩個人你侬我侬,看的羽靈俊一臉醋意,急忙冷咳一聲,“言言,快些來看看你的寝宮,這是朕特地為你修建的,朕計劃遷都,既然國土面積擴大了,那宮城和都城也是要擴大的。”
眯縫着眼睛,羽靈俊說着一臉胸有成足。
心裏咯噔一下,我的寝宮,什麽意思?
還未問清楚,從護欄那邊忽然就走來幾個女人,都是一身妖嬈,其中一個一身明黃色宮裝的,一猜便知道是當今皇後。
“言言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可把皇嫂給想死了。”皇後帶着笑,說畢便上來拉人,那幾個妃子也都是簇擁着,将袁仙兒圍繞地水洩不通。
羽靈俊只是對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便走到韓奕風跟前,輕聲道,“王爺,皇上有情。”
見羽靈俊負手大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而袁仙兒似乎和那幾個女人很熟稔的樣子,他便沒去打攪,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
皇後的餘光很快掃視到已經離開的羽靈俊,忽然臉色變得一沉,“姐妹們,你們都先回去吧,我與妹妹有好多體己的話要說。”
“是。”那些女人維諾地點點頭,各自離去,瞬間一股撲鼻的脂粉香味離散,袁仙兒這才可以大口呼吸起來。
要說打打殺殺她不怕,就怕這些三姑六婆的,真是麻煩。
“嘿嘿,皇嫂,我們,我們貌似沒有什麽體己的話要說吧。”袁仙兒嘴角抽搐,可是卻被皇後挽着,她猛然回頭,卻發現身後哪還有韓奕風的影子。
“妹妹這就見外了,怎麽能說沒有體己的話呢?”
眼裏帶着一絲不明的笑意,皇後手猛然用力,帶着袁仙兒朝寝宮裏走去。
推門而入,撲鼻一股迷離的清香,只是這味道袁仙兒聞起來有點不舒服,但礙于皇後過于熱情,一直把自己拉到帳子裏坐下才肯罷休。
“妹妹嫁給冷王可受了委屈?”一雙杏花眼睛帶着無比地關切,看的人心裏直暖,不過這些對于袁仙兒來說就像是做戲,她壓根兒沒反應。
“沒什麽委屈不委屈的,是冷王比較受委屈。”這話是真心話,韓星陌那厮當真沒被自己氣死就算萬事大吉了,在王府的時候,哪裏敢有人欺負自己呢?
“那就好,你皇兄啊,每日都挂念着你呢,會很當初受國師挾持,不得已把你送給了別人啊。”邊說着,皇後邊拿着帕子開始痛哭流涕起來了。
可是袁仙兒記得,當初羽靈俊可是對袁千幻深信不疑的啊,哪裏有脅迫之說,明明就是袁千幻祭天後‘秉承天意’把自己送人的!
☆、什麽?哥哥你要娶我?(3)
心裏自當鄙視,可是臉上卻表現地極其感動,袁仙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直稱是。
“妹妹,你皇兄啊,打算将你留在這宮中,為你另尋一門好親事,如何?”
