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不過什麽?你不要告訴我沒得手?我告訴你,你要是辦不好那個女人,就別想拿錢了?”
這些話,壓得康彬一瞬間喘不過氣來。雖然他是恨她,可是……說到底,她并沒有什麽錯的,诶。生活所迫,局勢所迫,他現在做什麽,也是不得已的。
就像剛剛。
差點就沒命了,真是危險。好在遇到的那人不是宮七寒,要不然他非被宮七寒扒下來幾層皮不可?據說那七總做事心狠手辣的,從不給對方留一絲返還的餘地。
就拿前段時間來說,他可是真真切切聽說七總把總是在這紐約市的幾個特有名也是警察特困惱的混混送入監獄,還是沒得反駁的一百年?而最讓人聞之毛骨悚然的就是,那些被送到警察局的混混哪個不是滿身鮮血?
所以說,他康彬現在算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趟。真慶幸遇到的不是宮七寒。不過,就是因為不是宮七寒,他才有這個機會下手。但很遺憾的是,不僅沒能成功,還差點沒了半條命。
那兩個人都是可怕的,魔鬼?
以前雖然不怎麽看南雲熏說話,但今天總歸是見識到了。
“本來就快得手的,可是沒想到南雲總突然出現,所以……”康彬深呼吸了一口氣,已經預料到電話那頭的那人臉色一定不會好到哪裏去。
“什麽?”果然,那邊的姬小姐語氣吃驚又憤怒得很,“該死的,南雲熏???”
怒焰四起,該死的,她怎麽就沒想到這個人呢?
與此同時,TOJ總部大廈,十二樓總裁的辦公室內。
人起上上。宮七寒緊蹙着眉頭,手機裏一遍又一遍地撥打着那個女人的號碼。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no answer please redial later……嘟嘟嘟嘟……(您撥打的用戶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撥打了上百遍,依舊是這個提示聲。手機啪的一下被他摔出去,眉頭蹙起,心裏卻急得要命。該死的,她竟然連個拒聽鍵也不摁,明顯忽視他。
可是,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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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半個多小時發生的那件事情,宮七寒的眼裏又閃現出一抹自責的光。不管現在是什麽結果,都是他自己害的。一時沖動就做了傷害她的事情,怎麽辦?
她難道真的就不想再見到他了嗎?難道,他們還沒真正開始就要結束了嗎?難道她真的不屬于他嗎?他好不容易再與她相遇,怎麽可以這樣?
不,他不能容忍這樣的結果?
她,一定只能是他的?
可是以目前的狀況來看,要怎麽才能取得她的原諒?他該怎麽做?
滋滋滋……就在他心裏掙紮不已時,被他摔在地上的手機突然滋滋滋地震動了起來。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眯,最後那漂亮的手指還是将手機撿了起來。
是真珍的。
“真珍?有什麽事嗎?”他已經夠累了,沒有心思去管除了金安黛以外的任何事情了。所以聲音壓得極低,不想讓宮真珍聽出他的不對勁。
可是下一秒,在聽到裏面真珍着急且帶着一絲哽咽的聲音時,宮七寒的臉色頓時大變。
再次來到南雲熏的小別墅內,卻是以這樣狼狽的樣子進入。金安黛披着南雲熏的外衣,行李已經被南雲熏放到了他的房間裏。
“葵……安黛……”南雲熏正在努力改口,他拉着她走進卧室,一套光鮮靓麗的衣服整齊地躺在床=上,“安黛,你先把衣服換上,我先去做午飯,一定很餓了對不對?”
南雲熏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溫柔到聽得她的骨頭都軟軟的,心裏頭暖暖的。
“嗯。”
那高大卻又透着一絲寂寞感的背影轉身離開了房門口,金安黛這才将他的西裝脫下,然而換上床=上的那套衣服。不松不緊,不大不小,尺寸正好合她的身材。讓她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就是特意為她而準備的?
換好衣服下了樓,此時南雲熏正穿梭在廚房與餐桌之間。洗菜切菜調火,身上圍着做飯時用的圍裙,看起來就像一個……專門伺候人的老媽子,男月嫂……
男月嫂……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個畫面。
宮七寒細心地為她洗頭,她小心翼翼地說讓他當她孩子的幹爹,然後宮七寒皺着眉頭對她大吼,去掉那個字……
手背突然一濕,她有些詫異地看着從眼眶裏滴落下去的那顆淚,晶瑩透徹,那裏好像正照印着一個惡魔蹙眉不爽的臉……
怎麽了?她怎麽了?眼淚為什麽會突然啪啪啪地掉了不停?