饒了一個大彎子,皇後‘嫂嫂’總算是說正題了,袁仙兒心裏也一陣冷笑,以前看來是她有眼無珠,還會以為羽靈俊是個好哥哥,這會來看,他不但不好,而且是壞透了。
居然三番五次地拿自己妹妹的幸福來當籌碼。
低垂着眸子,袁仙兒心裏算計着,剛想要說話,卻被皇後一把拉住手,“嫁給雍王爺如何?反正你現在樣子已恢複到本來,那個冷王自是認不出你的。”
眼睛眯縫着淺笑,袁仙兒雖然詫異,卻忽然松了一口氣,若是嫁給風,那麽她求之不得,可是這其中一定又牽扯到什麽政治關系,這樣的不純婚禮讓她心裏很不爽。
再說了,自己和風越好要隐退江湖的。
“來,妹妹,瞧你,下了車連口水都沒喝,如兒,快,去上茶來。”
不多時,從外面的大廳裏便走來一個侍婢,端着一個托盤,一看上面的茶盅,寶藍色的青花,甚是好看。
皇後劉氏首先接過茶碗,想要遞給袁仙兒,又淺笑着拿到自己嘴邊呷了一口,這動作似乎是多此一舉,但袁仙兒清楚,她的意思是這茶裏沒毒,你盡管喝。
可是袁仙兒心裏仍有防備,你喝的那杯沒毒,又不代表自己的這杯也同樣沒毒。
同樣淺笑着接過茶,袁仙兒笑嘻嘻地打開蓋子,聞了聞,佯裝一副陶醉的表情,将眼睛閉上,“恩,果然是好茶。”
“恩,這可是彩雲國最出名的地方産的呢,要是你喜歡,姐姐給你多備點來。”
看着那漂亮的臉蛋上一直挂着笑,袁仙兒心裏只付費她的臉一定抽地厲害,不過倒是很佩服她的演技,不覺又想起了皓都裏的那個慕容依雙,想想能夠當上皇後,都應該有這個潛質吧。
看着杯中茶葉漂浮,袁仙兒心道要是自己成日否喝這茶,估計已經死了卡遍了,她揚起衣袖作為遮擋,趁着說話之機,将那茶水都沿着自己的袖子倒了進去,假裝喝完了擦拭着嘴巴。
“皇嫂,言言想見皇兄。”這體己似乎太久了,袁仙兒話鋒一轉,臉上依舊帶着一絲皮笑。
“你皇兄啊,估計這會兒正在和雍王爺談論你們的婚事呢,勿着急,這次雍王爺親自送你的‘遺骨’來,我們自當相迎的,瞧瞧,倒要落個招待不周的罪名了。”
狹長的丹鳳眼中露出一絲狡詐的笑意,劉氏緩緩起身,又吩咐了幾聲,袁仙兒只是忙點着頭,目送着主仆幾人離去。
緩緩從芙蓉帳子裏起身,袁仙兒的眼裏卻忽然一道寒光,再次回味劉氏的話後,她身子猛然一緊起來。
自己詐死的事實除了自己和小眉毛,南宮蕭芩和慧慧知道外,在沒人知道了,就連韓星陌都被蒙在骨子裏,而绛衣五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吧。
眼前鋪滿一層寒霜,忽然感覺大事不妙起來!
---題外話---
即将揭秘,其實最壞的不是袁千幻,而是某人。
☆、什麽?哥哥你要娶我(4)
幽深的大殿,昏暗地只能依稀看到人的側影,屋子裏沒有掌燈,羽靈俊只是負手站在大殿內,聲音冰寒。
“我羽靈俊這輩子沒有佩服過別人,除了你韓奕風,你知道為何麽?論資質,你比那個草包韓星決更适合做皇帝,可是你卻拱手相讓了。但我想問問,女人你會不會讓?是不是會像讓江山般把我妹妹讓給韓星陌?”
忽然轉身,羽靈俊的眼裏帶着質問,可卻是如嘲諷般看着眼前淡雅的男子,韓奕風很安靜地站着,絲毫沒有因為羽靈俊的話有任何波瀾。
“我不會讓,也沒人拿得走。”淡淡的幾個字,韓奕風似乎胸有成足,他看着羽靈俊略微偏旁的身影将雲霞射進來的光線都遮蔽,略微挪了挪步子。
“你們怎麽去算計江山我不管,可既然仙兒是為了那五個女子而來,我便是來幫她把人帶走的。”
眸子猛地看向羽靈俊,兩個人身上似乎都帶着殺氣,韓奕風語氣雖然平淡,可卻像把尖刀刺在人的咽喉處般。
“你別忘了,這是千羽國。”羽靈俊冷笑,眸子裏帶着一絲恐吓。
“你別忘了,我的劍更快。”一個閃身,韓奕風的步子已來到羽靈俊跟前,拔出的劍已抵上了羽靈俊的脖子。
劍光冰寒,晃得人眼睛有些炫目。
“你別忘了,仙兒可是在朕手上!”轉換稱呼,此時羽靈俊的眼裏沒有一絲感情,駭人地像要殺盡所有人般。
那種感覺冷地像鬼,不禁讓韓奕風身子一僵,手強忍着未顫抖,卻把劍緊了緊,“呵呵,帝王本無情,果真沒錯,仙兒是你的親妹妹,你居然可以三番五次奪位籌碼,說吧,交易是什麽?”