金安黛站在樓梯下,使勁地擦着眼睛不讓眼淚滑下。可越是如此,天就越不順她的意。喉嚨裏更是酸得很,心裏的某處好像在滴血……
“安黛,你先坐到……安黛,你怎麽又哭了?不要哭,安黛,有我在……”廚房裏忙活着的南雲熏剛想叫金安黛先去桌上坐着,話還沒說完,在擡眼的瞬間卻一眼瞄到正在着急抹淚的金安黛,心裏頓時一陣緊抽,連忙上前一把将她擁在懷裏,聲音又柔又急,滿是疼痛,就好像一個母親正在安撫自己受傷的孩子。
母親安撫孩子……想到這個,金安黛的眼淚更是停不下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怎麽辦怎麽辦?她到底為什麽會突然如此止不住地掉眼淚啊?誰能來告訴她,怎樣才能止住這該死的眼淚?
“安黛,是不是剛才那個小子哪裏弄痛你了?我看看,有沒有受傷……這裏,還是這裏?痛麽……”南雲熏一時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松開她小心翼翼地檢查着她有沒有受傷,哪裏痛了。
金安黛眼神恍惚地看着面前那人,那張臉一下變成可怖的惡魔宮七寒,一下又回到南雲熏着急的俊臉,她努力讓自己清醒,揉了揉眼角,然後擡起頭佯裝笑臉地說:“沒事,我沒事了,就是剛才換衣服的時候眼睛不小心進到小東西了,我,要不要我來幫你?”
見狀,南雲熏這才放心地拉着她來到桌前,一把将她摁坐到位置上,臉上笑容柔和:“你就先在這裏坐着,我一個人就行。”
這些年他一直都一個人,一個人說話一個人看星星,一個人走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發呆……先在有了金安黛,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想着金安黛,即使忙忙碌碌,南雲熏還是忍不住揚起了唇角。一絲甜蜜的笑容蕩漾在他那冰凍了許久的俊美非凡的臉上。嗯,他現在,很幸福。
金安黛坐在那裏,瞅着面前精致的餐布發呆。她還在想着剛才她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莫名其妙哭了?腦子裏又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總是想起那個男人?
嘭——
“南雲熏???”門突地一下開了,帶着一股超可怖的寒流進了來。
那人的突然闖入,震響的門聲,猛地将發呆着的金安黛震得驚醒過來,廚房裏南雲熏動作一滞,柔情的目光頓時化作一片雲煙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冰冷。
來得還真是快啊?
“你來幹什麽?”南雲熏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一臉不悅地轉過身來,兩個男人就這麽對視着,一股超可怕的寒流此時此刻正在兩個人之間穿梭來穿梭去。
兩個人的臉色都如緊繃的琴弦,仿佛哪一頭先低頭,那一根弦就會崩潰而斷。金安黛慢慢從座位上站起,其實從她換衣服下來就有一種預感,她還是不能呆在這裏的。
可是,卻再也不敢将視線轉移到宮七寒身上。不,她是恨他的,恨他那樣對自己。不是不敢,是不想。
“南雲熏,我忍了你很久了?”那宮七寒一臉凜冽,站在門口,但視線卻是緊緊盯住金安黛的。
忍?南雲熏冷笑一聲:“我又何嘗不是忍了你們許久了呢?宮七寒,你以為你真的是我大哥嗎?我告訴你,你們宮家,永遠欠我的?”
是,就算血=債=血=償,也不足夠彌補他多年以來的痛苦和孤單。就算血=債=血=償,媽媽還是永遠的離開了,永遠的回不來了。
“你……”如宮真珍那樣,宮七寒再也無法鎮定,眼神憤恨交加,握起的拳頭顫抖不已,冷酷的唇角憤怒至極,“宮家永遠都不欠你的?南雲熏,你不要再把你自己的錯誤加到宮家?爸爸媽媽能容忍你這樣,但是,我不能???”
那向南雲熏走去的腳步聲沉重,卻更是憤怒連連。南雲熏站在那裏,嘴裏挂着笑,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淺笑着就要迎來迅速過來而揚起的拳頭。
三米,兩米,一米……
眼看那冰冷的拳頭就要揍到南雲熏臉上了。
天啊?男人為什麽都喜歡