冰冷的劍放下,韓奕風淺笑着不看羽靈俊,好似他根本不受要挾般。
扭了扭脖子,羽靈俊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無毒不丈夫,想成大事區區一個妹妹算得了什麽!若是王爺喜歡,朕送給你便是。”
“呵呵,是麽,送?仙兒于我是無價之寶,我并不是為了你所謂的送答應什麽,僅僅是為了那五人。”
眼眸低垂着,手掌心深深攤開,羽靈俊似是不屑,卻忍住臉上的嘲諷。
……
袁仙兒越想越不對勁,起身剛想出去,卻發現全身無力,有些晃悠,可是剛才的那杯茶她根本沒喝,那麽自己怎麽會中毒的?
手撫太陽穴,踉跄地就要摔倒,卻忽然被一個懷抱接住,陌生的氣息,讓羽靈俊猛地身子一顫,防備起來。
迷迷糊糊,看着一張渾圓的臉,驚恐地大叫了起來,“啊,你。”
“怎麽了言言?是哥哥,別怕。”羽靈俊眼睛眯縫着,忽然将懷中的人打橫抱起,朝着芙蓉帳而去。
袁仙兒用盡全力去推身上的人,卻發現無濟于事,羽靈俊臉上帶着一絲看不穿的笑意,讓人感到一陣恐慌。
将人放在床-上,羽靈俊十分認真地端詳起來,就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般,将手背貼上袁仙兒粉嫩的臉,愛不釋手。
“言言,你可知道哥哥一直都很喜歡你,可是你以前只是個傻子,不過袁千幻說你會好,現在的你讓哥哥真的好愛。”
嘴角上揚,滿眼裏都是淫-亂,羽靈俊說着氣息粗喘了起來,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朝袁仙兒的身上摸去。
☆、什麽?哥哥你要娶我(5)
身子緊繃着,袁仙兒躺着全身完全使不出一絲力氣,任由着那只大手在自己身上來回,眼睛睜得老大,“哥哥,不要,有話好好說。”
終于感覺到了危險氣息的傳來,袁仙兒猛然蹙眉,大喊了起來。
在人兒胸前的手忽然一怔,臉上卻是挂着一絲莫名的笑意,“言言,你這身體這麽美妙,給了別人哥哥也會心疼的,不如今晚你就從了哥哥吧。”
眼中帶着滿滿的淫蕩之色,雖然春秋戰國的時候,倫理關系複雜,有皇帝娶自己親女兒為妃子的,那些兄妹亂-倫比起父女亂-倫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雖然袁仙兒的身體屬于自己,羽靈言早死了,可是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還以為自己是他的親妹妹,既然是親妹妹,怎麽可以?!
眼珠子瞪地老大,袁仙兒想要大喊,卻發現連那點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身體僵硬,卻只能任由着那只鹹豬手在自己身上來回。
羽靈俊簡直就是個禽獸,他按捺了內心的情緒不知多少年,終于在今晚獸性大發了。
猴急般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随意扔在地上,羽靈俊的身材很不好,可以說是那種帝王的傳統富态,也就是類似于我們網絡上現在很紅的【雷冠希】那個身材。
看着一身白肉啤酒肚的人像只大象般朝自己撲來,袁仙兒只能狠狠地将頭別過去。怎麽辦,現在要怎麽辦?
風,救我,救我。
龐大的身體壓了上來,那小腹上的一團肥肉軟綿,正好壓在袁仙兒的小腹上,羽靈俊整個人坐在袁仙兒的肚子上,手開始十分娴熟地幫人解着衣襟。
感覺衣服慢慢被掰開的那一剎那,內心裏萌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她竟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如此,更為可笑的是,一魔還比一魔強。
本以為袁千幻已經夠壞了,可是羽靈俊呢,他才是披着羊皮的狼!
“言言,你出了好多汗啊,別緊張,哥哥會輕一點的。”嘴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